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分析

AbstractObjective：Todefinetheconceptof demoralizationintheelderlyusingRodgersevolutionaryconceptanalysismethod. Methods：AsystematicsearchwasconductedostudiesrelatedtodemoralizationintheelderlyfromCNKI，WanFangDatabase，VIP， PubMed，Webfence，ieneirectEbaseandtheochaneLbrarfromtheieptioofthdatabasestoecember，3. Literaturewasselectedacodingtoteiclusioandeclusioncriteriaandteconcptofemoralizationintheederlyasalydand definedfromeeutiosteedtssecedptsdtcalsd evolutioaryconceptaalysismetodResults：Atotalof63rtcleswereincludedicuding13esearticlesand5OEnrticles. Theconceptualatributesofdemoralizationintheelderlyincludeincompetence，meaninglessess，epresion，andanxietyTe antecedentsincludegeneraldemographicfactors，hysicalfactors，sychologicalfactors，andsocialfactors.Theconsequencesiclude increasedsocialalienatiocreasedsidalintetions，ecreasedualityflifendthers.Cocusions：Tissudyaite characteristicatributesntecedents，ndconsequencesofdemoralizationintelderly.Itprovidesareferenceforuildingeleant theoreticalmodelsandtargetedinterventionstrategiesinthefuture，mprovingthedmoralizationstatusofthelderlyandhancing their quality of life.

Keywordselderly;demoralization; concept analysis; Rodgers' evolutionary concept analysis method; nursing

摘要目的：運用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界定老年人失志的概念。方法：系統(tǒng)檢索中國知網(wǎng)、萬方數(shù)據(jù)庫、維普數(shù)據(jù)庫、PubMed、WebofScience、ScienceDirect、EMbase、theCochraneLibrary中與老年人失志相關(guān)的研究，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12月15日。根據(jù)納入和排除標準選取文獻，并以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為理論依據(jù)，從概念演化、屬性、前因、后果、相關(guān)概念和典型案例6個方面對老年人失志概念進行分析界定。結(jié)果：共納入63篇文獻，其中中文文獻13篇、英文文獻50篇。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屬性包括無能感、無意義感、沮喪感、不安感;前因包括一般人口學因素、軀體因素、心理因素和社會因素;后果包括社會疏離感加重、自殺意愿升高、生活質(zhì)量降低及其他。結(jié)論：研究明確了老年人失志的特征屬性及前因后果，為未來構(gòu)建相關(guān)理論模型及針對性的干預策略、改善老年人失志狀況、提高生活質(zhì)量提供參考。

關(guān)鍵詞老年人；失志；概念分析；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護理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5.13.001

聯(lián)合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2022年全球65歲以上人口比例已達 10%^[1] 。2023年國民經(jīng)濟運行情況新聞發(fā)布會報告，我國老年人口占 24.5%^[2] 。隨著老年人口的增多，其心理健康成為人們重點關(guān)注的問題。老年人由于身體機能下降、慢性病困擾和社會支持減少等原因容易產(chǎn)生無能、無意義等失志的消極心理，從而嚴重影響其生活質(zhì)量，甚至造成病死率升高等社會問題[3]。因此，重視老年人的失志狀況，探索有效的應對措施，對促進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具有重要意義。目前，國內(nèi)關(guān)于失志的研究多集中于癌癥病人[4]，對于老年人失志的研究鮮有報道且尚未明確和統(tǒng)一其概念內(nèi)涵，有礙于開展相關(guān)研究和護理實踐。因此，本研究依據(jù)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明確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屬性、前因后果、區(qū)分與之相近的概念，為構(gòu)建相關(guān)理論模型和干預策略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文獻檢索

以“失志\"\"失志綜合征\"“老年人\"“老年病人\"\"老人\"為中文關(guān)鍵詞，以“demoralization”\"demoralizationsyndrome\"\"theelderly\"\"older\"\"oldadults\"為英文關(guān)鍵詞，系統(tǒng)檢索中國知網(wǎng)、萬方數(shù)據(jù)庫、維普數(shù)據(jù)庫中文數(shù)據(jù)庫和PubMed、WebofScience、ScienceDirect、EMbase、theCochraneLibrary等英文數(shù)據(jù)庫，同時檢索納入文獻的相關(guān)參考文獻。檢索語言為中文和英文，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3年12月15日。閱讀檢索文獻時發(fā)現(xiàn)，與老年人失志相關(guān)的術(shù)語還有“志氣缺失綜合征\"\"失志癥候群\"\"lowmorale\"\"senior”，故將其也納入到關(guān)鍵詞中擴大檢索范圍。

1.2文獻納入及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研究對象為老年人，以失志為主要研究內(nèi)容，涉及失志的概念內(nèi)涵、演變歷程、定義屬性、前因及后果、相關(guān)概念及測評量表等，語言為中文和英文。排除標準：與主題無關(guān)、重復發(fā)表、無法獲取全文的文獻。

1.3 檢索結(jié)果

將檢索到的文獻導人NoteExpress進行查重。再由2名熟悉老年人失志的研究者根據(jù)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閱讀題目和摘要進行初步篩選，之后閱讀全文，進一步篩選文獻。如在篩選過程中意見不合，與第3名研究者討論達成共識后，由研究者詳細閱讀納入文獻，提取資料并進行概念分析。本研究共獲取2547篇相關(guān)文獻，閱讀題目和摘要納人110篇文獻，閱讀全文后最終納人63篇文獻，其中中文文獻13篇，英文文獻50篇，符合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對文獻數(shù)量gt;30篇的要求[5]。

1.4分析方法

采用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對老年人失志概念進行探索和闡明，具體步驟如下：1）選擇感興趣的概念并進行命名，即老年人失志；2）確定并選擇適當?shù)念I域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3）梳理老年人失志的概念演化；4）明確老年人失志的屬性；5）確定老年人失志的前因變量和后果；6）區(qū)分與老年人失志相關(guān)的概念；7）構(gòu)建并分析典型案例。

2 結(jié)果

2.1老年人失志的概念演化

1965年，Lemert等首次強調(diào)病人的\"士氣低落”表現(xiàn)，提出須改善失志表現(xiàn)，主要措施為減輕病人無力改變自己或環(huán)境的感覺。1967年，Engel8采用\"放棄-給予情節(jié)\"（givingup-givenup）一詞來描述失志現(xiàn)象，并將其定義為具有無助、絕望感、主觀無能感、社會關(guān)系中斷以及對未來失去希望為主要特征的心理狀態(tài)，認為該心理狀態(tài)與個體患病存在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1974年，

Frank9再次提出焦慮、抑郁為士氣低落的直接表現(xiàn)，并把失志的特征總結(jié)為無力感、孤立感、絕望感、自尊受損以及未達到他人期望的失敗感，強調(diào)病人自我力量-有效應對和建立良好人際關(guān)系能力的作用。1981年，Roberts等[10]發(fā)現(xiàn)在社區(qū)情感性精神障礙和精神分裂癥病人中也存在失志現(xiàn)象，自此“失志\"開始受到重視。Lopez-Aqueres等[11]于1984年指出， 30.8% 的老年人受失志影響，失志是老年人最常見的醫(yī)療問題之一。1989年，Kohn等12也發(fā)現(xiàn)，在蘇聯(lián)老年移民者中普遍存在失志現(xiàn)象，且失志與軀體化癥狀呈正相關(guān)。1990年，Leszcz[13]也強調(diào)老年人易受失志影響。2002年，Kelly等[14]的質(zhì)性研究表明，失志是晚期癌癥老年人的主要情緒，在死亡愿望強烈的個體身上更為常見。2004年，Kissane[15]定義失志綜合征為一種病態(tài)的精神狀態(tài)，提出應將其作為一種診斷類別，并于同年編制失志量表（第1版）（DemoralizationScale，DS-I）[i6]，從無意義感、情緒不安感、沮喪感、無助感和失敗感5個方面評估了個體的失志狀況。2016年，Kissane重新修訂DS-I為失志量表（第2版）DemoralizationScale，DS-II）[17]，從意義和目的、痛苦和應對能力2個方面評估了失志狀況。2007年，失志作為一種心理健康的影響因素被納人到美國精神病學協(xié)會《精神障礙診斷與統(tǒng)計手冊》[18]。2015年，Li等[19]將失志特征歸納為長期面對一壓力事件、持續(xù)一段時間的心理痛苦狀態(tài)、對生活喪失控制感、對未來感到不確定和失去生存意義和目的5個方面。之后，多項研究均顯示慢性病病人及其他疾病的老年人群中失志發(fā)病率高于一般老年人群[20-22]，且亟待改善。目前，國內(nèi)多數(shù)學者引用Kissane[15]對失志的定義。

2.2 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屬性

概念屬性是指概念的特征、元素或組成部分，是概念分析的核心[6]。本研究通過對文獻的分析與歸納，總結(jié)出以下4個核心屬性。

2.2.1 無能感

無能感是指老年人認為自己很無力，也感覺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自己。隨著年齡的增長、生理機能的下降，老年人易患各種慢性疾病，使其無法完成基本的日常生活[23]。Dischinger等[20]發(fā)現(xiàn)，失志老年人普遍感覺自我能力不足，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去做很多事情，只能被迫接受生命中的各種變化24]，無法改變自身所處的環(huán)境[25]，部分老年人還產(chǎn)生“我越老，越覺得自己沒用”的想法[26]

2.2.2 無意義感

無意義感是指失志老年人認為余生沒有希望，覺得繼續(xù)活下去生命毫無意義。在人們普遍的理解中，常將工作與尋找生活意義聯(lián)系在一起[2]，而老年人經(jīng)歷了退休、子女成長離開等事件2后，感到自身價值再無法體現(xiàn)，也不再被他人需要，很難積極地展望未來，尋找不到生活的意義[28]。有學者指出，失志的老年人常常喪失自己在生活中的角色[23]，會產(chǎn)生想要在不久的將來死去的想法[20]。

2.2.3 沮喪感

沮喪感是指失志老年人由于未能實現(xiàn)心中預期的生活目標，對現(xiàn)實生活不滿而感到挫敗氣餒、灰心喪氣，并產(chǎn)生消極自我評價的復合情緒狀態(tài)。老年人都會描繪對未來美好生活的藍圖，如保持身體健康、培養(yǎng)興趣愛好、盼望得到家庭與社會的支持等，但是失志的老年人一時難以接受退休后生活轉(zhuǎn)變的落差，如收入減少、親友的死亡等[29]，從而產(chǎn)生心理壓力，感到郁悶、孤獨，且身體功能的下降及肢體活動的不便給老年人帶來挫敗與自卑感的同時，加劇對自己的消極看法，進而不愿意參加生活中有意義的活動，并喪失了對生活的興趣[24]。部分缺少家庭支持的老年人，在看到別人有子女關(guān)心時[28]，會感到失落、悲傷。

2.2.4 不安感

不安感是指失志老年人面對未知的痛苦、死亡以及無法掌控的生活時，表現(xiàn)出的一種緊張、焦慮、不安的情緒。失志的老年人常對自己的健康狀況感到焦慮[24]，一方面可能是隨著衰老和疾病的發(fā)展，他們會對無法回避的死亡感到恐懼和焦慮[30]；另一方面，他們擔心自已會給親人帶來麻煩，成為負擔[31]。另外，失志的老年人很難適應數(shù)字化時代的發(fā)展，如智能設備、移動支付等[32]，這讓他們對未來能否融入社會和與人溝通產(chǎn)生憂慮。以上未知變化都會讓老年人心生不安。

2.3 老年人失志的前因

前因是指概念產(chǎn)生之前存在的事件或情況[6]，本研究將前因歸納為一般人口學因素、軀體因素、心理因素和社會因素4個方面。

2.3.1一般人口學因素

家庭收入低[33]、女性[34]以及文化程度低[35]的老年人更容易出現(xiàn)失志。可能是由于老年人本身容易罹患多種慢性病，醫(yī)療花費較多，壓力大。因此，家庭收入低的老年人更易產(chǎn)生不安感和無能感。女性由于生理特點更易受到疾病帶來的心理困擾，且部分疾病如乳腺癌會嚴重影響其身體形象和自尊，甚至導致病人與丈夫的親密關(guān)系支持面臨挑戰(zhàn)，會加重其心理困擾。教育會影響心理健康，教育水平較高的病人有更強的心理能力和社會資源來應對疾病或其他生命中的變化。

2.3.2 軀體因素

Gan等[36]發(fā)現(xiàn)，老年人身體健康負擔與失志呈正相關(guān)，即身體健康負擔越重，失志水平越高。嚴重的身體癥狀[35]、疾病治療階段和疾病晚期也會影響老年人失志水平。同時，有研究發(fā)現(xiàn)，疾病導致日常生活能力差、行動不便的老年人，在公共場合感受的恥辱感更重，更易出現(xiàn)失志[7]。

2.3.3 心理因素

當老年人存在疾病負擔、孤獨感、死亡焦慮、悲觀且不穩(wěn)定的情緒、不愿接受衰老過程和失去控制感等不良心態(tài)時，更容易出現(xiàn)失志[25.38]。有研究在中國70歲以上老年人失志測量中發(fā)現(xiàn)，抑郁是影響老年人失志的主要因素，并且不愿接受衰老過程和死亡焦慮越嚴重的老年人越容易出現(xiàn)失志[33]。研究顯示，死亡焦慮與失志之間存在相互作用的關(guān)系，具有協(xié)同和相互放大的效應[25]?；加新圆〉睦夏耆擞捎趯膊〉膹桶l(fā)和死亡的恐懼，容易沉溺于負性情緒而出現(xiàn)失志[9]。情緒波動大的老年人容易出現(xiàn)失志[39]，也不利于產(chǎn)生幸福感。

2.3.4 社會因素

老年人所獲得的家庭與社會支持以及社會關(guān)系也是老年人出現(xiàn)失志的重要原因。有研究發(fā)現(xiàn)，老年人所處家庭中的功能、感受到的家庭支持以及帶給親人的負擔也是引起老年人失志的原因[25.40]。通常情況下，老年人的社交越少，與他人的聯(lián)系感越低、社會融入度越差，越容易發(fā)生失志[23，25]

2.4老年人失志的后果

后果是指概念產(chǎn)生之后所導致的事件或情況。老年人失志的后果總結(jié)為社會疏離感加重、自殺意愿升高、生活質(zhì)量下降及其他4個方面。

2.4.1 社會疏離感加重

失志的老年人往往無法很好地適應衰老過程而產(chǎn)生失落、無力感[26]，內(nèi)心脆弱易受傷、對自我感覺不良、感到內(nèi)疚和被孤立等消極情緒會阻礙他們參與社會活動，導致社會關(guān)系減少[41]，逐漸與社會疏離。部分老年人由于疾病困擾如疼痛、疲倦等癥狀，會限制參與社交活動，使其逐漸脫離人群而產(chǎn)生疏離感[26]。

2.4.2 自殺意愿升高

Chytas等[39]研究發(fā)現(xiàn)，失志老年人由于喪失生活的意義，自殺意愿和死亡欲望更強烈。多項研究表明，失志老年人由于喪失生活目標而感到痛苦和絕望，導致自殺意念上升和病死率升高[23.42]。有研究認為，失志老年人由于恐懼死亡的過程，擔心死亡過程會給自己和親人帶來痛苦，希望盡快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21]。

2.4.3 生活質(zhì)量降低

有研究發(fā)現(xiàn)，失志與生活質(zhì)量呈負相關(guān)[21]，即老年人失志水平越高，其生活質(zhì)量越低。失志會對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產(chǎn)生負面影響，容易導致睡眠障礙[43]，且失志的老年人往往伴隨身體疾病和較強的社會疏離感，身心的不適均會降低其生活質(zhì)量[44]

2.4.4其他

有研究表明，老年人的抑郁與失志密切相關(guān)[45]。但也有文獻報道，存在失志的老年人不一定有抑郁，但抑郁的老年人均會出現(xiàn)失志[46]，兩者的關(guān)系需進一步明確。

2.5老年人失志的相關(guān)概念

相關(guān)概念是指與研究的概念具有相似之處，但不完全具備研究概念的所有特征。

2.5.1 老年抑郁癥

抑郁癥與失志在臨床表現(xiàn)上存在部分重疊，但本質(zhì)上仍有不同。失志的核心在于主觀應對無能，絕望是失志的標志[13]，而抑郁癥的核心癥狀在于快感缺乏和興趣喪失[37]。失志的老年人與抑郁癥相比，盡管沒有熱情[23]，但仍能感受到參與活動的快樂[46]，表現(xiàn)出愉悅和幽默。有學者認為，失志有可能是抑郁癥的前兆，或可能與抑郁癥共存，但更可能是不同于抑郁癥的一個全新診斷[25]

2.5.2 淡漠綜合征

淡漠綜合征是一種復雜且多維的神經(jīng)行為綜合征，其主要特征為動機缺乏[47]。淡漠綜合征老年人的正電子發(fā)射斷層掃描（PET）顯示，他們在左眼窩額葉區(qū)域的葡萄糖代謝明顯降低[48]。目前，研究認為淡漠綜合征與輕度認知障礙、老年癡呆、帕金森病、神經(jīng)精神疾病如抑郁癥、中風史有關(guān)[49]，該綜合征除了會影響疾病進展和生活質(zhì)量外，還易發(fā)展為老年癡呆[50]。

2.6老年人失志測評工具

2.6.1 DS-I

該量表由Kissane等[16]于2OO4年編制，適用于晚期癌癥和安寧療護等病人的測評。包括無意義感、情緒不安感、沮喪感、無助感和失敗感5個維度，共24個條目。采用Likert5級評分法（0～4分），總分為 0～96 分，分數(shù)越高，表明失志水平越高，量表Cronbach's α 系數(shù)為0.94。洪曉琪等[25]于2010年對其進行了漢化，結(jié)果顯示信效度良好。

2.6.2 DS-ⅡI

Kissane等于2016年重新修訂而成[7]，適用于癌癥和安寧療護等病人的測評。量表包括意義和目的、痛苦和應對能力2個維度，共16個條目，采用Likert3級評分法（0～2分），總分為 0～32 分，分數(shù)越高，代表失志水平越高，量表Cronbach's a 系數(shù)為 0.89 。歐娜等[51]于2021年對該量表進行了漢化，結(jié)果顯示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量表回答問題形式簡單，填寫時間短，具有較強的臨床可行性[7]。

2.6.3心身研究分類導向診斷標準（theDiagnosticCriteriaforPsychosomaticResearch，DCPR）

DCPR由Fava等[53]于1995年編制，是一種需由專業(yè)醫(yī)生評估的半結(jié)構(gòu)式訪談問卷。包括失志在內(nèi)的12種心身綜合征，既可用于疾病人群，又可用于普通人群，在評估個體心身癥狀方面具有較好的靈敏度[52]。12種綜合征的Kappa值為 0.69～0.97 ，其中失志的Kappa值為 0.90^[53] 。已有研究表明，DCPR可以有效填補老年人心身綜合征評估的空白[54]。

2.6.4精神疾病流行病學研究-失志量表（thePsychiatric EpidemiologyResearch Interview-DemoralizationScale，PERI-D）

Dohrenwend[55]于1980年編制的一份適用于普通人群的多維度自我報告問卷，多用于精神疾病篩查。包括焦慮、悲傷、無望無助、恐懼、思維混亂、自尊心低下、心理生理癥狀和感知身體健康8個維度，共27個條目，采用Likert5級評分法（0～4分），量表的總分為 0～ 108分，分數(shù)越高代表失志水平越高。量表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90。該量表對于失志的評判有著良好的靈敏度。

2.6.5費城老年中心士氣量表（thePhiladelphiaGeriatricCenterMoraleScale，PGCMS）

PGCMS由Lawton[56]于1975年編制，適用于測量老年人士氣水平和主觀幸福感。包括躁動、對衰老的態(tài)度和對孤獨的不滿3個維度，條目由最初的23個修訂為15個[57]?！巴鈂"計0分，“不同意\"計為1分，總分為 0～15 分，分數(shù)越高表示老年人的士氣水平越高，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為0.73。該量表被推薦為老年人標準化評估量表之一[58]。

2.6.6 主觀無能量表（the Subjective Incompetence Scale，SIS）

SIS由Cockram等[59]于2O09年設計，是單維度的自評問卷，多用于衡量癌癥病人主觀無能的水平。包括12個條目，采用Likert4級評分法 （0～3 分），總分為0～36 分，分數(shù)越高，表明主觀無能水平越高，量表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9O。目前，該量表的應用較少，在老年人群中的適用性有待進一步驗證[60]。

2.6.7 簡短失志量表（theShortDemoralizationScale， SDS）

Galiana等[61]于2017年基于DS-I編制SDS，適用于姑息治療的病人。共5個條目，采用Likert5級評分法 （0～4 分），總分為 0～20 分，分數(shù)越高，代表失志水平越高，Cronbach'sα系數(shù)為0.92。該量表目前只在西班牙語中得到了心理學驗證，尚未檢索到漢化版。

積極采取相應的心理護理措施。

3 小結(jié)

本研究應用Rodgers演化概念分析法，明確了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屬性、前因、后果以及相關(guān)概念，同時借助典型案例對老年人失志的概念進行了更加清晰、深刻的理解，其屬性包括無能感、無意義感、沮喪感和不安感，前因有一般人口學因素、軀體因素、心理因素和社會因素，后果會導致老年人社會疏離感加重、自殺意愿升高、生活質(zhì)量降低和其他結(jié)局。自前，我國對于老年人失志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且尚未開發(fā)符合我國國情的老年人失志的測評工具，未來可將重心放在針對老年人失志的特異性量表開發(fā)以及對于不同年齡段、不同區(qū)域及民族老年人進行更加深人的研究。

2.7 典型案例

通過對典型案例的分析，能夠更好地理解和識別老年人失志的概念內(nèi)涵。案例：劉女士，72歲，農(nóng)民，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病史、高血壓病史10余年，未受過系統(tǒng)的健康教育，有1個兒子在外地打工。3年前其愛人去世后自己一人留在農(nóng)村生活，每月只能靠兒子給的生活費維持生活。自從老伴去世后，劉女士常常自己1個人在家里發(fā)呆。由于村里交通不便，劉女士的日常出行、看病、買東西都很不方便，加上關(guān)節(jié)炎導致的疼痛讓她無法正常行走，導致村里舉辦的許多活動也無法參加。最近村里熟悉的老人一個個離開了她的身邊，這讓劉女士時常感到灰心喪氣，對生活上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沮喪感）。由于軀體上的不便，劉女士常常覺得自己很沒用（無能感）。身體的衰老和慢性疾病的困擾，讓劉女士非常擔心自己會給子女造成負擔，并十分害怕自已死亡前會經(jīng)歷巨大的痛苦（不安感），這種對生活失去控制的感覺讓她覺得未來的生活毫無意義（無意義感），時常出現(xiàn)想要趕快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想法。分析：劉女士的各種表現(xiàn)符合老年人失志的典型特征，即無能感，劉女士由于身體等原因常常覺得自己沒用；無意義感，認為未來的生活沒有目標，毫無意義；沮喪感，時常感到灰心喪氣，對生活上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不安感，擔心會給他人造成負擔，并對死亡過程產(chǎn)生恐懼。引起劉女士失志的影響包括年齡增大、女性、文化程度低、家庭收入低、身體健康狀況差、軀體活動水平下降、存在死亡焦慮、社會支持少、與他人聯(lián)系感低、社會融入度差等。長期如此下去劉女士確診抑郁癥和出現(xiàn)自殺行為是老年人失志的不良后果。因此，應對存在此類情況的老年人給予重點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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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11-06；修回日期：2025-06-08） （本文編輯張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