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應用型高校法治教育質量提升策略

劉荔云

摘 要：新時代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提高全民族法治素養(yǎng)需要進一步深入開展法治教育。當前應用型高校中“90后”乃至“千禧一代”大學生的法治意識模糊、法治情感淡漠、法治行動力疲軟的現(xiàn)象仍十分突出。針對受教育者法治素養(yǎng)方面存在的問題，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法治教育的質量，需要改進教育方式、強化法治意識;遵循法治教育規(guī)律、增強法治情感;重視思維方式培養(yǎng)、提升法治實踐的行動力。

關鍵詞：應用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法治教育;質量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將全面依法治國納入“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全面依法治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和重要保障”，“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依法治國和依規(guī)治黨有機統(tǒng)一，深化司法體制改革，提高全民族法治素養(yǎng)和道德素質”[1]。新時代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提高全民法治素養(yǎng)需廣泛開展法治教育工作，在這一系統(tǒng)工程中高校責無旁貸地承擔起了主要的教育功能。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中（以下簡稱高校思政課）2018版《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教材明確提出了對新時代大學生開展法治教育，提高法治素養(yǎng)。這是在這門課教材中第一次提到了法治素養(yǎng)的培養(yǎng)和提高，改變了以往教材使用的“法律素質”。法治教育取代“法制教育”，意味著多年的普法工作翻開了新的一頁，也說明法治教育不再如過去強調智育，而是重在德育性，樹立法治意識、培養(yǎng)法治觀念，提升法治素養(yǎng)，甚至形成法治信仰。

當前應用型高校由于在辦學定位和宗旨、人才培養(yǎng)目標上不同于研究型大學，應用型高校大學生的法治素養(yǎng)也具有不同于其他高校大學生的特點。新時代下的大學生法治教育需要研究“90后”乃至“千禧一代”大學生的思想特點，打破當前法治教育中的障礙，更好實現(xiàn)法治教育的目標。

一、當前應用型高校大學生法治素養(yǎng)主要狀況及根源分析

（一）思想激進、復雜，需要強化法治意識

通過教學實踐總結，“90后”乃至“千禧一代”大學生思想狀況主要特點有：思維活躍、善于捕捉最新資訊;求實精神、厭惡教條主義;求新意識強烈、厭倦傳統(tǒng)的教育，對于傳統(tǒng)的思想觀念灌輸具有天然的逆反;權威思想功利主義、個人主義不斷增強，增加了思想教育的難度。從大學生身處的校園環(huán)境看，應用型高校的培養(yǎng)目標是應用型人才，重視大學生職業(yè)技能的培養(yǎng)，學生有更多接觸社會的機會。加上一些學生來自當?shù)?，與家庭的聯(lián)系比較密切，學習和生活沒有離開自己的出生地，他們可以利用已往的同學關系了解社會，接觸到不同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思想活動的選擇性強，反映在學生的思想狀態(tài)上已沒有過去穩(wěn)定。先進的思想和價值取向、腐朽的思想和價值取向，不同層次的思想內容交織在一起，使得學生思想活動的復雜性十分突出。面對現(xiàn)實他們往往更關注自身眼前利益，取向性上更趨于功利，反映在法治意識方面，規(guī)則意識淡漠、權利和義務意識模糊的現(xiàn)象十分突出。

（二）法治情感淡漠，需要激發(fā)法治情感

法治情感表現(xiàn)在對法治的信任甚至信仰。新時代下法治教育不再是純粹的法律知識教育，應在對大學生進行法治思想教育的過程中激發(fā)學生對法治的情感。當前大學生已經具備一定的法律基礎知識，但法治情感淡漠，在一定程度上規(guī)則意識和維權意識不強。如問及“如果您的權利受到不法侵害，首先考慮的解決方法是什么？”回答“盡量爭取和解的”占絕大多數(shù)，而回答“講法律，用法律解決”的只占少數(shù)。又如問及“您如何看待違法犯罪現(xiàn)象？”回答“法治觀念不強”的只占少數(shù)。再如問及“您對當前法治環(huán)境的態(tài)度？”回答“持樂觀態(tài)度”的占絕大多數(shù)。從中可以得出：第一，大學生對法律、法治的作用已經有了較清楚的認識，對國家的大政方針也持積極肯定的態(tài)度，但面對需要用法維護合法權益等問題時，并不能很好地運用到法律，或是遇事就選擇避讓，無力與不法現(xiàn)象相抗衡，缺乏運用法的勇氣和行動力。第二，有平等、公平、正義的訴求，但理解不深，心靈深處存在對權勢的顧忌，但涉及自身時卻又采取雙重標準，如在“寢室遭遇小偷”大多數(shù)選擇“會痛打他一頓”。第三，不少學生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理解不深刻，對現(xiàn)實法治建設心理準備不足。絕大多數(shù)學生對依法治國和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都是認同的，但如何應對現(xiàn)實社會的復雜性則顯得信心不足。

（三）知行相悖，需要提升法治行動力

通過調查了解，不少大學生能認識到全面依法治國的重要性，認同法治理念、法治精神，但在弘揚法治精神方面還缺乏果敢的行動力。法治思想還未自覺地內化為自身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的準則，思想和行動未統(tǒng)一。一方面，他們特別關心與自身求學、求友、求職相關的法律問題，如合同簽訂、知識產權保護、人身保障、防范侵權等。另一方面，大學生的法治信念不堅定，法治信仰尚未形成。他們往往不愿也禁不起各種挫折，這些都在考驗著他們的思想承受力和行動力。在思想承受力上，他們既渴望法治的力量，卻難以接受權利維護未能如愿的情形;他們既能認識到各種因素存在造成的規(guī)則失效，也能下意識地推知出人治思維所起的作用。在自身行為選擇上，他們也常常會在現(xiàn)實生活中使平等、正義的理念讓位于世俗的利益考量。他們能在課堂上知曉法治是規(guī)則之治，卻也容易在實際生活中為了一己私欲而違反規(guī)則甚至破壞規(guī)則，模糊了自身的行為邊界。調查研究表明，大學生法治意識中的規(guī)則意識和權利意識淡漠，紙面上的行為規(guī)則一時難以成為大學生現(xiàn)實生活中自覺遵循的行為準則，個人信念易動搖，未形成堅定而持久的守法、護法意志，對一些輕微違法不敢斗爭，也不知如何維權，呈現(xiàn)知行脫節(jié)的不良現(xiàn)象。

二、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應用型高校法治教育質量提升路徑

當前應用型高校法治教育的發(fā)展，需要思考提升教育質量的有效路徑，增強大學生法治教育的獲得感。筆者認為，可針對“90后”乃至“千禧一代”大學生的思想特點和法治素養(yǎng)現(xiàn)狀，從改進教育方式、遵循法治教育規(guī)律、加強法治思維培養(yǎng)幾個方面著手，促進應用型高校法治教育質量的提升。

（一）改進法治教育方式，強化法治意識

法治意識是“法治”在人的頭腦中的反映，法治意識包括規(guī)則意識和權利意識。強化大學生的法治意識，可探索以下兩條路徑：

1. 將法治教育內容與生活實踐聯(lián)系起來

通過調查研究，大學生具備一定的法律基礎知識，掌握一些基本法律概念，法律知識基礎并不薄弱，在規(guī)則意識和權利意識方面卻很淡薄，表現(xiàn)在不能很好地運用法治理論、法治思維，遇事容易選擇人治思維，或者思想激進不計后果，這樣的現(xiàn)象占據(jù)相當大的比例。因此通過法治思想教育，觸動大學生的思想，需要深入他們的精神世界、心理需求，從需要入手，能使得法治思想更易被大學生接受。從人的需要來看，人的存在具有自然性需要、社會性需要和精神性需要[2]。人的精神性是人類一種“至上性與意義性”的存在物，人生充滿了對無限意義的追求和對終極價值的關懷[3]。法治是良善之治，深扎于人的生活和生命的價值。教育過程是引導大學生思考生活的過程，是讓他們領悟法治融于人們生活，是每個人生活的一部分，是人的一種生活狀態(tài)的過程。因此法治教育中的規(guī)則教育，可立足“接受者”的認知水平和青年人的成長規(guī)律，關注他們求學、求友、求職等成長需求，將法治教育與人格完善，促進人的自由和全面發(fā)展結合起來，可以實現(xiàn)由抽象理論向具體生活的轉化，產生思想的觸動，提升大學生的規(guī)則意識和權利意識。

2. 摒除思想認識上的一些誤區(qū)

當前法治教育過程中還應針對大學生思想上的一些認識誤區(qū)，對錯誤的思想觀念加以糾正，有助于大學生堅定法治的信念，提升法治實踐的行動力。具體有以下三點：

第一，摒除法律工具論的認識誤區(qū)。法治教育過程中應引導學生認識法治不僅具有法律外在的堅硬外殼，還有更為重要的精神內核——精神文化因素，這是社會主義法具有正當性和合理性的重要基礎。筆者認為，針對大學生維權意識薄弱的問題，應當引導大學生拋棄物質的法律工具論觀念，通過解讀法律條文背后的法理，分析其正當性和合理性，讓大學生理解規(guī)則既是對人們行為的規(guī)范、社會秩序的維護，更是為了每個人美好的社會生活。遵守規(guī)則不是出于畏懼違反規(guī)則的處罰，而是充分認識到法治對促進人的發(fā)展、維護美好生活的作用，自覺將規(guī)則內化于心、外化于行，自覺認同遵守規(guī)則對維權的作用，讓規(guī)則成為自身行為的指引，具有堅定的法治意志。

第二，摒除被動守法的認識誤區(qū)。經調查得出，絕大多數(shù)的學生能認識到法律具有國家強制性，法律具有國家權威性，守法是法定義務，然而深入思考則會發(fā)現(xiàn)這種認識還僅僅停留于被動守法的層面，而非主動守法，難以真正樹立尊法學法守法用法觀念，預防違法犯罪現(xiàn)象。關于守法和如何守法問題，美國法哲學家伯爾曼指出，“法律必須被信仰，否則它形同虛設。它不僅包含有人的理性和意志，而且還包含了他的情感，他的直覺的獻身，以及他的信仰[4]。這是因為，僅憑理性的推導與功利的計算，怎能夠喚起人們滿懷激情的獻身？不具有神圣意味的法律又如何贏得民眾的衷心擁戴？”[5]因此“守法”并不僅僅僅是因為對處罰的敬畏，對物質的制度的順從，而是源于社會主體對良法善治的認同和接受，從而自覺維護法律的尊嚴和權威而主動守法。法治教育過程中，通過對法治思想和價值的闡釋，引導大學生感悟法治的力量，可以促成他們領悟守法的意義，提升主動守法的意識。

第三，摒除事不關己的認識誤區(qū)。在調查研究過程中，筆者發(fā)現(xiàn)大學生對法治存在這樣的認識誤區(qū)：法治似乎是或者主要是對國家而言，與自身關系不大，無法認識與自身的關系，這種認識誤區(qū)削減了大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興趣，妨礙了法治思想教育的入腦入心，無助大學生法治教育獲得感的提升。如上所述，法治是社會治理現(xiàn)代化的核心價值和發(fā)展的方向，新時代社會治理的法治化是克服新時代社會主義矛盾的重要方式，可以滿足人們對社會治理中的法治需求。教育工作者可以結合學生的具體發(fā)展主題，闡述個人與社會的關系，引導學生將個人人生與社會發(fā)展聯(lián)系起來，讓大學生認識到法治意味著對人類美好生活的保障，是為了實現(xiàn)人民的利益。正如伯爾曼指出的：“只有在法律通過其儀式與傳統(tǒng)，權威與普遍性觸發(fā)并喚起他們對人生的全部內容的意識，對終極目的和神圣事務的意識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那是他們的法律”。[6]通過教育者引導大學生理解法治與國家治理、社會治理的作用，有助于他們提升規(guī)則意識，變被動守法為主動守法，并在日常生活實踐中增強權利意識，逐步強化法治思想，養(yǎng)成自覺行動的意識，提升法治素養(yǎng)。

（二）遵循法治教育規(guī)律，增強法治情感

在調查研究過程中，大多數(shù)學生將法治部分學習的目標定位為學會運用法律武器維護自身權益。這種認識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容易陷入法律工具主義的泥潭，把它當作法治學習的全部內容或目標是不完整的，對培育法治素養(yǎng)也是不利的。要突破這種認識誤區(qū)，遵循法治思想教育的規(guī)律是一條可取的路徑。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發(fā)表的重要講話中強調，“要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xiàn)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強調高校對思想政治工作規(guī)律、教書育人規(guī)律、學生成長規(guī)律的遵循。”[7]在高校法治教育過程中，筆者認為教育工作者可遵循以下兩點規(guī)律：

1. 遵循法治教育過程的基本規(guī)律

根據(jù)思想政治教育原理，思政活動既要從受教育者的思想政治素質發(fā)展狀況出發(fā)，又要按照一定社會發(fā)展和人的發(fā)展所必然提出的思政素質要求[8]，新時代法治建設必然對人的法治素養(yǎng)提出更高要求，不僅僅是基本的法治、法律知識，更需要有法治觀念、法治思維、法治信仰。據(jù)此筆者認為，教育工作者遵循法治教育的基本規(guī)律，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點：

第一，對教育目標進行層次分解。調查研究表明，由于受教育主體對教育內容的接受能力高低不同，法治素養(yǎng)參差不齊，要讓所有學生同步掌握教育內容是不實際的。教育工作者可通過把握認知形成和發(fā)展的規(guī)律，從大學生法治素質的實際狀況出發(fā)，循序漸進開展法治教育。如在講授“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內容時，可先進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的學習，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核心要義的把握，再到法治思維培養(yǎng)的層次分解。受教育者法治素養(yǎng)的提升是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從法律知識的學習到法治觀念的形成再到法治行為的養(yǎng)成，需要受教育者漸進地將教育內容消化和吸收，而且在這一過程中他們也會受到各種內外因素，如受教育者的社會生活實踐活動、外界法治文化環(huán)境、主體主觀因素的影響。所以在法治教育過程中，教育者應善于把握學生的認知能力和內外因素的交互作用，及其相互之間發(fā)生的矛盾轉化，引導受教育者形成正確的法治觀，抵制違法思想。

第二，教育要求與受教育者之間保持張力。法治教育存在諸多法治理論教育問題，受制于各種因素，講解過程客觀上存在理論講解不深、不透徹、說服力不強的問題。因此，在教育要求必然超越受教育者原有的思維體系、知識結構的情況下，教育者可注重保持教育要求與受教育者認知水平之間的張力，提升理論講解實效。筆者建議教育者在把握教學內容的重、難點的基礎上，可以提煉出主題，以層層遞進的問題鏈形式，引導學生深入思考，提高學習興趣，達到教育目的。如講授“培養(yǎng)法治思維”時，可以這樣設計問題鏈：“什么是法治思維？”——“法治思維與其他思維模式有何不同？”——“法治思維的基本內容是什么？”——“大學生為何應具備法治思維？”——“大學生應如何培養(yǎng)法治思維？”。這樣層層深入地啟發(fā)、提問，有助于引起大學生對理論學習的興趣，有助于掌握教育內容，解決思想困惑。

第三，教育過程關注受教育者的發(fā)展需要。全面依法治國的時代下，社會法治建設不斷推進必然對人們的法治素養(yǎng)提出更高要求。法治教育既應針對教育的大政方針要求，又要緊密聯(lián)系大學生的發(fā)展需求（求學、求友、求職），將法治教育內容與個人發(fā)展主題結合起來。積極解決大學生遇到的實際問題，增強大學生尊法學法守法用法的能力，提升大學生法治教育的獲得感。同時法治教育過程中，也應重視開展校內外各種隱性法治教育，促進大學生反思、自省、自勵，達到提升法治素養(yǎng)的目的。

2. 遵循法治教育過程的具體規(guī)律

根據(jù)工作實踐的總結，教育工作者可以運用法治教育過程的具體規(guī)律，科學地組織和優(yōu)化法治教育內容。筆者認為教育者可把握以下兩點具體規(guī)律：第一，多元方式組織法治教育過程的原則。這些原則具體包括：個體素養(yǎng)綜合發(fā)展的原則;集體教育與個別教育相結合的原則;熱愛、尊重、信任受教育者與嚴格要求相結合的原則;教育過程組織的多樣化原則，如討論、辯論、演講、實踐等;與法治實踐活動相輔相成的原則。第二，以受教育者的思想特點為出發(fā)點，優(yōu)化法治教育過程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從內容看，法治教育也是德育，應充分重視德育和法治教育的銜接、融合工作。從場所看，法治教育可以在課堂上，也可以在課堂外，可以在校園內，也可以在校園外。從時間看，法治教育貫穿學生在校求學生活的整個期間。

（三）重視思維方式培養(yǎng)，提升法治實踐行動力

法治教育應促進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其中包括了促進人的人格完善。人格作為一種人的自然心理和文化心理的總和，或者說作為一種人的精神意識的恒定和穩(wěn)固，它總是要轉化為人的行為準則和價值尺度的。所以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很難看見“人格”，而只能通過具體的思維方式、處事方式等外部表現(xiàn)來體察人格。就思維方式而言，思維方式的形成是一種被思維主體內化了的社會實踐方式。思維方式的發(fā)展包括兩層含義：第一，指思維過程“質”的提升，如思維過程更加科學、理性，以特定思維方式行事的效果更符合思維主體的意圖等;第二，指思維方式趨于“類化”，即社會成員共同思維場的過程。此處的社會共同思維場是指一種全體社會成員共同遵循的觀點、思想體系、思維模式。正如“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xiàn)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9]人們需要在共同的思維場下，更好地相互理解和溝通，從而在行為上達到和諧一致，更好地促進生活。

這種共同的思維模式，就法治思維而言，表現(xiàn)為一種法治價值的思維導向，具有宏觀的指導意義。法治思維以社會成員共同的思維場的形式規(guī)制著個體思維，它規(guī)范和引導個體思維，從而使個體思維沿著這種路向形成一致特定的思維方式，法治教育的過程是一段讓受教育者法治思維模式化的過程。

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法治教育重在對大學生法治素養(yǎng)的提升，包括對法治思維的培養(yǎng)。從思想狀況看，盡管當前大學生的思想和行事方式還受各種因素的影響，他們的思維方式具有個體差異性，但人類社會發(fā)展的規(guī)律決定了思維方式的方向和發(fā)展目標必然是“人類共同化”。 通過法治思維培育力度和質量的提升，將讓受教育者建立一種具有正當性、規(guī)范性、邏輯性、科學性的思維模式。尤其是當法治價值內化為個體處理事務時的信念時，將促使大學生拋棄那些不合時宜的思想，明辨是非、善惡，做出正確的行為選擇。在他們社會化的過程中，有助于他們順利融入社會，處理各種社會關系，獲得社會的普遍認同，進而完善人格。

綜上分析，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高校法治教育承擔著提升大學生法治素養(yǎng)、培育法治信仰的重要工作。盡管當前應用型高校的法治教育工作取得了一些成效，高校法治教育還有下述三點障礙，需要突破：第一，囿于有限的教學課時，教育者無法對各個部門法講授具體的法律知識，而筆者認為要樹立法治理念、培育法治思維是需要一定的知識儲備的，建議可以聯(lián)系一些大學生關注的發(fā)展主題，選取一些部門法進行線上選修學習，發(fā)揮大學生的自學能力，以彌補教學時間不足之弊端，這些都需要積極開發(fā)一些優(yōu)質線上課程，也需要相關部門的通力合作。第二，法治教育過程中，法理的闡釋是重點、難點，教育工作者需要提升法理講述的水平，可以從講解一些實體法的基本原則入手，這就需要教育工作者加強對這方面的深度學習和培訓。第三，適宜的教學案例的獲取渠道仍然不足。教學案例的選擇是一項重要的工作，需要教育者不斷捕捉熱點、難點案例，尤其是當?shù)厮痉C關中掌握的一些既具有教育意義，又能反映法治建設成效，體現(xiàn)法治價值理念的案例。這需要有關機構協(xié)調組織，互相配合，建立共建共享的合作模式，以促進教育教學工作取得進一步的實效。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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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段建斌.思想政治教育的本體維度——基于人的存在和發(fā)展[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60.

[4][6] [美]哈羅德·J·伯爾曼著，梁治平，譯.法律與宗教[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1：60.

[5] [美]哈羅德·J·伯爾曼著，梁治平，譯.法律與宗教[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1：5.

[7] 習近平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 開創(chuàng)我國高等教育事業(yè)發(fā)展新局面[N].人民日報，2016-12-09.

[8] 曲小杰.法治思維融入高校輔導員工作的路徑探析[J].法制與社會，2017，（10）：173.

[9]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