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傷逝》是一部反映五四時期青年知識分子命運的愛情小說,作品通過獨特的敘述視角和隱喻手法的使用,賦予整篇小說反諷效果和思考空間,同時呈現(xiàn)出強烈的畫面感和鏡頭感。這些藝術手法深刻地展現(xiàn)了青年知識分子在感情和理想上的迷茫和空虛。
[關鍵詞] 《傷逝》" 第一人稱" 隱喻
[中圖分類號] I10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5)12-0019-04
一、第一人稱和隱喻的結合表達
在魯迅的作品中,有許多篇以第一人稱——“我”為敘述者的小說,這些敘述者的身份與心態(tài),經(jīng)常與作家的經(jīng)歷發(fā)生重疊。以第一人稱敘述,并通過“我”直接參與故事經(jīng)歷,增強了作品的真實感和可信度,促進了讀者與角色之間的情感共鳴,使讀者能夠深入角色的內(nèi)心世界,感同身受;用“第一人稱”敘述雖然也會存在視角受限、主觀性強等問題,但是更增加了故事的神秘感和懸念,吸引讀者繼續(xù)探索閱讀。
隱喻是一種通過暗示或比較,將一種事物比作另一事物的修辭手法。魯迅文章中的隱喻是其文學創(chuàng)作的精髓之一。他巧妙地運用隱喻這一手法增強了文章表達的生動性和形象性,深化了文本的意蘊,激發(fā)了讀者豐富的聯(lián)想和想象。第一人稱下的隱喻修辭手法的運用,使“我”這一人物形象更加立體和生動,能在讀者腦海中形成強烈的視覺或情感體驗,通過隱喻“我”與相關人物復雜、微妙的心理狀態(tài),文章使人物形象更加豐滿,并直接揭示半封建、半殖民地舊社會的現(xiàn)實以及人性的復雜,突出表達了文章深刻的主題思想。
對于魯迅的作品來說,第一人稱和隱喻的特點,成就了其作品鮮明的特征。
《傷逝》《祝福》《孤獨者》中的第一人稱——“我”是有所不同的,《傷逝》中的“我”,是切實存在于故事中的“我”,在記憶的回溯與抽離間不斷悔恨,試圖自我開脫。其中,第一人稱和隱喻的手法為人物的塑造和小說的情節(jié)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作為一篇手記,從主人公涓生——“我”的視角出發(fā)對所經(jīng)歷的悲劇愛情做了敘述,初讀為愛情,二讀為開脫,三讀為人性。而《傷逝》中的“我”,指的并不是旁觀人的“我”,也不是故事中的“受害者”子君,而是率先對生活、對愛情的態(tài)度發(fā)生變化的“涓生”來作為“我”的第一人稱來敘述,本身就是一種不可靠敘述,這種敘述方式本身就帶有一定的隱喻性。涓生在追求到自由愛情之后,現(xiàn)實的處境讓他意識到想象中的愛情和現(xiàn)實是不同的,愛情與現(xiàn)實形成了巨大的矛盾,第一人稱的不可靠性與作者的思想形成差別,從而達到了反諷的目的。
對于借代的表達,在《一個叫歐維的男人》中,作者使用大量的人物代稱來指代作者對某些人的反感。在《傷逝》中也有類似的使用,例如“半瓶雪花膏”“鼻尖的小平面”,不僅展現(xiàn)出了人物的特點,還隱喻了涓生和作者對于這類角色的厭惡。從形象的樹立中,作品中那條名叫“阿隨”的狗[1],正如子君給它取的名字一樣,是隨隨便便,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它隱喻了子君在“家庭”中的生活地位,在“阿隨”被拋棄的那一刻,也都有了答案。
二、隱喻與“空虛感”情景的交織設置
1.“會館”環(huán)境中隱喻的空虛
“空虛”表現(xiàn)的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無所依靠的內(nèi)心狀態(tài),這種情景設置并不適用于用直截了當?shù)姆绞絹肀硎?,而隱喻便是作者最好的選擇。例如,卡夫卡的《變形記》中,格里高爾變形后被困在“房間窄小,四周是熟悉的墻壁”的空間里,就隱喻了格里高爾的精神空虛;貝克特的《等待戈多》中,“無生機的枯樹和脫掉又穿上的靴子”,就是隱喻精神空虛的象征。
作品在故事情節(jié)、場景設置等方面也都包含了隱喻的內(nèi)涵,特別是“會館”和小說中的關鍵詞“空虛”存在著密切的聯(lián)系。
“會館”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它既是一種建筑形式,也是社會組織和文化活動的場所,主要以館址的房屋供同鄉(xiāng)、同業(yè)聚會或暫住。在魯迅的作品中,通過“會館”這一空間背景描寫,能夠展現(xiàn)主人公內(nèi)心的情感世界和生活狀態(tài)。魯迅曾在紹興會館中居住了長達七年的時間,不自覺地將“會館”的記憶融入了他的創(chuàng)作之中?!皶^”提供給住客的是一種不穩(wěn)定性,其隱喻大多為漂泊無依的生存焦慮,這與魯迅曾經(jīng)的生活空間有極大的關系。
例如,在魯迅的小說《孤獨者》中,魏連殳失去職業(yè)后,與敘述者在S城的一個類似“會館”的社交場所相遇,并隨后成為朋友。這個場所充滿了知識分子的氣息,那些與時常自命為“不幸的青年”或是“零余者”的來客相關的情節(jié)也可以體現(xiàn)出這一點。
在《傷逝》中,“會館”則是涓生和子君相愛過的地方,的確在這里,子君遇見了她所謂的愛情,而涓生也同樣如此,遇見了那個他時時牽掛著的“帶著窗邊的半枯的槐樹的新葉來”的姑娘。在這里,他們相識相愛,是他們自由戀愛美好回憶的支撐。與其他作品中關于“會館”的敘述不同,《傷逝》中的“會館”聚集了美好、悲痛和幻滅。
在《傷逝》中,有不少描述“會館”的句子[2],“會館里的被遺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這樣的寂靜和空虛。時光過得真快,我愛子君,仗著她逃出這寂靜和空虛,已經(jīng)滿一年了”[3]。
“我”看到會館中的破屋是被遺忘的,是破敗的,與停留在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一樣,究竟是屋子空虛和寂靜,還是自己感到了空虛和寂靜。
“依然是這樣的破窗,這樣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樹和老紫藤,這樣的窗前的方桌,這樣的敗壁,這樣的靠壁的板床。深夜中獨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和子君同居以前一般,過去一年中的時光全被消滅,全未有過,我并沒有曾經(jīng)從這破屋子搬出,在吉兆胡同創(chuàng)立了滿懷希望的小小的家庭。不但如此。在一年之前,這寂靜和空虛是并不這樣的,常常含著期待;期待子君的到來……”[3]
同樣,“這樣的……這樣的……”仿佛是重復的呻吟透露著規(guī)律卻無趣的生活,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但是一切又都物是人非,“時光”被磨滅,“滿懷希望的小小家庭”也被消滅。
“回到會館,掛起鳥籠,卻只剩得漆黑的夜。”[3]
此句簡潔,沒有多余的話語,漆黑的夜、無聲的鳥籠,都使得整個環(huán)境無比凄涼。
所以,“會館”不僅表明“我”的居住環(huán)境和背景,還體現(xiàn)了“我”的悲涼和空虛,所以用“會館”隱喻了無根浮萍、漂泊無依的狀態(tài),也表現(xiàn)了一種茫然的空虛感。
2.第一人稱下“空虛”的內(nèi)涵
《傷逝》的關鍵詞并不是小說開篇中出現(xiàn)的“悔恨”,而是蘊含了不同義項的“空虛”。小說中有許多地方,表達了不同含義的空虛。其大致隱喻了三部分的內(nèi)涵:(I)涓生對于子君離開的空虛;(II)面對前路未知的空虛;(Ⅲ)哲理化的空虛[2]。
(1)“會館里的被遺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這樣的寂靜和空虛?!保↖)
(2)“在一年之前,這寂靜和空虛是并不這樣的,常常含著期待;期待子君的到來。”(I)
(3)“然而現(xiàn)在呢,只有寂靜和空虛依舊,子君卻絕不再來了,而且永遠,永遠地!”(I)
(4)“然而我的笑貌一上臉,我的話一出口,卻即刻變?yōu)榭仗?,這空虛又即刻發(fā)生反響,回向我的耳目里,給我一個難堪的惡毒的冷嘲?!保↖I)
(5)“我那時冷冷地氣憤和暗笑了;她所磨煉的思想和豁達無畏的言論,到底也還是一個空虛,而對于這空虛卻并未自覺?!保↖I)
(6)“也還是去年在會館的破屋里講過的那些話,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空虛,從我的嘴傳入自己的耳中,時時疑心有一個隱形的壞孩子,在背后惡意地刻毒地學舌。”(II)
(7)“四圍是廣大的空虛,還有死的寂靜。死于無愛的人們的眼前的黑暗,我仿佛一一看見,還聽得一切苦悶和絕望的掙扎的聲音。”(Ⅲ)
這三部分的虛無與空虛,是由小到大,由近及遠的。第一部分的虛無,通常與在“會館”的日子有關,有一種突然從親密關系中抽離出來的無助和不知所措,所以在記憶不斷地交錯之中、時空的變化之中,患得患失,不知何去何從,“空虛”既是關于客觀的描述,也是關于內(nèi)心的真實感悟;第二部分的虛無,則是站在第一視角下,以個體的目光看啟蒙,如果涓生是啟蒙者,那么子君就是被喚醒的被啟蒙者,但她始終沒有實現(xiàn)精神和經(jīng)濟的獨立。而涓生“寂靜空虛”的心理,實際上也是當時社會大批啟蒙者孤獨與寂寞的情緒投射,“夢醒了無路可走”,其感情中的態(tài)度也成了自己內(nèi)心的投射。涓生說“新的路的開辟,新的生活的再造,為的是免得一同滅亡”,他打著給予子君未來自由的幌子,卻一次又一次將她推開。他并不懂得什么是腳踏實地的啟蒙,他只是說了幾句啟蒙的話語;第三部分的空虛是哲理化的空虛,例如在句子(7)當中,空虛涉及了“死”“無愛”“人們”,這是“我”面對“虛無”的內(nèi)心、“空虛”的時光下面對世界的反思,也是對于前進的路到底在哪里的迷茫和空虛。
作品正是以“空虛”作為關鍵詞,以“空虛”作為涓生的狀態(tài)詞,那么第一人稱的敘述便起到了契合的作用。首先,“空虛”是一個心理狀態(tài)的描寫,雖然第一人稱具有視角上的局限性,但是更便于抒發(fā)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心理的細膩和對于感情的感受是自然流露的;其次,“空虛”也是相對于啟蒙思想而言的,所以以第一人稱的視角,除了迷茫并無法判斷出對錯,沒有其他視角的參與,認知視角更能體現(xiàn)對感情和新思想的看法,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也更容易將自己代入其中,衡量主人公的想法和行為;最后,“空虛”也是涓生面對這段感情的主要態(tài)度,多數(shù)讀者認為涓生的手記中的字字句句都在開脫,總是認為自己愛子君,但只是習慣了她的喜歡,處在第一視角中,便會不斷地為自己找借口,而這樣反而增強了情感差值(涓生認為的愛和實際的愛),這種藝術手段給予了讀者思考和發(fā)現(xiàn)細節(jié)的痕跡,產(chǎn)生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效果。
三、電影鏡頭式的隱喻
電影改編文學,即指將文學文本轉化成電影文本的過程,包括了對各種文學體裁,如小說、散文、詩歌、戲劇等文學文本的電影轉換。文學,不僅為電影提供了基本素材和創(chuàng)意,也為電影最初的敘事方式提供了經(jīng)典的模板。魯迅非常喜歡看電影,特別是文學著作改編的電影,這也使他對其作品進行電影改編秉持著嚴謹?shù)膽B(tài)度。
在《傷逝》中,有許多語言的描寫具備鏡頭美感和鏡頭隱喻,使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也感受著電影語言的美感[1]?!秱拧繁桓木帪殡娪昂?,也獲得了許多關注和獎項,電影的引人注目需要隱喻的參與,但通過細讀文章,可以發(fā)現(xiàn)小說本身便暗含著畫面感和電影感的隱喻鏡頭。
1.白色系的場景
“于是就看見帶著笑窩的蒼白的圓臉,蒼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條紋的衫子,玄色的裙。她又帶了窗外的半枯的槐樹的新葉來,使我看見,還有掛在鐵似的老干上的一房一房的紫白的藤花?!?/p>
小說一開頭,對于子君出場的描寫,便運用了“蒼白的圓臉”“蒼白的瘦的臂膊”,以及“紫白的藤花”,使整體場景的色調呈現(xiàn)白色化的統(tǒng)一,顏色的暗示也隱喻了子君去世的最終結局。
2.時空的銜接
“驀然,她的鞋聲近來了,一步響于一步,迎出去時,卻已經(jīng)走過紫藤棚下……”
這一段話,描寫的是涓生正在回憶與子君的過往,他期待已經(jīng)過世的子君可以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之中,從鞋子聲的由遠及近,暗示時間的由遠及近,使子君又重新出現(xiàn),使現(xiàn)在和過去的時間混合在一起。在鏡頭的語言表達之中,通過鞋的聲音實現(xiàn)了轉場,使得現(xiàn)實和過去混合和交匯,為講述子君的故事起到了很好的轉接作用。
3.神態(tài)特寫
“然而只有沉默。她臉色陡然變成灰黃,死了似的;瞬間便又蘇生,眼里也發(fā)了稚氣的閃閃的光澤。”
在涓生最終說出不再愛的事實的時候,文章對子君的神態(tài)變化描寫得非常細致,在鏡頭內(nèi)則可以呈現(xiàn)出一系列表情的變化,而這些表情則隱喻著子君的心理變化。子君在得到了一個早該知道的答案時,是震驚的,但沒有懇求,反而是壓力的釋然,是對于付出的坦然。
4.第一人稱的主觀鏡頭感
文學作品的電影化改編,在角色和敘事之中,很容易出現(xiàn)作品中“我”的形象,而后會為作品添加角色屬性和角色魅力,有時候會影響讀者在閱讀作品時對于角色的主觀判斷。但《傷逝》這篇作品,在用文字創(chuàng)造鏡頭感和畫面感的同時,并沒有削弱第一人稱敘述的優(yōu)勢,反而給了讀者很大的想象空間。
四、魯迅作品中第一人稱的隱喻體現(xiàn)
在魯迅的作品中,經(jīng)常使用第一人稱和隱喻來作為小說的視角和暗示的手法,并且有豐富的表達方式。
從第一人稱的角度來說,分為“我”作為人物線索和“我”作為小說主人公兩種情況。
首先,魯迅生活在社會變革時期,他以筆為武器,希望通過小說來反映現(xiàn)實和人民的苦難。使用第一人稱,能讓讀者更直觀、更深切地感受到人物的情感和經(jīng)歷,對于沒有直接描述的部分,讀者也可以身臨其境般地感受其中深層的意義。例如《祝福》中,“我”作為故事的敘述者,運用了第一人稱的手法,見證了祥林嫂的悲慘命運,讀者能通過“我”的視角,更深刻地體會到祥林嫂的痛苦以及社會的冷漠。
其次,魯迅試圖通過文章使民眾覺醒,除了以第一人稱的“我”作為旁觀者來觀察小說的情節(jié)發(fā)展,以“我”作為主人公的設定也提供了一個直接表達自己觀點的情感渠道。例如《狂人日記》中,“我”作為“狂人”,是故事發(fā)展中的一部分,以獨特的視角揭示了封建社會“吃人”的本質[4]。
事實上,在魯迅的作品中,第一人稱的使用本身起到了隱喻的效果。這是作者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和寫作手法共同決定的,借由第一人稱,可以用隱含的視角起到直達人心的目的。
當然,魯迅也十分擅長使用隱喻,第一人稱只是更好地表現(xiàn)小說效果的一個方面,他還擅于運用例如特殊意象、以物喻人、細節(jié)描寫等多種方式,來展現(xiàn)“蒙著紗的尖銳話語”。
例如在《秋夜》中,魯迅使用了“棗樹”作為意象。文中描寫棗樹“默默地鐵似的直刺著奇怪而高的天空”[5],它雖然枝干瘦削,卻始終如頑強斗爭的戰(zhàn)士般直立著、挺立著,隱喻著那些不畏困難、對現(xiàn)實有著清醒認識,堅決捍衛(wèi)立場和尊嚴的勇士。
又如在《藤野先生》中,魯迅使用了以物喻人的手法,“頭頂上盤著大辮子,頂?shù)脤W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將清國留學生的辮子比作富士山,諷刺了他們不學無術、附庸風雅的丑態(tài),隱喻著這些人空虛的內(nèi)心和腐朽的思想。
再如《孔乙己》中,以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錢”的細節(jié),一方面表現(xiàn)出他的窮酸和虛榮,另一方面也隱喻著他在那個社會中試圖維護自己僅存的一點尊嚴,且孔乙己的形象也在現(xiàn)代化發(fā)展之中,演化出了更多的隱喻內(nèi)涵,例如“孔乙己的長衫”等隱喻的細節(jié)以及人物的隱喻特色,使小說的表達更為深刻,具備深厚價值。
五、結語
隱喻與第一人稱手法的使用,為《傷逝》的故事情節(jié)賦予了更多的內(nèi)涵與暗示,聚焦于“空虛”這一內(nèi)涵,借用“會館”這一意象為涓生與子君的愛情悲劇轉變提供了場所,也成了漂泊無依的象征,借用第一人稱的表述,展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空虛”內(nèi)涵。在《傷逝》中,隱喻的表現(xiàn)多用電影鏡頭式的方法,使得情節(jié)更具有畫面感和內(nèi)容深意。第一人稱和隱喻手法的使用,為魯迅的小說增添了獨特的內(nèi)涵,也揭示了時代下青年知識分子在感情和理想上的迷茫和空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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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魯迅.狂人日記[M].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2023.
[5] 魯迅.秋夜[J].德語學習,2009(4).
(特約編輯 楊" 艷)
作者簡介:蘇珺睿,華中科技大學人文學院,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