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山不同降水梯度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對氣候因子的響應

中圖分類號：S79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1498（2025）03-0128-11

以氣溫上升、降水時空格局改變、極端氣候事件頻發(fā)為主要特征的全球氣候變化，已經引起了廣泛關注[1-3]。目前諸多研究表明，干旱對樹木生長的制約效應正日益加劇[4-5]。六盤山位于中國西北，地處半干旱-半濕潤氣候過渡帶，開展了大規(guī)模以人工林為驅動的生態(tài)建設。然而，在水熱條件限制及其時空演變的影響下，隨著林齡增長，六盤山人工林面臨林分衰敗、生產力下降以及生態(tài)系統(tǒng)功能退化等問題[6-7]，因此，人工植被建植引發(fā)的多種后續(xù)生態(tài)效應需得到更多關注和研究[8-10]

樹木年輪是反演氣候因子的重要手段，也是解析植被和氣候耦合關系的有效途徑[11]。年輪氣候學分析是量化樹木徑向生長年變化和評估樹木生長速率與環(huán)境因子關系的一種有效方法[12-13]，可用于分析不同造林條件下樹木的生長表現(xiàn)，識別樹木生長的時空變異模式[14-15]。將樹木生長分異與環(huán)境梯度（如降水）變化相結合，可以探索樹木在異質環(huán)境下生長性能的差異，揭示其潛在生理機制[16]。華北落葉松（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Mayr）是我國北方優(yōu)良鄉(xiāng)土樹種，被廣泛應用于半干旱-半濕潤地區(qū)人工造林，同時，因其樹輪清晰和對氣候變化的高度敏感性而被證明適合用于年輪氣候學研究[17-18]。已有研究探討了氣溫、降水等氣候因素對其徑向生長的影響[19-20]，分析了不同海拔、坡向樹木徑向生長的差異性[21-22]，重建了歷史氣候要素等[23]。但針對半濕潤區(qū)不同水分條件下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對升溫的響應還缺乏對比研究，未來氣候條件下華北落葉松人工林的發(fā)展態(tài)勢及經營策略還不夠明確。

本研究以六盤山地區(qū)華北落葉松人工林為研究對象，綜合考慮月極端溫度和標準化降水蒸散發(fā)指數(shù)（SPEI）等氣候因子，在建立不同降水梯度華北落葉松年輪寬度年表的基礎上，探討不同降水梯度華北落葉松生長與氣候因子之間的關系及變化趨勢，為不同氣候條件下的人工林經營提供數(shù)據(jù)支撐，同時也為半濕潤地區(qū)科學綠化、生態(tài)建設優(yōu)化布局提供科學依據(jù)。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qū)概況

研究區(qū)位于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南部的六盤山地區(qū)，處于半濕潤氣候帶，屬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在原州區(qū)疊疊溝林場（DDG）、隆德縣水溝林場（SG）和涇源縣后馬場（HMC）分別設置3個采樣點（圖1），自北向南多年平均降水量依次升高（表1）。研究區(qū)降水量年內分布不均，其中52.6%～54.8% 的降水集中在夏季（6—8月份），分別為255、331和 367mm 。3個采樣點年內氣溫均呈明顯的單峰型，平均氣溫分別為7.8、1.9和 6.6^°C ；1月平均氣溫最低，分別為-6.3、-9.8 和 -6.3^°C ；7月平均氣溫最高，可達20.3、12.9和 18.1°C （圖2）。

1.2 樣品采集與樹輪年表建立

2023年5月在六盤山地區(qū)華北落葉松分布范圍內選取合適的采樣點，挑選生長狀況良好的個體進行樹木年輪取樣。在胸高（約 1.3m ）處使用內徑 5.15mm 的生長錐對各樣點完成樹木年輪取樣，測量并記錄取樣樹木胸徑、樹高和冠幅。每棵樹采集2個樹木樣芯，DDG采集94個樣芯，SG 采集104個樣芯，HMC采集90個樣芯。

將取得的樣芯置于塑料管中并編號，帶回實驗室進行固定、風干、打磨等預處理[24]。在顯微鏡下對樣芯完成目測交叉定年后，利用LINTAB6.0年輪寬度分析儀（Rinntech，Heidelberg，Germany）進行年輪寬度測量（精度 0.01mm ）。使用COFECHA程序[25]對定年和測量結果進行質量控

Notes：Pwin，last winter;Spr，current spring;Sum，current summer;Aut，currentautumn.Thesamebelow制，剔除不符合主序列和在取樣過程中損壞較為嚴重的樹木樣芯。通過ARSTAN程序的負指數(shù)函數(shù)和線性函數(shù)擬合去除年齡等非氣候因素造成的樹木生長趨勢[26]，最后將年輪曲線標準化后獲得標準年表（STD）用于后續(xù)研究（圖3）。

1.3 氣象數(shù)據(jù)及統(tǒng)計分析

DDG、SG和HMC采樣點分別采用固原、六盤山和涇源氣象站1981—2022年逐月的月平均氣溫、月平均最高氣溫、月平均最低氣溫和月總降水量等數(shù)據(jù)（圖2）。綜合降水和蒸發(fā)的影響，使用標準化降水蒸散發(fā)指數(shù)（SPEI）來表示氣候干旱程度[27]，該指數(shù)使用RStudio中的\"SPEI\"包計算

為精確揭示季節(jié)氣候要素對華北落葉松年輪形成及生長的潛在影響，并考慮到華北落葉松生長季為5一8月[28]，且植物生長具有\(zhòng)"滯后效應”，可能受上一年氣候因子影響[12]，因此選取生長季前一年5月至當年8月的氣象數(shù)據(jù)，進一步計算了各樣點季節(jié)性氣候指標：前一年12月到當年2月為冬季，3—5月為春季，6—8月為夏季，9—11月為秋季[29]。依據(jù)如下公式計算平均氣溫距平，將華北落葉松生長年份劃分為低溫年（LT）與高溫年（HT）：

ΔT=T_g-T_G

式中， Δτ 表示平均氣溫距平， τ_g 表示當年生長季平均氣溫， T_G 表示多年生長季平均氣溫，若 ΔTlt; 0% 為低溫年， ΔTgt;0^°C 則為高溫年。

年輪寬度指數(shù)與氣候因子的相關分析使用SPSS軟件中的皮爾遜（Person）相關分析完成；華北落葉松生長與氣候的長期動態(tài)關系使用RStudio中“treeclim\"包的滑動相關函數(shù)計算分析（滑動窗口設置為10a，步長為1a）[30]。DDG、SG、HMC的相關計算分別為2000—2022年、1991—2022年和1993—2022年，子樣本信號強度（Subsamplesignal strength，SSS）均超過0.85的閾值，處于年表可靠范圍內。

2 結果與分析

2.1 華北落葉松年表統(tǒng)計特征

華北落葉松年表統(tǒng)計結果顯示（表2），DDG年表統(tǒng)計特征中的平均敏感度（MS）比SG和HMC均大，表明DDG年輪寬度在年際間具有更明顯的寬窄變化，對氣候波動更為敏感。SG年表的一階自相關（AC）數(shù)值較大，表明該點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可能受前一年氣候的持續(xù)性影響。3個年表樣本總體代表性（EPS）均大于0.85，說明采集樣本所含的信號基本能夠代表總體特征。年表樣芯間平均相關系數(shù)（MC）為 0.402～0.539 代表樣芯間樹輪寬度變化相對一致，同時，較高的信噪比（SNR）和第一特征根解釋量（VF）說明氣候對所采集的樣本影響較為顯著，樣本包含豐富的氣候信息且對氣候變化的反應具有較高的一致性?？傮w而言，3個年表包含了較多的氣候信號，所記錄的信息具有代表性，可以進行年輪氣候學研究。

2.2 氣候因子變化趨勢

對研究區(qū)內3個采樣點（DDG、SG、HMC）1981一2022年的溫度、降水和SPEI的年際變化趨勢進行分析（圖4）。結果顯示，3個采樣點年平均溫度均呈現(xiàn)顯著上升趨勢（ plt;0.001 ），其中DDG的增溫速率最快，達到 0.615^°C?（10a）^-1 年降水量均呈上升趨勢，但未達到顯著水平（ pgt; 0.05）；3個采樣點的SPEI年際間波動較大，從2004年起出現(xiàn)下降時期，SPEI連續(xù)5a小于-0.5，表明該時期六盤山地區(qū)整體受到嚴重干旱影響

2.3 不同降水條件下華北落葉松年輪-氣候關系的比較

如圖5所示，在低降水DDG采樣點，不同氣候特征年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與上一年夏季平均氣溫和最高氣溫均呈現(xiàn)顯著負相關（ -0.509

在中高降水的SG和HMC采樣點，平均氣溫和最高氣溫對華北落葉松生長未產生顯著影響。但在低溫年份，春季低溫抑制了華北落葉松的生長（ r=-0.575 ， plt;0.05 ）；在高溫年份，生長季前SPEI值的增大有利于中降水SG采樣點樹木生長狀況的改善（ 0.483?r?0.505 plt;0.05 ，而高降水HMC采樣點樹木生長幾乎不受水分條件的限制。

2.4 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與氣候因子的動態(tài)關系

以10a為滑動窗口分析各季節(jié)5種氣候因子對不同降水條件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的影響，探討年輪寬度指數(shù)與氣候因子的長期動態(tài)關系（圖6）。從長期趨勢看，DDG采樣點華北落葉松生長與上年夏季最高氣溫始終呈顯著負相關，在各季節(jié)與SPEI均呈正相關，表明其生長長期受限于水分條件。對于SG采樣點，上年秋季降水量的增多有利于華北落葉松生長，并且該采樣點華北落葉松生長與SPEI的相關性，和DDG采樣點相似，都呈現(xiàn)長期正相關，這表明這兩個地區(qū)華北落葉松長期處于干旱脅迫的環(huán)境狀態(tài)。在HMC采樣點，夏季氣溫的升高會促進華北落葉松生長，但夏季降水的增多對樹木生長的促進作用會逐漸消失甚至轉變?yōu)橐种谱饔?，在該采樣點，華北落葉松生長與SPEI的關系由原先的顯著正相關轉變?yōu)樨撓嚓P，與對降水的響應變化相一致。華北落葉松在不同降水條件下對季節(jié)氣候因子響應特征的差異及變化揭示了它對不同立地條件和氣候變化的敏感性和適應性。

3 討論

3.1 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對氣候因子的響應

在不同氣候特征年（高溫、低溫），溫度和水分均制約著低降水區(qū)的華北落葉松生長，在高溫年水分限制尤為明顯。隨著降水量增加，華北落葉松生長環(huán)境發(fā)生顯著變化，高溫脅迫消失，低溫限制減弱，水分條件得到明顯改善，水分已不再是制約華北落葉松生長的限制因子。低降水DDG采樣點華北落葉松生長受高溫與干旱脅迫影響嚴重，上一年夏季較高的氣溫驅動強烈的蒸散發(fā)，土壤剖面水分流失，加劇干旱脅迫，進而抑制形成層細胞的發(fā)育與生長，導致來年樹輪徑向生長減少[31I；而春季氣溫的提升有助于冬季積雪融化，補充土壤水分，緩解低降水地區(qū)的干旱脅迫，同時也有利于樹木解除休眠，提前生長開始時間，最終促進樹木生長。在中高降水區(qū)SG和HMC采樣點，氣溫和降水的耦合效應對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的影響程度超過了單一溫度因子對其生長的限制作用，因此該區(qū)域的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不受高溫制約[32]。然而最低氣溫在不同氣候特征年對不同降水梯度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存在差異，在低降水區(qū)夏季低溫限制了高溫年里華北落葉松的生長，但在中高降水區(qū)夏季最低氣溫不再是華北落葉松生長的限制因子，這與宋文琦等[33]在青藏高原探討不同降水梯度下祁連圓柏（SabinaprzewalskiiKom.）徑向生長與氣候關系時發(fā)現(xiàn)的隨著降水增多低溫限制減弱的結果相一致。

DDG和SG采樣點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與各季SPEI均為正相關關系，說明水分狀況一直制約著DDG和SG華北落葉松的生長，HMC采樣點樹木生長與SPEI無顯著相關性，表明從高降水區(qū)HMC到低降水區(qū)DDG，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所需水分的有效供應逐漸減少，開始受到越來越嚴重的干旱脅迫。值得注意的是SG和HMC各季以及年總降水量相差較小，然而HMC的溫度相比SG雖然更高，但SG華北落葉松卻出現(xiàn)干旱脅迫，這可能是由于采樣點的海拔、地形、土壤和植被等因素的差異造成不同的微氣候條件（太陽輻射、土壤水分或溫度），從而導致SG華北落葉松生長受到水分的制約，由于各采樣點和氣候因子分布梯度的局限性，其內在機制有待進一步深人研究。

3.2 氣候變化下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動態(tài)分析

樹木對氣候因子有不同的耐受極限，氣候的持續(xù)變化會導致樹木徑向生長對溫度和降水的響應出現(xiàn)差異[34-35]。六盤山地區(qū)不同降水條件下的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存在分異現(xiàn)象，在DDG采樣點，升溫抑制華北落葉松的生長，而在HMC采樣點，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隨溫度升高呈上升趨勢。

DDG采樣點降水較少，氣候變暖加劇干旱脅迫，導致華北落葉松生長衰退，這和韋景樹等[36]在黃土高原羊圈溝小流域以及雷帥等[37]在毛烏素和塞罕壩等降水較少地區(qū)的研究發(fā)現(xiàn)類似；HMC采樣點氣候濕潤，平均溫度與DDG采樣點相比更低，這種條件下氣候暖干化在某種程度上減緩了低溫對樹木生長的抑制作用，從而促進了該地區(qū)華北落葉松的生長[38]

在生理學層面，樹木生長與發(fā)育受限于降水量和氣溫的臨界閾值[39]，這一臨界值對樹木的生理功能有著重要影響。在高降水地區(qū)，豐富的降水與氣溫共同影響樹木年輪寬度，當降水量達到某一固定值時，氣溫的升高有利于樹木早材提前生長，延長生長時間[40]，從而增大樹木的徑向生長量[41-42]。相反，降水量少且氣溫高時，土壤水分的缺失會嚴重妨礙樹木根系對土壤養(yǎng)分的正常吸收[43]，進而抑制養(yǎng)分物質的傳輸，導致樹木體內有機物的流失，削弱細胞活力，最終對樹木的生長和發(fā)育構成限制[44-46]，這與DDG采樣點高溫干旱脅迫下降水增多促進樹木生長的結果相符合。

隨著降水增多，降水因子對樹木生長的限制作用會逐漸消失[47]，而HMC采樣點卻出現(xiàn)高降水抑制樹木生長的現(xiàn)象，降水的增加常伴隨日照時數(shù)和溫度的下降，為進一步探究生長下降的原因是溫度下降還是日照時數(shù)減少，將HMC采樣點生長季降水、溫度、日照時數(shù)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結果如圖7所示，隨著降水增多，光照縮減，樹木光合作用減弱，光合產物減少從而抑制生長發(fā)育[48-50]，因此降水天氣導致的光強抑制作用可能是HMC采樣點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與降水和SPEI最終轉變?yōu)樨撓嚓P關系的重要原因。

3.3 未來氣候變化對華北落葉松生長動態(tài)的影響

近40年來，研究區(qū)的平均氣溫不斷升高，速率為 ，年降水量以 的速率增加，SPEI值變化穩(wěn)定在一定水平（圖4）。根據(jù)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隨氣候因子的動態(tài)變化分析，氣候變暖及其引發(fā)的干旱脅迫對低降水地區(qū)樹木生長有著深刻影響，加劇了對低降水地區(qū)樹木生長的抑制作用，降水減少和氣溫升高對樹木生長的雙制約作用逐漸凸顯[51]。與之相反的是，在降水充足的地區(qū)，未來溫度的持續(xù)上升還將促進樹木生長。

4結論

（1）低降水地區(qū)華北落葉松人工林年輪寬度年表包含更豐富的氣候信息，其對氣候變化的響應有較高的敏感性;（2）不同降水梯度華北落葉松徑向生長對氣候因子的響應存在顯著差異。低降水地區(qū)上一年夏季溫度對樹木生長的負效應更強；中高降水地區(qū)樹木生長對溫度的敏感性較弱，生長季降水增多加劇遮陰效應，對樹木的生長由促進作用轉變?yōu)橐种谱饔?；?）溫度升高將會進一步加劇干旱，抑制低降水地區(qū)樹木生長，而對高降水地區(qū)樹木生長則會呈現(xiàn)促進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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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ponses of Radial Growth of Larix principis-rupprechtii to Climate Factors Along Different Precipitation Gradients in Liupan Mountain

CUI Wen-kai1.2.3， WANG Lei1.2.3， LIANG Mei-qi1.2.3， ZHANG Mian1.2.3， ZHANG Li^{1，2，3} WANG Zheng1.2.3， XU Zhong4， YE Jin-jun4，WANG Zhi-xiao4， XU Yang4， SUN Ji-bin4 （1.SchoolofcologyandEnviroent，ngiaUiversityinchan501ngiana;2BreedingaseforateKey LaboratoryofLandDegradationandEcologicalRestorationinNorthwestChina，Yinchuan750021，Ningxia，China;3.Key Laboratory for Restorationand Reconstruction of Degraded Ecosystems in Northwest Chinaof Ministry of Education，Yinchuan75oo21，Ningxia，China;4.Forestryand Grassland Bureauof Ningxia Hui Autonomous Region，Yinchuan750021，Ningxia，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understandthegrowth patternsof 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across differentprecipitationgradients，aswellasitssensitivityandadaptabilitytoclimaticshifts，weaimedtoprovideimportantinsightsfor themanagementandconservationofLarixprincipis-rupprechtiiplantationsunderfutureclimatechange scenarios.[Method] Sampleswere collected along the precipitation gradient from north to southinthe Liupan Mountainsand processedwithdendrochronological methods.Pearsoncorrelationand moving correlationanalyses were conducted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sand long-term dynamics between radial growthand climate factorsacross diferent precipitation gradients.[Result]The responseof Larix principis-rupprechtitoclimaticfactors variedsignificantlyacrossprecipitationgradients.Inthelowprecipitation region of Diediegou （DDG），tree growth exhibited asignificant negative corelation with the temperatureof the previous summer （plt;0.05） . In contrast， in medium-to-high precipitation regions of Shuigou （SG） and Houmachang （HMC），tree growth exhibited lower sensitivity to temperature fluctuations. However，low spring temperatures could inhibit the growthof Larix principis-rupprechti.[Conclusion]In low precipitation region，the dual constraints of reduced precipitation and increased temperature on tree growth are graduallybecoming prominent. In medium-to-high precipitation regions，the shading efect caused by increased precipitation during the growing season shifts from promoting to inhibiting tree growth.As climate warming continues，rising temperatures may further aggravate droughtand inhibit tree growth in low precipitation region，while accelerating tree growth in high precipitation region.

Keywords：Larixprincipis-rupprechti; radial growth;precipitationgradient;dendroclimatology；climate change

（責任編輯：張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