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學習者動機的成人自主學習能力研究

孫維祎

【摘 要】自主學習是大規(guī)模在線課程學習過程中的一種基本行為能力，學習動機是發(fā)起自主學習能力的重要條件。本研究以英國開放大學Inge de Waard在Future Learn平臺上針對學習者學習全過程開展的實驗研究為背景，將自主學習過程中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學習特點相融合進行分析，通過激勵學習者的內在學習動機完成在線學習的整個過程，為課程負責人、平臺開發(fā)者以及學習者了解并提高在線學習過程中的學習體驗提供參照指標與建議。

【關鍵詞】自主學習;內在動機;在線學習

【中圖分類號】G7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794（2019）02-0001-06

一、引言

隨著終身學習和建設學習型社會理念的不斷推進，“互聯(lián)網(wǎng)+教育”愈加盛行。在這個處處“共享”的時代，利用先進的技術手段開展網(wǎng)絡學習已逐漸成為人們接受教育不可阻擋的趨勢，尤其對于加速職后學習來說，具有關鍵性推動作用。

大規(guī)模在線課程學習（MOOCs）代表了終身學習社會發(fā)展的新態(tài)勢，開啟了在線學習的新紀元。然而，綜觀近年來MOOCs的相關文獻，大多數(shù)文章都是關于MOOCs在高等教育的結構和教育理論方面的案例分析與實證研究，而MOOCs的學習者多是在職成人，相關研究中對學習者學習過程的關注比較少。如果將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在線學習過程的因素相結合進行分析，將會對學習者是否能夠高質量修完所選課程具有重要的支撐作用和參考價值。

本文試圖以在職成人學習者為研究對象，以英國開放大學Inge de Waard在Future Learn平臺上針對學習者在線學習全過程開展的實驗研究為背景，借助于信息化技術手段，基于學習者的學習動機這一因素，對大規(guī)模在線課程學習（MOOCs）、自主學習、非正式學習、學習技術與環(huán)境等概念進行厘清與文獻追蹤，將自主學習過程中學習者的學習動機與學習特點相融合進行分析，以便更深刻地了解該因素如何促進和激勵學習者把控并完成整個在線學習過程，進而為課程負責人、平臺開發(fā)者以及學習者本身提供參照指標與建議。

二、成人自主學習過程的相關概念厘清及因素關系分析

現(xiàn)階段的成人教育中，越來越多的在職人員會利用業(yè)余時間借助于網(wǎng)絡或移動平臺開展自主的、非正式的、孤獨的學習體驗;同時也有很多人與注冊同一課程或具有同樣學習經(jīng)歷的人開展合作學習。在此過程中，我們可以觀察到，自主學習、個體學習、合作學習、非正式學習、技術平臺，這幾個概念是并行且相互關聯(lián)的。以下是對這些概念的分析，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厘清它們的關系。

（一）在線非正式學習環(huán)境下的成人自主學習

Knowles（1975）將“自主學習”描述為，學習者個人采取主動或不借助他人的方式對自身學習需求進行審視，制定學習目標、確定學習資源、選擇和實施學習策略，并評估學習成果的過程。學習者在此過程中，調節(jié)的不僅是學習行為，還有潛在的動機，比如認知、信念、意圖和情感（趙宏，2014）。Knowles同時又提出了自主學習的特點：（1）人類在能力方面的成長是需要自我指導的;（2）學習者的經(jīng)驗是豐富的教學資源;（3）學習者明白在個人成長過程中需要完成的任務;（4）成人的自我定位是基于任務或問題為中心的學習;（5）自主學習者學習的動機是各種各樣的內在激勵，如自尊的需要、好奇心、需求的滿足，以及成就感的滿足。

Merriam和Kee（2014）在對成人自主學習的調研中，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的成人在自主學習的過程中非常具有非正式學習的特征。這里的非正式學習指的是發(fā)生在工作或日常生活中的學習（高潔等，2015）。Garrison（2003）研究了關于自主學習的根源，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情況下，自主學習都是在非正式環(huán)境中出現(xiàn)的，學習者的自由是自主學習的必要條件。這種學習方式的挑戰(zhàn)在于從概念上構建一個從非正式學習到正式學習的連續(xù)過程，其中自主學習是最核心的概念。自主學習的領跑者Allan Tough（1971）研究了在社會環(huán)境中個體的非正式學習項目，在其中添加了非正式的概念。

（二）自主學習與環(huán)境、技術以及合作學習的關系

1.多重學習者環(huán)境與自主學習的關系

Kop和Fournier（2011）提出了關于MOOC具有開放關聯(lián)性的特點，研究了個人學習環(huán)境，學習者在家或辦公室的學習環(huán)境。他發(fā)現(xiàn)參與在線學習中最重要的限制因素涉及學習者的日常生活，比如，時間、工作等。也就是說，學習環(huán)境既涉及職業(yè)環(huán)境也包括個人環(huán)境，需要在自主學習過程中把控。

2.技術和學習者流動性的關系

學習過程中多種不同設備的使用對學習者來說會帶來很多挑戰(zhàn)。比如，技術問題，如何使用技術與其他學習者產(chǎn)生互動問題等（De Waard，2013）。本文的研究平臺Future Learn的設計，就是為了不同背景、不同環(huán)境下的學習者能夠通過多種設備、多種渠道進行學習。技術是自主學習的主要影響因素，也是學習過程中的一部分，學習者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開展學習，不僅僅局限于教室中。

3.個人學習與合作學習的關系

目前，全球在線學習比之以前有了顯著的區(qū)別與轉變，新型技術改變著教育環(huán)境。對于自主學習者來說，以非正式的形式參與開放在線學習已成為現(xiàn)實。正因為如此，學習者不再只是向教師求助，他們會變得更加獨立、更加自主。隨著自主學習環(huán)境的改變，學習方式不再局限于個人單槍匹馬的學習。雖然學習本身被視為以學習者為中心，但是也需要有更多的社交空間，與同伴互相交流。

為了研究學習經(jīng)驗，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學習者整體的學習內容和方式，這意味著在MOOC平臺上學習的人們，將被視為一個積極主動的學習者，自己選擇課程，選擇內容，并選擇與其交流的同伴?？傮w來說，整個MOOC的學習經(jīng)歷會涉及幾個階段，包括課前的決定、設定實際課程時間以及對學習體驗的反饋等。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根據(jù)進程進行自我調整也是非常重要的，這涉及學習過程中一系列因素和概念將會隨時提醒學習者在不同階段做出明智的決定。在梳理各種不同的學習概念時，自主學習這個概念會針對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經(jīng)歷給出更開放的視角，并不僅僅局限于預設的學習目標，還可以用于現(xiàn)有的開放課程中?？傊?，針對現(xiàn)階段各種MOOCs伴有合作學習等新型特點的不斷出現(xiàn)，我們需要對成人的自主學習能力開展更深層次的研究，以確保未來成人學習者在強大的學習平臺上使用各種設備與同伴開展交流，保證學習過程順利完成。

從相關文獻中可以看出，MOOC中自主學習的文獻還處于起步階段，這個領域需要更為深入的挖掘與理解，這樣才能確保學生在未來的學習環(huán)境中能夠靈活的使用多種設備與同伴之間開展互動交流，反之也能更有力的支撐自主學習過程。將自我激勵與自主學習過程中的特點與特質正向融合進行分析，對于在線教育是否成功起到關鍵作用，特別是對于那些具有自我激勵和自我指導學習的人會起到促進作用。

三、Future Learn的自主學習框架闡述與分析

Future Learn是由MOOC學習平臺與英國開放大學聯(lián)合共同成立的，是英國首要的MOOC學習平臺。英國開放大學教育技術學院的Inge de Waard（2014）在Future Learn平臺上針對學習者學習的全過程開展了相關因素分析，為學習者在平臺上的非正式自主學習體驗提供了一個概念框架，該理論框架（以下簡稱“自主學習框架”）對今后我國開展與在線學習相關的實踐非常具有指導價值。

（一）選取Future Learn為研究平臺

對于學習者來說，使用不同設備或技術開展學習無疑是一種挑戰(zhàn)，但技術本身對于移動學習來說是必要的，而且對于學習者本身來說也是受益匪淺的。這些技能的運用會促進學習者與其他人的相互交流。簡言之，本文選擇Future Learn作為研究平臺是基于其具有以下特性：支持移動訪問，支持個人和合作學習，會話式學習，以及導師指導。Future Learn平臺學習者課程完成率達到30%，而美國的Coursera平臺的課程完成率為7%?？梢?，F(xiàn)uture Learn平臺對學習者課程學習的設計更為完善，可作為MOOC學習平臺中的代表開展分析。

（二）自主學習框架的研究過程

自主學習框架從學習者角度出發(fā)，為學習者提供學習過程中不可缺少的因素，著眼于學習者自主學習，提供新的知識。這項研究的結果更加豐富了在線學習的內涵。Inge de Waard研究的主要創(chuàng)新之處在于：采用自下而上的方法，從學習者角度調查分析，對Future Learn的成人在線學習者的非正式學習開展研究，從而為目標群體的實際MOOC學習體驗提供了參考。

該研究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試點研究，收集和分析了來自9名參與者的數(shù)據(jù);另一部分是主旨研究，對56名有經(jīng)驗的成人在線學習者開展調查研究。試點研究與主旨研究探索了借助于技術手段，成人自主學習Future Learn課程的過程。試點研究考查了成人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的最大變量因素，而主旨研究重點在于考查具有兩年或更多時間遠程學習經(jīng)驗成年人的學習過程，本文重點分析主旨研究。

參與主旨研究的學習者會學習Future Learn平臺上的三門課程：這三門公開課都是2014年最后幾個月首次推出的。該項研究所得數(shù)據(jù)分三個階段收集：在線調查（在課程初期）、學習日志（學習課程過程中）、半開放式一對一訪談（學完課程后）。在線調查會在開課前發(fā)送給學習者，目的是收集關于先前在線學習經(jīng)驗的背景信息以及對不同設備的使用情況。研究者以有經(jīng)驗的在線學習者為研究對象，對在線調查的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在這里，“有經(jīng)驗的”指的是學習者為至少有兩年在線學習經(jīng)驗的人。一旦課程學習開始，學習者在Future Learn上所學課程的自我報告中會填寫學習日志。在此過程中，學習者便提供了學習經(jīng)驗。關于半開放式一對一訪談是在學生學習完課程之后進行，基于對學習經(jīng)驗的反思，通過訪談能夠對學習者的實地學習體驗有更深入的了解。

研究表明，參與Future Learn的學習者所分享該平臺學習體驗中涉及五大主要框架因素，包括：個體/合作學習的偏好、環(huán)境、技術、組織學習和學習者特征（以下稱為“非正式因素”）。在Future Learn學習體驗過程中，通過進一步分析顯示，有兩個主要的因素起到非常關鍵的影響：分別是源于內心的動機和個人設定的學習目標。這兩個因素對框架中的五大因素具有重大影響。盡管以上因素在多數(shù)學習類型中較為常見，但從Future Learn平臺特點來看，這些非正式因素，對于在大規(guī)模開放在線課程的背景下參加Future Learn開展自主學習的學習者和課程設計者來說，具有風向標的指引作用。

總之，通過Future Learn課程自主學習的分析與研究，我們認為，對非正式學習的方式、其他在線課程的教學設計方案、持續(xù)的職業(yè)發(fā)展課程的選擇，以及如何將所學內容置于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或個性化設計中，以增加學習者參與感的教學設計變得十分重要。

四、學習動機與自主學習過程因素的融合

從以上對文獻的分析可以反映出，開展在線自主學習過程中會涉及五大基本因素，尤其在MOOC學習的過程中，個體特質、技術手段、個人/合作學習、有組織學習、環(huán)境這五大因素在學習過程中會起到主導作用。如果我們將動機因素與這五大基礎因素相結合，會發(fā)現(xiàn)學習動機在每個因素實施過程中都會起到促進/抑制作用。

（一）學習動機因素分析

在研究學習者學習經(jīng)歷的五個組成要素的時候，出現(xiàn)了動機因素對于學習目標是否能夠實現(xiàn)的作用。所謂的動機，是學習者內在的動機，是學習中的主要驅動力，影響著是否使用其他關鍵因素的決心;而學習目標，指的是個人學習目標，這是在線非正式學習所具有的性質，為個人學習指明方向。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主要依托于內在的學習動機來實現(xiàn)個人的學習目標。如果將學習動機這一因素嵌入到之前提及的五大學習要素中，其他要素在整個學習過程中會具有同等重要的效果嗎？比如，個人特質中的自信，可能會在技術挑戰(zhàn)方面發(fā)揮作用，或者將課程塑造成個性化、情境化內容。

將內在動機與其他因素進行比較時，在整個過程中具有不同效果。內在動機在所有的學習因素中對學習的影響最大，它推動著學習者不斷地超越自我，不斷獲取新知識。像記筆記、情感影響、學習規(guī)劃等因素，不會促使學習者超越自我，挑戰(zhàn)自我，它們只在學習過程中產(chǎn)生即時的影響。

（二）內在動機與學習目標間的關系

Milligan， Littlejohn和Margaryan（2013）指出影響學習的三大主要因素：自信、動機，還有先前網(wǎng)絡課程學習經(jīng)驗。他們在2016年對動機和目標兩個因素開展研究，發(fā)現(xiàn)這兩個因素對學習影響的差異性沒有顯著差別。同年，Littlejohn和Hood對MOOC在線課程學習者的學習過程進行了研究，探索了不同的學習動機是如何影響自主學習行為的。他們所發(fā)現(xiàn)的與Inge de Waard的研究結果一致——動機和目標的設定是學習過程的有力驅動力。同樣，個人如果有學習的興趣，也可以被真正的激勵。非正式學習為這種學習的熱情提供了機會，這是發(fā)自內心的動機，而且是基于非職業(yè)化的學習興趣。因此，對于非職業(yè)導向的課程來說，如何激勵學生產(chǎn)生內在的學習動機是非常重要的。

個人的學習目標和內在動機是學習者學習的核心助推因素。在實驗的研究過程中可以觀察到：如果沒有內在動機，學習者從一開始就不會在Future Learn Mooc上注冊;一旦注冊后，是內在動機促使學習者一直想了解更多，不斷地參與學習。這個時候，如果學習目標不是Future Learn課程內容所要求的，學習者就會停止學習。學習目標是用來讓學習者不斷超越每一環(huán)節(jié)障礙的，學習者會在學習的過程中將技術問題與挑戰(zhàn)解決。比如，盡管學習者喜歡獨自學習，但是他們還是會與他人建立聯(lián)系，會克服缺乏自信的性格特點，或者他們會在遇到時間限制的時候有組織規(guī)劃的進行學習。

（三）五大基礎因素與學習動機的關系

1.個體特質與學習動機

個體特質對于在線成人學習者的非正式自主學習具有特殊的影響，其主要表現(xiàn)為學習者的毅力、自信以及感受，而當學習者全心的沉浸在課程學習中時，這種個性也會表現(xiàn)為情感語言、有意學習的內容以及學習的選擇。學習者需要隨時隨地被激勵才能一直保持學習的狀態(tài)。除此之外，個人的性格特質也會影響其他的學習因素。比如，如果學習者很熟悉某一課程的背景信息，這種熟悉的感覺將會使學習者更加自信并增強學習興趣。

2.技術和媒體因素與學習動機

技術和媒體因素影響著學習的過程。由于學習者之前具有在線學習體驗，了解各種不同的媒體介質，因此，學習者會按照自己意愿選擇、使用學習平臺的技術。誠然，媒體設備有時會出現(xiàn)一些故障，這樣會造成整個學習過程的混亂，這時如果設定的學習目標足夠強大，這些學習障礙就會被克服。技術和媒體因素不是受限制的因素，他們會影響其他因素。比如，學生會選擇他們較為熟練使用的學習工具，這是屬于情感上的偏愛。

3.個人/合作學習與學習動機

在很多種情況下開展個人/合作學習屬于個人選擇。個體學習者在課程中根據(jù)自己的學習需求在所學課程中尋找答案，同時在沒有涉入社會時也會有意在社交中尋找答案。一旦合作學習成為學習過程的一部分，會出現(xiàn)不同的社交行為，以實現(xiàn)學習的目標。個人/合作學習也并不是孤立的因素，學習者決定與誰交往取決于個人特質（比如，自信，與指定的人交往很舒服，添加媒體因素會有一種信任感）。然而，無論是個人還是合作學習，都取決于學習者的個人動機和明確的學習目標。

4.有組織的學習與學習動機

由于個人學習的組織與規(guī)劃包括學習內容、同行的學習者、時間安排以及個人日程安排等內容，所以有組織的學習也是在線課程中自主學習的關鍵因素之一。有組織的學習背后的驅動力在于個人學習目標，它影響著學習行為，決定著是否采取社交行為或使用工具學習。這就意味著個人目標不僅僅適用于有組織的學習，也影響著其他的學習要素。

5.學習環(huán)境與學習動機

環(huán)境是非正式自主學習中第五個關鍵要素。學習環(huán)境的相似性與學習者外界環(huán)境（比如，工作環(huán)境、具有同樣興趣的同伴）、內部環(huán)境（比如，個人學習目標）以及數(shù)字環(huán)境（比如，在線工具）相關。熟悉的環(huán)境對自主學習具有促進作用，可以使學習者從中獲取更多信息，并能與之前的知識或經(jīng)驗相聯(lián)系。不過環(huán)境也可與其他學習因素相關聯(lián)，比如，如果學習者發(fā)現(xiàn)另一門課的同伴也在研究同一領域，這種職業(yè)的興趣或許會引起合作學習的可能。

在整個自主學習體驗的實驗研究過程中，我們發(fā)現(xiàn)，個性化的學習目標和內在動機對于大量的在線學習行為提供獨特的觀點，具體梳理如下：

（1）提供個性化學習行為的重要性。如，布置作業(yè)，使學習者依據(jù)自己的環(huán)境及時調整學習內容，或將自身狀態(tài)與作業(yè)相結合的考慮，個性化地使用課程材料，并根據(jù)需求將其轉化為實際答案。

（2）為在Future Learn課程以及模塊的設計提供簡單明確思路，使學習者更好地評估所學的內容，以及是否適合他們對特定內容所得出的答案。

（3）對Future Learn課程學習的輟學需要有所界定和解釋。有的時候學習者只選擇一個特定周次的課程學習，因為這能夠解決他們所面對的職業(yè)或個人環(huán)境中的問題。

（4）關于何時或為什么學習者開展課程或課外內容的互動。根據(jù)課程的類型（家庭教育或職業(yè)導向的課程），可以隨著學習者對特定社會學習需求重要性的反應來變化。研究結果表明，在職業(yè)化較強的課程中，學習者更多地傾向于與同伴聯(lián)系，而家庭教育課程中，學習者更傾向于關注家庭圈，以增強他們對社會學習環(huán)境的了解。

以上都表明了在MOOC課程環(huán)境中，學生的內在學習動機在學習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決定著學生是否能夠順利完成整個在線學習過程。學生可以根據(jù)這些因素在學習過程中逐漸判斷并決定自己是否處于在線學習的狀態(tài)中;同時也意味著與傳統(tǒng)正式學習方式相比，這種學習方式靈活性更大，學習者可選擇的范圍更為寬泛。

五、未來的研究方向與啟示

基于學習動機的成人在線自主學習因素分析，為學習者在較為復雜的學習平臺上開展自主學習提供導向性的參照與指引，能夠更好地促進學習者的在線學習能力。隨著各種大規(guī)模網(wǎng)絡課程的不斷開發(fā)與上線，在線學習者的數(shù)量也在與日俱增。因此，良好的在線學習能力變得尤為重要，而這種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在未來也會得到更多的關注，需要在Inge de Waard在線自主學習理論框架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入研究與挖掘。

（一）基于不同文化理念的自主學習價值觀的培養(yǎng)

文化背景與教育理念的不同會導致課程建設內容的差別，也反映出建課者自身的價值觀。誠然，教育環(huán)境背景以及文化的差異也會影響到學習者自主學習的過程，所以從文化背景以及人生價值觀方面深入分析自主學習的過程是今后研究的一個切入點。

（二）基于個性化學習的研究

Morris（2014）指出MOOC是可以為各類不同的學習者提供高質量的學習體驗，可以滿足學習者的各種學習需求。為了實現(xiàn)這一目標，MOOC平臺需要在課程建設之前了解學習者，教師要在課程設計之前收集學習者之前的學習體驗、學習模式、社會偏好、學習過程等相關信息，做好調研。在試圖對不同學習目標的學生采取干預措施之前，非常有必要首先讀懂學生的意圖。因此，基于學生特點的個性化學習方式是非常值得研究的方向。

隨著在線學習越來越流行，學習者會在學習平臺上尋找適合自己需求的課程，個性化的學習也就變得越來越受歡迎。在Future Learn的課程中，個性化學習的局限性與授課教師所提供的課程內容和課程工具的靈活度相關，這決定了個性化學習的延展度。然而，非正式學習者可以決定自身學習的側重點、主題以及課程交流、與同伴的溝通程度等。如果一門課和隨后的作業(yè)能夠使學習者建立個性化的學習路徑，或構建符合自身背景和職業(yè)需求或個人興趣的作業(yè)和任務，那么學習這門課將會增強學習者的內在動機，這會增加學習者的學習成就感，所以基于學生個性化的在線學習研究非常具有價值。

（三）基于學習路徑的學習目標對內在學習動機的影響

我們要繼續(xù)在MOOCs或Future Learn平臺上深入研究內在動機和個人學習目標之間的關系，這兩個抑制和助推因素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在長期的研究過程中，就可以觀察到學習者的學習效果，對于那些沒有意識設定個人學習目標的人如何很快的識別個人的學習目標。我們可以研究使用什么工具或技術來支持個人學習目標的設定。

那么，如何在MOOCs平臺上設定指引學生的路標來指導學生學習，為學生提供學習路徑變得尤為重要。為了激勵學生的內在動機，非常有必要提供準確的課程描述，以及課程的應用領域，也可以在那些積極主動的學習者學完課程的時候詢問他們如何將所學知識用于個人的職業(yè)或實踐中，以及學習這門課程的原因，從而為學生提供易于理解的情境和真實可行的作業(yè)任務，這將會增強課程內容對學生個人特點的適用性。

學習目標和個人動機相互作用，相互影響，但就MOOCs學習者而言，需要自覺或不自覺地制定個人的學習目標，許多學習者提到的學習目標只是通過MOOC學習來識別學習目標，而不是個人達到這個學習目標，意味著學習者在這一過程中需要設定自己的學習目標，這個學習目標不是別人的，而是根據(jù)自身來設定的。由此可見，我們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教學設計，衡量其是否增強學習者動機，以使目標設定和目標的實現(xiàn)更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