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皇家陵寢建筑文化的傳承與演進

摘 要：明清時期的皇家陵寢建筑文化，是中國傳統(tǒng)建筑藝術的瑰寶。明清兩代是中國封建社會末期的最后兩個王朝，皇權集中且經濟文化相對繁榮，其皇家陵寢建筑規(guī)模之宏大、布局之嚴謹、技術之先進、裝飾之精美，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溯源中國皇家陵寢建筑文化歷史，厘清明清皇家陵寢建筑文化在繼承前代基礎上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研究明清皇家陵寢建筑文化的實際價值與現實意義，以期實現對明清皇家陵寢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作用。

關鍵詞：皇家陵寢；建筑文化；明清時期；世界文化遺產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05.036

中國皇家陵寢建筑文化源遠流長，商周時期是中國古代陵寢制度形成和發(fā)展的重要階段。秦始皇陵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座規(guī)模龐大、景象壯觀、設計精巧、建筑布局和形式非常嚴謹的帝王陵寢。到了漢唐時期，皇家陵寢不僅承載著帝王的權威與榮耀，更體現出對于生死、宇宙和自然的深刻思考。這個時期的建筑風格重視形制與自然的和諧統(tǒng)一，融合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建筑文化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宋元時期，皇家陵寢建筑文化獨具特點，宋皇家陵寢規(guī)模和寢殿建筑等皆遜于唐，但高超的木結構建筑技術、華麗的彩繪裝飾和陵墓的防御安全性能設計等不斷創(chuàng)新；元皇家陵寢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風貌，沿用蒙古族的“潛埋”習俗，隱墓不起墳，葬后群馬踏平地面，不顯痕跡，不留陵號，更談不上建筑陵園，這種葬俗體現了蒙古族游牧文化的特點。明清皇家陵寢建筑文化是中國古代建筑藝術的精髓，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是全人類共同的文化遺產。

1 明皇家陵寢建筑文化的繼承和發(fā)展

1.1 明皇家陵寢堪稱中國古代建筑巨制

從建筑規(guī)模上，明皇家陵寢無疑是中國古代建筑中的巨制。坐落于南京紫金山南麓獨龍阜玩珠峰下的明孝陵，依山為陵，壯觀宏偉，巧妙利用自然地形將陵墓建筑群融入壯麗的山水之中。明孝陵始建于明洪武十四年（1381），是明太祖朱元璋和馬氏皇后的合葬陵寢，有“明清皇家第一陵”美譽，影響了明清兩代帝王陵寢的形制。明十三陵三面環(huán)山，一面開闊，形成了天然的“聚寶盆”地形，明遷都北京后的13位皇帝陵墓分別融建在這藏風聚氣的“聚寶盆”中，與周圍的山川、河流、原野、阜丘等自然景觀和諧相融，形成了體系完整、規(guī)模宏大、肅穆壯觀的陵寢建筑群。英國著名史家李約瑟稱明十三陵是“最大的杰作”，英國城市規(guī)劃家愛德蒙·培根也高度評價明十三陵“整個山谷之內的體積都利用來作為紀念死去的君王”。明十三陵是中國乃至世界現存規(guī)模最大、帝后陵寢最多的皇陵建筑群①。

1.2 明皇家陵寢選址嚴格遵循風水學說

明皇家陵寢的選址與布局嚴格遵循了中國傳統(tǒng)的風水學說。覓龍：“龍”指山脈，陵寢背依連綿的龍脈，才能使皇族氣運連綿不絕，明孝陵背靠紫金山，正是典型的“龍脈”之地。察砂：周圍的小山丘被視為“砂”，作用在于藏風聚氣，明十三陵周圍的山體布局，如青龍、白虎之位，形成了最佳的藏風聚氣格局。觀水：水是生氣流通的關鍵，理想的風水格局應有水流環(huán)繞，所謂“山管人丁水管財”，明孝陵前有水流出匯入湖中，形成“朱雀翔舞”的吉象。點穴：確定陵墓的具體位置，需考慮地形、地貌、水流等多個因素，以達到天、地、人和諧統(tǒng)一的最高境界和最佳風水效果。整體布局：明皇陵的整體規(guī)劃遵循“前有照，后有靠，左右有抱”的原則，即陵寢前方應有開闊的明堂（如水面），后方有穩(wěn)固靠山，兩側有山體環(huán)抱，形成一種封閉而又能藏風聚氣的格局②。

1.3 明皇家陵寢建筑布局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

我國古代帝王宮殿的“前朝后寢”布局，從西周時期開始出現，“前朝”即為帝王親朝主政、處理公要之處，體現的是君臣關系；“后寢”則是帝王生活起居的私人空間，體現的是帝王的家庭關系，“前朝后寢”就是國與家的統(tǒng)一。這種宮殿的建筑格局從明孝陵開始運用在皇家陵寢的建筑中，這種規(guī)制突出表現了“事死如事生”的需要，在設計的理念上注重的是靈魂。明孝陵的建筑布局還首次采用“前方后圓”的設計格局，“前方”是指以享殿為中心的建筑群，“后圓”則是指方城、明樓以及寶城圍合而成的墳冢所在地，連接這方與圓便是明孝陵的中院。唐宋時期的帝陵多為方形墓冢，明孝陵采用圓形墓冢，是受到長江流域“無方墳之習”的影響，這方圓恰暗合“天圓地方”的理念。這“一前一后”“一方一圓”的陵寢規(guī)制為后世明清帝王陵寢建筑所繼承，無疑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③。

1.4 明皇家陵寢建筑裝飾藝術精湛獨特

明皇家陵寢表現出極高水平的裝飾藝術，無論是石雕、磚雕還是彩繪，都展現了精湛的技藝和獨特的風格。陵寢前的神道兩側，立有形態(tài)各異的石雕，如石馬、石象、石人等，這些石雕不僅造型生動，而且寓意深遠，體現了古人對生死、忠誠、禮儀等觀念的重視。明皇家陵寢的建筑裝飾還注重與環(huán)境的和諧統(tǒng)一，巧妙地利用地形、地貌等自然條件，通過建筑布局和裝飾手法的運用，使整個陵寢與自然環(huán)境融為一體。建筑裝飾手法也豐富多樣，每一種手法都有其獨特之處，且能夠根據不同的建筑風格和需求進行靈活運用，如在建筑的立面、柱子、門窗等部位進行的雕刻；在建筑表面繪制各種色彩鮮艷、圖案精美的畫作；在室內的天花板、梁枋等部位繪以祥云、瑞獸等圖案為主的彩繪；將不同材質、顏色或紋理的材料鑲嵌到建筑表面；運用不同的材料和工藝使建筑表面呈現出獨特的紋理效果；巧妙地利用光線和陰影創(chuàng)造出豐富的空間變化和視覺沖擊的光影效果等。這些手法在實際運用中相互結合、相互補充，根據整體風格、功能需求以及環(huán)境條件等因素，綜合考慮并靈活運用，以達到最佳裝飾效果。

1.5 明皇家陵寢建筑高度重視防衛(wèi)安全

明皇家陵寢的建筑防衛(wèi)設計極盡心思，體現了對皇陵安全的高度重視。陵寢的主墓室通常由多個石室組成，每部分之間設有重重門戶，門上裝有鎖和鐵環(huán)，并且門后還配備有石門和石墻，這樣的設計大大增加了盜墓的難度；陵墓內部設置了多種防盜機關，包括流沙、陷阱、假墓室等，有些陵寢還采用了隱蔽的入口和排水系統(tǒng)，既保證了陵墓的干燥，又增加了進入的復雜度，旨在迷惑并阻止盜墓者；選址往往利用自然地形作為天然屏障，如山體、河流等，這些自然元素不僅提供了壯麗的背景，也構成了難以逾越的防護網；有的陵寢周邊還建造有城墻、護城河等人工防御設施，以增強安全性，還設有衛(wèi)所，駐軍保衛(wèi)陵寢，防止不法之徒的侵擾④。除了物理防護和人員防護以外，陵寢作為皇權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也受到民間的敬畏，這種文化與宗教層面的禁忌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防范作用。

2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對明皇家陵寢的傳承

2.1 清皇家陵寢保持了明皇家陵寢的依風水選址

清東陵沿著燕山余脈昌瑞山峰而建，從南至北由孝陵、景陵、裕陵、定陵、惠陵以及慈安陵、慈禧陵等陵寢構成，著意追求山川形勢的自然美與建筑景觀人文美的和諧，達到“陵制與山水相稱”獨特的山水格局。孝陵選址充分體現風水理論的精華，將陵寢的重心穩(wěn)穩(wěn)地落在昌瑞山腳下。孝陵北有昌瑞山為后靠，南有金星山為前照，金星之北又有一天然土山—影壁山低伏垂首，恰似龍案橫陳。昌瑞山、影壁山、金星山同在一條直線，幾十座建筑貫穿于此，一氣呵成，構成孝陵的主體風水線⑤。清東陵的選址在環(huán)境質量和山川形勢上都達到了極高的標準。

2.2 清皇家陵寢傳承了明皇家陵寢的建筑布局

清皇家陵寢在總體布局上承襲了明皇家陵寢“前朝后寢”規(guī)制和“前方后圓”格局；在建筑類型、對稱性和均衡性等方面繼承了明皇家陵寢的特點，如設置了神道、石像生、碑亭、隆恩門、隆恩殿、方城明樓等主要建筑，主體建筑的設計基本采納了明孝陵以來的建筑形式，軸線直貫穿諸門的正中，主要建筑都位于中軸線上，次要建筑則對稱而立，與軸線平行，均依禮制而建⑥；在總體規(guī)模上沿襲了明皇家陵寢的宏大，清東陵陵區(qū)總占地面積2500余平方千米，葬有皇帝、皇后、妃嬪、公主和阿哥，共計161人，無疑是中國現存規(guī)模龐大、建筑完美的帝王陵墓群之一。

2.3 清皇家陵寢傳承了明皇家陵寢的建筑裝飾藝術

清皇家陵寢更加注重建筑裝飾的細節(jié)和裝飾的精致程度。在屋頂裝飾上精心打磨，采用黃琉璃瓦，屋頂上的吻獸、脊獸等構件制作精細，形態(tài)各異，材質上乘，雕刻工藝精湛，整個屋頂華麗而不失莊重；在墻體裝飾上下足了功夫，墻面上鑲嵌著精美的磚雕和石雕，圖案復雜、線條流暢，墻體彩繪也色彩鮮艷、形象生動，為整個陵寢增添了濃厚的藝術氣息；在門窗裝飾上注重細節(jié)處理，門窗的樣式多樣，雕刻精美，常常采用鏤空或浮雕等工藝手法，使門窗不失通風和采光功能，還成為亮麗的風景線；在明柱裝飾上更具特色和奢華，如慈禧陵三殿的64根木質罩漆明柱，每根柱子上盤繞一條半立體的鍍金銅龍，每當打開殿門，隨著空氣的流動，龍須會微微顫動，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頓生一種威嚴肅穆之感，顯示慈禧太后的尊貴地位⑦。

2.4 清皇家陵寢傳承了明皇家陵寢的建筑技術

清皇家陵寢建筑注重磚石材料的選擇和處理技術。選擇材料時重視其質量和來源，陵寢所用磚石都是從全國各地精選而來，堅固耐用、色澤均勻，用于地面鋪墁的磚料，更是經過嚴格篩選，確保其平整度和耐磨性，使建筑既堅固又美觀；處理技術采用多種精細的工藝手法和獨特的技藝，在磚石的切割、打磨、拼接和鑲嵌等方面，工匠們使用先進的工具和技術，使磚石的尺寸精確、表面光滑，拼接鑲嵌完美。清皇家陵寢建筑注重木結構材料的選擇和處理技術。大量的木結構被巧妙地運用在寢殿、牌樓等建筑中，在規(guī)模上不遜于明，在設計和施工上都非常精細，工匠們運用高超的技藝，將木材切割、拼接成各種復雜的形狀和結構，使建筑既穩(wěn)固又美觀；注重木結構的裝飾性，通過雕刻、彩繪等手段，以及對斗拱、飛檐等建筑元素的運用，使建筑更加具有層次感和立體感；在用材的選擇上，選用質地優(yōu)良、紋理美觀的木材，如慈禧陵三座大殿所選用木料均為名貴的被譽為“木中君子”的海南黃花梨木，實屬罕見。

3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的獨具特點

3.1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的獨特魅力

清東陵獨特的山水格局主要體現在大格局中打造小環(huán)境?？恐鴥缮胶魬?，形成前朝后寢之形；左右兩山相望，形成左輔右弼之態(tài)；二水環(huán)繞形成水抱之勢，增添了靈動和生機，這是大格局。掘地為渠，積土成山，用調整微地形的手段打造小環(huán)境布局，這種精細的布局使各陵寢之間既相互獨立又和諧共生，共同構成了清東陵這一宏大的建筑群。其石雕藝術獨特，尤其是慈禧陵的石雕以其精湛的雕刻工藝、獨特的圖案布局以及蘊含深厚的文化內涵堪稱一絕。大量的高浮雕加透視技法和“龍在下，鳳在上”“鳳在前，龍在后”“柱頭雕鳳，側身刻龍”“龍追鳳”“一鳳壓兩龍”等圖案和造型的運用，令人嘆為觀止，極為罕見。清東陵5座帝陵，除了主陵孝陵設置了18對石像生，其他帝陵均為5對。這些石像生有文臣、武將各3對，馬、麒麟、象、駱駝、獬豸、獅子等站、臥各一對，每座石雕均用整塊石料雕成，猶如兩列威武雄壯的儀仗隊排列在神道兩側，使皇家陵園更加威嚴、神圣、肅穆，展示了清皇家陵寢獨特的藝術風格⑧。

3.2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的獨具風格

清西陵有宮殿和單體建筑1259間，其中白色石建筑有122座。白色，在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中象征著吉祥、純潔、莊重和神圣，這與皇家陵寢所要體現的尊貴和永恒的氛圍相契合。清西陵在建筑設計和顏色選擇上必然體現了當時的文化理念和皇家權威，白色與周圍的自然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整個陵寢群顯得莊重而神圣，增添了莊嚴感和神秘感。白色石建筑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泰陵的這3架石牌坊，是整個清西陵威嚴肅穆的象征。明十三陵、清東陵以及位于沈陽的福陵、昭陵也建有石牌坊，但都為1架。泰陵3架石牌坊，1架居中朝南，2架稍后分列東西，和北面的大紅門構成一個寬敞的四合院式格局，這在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3架石牌坊的大小、規(guī)制完全一樣，全部用巨大的青白石構筑而成，各個部位還雕有不同類型的圖雕紋飾，雕工細膩，玲瓏剔透，生機盎然。這在歷代帝王陵墓中尚屬孤品，成為清西陵最具特色的石雕建筑⑨。

3.3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的滿漢融合

早期的滿族葬俗，更多承襲其先祖女真人墓葬形式，呈現一種自然、簡樸的風格。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中，滿族先民經歷過土葬、獸葬、樹葬、水葬、火葬等葬俗形式，每種葬俗都烙上了生活地域不一、經濟條件各異的獨特民族印痕。努爾哈赤時期，以火葬為主，這與當時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一同去打獵的伙伴遇難后尸體很難被運回，同伴只能將死者的辮子剪下帶回，就地尸體火化撿幾塊骨殖帶回家鄉(xiāng)掩埋?；视H貴族亦是如此，努爾哈赤的長子褚英、十五子多鐸死后，都是將尸體火化，把骨灰裝入罐或壇中，放入磚砌墓室安葬?？滴鯐r期改為土葬，因滿族由游牧民族轉為穩(wěn)定的農業(yè)民族，受漢族文化影響，土葬逐漸被大多數滿族人接受。滿族入關并建立清朝后，清東陵、清西陵的建筑藝術完美體現了滿漢文化的相互交融。陵寢的建筑布局、規(guī)制和風格，風水理念和宇宙觀，“前朝后寢”規(guī)制和“前方后圓”格局，崇尚自然和“天人合一”理念等，與滿族的建筑風格和文化元素，滿漢或滿蒙漢文字合璧的牌匾和碑文，宗教信仰和祭祀儀式，敬畏尊重自然和敬仰崇拜祖先等均巧妙地融入其中，這是滿漢文化深度融合發(fā)展的結果，且已不露痕跡地成為共享的文化。

3.4 清皇家陵寢建筑藝術的中西合璧

清皇家陵寢的建筑風格還受到了西方建筑藝術的影響，巧妙地將西方的設計理念、建筑技術、藝術風格等融入陵寢的整體布局、建造、裝飾之中，展現了清代皇家建筑的藝術魅力，使整個建筑群更具國際化視野。

在建筑布局上，西方的對稱、幾何設計和透視空間感等理念在清皇家陵寢的整體布局中得到了廣泛應用。對稱不僅體現在建筑物的左右對稱上，還體現在空間布局的對稱上，形成了規(guī)整而和諧的布局效果；運用幾何圖形和線條將陵寢的各個部分有機地組合在一起，形成既有規(guī)律又富有變化的空間結構；運用透視原理營造深遠的空間感，通過精準比例把控營造適宜的空間尺度，使建筑群在視覺上更具層次感和立體感，給人帶來和諧與寧靜之感。在建造技術上，引入西方的石刻技術和雕塑藝術，在陵墓的外墻和內部裝飾中，既有精美的具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石雕和浮雕作品，如龍鳳、祥云等，也融入了西方的花卉、天使等圖案，展現了中西合璧的藝術風格。在裝飾細節(jié)上，色彩的穿插和對比，大量曲線、弧線和曲面圖案和元素的使用，人物雕刻栩栩如生、表情豐富細膩，植物紋樣枝繁葉茂、形態(tài)各異等，展示了中西文化交融的特征。這些西方元素的融入豐富了陵寢的藝術內涵，體現了清代對外開放和文化融合的趨勢。

4 結語

明清皇家陵寢建筑文化，作為華夏文明的重要載體，歷經數百年風雨洗禮，依舊閃耀著璀璨的光輝。明顯陵、清東陵、清西陵，明孝陵、明十三陵，盛京三陵，均陸續(xù)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明清皇家陵寢是中國古代建筑藝術的杰出代表，更是傳統(tǒng)文化、歷史記憶與民族精神的重要象征。

注釋

①葉小嬋.布局精巧的皇家陵寢建筑群：游世界遺產之明十三陵[J].中華建設，2012（6）：44-46.

②胡漢生.明代帝陵的選址與風水景觀文化[J].故宮學刊，2010（1）：91-115.

③王南.明十三陵規(guī)劃設計的象征含義與意境追求[M]//楊鴻勛.中國建筑史學論文集：建筑歷史與理論.北京：科學出版社，2009：247-260.

④胡漢生.明十三陵研究[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13：365-378，188.

⑤⑧李寅.清東陵揭秘[M].北京：中國人事出版社，2009：2，5-6.

⑥李寅.東陵“以中為尊”格局形成的歷史沿革[M]//中國紫禁城學會.中國紫禁城學會論文集.北京：紫禁城出版社出版，2012（8）：82-88.

⑦蘇廣鈞.清東陵祈福文化考[J].文物春秋，2012（6）：8-16.

⑨苑金生.清西陵的石雕建筑藝術[J].石材，2012（9）：4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