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考改革背景下教育公平的問題及解決路徑

摘 ? 要?自恢復高考以來，高考制度改革經歷了政治經濟驅動、教育驅動、文化驅動三個發(fā)展階段。當前新高考在改革推進過程中引發(fā)了一些教育公平問題，主要表現(xiàn)為：評價標準不夠清晰，綜合素質考評難以呈現(xiàn);改革過程中存在政治偏好，教育公平與效益呈現(xiàn)博弈;缺乏有效的監(jiān)督機制，招生錄取中存在暗箱操作;“應試教育”觀念嚴重，教育公平成效受阻。因此，需要完善考試評價制度，科學考察學生綜合素質;合理進行制度改革，兼顧教育公平與效益;建立健全科學有效的監(jiān)督機制，防止尋租行為出現(xiàn);加強素質教育辦學理念，確保教育公平成效。

關鍵詞?新高考改革 ?教育公平 ?公平與效益 ?應試教育

隨著社會不斷發(fā)展和人們對教育需求的不斷變化，教育改革一直在不斷進行著。高考改革作為基礎教育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當前我國教育領域改革的焦點之一。2014年初印發(fā)的《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指出：“要建立健全招考分離的考試制度，采用‘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招生考試模式”。2017年頒布的《關于深化教育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強調：“體現(xiàn)教育治理體系和教育治理能力水平的重要舉措之一是建立科學而又公平的高考制度”。自恢復高考以來，高考制度改革一直在進行，但歷次改革均未能解決根本問題，其根本原因是高考改革觸及到了社會的敏感神經——高考改革階層公平性。雖然高考在選撥標準、錄取機制、招生命題及考試方式等方面都已經取得了諸多進展，但在實際運行過程中，高考改革往往陷入公平與科學的悖論之中[1]。

一、高考制度改革發(fā)展歷程及動因探析

從發(fā)展歷程來看，根據(jù)各影響因素在各階段發(fā)揮作用的重要程度，可以將我國高考制度改革歷程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從恢復高考制度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這一時期可以看作政治、經濟驅動階段;第二階段，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到21世紀初期，這一時期可以看作教育驅動階段;第三階段，21世紀初期至今，這一時期可以看作文化驅動階段。

1.政治、經濟驅動階段

“誰來考、誰投入”是這一階段要著力解決的問題，推動高考制度改革的主要因素是政治、經濟因素。高考恢復初期，我國在經歷了十年“文革”之后走向復蘇，社會處于百廢待舉、百業(yè)待興的狀態(tài)。這一時期需解決的首要問題是“誰具有成為國家干部、上大學的權利，誰能成為國家經濟與社會建設的接班人”。所以，在開展高考改革中考慮的問題有一定的順序：首先要考慮設置報考條件的問題;其次考慮人才選拔和培養(yǎng)的問題，在招生計劃安排上體現(xiàn)為需要招收多少學生、設置哪些專業(yè);再次考慮如何開拓個人、社會、政府等渠道籌措教育經費，在國家財力有限的前提下擴大招生計劃，滿足國家建設需要。這一階段形成了國家規(guī)模、委托培養(yǎng)、自費生三種人才培養(yǎng)計劃形式，且這三種形式經歷了“先后出現(xiàn)——并存——并軌”的過程。該時期推動高考招生選拔制度改革的主要因素是政治經濟，其改革內容主要圍繞高考如何更好地為改革開放和國家建設服務展開[2]。

2.教育驅動階段

“考什么”是這一階段要著力解決的問題，推動高考制度改革的主要因素是教育自身。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全國范圍內普遍實施高考制度，這一時期高考既引導全社會學習科學文化知識又為國家建設選拔人才，但同時也為中小學教育帶來了一系列負面影響。這一時期，中小學校普遍追求升學率，高考成了教育的指揮棒，社會上興起了大量培訓班用來復習高考內容，在兩者雙重沖擊下，應試教育應運而生。高考的角色定位由檢驗教育成果、服務于教育、教育組成部分異化為指揮棒，從而凌駕于教育之上，而中小學教育則成了為考試培訓進行服務的教育。由此可以看出，這一階段的高考改革以怎樣縮小對應試教育的影響、怎樣為推進和實施素質教育服務、高考與教育的關系為主要內容。主要包括：為防止學校片面追求升學率而導致學生出現(xiàn)知識結構不全或偏科現(xiàn)象，建立健全高中會考制度;為減輕考試和學習負擔，體現(xiàn)學生的學科性向，減少統(tǒng)一高考科目。這一階段的典型特征是高考與高中會考兩種考試相輔相成。

3.文化驅動階段

“怎么考”是這一階段要著力解決的問題，推動高考制度改革的主要因素是文化。進入新世紀之后進行的高考制度改革仍是對前一階段改革的邏輯延伸。2004年開始，為全面推進素質教育，我國在全國范圍內梯次展開高中新一輪課程改革。這一階段的核心內容是高中新課改與高考呼應對接。與前一階段相比，這一階段的改革舉措更具體系統(tǒng)、內容更深刻。前一階段的改革重在解決“學什么、考什么”以及偏科等問題，是從考試科目設置、考試類別安排等大視角著眼;而這一階段重在解決“怎么學、怎么考”的問題，是從考試方式、科目內涵等小視角著手。該階段的高考改革不僅引發(fā)了對人才培養(yǎng)內涵、培養(yǎng)模式的深入剖析，更引發(fā)了從文化層面、文化角度對人才素質的思考。這一階段的顯著特征是對創(chuàng)新精神的強調和重視，從而引發(fā)了對民族文化品質、民族思維習慣的反思。從招生錄取視角來看，這一階段的主要改革舉措是重新審視一考定終身、唯分數(shù)論的評價選拔模式，探索和研究過程評價與綜合評價模式[3]。

二、新高考改革引發(fā)的教育公平問題

高考招生考試錄取是一項非常復雜、且繁重的系統(tǒng)工程，它不僅涉及學校、教師、學生及家長，更與政府、教育部門、社會機構以及其他相關機關等密切相關。所以，高考制度改革涉及諸多相關利益主體。毫無例外，當前新高考改革引發(fā)了一系列問題，其中教育公平問題尤為突出。

1.評價標準不夠清晰，綜合素質考評難以呈現(xiàn)

新高考改革非常注重學生的綜合素質，但當前在高考招生錄取過程中綜合素質評價相對模糊，缺乏具體明確的評價標準，給考核帶來了一定的不確定性。首先，具有自主招生權的高校在招生錄取中除了考察學業(yè)能力之外，還考察考生的綜合素質，而綜合素質通常采用特殊題目來考察，這很容易引發(fā)社會爭議，造成教育不公平。為測試學生的應變能力和發(fā)散性思維，有些高校會以筆試或面試的形式出一些偏題、怪題，以此來評價學生綜合素質。致使輔導班與家長曲解了高校的選拔取向，大量增加學生對課外知識的學習與記憶，忽視綜合素質與基礎知識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從而偏離綜合素質的本質目標。其次，國家對學生綜合素質評價做出了方向指引，但具體怎么進行量化，并沒有給出明確具體的核算標準。有關文件將學生綜合素質劃分為學業(yè)水平、思想品德、社會實踐、藝術素養(yǎng)及身心健康五個部分。在國家看來，可以通過記錄參觀學習、進行社會調查、參與志愿活動的次數(shù)等方式，將社會實踐、思想品德等方面轉化為具體的活動來考察。但事實上，很多高中學校對綜合素質缺乏明確、清晰的界定，學生個性化發(fā)展的能力很難呈現(xiàn)出來。在進行綜合素質評價時，高校對學生參與實踐活動的真實性持一定的質疑態(tài)度，仍對學業(yè)水平方面賦予較高參考值，對其他方面會習慣性地忽略[4]。

2.改革過程中存在政治偏好，教育公平與效益呈現(xiàn)博弈

任何制度的制定與實施都必須要考慮公平與效率以及兩者間的關系，標準分制度也不例外。新高考改革中，標準分制度在實施過程中因轉化標準分的阻礙及成績理解的困難，導致來自社會、普通高中、家長的負面反饋逐漸增加，這引起了政府的重點關注，從而使社會議題的標準分轉化為“社會問題”。在這個轉化過程中，政府將自身的偏好結構及其對應的權重進行重新調整，其社會成本越大，民眾反映越強烈，其他方面的偏好就越容易被政治層面的偏好所取代。在標準分制度實施后期極力避免這種風險成為了政府的主要偏好。預期的社會效益最終被政治上的成本規(guī)避全面取代。在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過程中，社會、經濟尺度完全讓位于政治尺度，隨后標準分制度被迫停止。具有更多社會收益、更具實質公平、更高效率的制度變遷，在政府的政治偏好面前表現(xiàn)得不堪一擊。從長遠來看，這種泛制度化的政治考量容易使當前的改革陷入原有的制度結構之中，并影響后續(xù)的改革。時間越久，越難達到新的利益均衡[5]。

3.缺乏有效的監(jiān)督機制，招生錄取中存在暗箱操作

為追求效率和科學性，新高考改革對評價方式進行了調整，用多維的綜合評價取代原來唯分數(shù)的單一評價，以多次選擇、多元錄取為基本取向。這種不以統(tǒng)一的高考考試分數(shù)為唯一選拔依據(jù)的做法，有助于防止考試選才的諸多弊端。然而事實上，在現(xiàn)實操作中，因剛性指標不足、主觀隨意性較大等，人情關系、金錢、權力等外在因素不斷侵入，甚至還出現(xiàn)嚴重違背政策初衷的行為，如“選低不選高，錄良不錄優(yōu)”等，顯然這與考試公平原則是相背離的。另外，從過去的專項計劃、定向錄取、自主招生及保送生等政策的實施結果來看，在高考招生錄取中權勢階層子女因更具優(yōu)勢資源而比普通家庭子女占據(jù)有利地位。由此可以看出，在我國這種追求效率和科學性的高考改革，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很容易成為滋生招生腐敗的溫床。實踐事實證明，那些擁有更多社會資源的階層，在社會或制度變遷中會通過利用自己的資源優(yōu)勢和權力，排斥其他階層，維護和延續(xù)自己的優(yōu)勢地位。同樣地，在新招生考試政策實施過程中，憑借自身擁有的組織、權力、文化資源優(yōu)勢，優(yōu)勢階層學生能夠進行這種優(yōu)勢的復制和再生產。從考試、評價、教育的關系來看，評價既是考試的一個重要功能，又是教育的有機組成部分。在我國，尤其是當今中國，只要接受教育，就一定會經歷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考試，從而應試的主觀需求便在無形中產生了。而這種主觀需求在給評價結果賦予選拔功能的時候，便會在無意中凸顯出來。從這個層面來看，即使“應試”通常表現(xiàn)出“片面”的特征，但它仍是一個中性詞，是一種自然的、正常的需求。但同時，批評意見也有其合理之處。

4.“應試教育”觀念嚴重，教育公平成效受阻

“應試教育”把應試作為主要的教育目標，對我國基礎教育產生了巨大而不可逆的影響。首先，整個基礎教育從始至終都貫穿著片面的應試現(xiàn)象。片面的應試現(xiàn)象從考前的“短期沖刺”直接變成一種長期行為，貫穿于整個基礎教育之中，從而遮蔽了“育人”的目的。其次，應試成了教育的唯一追求，考試直接控制了教育的方向、內容和目的，從教育中外化出來，不再只是教育的一個組成部分。這種片面的目的通常依靠“僅對分數(shù)有幫助”的死記硬背、滿堂灌輸、題海戰(zhàn)術等手段來實現(xiàn)。從時間長短來看，這種“應試教育”不再是一種短期行為;從實施方法來看，過于機械和僵化。事實上，“應試主義”是人們在追求公平但公平卻被異化的一種現(xiàn)象。

三、新高考改革背景下如何走向教育公平

針對新高考改革過程中出現(xiàn)的一系列教育公平問題，需要提出相應的應對策略。

1.完善考試評價制度，科學考察學生綜合素質

新高考改革背景下，為確保評價制度有效、可信，促進學生全面、個性發(fā)展，還需不斷改進和完善高考綜合素質評價。從評價主體來看，高中學校要明確把握實踐活動實施細節(jié)，注重評價中寫實性描述與事實性材料的重要作用;高校要注重考生實踐材料的使用環(huán)節(jié)，根據(jù)人才培養(yǎng)要求，結合辦學特色與監(jiān)督機制，設立科學、公開、公正的量化標準。另外，高校在招生錄取過程中要充分考量學生的綜合素質，以此來有效呈現(xiàn)考生職業(yè)發(fā)展的可能性和素質發(fā)展的真實性。高中學校在嚴格自身評價機制的同時，還要通過教育部門的平臺或其他渠道及時記錄學生每個月或每學期的發(fā)展情況，確保評價的真實性，為高校對學生的發(fā)展性評價提供重要依據(jù)。與此同時，為增進高考綜合素質評價的效度和信度，要兼顧社會服務和高校育人功能，不斷完善綜合素質評價社會參與機制。一方面，規(guī)避學生社會實踐相關證明的虛假性，提供可信的認證手段;另一方面，為提供更具價值的評價意見，有效彌補高校內部專家?guī)斓囊?guī)模局限，既可以通過高校來獲得對學生生涯定向與綜合素質的真實評價，也需要依靠社會專業(yè)人士提供科學評價。在高考綜合素質評價中，要加強社會參與，引入與報考專業(yè)相關的社會考官，與高校共同來溝通考生的職業(yè)定向與能力發(fā)展[6]。

2.合理進行制度改革，兼顧教育公平與效益

公平與效益是一對矛盾統(tǒng)一體。在某些具體問題上面，它們體現(xiàn)為矛盾關系;從本質、深層次來看，它們又是相互依存、統(tǒng)一的關系。在新高考改革中，教育公平與效益之間表現(xiàn)為互為前提、促進和制約的關系。首先，公平與效益互為前提。考試信度與考試程序公平相對應，考試管理規(guī)范、信度高，是實現(xiàn)選撥高效益的前提和基礎;同樣地，考試效度高，結果能真實反映組織者的意圖和目的，這樣的選拔才公平。其次，公平與效益互相促進。一方面，公平能夠促進效益，規(guī)范有序的考試選拔過程，開放均等的考試選拔機會，公平公正的考試選拔平臺，因給學生帶來公平感、愉悅感而提升其學習和考試質量;另一方面，效益能夠促進公平，科學合理的制度設計、高質量的考試，有助于促進學生素質提升，這樣的制度是高水平、高質量的公平，否則便是低水平、低質量的公平。最后，公平與效益互相制約。在教育改革過程中，一端的制度設計必然會受到另一端因素的反向牽引，表現(xiàn)最為明顯的是公平性因素對效益提升改革的牽引。由此可知，在高考制度改革中，既不能為了提升效益而貿然提出過于激進或超越客觀條件的改革措施，而沒有建立有效保證公平的制度;也不能不考慮當前國際教育發(fā)展趨勢，固守傳統(tǒng)高考選拔模式不變[7]。

3.建立健全科學有效的監(jiān)督機制，防止尋租行為出現(xiàn)

任何政策落實過程中，公平的確保不僅與實施主體的主觀能動性相關，還與配套的相關客觀條件密不可分。因此，新高考政策的實施必須要有相關法規(guī)、機制的制約，多方位、多手段的監(jiān)督。在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違法必罰的高壓運行態(tài)勢之下，使高考考試選撥中無權可用，無租可尋。這既需要相關部門從政策、制度等方面提供有效保障，也需要社會組織及相關媒體的監(jiān)控和監(jiān)督。政府教育行政部門需會同其他相關部門建立完善的高考招生考試監(jiān)督機制，設立專門工作小組對其進行檢查，同時設立專門的民眾舉報平臺，做好宣傳工作，讓社會大眾參與到招生考試監(jiān)督之中。這樣在全社會的合力之下，才能確保高考招生制度公平有效地落實?？梢詷嫿ňC合評價體系，在高考招生錄取中運用多元綜合考試評價手段，評價中納入招生高校的綜合素質測試和中學階段的成長記錄，推進高考實質公平與形式公平的有效結合，促進考生個性特長與考試評價間的切合。構建完善的考生與考官、考場隨機匹配機制、各職能部門相互制約機制、社會媒體全面監(jiān)督機制，嚴格落實利益相關人員回避制度、筆試試題保密制度、公開公示制度、全程錄像監(jiān)控制度。

4.踐行素質教育辦學理念，確保教育公平成效

面對當前我國存在嚴重的“應試主義”觀念，需要堅定素質教育辦學理念，從多個方面進行改革。這不僅需要學校和教師做出相應的調整，還需要學生、家長、社會、政府及教育相關部門共同做出努力，以此來應對高考招生考試過程中因“應試教育”的影響而造成的教育不公平問題?？偟膩碚f，隨著新高考改革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基礎教育在運行過程中遭遇著諸多挑戰(zhàn)的同時，也迎來了更多的機遇，這就要求我們打破“應試教育”僵局，改變以往的教育理念，積極推動素質教育運行。具體來看，辦學方面要做到，樹立“人人可成才、人人是人才”的辦學理念，堅定素質教育辦學方向不動搖。教學方面要杜絕教學模式單一、僵化，防止教學方法機械、呆板，采用多元化、多層次的教學方式，注重學生個性特長的保護，加強學生學習興趣的激發(fā)和培養(yǎng)，倡導因材施教。校園建設方面要保證硬件設施的投入，在物力方面為培養(yǎng)多樣化人才提供支撐，構建多元化的校園文化，為學生學習提供民主、和諧、平等的環(huán)境氛圍;考查評價方面要采用“差異化”的人才評價方式，打破以往單一的考試成績評價模式，實行多元化評價，不僅學生，教師亦用多元化評價[8]。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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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邊新燦.公平選才和科學選才———高考改革兩難價值取向的矛盾和統(tǒng)一[J].中國高教研究，2015（09）.

[4] 韓月.如何提升高考綜合素質評價的公平性？——文化資本視域下的風險與規(guī)避[J].教育學術月刊，2019（04）.

[5] 章建石.一項公平與效率兼?zhèn)涞母呖几母餅槭裁措y以為繼？——標準分制度的變遷及其折射的治理困境[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學科版，20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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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邊新燦.我國評價選拔制度的螺旋式演進和高考公平效益問題的歷史觀照[J].浙江社會科學，2018（05）.

[8] 邵光華，吳維維.新高考改革何去何從——關于新高考“選考”和“一科兩考”問題的再思考[J].教育發(fā)展研究，2018（04）.

[作者：譚子雅（1985-），男，廣東茂名人，廣東科技學院招生辦公室，講師，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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