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喜
摘要:朱子學文獻體系的建構是朱熹及其門人后學共同努力的結果。其一,門人后學為朱子作年譜、行狀,編輯語類、文集等,促成了朱熹著述文獻文本的最終成形;其二,門人通過協助朱熹,或與朱子共同完善、完成著述,或在朱熹的指導下完成著述,或依朱子遺愿完成著述,是朱子學文獻體系形成與完善的重要一環(huán);其三,門人后學從朱子學文本學術概念、四書學文本、《近思錄》續(xù)修等方面出發(fā),豐富和發(fā)展了朱子學文獻體系。門人后學對朱子學文獻體系的完善與豐富,體現了朱子學具有的強大生命力與可持續(xù)意義。
關鍵詞:朱子之學;朱子學;門人后學;文獻文本
中圖分類號:B244.7?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1-862X(2020)02-0046-006
在朱子學龐大學術體系的建構過程中,朱熹固然有創(chuàng)建之功,而朱子學友、門人后學的努力與貢獻也不容忽視。關于門人后學在朱子學學術體系建構過程中的作用與地位,一直以來都是朱子學研究領域中的重要議題,積累了豐富的研究成果,但仍有諸多值得進一步探討的問題。在朱子文獻著述如語類文集、四書五經等方面,朱子門人后學都有很多貢獻,以下將從三個層面展開論述。
一、門人后學通過作年譜、行狀,編輯語類、文集,追述總結朱熹生平學術,形成多種形式的總結文本
(一)作年譜、行狀
在朱熹去世不久,門人紛紛為朱子作年譜、行狀,梳理朱熹生平學術,主要有黃榦《朱先生行狀》,陳淳《侍講待制朱先生敘述》,陳文蔚《朱先生敘述》,李心傳《晦庵先生非素隱》,李方子《朱熹年譜》。門人之所以作各種年譜、行狀,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考量:
第一,門人后學通過年譜、行狀,向世人再現不同層面意義的朱子形象。黃榦作《行狀》主要致力于理學道統譜系,確定朱子圣人的道統地位,這是黃榦及其他朱子門人最根本的目標。同時,黃榦試圖對朱熹“其事君也,不貶道以求售,其愛民也,不徇俗以茍安”[1]第27冊559的政治人格作一次全面展示。李心傳則著意勾畫朱熹的經世行道治政形象,認為“晦庵先生,非素隱者也,欲行道而未得其方也”[2]632。李方子撰《年譜》,要在“求師取友、注述本末、出處進退、居官蒞政、前后次第,悉詳年月書之”,與《行狀》“惟以發(fā)明求端用力之精義微旨、造道成德之淵奧要歸,所以承先圣,道統之傳,信有在也” [1]第27冊714的旨趣有所差別。這方面,鄧慶平有過評論,[3]也是《年譜》與《行狀》兩文并傳的原因。
第二,門人后學的年譜、行狀編撰之舉乃是源于內心的憂患擔當意識。黃榦申言,“《行狀》之作,非得已也,懼先生之道不明,而后世傳之者訛也” [1]第27冊566,明確表達了對朱學能否得到傳承的擔憂。黃榦認為朱子之學“高明廣大,非后學所可摹寫”,而“學焉而知之者蓋少,知而能盡其蘊者又加少。老成前輩凋零殆盡,既無所考訂,而歲月浸久,傳訛襲舛”。[1]第27冊654因此,黃榦擔憂“諸生莫有能達其旨趣者,又復數年,傳習益訛,先師之目將不瞑于地下矣”,才“不揣分量而已”。[4]
第三,朱熹季子朱在的懇請。葉士龍說:“嘉定九年……季子在以先生知夫子行履為最詳,講夫子道德為最密,請先生述其事,先生至是始為草定其狀?!盵5]829
(二)整理編輯文集與專輯
揭傒斯稱:“朱子既沒,天下學士,群起著書,一得一失,各立門戶,爭奇取異,附會繳繞,使朱子之學,翳然以昏?!盵6]441-441朱子之學在朱熹去世后出現了昏然不明的狀況,重要原因就是朱熹著作在當時沒有全面整理出版,沒有一個標準版本,文本版本的差異造成理解的偏差。因此,有必要盡可能詳盡地搜集、整理朱熹的著述、言論,為朱子學派、世人提供完整的學術庫。
朱熹文集在其生前至少有淳熙閩中坊估刻本(或為麻沙印本),慶元四五年間由門人王峴、王晉輔刊行的廬陵本。淳熙閩中坊估刻本是現存最早的朱熹文集版本,價值無可估量。[7]在朱熹去世之后,其子朱在最先編輯朱熹全集,與此同時,門人黃士毅亦編有朱熹文集150卷。到理宗嘉熙三年(1239),王野在建安書院編刻《朱熹文集》100卷,這是至今所知的最早朱熹文集百卷本。淳祐五年(1245),王遂亦在建安書院編刻《朱文公續(xù)集》10卷[8];淳祐十年,徐幾將朱熹與劉允迪之間往來手帖數十紙,增補為一卷,作《續(xù)集》11卷;景定四年(1263),余師魯將輯得佚文編為《別集》10卷,咸淳元年(1265)由黃鏞作序刊刻。[3]至此,朱熹文集《正集》《續(xù)集》《別集》基本完成。
門人后學輯刊文集對朱子學發(fā)展的貢獻主要有三:
第一,門人后學輯刊《正集》《續(xù)集》《別集》,三者是有機整體,形成了比較完整的《朱文公全集》,奠定了朱熹文集的基本文本結構。
第二,從現存淳熙本朱熹文集以及《天祿琳瑯書目后編》著錄可知,朱熹生前刊刻的文集主要是詩文選集,還不能夠稱為真正的朱子全文。而朱在編輯的朱子文集就不一樣,按照黃榦《朱子行狀》的說法,“平生為文,則季子在匯次之矣”[1]第27冊565,已經是朱在那個時期能夠收集到的朱熹最全的文集了。后經過續(xù)集、別集的收集整理,形成了完整的朱文公全集,為朱子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資料,拓展了朱子學的研究空間,對朱熹學術思想的整理與傳播有積極意義。
第三,收集、整理與刊印后的朱子全集,收錄了詳盡、豐富的材料,時間跨度長,可以大體反映朱熹的學術交游、思想與生活。而且,文集作為朱熹本人書寫材料較語類等更具有真實性、準確性和可解讀性,為后世研究朱熹生平事跡、學術思想以及影響等諸方面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文獻資料。
(三)搜集、整理、編輯語類或語錄
朱熹自1163年赴同安任至逝世,一直堅持講學,其間留下大量與門人的問答記錄。這些記錄后由門人后學類編為《朱子語類》《語錄》或《類大全》等。在朱熹生前至少已有三部《語錄》流傳,分別是《別錄》《翁季錄》以及《輔廣錄》,但這三本《語錄》在朱子去世后幾乎沒有遺存下來,門人又紛紛收集、編輯刊行語錄。從現存資料看,最早朱子語錄本是1213年襲夢錫所編《晦庵先生語錄》,黃榦以為“襲夢錫所編朱先生語錄,字字皆格言也,學者所當留意焉”[9]。1213—1270年,另編輯刊發(fā)了“四錄二類”,即李道傳《池州刊朱子語錄》43卷本、李性傳《饒州刊朱子語續(xù)錄》46卷本、蔡抗《饒州刊朱子語后錄》26卷本、吳堅《建安刊朱子語別錄》20卷本,以及黃士毅《眉州刊朱子語類》140卷本、王佖《徽州刊朱子語續(xù)類》40卷本、黎靖德《朱子語類大全》140卷本。除此之外,還有如朱熹嫡孫朱鑒輯《朱文公易說》和《文公詩傳遺說》,均收錄有朱子語錄。一時間《朱子語錄》多本并出,詳略不一,而黎靖德《朱子語類大全》140卷本最全面、最準確,成為現在的通行本。
在此還需要指出的是,在上述情形中,第一種中的某些著作不太好區(qū)分,第二種中很多被朱熹認可的著述可以直接納入朱子學說(朱熹之學),而第三種著述則應當成為朱子學著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三、門人后學對朱子學術文本進行了一定的解析與闡發(fā)
由于朱熹學術體系龐大,著作種類、卷數眾多,但是尚未能夠大量出版發(fā)行,其門人后學對朱學的接觸還是相當有限的;加之學識水平的不同、所接受的朱熹思想領域、程度、角度不同,以致門人對朱熹思想的理解與闡釋出現了重大分歧。因此,在朱熹去世后,朱子門人必然要解決如何固化朱子文獻等問題,這對于朱子學術思想傳承、解析與發(fā)展都具有重要意義。恰如有論者所言,“慶元六年(1200)朱熹的死是問題的轉折點。在這之前的作為朱熹與直接接受者之間的共同產物而編織出來的朱熹語言,由于朱熹的死,使得編織這些語言的泉源消失了,這就使得直接接受者與弟子們必須在泉源消失的情況下,依據既存的語言重新展開語言的再生產”[13]188。為此,朱子門人后學都竭盡全力展開搜集、整理朱熹原著和解說朱熹原著大義的工作,為朱子學的傳承與發(fā)展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也為朱子學的官學化作學術準備。
首先,門人后學圍繞朱子學文本學術概念進行了闡發(fā)。
程端蒙著《性理字訓》(亦稱《小學字訓》),最早從訓詁學視角對朱子學進行了解釋。該書是程端蒙在協助朱熹修訂《四書章句集注》《或問》等書過程中,特意從《四書》《四書集注》抽取了30個詞條進行訓釋而成。[14]788朱子稱“《小學字訓》甚佳,言語雖不多,卻是一部大《爾雅》” [1]第22冊2230,將《小學字訓》的地位置于與《爾雅》一樣的崇高,對此不可小視。雖然《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其為初學者設”,但并非如有論者所說的“《性理字訓》是一部訓蒙之書”[15]。相反,程端蒙的《性理字訓》是為朱熹建構《四書》和《四書章句集注》體系服務的,是為朱子學的傳播與普及服務的,應該給予其應有的地位。(4)
此外,陳淳《北溪字義》采取“摭字義而討論”的原則,選取宋明理學最為關鍵的26個概念進行了選擇性解釋,對程朱理學進行了語義學結構上的合理解釋,形成了新儒家的語義系統。該書“為人們理解朱熹哲學理論思維起到教科書的作用,也為傳播朱子學提供易簡的、入門的著作”[16]?!侗毕至x》不僅如陳淳本人所言“惟謹守師訓而已”,而且“合周、程、張、朱之論”[17]88,對朱子學“多所發(fā)明”[18]44,對理學各范疇之間作邏輯層次的解析,體現了很高的義理水平,陳榮捷甚至認為此書“是對新儒家哲學概念迄今最好的解釋”[18]158。
其次,門人后學的學術從朱子四書學文本出發(fā)。
朱子一生致力于四書學的構建,不僅作有《四書集注》,而且作四書之《精義》《或問》,《文集》《語類》又有頗多對四書的解釋?!吨熳诱Z類》140卷,其中四書問答就占51卷。對此,朱子門人也將四書之學作為傳承與發(fā)展朱子學最重要的方面,清人顧炎武與朱彝尊有過梳理與總結。(5)
朱熹的四書學作品,一方面存在“去取之不同,發(fā)揮之未盡”問題;另一方面,“《中庸章句序》《書·大禹謨傳》乃親筆著述,而語錄、文集特一時問答之辭”[19]。不同作品在可靠性、權威性上又存在差異,《四書集注》還不是朱熹晚年定論,至死未休。因此,門人后學的認識存在分歧是難免的,這些分歧的存在,學者如“不暇旁究”,是“未能遽曉”的。為準確全面地把握朱熹旨意之所在、消除分歧,黃榦認為有必要依據朱熹思想原則,又“附以己意”,對四書進行再闡釋。[20]182故而,黃榦作《論語通釋》,另有《大學章句疏義》一篇。黃榦《論語通釋》對于發(fā)揮朱子之學無疑有著積極意義,黃榦后學“金華四先生”亦特別關注四書學,他們都秉承朱學,發(fā)揮朱子“疑經”的傳統,為之修補。此外,以黃榦為代表的朱子學門人在宗朱的同時,學術思想亦融合象山心學,這已經成為南宋末期朱子理學學術轉向的一個大勢。這一學風的轉向,也反映在黃榦對朱子四書學的闡發(fā)之中。
這一時期,朱子門人后學的四書學還有一個顯著特點,就是以“集編集疏”體例加以詮釋注疏的四書學著作特別多,重點有真德秀《四書集編》、蔡?!睹献蛹琛?、趙順孫《四書纂疏》等。真德秀《四書集編》是在《集注》之下匯集各家解說,在其中加以選擇以表明自己見解,這種注釋方法被后世稱為“集編體”或“集釋體”。(6)同一時期,蔡模作《論語集疏》《孟子集疏》?!墩撜Z集疏》雖然亦是匯集注疏,但與《四書集編》體例不同。真德秀是“本之朱子《集注》,附以諸儒問辨,間又斷之以己意,會萃詳,采擇精”[21],引用的是歷代學者對同一觀點的不同見解。而蔡沉以為“學二書(筆者:《論》《孟》)者,求諸《集注》固也?!都ⅰ窔庀蠛睿Z意精密,至引而不發(fā),尤未易讀。嘗欲取《集義》《或問》及張、呂諸賢門人高弟往復問答,如朱子所謂搜輯條流、附益諸說者,類聚縷析,期于語脈分明,宗旨端的而已”[22]。因此,蔡模不僅將《或問》《集義》《文集》《語錄》相雜注疏,參以自己的評論,而且在不同觀點選擇上特別注意宗朱學、溯本源。此宗朱之舉,得到了趙順孫《四書纂疏》參照。《四書纂疏》“備引朱子之說,以翼《章句》《集注》。所旁引者惟黃榦、輔廣、陳淳、陳孔碩、蔡淵、蔡沈、葉味道、胡泳、陳植、潘柄、黃士毅、真德秀、蔡模一十三家,亦皆為朱子之學者,不旁涉也”[23]298。因此,蔡模的《論孟集疏》在四書學史上的地位不可小視。“為《論孟集疏》,無非補文公之未完,以成二書之大義……則夫《集疏》之作所以有益于文公也,有功于后學也。”(7)
朱熹在二程四書基礎上作《四書章句集注》系列文獻形成《四書》學,而在促使《四書》逐漸得以凌于五經之上的過程中,門人后學又作有大量羽翼注疏著作,這些注疏著作對朱子學的發(fā)展發(fā)揮著程度不一的重要作用。朱子弟子后學紛紛為《四書章句集注》作注解疏義,并解說、發(fā)明朱熹學說,儼然成為朱熹之后宋元時期《四書》學的一大特色。
最后,門人后學續(xù)修《近思錄》。
淳熙二年(1175),朱熹與呂祖謙共同編撰了《近思錄》。作為一部語錄體編著,《近思錄》通過綱目結構、卷次編排體現了朱、呂原創(chuàng)性的學術價值。由于《近思錄》在朱子學的重要地位,朱子門人后學高度重視,紛紛續(xù)修、輔翼《近思錄》。張伯行歸納《近思錄》續(xù)修的情況,說:“自朱子與呂成公采摭周、程、張四子書十四卷,名《近思錄》,嗣是而考亭門人蔡氏有《近思續(xù)錄》,勿軒熊氏有《文公要語》,瓊山邱氏有《朱子學的》,梁溪高氏有《朱子節(jié)要》,江都朱氏有《朱子近思錄》,星溪汪氏又有《五子近思錄》。雖分輯合編,條語微各不同,要皆仿朱子纂集四子之意,用以匯訂朱子之書者。”[24]張伯行的論述也僅僅是列舉了其中代表之作,關于歷代《近思錄》后續(xù)著述的數量,據學者研究,約有注家30人,續(xù)補仿編者34人70余種,總數已多達百種以上。[25]
門人后學續(xù)修《近思錄》,主要有兩方面的考慮。一是他們“念朱子會通群儒之大成,卷帙繁多”,于是效仿朱子,輯錄朱子語錄作為學習朱子學的門徑導引之書;二是“恐朱子之書遽難卒讀”,且習朱子者又多“各出己意”[24],有必要通過續(xù)修《近思錄》輯錄朱子語錄,存朱子的學術之原本,避免出現對朱子理學的認知差異。
就門人后學續(xù)修《近思錄》之風對朱子學發(fā)展的意義來說,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便利了朱子學的傳播,應和了社會之需。如蔡?!督祭m(xù)錄》, “夫覺軒固九峰之子,親炙于朱子之門,學有所得而編集,非徒以類而推也。況所取皆多朱子手成之書中語,尤便于初學”[26]。
二是鞏固了朱子在理學統緒中的重要地位。朱子、呂祖謙通過《近思錄》弘揚北宋四子,而門人后學通過續(xù)修《近思錄》將朱子之學承續(xù)四子,無形中視朱子接續(xù)了四子之道統。
三是歷代《近思錄》的注解詮釋,都是前后相繼。“《近思錄》‘補錄構筑起宋元明清理學史基本框架”[25],蔡模《近思續(xù)錄》亦載:“是書之大體純正周備,直續(xù)《近思》原錄而無愧,洵為洛、閩之嫡派,于學術大有關系。學者正當與原錄一例熟讀玩索,不可釋手者也?!盵27]
四是《近思錄》續(xù)編和注釋對于延續(xù)和弘揚《近思錄》具有相當的貢獻,發(fā)展了朱子學。諸多《近思錄》續(xù)編把握選材、取材準則,深研朱熹的語錄精華;門人注釋《近思錄》,闡發(fā)朱子學術的新內涵,體現了門人后學學術思想的承續(xù)性與發(fā)展性。陳埴作《近思雜問》,就是對《近思錄》若干話語加以詳解,發(fā)揮己意。其他后學如葉采、熊剛大、饒魯、何基等人也對《近思錄》有注釋,反映了朱子學詮釋演進的歷史脈絡。
注釋:
(1)朱子門人非常重視《尚書學》,據陳良中考,有16位門人著有尚書學方面的著作。見陳氏著《朱熹<尚書>學研究》,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251頁。
(2)語出董鼎《書集傳輯錄纂注》,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卷四(清刻潛園總集本)有介紹和引用。
(3)參見李曉明:《論張洽“得程遺意”而非“補朱未備”——從<春秋集注>學術宗屬看宋明經學分野》,《中國哲學史》,2018年第3期。
(4)參見陸建猷:《宗朱學派的四書學思想》,《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2年第3期。
(5)顧炎武:《日知錄》卷十八,文淵閣四庫全書本;朱彝尊:《經義考》卷二五五,中華書局,1998年版。
(6)詳參周春健:《元代新安學派的四書學》,《中國哲學史》,2007年第2期。
(7)朱彝尊《經義考》二一九引劉應李《合語孟集疏序》,中華書局,1998年,第1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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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吳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