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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爾與米利特女權主義思想比較研究

    2019-02-21 06:17:29王善英
    山東女子學院學報 2019年2期
    關鍵詞:利特父權制男權

    王善英

    (山東社會科學院, 山東 濟南 250002)

    格里爾[注]杰梅茵·格里爾(Germaine Greer,1939—),生于澳大利亞,但主要生活在英國、美國、意大利等,著名的女權主義作家、思想家,著有《女太監(jiān)》《完整的女人》等。和米利特[注]凱特·米利特(Kate Millett,1934—2017),美國女權主義作家、思想家,著有《性的政治》。是同時代的兩位西方女權主義作家、思想家,是西方女權主義運動史上的重要代表人物。格里爾的《女太監(jiān)》和米利特的《性的政治》同年(1970年)出版,與波伏娃的《第二性》(1949年)以及弗里丹的《女性的奧秘》(1963年)并稱為西方第二次女權運動的四部經(jīng)典之作。格里爾和米利特都對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和女性解放問題有所研究,其思想既有自己的側(cè)重點,又有相似性。但目前學術界對格里爾思想的研究只有筆者曾寫過一篇論文[注]王善英的這篇論文為《格里爾〈女太監(jiān)〉中的女權主義思想論析》,刊登在《山東女子學院學報》2018年第1期,第12~17頁。,對米利特思想的研究雖然稍微多一些,但對二者思想的比較研究尚沒有。本文擬在比較格里爾和米利特女權思想的基礎上對二者的女權思想給予客觀評價,以期有助于我們更加深刻全面地把握西方女權主義以及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實質(zhì)。

    一、格里爾和米利特都看到女性的被壓迫處境,但對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卻有不同的看法

    格里爾和米利特都認為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男女兩性之間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女性始終處于受壓迫、受剝削和被統(tǒng)治境地,而男性則扮演壓迫者和統(tǒng)治者。格里爾形象地稱女性為“女太監(jiān)”,認為她背離了真正的女性生存狀態(tài),處于一種不正常、不健全的畸形生存境況中。而米利特則用政治權力概念來分析兩性之間的不平等關系,她認為兩性之間的關系“是一種支配和從屬的關系?!悄腥税刺焐臋嗔ε藢嵤┑闹??!盵1]38

    (一)格里爾認為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在于女性滯定型觀念

    格里爾指出導致兩性不平等的根源在于觀念偏見,即她所謂的滯定型觀念,這些滯定型觀念包括對女性肉體的認識偏見和對女性存在價值的偏見。它們對女性心理和行為的固定化和模式化產(chǎn)生巨大影響,使得女性的存在脫離了其本真的狀態(tài),走向?qū)ψ陨淼姆穸ê吞摕o。

    格里爾發(fā)現(xiàn),人們自始至終對包括骨骼、身體曲線、毛發(fā)、性和子宮等生物特征在內(nèi)的整個女性肉體的認識都存在嚴重的觀念偏見。她認為要探求女性解放的路徑,首先應該正確和清楚地了解女性本真的樣子,格里爾說:“假如人們對女性不可改變的卑下或生來依附于人的程度沒有清楚的了解,就不可能對婦女解放的任何實例進行辯護”[2]5。這些觀念偏見認為女性的肉體特征相比較男性特征來說都是劣等的,正如伊里加雷指出的:“女性性征的理論化一直是基于男性參數(shù)進行的”[3]。這種觀念偏見過分夸大了兩性肉體特征的差異,“我們在尋找以證明男女不平等是合理的特征的過程中,不僅夸大了一般區(qū)別,而且憑空捏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特殊差異”[2]25。格里爾深刻意識到這種強大的觀念偏見嚴重影響了女性的行為,將女性誤導入一種錯誤的思維之中,形成對自身肉體的厭惡和內(nèi)心的自卑,以致于為了滿足這種觀念對自身的描述,從不質(zhì)疑這種觀念本身的合理性。

    這些觀念偏見為女性制定了生存的目標和價值,那就是千篇一律的美麗外表,而完全無視女性的內(nèi)在精神價值。女性被這種“美麗”觀念所控制,精神相較于外在的肉體變得微不足道。正如瑪麗·沃爾斯通克拉夫特指出的:“她們就只匍匐于命運的鐵掌之下,甘心承認自己是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美麗的殘廢了”[4]。女性憑借外在的美麗獲取別人的目光,她的價值也只依附在外表的美麗上,失去了真正的精神價值,而其身體也逐步淪為被欣賞、被消費的對象。這種滯定型觀念根深蒂固又極其普遍,嚴重束縛著女性的思想和行為,規(guī)定了女性的存在價值,“她的價值只能從這一點上得到證明,那就是看她能否激起他人的需要”[2]62。也正是從這一意義上,女人淪為格里爾筆下的“女太監(jiān)”。格里爾認識到這些偏見恰恰是整個西方文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女人不是天生就卑劣,而是被文化設定成卑劣的。正如波伏娃指出的:“任何生理的、心理的、經(jīng)濟的命運都界定不了女人在社會內(nèi)部具有的形象,是整個文明設計出這種介于男性和被去勢者之間的、被稱為女性的中介產(chǎn)物?!盵5]由此格里爾將批判矛頭指向了西方文化價值本身。除此之外,格里爾還指出了婚姻對女性的束縛,認為父系家庭結構的存在也是女性受壓迫的一個重要因素,但她尚沒有深入到對父權制問題的分析和闡釋。

    (二)米利特將女性受壓迫的根源歸結為男權制文化結構

    相較于格里爾,米利特更為鮮明地指出兩性之間權力支配關系的根源在于男權制,并將批判的矛頭直接對準了男權制本身。米利特從意識形態(tài)、生物學、社會學、階級、經(jīng)濟和教育、強權、人類學以及心理學8個方面來論述這種男權制的權力關系是如何影響和塑造人類“性”別差異的,并把批判的矛頭最終指向了男權制文化結構。就文化意識形態(tài)方面而言,米利特認為男性統(tǒng)治權力的合法性是通過使男女的性別氣質(zhì)、性別角色和性別地位的“社會化”形成的慣例。生理學的基礎偏見為男權制提供了歷史和邏輯的根據(jù),并塑造了性別差異的社會環(huán)境。在所有的社會生活領域,整個文化都在維護男子的權威,并且不允許女人有這樣的權威,就連神話與宗教意識都傾向于為男權制服務和辯護。米利特對此給予了強烈批判,這種批判實質(zhì)上是對整個男權制社會文化價值的批判,也正是這一點使得她與格里爾一樣站在了西方文化價值批判的立場上,只是格里爾指向了更為寬泛的整個西方文化價值體系,而米利特更為具體和深刻地指向了男權制文化結構。她說:“作為一種統(tǒng)治思想,在促成順應、消除抵觸方面,男權制是絕無僅有、舉世無雙的:沒有一種制度像它那樣完完全全控制住了被統(tǒng)治者。”[1]50這樣米利特就把男權制看作比私有制更為根本的制度加以描述。

    格里爾和米利特站在自己的階級立場上,都認為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在于文化價值因素,代表了西方激進女權主義思想的基本立場。然而事實上,女性受壓迫的因素是多方面、多層次的復雜整體。格里爾和米利特的觀點顯然是片面的,父權制固然是女性受壓迫的重要因素,但是最根本的因素還應該從生產(chǎn)資料所有制的根源上來探求,女性受壓迫是伴隨著私有制的產(chǎn)生和階級的產(chǎn)生而產(chǎn)生的。正如馬克思主義指出的:“在每個歷史地出現(xiàn)的社會中,產(chǎn)品分配以及和它相伴隨的社會之劃分為階級或等級,是由生產(chǎn)什么、怎樣生產(chǎn)以及怎樣交換產(chǎn)品來決定的?!盵6]“歷史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結蒂是直接生活的生產(chǎn)和再生產(chǎn)”[7]15。女性之所以處于被統(tǒng)治地位,其根源還應該從經(jīng)濟生產(chǎn)領域來分析,正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對女性受壓迫地位轉(zhuǎn)變的分析。他認為女性社會地位的變化是以下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狀況、人口再生產(chǎn)狀況、家庭婚姻結合形式狀況和財富占有狀況,而其中經(jīng)濟生產(chǎn)狀況是決定這些狀況的根本原因所在。

    二、格里爾和米利特都主張女性解放,但在具體解放路徑上又存在較大差異

    格里爾和米利特都從文化的角度揭示了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并進一步描述了女性在社會工作、婚姻、家庭中所處的生存困境。為使女性擺脫這種生存困境,二者都主張實現(xiàn)婦女解放,并就婦女解放的內(nèi)涵和路徑問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一)格里爾認為“婦女解放”的主體是婦女自身,婦女要解放就要革新自我認知和婚姻家庭觀念及行為

    格里爾特意指出婦女解放不是把女性角色抹殺掉而與男性角色等同,不是極端絕對地摒棄掉女性特質(zhì)。她說:“如果婦女將解放理解為接受男性的角色,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盵2]135顯然,格里爾反對用抹殺女性特質(zhì)的方式來解放女性,反對兩性絕對等同的性別平等觀,主張女性解放既要保持女性的特質(zhì),又要保持女性的獨立性,要堅持差異化的性別平等。她認為真正的婦女解放“意味著婦女自主,這又意味著要把這個大搞家長式作風的社會的累贅之物統(tǒng)統(tǒng)扔掉。婦女必須有范圍和空間來發(fā)明一種能使她出類拔萃的道德觀和一種不使她僅囿于精神殘廢地位的心理學”[2]136。

    格里爾就女性解放路徑提出了以下觀點:其一,女性要更新對自我認識的偏見,確立嶄新的自我認知觀念。她認為女人想得到男人更好的評價,就必須更高地評價自己,“她們不能讓自己在自己一手造成的道德麻痹狀態(tài)中被人引誘,指望得到引誘者勉強給予她的好意”[2]330。女性要把自己看成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主體,而不是依附于男性或他者的客體,女人不是一個只為了取悅別人、完全被利他主義控制的對象,而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主宰自己生活的現(xiàn)實的“我”。其二,女性要拒絕婚姻。格里爾認為婚姻對于女性只是牢籠,有害而無益,它不能為女性提供想要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只會讓女性陷入無休無止的家務勞動和精神壓抑狀態(tài)中,讓女人陷入更大的不自由和困境之中。所以為了解放和自由,女性要拒絕婚姻。她說:“如果獨立必須伴隨自由,婦女就不應結婚”[2]395。其三,女性要擺脫商品消費異化,堅持快樂原則。格里爾認識到現(xiàn)代社會中商品消費對于女性的異化作用,為使女性擺脫這種消費困境,從消費中獲得真正的樂趣和自由,她提出兩種原則,即行為上的聯(lián)合原則和心理上的快樂原則。格里爾說:“婦女獲得解放的主要手段是以享樂原則取代迫不得已?!盵2]402其四,打破父系家庭,建立有機家庭。格里爾所謂的父系家庭指的是以男性為主導的家庭結構,實質(zhì)上就是父權制家庭結構。格里爾鼓勵女性打破婚姻家庭的圈子,從而使得父系家庭無以為繼,進而打破牢固的父權。為此,格里爾鼓動女性去“濫交”,并建立一種沒有固定婚姻、自由生活的“有機家庭”??傊?,格里爾要求婦女通過變革傳統(tǒng)的觀念偏見來拯救自己,她說女性“首要的目的就是尋找一種方式,把生命從為了服務于我們文明而遭受的無能為力的狀態(tài)中拯救出來”[2]405。

    格里爾將婦女解放的任務寄希望于婦女群體,認為她們革新價值觀念、拒絕婚姻、理性消費,就能實現(xiàn)解放的觀點太過于天真和幼稚。一方面,她沒有將婦女受壓迫問題與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狀況相聯(lián)系,沒有搞清楚文化價值觀念與經(jīng)濟基礎之間的關系,沒有把婦女解放放到歷史中去看待,有些舍本逐末的感覺。另一方面,單純把婦女解放這個艱巨的歷史任務交給婦女群體去解決,認為婦女解放的主體就是婦女本身,將婦女解放脫離開階級解放和民族解放以及全人類解放這個根本的目標去討論婦女解放問題,并將婦女解放問題局限于婦女群體本身,不僅低估了婦女解放問題的艱巨性和長期性,而且把婦女群體與男性群體對立起來,把婦女從人類群體中隔離出來,顯然是不切實際的。她對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的質(zhì)疑,一方面表明她沒有能夠從整體和全局的角度來深入思考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和方法,沒有理解馬克思主義倡導的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和人類解放規(guī)律;另一方面表明她對婦女受壓迫以及婦女解放問題缺乏更為深刻和全面的分析。

    (二)米利特認為女性獲得解放的根本路徑是推翻男權制文化意識結構

    相對于格里爾來說,米利特提出的婦女解放路徑更明確和具體。既然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在于男權制,那么婦女解放的路徑就是推翻男權制。既然男權制本質(zhì)上是一種文化意識結構,那么推翻男權制就是推翻男權制的文化意識結構,就是一場思想意識的革命,即性的革命。所謂“性的革命”首先要求的是“目標是一種寬容的、單一標準的性的自由,一種與傳統(tǒng)性結合中愚蠢、剝削性質(zhì)的經(jīng)濟基礎中的腐敗劃清了界限的自由”[1]92?!暗饕?,一場性的革命將消滅男權制的習俗,清除男性優(yōu)越的思想觀念和傳統(tǒng),以及旨在維護兩性地位、角色和氣質(zhì)的社會適應機制”[1]92?!叭藗儽仨毰宄氖?,性的革命主要的是思想意識的革命,其次才是人類制度的革命。由于男權制的根深蒂固,它在兩性中造就的性格結構主要的是一個思想習慣、生活方式的問題,其次才是政治制度的問題?!盵1]94盡管米利特也指出經(jīng)濟革命和婚姻家庭革命對于女性解放的作用,但是她認為這些革命也是建立在消滅男權制思想意識結構的基礎上的,消滅男權制思想文化才是女性獲得解放的最根本路徑。

    米利特認為推翻父權制心理意識結構就能推翻父權制,進而就能實現(xiàn)婦女解放,不僅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還背離了歷史唯物主義的根本立場,陷入了唯心主義的泥淖。正如格里爾所犯的錯誤一樣,父權制文化只是女性受壓迫的一個因素而不是全部因素和唯一因素,因此推翻父權制也只是部分地解放了婦女,或者說只是從一個層面實現(xiàn)了婦女的解放。另外,父權制是一種滲透在經(jīng)濟、政治、社會、文化諸多領域的錯綜復雜的制度體系,而不僅僅是一種文化意識結構,所以即便如米利特所言推翻了父權制文化意識結構,也并不代表就推翻了整個父權制體系,因為父權制早已滲透在經(jīng)濟、政治、社會每個領域,其影響依然會困擾著婦女的自由解放發(fā)展,婦女解放是不可能的。米利特不僅看不到推翻父權制心理意識結構的局限性,還顛倒了心理意識結構與經(jīng)濟基礎之間的辯證關系,認為父權制心理意識結構決定了父權制經(jīng)濟、政治制度,而不是相反,從而背離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陷入唯心主義泥淖。正如沃格爾所言:“父權制概念作為一個本質(zhì)上屬于意識形態(tài)和精神領域的體系,仍然深深扎根于它的激進女權主義根源中。而它在更唯物主義的意義上使用時,并沒有與馬克思主義對生產(chǎn)關系的解釋充分融合?!盵7]28顯然,米利特所理解的父權制與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格格不入。

    三、格里爾和米利特都站在資產(chǎn)階級立場上質(zhì)疑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

    格里爾和米利特都站在資產(chǎn)階級的思想立場上,來探尋女性受壓迫的根源和女性解放問題,所以她們與主張推翻資本主義制度的馬克思主義有著鮮明的立場分歧,都質(zhì)疑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的可行性。格里爾看到父權制是女性解放發(fā)展的一個重要障礙,但她沒有意識到只有消滅生產(chǎn)資料私有制,才是女性解放的根本物質(zhì)基礎,反而認為馬克思主義主張的消滅私有制來獲得女性解放的觀點太過遙遠。她說:“我們不可能斷言,只要社會主義者成功地廢除了私有財產(chǎn)并恢復了生產(chǎn)方式的公有制,天下就會太平。我們等不得那么久。婦女解放如能廢除父系家庭,它將廢除獨裁政府必不可少的下層建筑,一旦這個建筑發(fā)生萎縮,馬克思主義無論愿意與否都會實現(xiàn),因此,讓我們繼續(xù)努力吧。”[2]405顯然,格里爾認為父權制對于女性解放的阻礙是比生產(chǎn)資料私有制更為根本和基礎的障礙,她顛倒了父權制與生產(chǎn)資料私有制之間的關系,認為只要父權制瓦解了,生產(chǎn)資料私有制就自然瓦解了。

    米利特也站在西方資本主義階級立場上,用對父權制的批判代替對資本主義私有制的批判,用文化價值革命代替經(jīng)濟社會根本變革,并進一步質(zhì)疑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所倡導的把女性解放融入階級解放之中,通過社會制度的根本變革來實現(xiàn)婦女解放的觀點。米利特強調(diào)在社會主義國家里,婦女的地位和生存境況與資本主義國家相比沒有什么改觀,所以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并不能實現(xiàn)婦女解放。她說:“在社會主義國家里,婦女勞動力同樣在下層崗位就業(yè),盡管在醫(yī)衛(wèi)等職業(yè)中婦女就業(yè)人數(shù)較多,但由于婦女的涌入,這些職業(yè)的聲譽和收入也隨之降低。并且,婦女被允許進入這些領域有一個基本出發(fā)點:婦女的這些活動對社會或國家(請記住,社會主義國家也是男權制)有利,而不是婦女本身從中獲得的好處。”[1]61米利特覺得只要男權制存在,婦女解放就是不可能的,而社會主義國家的建立不會消滅男權制,恩格斯的預言也不可能到來。她說:“恩格斯十分了解,這或許意味著一場激烈、意義深遠的社會變革。出于對這一社會主義和性的革命的勝利的信心,他在對此作出預言時的樂觀主義在今天看來卻只能令人傷感了。幾乎一百年后的今天,我們?nèi)栽诘却!盵1]191可見,米利特對社會主義婦女解放道路心存質(zhì)疑和失望。

    格里爾和米利特都質(zhì)疑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她們之所以持以上觀點,犯以上錯誤,根源在于她們處身于資產(chǎn)階級私有制的社會現(xiàn)實之中,與馬克思主義所倡導的推翻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初心相違背。她們不可能跳出自身階級的局限來批判資產(chǎn)階級私有制本身,然而又不可能回避和無視影響廣泛和深刻的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所以她們既想憑借馬克思主義為自己的理論提供某些有力的依據(jù),又想為資產(chǎn)階級私有制辯護。于是她們從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中找到與自身理論契合的對父權制的壓迫批判部分,在婦女解放道路上又必須質(zhì)疑和反對馬克思主義。而她們依據(jù)的理由就是不管在社會主義公有制國家還是資本主義私有制國家,女性需要承擔的勞動都是雙重的,既有家務勞動,又有社會勞動,所以婦女的生存境況是相同的,社會主義國家并沒有因為推翻私有制而改變女性的生存狀況,所以社會主義的婦女解放道路是無效的。

    事實上,格里爾和米利特犯了一個共同的邏輯錯誤,那就是誤解和歪曲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中的一個著名論斷,即恩格斯指出的“婦女解放的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事業(yè)中去”[8]。包括格里爾和米利特在內(nèi)的大多數(shù)西方女權主義者,甚至一些受西方女性主義思想影響的國內(nèi)學者,都據(jù)此認為只要婦女走出家庭就意味著婦女解放。但他們發(fā)現(xiàn)婦女走出家庭換來的是肩負著家務勞動和社會勞動的雙重負擔,這種境況不管是在何種社會制度之下都是存在的,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其實,馬克思主義從來沒有主張只要女性重新回到公共事業(yè)中就能實現(xiàn)婦女解放,它所強調(diào)的是婦女回到公共事業(yè)中去只是婦女解放的一個先決條件和前提條件,而不是充分條件。換句話說,婦女要解放,必須要回到社會公共事業(yè)中去,在社會事業(yè)中獲得獨立的經(jīng)濟地位和社會地位,但并不意味著婦女回到公共事業(yè)中就一定能實現(xiàn)婦女解放。把前提條件當做唯一條件來理解,并以此來質(zhì)疑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顯然是一個邏輯錯誤。米利特為了證明這一錯誤,甚至還拿前蘇聯(lián)戰(zhàn)后婦女政策的失敗實踐作為證據(jù)。然而,前蘇聯(lián)婦女政策之所以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并不是因為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理論本身的錯誤,而恰恰是因為他們在制定婦女政策時違背了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的基本立場導致的。

    遺憾的是,格里爾和米利特都沒有看到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道路在我國的成功實踐。我國婦女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在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理論的指導下,鼓勵婦女從事社會勞動、參與階級和民族解放大業(yè),將婦女解放與階級解放相結合,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發(fā)展道路。如果格里爾和米利特能夠看到中國婦女在社會主義國家建立之后在社會地位和生存狀況方面發(fā)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看到我國婦女在經(jīng)濟、政治、文化、社會發(fā)展進程中發(fā)揮的重要作用,看到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發(fā)展理論在中國的實踐情況,相信她們對馬克思主義婦女解放發(fā)展道路一定會有更加深刻和嶄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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