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安順本寨屯堡的防御文化特征研究*

周 紅 駱燕妮

貴州安順本寨屯堡的防御文化特征研究*

周 紅 駱燕妮

本寨屯堡作為明朝初年“調北征南”平定云貴地區(qū)之后實行屯田制的產物,因為歷史與社會原因,在六百余年的發(fā)展過程中形成了封閉發(fā)展的文化環(huán)境,保留了較為濃厚的防御軍事色彩。介紹了本寨發(fā)展的歷史背景，描述了本寨的選址特色，分析了它獨特空間布局形態(tài)，同時也對屯堡大院內的空間營造做了初步的分析。

安順屯堡；軍事聚落；江南移民；防御性

本寨位于貴州省安順市西秀區(qū)七眼橋鎮(zhèn)東南，滬昆鐵路、貴黃公路、滬昆高速三線相交的東北，及貴陽以西80公里，安順市城區(qū)以東18公里，七眼橋鎮(zhèn)政府南面6公里處，距清黃高速公路收費站僅10余公里（圖1）。此地視野開闊、交通便利。與云山屯相鄰，互成犄角，可守望支援。

本寨建于明代洪武年間（1381年），距今630多年歷史。據(jù)記載，明初朱元璋為平定云南、鎮(zhèn)守疆土而調兵南下至滇、黔，即“調北征南”，并在滇黔古道上設置了多個屯堡，用于屯田駐軍，本寨僅為其一。后本寨受歷史上戰(zhàn)亂、匪患、政策的影響而發(fā)展演變，形成了具有特色的地域建筑聚落，是保存明清古屯堡建筑和民俗民風最為完整的一個屯堡，也是防御特色最為明顯的一個屯堡。2001年6月，本寨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5年11月，本寨公布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村；2012年住房和城鄉(xiāng)建設部、國家文物局批準進入第一批中國傳統(tǒng)村落名錄。

圖1 本寨區(qū)位

1 屯堡軍事聚落概況

1.1 滇黔驛道，軍事戰(zhàn)略

明初明太祖朱元璋為加強對貴州和云南的控制，在古驛道廣設衛(wèi)所、遍建屯堡；直到明末，貴州已有 26 衛(wèi)、20 所（圖2）。而據(jù)清道光《安順府志》記載：“襟帶楚粵，控制滇蜀，地踞省城上游，為滇南孔道，真腹地中之雄郡也。”[1]安順“滇喉黔腹”的重要位置，也是朱元璋為穩(wěn)固疆土的必守之地。今安順屯堡，就是明三衛(wèi)（安莊、普定、平壩，今屬安順市）基層屯戍之地留下的歷史產物。據(jù)民國《鎮(zhèn)寧縣志》所載，明平壩衛(wèi)有44 屯堡，普定衛(wèi)有87 屯堡，安莊衛(wèi)有 98 屯堡，合計共有 229 處屯堡，占到當時整個貴州省的近 40%[2]。而根據(jù) 2006 年版的《安順地區(qū)地方志》的統(tǒng)計，安順周邊以安順城為中心，以滇黔公路為軸，東起平壩天龍，西至鎮(zhèn)寧大山哨，北抵普定縣城，南達長順廣順的區(qū)域，合計有屯堡村寨近 300 處，形成一片相對獨立的屯堡區(qū)，這也是貴州省內最大最完整的屯堡聚落[3]。

安順屯堡主要分布在“交通干線”和“田壩區(qū)”①，在選址上既要考慮交通便利、居住易守難攻，也要考慮耕地充足和生活生產資料豐富。其主要分布在境內 320國道兩側，其次在東部的七眼橋鎮(zhèn)、北部轎子山鎮(zhèn)、南部寧古鎮(zhèn)、東南部的舊州鎮(zhèn)和西部的馬官鎮(zhèn)也有較集中的分布。[4]

圖2 本寨古驛道

1.2 江南移民，文化植入

根據(jù)史料記載，明王朝建立后，歸順明朝的原元朝藩王，勾結當?shù)赝了痉磁眩煸盀槠蕉ㄅ褋y而“調北征南”，從南京調集三十萬大軍前往鎮(zhèn)壓，平定戰(zhàn)亂后，朱元璋命令征南部隊就地駐扎，墾荒耕作，阻斷滇、黔相通的道路。并采取“屯田戍邊”的政策，在古驛道上廣設“屯堡”，并將將士家屬遷移至此，形成“有事則戰(zhàn)，無事屯田”的軍事屯堡。

后又因貴州夷多漢少，軍屯多次受到當?shù)赝林诉M攻，朱元璋又采取“調北填南”的政策，從中原、湖廣、江南等省（據(jù)地方志書和大量的家譜所載，江蘇、安徽籍的后裔為數(shù)眾多）強行征調大批農民、工匠、役夫、商賈、犯官等遷來黔中，與屯軍一起，形成軍屯軍堡、民屯民堡、商屯商堡，以穩(wěn)固西南政局。

調北征南對應的是軍屯，調北填南衍生的是民屯，這 600 年前的戰(zhàn)略轉移，使留在貴州的江南移民就有20 多萬人。這些南遷的移民不僅穩(wěn)固了邊境，也帶來了先進的江淮農耕技術、先進文明的江淮文化，雖歷經600 余年，但這些屯堡仍保持著明代屯軍時的建筑服飾、風俗信仰及生產生活方式，形成了寶貴而具有特色的屯堡文化。

2 選址防御：江南移民文化的固守與地域環(huán)境的順應

2.1 面屏向陽，視野開闊

本寨建于地勢比較平緩的山腳壩子上，背靠跳花山,左倚青龍山,右枕姊妹頂山，前有三岔河，河流繞村而過,沿河是肥沃的田地，三岔河與楊柳河交匯于寨前，楊柳河岸有一古井——月亮井，河上設有一石制小橋，經過小橋直達寨門，村落東南方建有青龍寺。村落靠山不近山,臨水不傍水,于地勢平緩、視野開闊之處,生機發(fā)展。本寨“枕山、環(huán)水、面屏、向陽”的選址格局，極具有田園氣息。屯堡先民們充分發(fā)揮了他們的建筑才能，把江淮的住居文化和平安富足生活愿望帶到了屯堡聚落中（圖3）。

2.2 環(huán)水設隘，依山就勢

《管子·乘馬》說：“凡立國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廣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溝防省；因天材，就地利?！盵5]在擇址時因注意地形高低和引水問題，地形高低得宜，既可省去修筑溝防，又能引水方便，解決城市供水問題。本寨在防御方面不單要考慮敵軍和土匪的進攻，同時也要防止地處的喀斯特地貌容易引發(fā)的局部塌陷和洪澇等自然災害?！耙郎讲痪由健保罂可?，高而險峻，登頂可以遠眺，觀察敵情，也使村寨處于進可攻，退可防守的位置。環(huán)繞的山體也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敵人難以侵入；“不居山”而居于周邊可耕地較多的平壩上,則滿足了軍屯“無事屯田，以資軍實”的軍屯目標；也避免了山體坍塌等自然災害帶來的危害?！鞍痪影丁?，寨前的三岔河和楊柳河在軍事防御上為本寨形成了天然的正面屏障，同時也為本寨的居民提供了生活水源；“不居岸”則可以避免貴州夏季多雨的洪澇災害（圖4）。

圖3 本寨鳥瞰

圖4 周邊環(huán)境

2.3 天人合一，風水講究

本寨在選址時，明顯受中國傳統(tǒng)風水觀“天人合一”的影響，講究“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本寨西有姊妹頂山，東有青龍山，前臨平曠的田壩，背倚跳花山。通過利用自然達到以山為廓、以水為壕的護衛(wèi)形態(tài)，也是負陰抱陽、背山面水的最佳聚落選址。本寨東南方的青龍寺在風水中有“鎖水”的作用，“藏風聚氣”之意，利用防御性的勢----地利條件，以獲得心理上的安全感，這也是風水上對防御心態(tài)上的講究?？可健捅ぁ镆啊恿鳌降拿鞔_空間序列，形成豐富的景觀層次，同時還有著長治久安，攻防有余，興旺發(fā)達之意。

3 空間布局防御：農耕文化與防御文化的融合

3.1 耕防兼顧，聚落防御文化

在防御聚落中，農耕資源和防御要素極為重要，農耕資源是養(yǎng)兵蓄力的基本條件，而防御要素則是固守聚落的重要條件。

屯堡地區(qū)以耕養(yǎng)戰(zhàn)的策略和漢民族以農為本的思想，使得屯堡人很重視農耕資源?！秾O子》曾總結說:“凡軍好高而惡下,貴陽而賤陰,養(yǎng)生而處實,軍無百疾,是謂必勝。丘陵堤防,必處其陽,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6]城址的選擇,應符合生活和軍事兩種功能,其中在著力注重易守難攻的軍事防御性的基礎上,還要具備保證相對正常的生產與生活條件,謀求經濟的自給自足,以應付持久抗戰(zhàn)。所以土壤肥沃、物產豐富、生態(tài)優(yōu)良適合農業(yè)發(fā)展的地方是聚落選址的重要依據(jù)。耕地：本寨聚落就坐落于山腳大壩旁，盡量減少了耕地資源的浪費。大片適合耕種的肥沃土地，能提供足夠的農產品以保障屯堡聚落人的衣食所需；物產：同時貴州耕地少，傍山也能從山上獲取生產生活資源，給屯堡人提供生活物資；水源：聚落靠近河流，開溝引渠，在方便人們生活、灌溉農田的同時也避免了洪澇災害，營造一個安全、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

屯堡聚落源于軍事行動，立于防御固守，軍事防御文化在屯堡聚落的建造中和使用中始終占據(jù)著相當?shù)牡匚?。明末清?時局動蕩不安，匪亂叢生,所以屯堡選址對周圍的軍事要素有一定的要求。山體：據(jù)山筑城，利于瞰控，同時借助山勢的屏蔽取得防御效果,亦可起到防風御寒的作用。河流：面向三岔河，只有一橋與南岸連接，并以此防御對岸的來敵。巖石：當?shù)貓怨痰奶妓猁}巖石也是很好的防御材料，磚瓦造的江南民居在這里變成了厚重的石頭，它的硬度比一般的磚石要高，抵擋槍箭攻擊綽綽有余，這些都可以反應出屯堡院落最初的軍事防御功能。

3.2 縱橫交錯，網絡防御體系

本寨屯堡聚落產生于明顯的軍事目的和自我保護的需要，所以本寨本身具有完整的防御體系。整個村寨布局嚴謹，主次有序，結構堅固，易于防守。村里還保存有善于防御工事的屯墻、街道、節(jié)點、寨門，它們在空間上相互聯(lián)系，相互交錯，組成一個嚴密的網絡防御體系。

本寨街巷布局嚴謹，主街經入口沿南北方向將似方形的本寨屯堡分割成兩塊，支巷道路相互穿插并連接組團式的群體院落，各個院落的墻體相互連接，有門相通，形成戶戶相連，街巷相通的網絡密集整體。主街與巷道區(qū)分明顯，主街道寬2．5m、支巷道約1．7m，最窄之處不足1m，兩人只能側身經過；同時不足一米的巷道，利于居民透過貓眼窗刺殺入侵者。主巷道沒有開向主巷道的院門，只有厚厚的石墻圍著，墻上除了狹小的貓眼窗和十字形槍眼外沒有多余的洞口，即使敵人入侵也沒有躲藏的地方，易被發(fā)現(xiàn)。由主巷道延伸出的次巷道大多數(shù)為盡端路，道路曲折饒轉、四通八達猶如迷宮，每條道路既能單獨防御又可整體防御，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限制外侵的防御作用。本寨的街巷交接處基本采用的是丁字型處理方式，當敵人侵入時，丁字形的路口使其容易混淆方向，容易誤入盡端巷道。巷道連接處通過弧形墻將兩相交的墻連接成一道墻，形成整體的界面而不采用垂直的連接方式，避免了兩支巷道的人流在這里發(fā)生碰撞，使曲折巷道的空間流暢；弧形墻體也避免直角造成的躲藏的可能性。并在弧形墻上開設有“十”字型、“丁”字型和梅花槍眼，構成層層緊逼，步步設防的嚴謹防御結構。支巷還設有柵門，柵門較為低矮，且一次最多能通行兩人，影響盜賊通行；晚上柵門緊閉，使各個支巷形成獨立的防御空間，加強了本寨的整體防御能力。

3.3 碉樓密布，立體防御體系

乾隆時期“大小金川之戰(zhàn)”發(fā)現(xiàn)了碉樓在立體防御上起到了極大的偵查作用，從此，碉樓便獨立并大量用于防御上，同時擴展到民間。安順屯堡的碉樓大量出現(xiàn)在“咸同之亂”后，并大量被保存至今。

安順屯堡中，碉樓保存最為完整的是本寨的碉樓，數(shù)量最多的也是本寨，現(xiàn)存有七座，種類齊全，幾乎涵蓋了所有屯堡碉樓的式樣。本寨碉樓位置的分布合理，防御范圍可以照顧到村寨的每個腳落。碉樓基本是按屯堡的主要街巷節(jié)點分布，分散在村寨各主要巷道,控制著村寨的制高點，擴展了防守視野和范圍，起到了哨兵的作用，也豐富了村寨的天際線，使整個村寨構成一個強大的防御屏障（圖5）。

碉樓的建造形式主要有兩種，獨立修建和與民居結合修建。與民居結合修建的碉樓，一般位于院落的一角，經院落內部可到達，一般為周邊幾戶人家共用。碉樓以堅固的石塊壘砌，可高達十來米，一般比民居建筑高出2-3倍；碉樓面積較小，進深和開間一般在 2-4 米之間，內部空間窄小。室內設施也簡單，只儲備一些必備的糧食和飲用水，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各層都設置有瞭望窗和里大外小的楔形射擊孔。為了方便看守，在碉樓上還會設置一小便口。在碉樓頂層環(huán)顧四周，整個村寨盡收眼底；只有突出于屋面的碉樓互相守望、扼控一方，使其形成了一個高度嚴密的防御體系。

圖5 本寨碉樓分布

4 建筑防御：住居文化與軍事文化的結合

4.1 大院空間，層層固守

屯堡大院作為屯堡的防御單元，其內部空間也具有鮮明的防御特征。從隱蔽的朝門到封閉的院落再到低矮的后門，都是一道道防守屏障，層層遞進，小心防守。

朝門在屯堡院落中并不是必備的一種構筑物，卻是屯堡院落中的特色構筑物。有朝門的院落在進入朝門之后還要經過一段巷道才能到達院落正門。朝門方向盡量避開街巷和空曠的空間，一般開設在兩邊山墻的一側，隱蔽布局。并且入口到達朝門的空間較為轉折，或者朝門進入院落的空間偏轉，這樣為院落增加一層保護體系，延遲入侵者進入院落的時間，增加安全系數(shù)，從而達到防御的效果。

本寨的民居受儒家文化和等級制度的影響，繼承了江淮漢式合院式民居，多為三合院、四合院或是它們的縱橫向組合而成的合院式建筑，這種住宅形制的封閉性最強。不但讓外人無法進入和窺視,院落的設置也可以防止敵人縱火。大院四周的外墻都用厚厚的石墻圍合，大院的屋頂也是用當?shù)靥赜械那邮吒采w，大院堅硬的外表是屯堡人對外御敵的固有保障；也是居住文化與軍事文化相互融合的體現(xiàn)。進入大院后別有洞天，空間尺度較為寬敞，適合居住，同時圍合的院落空間，也讓居住者在心理上感覺安全舒適。

大院的堂屋后面設有后門，后門設置得一般較為低矮，據(jù)當?shù)鼐用窠忉?，是為了使入侵者低頭進入，從而降低其攻擊的能力，便于防備，老弱婦孺持木棍即可守住后門。同時，后門通過偏轉等方式減緩了入侵者進入的速度，即使是正對巷道的后門，也會在門口設置多級臺階，使得入侵者不能直接進入院落內部，保證了隱蔽與安全。后門可通向巷道或者通向另一戶大院，而當匪患侵入時，后門的設置一方面方便逃脫，另一方面方便傳遞消息。

4.2 大院細部，靈活防備

屯堡人在營造大院時，受防御功能的影響，其大院細部也經過了精心設計。大院狹小的窗洞、移動窄梯都是屯堡人為防守敵人而設置的。

本寨大院民居立面普遍采用開小窗,這主要是由較強的防御要求所決定的,小尺度開窗可以有效的防御外部的侵襲。本寨大院石砌墻近500mm厚，因此窗洞小而進深較大；內外窗洞大小不一，內寬外窄，呈喇叭狀，便于探視外界情況和隱藏自身，當?shù)厝朔Q其為貓眼窗。

本寨大院民居的樓梯多為木質可移動樓梯，樓梯寬度為一人身寬，上下一次只能通行一人，占地面積小。若有敵人想侵人，窄而陡的樓梯不便敵人進攻，或者直接挪走樓梯，減緩敵人攻入二樓的速度。

5 結語

本寨是防御街巷、宅院、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保存完整，同時也是文化保存最完整、最原生態(tài)的一個屯堡，是江南文化與屯堡防御的變形與順應過程下的產物；是農耕文化與防御文化相互融合、相互滲透的文明活化石；是住居文化與軍事文化相互碰撞、相互結合下的石頭建筑；是聚落實體與心理安全雙重防御體系下的防守堡壘。盡管本寨的軍事功能早已退化，但本寨屯堡的防御特征與防御理念具有明顯的先進性與科學性，對當今和諧社會宜居社區(qū)的規(guī)劃和建設具有借鑒作用。

注釋：

①“交通線”、“田壩區(qū)”均為當?shù)胤Q呼，交通線原指黔中古驛道，即今貴昆高速沿線；田壩區(qū)是指以安順舊州、黃臘、東屯一帶地勢起伏不大較平坦的平原，水源充足，適宜耕種。

[1] 常恩．安順府志?兵制[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07．

[2] 胡翯．鎮(zhèn)寧縣志[M]．石印版,1947．

[3] 安順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安順地區(qū)志[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10．

[4] 祝文明．安順屯堡聚落空間形態(tài)與保護策略研究[D]．武漢：華中科技大學,2010．

[5] 劉珊珊．明長城居庸關防區(qū)軍事聚落防御性研究[D]．天津：天津大學,2011．

[6] 吳慶洲．中國古城軍事防御體系研究[J]．建設科技,2012(1)．

[7] 伍國正,余翰武,周紅．湖南傳統(tǒng)村落的防御性特征[J]．中國安全科學學報, 2007(10)．

責任編輯：王凌宇

Throughout 600 year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history and society, Benzhai Tunpu, the production of Station farm system after conquering the Yunnan and Guizhou regions by tuning north and levying south in the early years of the Ming Dynasty, became a relatively closed culture where there remained the feature of defense．This paper introduced the history background and location of Benzhai,analyzed its special space layout, and simultaneously, briefly analyzed its internal structure．

Anshun Tunpu ; military settlement ; Jiangnan immigrants ; defense

TU-0

A

1674-4144（2016）-11-87（5）

周紅，湖南科技大學建筑與規(guī)劃設計研究所所長、副教授，博士。

駱燕妮，湖南科技大學建筑與城鄉(xiāng)規(guī)劃學院建筑專業(yè)碩士研究生。

國家自然科學青年基金（編號：51308205），湖南省研究生創(chuàng)新基金（編號：CX2016B609），湖南省教育廳優(yōu)秀青年基金項目(編號：15B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