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集團”在全面深化改革中的表現形式及破解之道

[摘要]近年來，無論是坊間還是學術圈，均有“利益集團”阻礙改革的說法，本文主要從“利益集團”概念的科學解讀，全面深化改革所面臨的幾個利益集團的分析以及如何破解利益集團對改革的阻礙等三個方面來論述“利益集團”在全面深改革中的表現形式及破解之道。

[關鍵詞]利益集團；全面深化改革；中國共產黨人

中國共產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全面深化改革，舉國民眾莫不為之歡欣鼓舞。但近年來，無論在坊間以及學術圈內，均有“利益集團”阻礙改革的說法，那么在這個緊要的歷史關頭，必須要科學辨識何為利益集團？利益集團的表現形式是什么以及如何破解利益集團對改革的阻礙。因為這些問題的解決不僅關系到人民利益的公平正義，更牽動著人民對改革的信心及改革發(fā)展的終極方向與目的。

自改革開放以后，學術界對我國的利益集團的研究逐漸興起，至今已蔚然成風。但是對于利益集團的研究還有種種不足，其一就是對“利益”的認定還很難達到共識，對利益正當性的獲取缺少一種有效的科學辨別，即對什么是該得的利益，什么是不該得的利益還缺少科學地，一致地認同；其二，就是對于“利益”及“利益集團”的研究受西方歐美學術界的影響過大，很難有一種基于中國實際情況的認知。例如對待國有企業(yè)的壟斷問題，過多依靠西方經濟學、政治學等的現有成果去闡釋，而沒有深刻理解國有企業(yè)在中國的具體地位和實際影響，這就容易簡單地將國有企業(yè)的壟斷問題妖魔化了。

一、利益集團概念的科學解讀

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在學術研究中，人們很自然地將商品、貨幣、財富等有形的價值實物與利益結合在一起，但并沒有認真思考這些有形價值為何會表現為利益，正如王偉光所言“即使許多已經把利益放在生活第一位的思想家們，也仍然不能從根本上說明利益的產生、利益的本質、利益的結構、利益的實現機制、利益的運行規(guī)律、利益的歷史作用?！盵1]

西方學者對于利益集團的研究起步很早，研究的成果也較為豐碩，為我國的利益集團研究提供較為豐富的視角和研究材料。如大多數的西方學者認為利益集團的產生與政府有著密切關系，本質上是政府催生了利益集團的滋生與發(fā)展。當然還有的學者認為是經濟結構的變化與財富分配不均衡導致利益集團的出現。筆者對這些觀點較為認同，但在本文主要還是從科學社會主義的范式來認知利益集團，那么根本的研究角度還是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變化，認為利益集團的產生本質上還是生產關系外在的一種表現。如馬克思所說：“市民社會身上的這個冒充為其完美反映的寄生贅瘤，在第一個波拿巴的統(tǒng)治下得到了充分的發(fā)展。這種分工是隨著市民社會內部分工創(chuàng)造出新利益集團，從而為國家活動創(chuàng)造出新對象而擴大的?！盵2]在這里，馬克思深刻揭示了私有制社會的“虛幻共同體”的寄生贅瘤，那么由于資本主義國家是建立在私有制的基礎上，那么建立之上的國家必然為私人占有的資本家服務，即為資本家這個利益集團服務。而在社會主義國家中，公有制為基礎，那么國家是為人民大眾服務的，作為國家上層建筑的不適應生產力部分會滋生利益集團，但是這完全不符合我們國家的根本性質，必然要被全面深化改革所修改、所淘汰，那么作為我國的“利益集團”必然是社會主義國家的對立面。是全面深化改革必然要面對的敵人。

二、全面深化改革必須要面對的幾個主要利益集團

中國共產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部署了我國要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任務，但是學術界對于阻撓全面深化改革的利益集團的認知和評判至今也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本文綜合學術界研究的已有成果，認為目前我國至少有三大類阻撓全面深化改革的利益集團。

1.“官商勾結”的內生貪腐利益集團

“官商勾結”的內生貪腐利益集團主要是隨著改革開放產生，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fā)展起來而孳生的副產品，本質上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產關系上某些環(huán)節(jié)沒有理順而產生的。

它主要包括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以“以權謀私”為主要特征的貪腐利益集團。在這個集團中主要是以部分掌握實際權力的政府官員為主，他們通過我國經濟體制轉軌中的體制不完善和權力缺乏監(jiān)督，將本應屬于人民的權力挪為私用，給自身、家人以及與己有關的利益群體創(chuàng)造“尋租”的機會，在此過程中一方面給他們自身創(chuàng)造了巨大財富，另一方面造成非常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及造成社會風氣的嚴重敗壞。

第二部分是通過各種手段從事非法活動的商業(yè)利益集團。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與“以權謀私”的政府官員們互相勾結，達成私下的權力尋租，獲取巨額利益。還有一部分人通過各種非法的商業(yè)經營活動，為自己謀取利益。如在市場上以“假、冒、偽、劣”等商品為交易和牟利的商業(yè)活動集團，以及在證券、期貨等市場上進行暗箱操縱、騙貸集資的商業(yè)詐騙集團等。這些從事非法活動的利益集團利用我國經濟體制轉軌時期體制不完善、法治進程相對滯后、政府和社會“九龍治水”式的管理等多種漏洞，利用資本的逐利本能來大肆牟利。他們的行為一方面嚴重影響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另一方面也破壞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形成。

2.“買辦外損”的西化利益集團

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盵3]作為“買辦外損”的西化利益集團一方面試圖采用多種手段改變中國社會的發(fā)展方向，特別是試圖改變中國的社會主義性質，另一方面利用中國對外開放的政策損害國家利益，為西方的資本主義國家服務。

它主要也包含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已經深植中國的經濟結構的外來利益集團，主要是來自于西方發(fā)達國家的跨國公司、企業(yè)以及隱藏在背后的代表資本主義價值觀的政治和文化力量。例如這批人自改革開放之始就不斷鼓吹西方普世價值的優(yōu)越性，鼓吹西方的憲政民主模式，在經濟上則主張“全盤私有化”。在實際的人民生活中，以外來優(yōu)勢資本、先進技術等為幌子，在中國不斷攫取大量利益，例如2006年，國務院研究發(fā)展中心就指出，在中國28個主要的產業(yè)中，有21個產業(yè)就有外資控制，其中這些產業(yè)的前幾位的公司基本都是由外資控股的跨國公司。

第二部分就是我國由來已久的“買辦”利益集團。他們主要為國外資本服務，甚至會勾結外來資本損害本國利益的利益集團。例如利用對中國情況的熟識，試圖“公關”與外來資本打交道的中國地方政府的工作人員；在國有企業(yè)的改革過程中，內外勾結，將大量的優(yōu)質資產低價賤賣給國外利益集團，甚至不少“買辦”利益集團的人公開出賣國家機密以牟取不義之財。

3.僵化保守的官僚利益集體

這個集團的特征主要是圍繞公權力產生的，試圖長期保持不合理的酒店、體質的各種利益集團的總稱，其中的核心就是以官本位為根本特征和指向的利益集團。

《中國共產黨章程》明確規(guī)定：“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边@從根本上區(qū)分了中國共產黨與以私有制為特征的資本主義政黨的區(qū)別，所以僵化保守的官僚利益集團必須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過程中要堅決清除的對象。

僵化保守的官僚利益集體在現實中的主要有以下幾個特征：一是具有官本位思想和官僚主義作風的行政管理部門的官員群體；二是有著典型中國封建社會“裙帶關系”思想的官員群體，即權力家族化，為單個的小集團服務的利益共同體；三是企圖恢復改革開放前計劃經濟體制的利益群體。那么這些利益群體最大錯誤首先是服務對象都是側重于“小集團”，而忘記了黨的根本服務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其次是由于改革觸犯了他們的利益，試圖從體制、政策等層面阻礙改革的繼續(xù)發(fā)展，再次試圖利用“改革”之名回復舊體制，繼續(xù)固化他們的利益。

三、對阻礙改革的“利益集團”的破解之道

其一，高度重視“利益集團”對全面深化改革的阻礙作用

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持續(xù)三十余年，一方面國家財富，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另一方面阻礙改革持續(xù)縱向發(fā)展的“利益集團”的力量也水漲船高。這些集團從根本上說都具有將國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視為自身小集團的利益，具有鮮明的利益狹隘性，在性質上與中國共產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是完全背離的。甚至某些利益集團已經具有組織化特征，輕則妨礙社會公平，重則會顛覆國家安全，所以在思想上要高度重視這些“利益集團”對全面深化改革的阻礙作用。

其二，要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來解決“利益集團”的問題

對于如何解決“利益集團”？學術界主流的觀點主要源自西方，如靠政府的遏制或者是依靠各個利益集團的互相博弈而達到平衡。實際上這種觀念在某種程度上不符合中國國情，我們是一個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國家，無論國體與政體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均有很大差別。筆者認為還是要靠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從根本上解決利益集團，即繼續(xù)抓好發(fā)展是第一要務的基礎上，根據生產力的發(fā)展要求改革和優(yōu)化生產關系，來處理我國的“利益集團”問題。

總之，對于中國改革開放三十余年所產生的“利益集團”要高度重視，因為這些利益集團扭曲了社會的資源配置，妨礙了公平正義，惡化了社會風氣，極大損害了國家利益。對利益集團的堅決抵制，這是與積極構建我國“公正且和諧”的社會關系，全面深化改革等重大舉措是相一致的，是能完全得到人民的積極擁護的。

參考文獻

[1]王偉光：《馬克思恩格斯關于利益問題的理論探索》，《中共中央黨校學報》1997年第4期。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584-585頁。

[3]《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人民日報》2013年11月16日。

作者簡介

楊洪遠（1978.6-），男，漢族，內蒙古烏海人，內蒙古財經大學講師，法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