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地北方早期的雕塑比較龐雜,此處以石窟雕塑為主要討論對象。它們主要分布在:張掖金塔寺東、西窟;酒泉文殊山石窟千佛洞;甘肅炳靈寺169 窟(開鑿于西秦建弘元年(420年)。另外,還有敦煌石窟第268窟、272窟、275窟;麥積山石窟第74、78窟;云岡石窟一期的曇耀五窟和二期的前半段,即第7、8窟,第9、10窟①77。這些石窟雕塑基本屬于十六國和北魏早、中期。宿白曾提出“涼州模式”和“云岡模式”,指出了“涼州藝術(shù)”和云岡石窟雕塑的形制特點與歷史淵源[146-114。“涼州模式”的佛、菩薩身軀健碩,面相渾圓,深目高鼻。飛天姿態(tài)多樣,且比例高大,其受到西域藝術(shù)的影響較大。云岡一期的模式是首創(chuàng)的,它受到了涼州系統(tǒng)的影響,雕刻體量雄偉,尺度巨大。雕塑造型還有濃厚的西域、犍陀羅和笈多雕塑的痕跡。云岡二期的雕塑體量有所減小,尊像從威嚴(yán)靜穆轉(zhuǎn)變?yōu)闇睾褪嬲?。這一時期的石窟模仿了中式殿堂的建筑空間,且注重裝飾,域外的因素呈減弱趨勢。麥積山早期石窟與云岡早期雕塑有共同點,比如佛像領(lǐng)口的之字形衣紋、姿勢等①。初看之下,鄴城佛教雕塑與早期的有一定的相似度,那么這是一種回歸嗎?
一、體態(tài)
(一)佛像。鄴城北齊佛教雕塑與早期的在體態(tài)上有相似之處,如身體寬厚
立體,衣服貼體,注重人體和肉體的表現(xiàn),身體呈圓柱狀等,如云岡第20窟主尊。但早期佛像的身材更加雄壯,體量龐大,氣勢恢宏,身體還有硬直的特點。鄴城佛像的比例則相對適中,輪廓圓滑,挺拔的身體中帶有柔軟、細(xì)膩。具體來說,首先,早期佛像與鄴城佛像的發(fā)型有差異,炳靈寺169窟佛像的發(fā)型多是線狀高肉髻,云岡早期佛像的發(fā)型多為磨光高肉髻,都與鄴城的磨光低肉髻和螺發(fā)低肉髻樣式不同。其次,云岡一期佛像的五官刻畫與鄴城佛像不同。如云岡第20窟大佛,鼻梁和寬廣的額頭連為一體,鼻底和鼻梁呈90度夾角。眼皮單薄呈杏仁狀,利用黑色石模仿瞳孔,與犍陀羅佛像的造型有相似之處。而鄴城石刻的鼻梁與額頭有高低區(qū)分,鼻梁轉(zhuǎn)折柔和,眼睛視線向下,神情沉靜內(nèi)省。最后,早期佛像與鄴城佛像姿式不同。早期佛像坐姿多為禪坐,如炳靈寺169窟第6龕主尊、麥積山第78窟右壁主尊。云岡二期佛像流行左手捏衣角、右手施無畏印。以上姿勢與鄴城佛像左手施與愿印、右手無畏印不同(如圖1、圖2、圖3、圖4、圖5、圖6)。
圖1第20窟主尊,北魏,砂巖,云岡石窟 (筆者自攝)
圖2佛頭像,北齊,殘高 63.405? Free Galley of Art[2] ,南響堂石窟
(二)菩薩像。早期菩薩像與鄴城菩薩像均有臉形短圓,肩寬細(xì)腰有身段,飽滿圓潤,單腳受力等特點。如金塔寺東窟下層的協(xié)侍菩薩,采用了圓雕手法。該菩薩臉形寬闊而五官集中,身體圓潤飽滿,單腳受力。菩薩的身體沒有陷入到底板中,身體側(cè)面的表現(xiàn)細(xì)致完整,和底板若即若離(如圖7)。又如云岡第8窟的“供養(yǎng)菩薩”也為單腳受力,與鄴城北響堂釋迦洞和大佛洞的幾尊單腳受力的菩薩的動態(tài)相似 (如圖8)。
早期菩薩像與鄴城菩薩像體態(tài)的不同之處體現(xiàn)在姿勢和身體曲線上。首先,早期作為主尊的菩薩流行交腳坐姿,如敦煌第275窟主尊。鄴城菩薩像上較為流行結(jié)跏趺坐和思惟像坐姿。其次,身體曲線方面,早期菩薩像的身軀更加強壯,肩膀?qū)捄?,與同時期的佛像體態(tài)特征一致。由于衣服薄如絲紗,四肢與身體的分離更加明顯。且肩與腰的寬度相差較大,軀干輪廓起伏明顯。如云岡第19窟的協(xié)侍菩薩 (如圖9)。鄴城菩薩像雙腿分離有限,整體更加敦厚柔順,軀干的輪廓也相對平緩,如北響堂釋迦洞甬門右側(cè)菩薩像 (如圖10)。最后,飛天的身姿。金塔寺石窟飛天的上身脫離了壁面,鄴城背屏造像中飛天的上身也常向前“飛出”。但二者姿勢上有差異,金塔寺的飛天呈V字形,云岡石窟的飛天延續(xù)了涼州石窟飛天的姿勢。二者都與鄴城飛天自腹部向后彎曲、身體呈U字形不同(如圖11、圖12、圖13)。
二、服制與衣紋
(一)佛像。早期佛像的服制主要為“半披式”和“通肩式”。鄴城佛像的服制改變了北魏晚期的“褒衣博帶式”,也出現(xiàn)了與早期相同的服制,并且流行的“覆搭雙肩下垂式”和“褒衣博帶演化式”也體現(xiàn)了向“通肩式”和“右袒式”的靠攏。
但鄴城佛像衣紋樣式與早期不同。1.單陰線刻U形紋。炳靈寺169窟第7龕主尊佛像著“通肩式”大衣,衣服貼體,胸前和雙腿衣紋呈密集的單陰線刻U字形,胳膊下衣紋呈對稱狀波浪形(如圖14)。單陰線刻U形衣紋在鄴城佛像上不太流行。2.仿貼泥條加陰線刻。如云岡石窟第20窟大佛,其著“半披式”大衣,衣服貼體,大衣衣紋為仿貼泥條加陰線刻的手法。其衣紋密集,胳膊上的衣紋呈Y字形,領(lǐng)口衣紋呈之字形。從衣服和衣紋上看,具有西域、笈多馬圖臘雕塑的特點。麥積山第78窟右壁主尊的衣紋與云岡第20窟大佛相似。此衣紋樣式與造型在鄴城佛像上沒有發(fā)現(xiàn)。北響堂大佛洞、釋迦洞塔柱正壁龕主尊的衣紋為“凸棱狀”樣式,凸起的衣紋上不雕刻陰線刻,形狀與手法與上兩例不同。3.密集的“凸繩狀”衣紋。如敦煌第272窟主尊,其著“半披式”大衣,衣紋為密集的“凸繩狀”(如圖15)。鄴城北吳莊出土的“倚坐佛像”的衣紋為“凸繩狀”,衣紋疏朗且斜向分布,與上例不同。4.“階梯狀”U形衣紋。如云岡石窟第18窟主尊,其著“半披式”大衣,衣紋呈“階梯狀”。衣紋走向與炳靈寺169窟第7龕相同,上身、雙腿呈U字形,胳膊下衣紋呈對稱狀波浪形(如圖16)。鄴城佛像也多使用“階梯狀”U形衣紋,但腿上沒有小的U形紋,與笈多、蕭梁雕刻上此類舒朗平行的U形紋樣式相似,而與早期雕塑的不同。另外,鄴城佛像流行的素面無紋、雙陰線刻衣紋樣式在早期佛像上沒有出現(xiàn)。
(二)菩薩像。如上文例舉的金塔寺東窟菩薩像,其上身袒裸,下身衣裙貼體,腰間系裙外翻。帛帶寬大且飄舉,繞肩后跨過胳膊垂向身體兩側(cè)。身上披戴項飾、環(huán)形瓔珞,胳膊佩戴臂(如圖17)。炳靈寺169窟第22龕的菩薩也為上身袒裸的樣式 (如圖18)。云岡石窟早期的菩薩像與之相似,有的還斜披絡(luò)腋,帛帶飛舞的動勢有所減弱。早期菩薩像衣紋有“階梯狀”“凸繩狀”和陰線刻樣式。如敦煌第275窟主尊的衣紋為密集的“凸繩狀”(如圖19)。鄴城上身袒裸式的菩薩像的披帛更加貼體,胸前有時有瓔珞交叉,下身穿長裙或長短兩層裙。長裙衣紋有雙陰線刻U形紋、素面無紋或“百褶狀”樣式??梢娻挸瞧兴_像新出現(xiàn)的服飾樣式與早期菩薩的服飾有相似之處,但衣紋樣式和布局與早期不同。
三、經(jīng)營布局
首先,早期窟龕多為尖拱龕。鄴城石窟中也流行尖拱龕,不同的是后者又大量流行帳形龕。其次,雕塑與石窟空間。如金塔寺東窟,其人物多為半圓雕,布局較為密集。飛天和塔柱上層人物脫離了背板,位置越往上其傾斜的角度越大,離背板也越遠。中心柱每層均是上寬下窄,加強了雕刻外翻的效果,使雕塑產(chǎn)生懸浮于空中的錯覺。鄴城石窟雕刻脫離背板有限,雖然有的雕刻是制作好后再插接到龕或壇上,但仍背靠窟壁。反而在鄴城單體雕刻中有此現(xiàn)象,如向外“飛出”的飛天。
但早期雕塑與石窟的空間關(guān)系與響堂山石窟明顯不同。金塔寺石窟塔柱分為三層,最下層尖拱龕內(nèi)塑主尊坐佛,龕外協(xié)侍二弟子或二菩薩。間隙塑造千佛或菩薩。安吉拉·法爾科·霍沃認(rèn)為工匠根據(jù)佛像在石柱上的位置來調(diào)整尺寸的大小,雕塑越往上越?。ㄈ鐖D11)。云岡一期石窟的窟頂多為穹窿頂,平面呈橢圓形。其雕塑尺度大,主尊幾乎接近窟頂,窟內(nèi)空間狹小。云岡二期石窟平面為方形,且分前后室。單個雕塑的體量明顯減小,從早期的人物少、體量大轉(zhuǎn)變?yōu)楸姸嗳宋锏木奂?。繁密的高浮雕、半圓雕與金塔寺石窟雕塑類似,但其全方位的布局比后者更具有“劇場”感。雖然窟內(nèi)的雕塑按照橫向分欄、豎向分層的方法組織到一起,但仍然使人的視覺無法集中[ (如圖20)。
而響堂山石窟的塔柱、壁面均是單層開龕,空間簡潔,以雕塑為主。觀者的視覺比較容易集中在龕像上(如圖21)。另外,雖然鄴城石窟與云岡石窟二期都有對木構(gòu)廊檐的模仿,但前者廊檐雕刻立體,模仿、象征了覆缽塔和木構(gòu)殿堂的空間;而后者以浮雕表現(xiàn),且只強調(diào)對中式佛殿的模仿。
四、“鄴城石塔”與北涼石塔的比較
北齊鄴城與早期都出現(xiàn)了覆缽式的圓雕石塔,它們有何異同,下面以出土于酒泉的承玄元年(428年)的高善穆石塔為例與“鄴城石塔”(如圖22、圖24)試作比較。
(一)石塔形態(tài)。高氏塔整體呈尖頂圓柱狀,八角形基座,圓形塔身,上有相輪和寶蓋,且相輪體量較大。笈多時期石窟內(nèi)率堵波的相輪體量較大,高聳而直達窟頂。犍陀羅一些小型的供養(yǎng)佛塔與高氏塔更相似,它們是室外露塔的模型,但又比露塔更具觀賞性,比如相輪比例較大,如出土于穆赫拉莫拉杜寺院遺址的室內(nèi)灰泥窣堵波(如圖23)。二者不同的是,高氏塔相輪中間的塔柱較粗,相輪和覆缽之間的方座也加大了,一些細(xì)節(jié)也不做鏤空處理。使半徑相近的相輪、方座、覆缽、基座連為一體,整體輪廓簡潔、結(jié)構(gòu)穩(wěn)定。它們雖然不具備犍陀羅佛塔的寫實空間和形體比例的韻律感,但它具有雕刻的立體性和實體感?!班挸鞘睘閱螌臃叫嗡怖彵鈭A,塔身做鏤空處理,沒有高氏塔圓柱狀的體積感。“鄴城石塔”可能受到龜茲石窟舍利塔的影響,也可能是在龜茲、笈多的影響下對北魏舊有覆缽塔形的改造。
(二)雕刻。高氏塔覆缽上開尖拱龕,龕中的佛像為薄浮雕,龕上雕刻覆蓮。造像的題材是過去七佛和彌勒交腳坐像。衣服樣式有為“通肩式”?!班挸鞘彼黹_龕造像,組合是三佛一菩薩。佛像服制為“右袒式”,菩薩披帛胸前交叉。人物形態(tài)飽滿,均為半圓雕。
(三)基座。高氏塔基座上雕刻八卦符號和伎樂,寶蓋上還雕刻北斗七星,塔身雕刻經(jīng)文[12]。顯示了東方思想文化與佛教文化的結(jié)合?!班挸鞘被鶅?nèi)容與鄴城的背屏雕刻、石窟雕刻題材一致,有神王、石獅等。
(四)工藝。北涼石塔的石雕技術(shù)水平也還處于早期稚拙階段。“涼州藝術(shù)”主要受到西域的影響,而西域雕塑主要是泥塑,不能提供石雕的經(jīng)驗。加上高氏塔材質(zhì)為深色硬質(zhì)石材,也增加了雕刻的難度?!班挸鞘睘榘资馁|(zhì),硬度相對較低。因此“鄴城石塔”的雕刻技術(shù)更為高超。
可見,以上兩個石塔與都含有外來佛塔的元素。前者的空間封閉,后者的空間更具開放性。前者則以塔形為主,并增加了經(jīng)文、八卦等象征性內(nèi)容,后者以雕刻為主,其布局借鑒了鄴城背屏雕刻和石窟塔柱開龕造像的形式。
五、工藝與材質(zhì)
相比于石雕,泥塑的優(yōu)點在于其可以制作“隨心所欲”的造型,也有利于讓工匠發(fā)揮出其潛力和控制力。比如金塔寺菩薩像兩邊飛舞的帛帶,工匠會先用木棍穿入墻壁中固定位置,再用可以彎曲造型的藤條稻草制作帛帶的走勢和形態(tài),最后再在上面用泥巴塑造形態(tài)。泥塑的靈活性使雕塑家可以制造懸空的帛帶,塑造出銳利和流暢的線條。敦煌第275窟菩薩長裙的衣紋是貼泥條樣式,這是最適合于泥質(zhì)的。云岡石窟的石材較為粗糙,不適宜細(xì)致雕刻。工匠多用尖鑿雕刻成渾圓的造型。鄴城佛教雕塑的材質(zhì)是石灰?guī)r和漢白玉,二者都質(zhì)地堅硬,適合精雕細(xì)琢以及磨光處理。高超的技術(shù)也促進了鄴城“龍樹背屏式”和單體圓雕風(fēng)格的形成。鄴城背屏雕塑的刀法為平刀削切成圓柱狀,是從整體到局部的雕刻方法。
圖23室內(nèi)灰泥窣堵波穆赫拉莫拉杜寺院遺址出土,塔克西拉[
圖24覆缽塔,北齊,殘高100.1cm,白石,河北省北吳莊出土 (筆者自攝)
六、結(jié)語
鄴城北齊佛教雕塑之所以與早期佛教雕塑有相似之處,還要從條件上說起。二者的共同特點是都與笈多和西域雕塑有聯(lián)系?!皼鲋菟囆g(shù)”主要受到西域藝術(shù)的影響,并間接接收到笈多藝術(shù)風(fēng)格。這從石窟形制、壁畫布局、壁畫題材、雕塑組合、雕塑題材上都可以看出[149。這與涼朝與西域的交往以及對部分西域地區(qū)的控制有關(guān)系。如4世紀(jì)中期,龜茲和于闐向姑臧朝貢。384年前秦呂光一度攻占龜茲,龜茲高僧東來涼州,如鳩摩羅什、佛陀耶舍、曇無讖等。[1l49北魏早期佛教雕塑很大程度上受到“涼州藝術(shù)”的影響?!疤又?,涼州平,徙其國人于京邑,沙門佛事皆俱東,象教彌增矣?!盵13]2016北魏又與興建佛寺、開窟造像實力雄厚的西域諸國家地區(qū)交往頻繁,比如鄯善、焉耆、龜茲、于闐、粟特、克什米爾地區(qū)的賓等。西域有些重要國家也一度劃入北魏版圖[1l23-126。如《北史·西域傳》記載:太平真君九年(448年)八月,“成周公萬度歸討之,…度歸進屠其城,四蔽諸戎皆降服..”[131533 置焉耆鎮(zhèn)。
鄴城佛教雕塑與早期佛教雕塑的不同是由于歷史語境發(fā)生了徹底的變化。如果從外部的影響上看,一個關(guān)鍵原因是早期主要受到西域藝術(shù)以及經(jīng)由西域間接傳播而來的犍陀羅、笈多馬圖臘的綜合影響。早期雕塑身寬體壯,身體有點僵硬的特點,與迦畢試風(fēng)格和巴米揚大佛相似(第20窟大佛有與迦畢試佛像同樣的焰肩紋)。衣服薄透貼體、布局密集的特征又有笈多馬圖臘、西域雕塑的特點。鄴城佛教雕塑除了受到西域藝術(shù)的影響外,更多是直接受到笈多薩爾納特和馬圖臘藝術(shù)的影響,另外也與南朝雕塑有一定的聯(lián)系。由此可見,鄴城北齊佛教雕刻與早期佛教雕塑在條件和面貌上存在相似之處,但并非是對早期的回歸。
注釋:
① 宿白認(rèn)為第7、8窟是二期最早的石窟,其次是9、10窟,到第5、6窟的時候出現(xiàn)了漢式的服裝,即孝文帝改革時期。因此本節(jié)討論所涉及的云岡石窟對象是第一期和二期的第7、8、9、10窟。目前學(xué)術(shù)界對云岡石窟的分期仍有一些不同意見,但是普遍認(rèn)為可以分成三期。第一期是曇耀五窟。第二期開鑿于孝文帝遷都洛陽之前,約為465至494年,代表石窟有四組雙窟:7、8窟,9、10窟,5、6窟,1、2窟,另外還有單窟是11、12、13窟。第三期開鑿于孝文帝遷都洛陽以后至孝明帝年間,約為公元494至524年,主要為分布于20窟以西以及遍布東西崖面的小型窟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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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朝勇,博士,天津美術(shù)學(xué)院雕塑系講師,中國雕塑學(xué)會會員。研究方向:雕塑語言研究。
實習(xí)編輯:史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