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參與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壓力與適應能力的調節(jié)作用

【中圖分類號】G0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17-0091-06【D0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17.025

近幾十年來，全球化促進了國際學生的跨國流動。統(tǒng)計數據顯示，由于獎學金、研究經費和良好學習環(huán)境的吸引，中國接收的國際學生數量顯著增長[1]。這些學生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qū)，文化差異大，且語言各異。在中國學習雖能提供國際化學位的機會，但也伴隨著挑戰(zhàn)，如思鄉(xiāng)、經濟困難及環(huán)境變化帶來的問題，尤其是當母語為非英語且文化差異較大時[2，語言障礙是主要問題之一，詞匯量有限使他們難以表達知識，影響學術任務的執(zhí)行[3]。在國外適應大學生活可能壓力巨大，因此需要心理和文化上的調整。國際學生承受著成功的壓力，害怕辜負家人期望，失敗時可能更會感到羞恥并趨向孤立，進而引發(fā)一系列心理問題，影響整體健康和生活質量[4]。盡管國際學生數量增長，但影響其跨文化適應的主客觀因素仍是研究空白。

留學生比較容易出現焦慮、抑郁、偏執(zhí)、恐懼及人際關系障礙等心理問題。除了學業(yè)壓力，人際交往和跨文化適應也是主要心理壓力來源[5，面對截然不同的文化，留學生常因難以適應當地社會準則和習俗而產生文化適應壓力[]。文化、語言、交通、制度、經濟、飲食等因素都可能導致情感和認知差異，壓力刺激引發(fā)的不適主要影響其應對方式的選擇[7]。

根據壓力與應對理論，常見的應對方式包括問題應對和情緒應對。問題應對指個體采取積極策略解決問題、減少壓力；情緒應對則是調節(jié)自身情緒以緩解壓力和不適[8]。問題應對包括尋求支持、制定方案、采取行動，旨在直接降低壓力源影響；情緒應對則涉及情緒表達、調節(jié)、認知重構，著重緩解情緒壓力[9]。研究表明，兩者可分為積極和消極策略[10]。積極的情緒應對包括冥想、運動、交流等，有助于緩解壓力；消極的則表現為自我隔離、否認問題，甚至酗酒、吸毒等逃避現實的行為。積極的問題應對著眼于制定計劃、尋求幫助，而消極的則傾向于逃避或推卸責任。

體育參與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影響個體身心發(fā)展，不僅提升注意、記憶、反應、思維和想象能力，還能穩(wěn)定情緒、開朗性格、降低疲勞感[11]。一定強度的鍛煉有助于積極應對壓力，且經常鍛煉者比不鍛煉者更常采用求助、問題解決、情緒調節(jié)、認知重構等積極策略?；诖耍芯刻接懥宋幕m應壓力、應對方式、跨文化適應能力如何因在讀學歷和體育參與的調節(jié)而異。

一、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一）跨文化適應壓力與跨文化適應能力的關系

跨文化適應壓力是個體在適應不同文化過程中面臨的困難，包括社會規(guī)范、價值觀、語言和行為調整，往往成為跨文化適應能力的觸發(fā)器。進入新文化環(huán)境時，個體可能遇到語言障礙、社會規(guī)范陌生、文化差異引發(fā)的溝通問題等挑戰(zhàn)[12]，促使其采取應對策略如尋求支持、冥想、積極自我暗示等，以減輕壓力并促進適應。

隨著適應的推進，個體逐漸克服壓力，實現對新文化的理解、接受和融入，從而減輕原始壓力，而成功適應又進一步提升跨文化適應能力。反之，持續(xù)的適應壓力可能導致適應滯后或困難[8]。因此，跨文化適應壓力與適應能力形成動態(tài)循環(huán)，個體在不斷調整自身的同時，努力適應新文化以實現更好地融入。

（二）跨文化適應壓力、應對方式與跨文化適應能力的關系

跨文化適應壓力、應對方式和適應能力相互作用，共同塑造個體的適應過程[13]。面對語言障礙、社會規(guī)范陌生和文化差異等壓力，個體采取不同應對方式，影響適應能力。積極策略（如制定計劃、尋求支持、情緒調節(jié)）有助于促進適應，而消極策略（如自我隔離、否認問題）可能阻礙適應[14]。成功的適應經驗促使個體傾向積極策略，而挫折可能加劇消極反應。個體特質、情緒狀態(tài)等因素影響應對方式，使三者關系復雜，既有中介效應又有直接效應。因此，成功適應需個體在壓力中調整自身，采用有效策略，逐步融入新文化環(huán)境。

（三）調節(jié)變量的作用：在讀學歷和體育參與

研究表明，在讀學歷和體育參與可作為調節(jié)變量，在主要變量關系中發(fā)揮重要作用[15]。在讀學歷影響不同學位攻讀者在文化適應壓力與跨文化適應間的差異，如研究生和本科生可能面臨不同挑戰(zhàn)，體育參與則關注體育活動是否調節(jié)二者關系，分析這兩個調節(jié)變量，有助于深入理解在讀學歷和體育參與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的影響。

體育參與與應對方式緊密相關，尤其在應對文化適應壓力時[16]，鍛煉作為積極的應對手段，有助于釋放壓力、提升問題解決能力，并減輕焦慮和抑郁，避免消極行為發(fā)展。體育參與還能調節(jié)情緒，使個體更好地應對壓力。此外，團隊體育或集體鍛煉提供社交支持，幫助建立社交網絡，對適應新文化環(huán)境至關重要。

在讀學歷可能調節(jié)體育參與與跨文化適應的關系，不同學歷的留學生面臨不同學業(yè)壓力和社會責任，而關注在讀學歷有助于揭示其如何與體育參與共同影響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經驗。

（四）總結和研究假設

綜上所述，研究表明文化適應壓力是跨文化適應力的關鍵預測變量，在適應過程中可能影響其結果，不同應對方式的中介作用及體育參與的調節(jié)作用可能有助于緩解適應壓力、促進適應。此外，三者關系可能因在讀學歷和體育參與的交互作用而有所不同。因此，本研究提出模型（見圖1、圖2），其中跨文化適應壓力、情緒應對、問題應對與跨文化適應力的關系會因調節(jié)變量（體育參與、在讀學歷）而變化。

假設一：積極的應對方式（積極的情緒應對和問題應對）在跨文化適應壓力與跨文化適應力之間具有顯著的中介作用。

假設二：體育參與在應對方式與跨文化適應之間具有顯著的調節(jié)作用。

假設三：國際學生的跨文化適應壓力通過應對方式（情緒應對和問題應對）對跨文化適應力的影響因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的交互作用而異。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便利抽樣進行問卷調查。相比隨機抽樣可能導致的回復率低、回答不真實等問題，便利抽樣實施快速、成本低、靈活性高，尤其適用于難以接觸的人群。因此，本研究選取大陸33所高校的259名國際學生作為調查對象，主要來自亞洲11個國家，包括韓國、印度尼西亞、菲律賓、烏茲別克斯坦等。為確保數據質量，問卷采用匿名發(fā)放與有償調查（5元/人），通過微信/問卷星線上發(fā)放，共回收259份問卷，有效率 100% 。

其中，本科生113名 （43.6%） ，男生56名 （49.6%） ，平均年齡23.20歲 （SD=3.40） ；女生57名 （50.4%） ，平均年齡22.70歲（ SD=4.17） 。研究生146名 （56.4%） ，男生83名 （56.5%） ，平均年齡26.94歲（ SD=4.23） ；女生63名 （43.4%） ，平均年齡24.54歲 （SD=3.45） 。

（二）測量工具

1.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

體育參與量表采用Sechristetal.（1987）編制的運動益處量表[17]，改編后包含“我會花很多時間參加體育鍛煉”“我認為自己是體育鍛煉愛好者”“身邊人認為我是經常鍛煉的人”“如果被迫放棄鍛煉，我會感到失落”4道題。量表信度Cronbach’s a=0.92 ，分值越高代表體育參與水平越高。

為更精準了解留學生特征，本科生與研究生在文化適應上可能有不同經歷與挑戰(zhàn)，因此細分群體可提供更有針對性的支持。本科生組設為0，研究生組設為1。

2.文化適應壓力

文化適應壓力量表采用了Sandhu和Asrabadi（1994）編制的文化適應量表[18]，共25道題組成。為驗證量表信度，通過SPSS23.0的Cronbach'sα分析結果為：歧視維度（7題項）Cronbach’s a=0.93， 鄉(xiāng)愁維度（4題項）Cronbach’s a=0.87， 仇恨感知維度（5題項）Cronbach’sC i=0.94， 害怕維度（4題項）Cronbach’s a=0.84， 遷移后的文化沖擊維度（3題項）Cronbach’s a=0.85， 內疚維度（2題項）Cronbach’s ，量表總信度Cronbach’sa =0.96.

3.情緒應對和問題應對

情緒應對量表和問題應對量表采用Stone和Neate（1984）編制的應對方式量表[19]。情緒應對量表包括退避與發(fā)泄維度（3題）Cronbach’s 忍耐維度（2題）Cronbach’s a=0.75、 幻想維度（2題）Cronbach'sa=0.84 ，總信度Cronbach’s 問題應對量表包括解決問題維度（6題）Cronbach’s a=0.85， 求助維度（2題）Cronbach’s a=0.83 ，總信度Cronbach’s a=0.90 。

4.跨文化適應力

跨文化適應力量表來源于Ward和Kennedy（1999）的社會文化適應量表[20]，由“我可以用當地的語言進行交流”“我可以與當地人成為朋友”“我可以利用當地的交通工具”等10道題組成?？缥幕m應力量表信度Cronbach’sΦ_q=0.91 0

5.控制變量

研究使用留學時間、中文等級、性別和留學前出國經驗作為控制變量（協(xié)變量）。留學時間編碼： 0=1 年以內，1=1年以上；中文等級按漢語水平考試（HSK）標準編碼： 0= 無等級， 1= 初級， 2= 中級， 3= 高級；性別編碼： 0= 男， 1= 女；留學前出國經驗編碼： 0= 無， 1= 有。

6.資料分析

研究使用Windows版SPSS23.0進行分析。首先，計算Cronbach’sa系數以確認問卷的內部一致性。然后，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以了解數據特征。為探討變量間關系及文化適應壓力、體育參與、在讀學歷、情緒應對、問題應對、跨文化適應力的相互作用與多重共線性，筆者進行了相關性分析。調節(jié)效應驗證采用PROCESS（Hayes，2012）Model18模型[21]。輸入變量轉換為標準化分數后計算標準化回歸系數，統(tǒng)計學顯著性水平設為0.05。

三、結果

（一）相關分析與基礎統(tǒng)計分析

導入變量后，對基礎數據進行了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在0.01-0.49之間，未超過0.7，多重共線性問題較低。同時，數據偏度 ?3 ，峰度 ?7 ，符合正態(tài)分布特征。均值范圍為2.36至5.18，標準差在0.49至1.76之間，偏度與峰度均在正常范圍內，表明數據符合正態(tài)分布，可用于進一步分析。

（二）檢驗調節(jié)中介效應

為了驗證跨文化適應壓力以情緒應對、問題應對為中介變量對跨文化適應能力的影響在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方面是否存在差異，使用PROCESSMode118對模型進行了調節(jié)中介效應的驗證。如表1所示。

情緒應對、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的交互作用項對跨文化適應能力的總解釋力R為 19% ，在統(tǒng)計上是顯著的（F（12，246） =4.92 ， plt;0.001） ，并且他們的交互項（a×c×d） B=-0.10 ，95%CI[-0.18，-0.01]不包含0，在統(tǒng)計上顯著。問題應對、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的交互作用項對跨文化適應能力的總解釋力R為 15% ，在統(tǒng)計上也是顯著的 （F（12，246） =3.95 ， plt;0.001） ，但是他們的交互項（b×c×d） ） B=-0.09 ， 95%CI[-0.20 ，0.02]包含0，在統(tǒng)計上沒有顯著意義?；诖耍⒘酥薪樾ū?）、調節(jié)中介效應（表3）、簡單斜率（圖3、圖4）分析，主要針對情緒應對、身體活動和在讀學歷的調節(jié)中介模型進行分析。

如表2所示，路徑：跨文化適應壓力 $$ 情緒應對 $$ 跨文化適應能力。雖然在較低的身體活動水平中（ 95%CI[- 0.06，0.11]、95%CI[-0.0002，0.12]）包含0，表明情緒應對的間接效應在統(tǒng)計上不顯著，但總體來看，在標準水平身體活動和高水平身體活動下，無論是本科生還是研究生（95%CI[0.02，0.15]、95%CI[0.01，0.11]、95%CI[0.05，0.25]、95%CI[0.01，0.13]）不包含0，表明情緒應對的間接效應在統(tǒng)計上均顯著。

如表3所示，調節(jié)中介效應在本科生中（95%CI[0.003，0.07]）不包含0，表明本科生組條件下的，身體活動和情緒應對的調節(jié)中介效果在統(tǒng)計上顯著，而在研究生中（95%CI[-0.02，0.02]）包含0，表明研究生組條件下的，身體活動和情緒應對的調節(jié)中介效果在統(tǒng)計上不顯著。

在情緒應對、身體活動和在讀學歷的調節(jié)中介模型中，如圖3、圖4簡單斜率分析，在身體活動水平為2.44時，本科生的情緒應對對跨文化適應能力的效應為0.06C SE=0.09 ， t=0.73 ， p=0.468， 95%CI[-0.11，0.23]），影響不顯著，而研究生的效應為0.16（ S_E⁼0.08 ，t=1.99，p=0.048 ，95%CI[0.002，0.32]），影響顯著；在身體活動水平為5.97時，本科生的效應為0.41（ SE=0.09 ，t=4.74，plt;0.0001 ，95%CI[0.24，0.58]），研究生的效應為0.170 S_E⁼0.08 ， t=2.05 ， p=0.04 ，95%CI[0.01，0.33]），均顯著。總體來看，在高水平身體活動下，本科生的情緒應對效應顯著高于研究生。

四、討論

（一）情緒應對與體育參與的交互作用對跨文化適應的顯著性

研究發(fā)現，情緒應對與體育參與之間的交互項對國際學生的跨文化適應能力具有顯著影響。這表明情緒應對與體育參與在跨文化適應過程中相互作用，共同促進適應能力的提升。相關研究同樣支持這一結論，強調體育活動能夠有效緩解文化適應壓力并提高情緒調節(jié)能力[20]。在積極參與體育活動的情況下，情緒應對效能得以顯著提高，表明體育活動不僅是身體上的鍛煉，更是心理調節(jié)的重要途徑。

（二）情緒應對、體育參與與在讀學歷的復雜交互效應

研究進一步指出，情緒應對、體育參與與在讀學歷之間的交互作用對跨文化適應能力具有顯著影響。這表明，不同學歷的國際學生在情緒調節(jié)和體育參與方面存在差異性。本科生在高水平體育參與下的情緒應對效應顯著高于研究生，這可能與本科生更豐富的社交網絡、更低的學術壓力和更強的參與動機有關[22]。相較之下，研究生因學術壓力和時間限制，可能減少了體育參與的機會和效果[23]。

（三）問題應對的交互作用不顯著的解釋

盡管問題應對與體育參與的交互項對跨文化適應能力具有顯著性，但其與在讀學歷的三重交互項未表現出顯著影響，無法進行本科生與研究生之間的比較。這可能是由于問題應對與跨文化適應能力的關系受限于個體的文化背景和應對資源的可用性，特別是在高學術負荷和有限社交支持的情況下，研究生可能更依賴于內部的情緒調節(jié)而非外部的資源求助。

五、結語

本研究揭示了情緒應對、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在國際學生跨文化適應能力中的交互機制，豐富了理論理解與實踐指導。結果表明，情緒應對與體育參與的協(xié)同作用對適應能力具有顯著影響，且不同學歷條件下的情緒調節(jié)和體育參與模式存在差異。本科生在高水平體育參與下適應能力更強，可能受益于更廣的社交網絡、更低的學術壓力和更高的參與動機，而研究生因學術壓力大、時間有限，適應挑戰(zhàn)更大。盡管問題應對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適應能力，但與體育參與和在讀學歷的交互作用未達顯著性。本研究為高校制定針對性干預措施提供了依據，結合體育活動與心理健康支持可改善情緒調節(jié)與社交關系，緩解適應壓力，提升學術表現和生活質量，構建更包容的學習環(huán)境。盡管研究具有一定價值，但橫斷面設計限制了因果推斷，樣本單一性可能影響結果普適性。未來研究應采用縱向設計追蹤適應過程的動態(tài)變化，擴大樣本范圍，并進一步探討問題應對策略在跨文化適應中的深層機制，以更全面理解適應的動態(tài)過程。

參考文獻：

[1]文雯，劉金青，胡蝶，等．來華留學生跨文化適應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J].復旦教育論壇，2014，12（05）：50-57.

[2]紀婷，靳霏霏.論構建國際學生中國國情教育的社會實踐體系[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3（01）：4-13.

[3]廖芳瑩．“講好中國故事”的策略與意義——從來華留學角度引發(fā)的思考[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3（01）：31-37.

[4]陳宏，楊帆，王玉坤.國際中文教育視域下講好中國故事的教育策略與實施路徑[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3（01）：38-45.

[5]敖雪崗.2021年來華留學教育管理相關學術會議綜述[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2（01）：126-129.

[6]張旭，張建華.“新時期中醫(yī)藥來華留學教育管理學術研討會”總結報告[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2（01）：130-133.

[7]鄒文華．“提質增效、共謀發(fā)展”—分學科來華留學教育管理學術研討會順利舉辦[J].國際學生教育管理研究，2022（01）：134.

[8]Kuo B C H.Coping，acculturation，and psychologicaladaptation among migrants：A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review and synthesis of the 1iterature[J].HealthPsychologyand Behavioral Medicine，2014，2（01）：16-33.

[9]Ebata A T，Moos R H. Coping and adjustment indistressed and healthy adolescents[J].Journal ofApplied Developmenta1 Psychology，1991，12（01）：33-54.

[10]Printz B L，Shermis MD，Webb P M.Stress-buffering factors related to adolescent coping：A pathanalysis[J].Adolescence，1999，34（136）：715-734.

[11]馬張靜，呼浩東．青少年參加體育鍛煉的身心效應[J].體育科學進展，2023，11（03）：475-480.

[12]Ward C，Bochner S，Furnham A.Psychology cultureshock[M].London： Routledge，2020.

[13]王麗娟.跨文化適應研究現狀綜述[J]．山東社會科學，2011（04）： 44-49.

[14] 楊寶琰，萬明鋼.跨文化心理學中的壓力和應對研究[J].心理科學，2008，31（04）：925-928.

[15]English A，Chi R.A Longitudinal Study onInternational Students’ Stress，Problem Focused Copingand Cross-Cultural Adaptation in China[J].Journal ofInternational Students，2020，10（S1）： 73-86.

[16]徐光興.跨文化適應的留學生活[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

[17]Sechrist K R，Walker S N，Pender N J.Developmentand psychometric evaluation of the exercise benefits/barriers scale[J].Research in nursing amp; health，1987，10 （06）： 357-365.

[18]Sandhu D S，Asrabadi B R.Development of anacculturative stress scale for internationalstudents：Preliminary findings[J].Psychologica1reports，1994，75（01）：435-448.

[19]Stone A A，Neale J M.New measure of dailycoping：Development and preliminary results[J].Journal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4，46（04）： 892.

[20]Ward C，Kennedy A.The measurement of socioculturaladaptation[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relations，1999，23（04）： 659-677.

[21]Hayes A F.PROCESS：A versatile computationaltool for observed variable mediation，moderation，andconditional process modeling[EB/0L].（2012-02-08） [2025-01-07].https： /ww. processmacro.org.

[22]Arnett J J.Emerging adulthood：A theory ofdevelopment from the late teens through thetwenties[J].American psychologist，2000，55（05）： 469.

[23]Masten A S.Ordinary magic： Resilience processes indevelopment[J].American psychologist，2001，56（03）：227.

作者簡介：

童小迪（1998-），女，華中師范大學碩士在讀，研究方向：體育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