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呂梁豐義遺址龍山早期窯洞式房址發(fā)掘簡報

Abstract： In preparation for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in the Lvliang Econom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Zone，the Shanxi Provincial Institute ofArchaeology，incollaboration withthe Lvliang Cultural Relics Survey and Archaeological Prospecting Team，conducted excavations at the Fengyi Site in November 2023.A total of six caved houses dating to the Longshan period were uncovered. Due to topographic and agricultural reasons，only five dwelings remained，and most were incomplete.F6，located near asteep slope， was relatively wel-preservedand yielded ceramic，stone，boneartifacts，and deerantlers，including twelve fully or partially restored ceramic vessels. This excavation provides valuable evidence for understanding theresidential forms and setlement patterns of the early Longshan period in the Dongchuan River basin. It marks another significant discovery in recent years in the Dongchuan and Beichuan river valleys of the this region，reflecting a growing academic awareness in integrating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with research into the civilizational processes of the Sanchuan River valley in the heart of the Lvliang Mountains.

Keywords： Fengyi Site Early Longshan PeriodCave House

一、遺址概況

豐義遺址位于呂梁市離石區(qū)信義鎮(zhèn)豐義村東北、陽坡村西北（圖一）。發(fā)現(xiàn)的6座房址位于豐義村村北當?shù)厝罕姺Q之為“謝神巖”的山脊西南側(cè)。由于農(nóng)田基本建設(shè)，地表未發(fā)現(xiàn)文化堆積，且未能采集到陶片，遺址的面積僅存500平方米左右。發(fā)掘過程中在周邊進行了調(diào)查、鉆探，未發(fā)現(xiàn)其它遺跡。

二、遺跡及遺物

本次發(fā)掘共發(fā)現(xiàn)房址6座，均為耕土層下開口，生土上掏挖的窯洞式結(jié)構(gòu)。房址平面多呈圓角方形。F1、F6保存較完好，F(xiàn)2、F3、F4、F5破壞嚴重，僅存居住面的二分之一，底部均先鋪草拌泥再抹白灰。房內(nèi)發(fā)現(xiàn)自地面向下掏挖的灶坑。F1、F2、F3、F4分布較集中，F(xiàn)5、F6與其它四座房址相距30米左右（圖二；圖三）。

F1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域的南部，西鄰F2，耕土層下開口，打破生土。F1平面呈“凸”形，由居室和門道兩部分組成，方向 345^° 0

門道位于居室南部，平面呈梯形，南北殘長0.3、寬2.6米。底部與居住面相平。居室位于北部，平面呈圓角方形，南北長2.8、東西寬3.5＼～4米。壁略弧呈袋狀，存高1米。房室地面及壁面均抹草拌泥后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0.5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居住面中部設(shè)一圓形灶坑，口部直徑0.7＼～0.9、深0.65、底部直徑0.35米?？颖诔势聽畈⒂忻黠@工具痕。灶坑內(nèi)殘留草木灰及紅燒土堆積（圖四）。

F1廢棄堆積中出土少量陶片。均為夾砂灰陶，紋飾有素面、繩紋、籃紋等，可辨器形有陶鬲、陶罐。

陶隔均為口沿或袋足。

2023LFF1：2，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褐陶。敞口，圓唇。領(lǐng)部飾一周凹弦紋，下飾粗繩紋，肩部與襠部間置舌狀手，手處飾豎粗繩紋及錐刺紋。殘高12.7厘米（圖五，3）。2023LFF1：3，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灰陶。侈口，折沿，尖圓唇。領(lǐng)部素面，下飾斜繩紋，肩部與襠部間置舌狀手，手處飾粗繩紋及錐刺紋。殘高14.4厘米（圖五，4）。2023LFF1：4，僅存口沿及腹部。夾砂灰陶。侈口，圓唇。領(lǐng)部素面，下飾粗繩紋，肩部與襠部間置舌狀手，手處飾粗繩紋及錐刺紋。殘高20.4厘米（圖五，5）。2023LFF1：5，僅存口沿。夾砂灰陶。侈口，折沿，圓唇。頸部素面。殘高5.8厘米（圖五，6）。2023LFF1：6，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灰陶。侈口，折沿，圓唇。頸部素面，下飾細繩紋。肩部有一舌形手，手處飾斜細繩紋及錐刺紋。殘高8.9厘米（圖五，7）。2023LFF1：8，僅存足部。肥足實跟，足尖內(nèi)撇。足跟飾粗繩紋，厚胎，夾砂灰陶。殘高9.8厘米（圖五，9）。

陶罐6件，均殘。2023LFF1：7，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灰陶。侈口，尖圓唇。領(lǐng)部素面，下飾細繩紋。

殘高7.7厘米（圖五，8）。2023LFF1：9，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黃褐陶。敞口，平沿，尖圓唇。頸部飾籃紋，下飾粗繩紋。殘高18.2厘米（圖五，10）。2023LFF1：10，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灰陶。侈口，平沿，尖圓唇。頸部素面，肩部置雞冠狀手，手腹飾豎籃紋。殘高11.4厘米（圖五，11）。2023LFF1：11，僅存口沿。泥質(zhì)灰陶。敞口，平沿，圓唇，高領(lǐng)。領(lǐng)部飾橫向淺籃紋。殘高7.7厘米（圖五，12）。2023LFF1：12，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灰黑陶。敞口，平沿，圓唇，矮領(lǐng)。領(lǐng)部素面，下飾細繩紋。殘高5厘米（圖五，2）。2023LFF1：13，僅存肩部及腹部。泥質(zhì)灰陶。折肩，斜腹。肩部及腹部飾斜向細籃紋。腹部有修補鉆孔5個，孔徑0.7＼～1.1厘米（圖五，13）。

石器1件（殘）。2023LFF1：1，紅褐色砂巖。整體呈梯形，弧邊。表面較光滑。殘長7.4、殘寬5.4、厚1

1.石器（2023LFF1：1）2、8、10＼～13.陶罐（2023LFF1：12、7、9＼～11、13）3＼～7、9.陶隔（2023LFF1：2＼～6、8）厘米（圖五，1）。

F2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域的南部，西鄰F4，東鄰F1，方向 4^° 。F2居室、門道及頂部被破壞，現(xiàn)存居住面約二分之一，從殘存部分看，居室平面呈半圓角長方形，南北長1.9＼～2.2、東西寬3.4米。直壁，存高0.7米。房室地面及壁均抹草拌泥后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居住面中部設(shè)一圓形灶坑，白灰勾邊形成灶圈，口部直徑0.6、深0.1米。灶坑內(nèi)有紅燒土堆積。F2未出土遺物（圖六）。

F3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域的南部，東鄰F4，方向 65^° 。F3居室、門道及頂部被破壞，現(xiàn)存居住面約二分之一，殘存部分平面呈半圓角長方形，南北長1.6、東西寬3.3米。直壁，存高0.6米。房室地面及壁均抹草拌泥后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居住面中部有一近圓形灶坑?？诓恐睆?.6＼～0.8、深0.2米，平底，灶坑內(nèi)堆積紅燒土。F3未出土遺物（圖七）。

F4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域的南部，東鄰F2，方向 26^° 。F4居室、門道及頂部被破壞，現(xiàn)僅存居住面約二分之一，居室殘存部分平面呈半圓角長方形，南北長1.6、東西寬2.63米。直壁，存高0.5米。居室地面抹草拌泥后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居住面中部有一圓形灶坑，口部直徑0.5、深0.2米，平底。F4內(nèi)未出土遺物（圖八）。

F5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域的北部，方向65^° 。F5主室、門道及頂部被破壞，現(xiàn)僅存居住面約二分之一，殘存部分平面呈半圓角長方形，南北長2.8、東西寬3.4米。直壁，存高0.7米。房室地面抹草拌泥后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F5內(nèi)未出土遺物（圖九）。

F6位于本次發(fā)掘區(qū)南部，東鄰F5，方向 45^° 。F6為前后相套式結(jié)構(gòu)，平面呈“呂”字形。由前室、過道、后室三部分組成。前室，近長方形，南北長3.4、東西寬2.6、存高1.1米，前室地面低于后室約0.08米。門道位于前室北部，平面呈喇叭形，南北長1、東西寬1.5＼～2.6米。存高1.1＼～1.4米，底部與后室居住面相平。后室位于門道北部，平面呈圓角長方形，南北長3.1、東西寬3.6米。壁略弧呈袋狀，存高1.35＼～2.4米。后室地面及壁面均抹草拌泥再抹一層白灰，白灰皮厚約0.3厘米，草拌泥厚約0.5厘米。后室居住面中部有一1＼～1.1米見方的圓角方形灶（圖一〇；圖一一）。F6內(nèi)出土遺物有石環(huán)、骨器、陶片。出土陶片多為夾砂灰陶，少量泥質(zhì)灰陶；紋飾有素面、繩紋、籃紋等，可復(fù)原陶器有單把隔、雙隔、盆、豆等12件（圖一二）。

陶鬲分單把隔和雙鬲兩類。單把鬲有兩件，均可以復(fù)原。2023LFF6：12，夾砂黑陶。侈口，圓唇，矮領(lǐng)，鼓腹，襠部較寬，三足微內(nèi)撇?？诓颗c肩部置把手。領(lǐng)部素面，把手及領(lǐng)部以下飾粗繩紋?？趶?5.5、通高18.3厘米（圖一三，18;圖一四，1）。2023LFF6：13，夾砂灰黑陶。直口，圓唇，矮領(lǐng)，鼓腹，襠部較寬，三足微內(nèi)撇?？诓颗c肩部置把手。領(lǐng)部素面，把手及領(lǐng)部以下飾粗繩紋?？趶?2.3、通高14.8厘米（圖一三，19；圖一四，2、3）。

雙鬲可復(fù)原1件，殘器6件。2023LFF6：14，夾砂灰黑陶。直口，圓唇，矮領(lǐng)，鼓腹，襠部較同出的單把鬲略窄，三足微內(nèi)撇。肩部有一對稱分布的雞冠狀手。領(lǐng)部素面，下飾粗繩紋?？趶?7、通高23.5厘米（圖一三，20；圖一四，4）。2023LFF6：18，僅存口沿及腹部。夾砂灰陶。侈口，圓唇，襠部較單把鬲略窄。肩部置雞冠狀手。領(lǐng)部素面，下飾細繩紋。手飾繩紋及錐刺紋，襠部外飾兩窄泥條附加堆紋?？趶?1.5、殘高25.4厘米（圖一三，3）。2023LFF6：19，僅存口沿及腹部。夾砂黃褐陶。侈口，圓唇，襠部較窄。領(lǐng)部素面，領(lǐng)腹交界處飾一周凹弦紋，下飾粗繩紋，襠部外飾兩窄泥條附加堆紋。口徑24.6、殘高19.5厘米（圖一三，4）。2023LFF6：20，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黃褐陶。侈口，圓唇，襠部較窄。領(lǐng)部素面，下飾粗繩紋，襠部外飾兩窄泥條附加堆紋?？趶?8、殘高9.5厘米（圖一三，8）。2023LFF6：21，僅存口沿及手。夾砂黃褐陶。侈口，圓唇。領(lǐng)部素面，肩部間置雞冠狀手?？趶?3、殘高7.1厘米（圖一三，7）。2023LFF6：22，僅存足部。夾砂灰陶。肥足實跟，三足微內(nèi)撇。外飾粗繩紋。殘高27.4厘米（圖一三，5）。

細柄豆2件。2023LFF6：10，泥質(zhì)灰褐陶。

盤口略變形，敞口，尖圓唇，弧腹，細柄，矮圈足。柄部及圈足各有3個對稱圓形鏤孔。盤外壁飾斜籃紋，其余素面磨光?？讖?.3厘米，盤口直徑30、盤深5.2厘米，圈足直徑21.9、通高32.6厘米（圖一三，1；圖一四，9）。2023LFF6：30，僅存豆盤及豆柄。泥質(zhì)黑陶。敞口，圓唇，淺盤，弧腹，細柄。豆盤外壁飾橫籃紋，其余素面磨光。盤口直徑13.5、殘高11.3厘米（圖一三，11）。

器蓋1件。2023LFF6：11，夾砂灰陶。蓋面喇叭狀，圓唇，邊緣疊起，形成一周凸棱。捉手為圓錐形，中空。通體素面磨光。蓋直徑21.1、通高9.6、厚0.9厘米（圖一三，6；圖一四，8）。

單耳罐1件。2023LFF6：15，夾砂褐陶。侈口，圓唇，矮領(lǐng)，單耳，鼓腹，平底。領(lǐng)部素面，下飾細繩紋，口徑9.6、腹徑11.2、底徑7.3、通高10.7厘米（圖一三，2；圖一四，7）。

雙罐3件。2023LFF6：16，夾砂黑陶。斂口，平沿，圓唇，斜腹，平底。領(lǐng)部素面，下飾斜籃紋，腹上部一對稱雞冠狀手，并飾錐刺紋?？趶?0.8、底徑13.7、通高16.5厘米（圖一三，21；圖一四，5）。2023LFF6：17，夾砂紅褐陶。敞口，圓唇，斜腹，平底。通體飾橫籃紋，腹上部一對稱雞冠狀手，并飾錐刺紋。底部有圓形鉆孔4個，孔徑0.4＼～0.7厘米?？趶?1.5、底徑14.3、通高18厘米（圖一三，12；圖一四，6）。2023LFF6：27，泥質(zhì)黑陶。斂口，平沿，方唇，短頸?？谘赝庥幸恢馨枷壹y，頸部素面，下飾斜籃紋，腹上部置雞冠狀手，并飾錐刺紋及淺籃紋?？趶?8、殘高8厘米（圖一三，15）。

小口罐2件。2023LFF6：23，泥質(zhì)灰陶?？诓繗垼哳I(lǐng)，折肩，斜腹，平底。領(lǐng)部與肩部素面，腹部有一周錐刺紋及斜向籃紋。腹徑14.2、底徑7.8、殘高15.7厘米（圖一三，9）。2023LFF6：24，僅存口沿及肩部。泥質(zhì)灰陶。侈口，圓唇，折肩。領(lǐng)部及肩部飾籃紋。口徑15、殘高11厘米（圖一三，10）。

大口罐2件。2023LFF6：25，僅存口沿及肩部。夾砂褐陶。直口，圓唇，折肩。領(lǐng)部素面，肩部飾籃紋。口徑21.8、殘高6厘米（圖一三，13）。2023LFF6：26，僅存口沿，夾砂褐陶?？?，尖圓唇。領(lǐng)部素面?？趶?2、殘高5.5厘米（圖一三，14）。

斂口罐2件。2023LFF6：28，僅存口沿及腹 部。泥質(zhì)黃褐陶。斂口，方唇，圓肩，斜腹。肩 部素面磨光，并有鉆孔1個，直徑0.9厘米。腹 下部飾刻劃紋及戳印紋?？趶?5、殘高19厘米（圖1、8.骨錐（2023LFF6：4、3）2＼～7.石環(huán)（2023LFF6：7、6、8、9、1、2）9.鹿角（2023LFF6：5）

一三，16）。2023LFF6：29，僅存口沿及腹部。夾砂黃褐陶。斂口，平沿，圓唇，鼓腹。沿內(nèi)有一周凸棱，領(lǐng)部籃紋，其下飾粗繩紋?？趶?6、殘高11.7厘米（圖一三，17）。

石器均為石環(huán)，均殘段。2023LFF6：1，青黑色，素面磨光，弧形，橫截面呈楔形。外徑7、厚1.5厘米（圖一五，6）。2023LFF6：2，深灰色，素面磨光，弧形，橫截面呈楔形。外徑7.9、厚0.7厘米（圖一五，7）。2023LFF6：6，青黑色，素面磨光，外緣尖圓，內(nèi)緣平直，橫截面呈圓形。外徑6.6、厚0.6厘米（圖一五，3）。2023LFF6：7，青黑色，素面磨光，弧形，橫截面呈楔形。外徑7.7、厚0.5厘米（圖一五，2）。2023LFF6：8，青黑色，素面磨光，外緣尖圓，內(nèi)緣弧形，橫截面呈弧邊三角形。外徑6.3、厚0.6厘米（圖一四，13；圖一五，4）。2023LFF6：9，青黑色，素面磨光，外緣尖圓，內(nèi)緣平直，橫截面呈弧邊三角形。外徑5.7、厚1.4厘米（圖一五，5）。

骨角器有骨錐、鹿角等。骨錐2件，均殘。2023LFF6：3，扁體，截面呈平行四邊形，三角形錐尖。通體磨光。殘長3.8、寬0.5、厚0.4厘米（圖一四，10;圖一五，8）。2023LFF6：4，截面呈橢圓形，上部略弧，下部殘。殘長15.6、寬1.9、厚1.8厘米（圖一四，11；圖一五，1）。2023LFF6：5，鹿角（殘），表面經(jīng)使用，非常光滑。殘長15.9厘米（圖一四，12；圖一五，9）。

三、結(jié)語

本次發(fā)掘是上世紀80年代晉中考古隊在呂梁山東麓杏花村遺址開展相關(guān)工作后，呂梁地區(qū)再次發(fā)現(xiàn)同一時期的文化遺存。《晉中考古》報告結(jié)語中指出呂梁山區(qū)石樓岔溝遺址H1出土的陶隔時代較H118等單位還要早[1]。

豐義遺址發(fā)現(xiàn)的龍山早期文化遺存，是近年來考古工作者在呂梁山腹地三川河流域配合基本建設(shè)考古過程中，強化課題意識、探索三川河流域文明化進程的又一重要發(fā)現(xiàn)。2019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聯(lián)合呂梁市相關(guān)單位在東川河支流小東川河南岸的信義鎮(zhèn)德崗村發(fā)現(xiàn)仰韶中期五邊形大房址[2]。2020年，又在小東川河與陽坡溝交匯處發(fā)掘了廟二早期、龍山晚期成排分布的窯洞式房址[3]。2021年發(fā)掘了東川河北岸的后馬家村遺址[4，2022年發(fā)掘了距此不遠的吉家村遺址[5，這兩處遺址的文化面貌和德崗遺址如出一轍。2023年先后發(fā)掘了北川河?xùn)|岸的喬家溝遺址，發(fā)現(xiàn)仰韶中期偏晚的大型房址、龍山晚期房址、灰坑和墓葬等。調(diào)查了方山神堂坪、峪口、莊上等遺址，獲得北川河?xùn)|岸較多的仰韶中期一龍山晚期文化遺物。豐義遺址的發(fā)掘填補了東川河、北川河流域龍山早期文化序列。上世紀80年代以來考古工作者在離石馬茂莊、柳林楊家坪開展過零星的考古工作，為我們完善南川河流域的文化譜系奠定了基礎(chǔ)。

豐義遺址發(fā)現(xiàn)的窯洞式房址南距信義遺址2020年發(fā)現(xiàn)的廟二早期成排分布的窯洞約2公里[1]。本次發(fā)現(xiàn)的窯洞式房址選址和前述兩個地點相同，均位于所在地點的接近山脊或半山腰處。雖然被破壞結(jié)構(gòu)大都不完整，但仍然能看出沿等高線分布的規(guī)律。這種選址和居住形態(tài)是本地區(qū)乃至更廣泛的黃土丘陵地區(qū)的傳統(tǒng)。

本次發(fā)掘的房址中，F(xiàn)6相對保存較好，出土了較多的陶器、石器和骨器。房址的整體形態(tài)和布局與榆林寨峁梁 F20-F21、F22-F23 相同[]。與陜北南部橫山瓦窯渠寨山[12]、靖邊廟梁[3]等遺址出土陶器中主要器類相同。單把隔襠部較寬，與杏花村H118：10、H317：1[14，榆林寨梁K1：17、2014F10：9相近[15]。與寨山和廟梁同類器物相比，襠部略窄。雙鬲2023LFF6：14襠部與杏花村314下：2相近[。發(fā)掘過程中對F6地面上堆積進行了浮選，炭化種子送往BETA實驗室進行了測年（表一）。

綜觀近年來三川河流域開展的一系列田野考古工作，結(jié)合動植物考古、環(huán)境及地貌、碳十四測年、人骨研究等獲取的信息，為我們描繪了一幅呂梁山腹地山川河流域的文明圖景。為考察新石器時代末期，以石昂和陶寺為代表的兩大集團，如何通過呂梁山腹地南北交流，提供了實證。

附記：本考古項目負責人趙輝。參加發(fā)掘的有趙輝、劉吉祥、周瑞偉、閆勇允、李全貴等。照片、線圖由劉澤鵬、周瑞偉完成。執(zhí)筆：趙輝、周瑞偉、閆勇允

［1］國家文物局、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吉林大學(xué)考古系：《晉中考古》，文物出版社，1999年1月。

[2］張光輝、王曉毅、劉吉祥：《山西離石德崗遺址仰韶中期房址》，《文物世界》2021年第2期。

[3］趙輝、劉洋、閆勇允：《山西呂梁市信義遺址新石器時代窯洞式房址》，《考古》2023年第3期。

［4］劉吉祥：《呂梁山中段文明化進程掠影—三川河近年來考古發(fā)現(xiàn)與收獲》，《收藏與投資》2023年第14期。

[5]劉吉祥、張海蛟：《山西離石吉家村遺址發(fā)掘報告》《文物季刊》2024年第1期。

[6]同[4]。

[7]同[4]。

[8］海金樂：《晉中地區(qū)仰韶晚期文化遺存研究》，《山西省考古學(xué)會論文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

[9]同[8]。

[10]同[3]。

[11]孫周勇、邵晶、康寧武等：《陜西榆林寨峁梁遺址2014年度發(fā)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18年第1期。

[12]李恭：《陜西橫山縣瓦窯渠寨山遺址發(fā)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09年第5期。

[13]邵晶、邸楠、夏楠等：《陜西靖邊廟梁遺址龍山時代遺存發(fā)掘簡報》，《考古與文物》2019年第4期。

[14]同[1]。

[15]同[11]。

[16]同[14]。

① 書訊

編著：山西博物院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時間：2025年4月ISBN：978-7-203-13832-7社徐孫寳祖友 講祁藻書法展 忠清亮直手榭 原茵#

內(nèi)容簡介：全書以祁窯藻、祁韻士、祁世長、張穆、何紹基、白恩佑等人的書畫作品為線，展現(xiàn)祁嚮藻書法藝術(shù)以及他學(xué)粹品端、忠清亮直的人格魅力。書中附有相關(guān)專家學(xué)者的研究性文章，探討祁嚮藻書學(xué)成就、思想成因、師法傳承，以及祁駕藻與同時期書法家的交流互鑒等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