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發(fā)條女孩》是美國科幻作家保羅·巴奇加盧皮的長篇后現代科幻著作,該作品向讀者展示了未來世界的后人類景象。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的顯著特點之一便是他者化,聚焦于社會邊緣人群和底層人民,關注該類人群的生存環(huán)境和心理意識?!栋l(fā)條女孩》詳細展示了主要角色的生存環(huán)境、心理活動以及曼谷社會的基本情況,把握這些要點有利于對作品中主要角色的他者化特征進行分析研究。與此同時,任何一部文學作品都離不開相應的空間,《發(fā)條女孩》這部作品也不例外,列斐伏爾的三元空間理論被廣泛應用于文學研究中。本文將運用列斐伏爾的三元空間理論,以《發(fā)條女孩》中所呈現的他者化描寫為切入點,通過對該作品中主要人物的他者化特征進行分析,研究文本中所反映出關于社會公平和正義的問題。
[關鍵詞]《發(fā)條女孩》" "空間理論" "他者化
[中圖分類號] I106.4" " " [文獻標識碼] A" "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5)01-0062-06
不同于傳統(tǒng)的現代主義科幻文學,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對科學技術的進步持悲觀的態(tài)度,認為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不僅不會提高人類的生活水平,反而會引導人類文明走向毀滅。同時,相較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對未來世界的向往和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它更關注人類個體的情感表達和身份認同,也更焦社會權力的構成和個體與集體的關系等主題。在敘事手法方面,傳統(tǒng)科幻文學偏向采用單一和線性的平鋪直敘的敘事方式,后現代科幻文學則多使用碎片化、多角度的方法,使故事情節(jié)更加跌宕起伏。除此之外,后現代科幻文學普遍涉及元話性、他者化等相關描寫,引發(fā)讀者對文學文本中和現實社會問題的雙重反思。《發(fā)條女孩》(The Windup Girl)就是具備上述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特質的一部典型作品。
《發(fā)條女孩》是美國科幻作家保羅·巴奇加盧皮2009年出版的后現代長篇科幻作品,該作品先后獲得星云獎、雨果獎和軌跡獎等多個重要科幻文學獎項?!栋l(fā)條女孩》的故事發(fā)生在近未來,那時的世界科技高度發(fā)達,但這并未使普通民眾的生活越來越好;反而因生物科技的濫用,氣候變暖、瘟疫流行、能源枯竭和海平面上升等問題一直困擾著人類。泰國成為這一時期仍僥幸存在的國家,因而小說故事發(fā)生的主要地點為泰國首都曼谷?!栋l(fā)條女孩》中,各種社會矛盾相互交織,跨國公司凌駕于泰國政府和泰國王室之上,三者間為爭奪權力明爭暗斗,這也是導致底層人民生活日益困苦的直接原因。作者通過不同空間的設置,將不同社會階層和社會地位的角色有機串聯了起來,也將曼谷民眾的生存狀況充分地展現了出來。
目前,國內關于《發(fā)條女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從女性主義視角進行研究,著重分析書中主人公人造人惠美子的遭遇,以此揭示出以惠美子為代表的女性是男性所壓迫的對象;其次是采取后殖民主義視角,以《發(fā)條女孩》中所具有的東方人文風情為切入點,對小說中的東方角色和底層東方民眾進行分析,從而引出代表西方的跨國公司對東方國家和東方民眾的剝削和殖民。國外關于《發(fā)條女孩》的研究與國內大致相同,但通常會與其他學科的內容結合,如從生態(tài)主義視角出發(fā),輔以中南半島湄公河、湄南河等河流流域的水文狀況,以此分析造成小說中曼谷災難的自然原因,從而呼吁保護自然。目前,國內外關于《發(fā)條女孩》的研究或多或少會涉及他者化這一內容,但鮮有人從他者化這一角度對該作品進行深入分析,本文將對其進行詳細研究。
他者化描寫是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的一大重要特征,故本文將聚焦于此,對《發(fā)條女孩》中主要人物的他者化特征進行研究分析?!栋l(fā)條女孩》中,除主要角色有顯著的他者化特征外,不少次要角色和大量無名角色也有這一特征,如書中的曼谷底層人民、黃卡難民和發(fā)條人。幾個主人公是具有此類社會屬性身份的人的代表,如惠美子是發(fā)條人的代表。因此,本文以幾個主要角色的他者化特征為切入點,以小見大,剖析主要角色所代表的社會人群的他者化特征,以此呼吁人們對文本社會和現實社會進行反思。
一、空間理論與《發(fā)條女孩》
本文將運用列斐伏爾的空間理論對《發(fā)條女孩》中的主要角色進行他者化特征的分析研究。列斐伏爾在其著作《空間的生存》中提出了空間理論,他認為空間不僅是日常生活中所能感知到的切切實實的物理環(huán)境,還包括人的心理活動意識和社會活動領域等空間概念。三元空間理論則進一步揭示了空間生產的多維性和復雜性。三元空間即第一空間、第二空間和第三空間。第一空間是物理的、能直接用感官感知的空間,如房間、街道、城市等空間便屬于這一范疇,第一空間強調客觀性和物質性。第二空間不同于第一空間的物質性和客觀性,它聚焦于人的精神思想和心理活動等意識的空間,故第二空間更強調主體性和個人性,文學作品中的角色內心獨白就是第二空間的典型代表。第三空間既不同于第一空間的物質性,也不同于第二空間的意識性,但又是一種包含乃至超越二者的概念,第三空間可包含的內容有很多,如社會文化環(huán)境和社會意識形態(tài)、人際交往方式、社會生產生活實踐等。列斐伏爾的空間理論為文學批評提供了多樣化的研究方法。
他者化是后現代主義科幻文學的一個典型特征,他者化理論則最早來源于法國著名女性哲學家西蒙·德·波伏娃的著作《第二性》,后經雷蒙德·威廉姆斯等人的論述,他者化理論得到了進一步地深入和發(fā)展。文學研究中,他者化用以描述某個群體或某個人不同于主流或另一個群體的特質,強調差異和排斥,也常與身份認同、歧視偏見等概念息息相關。他者化的研究,常常用于引發(fā)讀者對文本和現實的思考,以及對社會公平正義的呼吁。基于此,本文將在空間理論的框架內審視《發(fā)條女孩》中的他者化特征。
二、主要角色的他者化特征分析
《發(fā)條女孩》以不同角色作為章節(jié)題目,分別向讀者展示了五位主要角色的相關信息,其中大部分角色在小說中都是以一種異類的身份出現的,他們因性別、國籍、民族、身份、階級等而被歧視或被壓迫,故他者化在他們身上表現得十分明顯。小說中所發(fā)生的事件均在泰國的首都曼谷,曼谷作為小說中最大的空間,同樣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本文以不同角色為研究點,在曼谷這個最大的城市空間下,輔以不同角色對應的小空間,例如,安德森的工廠、惠美子的紅燈區(qū)等,從三元空間的角度對人物的他者化特征進行分析。
1.安德森的他者化特征
在生物朋克和賽博朋克風格的后現代文學中,掌握民眾生死、制定相關政策的不是該國政府,而是跨國公司,《發(fā)條女孩》所呈現的現實亦是如此。小說中,跨國公司因掌握著核心尖端的生物基因技術,所以其權力幾乎凌駕于泰國王室和泰國政府之上。作為跨國公司高管的安德森·雷克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故其他者化特征相比其他主要角色不是很明顯,但因其是外國人,而被曼谷居民稱作“法郎”,并且他因生活工作所需,也時常與底層民眾有交集,通過他的視角,能反映普通民眾和其他主要角色的他者化特征。盡管他在社會中地位很高,卻依然只是跨國公司用來同泰國王室和政府爭權的工具,最后也是三者斗爭的犧牲品。
安德森是小說中被描寫最詳細的角色,其活動串聯了大量關于曼谷城區(qū)的描寫,主要集中于曼谷的集市、街道、河堤等外部空間,將曼谷這一呈現他者化特征的空間活靈活現地展現了出來。作者在開篇便以安德森的視角向讀者展示了這樣一幅景象:因生物基因技術的濫用,導致農作物瘟疫肆意橫行,農產品產量下降,許多國家的人只能忍饑挨餓,有的地區(qū)甚至爆發(fā)了戰(zhàn)爭和屠殺。曼谷雖有幸躲過一劫,但這里民眾的生活也非常異常艱苦?!霸谑袌龅慕值纼膳?,發(fā)出陣陣臭味,身著明艷長裙的婦女,站在售賣劣質的尤泰克斯大米”,安德森在曼谷早市購買農產品時這種骯臟、雜亂的場景就是對環(huán)境的客觀的描寫。安德森購買完農產品準備坐人力三輪車打道回府時,在“早晨來往工作的人們堵塞了街道,人群擁堵”的情況下,他坐上了一位華人難民的三輪車,從這既可以看出曼谷這個巨大空間充斥著貧窮和落后,也襯托出與周遭貧窮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白人高管安德森的他者性。
除此以外,小說中還有大量描寫安德森眺望曼谷“景色”的語句,如“奔集路上高樓林立,它們就像是擴張時代的貧民窟”“刺眼的陽光照進來,他依舊能分辨出遠處工業(yè)區(qū)的輪廓”等,這些對外部環(huán)境的描寫,與安德森所處的地理位置和社會地位涇渭分明,仿佛也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讀者,對曼谷和泰國來講,安德森始終只是一個他者。
安德森雖然是跨國公司高管的上層人士,但也受到了當地人一定的排斥。泰國人與“法郎”的斗爭,也是小說中的一個重要矛盾。小說中,泰國人為區(qū)分本國人和西方人,將西方人統(tǒng)稱為“法郎”。在“曼谷之虎”事件后,“白襯衫”大肆抓捕可疑人員,擁有明顯異國臉龐的安德森自然也成了重點被關注對象?!敖值郎系教幎际前滓r衫”,雖然他所服務的跨國公司是凌駕于泰國政府之上的,但安德森的這句獨白可以說明,泰國政府對曼谷的控制依然是全方位的,而作為白人的安德森在泰國政府全面控制下的曼谷,也只能從“這些巷子彎彎曲曲地穿過苦力居住的臨時貧民窟”中逃生。這也再次證明了作為白人的安德森在曼谷這片東方土地上的他者化特征,但安德森的他者化特征更多是客觀性的,他白人的身份注定了其在曼谷這座生活著黃種人的空間中的特殊性。
2.惠美子的他者化特征
空間性的身體是構成空間性主體的基本前提,而空間性的身體則是在特定的時間和空間內完成的,惠美子從京都到曼谷的一系列空間轉移的經歷則詮釋了這點。
《發(fā)條女孩》中,日本因老齡化和少子化的原因大量制造人造人,故作為人造人的惠美子在日本社會不會被視為“異類”。即便如此,惠美子也是被生產出來的被當作工具的人,她沒有身體的控制權,也很難擁有屬于自己的空間。人造人在落后的泰國則被視作異類,因此惠美子在曼谷的遭遇可想而知。從京都到曼谷,新舊空間的轉換給惠美子的生活、心理都造成了很大的沖擊。她一方面緬懷過去在京都的美好,另一方面則憧憬著未來,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曼谷空間對她的壓迫。不同于安德森的篇章中作者對曼谷街景的詳細描寫,惠美子的視角更多集中在紅燈區(qū)內外的空間。
被原雇主遺棄在曼谷之后,身為人造人的惠美子只能在曼谷貧民窟的一家色情俱樂部賣身,她耳邊經常充斥著“棍棒的抽打聲和樂器演奏的哀鳴樂”,這些是俱樂部所發(fā)出的音樂聲,傳到她耳中便成了這些消極的聲音,這說明在她心中,她一直認為自己不屬于這里。事實上,在她心里,她一直把京都當作家。俱樂部的環(huán)境讓惠美子感覺灰暗、壓抑,曼谷熱帶的環(huán)境也時常讓她的身體出現故障。老板羅利和店里的客人并未將惠美子當作普通人,肆意在她身上發(fā)泄他們的獸欲?;菝雷記]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物理空間,俱樂部這個小空間和曼谷這個大空間,對她而言更像是囚禁她的牢房。她生活的空間既體現出了泰國人對人造人的壓迫,也體現了父權制對女性的壓迫?!鞍滓r衫”抓捕可疑人員時,惠美子不出意外地被他們關注到了。這也說明身為人造人的惠美子,在曼谷人眼中只能是一個他者。她生活的空間既體現出了新空間里泰國人對人造人的壓迫,也體現了異質空間下男性對女性的壓迫,她在這些空間中的他者化特征表露無遺。
空間表征會對角色的行為和想法進行相應的約束和限制,但由此而生的表征空間,既有可能順從空間表征,也有可能反抗空間表征?;菝雷酉仁菍β瓤臻g的壓迫選擇了逆來順受,即使遭受曼谷和紅燈區(qū)空間的壓迫,心里一直想的是“新人類只應用于服務,不應該提出任何問題”。但這種與生俱來的奴性意識一直困惑著她,惠美子還在人類和新人類這種身份認同困惑中煩惱不已。曼谷政變發(fā)生后,惠美子只能選擇寄身在安德森的家里,在她看來,“這個外國人的公寓是她最后的避風港,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都充滿著危險”,仿佛在曼谷這個巨大空間中,只有安德森和他的家能成為惠美子躲災避難、遮風避雨的港灣。這些也都說明了惠美子在精神層面上的他者化特征。在順從空間表征之后,惠美子也逐漸覺醒了自我,于是之后選擇了對空間表征進行反抗。當惠美子聽安德森說在北方有自己的同類時,她欣喜若狂,也在“每每沉入夢鄉(xiāng)時,便會夢見那個地方,那里沒有雇主,也沒有主人”。哪怕在被“白襯衫”追捕時,她也“站在這里,凝望北方”。這個她從未到過的空間成了她精神上的寄托,也成了讓她擺脫物理空間折磨的安慰劑,這既是她表征空間逐漸走向成熟的標志,也是她在曼谷空間中作為他者的一種選擇。
在文學作品中,作為他者的社會邊緣人群,也通常會選擇屬于自己的社會邊緣空間,以此對抗社會主流空間。在曼谷被毀滅后,惠美子“吃腐肉,翻破爛,靠捕獵為生”,每天都過著“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城里唯一活人”的形單影只生活,即便如此,她依然認為,“就算這不是她曾幻想的新人類的美好世界,但也是個足夠友善的環(huán)境了”。這也從側面再次反映了毀滅之前的曼谷主流社會對惠美子極其不友好,以至于她寧愿生活在沒有人的社會空間。這段情節(jié)也反映了人造人與泰國人之間難以調節(jié)的社會矛盾,注定了惠美子和其他人造人在泰國只能以他者的身份生存。
綜上,惠美子的他者化特征,主要體現在從京都到曼谷的新舊空間的轉化而造成的身份認知障礙上,以及曼谷異質空間下,曼谷主流社會和男性對其的壓迫上。
3.坎雅的他者化特征
坎雅的篇章中充滿著各種空間上的對立沖突。如泰國政府內部的環(huán)境部和貿易部之間的沖突??惭艅t是兩個部門沖突的重要參與者之一,身為間諜的她同時處于兩個部門的空間中,故她的視角不同于其他主人公的視角。同時她的過往經歷的時間性,也充分反映了自身的他者化特征。
坎雅的視角最早出現在沙迪死后,故之前關于她的過往,均是以沙迪的視角展開的,幼時的她因所住村莊遭受瘟疫而消失,她的父母兄弟均在饑荒中成為餓殍。后來,她只能成為貿易部長安插在環(huán)境部的一枚棋子。在她調查疫情的過程中,環(huán)境部要求她燒毀有疫情的村莊,在這個過程中,她經常想起“當年普拉察的部隊進犯坎雅的村莊時,手中的火把嘶嘶作響”“濃濃大火燒個不停,白襯衫們在整個村子里游蕩”等童年在村莊經歷過的悲慘遭遇。這暗示了當局視底層民眾的生命如草芥,也證明了泰國主流社會對待邊緣人群的漠不關心。
著名悲劇《哈姆雷特》中,哈姆雷特父親的幽靈一直游蕩在哈姆雷特身邊,而這個幽靈除了哈姆雷特外,沒人能看見。這個幽靈一直引誘著哈姆雷特去做包括復仇在內的一系列事情。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個幽靈是哈姆雷特精神空間的產物。因人類看不見幽靈,而幽靈能看見人類,幽靈便符合他者這一特質,所以,幽靈是哈姆雷特他者化的象征。
《發(fā)條女孩》中,繼賈迪死后,坎雅的身邊也經常會出現賈迪的靈魂,賈迪的靈魂如同哈姆雷特父親的靈魂一樣,除了坎雅以外,任何人都無法看見,且該靈魂一直讓她做一些事情。同理,賈迪的靈魂也是坎雅潛意識精神空間的產物,是她追求正義靈魂的象征,也是不被他人察覺的他者化的一面。受靈魂的影響,坎雅做了一系列不符合其泰國高官身份的事,如在貿易部政變成功的慶典上,坎雅毒殺一眾上流人物,放走“黃卡難民”譚浩森;她最后選擇毀掉了充滿各種歧視、壓迫和排斥的曼谷空間,并將政府搬到了更北邊的地區(qū),這表示著她想更關注被社會遺忘和排斥的人群,以讓社會變得更公平正義。
三、結語
本文通過運用列斐伏爾的三元空間理論分析《發(fā)條女孩》中主要角色的他者化特征,發(fā)現小說中末日前的曼谷乃至泰國是一個充滿各種壓迫的地方,如泰國人對人造人的壓迫、曼谷人對邊遠地區(qū)人的壓迫、上層人士對底層人民的壓迫等。小說中,泰國也是一個充滿各種矛盾的國度,如跨國公司與泰國王室和泰國政府的矛盾、泰國人與外來人之間的矛盾等。這些元素是主人公具有他者化特征的原因。從本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小說中的泰國社會充斥著各種社會矛盾和社會壓迫是導致主要人物出現他者特征的重要原因,而這些矛盾與壓迫又是因為科技濫用和資源匱乏引起的。所以,人們要合理運用科學技術,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更要促進不同社會身份屬性人群之間的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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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編輯 劉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