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Meta分析

摘要目的：系統(tǒng)評價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療效和安全性。方法：計算機檢索中英文數(shù)據(jù)庫內(nèi)收錄的關于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隨機對照研究（RCTs），采用RevMan 5.4軟件進行資料提取和質(zhì)量評價，并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共納入24篇文獻，涉及1 951例病人，其中觀察組980例，對照組971例。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臨床總有效率升高［OR＝5.09，95%CI（3.67，7.07），P＜0.000 01］；觀察組空腹血糖［MD＝－0.68，95%CI（－1.06，－0.30），P＝0.000 4］、餐后2 h血糖［MD＝－1.37，95%CI（－1.62，－1.12），P＜0.000 01］、糖化血紅蛋白［MD＝－0.56，95%CI（－0.72，－0.41），P＜0.000 01］、總膽固醇［MD＝－0.69，95%CI（－1.29，－0.08），P＝0.03］、三酰甘油［MD＝－0.47，95%CI（－0.58，－0.36），P＜0.000 01］、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MD＝－0.61，95%CI（－0.72，－0.51），P＜0.000 01］、白細胞介素-6［SMD＝－0.36，95%CI（－0.59，－0.13），P＝0.002］、腫瘤壞死因子-α［SMD＝－1.16，95%CI（－2.13，－0.19），P＝0.02］、C反應蛋白［SMD＝－0.83，95%CI（－1.63，－0.04），P＝0.04］、體質(zhì)指數(shù)［MD＝－0.92，95%CI（－1.33，－0.52），P＜0.000 01］、中醫(yī)證候積分［MD＝－2.79，95%CI（－3.96，－1.62），P＜0.000 01］降低，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觀察組左室射血分數(shù)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1.15，95%CI（0.62，1.69），P＜0.000 1］。結(jié)論：現(xiàn)有證據(jù)表明，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療效顯著，且不良反應較少。

關鍵詞心血管代謝性疾??；益氣化痰活血法；療效；安全性；Meta分析

doi：10.12102/j.issn.1672-1349.2024.18.001

Meta-analysis of Boost Qi， Dissolve Phlegm and Invigorate Blood for the Treatment of Cardiovascular Metabolic Diseases

DONG Min， TIAN Dingyang， SU Yudong， LI Huixin， DONG Bo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4， Shandong，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DONG Bo， E-mail： bodong@sdu.edu.cn

AbstractObjective：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effect and safety of boost Qi，dissolve phlegm and invigorate blood for the treatment of cardiovascular metabolic diseases.Methods：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RCTs） for the treatment of cardiovascular metabolic diseases by boost Qi，dissolve phlegm and invigorate blood were searched" from Chinese and English databases.Data extraction and quality evaluation were conducted by RevMan 5.4 software，and Meta-analysis was performed.Results：A total of 24 literatures were included，including 1 951" patients，with 980 patient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971 patients in the control group.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the clinical efficacy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better（OR＝5.09，95%CI 3.67-7.07，P＜0.000 01）;fasting blood glucose（MD＝－0.68，95%CI －1.06-－0.30，P＝0.000 4），2 h postprandial blood glucose（MD＝－1.37，95%CI －1.62-－1.12，P＜0.000 01），glycosylated hemoglobin（MD＝－0.56，95%CI －0.72-－0.41，P＜0.000 01），total cholesterol（MD＝－0.69，95%CI －1.29-－0.08，P＝0.03），triacylglycerol（MD＝－0.47，95%CI －0.58-－0.36，P＜0.000 01），low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MD＝－0.61，95%CI －0.72-－0.51，P＜0.000 01），interleukin-6（SMD＝－0.36，95%CI －0.59-－0.13，P＝0.002），tumor necrosis factor-α（SMD＝－1.16，95%CI －2.13-－0.19，P＝0.02），C-reactive protein（SMD＝－0.83，95%CI －1.63-－0.04，P＝0.04），body mass index（MD＝－0.92，95%CI －1.33-－0.52，P＜0.000 01），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yndrome score（MD＝－2.79，95%CI －3.96-－1.62，P＜0.000 01）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less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and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more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SMD＝1.15，95%CI 0.62-1.69，P＜0.000 1）.Conclusion：The current evidence showed that boost Qi，dissolve phlegm and invigorate blood for the treatment of cardiovascular metabolic diseases was effective，with fewer adverse reactions.

Keywordscardiovascular metabolic diseases; boost Qi， dissolve phlegm and invigorate blood; curative effect; safety; Meta-analysis

1999年，運動醫(yī)學教授Pescatello首次提出“心臟代謝疾病”（CMD）的概念［1］。心臟代謝疾病包括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肥胖等，已成為全球死亡率和發(fā)病率升高的主要原因［2］。心臟代謝疾病是心血管疾病（CVD）和代謝性疾?。òㄌ悄虿　⒀惓５龋┒喾N危險因素的結(jié)合，發(fā)病原因可能與糖脂代謝、炎癥反應、線粒體功能等有關［3］。我國心臟代謝疾病負擔巨大，患病率逐年增加。有研究顯示，2010年，我國已成為糖尿病和高血壓負擔最重的國家［4］。數(shù)據(jù)統(tǒng)計顯示，全球肥胖和糖尿病患病人數(shù)龐大，這些是影響心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5］。目前，西醫(yī)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主要采用治療代謝異常的藥物及健康飲食的干預等［6-7］。雖然獲益顯著，但需進一步探討和完善治療方式，運用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優(yōu)勢提高該疾病的療效。

中醫(yī)對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概念無明確的說明和記載，將糖尿病歸屬于“消渴病”范疇，冠心病歸屬于“胸痹心痛”，高血壓歸屬于“眩暈頭痛”，心力衰竭歸屬于“心悸、水腫”，肥胖這一病名在中醫(yī)病名中也有所記載。從中醫(yī)角度來看，脾胃功能受損，是引發(fā)代謝性疾病的重要病因之一［8］。脾胃是人體代謝的中樞，脾胃功能失常，則易生痰、生瘀，積于體內(nèi)。臨床運用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糖尿病、肥胖等相關心血管代謝性疾病，取得了良好的臨床療效。本研究通過收集益氣化痰活血法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相關文獻，采用Meta分析系統(tǒng)評價該中醫(yī)治法聯(lián)合西醫(yī)基礎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的療效和安全性。

1資料與方法

1.1納入標準

1.1.1研究類型

臨床隨機對照試驗（RCT）。

1.1.2研究對象

心臟代謝性疾病包括糖尿病、冠心病、高血壓、心力衰竭，合并糖脂代謝紊亂、肥胖等。

1.1.3干預措施

對照組采用西醫(yī)常規(guī)措施治療；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聯(lián)合益氣化痰活血方劑治療。

1.1.4結(jié)局指標

臨床總有效率、血糖［空腹血糖、餐后2 h血糖、糖化血紅蛋白］、血脂［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炎性因子［白細胞介素-6、腫瘤壞死因子-α、C反應蛋白］、體質(zhì)指數(shù)、左室射血分數(shù)、中醫(yī)證候積分及不良反應。

1.2排除標準

非RCT；數(shù)據(jù)不完整的研究；合并其他危急重癥；動物研究、個案報道、綜述、學位論文及會議摘要等。

1.3文獻檢索

計算機檢索中英文數(shù)據(jù)庫，中文檢索詞包括“益氣化痰活血”“益氣化痰”“心臟代謝疾病”“糖尿病”“慢性心力衰竭”“冠心病”“高血壓”“隨機對照試驗”等。英文文獻檢索詞包括“Yiqi Huatan Huoxue”“Chinese medicine”“cardiometabolic disease”“diabetes”“chronic heart failure”“coronary heart disease”“hypertension”。

1.4文獻篩選與數(shù)據(jù)提取

由2名研究員根據(jù)納入與排除標準獨立完成文獻篩選，使用Excel表格對文獻數(shù)據(jù)進行提取，提取的數(shù)據(jù)包括作者、發(fā)表時間、樣本量、年齡、干預措施、療程及結(jié)局指標。對于數(shù)據(jù)存在的差異和準確性，與第3名研究員協(xié)商解決。

1.5文獻質(zhì)量評價

由2名研究員參照Cochrane系統(tǒng)評價手冊偏倚風險評價方法獨立進行判斷。從隨機分配方法、分配方案隱藏、盲法、研究數(shù)據(jù)完整性、選擇性報告研究結(jié)果等方面進行評價。

1.6統(tǒng)計學處理

采用RevMan 5.4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二分類變量以相對危險度（RR）或比值比（OR）作為效應指標，連續(xù)性變量以均數(shù)差（MD）或標準化均數(shù)差（SMD）作為效應指標。采用I2判斷異質(zhì)性結(jié)果，P＞0.10，I2≤50%時，異質(zhì)性可接受，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P≤0.10，I2＞50%，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異質(zhì)性較大時，進行敏感性分析判斷相關研究是否影響異質(zhì)性或嘗試亞組分析等方式分析原因。采用漏斗圖進行發(fā)表偏倚分析。

2結(jié)果

2.1文獻檢索流程及結(jié)果

根據(jù)檢索策略，共檢索到317篇文獻，最終納入24篇文獻［9-32］。文獻檢索流程及結(jié)果見圖1。

2.2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

共納入24篇文獻［9-32］，涉及1 951例病人，其中觀察組980例，對照組971例。詳見表1。 圖1文獻檢索流程及結(jié)果

2.3納入文獻的質(zhì)量評價

納入的24篇文獻［9-32］，10篇文獻［9-12，15-16，18，21，24，28］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進行隨機分組，1篇文獻［25］運用中央隨機分配方法，1篇文獻［29］按入院單雙號隨機分組，1篇文獻［30］運用了完全抽樣法，其余研究［13-14，17，19-20，22-23，26-27，31-32］未描述隨機分組的方法。對于分配方案的隱藏納入的文獻均未進行描述，1篇文獻［30］運用了盲法。所有文獻未報告偏倚和其他偏倚。詳見圖2、圖3。

2.4Meta分析結(jié)果

2.4.1臨床總有效率

共納入18篇文獻［9，11，13-23，25-26，28-29，31］，涉及1 479例病人，其中觀察組744例，對照組735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0%，P＝0.98，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臨床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OR＝5.09，95%CI（3.67，7.07），P＜0.000 01］。詳見圖4。偏倚分析顯示漏斗圖左右對稱，無發(fā)表偏倚。詳見圖5。

2.4.2血糖

2.4.2.1空腹血糖

共納入11篇文獻［9，11-14，20，25-26，28-29，32］，涉及887例病人，其中觀察組446例，對照組441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81%，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空腹血糖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68，95%CI（－1.06，－0.30），P＝0.000 4］。詳見圖6。刪除4篇文獻［11-12，20，28］后，I2＝0%，分析原文后發(fā)現(xiàn)，異質(zhì)性來源可能與納入文獻的疾病證型及治法的差異有關。偏倚分析顯示漏斗圖左右對稱，無發(fā)表偏倚。詳見圖7。

共納入9篇文獻［9，11，13-14，20，25-26，28-29］，涉及741例病人，其中觀察組373例，對照組368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17%，P＝0.29，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餐后2 h血糖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1.37，95%CI（－1.62，－1.12），P＜0.000 01］。詳見圖8。

2.4.2.3糖化血紅蛋白

共納入8篇文獻［9，11，14，20，23，25，28，32］，涉及588例病人，其中觀察組297例，對照組291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25%，P＝0.23，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糖化血紅蛋白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56，95%CI（－0.72，－0.41），P＜0.000 01］。詳見圖9。

2.4.3血脂

2.4.3.1總膽固醇

共納入7篇文獻［10，12，20-21，24-25，28］，涉及642例病人，其中觀察組321例，對照組321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92%，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總膽固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69，95%CI（－1.29，－0.08），P＝0.03］。詳見圖10。敏感性分析顯示，刪除2篇文獻［20，28］后，I2＝0%，分析原文后發(fā)現(xiàn)，異質(zhì)性來源可能與納入人群所患疾病類型有關。

2.4.3.2三酰甘油

共納入8篇文獻［10-12，20-21，24-25，28］，涉及712例病人，其中觀察組356例，對照組356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33%，P＝0.17，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三酰甘油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47，95%CI（－0.58，－0.36），P＜0.000 01］。詳見圖11。

2.4.3.3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

共納入8篇文獻［10-12，20-21，24-25，28］，涉及712例病人，其中觀察組356例，對照組356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29%，P＝0.20，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三酰甘油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61，95%CI（－0.72，－0.51），P＜0.000 01］。詳見圖12。

2.4.3.4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

共納入6篇文獻［12，20-21，24-25，28］，涉及592例病人，其中觀察組296例，對照組296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97%，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兩組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MD＝0.18，95%CI（－0.08，0.45），P＝0.18］。詳見圖13。

2.4.4炎性因子

2.4.4.1白細胞介素-6

共納入4篇文獻［9，17-18，32］，涉及445例病人，其中觀察組150例，對照組145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48%，P＝0.12，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白細胞介素-6水平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0.36，95%CI（－0.59，－0.13），P＝0.002］。

2.4.4.2腫瘤壞死因子-α

共納入5篇文獻［9，17-18，27，32］，涉及375例病人，其中觀察組190例，對照組185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94%，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腫瘤壞死因子-α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1.16，95%CI（－2.13，－0.19），P＝0.02］。詳見圖14。逐一刪除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未找到異質(zhì)性來源。

2.4.4.3C反應蛋白

共納入4篇文獻［17-18，27，30］，涉及336例病人，其中觀察組168例，對照組168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92%，P＜0.000 01，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C反應蛋白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0.83，95%CI（－1.63，－0.04），P＝0.04］。敏感性分析顯示，刪除1篇文獻［18］后，I2＝49%，分析原文后發(fā)現(xiàn)，可能與該篇文獻納入人群所患疾病類型（高血壓）有關，對結(jié)局指標產(chǎn)生影響。

2.4.5體質(zhì)指數(shù)

共納入4篇文獻［9，11-12，25］，涉及337例病人，其中觀察組171例，對照組166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36%，P＝0.20，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體質(zhì)指數(shù)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0.92，95%CI（－1.33，－0.52），P＜0.000 01］。

2.4.6左室射血分數(shù)

共納入3篇文獻［15，17，31］，涉及245例，其中觀察組124例，對照組121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73%，P＝0.02，采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左室射血分數(shù)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SMD＝1.15，95%CI（0.62，1.69），P＜0.000 1］。敏感性分析顯示，刪除1篇文獻［15］后，I2＝0%，分析原文后發(fā)現(xiàn)，可能與該篇文獻納入人群的年齡有關，對結(jié)局指標產(chǎn)生影響。

2.4.7中醫(yī)證候積分

共納入5篇文獻［9-10，15-16，29］，涉及409例病人，其中觀察組207例，對照組202例。異質(zhì)性檢驗結(jié)果顯示，I2＝77%，P＝0.001，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中醫(yī)證候積分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MD＝－2.79，95%CI（－3.96，－1.62），P＜0.000 01］。詳見圖15。敏感性分析顯示，刪除1篇文獻［16］后，I2＝24%，分析原文后發(fā)現(xiàn)，該篇文獻舌苔、脈象不參與計分，可能對結(jié)局指標產(chǎn)生影響。

2.4.8安全性評價

共4篇文獻［14，18，25，29］報道了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其中2篇文獻［14，25］未發(fā)現(xiàn)用藥期間有不良反應發(fā)生，2篇文獻［18，29］提示觀察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

3討論

心血管代謝性疾病包括心血管疾病和代謝性異常引起的心血管系統(tǒng)疾病?，F(xiàn)代研究認為，代謝性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與腸道微生物群功能的失調(diào)、免疫反應密切相關［33］。相關研究顯示，微循環(huán)受損可能是糖尿病病人的關鍵原因［34］。多數(shù)2型糖尿病病人常伴有高血壓，二者均為心血管疾病的重要危險因素［35］。炎癥反應參與心血管疾病的生理病理過程，促炎細胞因子和抗炎細胞因子的失衡可能是動脈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的原因［36］。超重和肥胖的流行極大增加了糖尿病、高血壓、高脂血癥等心血管疾病風險，可能與炎癥反應增強有關［37］。目前，西醫(yī)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主要是藥物，包括控制糖脂等代謝異常及健康飲食、體育鍛煉等方式。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需進一步完善，減少不良反應的發(fā)生。因此，在此基礎上聯(lián)合中醫(yī)輔助治療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

中醫(yī)學認為，心血管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與氣、血、津液等緊密關聯(lián)，其既是發(fā)病的原因，也是疾病進展到一定程度的產(chǎn)物［38］。尤良震等［39］運用中醫(yī)理論分析糖尿病心臟病的病機，認為痰瘀互結(jié)是其發(fā)生發(fā)展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佟旭等［40］研究顯示，血清脂蛋白異常是產(chǎn)生“痰”的病理基礎，血液流變學、纖溶異常、微循環(huán)障礙是產(chǎn)生“瘀”的病理基礎。多痰多濕是肥胖的核心病機，運用茵陳五苓散配合健康膳食治療痰濕型肥胖，病人臨床癥狀、代謝指標等顯著改善［41］。

本次Meta分析納入了24篇文獻，分析藥物組成可見，益氣多以黃芪為主，化痰多用瓜蔞、薤白、半夏等藥物（瓜蔞薤白半夏湯），活血多使用川芎、丹參等中藥。藥理研究顯示，黃芪甲苷通過抑制核因子-κB（NF-κB）表達，減少心肌細胞凋亡，保護心??；可抑制心肌纖維化，對高血糖性心臟損傷發(fā)揮保護作用［42］。瓜蔞薤白半夏湯通過多種蛋白（白細胞介素-6、腫瘤壞死因子、血管內(nèi)皮生長因子 A等）提高糖代謝、調(diào)節(jié)炎性因子、參與氧化還原反應、保護血管內(nèi)皮、抗動脈硬化［43］。川芎可抗氧化、抗血栓，通過抑制炎癥反應等改善心功能，保護心?。?4］。丹參酮ⅡA對氧化型低密度脂蛋白引起的內(nèi)皮細胞損傷可發(fā)揮抗動脈硬化的作用；通過抑制miRNA-1表達、抗氧化等保護心?。?5］。

本次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益氣化痰活血法聯(lián)合常規(guī)西藥治療心血管代謝性疾病療效顯著，可提高臨床總有效率，降低血糖水平（空腹血糖、餐后2 h血糖、糖化血紅蛋白），改善血脂（總膽固醇、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降低炎性因子水平（白細胞介素-6、腫瘤壞死因子-α、C反應蛋白）及體質(zhì)指數(shù)，改善心功能和中醫(yī)證候積分等，且不良反應較少，安全性較好。本研究尚存在局限，今后需更多高質(zhì)量的RCT進一步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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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2-01）

（本文編輯薛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