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的矯正項目研究

摘要：“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具有與其他社區(qū)矯正對象不同的特征，需要開發(fā)專門適用于“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的矯正項目，以提高矯正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從“酒駕”矯正項目的概念、特點及功能出發(fā)，構建矯正項目的體系與結構，設計矯正項目的開發(fā)、認證及實施等流程，以期更好地推進“酒駕”矯正對象的社區(qū)矯正工作。

關鍵詞：“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矯正項目

中圖分類號：D926.8

DOI：10.19504/j.cnki.issn1671-5365.2024.04.01

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一條之一“危險駕駛罪”規(guī)定，在道路上醉酒駕駛機動車的，處拘役，并處罰金。如果被判處拘役的犯罪分子，同時宣告緩刑，則在緩刑考驗期限內，依法實行社區(qū)矯正。有學者通過檢索“中國裁判文書網”公開文書得到的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基層法院共審結危險駕駛案件255 930件，其中“醉酒型”危險駕駛案件為226 214件，“醉酒型”危險駕駛案件占全部危險駕駛案件的88.4%[1]1-2。筆者調研發(fā)現，某市某區(qū)在矯“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簡稱“酒駕”矯正對象）占該區(qū)全部在矯社區(qū)矯正對象的40%以上。目前，我國大多數地區(qū)對于“酒駕”矯正對象的監(jiān)督管理、教育矯正和社會適應性幫扶工作缺乏針對性、個性化、精細化，因而有必要對“醉酒型”危險駕駛罪社區(qū)矯正對象的矯正項目（簡稱“酒駕”矯正項目）開發(fā)進行研究，以期推進“ 酒駕”矯正對象的社區(qū)矯正工作①。

一、“酒駕”矯正項目的概念、特點及功能

（一）“酒駕”矯正項目的定義

周勇研究員認為，廣義上，任何旨在實現循證矯正目標的方式、方法都可以稱之為循證矯正項目；狹義上，專指監(jiān)獄專門用來實現罪犯某個具體矯正目標的系統(tǒng)化、程序化、規(guī)范化、可操作性的干預措施或課程[2]。翟中東教授認為，矯正項目是針對罪犯不同矯正需要而采取的具有不同矯正內容、不同矯正量、不同矯正程式所構成的具有獨立矯正功能的矯正模塊集合[3]68-69。翟中東教授還認為，矯正項目是矯正罪犯的具體措施、具體方法[4]。學界對矯正項目的定義有不同表述，但是這些定義的基本意蘊是一致的。將矯正項目的屬概念界定為“矯正模塊集合”，有循環(huán)定義之嫌。我們傾向于將矯正項目的屬概念界定為“具體措施或方法”，具體可表述為：矯正項目是針對罪犯不同矯正需要而采取的具有不同矯正內容、不同矯正量、不同矯正程式所構成的具有獨立矯正功能的具體措施或方法。“酒駕”矯正項目是矯正項目的一種，是專門適用于“酒駕”矯正對象的矯正項目。

（二）“酒駕”矯正項目的特征

據美國項目管理協(xié)會（PMI）解釋，項目具有四個特點：具有明確的目標、有限的資源投入、特定的時間內完成、具有規(guī)范的操作流程，是過程型、階段性的[5]。結合學界研究成果，我們認為，“酒駕”矯正項目具有如下特征。（1）科學性。任何一個合格的“酒駕”矯正項目都是嚴格依據相關的客觀規(guī)律精心編制出來的，具有堅實的理論基礎。同時，矯正項目在形成前都要經過數輪嚴密的臨床試驗和修訂完善，這使得矯正項目具有充分的實證依據。（2）專業(yè)性?！熬岂{”矯正項目的工作原理、干預方式與進度安排都是研發(fā)人員基于其專業(yè)知識、工作技能和實踐經驗精心設計制定出來的，通常具有較高的專業(yè)水準和技術含量。（3）多學科性?！熬岂{”矯正項目需要綜合運用教育學、心理學、社會學、管理學、犯罪學、法學等多個相關學科的原理、規(guī)律、知識及其操作技術，這使得矯正項目具有多學科性。（4）規(guī)范性?！熬岂{”矯正項目不僅在適用對象、內容設置、時間安排、干預方式、考核評估等大的方面作出了嚴格統(tǒng)一的規(guī)定和要求，而且對于每一次干預課程或措施、每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等小的細節(jié)都制定了詳細而明確的操作規(guī)程[2]。

（三）“酒駕”矯正項目的功能

“酒駕”矯正項目的功能主要包括：（1）工具功能。矯正項目是矯正的操作工具。（2）配置功能。矯正資源的合理配置主要包括成本的投入、工作量的強度，以及其他資源的利用。（3）規(guī)范功能。矯正項目將整體的矯正工作按照工作流程、工作要領、工作節(jié)點、實施步驟等進行綜合規(guī)劃，每一項干預措施都經過嚴格的研究論證，矯正活動的操作規(guī)程詳細而明確。（4）整合功能。矯正項目實際上是一個將罪犯個案矯正的理念、內容、方法、技術等方面有機整合在一起的綜合載體[6]5-6?！熬岂{”矯正項目與我國現有的矯正制度體系并不沖突：一是“酒駕”矯正項目在當下的矯正實踐中具有新穎性和可行性；二是“酒駕”矯正項目與教育改造制度、心理咨詢制度、危險管理制度等能夠相容；三是“酒駕”矯正項目能夠促進教育改造制度、心理咨詢制度、危險管理制度等的進一步完善[3]103。因此，“酒駕”矯正項目并非對“酒駕”矯正對象進行監(jiān)督管理、教育矯正、社會適應性幫扶的全部工作，而是社區(qū)矯正工作中具有專門性、針對性、特色性、循證性的項目化部分，與其他社區(qū)矯正工作相輔相成，相互配合，并行不悖。

二、“酒駕”矯正項目的體系與結構

（一）關于“酒駕”矯正項目體系與結構的理論依據

體系和結構是“酒駕”矯正項目的核心內容。根據翟中東教授等的觀點，“酒駕”矯正項目體系包含三級結構：第一，類型犯矯正項目，是指不同類型犯的矯正項目組合，其含義包括：一是類型犯矯正項目指向具體犯罪；二是類型犯的矯正項目是不同核心矯正項目的組合[3]98-99?！熬岂{”矯正項目屬于典型的類型犯矯正項目。第二，核心矯正項目，是指滿足“酒駕”矯正對象一個基本矯正需要的矯正項目，其含義主要包括：一是核心矯正項目是“酒駕”矯正項目體系中最基本的矯正項目；二是核心矯正項目面對“酒駕”矯正對象的基本矯正需要；三是核心矯正項目滿足“酒駕”矯正對象一個基本矯正需要[3]96-97。每個核心矯正項目由數量不等的矯正模塊構成，每個模塊包括名稱、地位、模塊目標、參加人數等具體規(guī)定[3]240-246。第三，矯正模塊，是指從事“酒駕”矯正對象矯正工作的人員個體針對“酒駕”矯正對象小組實施的矯正基本單元，其含義主要包括：一是矯正模塊針對的是“酒駕”矯正對象個體或小組；二是矯正模塊是“酒駕”矯正項目的組成單元[3]102-103。矯正模塊則由具體的課程或環(huán)節(jié)組成[3]166-170。

（二）“酒駕”矯正項目的體系與結構的構建

鑒于很多“酒駕”矯正對象具有責任意識薄弱、認罪悔罪態(tài)度敷衍、缺乏重塑人生的勇氣和信心等不同于其他社區(qū)矯正對象的顯著特征，“酒駕”矯正項目可以由三個核心矯正項目組成，即“酒駕”矯正項目=責任培育矯正項目+認罪悔罪矯正項目+積極生活矯正項目。

1.責任培育矯正項目。該項目的目標是培育“酒駕”矯正對象的責任意識、促使“酒駕”社區(qū)矯正對象做出責任行為，主要適用于極端自私、缺乏責任感的“酒駕”矯正對象?！熬岂{”矯正對象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只考慮自身利益，不顧及他人安危。該矯正項目的機制是通過鍛煉“酒駕”矯正對象對自己行為及后果負責的意識、態(tài)度與習慣，強化規(guī)則意識，促使其形成對家庭、他人負責的意識、態(tài)度與習慣。該矯正項目的矯正模塊構成見表1[3]268-270。

2.認罪悔罪矯正項目?！白砭菩汀蔽ｋU駕駛罪犯罪人的社會危害性和人身危險性相對較輕，將構成該罪但符合宣告緩刑條件的犯罪分子依法宣告緩刑和實行社區(qū)矯正，不僅有利于節(jié)約司法資源，而且有利于將犯罪分子因服刑而產生的對自身的不利影響降低至最小，從而促使其改過自新、重新回歸社會。但是，有不少“酒駕”矯正對象不能真正從內心認罪悔罪，從而影響矯正效果。認罪悔罪矯正項目主要適用于不能認罪悔罪的“酒駕”矯正對象，以及懾于考核而假裝認罪悔罪的“酒駕”矯正對象。不少“酒駕”矯正對象有這樣的心理：自己只是喝了幾杯酒，并沒有造成實際危害，卻被判處刑罰，實在是冤枉和憋屈。基于這種片面和偏激的認識，難以真正認罪悔罪。即使為了獲得從寬處罰而表現出認罪悔罪的態(tài)度，其實內心還是存在排斥和抗拒。布雷斯韋特認為，培養(yǎng)一個公民的恥辱感對于預防犯罪具有重要意義[7]?！熬岂{”矯正對象真正認罪悔罪從而對自己的行為產生“羞恥之心”，是其徹底改過自新的重要前提。該矯正項目的矯正模塊構成見表2[3]236-241。

3.積極生活矯正項目。該項目引導“酒駕”矯正對象以積極態(tài)度面對生活，主要適用于生活態(tài)度消極的社區(qū)矯正對象，如具有抑郁傾向、因感覺生活沒有意義、欲破罐破摔甚至意圖自殺的矯正對象?！熬岂{”矯正對象大多出于僥幸心理進行危險駕駛，甚至有些行為人受犯罪亞文化的影響，根本不把“酒駕”行為視為違法犯罪，反而認為這是豪氣、灑脫、敢作敢為的“男子漢”氣概的表現。他們受到刑罰制裁，并承擔被開除公職、吊銷駕照、夫妻離異等一系列刑罰附隨后果，因此產生嚴重的自卑心理，一蹶不振，難以自拔。該矯正項目的矯正模塊構成見表3[3]303。

三、“酒駕”矯正項目的開發(fā)、認證及實施

（一）“酒駕”矯正項目的開發(fā)

1“. 酒駕”矯正項目開發(fā)的思路和原則

根據翟中東教授的觀點，“酒駕”矯正項目的設計，應遵循的思路為：第一，將“酒駕”矯正對象日常生活中的因素轉化為罪犯矯正資源；第二，“酒駕”項目矯正要體現出“酒駕”矯正對象矯正的體系化，將不同的矯正資源組織起來；第三，引入社會工作方法[3]83-85?！熬岂{”矯正項目的設計應遵循的原則為：第一，以多元目標為指向；第二，以“酒駕”矯正對象矯正需要為根據；第三，模塊化原則；第四，以個案工作為基礎，以小組工作為核心；第五，助人自助；第六，融入“酒駕”矯正對象日常生活；第七，按照個案工作的流程安排矯正項目的實施[3]85-95。

2“. 酒駕”矯正項目開發(fā)的主要步驟

（1）風險評估。即社區(qū)矯正機構基于相關科學原理和規(guī)律，運用科學的方法、技術和工具，對“酒駕”社區(qū)矯正對象的人身危險性和再犯可能性進行綜合預測與研判。其中，人身危險性的評估可以采用江蘇省監(jiān)獄管理局2004年編制的罪犯人身危險性簡評量表。再犯風險的評估，可以采用江蘇省司法警官職業(yè)技術學院2012年研制的罪犯再犯風險評估表[6]564-568。

（2）犯因性問題的診斷。加拿大的研究人員對131個研究成果進行元分析，在罪犯的內在原因與重新犯罪之間找出了1 141個關系。經過相關性分析，他們的結論是：與重新犯罪關系比較密切的因素包括罪犯的態(tài)度、價值；支持犯罪生活方式的行為；犯罪史；罪犯所接受的教育、培訓與就業(yè)水平；年齡、性別、種族；家庭因素[8]223。確定“酒駕”矯正對象的犯因性問題，可以特別關注其是否具有上述因素。

（3）矯正項目的編制。一般由相關領域的專家、學者和具有豐富經驗的實務工作者組成的研發(fā)小組進行編制。項目編制的要素包括項目名稱、適用對象、實施條件、實施計劃、實施課程、驗收評估、相關知識鏈接。項目編制的依據包括立項依據、理論依據、實踐依據、評估依據。項目編制的要求包括目標清晰、溝通協(xié)調、匹配適宜、操作可行[6]15-26。

（二）“酒駕”矯正項目的認證

矯正項目使用前需要進行認證。但是我國對于矯正項目認證的研究與實踐十分薄弱，尚未發(fā)現直接的研究資料和實踐總結。只有翟中東教授等少數專家關于英國等西方國家矯正項目認證制度的推介資料。在國外，矯正項目認證制度是由權威機構對矯正項目的矯正有效證明予以認證的制度。

1. 矯正項目認證的主體是權威機構。在英國，矯正項目的認證由英國司法部設立的旨在對矯正項目予以認證的機構——“矯正局認證專家組”實施。該機構是一個顧問性的不占編制的公共組織，其包括主席、任命的委員、提名的委員[9]265。

2.矯正項目認證的程序。在加拿大，矯正項目認證的程序包括兩部分：一是對矯正項目的設計質量進行認證，包括工作人員訓練與社會支持的評價；二是對矯正項目投入使用后的質量評估進行認證，包括對設計的遵守情況與服刑人員個案相關的管理[9]265。

3.矯正項目認證的標準。在英國，矯正項目的認證標準是：一是有一個有科學證據證明的能夠改變人的清晰模式；二是罪犯的選擇；三是要指向動態(tài)的危險因素；四是指向目標范圍；五是有效的方法；六是具有技能性；七是有順序性、強度與期間；八是項目所使用頻率、項目參與人數與罪犯的學習方式及能力相一致；九是項目應當具有促進參與激勵的性質；十是要將社區(qū)矯正與監(jiān)禁矯正連結在一起；十一是能夠保持對項目的監(jiān)督；十二是連續(xù)的評估[9]266。

4.矯正項目的認證需要權威機構作出結論。在英國，對提交認證的矯正項目，“矯正局認證專家組”將根據矯正項目認證申請人所提供的材料，作出以下四個不同級別的認證：第一級，予以認證項目；第二級，予以認可，但是要在一定時間內修改后重新認證的項目；第三級，需要進一步研究，有一定希望的項目；第四級，無需進一步研究的項目[9]267。

矯正項目認證有助于保證項目循證的真實性、提高矯正項目的有效性、促進矯正項目的科學研究與探索[9]270。建議我國由司法部設立矯正項目認證的權威機構，并展開對包括“酒駕”矯正項目在內的矯正項目的認證工作，以此推進我國社區(qū)矯正項目開發(fā)、認證及實施制度的構建工作。

（三）“酒駕”矯正項目的實施

“酒駕”矯正項目的實施過程實際就是對“酒駕”矯正對象進行矯正的過程，主要由以下五個工作環(huán)節(jié)構成[6]27-39。

1.定案，即制定項目矯正實施方案，主要是針對“酒駕”社區(qū)矯正對象存在的犯因性問題，根據矯正需要，按照矯正規(guī)律，對研發(fā)的一系列矯正項目的實施進行設計和規(guī)劃。

2.介入，指矯正工作人員以矯正項目實施方案為行動依據，為矯正對象接受其方案中的每一個矯正項目的矯正提供必要的檢查、輔導、調整、督促、考核和服務。矯正工作人員介入項目矯正主要包括明確權利義務、落實矯正課程和實施跟蹤督察等三個方面的工作內容。

3.修正，指社區(qū)矯正機構在對罪犯實施項目矯正的過程中，依次對矯正項目中規(guī)劃的矯正單元實施質量評估，對評估未能達到單元矯正目標的，要對項目矯正計劃進行調整和完善的活動。

4.評估，指在矯正項目實施方案的實施過程中的質量檢驗性評價，主要包括提出、受理、施測、評價等四個環(huán)節(jié)。

5.結項，主要包括：第一，被動結項。如果矯正目標未能達到，期限屆滿之日也必須結束矯正項目，這時矯正機構不得不選擇被動結項。第二，主動結項。罪犯提出提前結項，經過矯正機構同意，對其進行項目評估，如果矯正目標已經達到，矯正機構可選擇主動結項。第三，正常結項。項目矯正進入最后期限，經評估，如果矯正目標已經達到，為其辦理正常結項。

結語

目前，我國關于矯正項目的實踐探索遠遠不夠，尤其是在社區(qū)矯正領域?！熬岂{”矯正項目也面臨難以在社區(qū)矯正實際工作中推行的困境。期待我國各級社區(qū)矯正機構進一步重視包括“酒駕”矯正項目在內的矯正項目的實踐探索。遵照對照組實驗原理，根據需要從“酒駕”矯正對象中隨機挑選被試者，并將被試者隨機分配到實驗組和對照組，兩組被試者都接受前測和后測，但僅有實驗組的被試者接受干預，假設實驗組和對照組所取的樣本同質，那么，當兩組后測時出現的差異就可以被認為是接受干預帶來的差異?！熬岂{”社區(qū)矯正項目的對照組試驗需要遵循隨機化、對照組設置科學化、可重復等原則[10]31-36。建議通過“酒駕”矯正項目的開發(fā)、認證與實施，帶動其他矯正項目的開發(fā)、認證與實施，穩(wěn)步推進我國社區(qū)矯正工作朝著精細化、規(guī)范化、項目化的方向發(fā)展。

注釋：

① 根據“兩高兩部”印發(fā)的《關于辦理醉酒危險駕駛刑事案件的意見》第十三條等規(guī)定，目前國內不少地方的人民檢察院在開展醉酒危險駕駛刑事案件酌定不起訴的試點工作，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酒駕”矯正對象的數量，但不影響對“酒駕”矯正項目的研究。

參考文獻：

[1] 鄭曄“. 醉酒型”危險駕駛罪若干問題研究[D].鄭州： 鄭州大學， 2020.

[2] 周勇.矯正項目：教育改造的一種新思路[J].中國司法， 2010（4）：25-29.

[3] 翟中東.降低重新犯罪危險的新范式：項目矯正[M].北京： 中國法制出版社， 2022.

[4] 翟中東.西方矯正制度的新進展（二）：矯正需要評估與矯正項目實施[J].犯罪與改造研究，2010（10）：52-68.

[5] 王金亮.罪犯矯正項目界定與運用研究[J].犯罪與改造研究，2019（5）：53-58.

[6] 管榮斌，徐肖東，李鳳奎.循證矯正項目[M].南京：江蘇鳳凰教育出版社，2014.

[7] 耿華昌，馬榮春.由“重新融合性恥辱”走向未成年人犯罪預防[J].人民論壇，2013（17）：118-119.

[8] 夏蘇平，狄小華.循證矯正中國化研究[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3.

[9] 翟中東.社區(qū)性刑罰的崛起與社區(qū)矯正的新模式：國際的視角[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3.

[10] 張?zhí)K軍.循證矯正在中國的實踐探索[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6.

【責任編輯：許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