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視角下《紅樓夢》詩詞兩個譯本對比研究史書典籍翻譯質(zhì)量評估研究

【摘要】作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以其優(yōu)美的語言表達、跌宕的故事情節(jié)和先鋒的思想情感一直為近現(xiàn)代譯者視為中國古典文學(xué)的瑰寶，書中的判詞更以精練的語言勾勒出人物形象。本文以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理論為框架，以《紅樓夢》楊憲益、戴乃迭譯本和David Hawkes譯本中香菱的判詞為研究對象，對比分析二者的翻譯特色，研究結(jié)果認為參與者翻譯方面，David Hawkes譯本更好的刻畫了香菱高潔不屈的品格；時間、環(huán)境處理方面，楊、戴譯本更能通過時間介詞、助動詞等突出體現(xiàn)香菱日漸式微的漫長過程；物質(zhì)過程呈現(xiàn)方面，David Hawkes譯本更符合原文的意思、內(nèi)涵和意境，更加尊重原文。

【關(guān)鍵詞】《紅樓夢》；翻譯；判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理論

【中圖分類號】H315? ? ? ? ? ? ?【文獻標(biāo)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18-0106-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18.033

《紅樓夢》是中國古典小說的巔峰之作，在世界文學(xué)史上也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其獨特的敘述方式以及“集大成”的文學(xué)價值吸引著古今中外的學(xué)者不斷地進行研究[1]。小說以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興衰為背景，從各個角度描繪了一批舉止見識出于須眉之上的閨閣佳人的人生百態(tài)，展現(xiàn)女性美以及中國古代社會世態(tài)百相。此書很早就被譯為多種語言的版本，其中廣為流傳的英譯本以楊憲益、戴乃迭和David Hawkes的譯本頗受廣大學(xué)者認可[2]，因此本文選取這兩種譯本進行具體對比研究。

作者曹雪芹自小受到了良好的傳統(tǒng)中國文學(xué)文化的教育，在書中所展現(xiàn)出的詩詞歌賦的才能尤為突出，不僅文學(xué)底蘊深厚，大量運用的讖語更是本書的“文眼”，與書中的情節(jié)走向與人物結(jié)局緊密相連[3]。因此，譯文能否準(zhǔn)確地通過書中的詩詞歌賦來表達原文所承載的意義、意象和內(nèi)涵，傳達獨特的中國文化，促進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就顯得尤為重要。本文擬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的視角對比分析楊、戴譯本和David Hawkes譯本中關(guān)于“香菱”這一人物的判詞翻譯，探索古詩英譯中不同譯法的獨特之處。

一、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理論概述

英國語言學(xué)家韓禮德把語言的功能分為三大元功能[4]，分別為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其中，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是指通過說話人對主客觀世界的觀察，其語言反映客觀世界事物發(fā)展的進程以及人們內(nèi)心世界的功能。概念功能可以支配語義系統(tǒng)中的及物性系統(tǒng)，主要包括經(jīng)驗功能（experiential function）和邏輯功能（logical function）。經(jīng)驗功能主要探討語言的過程類型，通過“及物性”和“語態(tài)”得以體現(xiàn)，及物性系統(tǒng)將人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所見所聞分成若干過程（process），主要包括過程本身（types of processes），過程中的參與者（participates）以及與過程有關(guān)的環(huán)境（circumstances）。而過程本身分成六種過程：第一種，物質(zhì)過程（material process）表示做某事的過程。這個過程本身一般由動態(tài)動詞來表示，至少有一個參與者來發(fā)出動作。第二種，心理過程（mental process）表示“感覺”“反應(yīng)”、和“認知”等心理活動的過程。這一過程一般有兩個參與者。第三種，關(guān)系過程（relational process）反映事物之間處于何種關(guān)系的過程?？煞殖伞皻w屬”關(guān)系和“識別”關(guān)系兩大類。第四種，行為過程（behavioral process）指的是諸如哭笑、嘆息、做夢等生理活動過程。這一過程一般只有一個參與者，且多指人。第五種，言語過程（verbal process）表示人們通過說話交流信息的過程。第六種，存在過程（existential process）表示有某物存在的過程。在此過程中必須有一個“存在物”。本文將從過程中的參與者，與過程有關(guān)的環(huán)境，以及過程本身三個角度討論兩個翻譯版本的不同特點，探索翻譯的奧秘。

二、參與者：高潔不屈

第五回香菱的判詞：

原文

根并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

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xiāng)。

楊、戴譯：

Sweet is she as the lotus in flower，

Yet none so sorely oppressed;

After the growth of a lonely tree in two soils

Her sweet soul will be dispatched to its final rest.

Hawkes譯：

Your stem grew from a noble lotus root，

Yet your life passed， poor flower， in low repute.

The day two earths shall bear a single tree，

Your soul must fly home to its own country.

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的參與者角度出發(fā)，對本詩的兩個譯文對于參與者的翻譯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David Hawkes譯更加貼切，更加尊重原文。原詩中有三個參與者，分別是“荷花”“孤木”和“香魂”。

首先，比起楊、戴譯本，David Hawkes譯更能體現(xiàn)“荷花”的高貴之意。根據(jù)牛津字典的釋義，David Hawkes譯本中所用的“noble”一詞可以用于形容個人品質(zhì)，有品質(zhì)高尚、崇高之意，也可以用于形容人的出生家境，表示貴族的、高貴的。由此可見，譯文中使用“noble”來修飾荷花“l(fā)otus”，并搭配了“stem，root”這兩個表示“根莖”之意的詞，可以表達出香菱的外在根本與內(nèi)在根本——出生與性格，都是高貴、高尚的。而楊、戴譯中修飾“l(fā)otus”所用的“sweet”是芬芳、芳香之意，只是泛泛地描寫了“l(fā)otus”的外在特征，并沒有突出lotus的高貴之意。根據(jù)詩意可以判斷出“荷花”就是該判詞主角——香菱的暗喻，而“荷花”是中國詩詞中重要的意象，表示清香芳潔，高雅尊貴。在作者的眼中，香菱就如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品性高潔，對自己的人生有所追求，即使為土霸王薛蟠強娶做妾，還是要認林黛玉為師，學(xué)習(xí)寫詩。因此，David Hawkes譯本充分地揭示這一意象的內(nèi)涵，向不了解中華文化的讀者傳達了此處荷花的深層含義，表達出原文作者對香菱的喜愛之情以及對她高潔不屈品格的贊揚。

其次，David Hawkes譯對于“孤木”的翻譯更能體現(xiàn)“孤寂、孤立”這一深層次的意象含義。楊、戴譯的 “a lonely tree”和David Hawkes譯的“a single tree”都再現(xiàn)了原文的意象，不同之處在于兩者對于“孤”字深層含義的展現(xiàn)。David Hawkes譯使用的“single”是從外界的角度看待事物的狀態(tài)，體現(xiàn)單個的、單一的，有孤立無援的感覺；而楊、戴譯中的“l(fā)onely”是孤獨、寂寞，其所表示出的是人自己的內(nèi)心感到孤獨落寞。在判詞中，“孤木”是對夏金桂的暗喻，即孤木不成林，這一意象所折射的含義是孤寂、孤立。夏金桂因為善妒而少有朋友來往，為香菱也總是惡言相向，不懷好意，對其不斷地摧殘打壓，“孤木”所暗含的正是對夏金桂人格的批判，并反襯香菱人格的高尚。相比之下，David Hawkes譯的“single”更符合原詩的內(nèi)涵——夏金桂因性格善妒而落得孤寂、孤立的下場，而不是“l(fā)onely”所表現(xiàn)出的她內(nèi)心的孤獨。

最后，對比楊、戴譯本與David Hawkes譯本對“香魂”的翻譯，楊、戴譯將“香”字譯出，更加尊重原文。楊、戴譯本中用“sweet”來修飾靈魂“soul”，“sweet”本用來形容食物的甜美味道，其引申義也可以形容人體貼友善，討人喜歡，與原文的“香”相對應(yīng)，在此語境下可以體現(xiàn)出香菱是個精華靈秀所鐘的女子，“魂”則道出香菱離開人世這一事實。而David Hawkes譯本則是“Your soul”，沒有體現(xiàn)原文對于“魂”字的修飾，對原文參與者的完整性沒有保留，而且從目標(biāo)讀者的角度來看，僅僅通過“Your soul”不能體會作者對于香菱這個人物所寄托的豐富的情感，顯得有一些單薄。在原詩中，“香魂”表達了作者對香菱的憐惜與不舍，她一生命運多舛但并沒有屈服，而是用詩這一高雅的文化形式作為寄托自己情感世界的憑借，可見香菱雖身處困厄但仍心志高潔，薄命早逝令人惋惜。因此，楊、戴譯中的“Her sweet soul”不僅尊重了原文的形式，也再現(xiàn)了原文的內(nèi)容和情感，令目標(biāo)讀者能夠領(lǐng)會原文作者對香菱早逝的惋惜哀嘆之情。

綜上所述，David Hawkes譯本對于判詞中參與者“荷花”和“孤木”的處理更能體現(xiàn)原文內(nèi)涵，而參與者“香魂”的翻譯則是楊、戴譯本更為尊重和貼切原文。但是從整體的角度來看，David Hawkes譯本更能突出參與者的高潔不屈。

三、時間環(huán)境：日漸式微

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的環(huán)境角度出發(fā)，分析本詩后兩句的兩個譯文版本對于時間環(huán)境—— “自從”以及側(cè)面烘托時間環(huán)境的“兩地生孤木”的翻譯，得出在楊、戴譯文更能體現(xiàn)時間的幽久。

原句：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xiāng)。

楊、戴譯：After the growth of a lonely tree in two soils， Her sweet soul will be dispatched to its final rest.

David Hawkes譯：The day two earths shall bear a single tree， Your soul must fly home to its own country.

楊、戴譯本中對于“自從”的翻譯更能將事情前因后果產(chǎn)生的過程表現(xiàn)出來。一方面，楊、戴譯本中，“自從”對應(yīng)“after”，表示的是時間上的一個存續(xù)的狀態(tài)，符合了原文想表達的沒有終止的時間環(huán)境。另一方面，后半句所用的“will”與之相對照，“will”有“將要”的意思，與前半句的“after”相結(jié)合，表現(xiàn)出香菱的去世是在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欺壓，打擊的不斷累加而后香消玉殞的。而David Hawkes譯中“自從”對應(yīng)“the day”表示“這一天”，是一個時間點，在時間上所表示的含義是截止、終止的一個結(jié)果，與原文所要表達的長期不符。并且對照后文表示“必定”含義的“shall”和“must”，所傳達出的意思就是“在兩地生孤木的那一天，你的靈魂必將飛回故土”，讀起來有一種戛然而止之感，在時間環(huán)境上忽略了原文中香菱飽受折磨的漫長過程。在中文里，“自從”是指行為或事情的起始時間，在使用“自從”的句子表達中，行為或者事情往往沒有結(jié)束點。所以在時間環(huán)境的角度上來看，原詩中發(fā)生在兩個參與者之間的行為，即“孤木”對于“香魂”的影響，是沒有結(jié)束點的、漫長幽久的影響，因為夏金桂對香菱的折磨不僅僅是短暫的肉體上的欺凌，更是長期的精神上的打壓，從而使得香菱的生命逐漸走向盡頭。因此，楊、戴譯本中“after”和“will”這兩個小詞，使得夏金桂對于香菱的長期折磨得以立即浮現(xiàn)在讀者的腦海中。

此外，除了表示時間的介詞可以體現(xiàn)時間環(huán)境，在此句中，楊、戴譯本對于“兩地生孤木”的翻譯也比David Hawkes譯本能從側(cè)面體現(xiàn)出時間的幽久漫長。在楊、戴譯本中，一方面，所使用的名詞短語“the growth of a lonely tree”，與原文的“生”相對應(yīng)，“growth”一詞有“生長”的意思，相比使用動詞“grow”更能傳達出一種靜態(tài)持久的感覺；另一方面，“growth”與前文“after”相對應(yīng)，可以體現(xiàn)一個長期的、緩慢的過程，進而將“孤木”所暗喻的對象夏金桂對于香菱日漸殘暴的折磨形象生動地刻畫了出來。而在David Hawkes譯本中，“two earths shall bear a single tree”中的“bear”是“two earths”的謂語，表示承載，說明了這片土地上承載著一棵孤樹，是對一個既定事實的陳述，而非對一個事情過程的描述，所以未能將香菱所受到的長期影響很好地傳達給讀者。因此，楊、戴譯本中的名詞短語更能側(cè)面襯托出時間的悠久，香菱所受影響之深遠。

綜上所述，通過對比分析時間環(huán)境的譯文，楊、戴譯本通過時間介詞和助詞的搭配以及詞性轉(zhuǎn)換，將判詞中的時間環(huán)境處理得較好，更能將香菱的每況愈下體現(xiàn)出來。

四、物質(zhì)過程：魂歸故里

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的過程分析角度出發(fā)分析本詩后兩句的兩個譯文版本對于原文物質(zhì)過程—— “返”的呈現(xiàn)效果，得出在David Hawkes譯文中物質(zhì)過程的翻譯更能傳達原詩中魂歸故里的蘊涵義與意境。

原句：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xiāng)。（物質(zhì)過程）

楊、戴譯：After the growth of a lonely tree in two soils， Her sweet soul will be dispatched to its final rest.（物質(zhì)過程）

David Hawkes譯：The day two earths shall bear a single tree， Your soul must fly home to its own country ..（物質(zhì)過程）

從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的過程分析角度來看，原句整體是一個物質(zhì)過程，表達的意思為：在兩地生長出的孤木之后，使得香魂返回了故鄉(xiāng)，也就是使得一生終結(jié)?！白詮摹睂儆诃h(huán)境，代表時間是孤木生之后； “兩地”屬于環(huán)境，代表地點；“生”屬于物質(zhì)過程，是動態(tài)的動詞，意為一棵孤樹生長出來，“孤木”是“參與者”；“致使”是物質(zhì)過程，“香魂”是參與者，“返”是物質(zhì)過程，“故鄉(xiāng)”是環(huán)境。

從整句上來看，楊、戴譯本還原了物質(zhì)過程，但是對于前半句的物質(zhì)過程并沒有還原。對于原詩中的物質(zhì)過程“生”，楊、戴譯采用一個名詞“growth”表示狀態(tài)。內(nèi)容上，楊、戴譯傳達了原詩的內(nèi)容。“自從”對應(yīng)“after”，“兩地”對應(yīng)“in two soils”，“孤木”譯為“a lonely tree ”，“生”則是用一個介詞短語“in the growth”表現(xiàn)生長出了孤木的狀態(tài)，“致使返”是中文中的使動，對應(yīng)譯文中“will be dispatched”，有遣返、發(fā)派的意思，“香魂”對應(yīng)“sweet soul”，且與第一句的sweet相呼應(yīng)，“故鄉(xiāng)”譯為“its final rest”，意為“靈魂的安息之處”，所表達的意思為“在兩地生長出孤木之后，她的香魂最終將被遣返至安息之處”。蘊涵義上，楊、戴譯有違原判詞欲表達的蘊涵義。楊、戴譯將原詩中的“返”翻譯為“be dispatched”，表示的是派遣、遣返之意，所傳達的人物情感是被動接受、無可奈何的，因為兩地生孤木，靈魂而不得不被遣返回故鄉(xiāng)，不得不接受死亡。但是在原詩作者的眼中，香菱并非庸俗之輩，她的死相比于無奈接受，更有一種解脫之意在其中。意境上，不符合原詩的魂歸故里、得以解脫的意境。

David Hawkes譯則完全還原了原詩的物質(zhì)過程。內(nèi)容上，“自從”對應(yīng)“the day”，表示一個時間的終結(jié)，“兩地”對應(yīng)“two earths”，“孤木”是“a single tree”，“生”譯為“bear”，動詞還原物質(zhì)過程，但是與原文的意思卻不一樣，此處是說“兩地承載著、支撐著孤木”，也就間接指出孤木生長于兩地，“致使”翻譯為“must”，必定的意思，也與前面“the day”表結(jié)果相對照，“香魂”對應(yīng)“Your soul”，沿用了上文的第二人稱，“返故鄉(xiāng)”對應(yīng)“fly home to its own country”，靈魂飛回原來的家鄉(xiāng)，“its own country”指“故鄉(xiāng)”，所表達的意思為“兩地承載著孤木的那一天，你的靈魂定將飛回故鄉(xiāng)”。蘊涵義上，David Hawkes譯中的“fly”有一種自由的意味在里面，表現(xiàn)出香菱死后靈魂得以解放，并與開頭暗喻香菱為荷花相對照，首尾呼應(yīng)，傳達出終于落葉歸根的解脫與自由。意境上，David Hawkes譯符合原文的意境，既暗含香菱的死因是夏金桂對她的折磨，又表現(xiàn)出香魂歸故里的解脫，并且符合前文所提及的“荷花”和“香魂”這兩個意象所流露出的作者對于香菱高貴本質(zhì)的認同。

因此，通過對比分析譯文中對于物質(zhì)過程的表現(xiàn)，David Hawkes譯本不僅尊重了原詩的物質(zhì)過程，再現(xiàn)了原文的內(nèi)容，在意蘊和意境這兩個方面也有較好的處理，更加貼合原詩欲表達的魂歸故里的意境。

五、結(jié)語

《紅樓夢》本就是一部極具中華文化特色的小說，要將這本書以英文的形式翻譯出來則更具難度。譯者需要采用合適的處理方法來傳達原文的詞意、句意、蘊含意和文化意象，使譯本整體風(fēng)格與原文達到功能對等、形式對等。由于中文和英文之間本就存在著差異，不同譯本對于意象的體現(xiàn)、內(nèi)涵的表達和過程的重現(xiàn)的不同處理都會造成不同的表達效果。本文根據(jù)韓禮德經(jīng)驗功能理論，對比分析楊憲益和Hawkes的香菱判詞的譯本，探討經(jīng)驗功能中“參與者”“環(huán)境”和“過程”在判詞英譯本中的具體體現(xiàn)。通過分析得出如下結(jié)論： David Hawkes譯本對于本詩參與者的翻譯能夠?qū)⑾懔飧邼嵅磺钠犯窀玫乜坍嫵鰜?；楊、戴譯本在時間環(huán)境的處理上更能通過時間介詞、助動詞等突出體現(xiàn)香菱日漸式微的漫長過程；而物質(zhì)過程的呈現(xiàn)方面，David Hawkes譯更符合原文的意思、內(nèi)涵和意境，更加尊重原文。

由此可見，韓禮德的經(jīng)驗功能理論對于中國古典詩詞英譯具有一定的指導(dǎo)意義。楊憲益夫婦和David Hawkes對于《紅樓夢》中香菱的判詞只是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翻譯藝術(shù)和翻譯風(fēng)格，但是二者都通過翻譯的形式傳播了中華詩詞和小說的內(nèi)涵，促進了中西文化的交流，讓更多的人能夠感受中華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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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Halliday M A 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Edward Arnold，1994.

作者簡介：

楊婧，女，漢族，江蘇鹽城人，南京工業(yè)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語用學(xué)，翻譯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