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嬗變、價值邏輯與實踐向度

摘要：“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和“為誰培養(yǎng)人”是重要的理論命題和實踐問題。在不同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根據不同時期的時代需求培養(yǎng)無產階級新人、社會主義新人、“四有”新人和時代新人等。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體現“為黨育才”的價值目標，體現功能性、社會性和情感性的價值層級，體現價值主張、傳遞和實現的邏輯進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時代新人”的實踐向度要把握好處理好“三個關系”，在實踐目標要堅持個體自由與集體共識相統(tǒng)一，在實踐方法要堅持政治引領與教育引領相統(tǒng)一，在價值導向要堅持功能性、社會性、情感性相統(tǒng)一。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時代新人；價值邏輯；實踐向度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6.001

中圖分類號： G６４２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3）０5－０000－０5

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始終重視培養(yǎng)“新人”，不同歷史階段，黨對青年培養(yǎng)賦予了要成為引領時代發(fā)展全新力量的期望。盡管在不同歷史時期對“培養(yǎng)什么樣人”和“為誰培養(yǎng)人”的重點不同，但是始終重視價值標準的塑造。通過研究分析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培養(yǎng)“新人”歷史演進，總結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經驗、實踐邏輯，對當前培養(yǎng)“時代新人”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一、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嬗變

“新人”主要指向青年。毛澤東把新社會所要塑造的人稱之為“新人”。他所謂的“新人”有兩層含義：一是相對于新中國成立前被壓迫、被奴役的人來說，新人意味著獲得新生；二是指人在政治、經濟、社會生活各個方面都具有嶄新的風貌。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演化是連續(xù)的、動態(tài)的，有著深刻的政治價值、歷史背景和文化意蘊。在不同歷史階段黨培養(yǎng)“新人”目標任務和方法手段都隨著社會主要矛盾和黨的中心任務的變化而不斷變化。

1.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培養(yǎng)“無產階級新人”

近代以嚴復、梁啟超為代表的思想家提出國民性思想改造，來培育“新民”，廣開“民智”。從“五四運動”以后，李大釗、陳獨秀等一批具有初步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為了塑造一種國民性思想改造的新定位。那就是具有鮮明的階級意識的“無產階級新人”［1］陳獨秀認為，革命是改造國民劣根性的重要途徑，呼吁民眾積極參與到革命斗爭中去，進而得到思想上的鳳凰涅槃。陳獨秀提出“你們要參加革命，你們要在參加革命運動中，極力要求在身體在精神上解放你們自己，解放你們數千年來被人輕視被人侮辱被人束縛的一切鎖鏈！”［2］。他指出“革命新人”區(qū)別于過去在身體上、精神信仰上的不同，他提出自主而非奴隸的，進步而非保守的，進取而非退隱的，世界而非鎖國的，科學而非想象地培養(yǎng)“新人”目標，要求青年具有以勤、儉、廉、潔、誠、信等為基礎的愛國思想。李大釗注重青年精神的塑造。他認為有覺悟的青年才是中華民族未來的希望所在。“國家不可一日無青年，青年不可一日無覺醒，青春中華之克創(chuàng)造與否，當于青年之覺醒與否卜之。”［3］他強調青年必須具備使命感，具有開闊胸襟和使命感是時代青年應有的最重要品質之一。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中國共產黨把青年視為中國革命的重要依靠力量，堅持把青年工作與工農運動結合起來，將青年運動匯入到人民革命運動中去，培養(yǎng)具有堅定革命理想信念的無產階級“革命新人”。

第6期王延?。褐袊伯a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嬗變、價值邏輯與實踐向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23年2.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培養(yǎng)“社會主義新人”

毛澤東重視塑造社會主義新人。一方面，新中國成立之初，青年作為“社會主義新人”，在恢復國民經濟、開展經濟建設、完成社會主義三大改造的過程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也要看到社會主義建設需要一支具有較高文化素養(yǎng)的“社會主義新人”。歷史的重任毫無疑問落到了青年身上，迫切需要通過參加識字運動、發(fā)展文化教育來培養(yǎng)和造就。在黨的八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指出：“我們各行各業(yè)的干部，都要努力精通技術和業(yè)務，使自己成為內行，又紅又專”［4］。“又紅又?！弊源顺蔀樾轮袊闪⒊跗谇嗄旮刹砍砷L的重要標準。1957年，毛澤東提出“社會主義新人”的概念，描繪出革命年代“先鋒隊”的青年形象。對此，黨和政府全面開展掃盲運動。各省份把識字教育、文化科學知識教育作為掃盲運動的重要抓手，政策教育、時事政治和階級教育作為冬學的重要內容。1957年，毛澤東提出：“我們的教育方針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fā)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保?］因此，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致力于培養(yǎng) “又紅又?！钡摹靶氯恕薄?/p>

3.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培養(yǎng)“四有新人”

他結合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國情和國家建設實際，要求年輕人要做“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6］，強調青年要堅持將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相結合，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新一代青年。這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fā)展是相適應的，改革開放后我們把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共青團圍繞黨的工作重心轉移的要求，通過開展新長征突擊手、新長征突擊隊等活動載體，將青年參與經濟建設與青年的思想引領緊密結合，把先進示范、勞動競賽與文化、技術、科學大學習結合起來，提高青年參與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能力。江澤民在“四有新人”的基礎上，提出培養(yǎng)青年成為“德育、智育、體育、美育等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建設者和接班人”［7］對培養(yǎng)“四有”新人進行了更為深入的闡述和發(fā)展，并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全面發(fā)展理論，把青年樹立崇高理想放在了首位。2007年，胡錦濤提出“四個新一代”，希望廣大青年“努力成為理想遠大、信念堅定的新一代，品德高尚、意志頑強的新一代，視野開闊、知識豐富的新一代，開拓進取、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新一代”。［8］在改革開放的背景下，他對“四有新人”內涵的豐富和發(fā)展，有明確的發(fā)展指向和現實針對性，鮮明地體現出對青年個體價值的重視，兼顧個體生存發(fā)展和社會全面發(fā)展的目標。

4.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了“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9］的要求?！皶r代新人”的提出進一步明確了培養(yǎng)青年應該具備的綜合素質，深刻回答了黨在新時代“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這一根本問題。新時代教育工作要自覺肩負起培養(yǎng)“時代新人”的使命和職責。2020年，教育部全面實施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把勞動教育納入培養(yǎng)“新人”全過程，體現了對培養(yǎng)“新人”的進一步豐富和發(fā)展。新時代黨的青年工作要將“時代新人”培養(yǎng)統(tǒng)一至青年日常工作、學習、生活中，將黨育人納入社會實踐活動中，形成培養(yǎng)青年的系統(tǒng)合力，潛移默化影響和引導青年，引導廣大青年明確其個體命運與群體、民族命運的關系，在時代大變局中不迷失方向，勇于肩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新使命。

二、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價值邏輯

青年作為“新人”的角色出場，面臨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中國共產黨需要把握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人的“再生產”這一重大課題。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貫穿著政黨如何創(chuàng)造價值和傳遞價值的邏輯，不僅為政黨自身創(chuàng)造價值，也為全體人民群眾創(chuàng)造價值。全體人民群眾與中國共產黨是構成利益相關者的關系，倡導價值創(chuàng)造和價值獲得是黨培養(yǎng)“時代新人”的核心邏輯。

1.體現為黨育才的價值目標

政黨培養(yǎng)自己的青年必然體現自身的價值主張。中國共產黨為更好地培養(yǎng)“新人”，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成立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吨袊鐣髁x青年團綱領》明確了青年團的組織屬性是中國青年無產階級組織，基本的政治立場是堅持馬克思主義，這與黨的政治立場和價值主張是完全一致的。這種價值主張的一致性是黨賦予共青團管理青年事務的內在邏輯。培養(yǎng)“新人”的關鍵是在意識形態(tài)層面確立“為黨育才”的政治標準，必須遵循根本的政治原則，那就是堅持社會主義標準。社會主義是培養(yǎng)“新人”建構的基本政治原則和框架規(guī)范，培養(yǎng)“新人”的本質屬性是社會主義的。

培養(yǎng)“新人”必須以國家發(fā)展需要和人民利益為中心，體現以“為黨育才”為核心的價值目標。不同發(fā)展階段黨對“培養(yǎng)新人”認識論、方法論和工作側重點既有延續(xù)性，也有差異性和時代性。但是，盡管在政治要求、培養(yǎng)目標和培養(yǎng)手段、資源投入上有所不同，“合格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目標是保持不變的，這既是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實踐經驗，也是百年來的價值堅守。認識把握培養(yǎng)“新人”要理清歷史和邏輯相統(tǒng)一的價值標準，時代新人的培養(yǎng)既包含習得傳統(tǒng)道德的知識、行為和規(guī)范，同時也包含通過教育引領讓青年確立正確的歷史方位和價值立場。

2.體現功能性、社會性和情感性的價值層級

培養(yǎng)“新人”存在多重維度的價值組合，從價值層級上看，體現了功能性、情感性、社會性價值的統(tǒng)一，具體包括如何為黨服務、如何為社會建設服務和政黨如何獲得好的口碑。培養(yǎng)“新人”的價值范疇是包含了上述多重價值的融合體。價值層級的存在，區(qū)分了黨在不同時期對于“新人”的認識論和方法立場。從層次上看，功能性價值、社會性價值和情感性價值三者處于不同層次，功能性價值是基礎和核心，社會性價值是支撐，情感性價值是目標。價值層次的功能定位就決定了不同時期培養(yǎng)“新人”的優(yōu)先秩序。

黨通過共青團完成對最廣泛先進青年的政治吸納，通過青少年的政治組織“少先隊－共青團－黨”傳遞價值主張和政治使命，最終實現功能性價值，提升情感性價值。一百多年來，黨面臨的不同的時代背景和外部環(huán)境，在培養(yǎng)“新人”的過程中存在價值焦點轉移、價值層級變化的可能。新中國成立前，黨的青年工作的核心是為了讓作為社會中堅力量的青年覺醒，通過宣傳動員讓青年成為革命斗爭的主力軍，這種革命主力軍首先要具備明確的政治立場，強調功能性。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zhí)政黨，如何發(fā)展社會生產力、如何發(fā)展青年上升為主要矛盾，培養(yǎng)“新人”的社會性價值逐步得到重視。

黨需要培養(yǎng)能夠肩負社會角色的人。整個過程體現為人力資源的“再生產”。堅持青年個體全面、自由地發(fā)展，這種發(fā)展具有可持續(xù)性、創(chuàng)造性和開放性。也就是馬克思所說的：“人以一種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說，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質。”［10］“全面的方式”是說，除了勞動，還要培養(yǎng)和發(fā)展某一領域的能力，才能實現人的全面發(fā)展。以個性為特征是人發(fā)展的第三形態(tài)，這是人不斷實現自由而全面發(fā)展的過程。青年發(fā)展正是不斷克服“人的依賴性”歷史殘留、反思“物的依賴性”的現實制約，向著人的“自由個性”積極邁進的過程。

從情感性價值來看，黨通過培養(yǎng)和關愛青年，讓青年獲得前所未有的發(fā)展和自我價值實現的力量。改革開放后尤其進入新時代以來，黨和國家確立黨管青年原則和青年優(yōu)先發(fā)展理念，對青年發(fā)展的資源、資金投入更加充分，制定《中長期青年發(fā)展規(guī)劃（2016—2025年）》，系統(tǒng)性謀劃青年更好成長。但同時注重對青年思想建設，從政治上著眼、從思想上入手、從青年特點出發(fā)，幫助他們早立志、立大志，從內心深處厚植對黨的信賴、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心、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要在同步推進功能性價值、社會性價值的基礎上，體現情感性價值的重要性。

3.體現價值主張、傳遞和實現的邏輯進路

功能性價值反映中國共產黨的價值主張。從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無產階級新人”就強調無產階級屬性，培養(yǎng)“新人”要為黨服務，這是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核心和出發(fā)點，也是中國共產黨的基本的價值主張，可以從功能性價值上反映出來。中國共產黨的價值主張體現在黨在培養(yǎng)“新人”過程中的實在價值，注重界定政黨內在需要與培養(yǎng)“新人”屬性間具體關系，以及確認培養(yǎng)“新人”對于政黨本身的現實意義。政黨價值傳遞的過程，是通過“新人”的培養(yǎng)實現的。這些“新人”能夠不斷將黨的政治主張貫徹在日常工作中，傳遞政黨的價值主張，對黨的執(zhí)政提供全新的解決方案和價值描述，鞏固黨在青年群眾中的執(zhí)政基礎。

社會性價值架起了價值主張到價值傳遞的紐帶。黨培養(yǎng)“新人”的實踐告訴我們，既要重視青年，也要發(fā)展青年。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正是對如何重視青年和發(fā)展青年兩者內在規(guī)律的認識發(fā)展史和實踐運用史。其中政策導向和制度設計成為關鍵。中國共產黨百余年的發(fā)展歷程中形成的青年發(fā)展政策，為新時代青年發(fā)展提供了歷史借鑒。中國共產黨青年發(fā)展政策的不斷完善與健全，反過來又使青年能夠普遍地形成按社會規(guī)范思考和行動的能力，把社會發(fā)展的客觀需要、黨的事業(yè)的發(fā)展需要內化為青年個人的心理動因，從而產生一種促使青年按社會要求、黨的事業(yè)發(fā)展和青年發(fā)展規(guī)律來行動的內驅力。也就是說，社會對青年產生一定的角色定位和發(fā)展期望，在黨的引領下青年不斷自我發(fā)展、自我完善，進而引領社會。新時代確立了青年優(yōu)先發(fā)展的原則。這表明了國家對青年發(fā)展的重視和投入程度進入了全新的階段。

情感性價值讓價值實現得以提升。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功能性價值、社會性價值、情感性價值三者構成了相互制約和相輔相成的內在聯系，在“價值主張－價值傳遞－價值實現”的過程中提升了情感性價值。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的歷史演進正是對三者辯證關系及其內在規(guī)律的認識發(fā)展史和實踐運用史。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遵循著從價值主張到價值傳遞，再到價值實現的邏輯進路。培養(yǎng)“新人”的功能性價值主要解決的是“為誰培養(yǎng)青年”的問題；培養(yǎng)“新人”的社會性價值主要解決的是“培養(yǎng)什么樣的青年”的問題，培育“新人”的情感性價值主要解決的是“黨和青年形成什么樣的關系”，三者的辯證統(tǒng)一，構成了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新人”歷史演進的脈絡。

三、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培養(yǎng)“時代新人”的實踐向度從革命戰(zhàn)爭年代培養(yǎng)“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無產階級革命新人，新中國成立后培養(yǎng)“政治與技術統(tǒng)一”“又紅又專”的“社會主義新人”，改革開放新時期培養(yǎng) “四有新人”，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培養(yǎng)“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不同歷史階段，黨對培養(yǎng)“新人”的主線是都賦予了青年要成為引領時代發(fā)展的全新力量的期望。

1.實踐目標：堅持個體自由與集體共識相統(tǒng)一

“時代新人”需要發(fā)展新的技能和知識，來塑造他們的精神世界，以保持自身的獨立人格。青年的成長體現出明顯的個體性發(fā)展的取向，主要表現為保持自身個性的獨立。實現青年的全面自由發(fā)展意味著青年要保持自身的個性。作為青年組織是青年個體參與集體生活的重要機制，青年發(fā)展離不開集體生活。然而，僅僅追求個體自由是不夠的。任何事物的功能和形態(tài)都是在歷史性過程中生成與發(fā)展起來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大多崇尚自由主義，西方青年在成長過程中經歷的集體生活較少，缺乏政黨的影響與干預，所受教育也以個人主義為中心。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西方青年更向往獨立的、沒有太多外在因素影響的生活。培養(yǎng)“時代新人”要從中國國情出發(fā)，讓青年開始思考個人與社會的關系，融入自身所處的社會，理解自身所處的現實生活，從而使“我”和“我們”達到和諧統(tǒng)一。

培養(yǎng)“時代新人”呼喚集體共識。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青年工作作為戰(zhàn)略性工作來抓”，這個戰(zhàn)略性工作的實現是在社會大課堂中才能得以完成，在集體生活中形成共識，以此增進社會凝聚力。青年社會化的過程必定需要個體與世界發(fā)生彼此聯系，這種聯系由處于特定歷史階段、生產力發(fā)展階段的性質和內容所決定。換言之，隨著生產力的發(fā)展和個體、社會的彼此需要，個人與社會不停地創(chuàng)設、發(fā)展新的關系。真正的青年社會化的過程是青年朝著個體自由與集體共識相統(tǒng)一的向度發(fā)展。集體共識的產生還需要關照現實，關心青年現實發(fā)展訴求。關注青年主體意識覺醒，青年的行為、思維方式更趨個性化和多元化等特點，滿足他們在身心健康、創(chuàng)業(yè)就業(yè)、婚姻戀愛、社會保障、職業(yè)發(fā)展等方面的切實需求，以增強青年與政黨的情感性價值。作為共青團要統(tǒng)籌思想引領、組織建設和有效服務等關鍵影響要素，關注青年的切身需求和權益維護，打造高質高效的青年政策閉環(huán)，積極回應和解決黨政關注、青年關心的普遍問題。

2.實踐方法：堅持政治引領與教育引領相統(tǒng)一

青年發(fā)展從自發(fā)性向自覺性地轉變，政黨的組織和領導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青年與社會的互動，總體是按照政黨和社會對青年的角色定位進行的。要堅持對青年的政治引領，新時代需要通過共青團組織實現對團員青年的組織化教育和政治引領，通過組織化動員把青年組織和凝聚起來，實現青年和全體人民群眾的共同發(fā)展。在青年運動史上，特別是改革開放后，廣大青年在團的領導下，以極大的熱情參與經濟建設，參與突擊隊、生產隊、墾荒隊等，為國家經濟建設做出了積極貢獻。在新時代要突出青年價值引領，遵循青年思想意識、行為特征、組織習慣、動員模式、發(fā)展訴求的內在特點，加強對青年的政治引領、思想引領和成長服務。

思想政治教育是培養(yǎng)“時代新人”重要方法?！啊氯说耐緩郊礊樵诟咝Ｋ枷胝谓逃袑⒅R性教育與價值性教育相統(tǒng)一?！保?1］培養(yǎng)“時代新人”要明確教育目標，強調愛國主義和集體主義教育。一要引導青年正確把握個體、國家和社會的關系。新時代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新的歷史方位，也是國內外形勢復雜多變的歷史階段。面對新的國際環(huán)境，要引導青年具備全球眼光和國際視野，清醒地認知中國與世界的關系，理性對待中國的崛起以及客觀研究來自國外的挑戰(zhàn)。二要引導青年正確把握“國家”與“民族”的關系。近代以來，“民族”與“國家”緊密纏繞在一起，愛國主義和民族精神之間是互相融通的。要引導青年深刻理解和把握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因此，要發(fā)揮好“大思政課”對青年思想引領作用，既要注重選擇符合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的方式、途徑、手段，又要關注青年的價值立場、價值訴求，切實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

3.價值導向：堅持功能性、社會性、情感性相統(tǒng)一

功能性價值和社會性價值的實現，共青團將發(fā)揮很大的作用。黨團要構建起意識形態(tài)、組織忠誠相統(tǒng)一的制度性銜接關系。一要鞏固黨團共同的意識形態(tài)基礎。黨團共同的意識形態(tài)基礎的鞏固是雙向的過程，黨在理論上要與時俱進，團要緊跟黨的理論創(chuàng)新的步伐。各級團組織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實施“青馬工程”，加強團各級組織的思想建設和理論建設，凝聚黨團意識形態(tài)共識，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二要提升共青團的組織忠誠?！爸趾秃髠滠姟笔墙影嗳苏误w系中黨賦予團的組織定位，這種組織定位的前提是組織忠誠。共青團通過為黨鞏固青年群眾基礎的工作，將黨的政策、制度、理念、成就等真正內化于青年心中，激發(fā)青年對黨和國家制度體制的認同。共青團要為黨做好青年的凝聚和引領工作，鞏固和擴大團的組織體系和影響力，強化聯系青年的有效性和覆蓋面，努力提升團的政治引領力、價值觀塑造力和為黨育人工作實際成效。

情感性價值的發(fā)揮是功能性價值、社會性價值的升華，是目的和歸宿。要切實發(fā)揮共青團政治引領的重要作用，把團建設成為廣大青年在實踐中學習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學校，加強黨對青年的政治引領。“助手和后備軍”是接班人政治體系中黨賦予團的組織定位，這種組織定位的前提是組織忠誠。共青團通過為黨鞏固青年群眾基礎的工作，將黨的政策、制度、理念、成就等真正內化于青年心中，激發(fā)青年對黨和國家制度體制的認同。要把增強政治性、先進性、群眾性作為共青團改革的根本方向。各級團組織要肩負起深化改革的主體責任，拿出自我革命的精神，切實增強政治性，肩負起引導廣大團員青年扣好對黨忠誠的“扣子”。要為黨做好青年和青年社會組織的凝聚和引領工作，鞏固和擴大團的組織體系和影響力，切實履行好為黨育才的根本任務，團結帶領廣大青年聽黨話、跟黨走，使之真正成為堪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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