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對分：“對分課堂+”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中的應用

沈 衛(wèi)

(南京特殊教育師范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 南京 210038)

對分課堂是復旦大學心理學教授張學新在理論論證和實踐驗證的基礎上于2014年提出的一種新的教學模式[1]。在形式上，它把課堂時間一分為二，一半留給教師講授，一半留給學生進行討論；實質上，它是在講授和討論之間引入一個心理學中的內化環(huán)節(jié)，使學生在吸收講授內容之后，有所準備地參與討論，從而構建起功能明確的“講授(Presentation)—內化吸收(Assimilation)—討論(Discussion)”的教學新流程，簡稱“PAD課堂”。對分課堂被運用于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實踐，始于2015年。李建鐵在“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課堂上開展對分實驗，證明對分課堂“真正提升了課堂實效性”[2]。隨著理論探索和實踐研究的深入以及外在環(huán)境的變化，對分課堂與更多的教學理念、教學手段、教學平臺結合，努力適應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的需求變化。這種新模式可稱為“對分課堂+”。

一、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實施“對分課堂+”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一)“對分課堂+”順應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時代要求

面向新時代，適應新要求。2019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了《關于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若干意見》，明確要求大學階段的思政課程教學重在增強學生的使命擔當，要“不斷增強思政課的思想性、理論性和親和力、針對性”[3]。2020年12月，中共中央宣傳部和教育部頒布《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實施方案》，把“突出創(chuàng)新性”和“增強針對性”作為課程實施的基本要求[4]?；诖?，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必須順應時代要求的變化，進行變革和創(chuàng)新。

自2015年起，基于對分課堂的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實踐方興未艾。這種教學模式將講授、思考和討論相結合，讓學生有話可說、有問可提、有疑可解，在提高學生學習的主體性、創(chuàng)造性以及教師教學的親和力方面作用明顯，在很大程度上破解了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困境，也提升了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效果。同時，該模式在實施過程中也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例如實踐性教學環(huán)節(jié)難以實施、課堂教學內容不足、教材與對分教學不匹配、教學評價隨意性大等，讓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的針對性打了折扣。“對分課堂+”就是針對這些問題做出的創(chuàng)新性嘗試。它運用拓展、糅合、變化等手段，或增加新的教學環(huán)節(jié)，或融合新的教學元素，或改變教和學的形式，以提高對分課堂與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的匹配度，由此增強教學的針對性。

(二)“對分課堂+”契合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知行合一的內在需求

從根本上說，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目的是提升學生的思想政治素質以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而人的思想政治素質的養(yǎng)成，要經(jīng)歷一個從內化于心到外化于行的轉化過程。對分課堂把老師的“講”與學生的“學”“思”“問”有機結合起來，初步解決了從“是什么”到“如何做”的轉化，促進了理論知識的內化。但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知”,若要繼續(xù)實現(xiàn)“外化于行”，還必須回到實踐，理論聯(lián)系實際，去分析和解決現(xiàn)實問題,這樣才能符合馬克思主義認識論要求。

實踐教學是思想政治教育不可或缺的環(huán)節(jié)。2012年，《教育部等部門關于進一步加強高校實踐育人工作的若干意見》強調“思想政治理論課所有課程都要加強實踐環(huán)節(jié)”[5]，并提出要以學分的形式將實踐課程加以固化。對分課堂與實踐形式結合起來，形成“對分課堂+實踐活動”的教學模式，有利于學生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由“學而信”到“學而用”,最終實現(xiàn)“學而行”，達成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所要求的“真信、真懂、真用”的目的。

(三)“對分課堂+”促進現(xiàn)代信息技術與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融合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以移動互聯(lián)、大數(shù)據(jù)、個性化為特征的新一代信息技術對教育的革命性影響日趨加深。2018年4月，教育部印發(fā)了《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把2022年基本建成“互聯(lián)網(wǎng)+教育”大平臺作為基本目標[6]。2019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也在《關于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若干意見》中提出，要“大力推進思政課教學方法改革，提升思政課教師信息化能力素養(yǎng)，推動人工智能等現(xiàn)代信息技術在思政課教學中應用”[3]。對分課堂與信息技術的結合，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對分課堂實施中的問題。

從教學實踐看，它解決了課堂教學內容不足的問題。對分課堂模式中，教師的講授是“精講與留白”式的，只介紹教學內容的框架、重點和難點，從宏觀層面告訴學生為何學、學什么和怎么學，不覆蓋細節(jié)，而把具體問題留給學生，讓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并解決。因此，學生在課堂教學中獲得的知識相對有限。而移動互聯(lián)支持下的各大學習平臺構建起與學生生活空間相對應的泛在學習環(huán)境，方便每個學生進行個性化的學習，大大彌補了課堂講授內容的不足。

從教材看，它解決了教材與對分教學不匹配的問題。與對分課堂契合的教材，應當由概要和材料構成。概要展現(xiàn)教學內容的架構、基本概念、基本原理、知識關聯(lián)等，要言簡意賅；材料包含多個文檔，如經(jīng)典案例、事件背景、論文選段等，要有血有肉，注重細節(jié)。現(xiàn)有的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材雖結構嚴謹、體系完整，但材料不足，很難滿足教學需要。而這種不足，完全可以利用學習App中的資料包來填補。這些資料包中的資料有文字、圖片、視頻等多種形式，不僅可以豐富學生學習的內容，也能夠提高學生的接受度。

從評價看，它解決了教學評價隨意性大的問題。通過大數(shù)據(jù)中的“學習分析”系統(tǒng)，教師可以精確地了解學生學習進展，發(fā)現(xiàn)學生存在的問題和潛在的發(fā)展可能性，用數(shù)據(jù)驅動教學，提高教學的針對性。“對分易”就是專門針對對分課堂的特點開發(fā)的移動互聯(lián)教學平臺，主要功能有分組、收發(fā)作業(yè)、資源展示、考勤、投票和評教等，覆蓋課前、課中和課后整個教學環(huán)節(jié)，適用性好。

(四)“對分課堂+”凸顯對分課堂開放包容的內在品質

教學實踐使對分課堂具有開放包容的內在品質，同時對分課堂本身也是源于本科課程的一個教學改革實踐。對分課堂模式的創(chuàng)始人張學新教授曾介紹：“對分在一開始就是一個高度實用的操作流程，注重細節(jié)和完整性，先形成一個可用的版本，然后通過大量實踐，匯集集體智慧，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在快速迭代中優(yōu)化流程?！盵1]這不同于大多數(shù)從理念出發(fā)的教育改革，對分課堂“從可操作的方法出發(fā)，確認有效果后再進行推廣，基于大量實踐進行理論提升，再用理論去指導實踐，符合人類認識發(fā)展的根本規(guī)律”[1]，形成理實交融的教學改革。

“對分課堂+”也是實踐的迭代產(chǎn)物。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來襲，學校“停課不停學”，紛紛采取網(wǎng)絡上課方式。不少老師們嘗試“對分課堂+互聯(lián)網(wǎng)”的授課形式，創(chuàng)造了“對分課堂+翻轉課堂”“對分課堂+教學平臺”等混合教學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后，互聯(lián)網(wǎng)教學已經(jīng)越來越多地被融入傳統(tǒng)課堂教學中。將互聯(lián)網(wǎng)要素與對分課堂相結合，是大勢所趨。

二、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實施“對分課堂+”的創(chuàng)新方式例釋

(一)拓展

所謂拓展，是指在保留原有對分課堂環(huán)節(jié)(PAD)的基礎上增加新教學環(huán)節(jié)，形成“對分課堂+新教學環(huán)節(jié)”的模式，而新教學環(huán)節(jié)的增設則因課程和學生差異而定。這種模式的優(yōu)點是針對性強。

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中常見的是“對分課堂+實踐環(huán)節(jié)”所形成的PADP教學模式。例如，朱紅暉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課程中進行了“對分課堂+實踐教學”模式的嘗試[7]。“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課程總共51學時，朱老師劃出8學時作為實踐教學時間，采用“1+1+1”(講授+討論+實踐)的上課方式。課外內化是做“亮考幫”作業(yè)。她設計的實踐活動有“每章實踐教學活動、學以致用綜合實踐活動、主題實踐活動、專題課程活動”四種。這一模式將主題調研和專題課程實踐相呼應，突出了教學重難點和學以致用的實踐。實驗結果證明，所教班級學生成績和教學實效提升明顯，學生課堂出勤率、“抬頭率”、參與率、積極性大幅提高，學生理論聯(lián)系實際能力提升，課程親和力增強，師生思政課獲得感不斷提高。

(二)糅合

所謂糅合，是指對分課堂與新教學元素的有機結合，形成混合式對分課堂模式。這些新元素通常包括教學理念、教學方法、教學平臺等。這種模式的優(yōu)點是適用性好。

1.與教學理念、理論結合

理論是實踐的先導，思想是行動的指南。對分課堂源于實踐，基于四大學習理論(行為主義、認知主義、建構主義、人本主義)和三大教學理論(發(fā)展性教學理論、結構主義教學理論、范例教學理論)的運用。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中，有些老師將泛在學習理論、成果導向教育、掌握學習理論、核心素養(yǎng)理論等現(xiàn)代教育理論與對分課堂結合，使得對分課堂的理論更加充實，教學針對性更強。例如，金世紅將核心素養(yǎng)理論與對分課堂結合，把長征精神融入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把發(fā)展大學生核心素養(yǎng)作為對分課堂教學模式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引導大學生培養(yǎng)人文底蘊、科學精神、責任擔當、實踐創(chuàng)新能力，學會學習，健康生活，體現(xiàn)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的目標導向[8]。

2.與教學模式、方法結合

教學有法，貴在得法。教學模式與方法的選擇，受教學內容、學生知識水平和個性的差異、教師自身的素質和能力、學?，F(xiàn)有的教學條件等多種因素的制約?，F(xiàn)代教學模式與方法的不斷涌現(xiàn)，給對分課堂同其他教學模式、方法的結合提供了可能。從現(xiàn)有的教學實踐看，主要有兩種結合的形式：一是“基于某一教學模式或方法的對分課堂”，如基于翻轉課堂、微課、問題式學習、模糊綜合評價法的對分課堂；二是“對分課堂+某一種教學模式或方法”，如對分課堂聯(lián)合CBL教學模式、“對分+BOPPPS”等。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不少老師嘗試了慕課和對分相結合的混合課堂，將慕課作為對分課堂的組成模塊，發(fā)揮了慕課和對分的優(yōu)勢，取得了良好的教學效果。

3.與教學平臺、工具結合

用技術助力教育是現(xiàn)代教育的重要特征。近年來，各種教學平臺和工具為老師和學生提供教學資料、學習資源等，給教學添翼。經(jīng)過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線上教學的歷練，老師們大多已經(jīng)能夠熟練運用各種教學平臺和工具。“對分易”“超星學習通”“雨課堂”“藍墨云班課”“易班優(yōu)課”“騰訊課堂”等平臺，可供電腦端和手機端使用，功能齊全，操作便捷。其中，“對分易”是專門針對對分課堂開發(fā)的新一代教學平臺，其諸多特色功能與對分課堂環(huán)節(jié)高度匹配?！罢n堂資源”可儲存教師上傳的工具書或學習資料，充實了教學內容；“作業(yè)批閱”和“在線練習”能讓教師及時了解學生對教學內容的掌握情況；“課堂分組及討論”設置自動和手動分組，可以滿足小組討論的不同需求；“微信互動”可以將作業(yè)、分組、成績、公告等信息推送至微信端，讓學生及時了解教學信息；“成績冊”可以自動統(tǒng)計分析在線練習、作業(yè)批閱等情況，隨時對學生的學習成果進行定量評價?！皩Ψ忠住睂W習資源、信息、反饋和評價融為一體，方便了對分課堂的順利實施。現(xiàn)在“對分易”在全國的使用量已經(jīng)超過400萬，也證實了其普適性。

(三)變化

所謂變化，就是在對分課堂的講授、內化和討論三大過程不變的情況下，對具體實施流程及內容進行改造。變化是拓展和糅合的必然結果，目的是使對分課堂更加契合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的需要。變化主要有以下幾種情況：

一是對分周期的變化。高校課程通常2節(jié)課連排，一般的對分周期就是“2+1”，即2節(jié)課精講、1節(jié)課討論。筆者將專題教學與對分課堂結合，在每個專題精講結束后，布置內化作業(yè)，再用1節(jié)課的時間進行討論。這么做有利于學生完整把握專題知識，對問題進行深入探討。當然，對分周期的設置比較靈活，主要根據(jù)教學內容確定。

二是教學流程的變化。新的理念、方法和平臺等教學元素與對分課堂結合，教學流程就要隨之變化。因此，流程再造成為必須。例如，陳香珠在“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課程中，融翻轉課堂與對分課堂于一體，設計了新的教學流程：課前，確定對話議題，學生研究議題，師生線上交流；第一課時課中，教師課堂講授；第一課時課后，學生內化吸收，修改完善議題；第二課時課中，學生議題展示，師生對話；第二課時課后，學生提交研究報告[9]。

三是學習形式的變化。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具有很強的實踐性，在自主學習的環(huán)節(jié)也要相應體現(xiàn)這種實踐性。在“對分課堂+”的內化和討論環(huán)節(jié)中，可以增加實踐性強的作業(yè)，督促學生理論聯(lián)系實際。如演講、辯論、角色扮演等，都是學生喜聞樂見的學習形式。

三、處理好“對分課堂”與“對分課堂+”的關系

(一)把握對分課堂的根本

1.在內容上，保持“課程知識信息的對分”

教師講解不要面面俱到，可精講部分課程知識，另一部分知識讓學生自主學習或者通過課堂討論獲得。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的精講環(huán)節(jié)要求比較高，既要勾勒課程理論的框架，又要突出重點、突破難點，還要把握精講與留白的度。而講授的度要根據(jù)教學內容和學生的具體情況確定，沒有絕對的標準。陳志超和陳瑞豐在講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課程中關于“馬克思主義是無產(chǎn)階級和人類解放的科學”這一理論時，講授框架是“創(chuàng)立者是誰？誰進行了發(fā)展？批判什么？建設什么？實現(xiàn)什么？”，重難點是“馬克思主義為什么是無產(chǎn)階級和人類解放的科學？”[10]。這集中呈現(xiàn)出創(chuàng)立者、發(fā)展者、批判者等內容，凝練且具有沖擊力，較好地把握了精講與留白的度，既展示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魅力，也打動了學生。

2.在形式上，保持“時間的對分”

教師授課既不能“滿堂灌”，也不能放任自流，而是要將課堂的一半時間交給學生，一半時間留給自己。不過時間分配也不是絕對的一半對一半。在時間分配上，曲秀麗[11]認為，思想政治理論課的一般章節(jié)講授40分鐘為宜，理論性較強的章節(jié)最多講授60分鐘，同時應根據(jù)章節(jié)內容以及學生討論效果進行調整。通過對分的形式，師生可以擁有對等的權利和義務，也有利于雙方全身心投入教與學的過程中。當然，隔堂對分和當堂對分各有優(yōu)勢，適用于不同的教學需要。

3.在課堂上，保持“主體參與積極性的對分”

通過對分的形式，師生獲得了對等的權利和義務，教師有了更多的時間關注學生，引導學生解決問題。例如，在課堂討論環(huán)節(jié)，學生開展的討論可以是開放式的，但在臺海關系、中美關系等敏感問題上，他們有可能出現(xiàn)錯誤的立場、思維角度和結論。教師必須引導學生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分析和認識這些問題，及時糾偏，始終保持意識形態(tài)工作的正確方向。

(二)用好“+”的方法

1.聯(lián)系實際

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的實際多指課程內容、教學對象、實施條件等。從課程看，《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實施方案》中規(guī)定，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有5門必修課，它們既相互聯(lián)系，又各有特點，教學要求、課時和學分也各不相同；從教學對象看，本科階段涉及各大學科門類的大一至大四不同年級的學生；從實施條件看，各學校教學條件不同，教師水平各異。這就要求實施“對分課堂+”時，要因課、因人、因地制宜，靈活取用。

2.統(tǒng)籌兼顧

在將各種教學理念、方法和平臺融入對分課堂實踐時，要根據(jù)所融入內容在教學中的地位和角色，統(tǒng)籌安排。調整教學理念或理論，以求多種教學理念的融合，在“教師中心”和“學生中心”中取得平衡；調整教學模式或方法，將其與對分課堂的三大環(huán)節(jié)有效融合；調整教學平臺或工具，將其與教師、教材、學習同伴以及其他的教學因素有效結合，以求放大這些教學因素的功能，形成教育合力。

3.精心設計

教學環(huán)節(jié)的設計是對分課堂的靈魂?！皩Ψ终n堂+”的拓展、糅合、變化三種方法各有所長，不管運用哪種方法，都要精心設計教學流程，將教學過程具體化。例如，當微課與對分課堂糅合時，要求先學后教，可以按照微課學習、練習反饋、課堂講授、內化吸收、課堂討論、教學評價六個步驟設計流程。課前學習的環(huán)節(jié)，可以使教師精講更具有針對性。而教學的評價環(huán)節(jié)，可以使教師及時調整教學內容和方法，也可以使學生及時了解自己的學習行為和學習效果，并進行相應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