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秀的小學思政課教師是如何煉成的？ ①
——基于教研員、骨干教師訪談的質性分析

◎程 偉

一、問題的提出

隨著小學思政課重要性的提升，小學思政課教師相關研究成果不斷涌現(xiàn)。具體來看，已有研究主要聚焦四個方面：一是教師隊伍現(xiàn)狀調查研究。學者主要以區(qū)域為單位，總結存在的問題并探尋解決問題的出路。如有學者調研發(fā)現(xiàn)，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隊伍建設存在重視程度不夠、大量教師兼職、缺少培訓機會、欠缺培訓經費、教研制度不完善等問題[1]。二是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研究。小學思政課是一門綜合課程，涉及內容廣泛，對教師要求高，因此教師專業(yè)素養(yǎng)也與其他學科教師有所不同。如有學者從兒童成長的主體關系劃分[2]、課程主要素材的內容分析[3]等視角探討了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的學科本體性知識。三是教師隊伍建設的區(qū)域經驗介紹。如杭州西湖區(qū)采用項目制工作室提升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課程勝任力[4]，江蘇省太倉市構建了“科研引領、教研支撐、培訓融合、技術保障”四位一體教師研訓模式促進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專業(yè)發(fā)展[5]。四是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研究。有學者分析了教研參與對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的影響[6]，也有學者通過對骨干教師的訪談探討小學道德與法治教師的專業(yè)發(fā)展動機[7]。

上述成果為本研究奠定了良好基礎，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一是以往研究注重從整體層面觀照教師隊伍建設，相對忽視個體層面教師的生存與發(fā)展。二是盡管有研究關注個體層面教師的專業(yè)發(fā)展，但研究內容需進一步拓展，特別是對優(yōu)秀教師成長經歷的研究比較欠缺。深入挖掘優(yōu)秀小學思政課教師的專業(yè)成長經驗，提煉其專業(yè)成長路徑有助于加強小學思政課教師隊伍建設，真正將本課程的立德樹人作用落到實處。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對象

結合上述分析，筆者先后訪談了2位教研員、17位骨干教師。訪談對象的選擇一是考慮到教研員與骨干教師接觸多，對教師成長經歷比較熟悉。二是考慮到骨干教師長期從事小學思政課教學，在教學及研究方面取得了比較突出的成績，具有代表性。按照這一標準，筆者最終確定了19名研究對象，包括2名專職教研員（編碼Y1、Y2），從事學科教研分別為6年、23年；17名骨干教師（編碼J1-J17），教齡從6年到28年不等，同時擔任大隊輔導員、教導處副主任、德育主任、副校長、班主任、綜合實踐活動或語文教師、教科研等工作，僅有2名教師為專職。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質性研究方法，旨在深入理解小學思政課教師專業(yè)成長的心路歷程，關注他們對學科的認識、感受和意義建構。在資料收集方面，采用半結構式訪談方法，通過微信語音，結合一對多和一對一的形式進行訪談。訪談提綱主要涉及“如何進入思政學科、如何認識思政課、認識產生了哪些變化、為什么一直堅持任教思政課、對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和建議等”，在訪談過程中根據(jù)內容及時調整。在資料分析方面，本研究采用質性研究資料分析方法，按照“閱讀原始資料-登錄-尋找‘本土概念’-建立編碼和歸檔”[8]的程序和“碼號-類屬-核心類屬”三級編碼形式進行歸納并浮現(xiàn)主題，最終形成了“如何進入小學思政學科”“對學科態(tài)度的變化”“促使教師不斷成長的關鍵因素”三個主題。

三、研究結果分析

（一）因人而異：如何成為小學思政課教師

1．便利性：為了“工作”。小學思政課多由擔任其他工作或任教其他學科的教師兼任，并形成了一些固定“搭配”，如德育副校長、德育主任、教導主任、大隊輔導員等。他們是學校主要的德育工作者，負責德育活動的組織和開展，與思政課息息相關。“那個時候干大隊輔導員，好像都是教品德課，有點標配的感覺?！保↗9）更多的思政課教師由班主任、語文教師兼任，尤其是班主任工作與思政課緊密相連，因此，班主任兼職思政課成為常態(tài)?！皩W校要求我們做班主任、教語文的老師要堅持教這門課程?！?J16)

2．功利性：由于“實用”。年輕教師面臨職稱晉升的壓力，需要在各種公開課、優(yōu)質課評比中取得成績。由于語文、數(shù)學、英語等學科教師比較多，專業(yè)性比較強，可謂人才濟濟、高手如云，年輕教師要想突出重圍比較困難。而思政課幾乎沒有“科班”出身的教師，做出成績相對比較容易，反而成為一種“優(yōu)勢”。出于這一考慮，從事思政課教學成為部分年輕教師另辟蹊徑、尋求突破口的一種做法?！爱敃r最主要的原因是語文、數(shù)學屬于大學科，要在這個學科上面有專業(yè)發(fā)展、專業(yè)成長，或說在這上面有成就的話，相對比較困難?！保↗4）

3．隨機性：源于“偶然”。有的教師從事思政課教學純粹源于偶然因素，是誤打誤撞或機緣巧合。如因偶然機會了解思政課而喜歡上它，“有位語文老師臨時被派去參加教研活動，回來就跟學校領導說要教這個學科，就是她了解了、認真聽了就熱愛這個學科”（Y1）。也有教師因“意外”而被安排上思政課，“我到那個學校比較晚，在崗位安排時沒有其他崗了，那一年就做了專職的小學社會課老師?！保↗6）

4．關系性：因為“熟人。在學校工作中，教師時時刻刻會受到領導、同事、學科專家的帶動和引領。這些“熟人”也在影響著教師走進思政學科。一是源于“領導”的推薦。學校領導長期工作在教學一線，很多具有一雙“慧眼”，能夠根據(jù)不同教師的工作經歷、性格特點、教學風格推薦適合的工作?！拔覀冇幸粋€副校長，當時他推薦讓我走這個學科?！保↗1）二是源于“專家”的吸引。有教師出于對學科專家專業(yè)水平的認可，向往跟隨專家學習進步。“我和教研員關系好一些，我很尊重這個教研員，愿意向他靠攏?！保╕1）這些領導、專家不僅在教師進入思政課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在促進其專業(yè)發(fā)展中也起著舉足輕重、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從抵觸到熱愛：對學科認識的變化帶動對學科態(tài)度的轉變

1．因不了解而抵觸。一是不熟悉。小學思政課教師多是語文教師、班主任等兼任，比較熟悉自己任教的主學科，對思政課并不熟悉。二是易誤解。因為不熟悉所以導致教師對思政課的認識停留于經驗層面。新課改以前的思政課因成人化、理想化、去生活化而備受詬病。新課改以來，生活化成為小學思政課的指導理念，貼近兒童生活實際、解決兒童生活中的問題是課程顯著的特點。但是，很多教師由于不了解這一變化，仍然想當然地認為小學思政課“唱高調”（Y1）“高大上”（J12）“挺簡單的”（J3、J14）“講道理”（J5）。此外，也有教師認為，小學思政課不能給學生帶來真正的變化，感受不到學生的成長和進步。“道德與法治就是挺花里胡哨的，不像語數(shù)英那樣扎扎實實地在這教?！保↗1）三是小學科。長期以來，語文、數(shù)學、英語被視為主學科，教師只有從事這些主學科才有尊嚴和地位，從事思政課這樣的小學科則會受到歧視?！拔易约旱囊笫墙陶Z文，但是讓我教了那么一個小科，我是很難過的……大家是有學科歧視的。”（J6）一系列原因使得教師在任教思政課之初產生排斥、抗拒、抵觸的情緒，正如訪談中教師提到的，“工作湊數(shù)”（J9）“不想教”（J1）“被動”（J6）。

2．因學科魅力而熱愛。隨著任教時間的推移，教師逐漸意識到小學思政課并非如當初所認識的那樣，而是富有魅力、“很有意思”（Y1、J2、J4、J11）并逐漸產生了熱愛。

一是不簡單。一方面，上好思政課需要狠下功夫。小學思政課是一門綜合課程，涉及的知識面非常廣泛，因此對教師的要求比較高。“我要想講好這個課，必須得付出很多的努力去查很多很多資料?！保↗9）另一方面，思政課沒有固定的模式可循。語文、數(shù)學、英語等學科由于研究時間長，形成了相對固定的教學模式。小學思政課與學生生活緊密相連，課堂教學靈活多樣，難以形成固定的模式?！暗赖屡c法治學科源于孩子的生活，要指導孩子的生活。雖然這么簡單，但是怎樣能夠指導孩子的生活，怎樣能夠把道理說到他的心里去很有挑戰(zhàn)性?！保↗11）

二是很實用。新課改以來的小學思政課密切聯(lián)系學生生活，關注其成長困惑，這恰與班主任工作相得益彰。班主任兼任思政課教師，對協(xié)調處理班級問題起到了積極作用，具有實際應用價值?！坝行r候教學內容剛好是我們班級發(fā)生的一些事情，我就可以結合著學生的生活、發(fā)生的這個事情進行教學?！保↗16）

三是很重要。隨著對思政課了解程度的加深，教師逐漸意識到思政課對學生終身發(fā)展的重要性?！暗赖屡c法治學科對孩子言行的影響尤其是行為以及思想的影響真是終生的?！保↗1）

基于上述對思政課認識的轉變，教師對學科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正如他們在訪談中談到的“進入狀態(tài)”（J4）“著迷”（J1）“走火入魔”（J1）“喜歡”（J2）等。

（三）關鍵事件：促使思政課教師不斷走向優(yōu)秀的因素

1．教研的刺激。一是觀摩觸動。教師參與教研活動一般從觀摩公開課、優(yōu)質課開始。這些課都是經過教師精心準備、細致打磨、反復練習后才展現(xiàn)的，極具學習價值，觀摩課對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一則提供了學習榜樣，打開了視野。公開課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是經過精心設計，值得學習揣摩?！澳枪?jié)課老師帶著學生采用了一種合作的方式，我覺得就是教學方式變革的那種感覺，讓我發(fā)現(xiàn)原來道德與法治課可以這樣上。”（J1）二則促進教師自我反思。參與觀摩的教師對個人教學進行反思，進而嘗試改進?！拔颐看味加羞@樣的沖動，就是想像臺上那位老師一樣回去上課，我每一次都這樣激勵自己，回去嘗試孩子喜歡、寓教于樂的上課形式?！保↗2）

二是磨課成長。如果說課堂觀摩給予教師思想上的觸動，磨課過程則是教師親身實踐，在嘗試和摸索中不斷進步的過程。一方面，磨課改變了教師對思政課的認識和態(tài)度。教師反復揣摩課堂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評價等環(huán)節(jié)，慢慢會發(fā)現(xiàn)思政課的魅力，進而改變認識和態(tài)度?！吧狭藥状我院?，就覺得這個事兒好像也挺有意思的，突然發(fā)現(xiàn)當了十幾年老師，好像之前那活兒都白干了一樣?！保↗9）另一方面，磨課促使教師從“模仿別人”到“找到自己”。由于教師性格特征、學生學情等差異，觀摩學習的經驗難以照搬，這促使教師根據(jù)學情尋找適合自己的教學方法，逐漸形成自己的教學風格?！白约汉孟袷侵粤耍较朐接X得我應該以一種什么樣的形式讓學生更容易接受甚至更貼近學生生活，讓學生能夠特別有真實、真切的所思、所感、所悟。后來就覺得道德與法治學科魅力太大了，自己愿意去研究?！保↗1）

2．團隊的帶動。一是教研員的幫助。教研員作為連接理論與實踐的橋梁，在教師專業(yè)提升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其一是榜樣示范。教研員的人格修養(yǎng)、道德品質、為人處世的方式、工作態(tài)度等都在無形中影響著教師對學科和工作的態(tài)度?！肮蠋熞龑胰绾巫鲆粋€合格的思政老師。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在修改我論文的時候都是一字一句地改，我當時特別感動，覺得我也應該做一個真真正正、踏踏實實的老師?！保↗10）其二是思想引領。教研員在日常工作中結合教師工作的性質、特點等，引導其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以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影響和帶動學生?！袄罾蠋煄椭椭笇易鲆粋€更優(yōu)秀的思政老師。他經常要求我們要有對真善美的向往，我覺得特別感動?！保↗10）其三是專業(yè)指導。教研員作為學科專家對教師進行學科專業(yè)指導是日常工作，包括如何正確認識任教學科的性質、特點，如何把握課堂教學目標、重難點，如何采取恰當?shù)慕虒W方法，如何使課堂教學更具邏輯性和思維深度等?！袄罾蠋煆慕滩牡恼w把握細致到思路的引領，讓我對這個課有了新的認識，而且發(fā)現(xiàn)教學方法和教學思路改變之后，會真正實現(xiàn)教學目的?！保↗11）

二是團隊氛圍的影響。學科教研團隊互幫互助的氛圍也在無形中影響著教師對學科的認同。一是情感寄托。學科教研團隊由一個個富有熱情的教師組成，他們在日常交往中產生了濃厚的親情，如兄弟姐妹般帶給教師如“家”般的溫暖，成為教師情感的依托?！霸谶@個團隊里面，我整天說我是最小的那一個，就是因為我特別開心，上面有可以提供幫助的大哥哥、大姐姐，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尤其是對學科的感受給我的觸動更大?！保↗15）二是專業(yè)互助。學科團隊成員之間相互合作、共同成長，為團隊成員進步、學科更好發(fā)展貢獻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拔覀儓F隊這些老師特別無私、特別好，每一次講課，不管向誰請教，他們都毫無保留地給予我?guī)椭??！保↗14）

3．學生成長的助力。一是解決學生的問題。這里的“問題”有兩層含義，其一是學生學習的疑問。小學思政課知識范圍廣，教師為了解答這些“問題”需要查閱資料、細心解答，解決問題的過程也是其學習進步的過程?！巴ㄟ^這種一對一的解答，讓你不得不去學，不得不去給孩子一個更好的反饋?！保↗3）其二是學生的成長誤區(qū)?！翱吹郊孜鐟?zhàn)爭最慘烈的場面，有個小男孩還笑呵呵的。我當時很生氣，這個事兒給我感觸很深，如此慘烈的戰(zhàn)爭啊，這么悲壯的一個歷史時刻，為什么孩子會笑呢？”（J13）學生的成長問題迫使教師不斷反思自己的教學行為并深入研究以解決問題，從而深化了對課程的理解。

二是滿足學生的期待。當教師對學科賦予了感情，真正全身心投入時，學生會真正喜歡上這門課程，來自學生的反饋則進一步促進教師往更高、更深層次提升?！艾F(xiàn)在我如果因為有事不上課，我的孩子就會說，老師，你那一節(jié)道德與法治課還沒上啊。我要是不上課了，他們就會覺得好遺憾啊?！保↗2）學生對上課的期待鼓勵教師不斷進行教學研究，持續(xù)改變課堂教學，增進課堂的趣味性。

三是看見學生的進步。學生的成長是對教師最大的慰藉和鼓勵，小學思政課尤為注重對學生的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的引導，學生在課堂上感情的流露，在日常生活中行為的變化，都是對教師工作極大的肯定和認可，激勵教師深入研究教學以促進學生實現(xiàn)更大的成長和進步。“在這個課上完之后，我經常會看到孩子們眼睛里閃爍的那種光彩和光芒?！保↗8、J11）

4．教育情懷的激勵。一是切實的專業(yè)成長。隨著投入時間增多，教師專業(yè)水平逐漸提高，對思政課的定位更加清楚，對課程目標的把握更加到位，育人能力不斷提升。對兼職教師而言，思政課方面的專業(yè)成長也帶動了他們在其他學科（如語文）的發(fā)展，增進了對其他任教學科的認識，促進了不同課程內容之間的整合?！拔野l(fā)現(xiàn)自己的成長是最主要的，單純去教這個課，或者以一個純粹的老師的身份去和孩子交流這個課、這個內容的時候，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保↗9）

二是價值的肯定。學生的成長是對教師價值最大的肯定。學生思想的變化、行為的改變、問題的矯正極大增強了教師的價值認同感?！霸谶@個過程當中，我覺得自己能夠實現(xiàn)教師的價值?！保↗2）在自身工作得到肯定的同時，教師的職業(yè)幸福感、成就感油然而生?！斑@門課成就了我作為一個老師的簡單的快樂?！保↗9）

三是內驅力的激發(fā)。教師的專業(yè)成長、價值認可激發(fā)了責任感和使命感，進而激發(fā)了成長內驅力?！拔疑钌畹卣J識到自己身上有著很光榮的一份使命和責任，要給孩子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保↗8）有教師利用“學習強國”積累教學素材，為備課做好準備，“在學習‘學習強國’的過程中，我覺得這一篇視頻資料或者這一篇新聞能再今后的課堂上用到，就把它收藏起來。”（J2）有教師定期翻閱報刊雜志，學習先進的教學理念和典型的教學案例，不斷開闊研究視野，“像《中國德育》《中小學德育》我基本上每期都讀，現(xiàn)在感覺不讀東西的話永遠就是井底之蛙，看到的僅是自己的那一小片天空?！保↗4）

四、加強小學思政課教師隊伍建設的建議

（一）優(yōu)化職前教育體系，鋪墊“認識-熱愛”的轉化基礎

增進對小學思政課的認識和了解是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的前提和基礎。對本學科“因不了解而抵觸”的現(xiàn)實表明，應在教師職前教育中增加小學思政課相關內容。一是在師范類專業(yè)特別是小學教育專業(yè)開設“小學道德與法治課程與教學”必修課程，系統(tǒng)介紹小學思政課的重要地位、歷史發(fā)展、課程性質、課程內容、教材編排等，展現(xiàn)思政課的學科魅力，引導師范生增強對任教小學思政課的向往。鼓勵有良好師資條件的高等師范院校在小學教育本科專業(yè)增加小學思政課方向，在小學教育專業(yè)學位碩士中設置小學思政課方向，提高職前教師培養(yǎng)質量。二是積極引導教研員、骨干教師參與教師職前教育，通過課程教學、專家講座、課例指導等方式，提升師范生的教學實踐能力。

（二）優(yōu)化關鍵事件刺激，助推思政課教師持續(xù)走向“優(yōu)秀”

其一，適當給予政策傾斜，鼓勵教師深耕思政課教學研究。鑒于小學思政課的重要性，各級教育主管部門、學校應當在教師招聘、教師待遇、教師評獎、教師培訓、教師晉升等方面予以政策傾斜。在教師招聘方面，適當選拔小學教育思政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畢業(yè)生作為思政課后備人才，鼓勵有條件的地區(qū)和學校招聘專職思政課教師；在教師待遇方面，對任教思政課達到一定年限的教師給予適當?shù)慕蛸N補助；在課題申報中設置思政課專項，定期評選優(yōu)秀思政課教師等。借此改變人們對思政課的學科歧視，提高思政課教師的學校地位，增強思政課教師的自信心，調動教師參與思政課教學的積極性。尤其是小學思政課教師多由其他學科教師兼任，思政課教師頻繁變動，不持續(xù)任教就不會深入鉆研教學，也就難以感受到學科魅力。因此，保持教師隊伍的穩(wěn)定性是加強思政課教師隊伍建設的有效舉措。學校要在職稱晉升、評優(yōu)樹先、績效分配等環(huán)節(jié)設置有利條件，鼓勵教師長期從事思政課教學。當教師沉浸思政課課堂深耕教學研究，從而不斷提升專業(yè)能力，獲得成就感，才能真正感受到學科魅力、增強自信，持續(xù)走向優(yōu)秀。

其二，動態(tài)創(chuàng)新深度教研，提升思政課教師專業(yè)生活品質。教研員、骨干教師等作為學科專家要充分發(fā)揮輻射、帶動、引領作用，堅持動態(tài)創(chuàng)新日常的教研活動，以深度教研提升專業(yè)生活品質，持續(xù)促進思政課教師專業(yè)成長。一是形式要更加多樣。除日常教研，還要緊跟課改的新動向，邀請學科專家講解最新的課改理念、與名師面對面交流、參觀學習名校課堂教學、參與全國性或地區(qū)性思政課改革研討會等，開闊視野、增長見識。二是內容要更加豐富。一方面，除教材解讀、課例研討之外，還可適當增加課改理論研討、德育理論學習、兒童發(fā)展規(guī)律的解讀等內容，增強教研活動的理論深度。另一方面，立足兼職的普遍性，思政課與語文課、班主任工作、學校德育活動相輔相成，因此，教研活動不局限于道德與法治課，可增加班主任工作、學校德育活動等相關內容。三是覆蓋面更加廣泛。隨著教研內容的豐富，相關理論研究者、教育管理部門的德育管理者、學校分管德育的領導、班主任等都可加入教研隊伍。思政課教師在與不同教研群體的交流和對話中，將不斷完善個人知識結構，增加對學科、學生和不同學科內在聯(lián)系的認識，逐漸形成學科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