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減”格局下的教師輪崗政策：問題及應對策略

曾新　張鈺迪

關鍵詞 “雙減”政策;教師輪崗;國外經驗;問題及策略

中圖分類號 G45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5995（2021）12-0012-05

2021年7月，國務院辦公廳頒布了《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yè)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明確了減輕學生作業(yè)負擔與校外培訓負擔（簡稱“雙減”）的相關任務要求?！鞍倌甏笥?，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本”，教師是教育發(fā)展的第一資源，教師輪崗是促進“雙減”政策順利實施的有力舉措。因此，相關部門應繼續(xù)推進教師輪崗政策的實施，關注“雙減”政策背景下教師輪崗政策的新變化。同時，也應認識到當前我國教師輪崗政策在運行過程中仍存在一些問題。對此，本文認為相關部門可借鑒與我國地理位置臨近且文化背景具有相似性的日本與韓國在推行教師輪崗中所形成的經驗，并結合我國目前一些地市出臺的教師輪崗新規(guī)定，探索更為有效的教師輪崗發(fā)展路徑，進一步促進“雙減”政策的順利開展。

一、教師輪崗的內涵及“雙減”格局下教師輪崗新變化

教師輪崗，也稱教師輪換或教師交流，是指為縮小城鄉(xiāng)之間、區(qū)域內部學校之間義務教育師資水平的差距，指派優(yōu)質學校與薄弱學校的教師進行為期較長的交流，尤其是注重優(yōu)質學校教師到薄弱學校的交流情況，以促進教育資源的合理配置。2014年教育部等三部門出臺《關于推進縣（區(qū)）域內義務教育學校校長教師交流輪崗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從輪崗的工作目標、人員范圍、方式方法、保障機制、管理方式、責任主體方面，對校長、教師輪崗的相關內容進行宏觀部署，明確了實施縣域內教師交流的意見，突顯了國家對教師輪崗的重視。2021年“雙減”政策背景下，北京市的教師輪崗新規(guī)定也應運而生，該舉措與之前的（舊的）教師輪崗政策相比有以下變化：第一，目標要求有所區(qū)別。舊的教師輪崗政策所要達到的目標要求是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促進教育公平;而北京市教師輪崗新政是針對“雙減”政策而提出的配套舉措，在原有目標基礎上，旨在建立更高質量的教育體系。第二，教師輪崗人員比例有所增加?！兑庖姟芬蟪擎?zhèn)及優(yōu)質學校教師輪崗的比例為每學年至少達到符合要求的教師總數的10%，而北京市新政要求凡是距離退休時間超過5年并且在同一所學校連續(xù)工作6年及以上的公立學校在編教師，原則上均應進行交流輪崗，以促進教師輪崗的常態(tài)化，實現(xiàn)優(yōu)質資源的動態(tài)流動。第三，教師輪崗的方式更為細化。舊有教師輪崗方式的設計主要從類型上為各地提供了參考思路，包括定期交流、跨校競聘、學區(qū)一體化管理、名校辦分校、鄉(xiāng)鎮(zhèn)中心學校教師走教等，而北京市教師輪崗政策更注重方式的細化，如在輪崗前進行供需精準調配，按需定崗，按崗定人，在學校進行供需摸排，使得流動的質量更高、效益更大。第四，教師輪崗的經濟待遇保障進一步提高。舊的輪崗政策注重在各級評獎評優(yōu)、績效工資方面對輪崗教師予以傾斜，而北京市對教師輪崗制定了評獎評優(yōu)的新標準，更多以輪崗工作的實際效果來評價，同時更為注重績效工資的作用。這些新變化反映了教師輪崗政策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不斷進行更新調整，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教育資源的合理配置和高質量教育體系的構建，有助于推動“雙減”政策的順利進行。

二、“雙減”格局下教師輪崗面臨的主要問題

（一）輪崗過程中對教師的意愿關注較少，教師缺乏發(fā)聲的機會

教師輪崗政策在實施過程中，較少關注一線教師群體的想法和參與輪崗的真實意愿。其一，教育公平是我們永恒的追求，盡管輪崗政策的總體目標體現(xiàn)了公平性、公正性，但真正落實到地方，實施效果并不理想，地方教育部門在執(zhí)行過程中往往帶有強制性、人治化色彩。例如，地方教育部門在執(zhí)行教師輪崗政策時，設定的懲罰性措施往往大于激勵性措施，使得部分教師為了逃避懲罰不得不去輪崗。其二，地方教育部門在選派人員進行輪崗時，較少地詢問和征求教師的真實想法，面對即將前往的輪崗學校，教師基本處于場外狀態(tài)，更多的是被動服從而非主動參與，教師的民主參與權存在一定的缺失狀態(tài)，難以表達自身的真實意愿和訴求。

（二）教師輪崗的遴選方式不夠規(guī)范，難以真正達到目標要求

在當前“雙減”背景下，教師輪崗人員遴選的有效性直接關系到能否真正實現(xiàn)減輕學生負擔，緩解家長焦慮，進而建立起高質量的教育體系。其一，部分學校存在“保護主義”傾向。一些學校為了保護自身利益，往往不會選派優(yōu)質師資進行輪崗，教師輪崗則被當作一種懲罰工具，被派去輪崗的教師是在本校經過考評后排名較差的教師，這不僅不能帶動薄弱校的發(fā)展，而且對教師的輪崗生態(tài)造成消極影響，不能發(fā)揮輪崗所要達到的真正目標要求。其二，制度的遴選機制不夠有效。如何確定輪崗教師需要考慮兩個因素：一是遴選過程是否公開公正，二是選拔的教師是否能真正促進交流地區(qū)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首先，教師輪崗條例中并沒有明確指出如何對符合要求的輪崗教師進行監(jiān)管，監(jiān)管部門的職責有待細化，同時部分教師即使符合輪崗規(guī)定，但仍可能借職務之便等拒絕輪崗。此外，輪崗人員標準的模糊性致使派往交流學校的教師存在難以得到接受和認可的情況。其三，輪崗效果的評價監(jiān)測機制有待完善。雖然目前各地對教師輪崗的效果都有評價規(guī)定，但評價標準較為寬泛，不能充分結合本地實際情況設計出有針對性的評價方案;對于一些特殊情況也尚未考慮周全，評價內容不夠全面。同時評價監(jiān)測主體不夠明確、考評標準不統(tǒng)一、民主監(jiān)督執(zhí)行不力等問題，導致教師輪崗的評價結果缺乏有效性。

（三）經濟保障相對欠缺，不利于提高教師輪崗的積極性

教師輪崗的經濟保障是激發(fā)教師工作活力的重要推動力量。但由于各種主客觀因素的影響，各地經費補貼差異較大，導致教育資源存在著區(qū)域間和區(qū)域內部不平衡的現(xiàn)狀，這會給從經濟發(fā)達地區(qū)派往經濟落后地區(qū)的教師的生活與教學體驗帶來一定的影響。例如，教學設備方面，經濟落后地區(qū)學校的硬件設施相對較差，會出現(xiàn)輪崗教師難以運用現(xiàn)代化的手段進行教學的情況;在工作和生活環(huán)境上，落后地區(qū)學校辦公環(huán)境與發(fā)達地區(qū)相比較為簡陋，加上缺乏配套的公共設施，教師娛樂和社交的需要可能不易得到滿足，這不利于激發(fā)教師工作的動力;在生活品質上，由于工作地點的變化，教師的通勤壓力增大，無暇照顧家中的老人和子女，導致家庭生活質量下降。

（四）輪崗教師專業(yè)發(fā)展道路受阻，不利于提高其教育教學能力

教師的成長和專業(yè)能力的提升與學校的微觀環(huán)境密切相關，就被派往薄弱學校交流的輪崗教師而言，學校通常會認為他們不能長期為本校的發(fā)展提供幫助，所以不愿花費成本對這些教師進行培養(yǎng)，導致其缺乏專業(yè)發(fā)展的外在條件。同時，輪崗教師對新學校的歸屬感較低，大部分教師都渴望工作穩(wěn)定，而輪崗工作的流動性則會對教師自身的學習計劃產生干擾，使其在輪崗過程中難以實現(xiàn)自我價值，不利于自身的專業(yè)發(fā)展。

（五）輪崗教師長期處于流動狀態(tài)，不利于打造和延續(xù)學校特色文化

學校文化是一所學校的隱性課程，代表了學校最持久、最深層的文化底蘊，加強學校文化建設與“雙減”政策旨在為學生提供高質量教育體系、豐富學生學業(yè)生活的目標要求相一致。然而，在輪崗背景下，學校要面臨教師的不斷輪換，即伴隨學校特色文化成長起來的教師將面臨流失的問題，而派來輪崗的新教師通常一時又難以融入新學校的校園文化，他們需要不斷調整自身的狀態(tài)來適應新環(huán)境，這容易造成“流水的教師，鐵打的學校”的局面，不利于學校特色校園文化的開展、保持和創(chuàng)新。

（六）大比例開展教師輪崗，影響教師工作的積極性與學生的學習質量

為有效落實“雙減”政策，我國多地制定了相關的細化措施，如北京市開展大面積、大比例的教師輪崗工作，凡是符合條件的教師均需進行輪崗，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對教師的工作、生活及學生的學習造成影響。其一，全員輪崗使得教師長期處于流動狀態(tài)，通勤壓力增大，影響教師的家庭生活質量，不利于教師接納并融入新環(huán)境，提高教學工作的積極性。其二，全員輪崗在后續(xù)推廣過程中容易造成政策執(zhí)行“一刀切”，忽視教師群體中的特殊人員。部分教師可能因家庭負擔過重、身體素質較差等，確實不適合參與輪崗，政策執(zhí)行的“一刀切”可能會導致這部分教師身心受損、生活質量下降。其三，教師的流動一定程度上會給學生的學習造成影響。不同學生的學習風格不同，部分學生屬于“場依存”型學習風格，他們對教師教學方式的接受和適應需要一定的過程，教師的流動頻率將關系到這類學生的學習質量。

三、日韓兩國開展教師輪崗的典型經驗

（一）政策制定過程中關注教師的參與度，重視教師的想法和意愿

日本政府為了促進教師流動的公平性、有效性，在選派教師進行流動前讓他們根據自己的情況申報意向流動地，并規(guī)定了截止時間，符合流動要求的教師也需要填寫流動意愿調查表。在充分尊重本人意愿及結合流動崗位是否滿足教師需求的實際情況后，由校長決定流動人員名單，并將擬定名單上報至上一級主管部門審核，最后由縣一級教教育委員會批準。此外，日本政府針對存在特殊情況而不能參與流動的教師也給予了關懷。韓國政府同樣十分強調對教師流動意愿的尊重。每位教師可申請4所意向流動學校，之后進行流動分（工作經歷分、業(yè)績分、特殊加分）計算，最后由教育主管部門根據教師流動意向和流動分確定流動人員名單。日韓兩國在選派教師進行流動的過程中，都十分重視教師的個人意愿，將選派流程做到公開化、公正化和人性化。

（二）教師流動的法律和制度較為完善，教師流動管理效率較高

日本早在1949年就頒布了《教育公務員特例法》，公立中小學教師均屬于公務員體系，教師的定期流動受政府部門的直接領導，這樣便明確規(guī)定了教師的流動義務。1956年，日本頒布《關于地方教育行政組織及營運的法律》，將教師的人事管理權交至縣一級教育主管部門，正式確立了教師流動制度。此外，這兩部法律也都強調對流動教師的教學水平方面的培訓。韓國政府于1963年頒布《國家教育公務員法》，同樣從法律上對教師的流動制度、教師個人的教學能力等方面提出了要求。日韓兩國都以國家立法的形式對教師流動進行規(guī)范，明確了管理者與教師個人的責任，提高了教師流動的有效性。

（三）建立特殊津貼制度，注重對輪崗教師的經濟保障

在日本，教師的工資待遇在社會職業(yè)收入排行榜中穩(wěn)居前列，輪崗教師除了能領取到基本津貼、績效津貼之外，還能領取到特殊津貼，包括寒冷地區(qū)津貼、偏僻地津貼與偏僻地準津貼、特別地區(qū)勤務津貼、長距離人事調動津貼等，這使得輪崗教師有意愿、有動力前往外校進行輪崗。韓國也對教師定期流動制度制定了一系列經濟保障措施，如頒布《島嶼、偏僻地區(qū)教育振興法》，強調要優(yōu)先為在島嶼和偏僻地區(qū)工作交流的教師提供培訓機會，費用由政府承擔，同時政府還會按照偏遠程度對島嶼和其他艱苦地區(qū)工作的教師提供一定的津貼補助。對于輪崗教師而言，經濟保障更能激發(fā)他們的職業(yè)認同感，推進輪崗工作的有效落實。

（四）根據實際情況選派交流教師，保護學校文化特色

韓國在選派教師進行交流時，充分考慮到對學校特色文化的保護，針對學校負責科學競賽、體育競賽、英才教育等辦學特色的教師，經過核實后可以不參加定期流動。韓國政府在保護學校特色文化的過程中，重視教師對學校特色文化建設的貢獻，允許將這類教師留在本校，繼續(xù)傳承和發(fā)展學校特色文化，發(fā)揚辦學特色，從而杜絕出現(xiàn)辦學雷同化的問題。

四、“雙減”格局下我國進一步推進教師輪崗的建議

（一）教師輪崗政策在實施過程中應堅持“以人為本”，關注教師的想法和訴求

政策制定和實施的最終目的是為人的發(fā)展服務，設身處地為教師各方面合法權益悉心考慮，有助于促進“雙減”政策的落實。其一，教師輪崗政策的執(zhí)行應注重“軟硬兼施”，既要發(fā)揮政策執(zhí)行的強制力，又要重視激勵機制的投入，激發(fā)教師參與輪崗的內在動力。其二，教育部門應關注一線教師的真實想法，盡量平衡和兼顧政策施行與教師訴求。例如，在選派教師前往輪崗地時，可為教師提供多個意向學校進行選擇，同時也為意向校提供教師平時工作實績，以更好促進教師與學校進行意向匹配。此外，教育部門還應做好輪崗過程中的追蹤調查，傾聽教師在輪崗地所遇到的困難并做好幫扶工作，給予教師真正的關心和支持，讓政策對教師的外在要求最終轉變?yōu)榻處煹淖晕乙螅瑥亩菇處熣嬲邮茌啀徆ぷ鳌?/p>

（二）注重教師輪崗遴選方式的科學性，真正實現(xiàn)優(yōu)質師資的合理流動

輪崗教師的選派方式是否科學有效，關系著“雙減”工作能否獲得實效，學生能否真正受到高質量的教育。其一，加強宣傳引導，提升學校對教師輪崗政策的認同度。通過宣傳引導，使得各學校真正理解該政策背后的重大意義，認識到教師輪崗工作對于“雙減”政策有效落實的重要性，從而逐步消除學校之間的惡意競爭。其二，建立公平、科學的輪崗教師選派機制。教育部門應認真落實好符合條件的教師進行輪崗的工作政策，消除教師“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工作疑慮，堅決避免暗箱操作。其三，做好輪崗教師選派前的思想水平、教學能力和專業(yè)水平等各方面的考核工作。其四，進一步規(guī)范教師輪崗的評價監(jiān)督機制。首先，縣級政府教育督導室可成立教師輪崗評價監(jiān)測組織，制定行之有效的輪崗教師工作效果監(jiān)測評價方案;其次，流出地學校應與流入地學校做好定期交流工作，密切關注輪崗教師的工作動態(tài)，確保輪崗教師工作的有效性;最后，輪崗教師個人應定期向上級教育部門匯報工作情況。

（三）加大對教師輪崗的財政投入，保障輪崗教師的經濟待遇

教師輪崗意味著工作地點發(fā)生變化，工作的長期流動對教師的家庭及個人心態(tài)和生活方式都會產生很大影響。因此，政府應承擔起流動教師所付出的成本，促進教師輪崗工作的順利開展，以保障“雙減”政策的有效落實。其一，加大財政投入力度，建立教師收入穩(wěn)定增長機制，確保教師的工資收入不低于當地公務員的工資收入。其二，各個地區(qū)經濟條件發(fā)展水平存在較大差距，為了彌補經濟落后地區(qū)教師工資難以保障的問題，政府可逐步建立“以省為主”的保障機制，強化省政府的經濟保障職責，最大限度縮小輪崗教師的工資差距。其三，針對各地輪崗教師工作的實際情況制定一系列科學嚴謹、公平合理的津補貼制度，尤其是對前往農村地區(qū)或其他偏遠地區(qū)任教的輪崗教師，政府應根據實際情況對教師的生活、食宿、通勤等予以一定的經濟補償。其四，中央財政應繼續(xù)注重對經濟落后地區(qū)的財政投入，在保證學校基礎設施建設齊備的情況下，關注學生及教師生活環(huán)境的改善，逐步消除輪崗教師內心的落差感，使輪崗教師安心從教。

（四）拓寬輪崗教師的培訓渠道，加大培訓力度

只有注重對輪崗教師的教育教學培訓，才能進一步提高其教學教學能力和水平，尤其是在當前“雙減”背景下，教師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方式等都要與時俱進，這樣才能為學生提供更高質量的課堂教學，實現(xiàn)減負提質。其一，縣域內教育管理部門要注重拓寬輪崗教師的培訓渠道，為輪崗教師提供參加高水平、高層次培訓的機會，將縣域內的輪崗教師培訓與國內各大師范院校的教師培訓相結合、線上培訓與線下培訓相結合、集體培訓與個別化答疑輔導相結合，從而實現(xiàn)多方位拓寬培訓渠道。其二，加大對輪崗教師的培訓力度，在具體操作過程中，應結合“雙減”政策的目標要求，不斷豐富和更新對教師的培訓內容，以更喜聞樂見的方式，提高教師的培訓接受度。對輪崗教師進行培訓，讓教師明晰在促進學生減輕課業(yè)負擔中自身角色的重要性，促使輪崗教師激發(fā)自身的學習動力，進一步提高教學能力和專業(yè)水平，讓學生享受到滿意的高質量教育。

（五）探尋與教師輪崗政策相適應的學校特色文化發(fā)展路徑

在“雙減”背景下，一所學校的文化越有特色，就越有助于教師為學生提供良好的課后服務。因此，在實施教師輪崗政策中，學校應在“雙減”背景下探尋特色文化發(fā)展路徑。其一，學?？上蛏霞壊块T申請保留部分對推動學校特色文化發(fā)展做出貢獻的教師暫緩輪崗，鼓勵他們繼續(xù)為推動校園特色文化建設服務。其二，針對從外校派來輪崗的教師，學校有關領導應積極與他們保持溝通，讓他們逐步了解、熟悉、認同學校的特色文化，并對其進行培訓和考核，鼓勵他們?yōu)楸拘Ｌ厣幕陌l(fā)展建言獻策，同時對推動本校特色文化建設取得良好成績的輪崗教師，學校應優(yōu)先對他們予以獎勵。其三，學?？稍O置特色文化培訓工作室，采用老帶新的形式，讓本校教師帶動輪崗教師融入學校特色文化的建設。

（六）細化輪崗教師配置方式，合理設置輪崗期限

教育部門不僅應從宏觀層面考慮教師的流動問題，還要從微觀角度關注教師的流動是否能真正促進教學質量的提高。其一，教育部門應考慮輪崗教師的家庭住址和輪崗地的距離情況，結合個人生活區(qū)域考慮其輪崗地點，原則上應對輪崗教師的工作地進行就近安排，以減輕教師的通勤和工作壓力。其二，在選派教師輪崗問題上，應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能以全員強制性輪崗打造形式上的教育資源均衡配置局面。對于家庭負擔重、居住地與交流輪崗地距離遙遠、處在妊娠期或哺乳期、目前身患疾病難以適應通勤與流動壓力的教師，教育部門應允許他們暫緩輪崗，待個人困難解決后再予以安排。其三，教育部門要關注學生的學習適應情況，明確設置合理的輪崗教學期限，避免教師的頻繁流動對學生的學習造成不良影響。

責任編輯：謝先成 孔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