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中守正：北京中學的教學改革基本邏輯與初步探索

摘要北京中學以“整體的思維、平衡的智慧、包容的品格”作為底層邏輯，堅持“目標導向”與“問題導向”相結合推進教學改革。首先是加強核心素養(yǎng)導向，以“仁、智、勇、樂”為目標，以讓學生獲得確定性的能力來應對未來不確定的挑戰(zhàn)。其次是在教學改革的整體設計中，著力通過建構學科課程群改革供給側，通過改善學生的學習方式激活需求側。最后是關注細節(jié)落實，重點引導教師正確處理好“教”與“學”的關系，把握好“教”與“學”的平衡。

關鍵詞 教學改革；北京教改；學科課程群；核心素養(yǎng)導向；北京中學

中圖分類號G63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002-2384（2021）11-0005-05

教學改革是學校發(fā)展的重要工作。學校的一個教學改革項目失敗了，對學校整體的影響往往不是很大，但對其中具體的、個體的學生卻影響深遠，甚至影響他的一生，因此學校的教學改革不能一味去追求所謂的鮮明特色和教改成果，而是要以促進學生有效學習和健康成長為真正目的。學校的教學改革必須“心中有學生”，必須以“不折騰學生”為前提，必須慎之又慎。

基于此認識，北京中學以“整體的思維、平衡的智慧、包容的品格”作為改革與發(fā)展的底層邏輯，在推進教學改革的過程中，堅持“目標導向”與“問題導向”相結合，對確有需要的教學時段、領域、對象進行可以掌控的改革，絕不為改革而改革，絕不為成果而改革，力爭做到不偏不倚、持中守正、把握平衡，并在平衡中尋求突破。

未來已來。未來社會更加復雜多變，更加具有不確定性，如何才能為未來而教、為未來而學？我們需要通過推理和想象去預測變化，并改革學校的教學過程，提前培養(yǎng)學生某方面的素養(yǎng)與能力，以便他們能適應或引領未來的變化。但未來的不確定性，本身就讓推理和想象的預測充滿風險，在“追逐未來”的過程中，我們是否會偏離航向、失去初心？因此，我們在思考“變化”的同時，更需要思考“不變”。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一代人從學校走上社會，成為時代發(fā)展的主力軍，其實只有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時代對人素養(yǎng)要求的變化是逐漸的而非突飛猛進的，“穩(wěn)定”大于“變化”。學校教學改革需要處理好“變”與“不變”的關系，抓牢一些穩(wěn)定的、規(guī)律性的東西，以確定性應對不確定性。

在創(chuàng)建北京中學的過程中，我們提出，“辦成什么樣的學校，不是目的；培養(yǎng)出什么樣的人，才是根本”。為此我們一直在思考：學校要支撐學生“去那沒有去過的遠方”，到底要在孩子們的行囊中放進哪些必備的東西，以便他能在遠行的路途中應對各種需求和變化？或者說，作為師傅的我們，究竟要讓孩子們練就哪些“武功”，才能放心地讓他們“下山”呢？

北京中學構建了“一體兩翼”的培養(yǎng)目標，在促進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fā)展（一體）的基礎上，重點培養(yǎng)學生的愛國情懷和創(chuàng)新精神（兩翼），讓學生成長為一個有根的人、自主發(fā)展的人和能創(chuàng)造的人。其中“仁、智、勇、樂”是我們希望孩子們掌握的“四樣本領”，或者說是四個核心素養(yǎng)?！叭收卟粦n，智者不惑，勇者不懼，樂者不?！?，孩子們擁有這確定性的“素養(yǎng)四件套”，就能很好地應對未來的各種不確定性。明確了這樣的目標后，學校的各項工作都圍繞此進行架構和推行。具體到教學領域，我們致力于克服在教學中單純傳授知識的傾向，加強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教學，以培養(yǎng)孩子們富有確定性的本領。

1.“仁者不憂”：將“立德”放在教學首位

無論未來怎樣變化，孩子們都需要與人打交道。與人共處的能力、與人合作的意識，直接影響著人生的幸福程度?！叭收邜廴恕?，擁有仁愛之心，是與人友善相處、良好合作的基礎和前提。因此，我們在教學中增強培育學生仁愛之心的意識，無論是文科教學、理科教學，還是藝術體育教學，都注重價值引導，注重激發(fā)學生的人文情懷。具體而言，就是把“立德”放在教學的首位，把“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的教育貫穿教學全過程。

2.“智者不惑”：提升學生的高階思維能力

在前行的道路上，孩子們擁有了智慧，也就擁有了應對不確定性的力量。學生智慧的獲得，需要基本的知識與技能作基礎，因此我們在教學中加強“雙基”教學，進行識記、理解、應用的訓練，但絕不停留于此。智慧的獲得，要求教學必須促進和提升學生的高階思維，讓學生在擁有一定知識技能的基礎上，能很好地進行判斷、分析、評價、創(chuàng)造和反思。我們將提升學生的高階思維作為重要指標，來衡量一節(jié)課的好壞。

3.“勇者不懼”：激發(fā)學生不斷向上的動力

無論是學習、工作還是生活，遇到困難是常態(tài)，克服困難需要勇氣和毅力，“勇”“毅”等品格的形成，需要在現(xiàn)時的教學中就予以培養(yǎng)和激發(fā)。因此，我們在教學設計中細細琢磨學生的“最近發(fā)展區(qū)”，設計具有挑戰(zhàn)性的學習任務，讓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跳一跳摘果子”；讓學生經(jīng)常面對真實的問題情境，解決綜合性、開放性和不確定性的問題。教學的過程，成為不斷激發(fā)學生內(nèi)動力的過程。

4.“樂者不?！保鹤寣W生享受學習的過程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學習本身是一件苦差事，需要勤奮和刻苦，但教師要想辦法讓學生在苦中有樂，激發(fā)其學習的興趣，讓其享受學習。最重要的是，讓學生在此過程中體驗追求的快樂和奮斗后成功的喜悅，形成內(nèi)心中成長的志趣，將志、趣、毅三者融為一體，進而形成樂觀開朗的性格，形成發(fā)現(xiàn)美、感受美、創(chuàng)造美的品格，成為一個“向美而生”的人，這也是學?！昂兔澜逃彼非蟮哪繕?。

總體而言，北京中學的教學改革從起始就加強了核心素養(yǎng)導向，努力讓學生在價值方向、思維水平、成長動力、審美品格方面獲得長足發(fā)展，從而獲得確定性的能力，以應對未來不確定的挑戰(zhàn)。

教學要真正落實國家課程標準的要求，體現(xiàn)核心素養(yǎng)導向，實現(xiàn)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需要切實解決好課程、教師、學生三者之間的關系。

通常情況下，首先是由專家編訂好課程教材，然后培訓教師，教師再將課程教材的內(nèi)容傳授給學生（如圖1左圖所示）。學生與課程教材之間的連接比較弱，從消費的角度來說，消費者（學生）與消費品（課程教材）之間沒有建立緊密的直接聯(lián)系。教學需要改革的是，讓學生與課程教材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更加直接和緊密（將二者之間的連接線加粗，如圖1右圖所示）。

實施教學改革后，教師的角色發(fā)生了變化，教師不僅僅是“中介”，而是面向課程與學生兩方面同時發(fā)力。一方面，教師要確立和增強課程意識，將國家課程進行校本化改造和實施，讓它更加貼近本校學生的實際，以指導、吸引、支撐和方便學生去學習，我們稱之為“改革供給側”。另一方面，教師要面向?qū)W生，激發(fā)學生的學習興趣和愿望，讓學生積極主動地去學習課程教材，我們稱之為“激活需求側”。教學改革需要在二者之間同時著力并保持平衡。改革供給側，我們主要通過建構學科課程群來實現(xiàn)（如圖2所示）；激活需求側，我們主要通過改善學生的學習方式來實現(xiàn)。

1. 改革供給側：建構學科課程群

北京中學基于國家課程，從更加平衡、更加充分、更加精準的角度，系統(tǒng)設計、積極建構各學科的課程群。學科課程群的建構主要從兩方面入手。一方面是縱向?qū)用?，站在學校12年一貫制的高度，統(tǒng)攝各學科的學科素養(yǎng)在各學段、各年級的分階段指標，對各學科在各學段和各年級的教學內(nèi)容進行一體化、貫通式設計，同一素養(yǎng)指標在不同學段、不同年級，通過不同的形式與載體來實現(xiàn)。另一方面是橫向?qū)用?，站在一個人全面發(fā)展的角度，圍繞學校的培養(yǎng)目標、“仁、智、勇、樂”的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以及各學科的學科素養(yǎng)，進行橫向的、有重點的分類設計。

各學科構建的不同“微課程”，都要設計好形成“微課程”的相關要素以及要素之間的結構模型。學科教學中，把握好這些要素以及要素之間的結構聯(lián)系，既能橫向分類拓展，又能縱向分層貫通，實現(xiàn)課程教學對學生發(fā)展的全面、全程支撐。

2. 激活需求側：改善學生的學習方式

激活學生的學習意愿，讓他們能夠積極主動地去學習，最重要的是讓他們體驗到“主人”的感覺。課堂教學中，如果學生不能按照自己擅長的學習方式去學習，不能按照自己適合的學習節(jié)奏去學習，不能學習自己喜歡或想學的內(nèi)容，而總是按照教師的統(tǒng)一要求，總是在被動的等待中，那么學習的主體地位則無從談起，學習的效率也可能大打折扣。

北京中學除了探索“分層走班”“分類走班”的走班學習機制，還在充分征求學生意見的基礎上，探索了“按照學習方式的偏好不同而開展走班學習”的機制。同一年級、同一學科的學習，可以按照自修、研修、導修、講修四種方式進行走班學習。自修班，主要是在教師的指導下，以學生自修為主，教師教的成分很少；研修班，教師教的成分相對多一點，但也是以學生之間的相互研討為主；導修班，教師教的成分更大一些；講修班，教師教的成分大于學生自修成分。學生根據(jù)自己的學習方式偏好自主選擇進入哪種類型的班級進行學習。

無論是哪種類型的走班學習，教師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與每個學生進行深入交流，指導他們確定個性化的學習目標與計劃，幫助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習風格與適合的學習方式，并根據(jù)不同學生的情況進行不同的學習方法引導。給學生更多的選擇機會與選擇空間，并提供深入具體的個性化指導，能很好地改善學生的學習方式，有效激發(fā)學生主動學習的活力。

教學改革在方向上、內(nèi)容上、機制上，需要針對目標的需要和問題的根源進行整體設計，但教學改革是否能真正促進學生的有效學習和健康成長，關鍵還要靠很多細微之處的落實。

能否落實細節(jié)，在于教師能否正確處理好“教”與“學”的關系，把握好“教”與“學”的平衡。在“教”與“學”的關系方面，我們總結了以下三個關鍵點：第一，教是為了學，強調(diào)不能將手段和目的混淆和顛倒；第二，學是需要教的，強調(diào)教與學的相互依存關系，不能輕視教的作用；第三，教在學的需要時，強調(diào)教的時機，教一定是在學生“心求通而未得、口欲言而不能”時，在學生達到“憤悱”狀態(tài)時出現(xiàn)，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在此基礎上，我們引導教師注重把握好以下三個平衡。

1. 把握好知識“進”與“出”的平衡

學生學習知識是為了運用其解決實際問題，因此在讓知識“進”入學生的大腦時，就要想到如何通過優(yōu)化方式讓知識將來更好地“出”，“進”是為了“出”。

首先，要整理“進”的知識，讓它在大腦中變得有體系、有類別、有順序。我們要幫助學生在大腦中架構起宏觀的知識結構并且分門別類，在此基礎上，每次進來的知識，學生都要有意識地將其整理進某一類別。在每節(jié)課上，教師都要留給學生一點自主整理的時間。只有這樣，下次知識需要“出”的時候，大腦才能快速地從知識結構的某一類別中把它找出來。

其次，要讓知識從大腦中多“出”幾次。也就是說多進行“出”的演習，下次真正需要“出”的時候，就會很熟練甚至自動化了。如何演習？可以把知識“講出來”，通過教別人來實現(xiàn)；可以把知識“做出來”，動手操作，通過把知識外顯化來實現(xiàn)；可以模擬問題場景，通過解決實際問題，把知識“用出來”……總之，教師需要引導學生運用各種方法，有意識地開展“進”與“出”的互動，以“出”促“進”，以知識的外化促知識的內(nèi)化，實現(xiàn)“可見的學習”。

2. 把握好知識“分”與“合”的平衡

綜合性學習、跨學科學習是現(xiàn)在教學改革的熱點和難點問題，北京中學也在此方面進行了深入探索。在此過程中，我們同樣引導教師認真思考三個問題：第一，人類當初的知識是“合”的還是“分”的？第二，后來為什么要將知識“分”了呢？第三，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強調(diào)“合”呢？我們提出，在推進“合”的學習過程中，必須認真處理好知識“分”與“合”的關系，把握“分”與“合”的平衡。

一方面，做好“分”的學習。我們引導教師高度重視各學科的知識體系，充分認識各學科的學習對人全面發(fā)展的作用，發(fā)揮好各學科的育人價值，切實把各學科的學科素養(yǎng)都扎實地培養(yǎng)起來。不能由于綜合性學習、跨學科學習，弄得語文課沒有語文味，數(shù)學課沒有數(shù)學味，“大雜燴”“四不像”不是我們的初衷?！胺帧睂W得不扎實，即使做再多的“合”，也形不成合力。

另一方面，形成“合”的效能。我們規(guī)劃出一定的時間與空間，通過“合”的學習實踐，提升學生綜合解決問題的能力。主要是以真實問題為導向，讓學生通過各學科的知識學習協(xié)同解決好綜合性問題，加強“實戰(zhàn)化演習”。因此，我們經(jīng)常讓學生面臨真實的問題情境，通過項目學習、主題探究、產(chǎn)品設計、活動組織、課題研究等多種形式，綜合運用多種知識去解決問題、創(chuàng)造產(chǎn)品，充分發(fā)揮“合”的效能。

3. 把握好知識體系與活動經(jīng)驗的平衡

在實際教學中，我們時常發(fā)現(xiàn)，有些教師特別注重知識的體系和邏輯性，但離學生的實際生活總是有點遠，激不起學生學習的動力與持續(xù)興趣；有些教師又特別注重學生的生活經(jīng)驗，充分調(diào)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但總不能及時將學生的思維從經(jīng)驗層面上升到理性層面，不能很好地將知識的體系與結構建立起來。理想的教學，需要將學科的知識體系與學生的活動經(jīng)驗很好地統(tǒng)合起來，不搞二元對立。在教學改革過程中，我們主要從兩個層面入手來統(tǒng)合知識體系與活動經(jīng)驗。

首先，在課堂上，教師要有意識地實現(xiàn)知識體系與活動經(jīng)驗的交替出現(xiàn)。從活動經(jīng)驗入手進行學習時，后面一定要納入知識體系，從具體思維上升到抽象思維；從知識體系入手進行學習時，后面一定要有活動經(jīng)驗作為支撐，不能就抽象論抽象。但無論是哪節(jié)課，教師在一節(jié)課結束之前，都要引導學生進行自我的反思與總結，把經(jīng)驗上升到知識，把知識歸納到體系中。

其次，在課外與校外，學校組織安排大量的學習實踐活動，增強學生的活動經(jīng)驗。一方面，我們強調(diào)讓學生在活動策劃中學習，在問題解決中學習，在課題研究中學習，在科學實驗中學習。另一方面，學校打破校園圍墻的邊界，建設藍天下的課堂，開展“博物館課程”“自然大課堂”“中華文化尋根之旅”“世界大課堂”等活動。每次在組織開展這些校內(nèi)外實踐活動后，我們都要提前預留設計好整塊的反思復盤時間，讓學生交流感受、梳理提升，進而納入體系、形成結構。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將活動經(jīng)驗與知識體系統(tǒng)整到一起，形成學生的綜合素養(yǎng)，促進學生的全面發(fā)展。

（編輯 謝 凡）

作為首個只以“北京”二字直接命名的中學，北京中學自2013年誕生起就備受關注。八年來，其“北京風格、中國氣質(zhì)與世界胸懷的現(xiàn)代學校”的辦學定位逐漸深入人心，一步一個臺階的改革探索也未曾辜負方方面面的諸多期待。

作為北京中學創(chuàng)校校長，夏青峰的人生履歷不僅豐富而且頗具傳奇色彩。他曾是安徽一所鄉(xiāng)村小學的數(shù)學教師，為改變生活狀況賣過冰棍、養(yǎng)過地鱉、當過服務生、干過拆遷，后來輾轉(zhuǎn)江蘇、北京任職，做過民辦學校校長、公辦學校校長，還當過北京朝陽區(qū)教委副主任；他曾是一名優(yōu)秀的中師生，后來在工作期間取得南京師范大學教育管理專業(yè)教育碩士學位、華東師范大學學校課程與教學專業(yè)教育博士學位；他曾榮獲全國優(yōu)質(zhì)課大賽一等獎第一名，后又獲評特級教師、正高級教師、特級校長……原來這位外表看起來溫和儒雅、睿智內(nèi)斂的校長，內(nèi)心一直住著一個“不安分”的靈魂，32年的教育生涯，他一路行來，從未停止過攀登的腳步。

創(chuàng)校八年來，夏青峰的辦學思考和北京中學的實踐探索似乎一直踩著基礎教育教學“變革”的節(jié)點。從基于“仁、智、勇、樂”核心素養(yǎng)構建學科課程群，到探索自主升級式的學習機制，讓學生在創(chuàng)造中學習；從包括閱歷、學院、雅趣、服務、健身五大系列拓展課程的實施，到“無體育，不北中”的持續(xù)追求、挑戰(zhàn)自我極限的“行知”項目開展……聲名鵲起的北京中學更值得關注的不僅僅是成績，更是一種尊重、信任、包容的文化，一種舒展、安全、溫暖的氛圍，一種噴薄而出的自生長的力量。

何以如此？因為北京中學改革探索的底層邏輯與頂層設計始終遵循著一個不變的初心與根本，那就是“讓人成為人”“讓自己成為自己”“讓世界因我更美好”。在夏青峰看來，對一所學校而言，特色與品牌、模式與成果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學生和教師是否在這里得到了成長，是學校有沒有為不同的人搭建盡可能多的平臺，“只要學生獲得成長和發(fā)展，就是辦學最大的成功”。為此，他將學生推向臺前，讓學生成為學校制度建設、文化生長的參與者和創(chuàng)造者；他努力在課程、教學方式變革上尋找平衡點，讓學生既有驕人的考試成績，更有自主的發(fā)展和創(chuàng)造性成長，從而讓學校生活成為師生熱愛與享受的生命歷程。

這可能是我們心中理想教育和理想學校的模樣，也是我們本期選擇北京中學、將封面人物聚焦夏青峰校長的理由。預測未來最好的方式就是創(chuàng)造未來，我們期待看到夏青峰校長和北京中學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