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曹禺先生的話劇在中國話劇史上獨立豐碑,他的話劇超越了政治、歷史以及短暫的年代,將眼光投入到更遠大的天地間,追問人類命運的根本,關注底層婦女的命運,發(fā)現(xiàn)她們身上美得閃光點,通過蘩漪、陳白露、花金子展現(xiàn)曹禺的女性獨立意識。
關鍵詞:曹禺;女性形象;獨立意識;價值
一、早期環(huán)境的熏陶
曹禺的話劇在現(xiàn)代文學史上占據(jù)著首屈一指的位置,1933-1942的十年間,曹禺為中國話劇奉獻了《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5部堪稱經(jīng)典的杰作,被稱為:“中國的莎士比亞?!彼脑拕≈袑ΜF(xiàn)實人生的描寫與人性的挖掘是極為深刻的,尤其是對女性的描寫。曹禺曾經(jīng)說過:“我喜歡寫人,我愛人,我寫出我認為英雄的可喜的人物;我也恨人,我寫過卑微、瑣碎的小人。我感覺到人是多么需要理解,又多么難以理解。沒有一個文學家敢講這句話:‘我把人說清楚了?!痹诓茇墓P下確實把人的各種情感與狀態(tài)描寫的淋漓盡致,尤其對女人的描寫,這與他的人生經(jīng)歷是密不可分的。
(一)“密不透風”的家庭
曹禺出生在一個沒落的大家庭,母親薛夫人生下曹禺三天就去世了,可見曹禺從小就缺少母愛,所以在他七十多歲時談起母親,還會表現(xiàn)出無限的憂傷。父親在母親去世后便娶了母親的孿生妹妹薛泳南,因為是自己姐姐的孩子,繼母對曹禺也是細心呵護,但還是難以彌補曹禺對于失去母親的孤獨與失落感。黎元洪下臺后,父親閑居在家,像一個懷才不遇的落魄文人,把他那套官場的壞脾氣常常發(fā)到子女身上,并且一家四口,只有曹禺不抽鴉片,使得曹禺在這個家中被孤立了一般。曹禺在回顧他的家庭時這樣說:“我生長在一個曾經(jīng)闊綽過,后來又敗落了的家庭里。也許正是母愛的缺失,使得曹禺更加關注女性,在他的作品中時常出現(xiàn)女性的形象,并表現(xiàn)出對她們無限的依戀。
幼年時除了母親外,影響他較大的就是他的保姆——段媽,段媽是個目不識丁的東北農(nóng)村婦女,他的慘痛經(jīng)歷就給予年少的曹禺很深的印象。在北洋軍閥統(tǒng)治期間,段媽的丈夫被地主打死,孩子長瘡死去,娘家的人都餓死,她只身逃了出來。從段媽這里他知道了農(nóng)村,了解到了下層婦女的悲慘命運,所以直所以到今天,曹禺還惦念著段媽,講起她的身世與遭遇仍會潸然淚下。
在這個家里雖然繼母給予了他母親似的愛,保姆給了他無微不至的呵護,但這些愛都是在父親的權威下殘喘的生活著。沒有人敢與之抗衡,這種壓抑愈壓愈烈,一直存留在曹禺心中,終于在他前期的作品中,所有“受壓抑”的“郁熱”如火山般呼之欲出,終出現(xiàn)了一批敢于沖破牢籠的女性,他們不顧封建家庭的束縛,勇敢的追逐自由與愛情。
(二)外國戲劇的影響
曹禺進入南開中學讀初中二年級,這七年為他以后的戲劇創(chuàng)造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進入南開中學的第二年就加入了南開新劇社,在南開中學他演了許多劇目,因為當時男女不能同臺,所以他扮演許多女性。在1942年上演丁西林的獨幕劇《壓迫》扮演其中的女客,1925年上演德國作家霍夫曼的《織工》,扮演職工的女兒,1926年上演挪威作家易卜生的《國民公敵》扮演多克芒醫(yī)生的女兒裴特拉,1928年在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扮演女主人公娜拉,獲得了極大地成功。曹禺在后來回憶說:“演《玩偶之家》,我想到人應該獨立生活。娜拉的生活靠丈夫海爾茂,海爾茂并沒有欺負她,只是把它當做玩偶,他受不了海爾茂的擺布,她要求人格獨立,因此要走出去。”從這里我們都可以看出曹禺對于女性精神、性格、舉止等方面都有極為細膩的研究與把握,他雖然不是女性,卻能把戲劇中女性的精神面貌完美的詮釋出來。所以魯靭評價他:“曹禺的天才首先是演員,其次才是劇作家?!?/p>
1928秋天,曹禺進入南開大學圖書館學習,1929年轉到清華大學中文系,在清華期間,他研讀許多外國戲劇,對于戲劇作品中人物的設定、情感的表達、藝術風格的多樣都有很好的吸收與借鑒。歐里庇德斯對現(xiàn)實的關注,尤其是婦女問題;莎士比亞對人物情感的的細膩的表達;易卜生在“社會問題劇”中的以家庭為視角,對家庭中男女不平等問題的深刻思考。他的《玩偶之家》就是一篇婦女解放的宣言,為廣大的女性發(fā)聲;契科夫的在平淡中見深邃的藝術表達,《三姊妹》中的瑪夏、埃琳娜、阿爾加這三個大眼睛的姐妹所透露出來的悲傷,深深地打動到曹禺?!八两趹虻姆諊铮约貉劾镆步鴾I水。”可見在這些優(yōu)秀的劇目中都對女性的地位進行了深深地挖掘,也都潛移默化影響到曹禺對于女性的關注和他以后的戲劇創(chuàng)作。
(三)五四風潮的熏陶
五四新文化運動對于中國來說無疑是一場思想啟蒙運動,人們不僅僅關注上層社會的人物,并思考底層人民的悲慘命運,尤其是對兩性道德和婦女解放問題的探討。魯迅、郭沫若、冰心、葉圣陶等大家通過不同的視角表現(xiàn)女性的悲慘命運,并尋求女性解放之路。就在這種五四氛圍的熏陶下,曹禺對現(xiàn)實社會有了更加深層的把握,對于婦女的問題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由此塑造出一批有個性的獨立女性群體。
二、獨具魅力的女性形象
曹禺早期的生活環(huán)境與人生經(jīng)歷,使得他急需想通過自生命和現(xiàn)實生活中所匱乏的雷雨式的情感來表達自己理想的內(nèi)心追求,在滿足自己內(nèi)心追求的基礎上來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生命形態(tài)。沖破一切牢籠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與自由。
(一)“雷雨”式的蘩漪
《雷雨》中的蘩漪是主動接受過五四洗禮過得知識青年,受過一定的啟蒙。被迫嫁給周樸園,雖然擁有了高貴的地位享不盡的財富,但是她過得并不快樂,他不甘心做男人的附屬品,像傳統(tǒng)女性那樣相夫教子,她想追求屬于自己真正的愛情。
曹禺這樣介紹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她”:“她是一個受過一點新教育的舊式女人,有她的文弱,她的陰慧,——她對詩文的愛好,但她有一股按捺不住的熱情和力量在她的心里翻騰。她的性格有一股不可抑制的“蠻勁”,使她能夠忽然做出不顧一切的決定。她愛起人來像一團火那樣熱烈,恨起人來也會像一團火,把人燒毀?!痹谵冷舻某鰣?,曹禺先生已經(jīng)把她的性格全然描寫出來,它是一個傳統(tǒng)與現(xiàn)實的結合體,但是在他的性格中充滿著“原始的野性”。周公館像一個“狹的籠”,沒有人敢要掙脫,處處受到周樸園的威壓,蘩漪卻不然。“周樸園(不高興的):不。你最好現(xiàn)在喝了它把。
周蘩漪(忽然):四鳳,你把它拿走。
周樸園(忽然嚴厲的):喝了它,不要任性,當著這么大的孩子。
周蘩漪(聲顫):我不想喝?!?/p>
在吃藥的過程中我們可見蘩漪是敢于沖破周樸園的權威,敢于說出“不”。為了擺脫與周樸園無愛的婚姻,他大膽的與自己的兒子相愛,她要一個男人真正愛著,她要真活著的女人,不顧一切沖決傳統(tǒng)倫理道德的束縛,不惜放棄以至于褻瀆傳統(tǒng)中視為最神圣的母親的尊嚴,權利,赤裸裸的展現(xiàn)自己對于愛的渴望與狂熱。但是懦弱的周沖遠不如她勇敢,周沖怎敢打破母子這層封建的關系,他只能把自己的精神依托給一個毫無招架之力四鳳。面對著周沖日漸的冷淡與拋棄,蘩漪開始他最后的掙扎于反抗,她不能忍受“兩代人侮辱”,開始了“美狄亞”式的復仇,向整個封建的牢籠做出抗爭的姿態(tài)。她間接導致四鳳與周沖的死去,周萍的自殺,導致魯大海知道真相后一去不復返,最后剩下周樸園孤獨的守候死了一般的周公館,以達到復仇的目的,這些雖然不是她有意而為之,但是她破壞的目標是極為明確的,撕毀周樸園這個家庭虛偽的面紗,以她個人之力,搗毀這傳統(tǒng)秩序,促進這個罪惡社會的崩敗。
蘩漪是《雷雨》中最耀眼的一道閃電,她把從來“有母性,有女兒性,而無妻性”[1]的中國父女幾千年受壓抑的精神痛苦一下子照亮,盡管只是瞬間的閃亮,但畢竟是生命的真正之光,是在那個沉悶的社會最響亮的一生吶喊。曹禺說:“這總比閹雞似的男子們?yōu)橹灿沟纳钋尤醯亩戎惶煲惶斓娜兆痈档门宸伞!盵2]蘩漪的原型是他同學的嫂嫂,曹禺曾指出,“我算不清我親眼看過多少蘩漪”,但“她們多半沒有她的勇敢。”蘩漪這樣的女性在中國有千千萬個,卻難以找出像她這樣一個,這也是蘩漪的魅力所在。
(二)“鳳凰涅槃”式的陳白露
如果說周蘩漪是自我肯定的復仇女神,那么陳白露就是一只死而復生的涅槃鳳凰。曹禺在《日出》的引言中引用了《約翰福音》第八章的話:“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夜里走,要得到生命的光?!彼终f“我求的是一點希望,一點光明。人畢竟是活著的,并且應該幸福的活著。腐肉挖出,新的細胞會生出來,我們要有新的血,新的生命。”《日出》里的陳白露不是一個“自甘墮落”的蕩婦,而是一個“硬性脊梁骨的女人”。品性純潔,思想單純,追求精神自由,追求人格的獨立于尊嚴,又富有同情心,富有正義感,具有反抗和叛逆精神。她對自由對光明充滿著理想追求,即使深陷泥潭也沒有泯滅。
大幕拉開,陳白露發(fā)現(xiàn)玻璃上有霜花,喊老同學方達生:“你看,霜!霜!”“我頂喜歡霜啦!你看霜多美,多好看!”這分明就是一個能感受到大自然美好的活潑女性,她對生活有著美好的向往,對自己有著切身的期盼。當方達生說她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時,她極力抗爭:“我沒有害過人,我沒有把人家吃的飯硬搶到自己的碗里……我犧牲過我自己,我對男人盡過女子最可憐的義務?!边@段赤裸裸的自白,與其說是一個墮落女子不知羞恥的獨白,不如說是一個被侮辱被損害的婦女對致使她墮落的社會的抗爭。小東西的出現(xiàn)使得這種抗爭精神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當可憐無援的小東西闖到陳白露的身邊,深深地觸動到陳白露的靈魂,,引起她的同情。她聽說小東西打了金八爺,連聲說:“打得好!打得好!打得痛快!”這時對小東西的救助不僅僅是同情,隱含著更多的是反抗,她明知道金八的厲害,卻沒有退縮半步,為了救小東西,她央求潘月亭,與黑三這些地痞流氓交鋒,從陳白露救護小東西萊卡,我們會看出在它年輕的生命軀殼里有很大的生命活力。作為一個新獨自到大城市闖蕩,當電影明星、當紅衣舞女,想成為一個自食其力新時代知識女性,面對著周圍人像野獸一樣的相互利用,相互欺騙,相互玩弄,底層生命無辜的死去,她感到社會的蒼涼與殘暴。她極力的想從腐朽的生活中解脫出來,最終她選擇死亡離開這個混濁的人世,而不愿與黑暗的社會共存,她想回家,回到那個純潔而美好的地方,陳白露的死亡,是一種抗爭,更另一種重生。她厭惡這種屈辱的生活,不甘墮落,期望新的生命,她高呼:“我喜歡太陽,我喜歡春天,我喜歡我自己,我喜歡……”不僅表現(xiàn)了她靈魂的覺醒,更表現(xiàn)對光明與自由的追求。當她死后,外面是陽光,是春天,是活力,窗外傳來了工人們洪亮的夯歌,以方達生為首的工人們要聯(lián)合起來與金八這些黑暗勢,力相斗爭,光明與燦爛的未來必將屬于這些敢于斗爭的人,而陳白露的死并非真正的消失,反而是一種新的覺醒的力量的出現(xiàn),迎接他的是光明與平等的世界。
(三)“野花”般的花金子
花金子是繼《雷雨》中的蘩漪,《日出》中的陳白露后,又一個富有反叛精神的女性形象,同時又被賦予了反抗行為上的蠻性特點。她是一個充滿追求和欲望的個體,不輕易的屈從、受人擺布,依靠那原始的蠻性生命力反抗封建禮教,并對未來充滿著無限的渴望。
花金子的原始蠻性首先體現(xiàn)在與焦家人的關系上。金子嫁到焦家沒有真正過上人過的日子,焦母不把她當人看,處處刁難于她,罵她是“迷死男人的狐貍精”,逼迫焦大星用鞭子抽打她,但是他并沒有忍氣吞聲,大膽的彰顯自己個性。她利用焦大星達到自己反抗的目的,逼迫焦大星喊出“淹死我媽”,以達到精神上的滿足,獲得完全的勝利。焦大星是從小被當“姑娘”養(yǎng),攝于母親的權威只會做“孝順兒”而成不了一個真正的“爺們”,雖然他很愛金子,卻成不了她真正的依靠,金子勇敢的擺脫兇狠歹毒的焦母的束縛,堅決離開老實忠厚,卻窩囊無比,缺少男人氣的焦大星。金子這個“野地里生,野地里長” 的女人雖然受到了婆婆與丈夫的牽絆,但她沒有沉浸在苦悶的世界中,而是愈壓愈烈,更加倔強的與這個代表封建社會的家庭決裂。
如果說仇虎到來之前,金子還處于夢寐的狀態(tài),那么仇虎到到他身邊,使得她潛藏的反抗意識更加強烈。開始成為仇虎復仇的好助手,并且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當仇虎在復仇的過程中產(chǎn)生懷疑時,她及時的開導仇虎:“虎子,我們不該死的,不該死的,我們并不是壞人?;⒆?,你走這一條路不是被逼的么?我走這一條路,不也是被逼的么?”使得仇虎擺脫了心魔。在武裝的偵緝隊隊正在追捕他們時,金子還堅定地表示要給仇虎生兒子,為仇虎報仇,要到有“黃金子鋪地”的地方去過有光明幸福,沒有黑暗沒有壓迫的“人的日子?!敝钡絺删兇箨犝业匠鸹r,她依舊表示不后悔,早已下定決心將愛永遠獻給這個男人——仇虎。封建的陳軌沒有阻擋她追求自由與愛情的決心,敢愛敢恨,目標與行動一致,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理想,這樣才是一個真正的人,不歪曲自己的原意,不壓抑自己的欲望,懂得什么叫愛,什么叫恨,——在生命的飛揚、情感的自由與極致中實現(xiàn)自己。
三、使女人成為真正的“人”
王爾德說:“事物存在是因為我們看見它們,我們看見什么,我們?nèi)绾慰匆娝?,這是依影響我們的藝術而決定的。看一樣東西和看見一樣東西是非常不同的。人們在看見一事物的美以前是看不見的。然后,自己只有在這時候,這事物方始存在?!痹诓茇畹哪莻€充滿罪惡與血污的年代,他懷有一顆真誠的心,去發(fā)現(xiàn)“美麗的靈魂”;她就是蘩漪,即使周圍的所有虛偽的人都背叛她,她也要以“美狄亞”的復仇方式擺脫自己的壓抑;她就是陳白露,雖然她是大上海中的一個交際花,為人所不齒,但曹禺在她屈辱的靈魂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屈于恥辱的命運,即使面對死亡,也不愿茍活于那個黑暗的世界;她就是花金子,在那個社會中所有婦女都屈服于夫權之下,她塑造出一個敢于反抗家庭與無愛的婚姻,追求自己的愛情與“黃金鋪地”的地方,這都足可見曹禺先生的觀察力獨到之處,撥開一切世俗偏見,掃除一切掩蓋在婦女身上的污穢,把他們當做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別人的附屬品,把她們的美展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
曹禺先生的話劇對中國話劇的影響是獨一無二的,在曹禺的話劇中有一種超越世俗的大我的存在,蘩漪、陳白露與花金子,從她們的身上我們所感受到的并不僅僅是一份簡簡單單的反抗,她們擁有男子所缺少的那份與世界決裂的勇氣,眾所周知當時的社會無比的黑暗,而她們就敢置生死于不顧,全然追求自己生命中一直所向往的那份真,她們活的真摯,死的灑脫,這是我在作品中所體會到的,還有一份曹禺對于女性那種人道主義的關懷,在殘酷中發(fā)現(xiàn)美,在恐怖中發(fā)現(xiàn)美,在罪惡中發(fā)現(xiàn)美,借以說明女性她作為一個群體,除了性別之外與男性無差,甚至有些男性都不如這些女人,所以在曹禺的話劇中體現(xiàn)女性該有的權利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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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劉佳文(1995- ),女,遼寧葫蘆島人,遼寧師范大學碩士,研究方向為現(xiàn)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