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效民
(深圳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廣東 深圳 518055)
張九齡進士中舉時間考辨
張效民
(深圳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廣東 深圳 518055)
張九齡進士中舉時間,新舊唐書張九齡本傳無明確記載。歷來主要有長安二年說、景龍元年說。今人又提出神功元年說,三說各有影響。本文追根尋源,梳理三說來源,進行考辨,指出景龍元年說和神功元年說致誤之由,確定張九齡長安二年中進士舉之說證據(jù)來源最為可靠,可為定論。
張九齡;科舉;進士;長安二年;中舉
張九齡何時參加科舉考試得中進士,新舊唐書并無明確記載?!杜f唐書》本傳謂:“九齡幼聰敏,善屬文。年十三,以書干廣州刺史王方慶,大嗟賞之,曰:‘此子必能致遠’。登進士第,應(yīng)舉登乙第,拜校書郎。玄宗在東宮,舉天下文藻之士,親加策問,九齡對策高第,遷右拾遺”[1]。《新唐書》本傳謂:“張九齡,字子壽,韶州曲江人。七歲知屬文,十三以書干廣州刺史王方慶,方慶嘆曰:“是必致遠。會張說謫嶺南,一見厚遇之。居父喪,哀毀,庭中木連理。擢進士,始調(diào)校書郎,以道侔伊呂科策高第,為左拾遺。登進士第,應(yīng)舉登乙第,拜校書郎擢進士,始調(diào)校書郎”[2]。均未記載準確時間,由此引發(fā)張九齡中進士舉時間的多種說法,聚訟不已,造成紛擾。
一是長安二年(702年)說。宋人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在張九齡《曲江集》后云:“右張九齡子壽也。曲江人,長安二年進士。調(diào)校書郎,以道侔伊呂科策高等。為左拾遺。開元中,為中書令。”[3],明確了張九齡應(yīng)科舉考試且中舉的準確時間為“長安二年”。此說法多為后人所取。如清人徐松《登科記考》[4]、溫汝適《張曲江年譜》、近人何格恩《張九齡年譜》、《張九齡詩文事跡編年考》、楊承祖《唐張子壽先生九齡年譜》及聞一多《唐詩大系》、張明非《張九齡生平事跡考辨》[5]、傅璇琮主編《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初盛唐卷說:長安二年“二月,考功員外郎沈佺期知貢舉,試《東堂畫壁賦》,張九齡、徐秀等二十一人登進士第;復(fù)令李嶠重試,張九齡再拔其萃,授秘書省校書郎。張九齡本年二十歲”[6]李錦全《嶺海千年第一相張九齡》一書說:“據(jù)晁氏《郡齋讀書記》:稱張九齡考中武后長安二年(702)進士,徐浩《神道碑》則稱:‘弱冠鄉(xiāng)試進士,考功員外郎沈佺期尤所激揚,一舉高第?!撮L安二年這個時間算張九齡25歲,《神道碑》只稱弱冠,沒有講具體年齡,與20多歲對比,大體上還是符合的?!边@里講《神道碑》是指徐浩所撰《張九齡神道碑》。但在談到張九齡唐中宗景龍元年進入官場是又引新舊唐書及《曲江集》本傳所記,又懷疑晁公武《郡齋讀書記》“說張九齡長安二年進士應(yīng)該有誤?!庇终J為“對照《神道碑》,稱他為‘弱冠鄉(xiāng)試進士,’而《曲江集.本傳》則只稱他‘弱冠鄉(xiāng)試,’并無進士二字??磥硭陂L安二年,考的只是‘鄉(xiāng)試’,所以沒有授官。”[7]顧建國《張九齡年譜》確切地說:長安二年張九齡“春應(yīng)進士考,考功員外郎沈佺期尤所激揚,一舉高第?!盵8]、王仲犖《隋唐五代史》[9]、熊飛《張九齡年譜新編》[10]、《張九齡大傳》[11]、《張九齡集校注》[12]、均從此說。何九盈、王寧、董琨《詞源》也認為張九齡是“長安三年進士?!盵13]《辭海》說:張九齡“長安進士?!盵14]雖未確定具體年份,但把張九齡中進士舉的時間定在武后長安年間,大致也是準確的。吳光興指出:“長安二年(702)二十五歲的九齡進士及第,座主是沈佺期;神龍三年(景龍元年,707)應(yīng)制舉時,曾得中書令李嶠主持重試”[15]。
二是景龍元年(707年)說。唐中宗景龍元年即由神龍三年九月改元而來。按照顧建國在其所著《張九齡年譜》26頁長安二年條下說,景龍元年說出于《四部備要》本《曲江集》張九齡本傳。說謂張九齡“弱冠鄉(xiāng)試,考功郎沈佺期尤所激揚,景龍元年擢進士第二人?!卑?,《四部備要》本《曲江集》為明文淵閣大學士邱浚于明憲宗成化五年(1469年)從館閣群書中手自抄錄出來,交由韶州太守蘇韡刊刻的,書中附有邱浚所作的序言可證[16]。此事原委可參熊飛先生《張九齡集校注》下冊1128-1129頁所附邱浚《張文獻公〈曲江集〉序》及蘇韡《書文獻張公文集后》二文。因此可以認定,景龍元年說即濫觴于此時。因為《曲江集》所附本傳言張九齡于景龍元年中進士,因此影響也較大。清人仇巨川輯《羊城古鈔》也說張九齡“弱冠舉于鄉(xiāng),考功員外郎沈佺期尤加激揚,中宗景龍元年,擢進士第二人。授校書郎?!盵17]今人馬茂元《唐詩選》[18]、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第二冊[19]均言張九齡為景龍初進士及第。林庚、馮沅君主編的《中國歷代詩歌選》認為張九齡是“中宗景龍初進士?!盵20]
三是神功元年說。此說也出于傅璇琮先生。他在其《唐代詩人考略.張九齡》中認為張九齡中進士舉“應(yīng)為武后神功元年(697)?!盵21]此種推測是傅先生根據(jù)徐浩《張九齡碑》中“弱冠鄉(xiāng)試,進士考功員外郎沈佺期尤所激賞,一舉高第”[22]中的“弱冠”二字臆測而得出的結(jié)論。古人“二十”稱“弱冠”,因此,傅先生定張九齡中進士舉的時間為二十歲。這個時間正好是武后神功元年。傅先生對于此說并未展開進一步的論證。因此此說論據(jù)薄弱,未可信從。由傅璇琮主編、陶敏、傅璇琮著的《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則直接否定神功元年說而持長安二年說了[23]。似可視為傅先生已經(jīng)糾正了自己的說法了。但是由于傅璇琮先生對于科舉制度研究在學界的巨大影響力,神功元年說卻也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如喬象鐘在《中國歷代著名文學家評傳》中說張九齡“武后神功元年(697年),鄉(xiāng)試進士,年方弱冠的張九齡一舉高第?!盵24]馬良春、李福田總主編的《中國文學大辭典》第5冊中 ,劉正民撰寫的張九齡詞條說張:“武則天神功元年(697)中進士,又中制舉拔萃科?!盵25]馬茂元、王從仁《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卷中說張九齡是“武后神功元年進士,官秘書省校書郎?!盵26]為全國干部學習讀本、由楊義、鄧紹基主編的《古今文學名篇》下冊中所選張九齡之《望月懷遠》的注文中說:張九齡為“武則天神功元年(697)進士?!盵27],這本書曾經(jīng)多次印刷,至2002年5月,印數(shù)即達15萬冊,其后也曾重印,可見其影響范圍之大。范曉燕《唐詩三百首賞析》也說張九齡是“武后神功元年進士”[28]。許遠賢《張九齡研究若干歷史問題考辨》也力主神功元年說[29]、馬積高、黃鈞主編的《中國古代文學史》也持此看法:說張九齡“神功元年進士,授校書郎”[30],都是依據(jù)傅璇琮這一說法的。要糾正這一說法,學界還需付出很大努力。
面對這樣復(fù)雜的情況,一些著作對于張九齡中進士的具體的時間采取了回避的態(tài)度,只籠統(tǒng)地說他中進士而不言具體的時間。如民國李維《詩史》[31]、屈守元《中國文學簡史》[32]、孫望、郁賢皓主編的《唐代文選》[33]、羅韜選注、劉斯奮審定的《張九齡詩文選》[34]、黃惠賢主編《二十五史人名大辭典》[35]、于景祥《中國駢文通史》[36]、蘅塘退士選編、彭東煥注釋之《唐詩三百首》[37]、熊禮匯《隋唐五代文學史》[38]、章培恒、駱玉明《中國文學史》[39]、等均采取此種態(tài)度,顯得頗為審慎,是一種負責任的態(tài)度。
以上諸說,即長安二年說、景龍元年說、神功元年說三說并存,各自均有影響。造成學界混亂。但是,究竟以何者為準確?以下試加辨證。
長安二年說出于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晁公武生于宋徽宗崇寧年間(1102-1106),但是主要生活于南宋時代。進士出身,曾在多地為官,同時也是一位治學嚴謹、著述十分豐富的學者。他的《郡齋讀書志》“內(nèi)容比較翔實?!蹲x書志》著錄各書,是晁公武的世紀收藏,故它介紹各書書名、卷數(shù)、篇名、篇數(shù)、編次以及迻錄的有關(guān)序跋,咸可憑據(jù),不是那些從抄舊目而成的目錄所能比擬的。晁公武撰寫解題,凡其人正史有傳者則略,若史遺其行事者,則雜取他書詳細記載,故其介紹的作者生平事跡、成書原委及其背景,前代書目的著錄情況以及有關(guān)典章制度、掌故軼事,不是出于作者耳聞目睹,就是出于現(xiàn)在大部分已經(jīng)佚失的史傳文集(如唐、宋兩代歷朝實錄、登科記、宋歷朝國史、唐開元四庫書目等)其內(nèi)容往往極可寶貴?!盵40]由此可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言出有據(jù),其學術(shù)價值和記載的真實準確性是毋庸置疑的。因此,《郡齋讀書志》關(guān)于張九齡長安二年進士及第是不應(yīng)該被懷疑的。
徐松《登科記考》一書也言張九齡于長安二年進士及第。徐松在其《登科記考凡例》中系統(tǒng)梳理唐代登科記十余種的傳播源流和殘缺佚失情況,說明作《登科記考》所依據(jù)的史料,可見是下了一番考據(jù)功夫,態(tài)度是極其嚴謹?shù)?。他指出其所?jù)《登科記》,是宋人樂史在十余種唐人所作《登科記》性質(zhì)的著作基礎(chǔ)上整理的《登科記》,結(jié)合當時新出土、發(fā)現(xiàn)的唐人墓志、蝕刻拓片以及史籍、方志、類書、總集、別集筆記等,經(jīng)過考證而成《登科記考》一書的[41]。徐松的著述態(tài)度嚴謹,其依據(jù)翔實可靠。無論是晁公武的《郡齋讀書志》還是徐松的《登科記考》,從其依據(jù)資料的原始性、著作態(tài)度的嚴謹性、記錄事實的可靠性來說,都是后人所無法比擬的,如無更加過硬的原始材料,是很難以推翻的。因此,兩書關(guān)于張九齡長安二年進士及第的記載是可靠可信的。
還有一個考證的角度,就是長安二年進士科考試的主考官即知貢舉者是誰。無論是長安二年說景龍元年說和神功元年說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說張九齡中進士舉的知貢舉者是沈佺期,這也與史書記載一致,現(xiàn)在研究者各方也無異議。只要確定沈佺期這位知貢舉的主考官擔任考功員外郎的時間,就確定了他知貢舉的時間,也就確定了張九齡中舉的時間。從現(xiàn)在見到的材料看,徐松《登科記考》是最早明確長安二年沈佺期知貢舉的。書中“長安二年壬寅(702)”條下載:“進士二十一人”,還記有明經(jīng)科、龔黃科中舉數(shù)人。列明:“知貢舉:沈佺期”[42]。今人王士祥《唐代試賦研究》長安二年(701)試《東堂畫壁賦》條下說:“徐松又據(jù)《舊唐書.文苑傳》、沈佺期《自考功員外授給事中詩》、武后《夏日宴石淙詩》刻石時間及張說《四門助教尹守貞墓志》考定,沈佺期知貢舉當在長安二年。”[43],陶敏、易淑瓊所著《沈佺期宋之問集校注》前言也說:“長安元年(701)《三教珠英》修成,沈佺期遷考功員外郎,知長安二年貢舉旋擢為考功員外郎?!盵44]學界對沈佺期長安二年知貢舉一直以來并無懷疑,已成共識。尤其是曾主張張九齡于神功元年中進士舉的當代古文學研究大家傅璇琮先生也改變主張,承認了長安二年說,也確認長安二年知貢舉者為沈佺期。傅璇琮主編、陶敏、傅璇琮著的《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初盛唐卷還排出沈佺期任考功員外郎前后的仕歷,考證嚴密細致,是具有很強的說服力的。
當然,關(guān)于沈佺期知貢舉的時間,近來也有說是長安元年的。就是孟二冬在《登科記考補證》長安二年條下中所引其香港友人陳祖言所言,陳先生認為長安二年知貢舉的為張說。但此說證據(jù)不足,疑點較多,孟二冬先生也提出疑問,未予置信[45]。
既然確定沈佺期長安二年知貢舉,張九齡長安二年中進士舉就與之高度契合,應(yīng)該沒有疑問。既確定張九齡的中進士舉時間為長安二年,現(xiàn)在還有一定影響的景龍元年說和神功元年說其謬自明,本無再加申說之必要。但行筆至此,不吐不快。且指出致誤之由對于支撐長安二年之說,亦不為無助。
景龍元年(707年)說出于《四部備要》本《曲江集》張九齡本傳。說謂張九齡“弱冠鄉(xiāng)試,考功郎沈佺期尤所激揚,景龍元年擢進士第二人。”其誤在于將張九齡參加唐中宗景龍元年“才堪經(jīng)邦科”入仕任校書郎的時間和長安二年中進士舉混為一談。應(yīng)由于《曲江集》本傳作者對于張九齡經(jīng)歷不夠詳明所致,也可能是誤解唐代科舉任官制度,以為中進士即于授官所致。按:中宗景龍元年即神龍三年。張九齡參加才堪經(jīng)邦科的時間,《唐會要》卷七六《制科舉》記為神龍二年[46]。根據(jù)陳飛《唐代試策考述》一書考證,按照《唐會要》體例,張九齡參加才堪經(jīng)邦科制舉考試時間,當為神龍三年即景龍元年(707)??甲C可信,從之?!肚繁緜髦`,還在于不明張九齡得授校書郎,是因為參加才堪經(jīng)邦科,而不是參加進士科考試。所以《曲江集》本傳說:“景龍元年擢進士第二人”。其誤十分明了。
至于神功元年說,致誤之因前已述及,就在于傅璇琮先生跟據(jù)徐浩《張九齡碑》“弱冠鄉(xiāng)試進士”一語認定張九齡弱冠即二十歲中舉。如前所述傅璇琮先生此說在他主編的《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初盛唐卷中已經(jīng)放棄,改信長安二年說了。附帶一說,在《唐五代文學編年史》中又說“張九齡本年二十歲”,這是前后矛盾的,也與張九齡的生卒年與經(jīng)歷不合。實際上張九齡長安二年是二十五歲。傅先生在他關(guān)于唐代詩人系列考證文章成書時,也未將張九齡的考證文章收人書中[47]。似可認為傅先生已經(jīng)覺察到問題所在了。應(yīng)該注意的是,馬茂元先生在他個人的《唐詩選》中是持景龍元年說的,但在《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卷中,他和王從仁合撰的張九齡詞條了卻改信神功元年說,我認為這一詞條或許并非馬茂元先生自撰。關(guān)于徐浩《張九齡神道碑碑》中“弱冠鄉(xiāng)試進士”一語,熊飛先生在他的《張九齡集校注》前言》中解決得最為通達徹底。熊飛先生說:“武后神功元年(697),鄉(xiāng)試中式,得試進士資格。長安二年(702),入京參加進士試,‘考功員外郎沈佺期尤所激揚,一舉高第?!盵48]
綜上所考,張九齡與武后長安二年中進士舉確切無誤,可為信史。至于他中進士舉后何以至景龍元年即神龍三年時隔五年方才入京參加“才堪經(jīng)邦科”制舉、長安二年進士科結(jié)果是否被廢,他是否參加重試,參加何種重試等系列問題,當在以后文章中予以考辨。
[1] 《舊唐書》張九齡本傳,卷九九,列傳第四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影印本第五冊,373頁,總第3849頁。1986年12月第1版。
[2] 《新唐書》張九齡本傳,卷一百二十六 列傳第五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影印本第五冊,457-458頁,總第4583-4584頁。1986年12月第1版。
[3] 晁公武著、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下冊838-839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6月第1版。
[4] 見孟二冬《登科記考補正》)158頁,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7月北京第1版。
[5] 以上諸家轉(zhuǎn)引自見顧建國《張九齡年譜》26-27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1月第1版。
[6] 傅璇琮主編《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初盛唐卷392頁,遼海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
[7] 李錦全 《嶺海千年第一相張九齡》24,24頁,廣東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第1版。
[8] 顧建國《張九齡年譜》26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1月第1版。
[9] 王仲犖《隋唐五代史》上冊583頁,中華書局2007年11月第1版。
[10] 熊飛《張九齡年譜新編》18頁,香港教育出版社2005年11月版。
[11] 熊飛《張九齡大傳》22-23頁,暨南大學出版社2013年10月第1版。
[12] 熊飛《張九齡集校注》3頁,中華書局2008年11月第1版。
[13] 何九盈、王寧、董琨《詞源》第三版上冊,1399頁,商務(wù)印書館2015年10月第22次印刷本
[14] 《辭?!?313頁,上海辭書出版社2000年1月第版。[15] 吳光興《八世紀詩風——探索唐詩史上的‘沈宋的世紀’(705-805)》68頁,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年11月第1版。
[16] 參考李世亮《張九齡年譜簡編》,見王鏑非主編《張九齡研究論文集》263頁,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0年10月第1版。
[17] 仇巨川《羊城古鈔》147頁,廣東人民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
[18] 馬茂元《唐詩選》,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10月第1版。
[19] 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復(fù)旦學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1版。
[20] 林庚、馮沅君主編《中國歷代詩歌選》上編第二冊,211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年北京第1版,1979年北京第6次印刷。
[21] 轉(zhuǎn)自顧建國《張九齡年譜》26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1月第1版。
[22] 徐浩《張九齡神道碑》,見翁方綱著、歐廣勇、伍慶祿補注《粵東金石略補注》167頁,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1月第1版。
[23] 傅璇琮主編《唐五代文學編年史》初盛唐卷392頁,遼海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
[24] 見《中國歷代著名文學家評傳》第二冊69頁,山東教育出版社1983年6月第1版。
[25] 馬良春、李福田總主編的《中國文學大辭典》第5冊3233頁,天津人民出版社1991年10月第1版。
[26] 《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卷第2冊第2卷1236頁,中國大百科出版社1992年4月第1版。
[27] 楊義、鄧紹基主編《古今文學名篇》上冊125頁,人民出版社2002年2月第1版。
[28] 范曉燕《唐詩三百首賞析》40頁,南方出版社2002年10月第2版。
[29] 許遠賢《張九齡研究若干歷史問題考辨》25(《韶關(guān)學院學報》第28卷第10期,2007年10月。
[30] 馬積高、黃鈞《中國古代文學史》中冊46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年5月北京第1版。
[31] 李維《詩史》,東方出版社1996年3月第1版。
[32] 屈守元《中國文學簡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9月第1版)。
[33] 孫望、郁賢皓主編的《唐代文選》,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年10月第1版。
[34] 羅韜選注、劉斯奮審定的《張九齡詩文選》,廣東人民出版社1994年10月第1版)。
[35] 黃惠賢主編《二十五史人名大辭典》,中州古籍出版社1997年5月第1版)。
[36] 于景祥《中國駢文通史》,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
[37] 蘅塘退士選編、彭東煥注釋之《唐詩三百首》,四川美術(shù)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
[38] 熊禮匯《隋唐五代文學史》,武漢大學出版社2009年5月第1版。
[39] 章培恒、駱玉明《中國文學史》,復(fù)旦大學出版社2005年12月第1版。
[40] 孫猛《郡齋讀書志.前言》,見晁公武撰、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3-4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6月第1版
[41] 見徐松《登科記考凡例》、孟二冬《登科記考補正.自序》,均見孟二冬《登科記考補正》,17頁,第1頁,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7月第1版。
[42] 徐松《登科記考》,見孟二冬《登科記考補正》上冊158-160頁,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7月第1版。
[43] 王士祥《唐代試賦研究》167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8月第1版。
[44] 陶敏、易淑瓊所著《沈佺期宋之問集校注》第1頁,中華書局2001年11月第1版。
[45] 均見孟二冬《登科記考補正》159頁,孟先生引其香港友人陳祖言《張說年譜》之言,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年7月第1版。
[46] 《唐會要》卷七六《制科舉》。中華書局1955年6月第1版,1998年11月印刷。
[47] 傅璇琮《唐代詩人叢考》,中華書局1980年1月第1版。
[48] 熊飛《張九齡集校注》上冊2-3頁,中華書局2008年11月第1版。
On the Year Zhang Jiuling Passed the Highest Level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ZHANG Xiaomin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Guangdong, 518055, China)
The year when Zhang Jiuling became a Jinshi, a successful candidate in the highest imperial examination, was not recorded clearly in the historical books of the Tang Dynasty. Historians hold three different opinions as whether Zhang passed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in the Second Year of Chang’an(702 A.D.), the First Year of Jinglong(707A.D.) or the First Year of Shengong(697 A.D.). After a careful study on the three opinions and an arduous research on various reference books, this paper made a conclusion that the exact year should be the Second Year of Chang’an(702 A.D.).
Zhang Jiuling; imperial examination; Jinshi; the Second Year of Chang’an(702 A.D.); pass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I209
A
1672-0318(2017)04-0019-05
10.13899/j.cnki.szptxb.2017.04.004
2017-03-07
張效民(1954-),男,河南人,現(xiàn)任廣東省人民政府參事,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文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