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禮記》看中國傳統(tǒng)造物的生態(tài)審美智慧

李委委

從《禮記》看中國傳統(tǒng)造物的生態(tài)審美智慧

李委委

《禮記》；禮法自然；和諧生態(tài)；造物思想

《禮記》是先秦至秦漢時期的禮學匯編，亦是以弘揚儒家禮制思想和禮儀精神、體現(xiàn)傳統(tǒng)禮制文化為主旨的重要文獻?！抖Y記》記述了中國古代各種各樣的禮儀規(guī)定與禮俗制度。不同時令、場合、人群、事件等都有不同的禮儀禮節(jié)要求與規(guī)定。這些各式各樣的禮節(jié)就是禮的藝術。禮是自然秩序的體現(xiàn)，是效法自然的結果?！抖Y記·禮器》記載：“先王之立禮也，有本有文。忠信，禮之本也；義理，禮之文也。無本不立，無文不行。禮也者，合于天時，設于地財，順于鬼神，合于人心，理萬物者也”。禮的目的就是建立自然與人類社會的秩序，使所有不同的個體都融合于禮的秩序之中?！岸Y”是一種制度文化和行為文化，旨在規(guī)范個人與個人、個人與家庭之間的交往關系。從更大的范圍說，禮儀還規(guī)范了造物與人、社會、自然之間的關系。在這種規(guī)范中蘊涵著協(xié)調人—造物—自然之間生態(tài)關系的豐富倫理思想。

1.“和而不同”的和諧造物思想

郭嵩燾言：“三代王者之治，無一不依于禮，將使其器而通其意，用其文以致其情，神而化之，使民宜之?！薄抖Y記》中君權神授、貴賤有別、倫常有序的等級觀念成為約束造物設計的一股強大勢力。禮文化規(guī)定了當時的造物設計，使造物的裝飾紋樣、材質、色彩等都有相當嚴格的規(guī)定和制度。等級高的禮器具有鮮明的色彩和精美的裝飾紋樣，并且使用貴重的材質制成。這部分禮器屬于上層階層和有權利身份的人。等級低的禮器色彩不純，紋飾較少，使用低劣的材質制成，工藝也不講究。此類禮器屬于下層的士和庶民。例如，《禮記·禮器》中言：“天子龍袞，諸侯黼，大夫黻，士玄衣纁裳。天子之冕朱綠藻，十有二旒，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士三。此以文為貴也。”

《論語·學而》中言：“禮之用，和為貴?！倍Y文化約束下的造物設計既多樣化，又協(xié)調了各種對立因素，體現(xiàn)了“和而不同”的造物思想。由于禮制的約束力，古代絕大多數(shù)造物設計行為都深深地打上了它的烙印。凡居室、車馬、穿戴、陳設等人造物都貫徹等級制度?！抖Y記》中對造物設計的規(guī)定，使造物設計形成了一套龐大的器物體系。例如，完整的青銅器必須包括飪食器、酒器、水器、樂器等。每一種器類又可分為十幾種或二十幾種器名，每一種器物由于王朝的更替、典禮制度的變化、生產(chǎn)技術的進步、不同習俗的相互影響，又會演化為很多形式。僅僅酒器和飪食器就有近四十種不同的名稱。每種基本器形，又有許多變化繁衍的樣式。鼎是青銅器中主要的食器，用于煮肉食，造型由陶鼎演變而來。鼎在古代不僅是一種炊器，也是重要的禮器，它是權力的象征，用于“名尊卑，別上下”。例如，西周形成的“列鼎制度”，是奴隸社會等級的體現(xiàn)?！傲卸Α倍喟胧瞧鏀?shù)，與偶數(shù)的簋相配?！傲卸Α敝械亩ν诓馁|、花紋、銘文彼此相似，而大小不同，尺寸依次遞減，陳列起來，形成規(guī)律的序列。鼎的數(shù)量多少、體量大小體現(xiàn)等級，擁有數(shù)量越多等級越高。例如天子用九鼎，卿用七鼎，大夫用五鼎，士用一或三鼎，普通人不能用，否則就違反了禮的規(guī)定，就是一種“僭越”。不同地位的人應使用相應地位的器物樣式，如果下一等級的人使用上一等級之人才能使用的器物，就等于觸犯了法律，即所謂僭越。器物的形式為社會政治制度的一部分并受到嚴格的控制，其目的是使古代造物“飲食有量，衣服有制，宮室有度，六畜人徒有數(shù)，舟車陳器有禁”。雖然禮制下的造物設計具有社會性和政治性，但它卻是維持當時人、社會、自然、造物之間和諧發(fā)展的動力。

《禮記》對器物的規(guī)定性，導致了造物的形式和裝飾較多地受制度和政策的影響?！抖Y記》中的造物用材質、色彩、數(shù)量、裝飾、造型等來區(qū)別器物之間的差異性和使用者的不同，這種差異性體現(xiàn)了造物的包容性，即“和”。承認物象間的差異，這是設計的關鍵，正如《孟子·滕文公上》所言：“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百，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睆娬{世間萬物以及人事，必須“務和同”，要在對立中尋統(tǒng)一，而不能“以同裨同”。《禮記》中造物的“別”是“和”的前提，“別”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和”。也就是說，造物只有遵守“禮”所限定的序列名分，才能形成和諧有序的社會。進而言之，只有在這種和諧有序的社會里，才有利于形成和諧有序的宇宙，維持生態(tài)平衡。正如《樂記·樂論》中所言：“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和，故萬物諧化；序，故群物皆別?！?/p>

2.“制器尚用”的造物規(guī)法

百工造物設計要遵循造物的規(guī)范，這些規(guī)范也是冬月結束一年工作時要考核的內容，《札記·月令》言：“是月也，命工師效功，陳祭器，按度程，毋或作為淫巧，以蕩上心，必功致為上。”工師呈繳百工制作的器物，陳列祭器，考查其樣式法度，不準制作奢侈奇巧的物品惑亂人心，必須以精巧細致為上。由此可知，當時的年終考核即工匠平時的造物和設計必須嚴格遵守的規(guī)范有三點：

一是所造器物要“按度程”。所謂“按度程”，即器物的考查規(guī)范，應遵循的基本法則和百工的成器之道。“度，謂制大小也。程，謂器所容也。”檢查器物（主要是祭器）的尺度質量，必須“合度程”，這“度程”即造物本身的具體尺度。正如《禮記·少儀》中言：“士依于德，游于藝。工依于法，游于說”。“按度程”實際上是要求“工依于法”的體現(xiàn)，作為百工設計和造物之律令，必修遵循自然之法、社會制度之法、用物之法、造物的尺度之法，以及無形的“心法”即來自社會觀念、思想層面上的規(guī)矩、禮數(shù)等因素的綜合。同時，禮制規(guī)定，“器用不中度，不粥于市；兵車不中度，不粥于市；布帛精粗不中數(shù)，幅廣狹不中量，不粥于市；奸色亂正色，不粥于市。”（《王制》）無論日常器用還是兵車、布帛，尺度不合規(guī)范不能進入市場買賣。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百工的造物在遵循規(guī)范和技術原則的同時，也是百工利人、利民、減少無謂材料耗費，兢兢業(yè)業(yè)，恪守職責的職業(yè)道德要求。

二是戒淫巧?！耙?，謂虛飾不如法也”，“謂奢偽怪好也”（《王制》），這里的“淫巧”是指器物設計上繁瑣的裝飾，以及眼花繚亂的技巧。重裝飾的器物不僅會失去器物的使用功能，還會“搖動君心”，會促進人們的過度的、不合理的欲望，最終導致統(tǒng)治者的奢侈消費，進而浪費更多的財力和物力。因而，在《禮記》中對那些“作淫聲、異服、奇技、奇器以疑眾，殺?！边@句話的意思是對那些制作淫靡之聲、奇裝異服、詭幻技藝、奇特的器械以惑亂民心的，殺掉。這些規(guī)定既是對禮制的維護，又是一種反對“暴殄天物”的造物與消費觀。

三是“功致為上”。孫希旦認為：“竭其力謂之功，盡其心謂之致。雖合度程，戒淫巧，而未能功致，猶未得為器之善也。”也就是說，除尺度符合設計要求和沒有虛飾外，還要“尚完利”，“功致”，器物要具備完善的功能，完善的功能是百工竭其力、盡其心的產(chǎn)物和證明。

以上三點是《禮記》中的造物規(guī)范和考核規(guī)范，它指出了造物設計不是技術層面上的高低和巧拙，而是從造物的經(jīng)濟性、效用性出發(fā)審視工藝技術的價值，將造物設計提升到社會性的道德層面。

3.“禮”約束下的“尊天重時”設計

《禮記·禮器》中指出：“禮也者，合于天時”，“禮，時為大，順次之，體次之，宜次之，稱次之?！倍Y是處理天上人間的最高法則，所以人間的造物設計行為必須合乎禮俗、禮刑、禮義。在造物設計中體現(xiàn)出禮法、禮俗、禮義的思想，其目的是修古、事神、服務王權，“尊天重時”。禮文化對造物的紋飾、色彩、材質、造型等做了相關規(guī)定，工匠沒有絕對的自主權，必修遵從禮俗、禮法和禮教。

《禮記·禮器》中言：“禮，時為大”。四時觀念在農(nóng)耕文明的基礎上建立起來，所以禮強調實用器物須不違時令?！抖Y記·月令》記載：春季，天子用器“疏以達”；夏季，天子用器“高以粗”；秋夏之交，天子用器“器圜以閎”；秋季“器廉以深”；冬季“器閎以奄”。由此可知，不同的季節(jié)，天子使用不同的器物，古人的居所、車乘、服飾、器具、飲食等，都要與時相應，順應天時。同時，《禮記》中也指出器物的設計與制造要應時而作：“是月也，命工師令百工審五庫之量，金、鐵、皮、革、筋、角，齒，羽、箭、干、脂、膠、丹、漆，毋或不良。百工成理，監(jiān)工日號，毋背于時”。 正如《周禮》中弓人之職“春液角，夏治筋，秋合三材，冬定體”。各類器物要在相應的季節(jié)制造，否則制造出來的器物“材不美，工不巧，功不致”，最終導致人力、物力的浪費。因此，遵循自然時序和自然規(guī)律成為造物設計內在的基本要求。

“凡家造，祭器為先，犧賦為次，養(yǎng)器為后?！薄凹以臁卑脆嵭忉?，大夫稱“家”，“家造”乏指居家日常生活各種器用，養(yǎng)器又謂之“燕器”?！抖Y記·王制》中言：“祭器未成，不造燕器”，養(yǎng)器又稱之為燕器，晏享之器，泛指日用之器。養(yǎng)器、燕器為個人日常生活所用，列造器之末。祭器與養(yǎng)器的先后次序，是在禮的規(guī)定下生成的觀念性次序，是社會政治體制秩序的一種物化和反映。祭器與養(yǎng)器之間的先后“物序”關系，實際上是一種是對祖先恩德和對大自然恩惠的回報表達方式?！抖Y記》說：“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報本反始也。”意思是，萬物根源于天，人根源于始祖，這就是要用始祖與上帝配祭的原因。祭器為先，養(yǎng)器為后的順序，說明古人報答天與祖先的恩惠，反映了《禮記》中“古之君子，使之必報也”的造物思想。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說：“任何宗教都不是別的，而是人們日常生活中支配著人們的那種外界力量在人們頭腦中之幻想的反映。在這反映中，人間的力量采取了非人間力的形式。在歷史的初期，這樣被反映的，首先是自然的力量。”《禮記》中認識客觀自然世界并由此而引發(fā)的一種“感恩圖報”的思想，投射到禮器設計中，這正反映了它“重自然”的造物價值觀。

4.“禮—器—德—道”的造物設計觀

隨著對人類自身價值的重新認知，人與宇宙之間的關系探討由“天道”轉向了“人道”，人們將自然界中陰陽、四時、萬物的秩序思考演化成為維持社會秩序的方法。這也是《禮記》禮法自然的體現(xiàn)，并將這種“禮法自然”與和諧“宇宙秩序”的思想賦予造物設計中，使手工業(yè)品成為意識形態(tài)的物化與象征。“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禮記》的器物設計通過形而下的器，來表達形而上的“禮道”。《禮記》在造物中建立一種和諧有序的法規(guī)，通過“器以載道”的形式達到人與人之間，天道與人道之間的和諧。以“藏禮于器”來達到“器以載道”的目的。禮約束下的“器以載道”不僅“明尊卑、別上下”，更是一種通過器物達到道德教化的作用。正如《禮記·樂記》中言：“是故先王之制禮樂也，非以極口腹耳目之欲也，將以教民平好惡，而反人道之正也?！?/p>

《禮記·禮器》中言：“禮器，是故大備；大備，盛德也?！边@句話體現(xiàn)了“禮—器—德”之間的關系。禮制下的“器”，其目的是詮釋“德”這一社會的、倫理的和政治的綜合觀念。例如，上古時期，帝王虞舜禹制作禮服，將禮服的紋飾圖案、裝飾色彩規(guī)格嚴明地制定出來。舜說：“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為；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繡，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保ā渡袝ひ骛ⅰ罚┻@“十二章”紋樣都有取義：“日月星辰取其照臨也；山取其鎮(zhèn)也；龍取其變也；華蟲取其文也，會繪也，宗彝取其孝也，藻取其潔也，火取其明也，粉米取其養(yǎng)也，黼若斧形，取其斷也，黻為兩己相背，取其辯也。”用“十二章”紋樣設計的禮服，將自然的本性品質內化為人自身的品質，使自身德行完善?！笆隆奔y樣包含了至善至美的帝德，象征皇帝是大地的主宰，其權力“如天地之大，萬物涵復載之中，如日月之明，八方囿照臨之內”。反映了古人的“天道觀”及試圖在人類設計領域發(fā)現(xiàn)宇宙秩序并由此建立起社會禮儀法規(guī)的嘗試。

《禮記》中非常重視“德—道”之間的關系，認為德被道所統(tǒng)管，道被自然所統(tǒng)管，即“德兼于道，道兼于天”。因而重視自然的造化作用，認為人的品質是自然賦予的，人之為人正是要保持和不斷遵循自然的本性，也就得到了德，并且能夠從自身出發(fā)把握世界的規(guī)律和法則?！暗隆痹凇抖Y記》中是相對“道”而言的，道是指客觀規(guī)律和法則，德是對道的認識和把握。造物從“以禮定制，尊禮用器”到“藏禮于器”的思想，體現(xiàn)了古人“禮—器—德—道”的設計思維。將“天道”的自然秩序賦予“人道”，再由“人道”所建立起來的禮義法規(guī)的人倫秩序，達到人、造物、自然之間的和諧。

5.小結

《禮記》中的生態(tài)造物思想具有強烈的“入世”精神，它通過“器以載道”的方法，將禮法自然、政治教育和道德規(guī)范隨著器物的使用被消化吸收，融入到使用者的血脈之中，最終潛移默化地形成一種內在自覺的行為方式和道德追求。法自然的哲學思想、政治的威勢、道德的教化和器物的使用完美結合，作為社會文化符號的禮器，則在這一完美結合中，將器物使用過程變成了一種儀式和教化活動?！岸Y”約束下的器物設計既滿足了人的生理需求，也滋養(yǎng)了人的靈魂，這正是《禮記》生態(tài)造物思想的精妙之處。

本文系廣西教育廳科研項目“從《禮記》看中國傳統(tǒng)造物的生態(tài)審美智慧”（項目編號：LX2014367）階段性研究成果。

1.[清]孫希旦.禮記集解[M].北京：中華書局，1989

2.陳澔.禮記集說[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李硯祖.人倫物序：《禮記》的設計思想[J].南京：美術與設計，2009（2）

4.夏祖恩.《禮記》的“自然哲學”思想探微[J].福建師范大學福清分校學報，2004（3）

5.王文東.論《禮記》的生態(tài)倫理思想[J].古今農(nóng)業(yè)，2006（3）

李委委梧州學院

山東工藝美術學院舉行2016設計藝術博覽會暨畢業(yè)生就業(yè)推介會

2016年5月25日，山東工藝美術學院2016設計藝術博覽會暨畢業(yè)生就業(yè)推介會在濟南舜耕國際會展中心開幕。中國美術出版總社黨委書記周偉，副總編歐京海，山東發(fā)展投資控股集團有限公司黨委委員、董事會秘書王智永，雅昌藝術網(wǎng)副總經(jīng)理王麗，山東分公司總經(jīng)理房健，我校領導何思清、潘魯生、楊新力、裴新鋒、李新、苗登宇出席開幕式。

何思清、周偉分別代表山東工藝美術學院、中國美術出版總社簽署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雙方將在設計類專業(yè)書籍出版、“十三五”教材規(guī)劃、共同創(chuàng)辦工藝美術類期刊、合作共建“人民美術出版社齊魯分社”等方面展開深入合作；苗登宇、王麗分別代表山東工藝美術學院、雅昌文化集團簽署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雙方將在設計藝術博覽會網(wǎng)上推介、青年藝術家推薦、優(yōu)秀師生作品拍賣及推廣、學校品牌及學術活動推介等方面展開深入合作。

本次設計藝術博覽會延續(xù)“設計·生活”的主題，創(chuàng)新慣有的展覽模式，通過2016屆畢業(yè)生學院作品展、社會征集項目創(chuàng)新展、工作室教學成果聯(lián)展、本科教學學術作品展、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綜合成果與作品展、時尚設計發(fā)布會、影視動畫作品展映、2016春季寫生優(yōu)秀作品展等8個主要展覽單元，全方位呈現(xiàn)山東工藝美術學院設計教育成果。作為主要參展單元的2016屆畢業(yè)生作品展，集中展出山東工藝美術學院9個教學單位1500余名本科畢業(yè)生的2000余件（套）設計作品，內容涵蓋平面設計、廣告設計、書籍裝幀設計、產(chǎn)品造型、家具設計、環(huán)境模型、建筑藝術、展示空間設計等。本次博覽會的參展作品在材料、工藝、技術的運用和探索上有了更加豐富，體現(xiàn)了設計藝術和工藝技術的雙重創(chuàng)新與融合，較為全面地展現(xiàn)了我校畢業(yè)生的“科學精神、人文素養(yǎng)、藝術創(chuàng)新、技術能力”。

禮法自然是《禮記》的根本思想。文章從造物設計的角度分析《禮記》的生態(tài)思想，提出了《禮記》“和而不同”的和諧造物思想，“制器尚用”的造物規(guī)法，“祭器為先，養(yǎng)器為后”的造物順序，以及“禮—器—德—道”的設計觀。這些造物思想從不同的角度反映了《禮記》的生態(tài)審美智慧?！抖Y記》所賦有的和諧生態(tài)哲學思想對于當代人在處理人、造物、自然之間的關系，以及形成和諧的設計價值觀具有啟示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