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志賀菌感染的流行趨勢及耐藥模式

常海嶺， 李月芳， 謝新寶， 王曉紅， 金匯明， 胡家瑜， 許學斌， 曾 玫

·論著·

兒童志賀菌感染的流行趨勢及耐藥模式

常海嶺1， 李月芳1， 謝新寶1， 王曉紅1， 金匯明2， 胡家瑜2， 許學斌2， 曾 玫1

目的 了解近3年上海地區(qū)兒童細菌性痢疾的流行特征和志賀菌的血清型分布及耐藥模式。方法 以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yī)院2010年7月—2012年12月腸道門診臨床診斷為“細菌性腸炎”的患兒作為監(jiān)測對象，開展志賀菌以及其他腸道致病菌的病原學檢測。收集患兒的臨床資料、糞便腸道菌分離結(jié)果、志賀菌藥物敏感性檢測結(jié)果，并進行分析。結(jié)果 3 105例臨床診斷“細菌性腸炎”的腹瀉兒童中，144例（4.6%）糞便培養(yǎng)確診系志賀菌感染，志賀菌的總檢出率低于非傷寒沙門菌（18.1%）和彎曲菌（6.7%）。3年中志賀菌每年9—10月平均檢出率10.0%，明顯高于年平均檢出率4.6%。144株志賀菌中B群福氏志賀菌46株（31.9%），D群宋內(nèi)志賀菌98株（68.1%）。B群福氏志賀菌包括6種血清型，依次為2a型（56.8%）、2c型（18.9%）、1a型（10.8%）、4c型（8.1%）、3a型（2.7%）和Y型變種（2.7%）。120株菌行藥物敏感性檢測，志賀菌對氨芐西林、萘啶酸、鏈霉素耐藥率均超過95%；對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四環(huán)素、慶大霉素的耐藥率分別為88.3%、87.5%和60.0%；對頭孢噻肟、頭孢吡肟和頭孢他啶的耐藥率分別為49.2%、24.2%和18.3%；對阿莫西林-克拉維酸耐藥率為18.3%；對環(huán)丙沙星和氧氟沙星的耐藥率分別為16.7%和15.0%。對化學結(jié)構(gòu)不同的3種及以上抗菌藥物的多重耐藥株占91.7%。結(jié)論 D群宋內(nèi)志賀菌是目前該院兒童細菌性痢疾的優(yōu)勢型，B群福氏志賀菌中2a型為最流行的血清型，2c型為常見的血清型。志賀菌等細菌對多種臨床常用抗菌藥物耐藥，應持續(xù)加強兒童細菌性痢疾以及其他感染性腹瀉的監(jiān)測，從而為臨床治療提供依據(jù)。

細菌性痢疾； 志賀菌； 流行病學； 細菌耐藥

細菌性痢疾是由志賀菌引起的一種急性腸道傳染病，自上世紀50年代初期被納入我國法定傳染病。由于我國政府執(zhí)行了一系列的防治對策，目前控制了細菌性痢疾的大面積流行，大陸地區(qū)細菌性痢疾的發(fā)病率從1991年116/10萬降至2009年20.28/10萬。但是近幾年該病的報告病例數(shù)一直居全國甲類和乙類傳染病的前5位［1-3］。研究表明，志賀菌耐藥日趨嚴重，多重耐藥菌株的流行給細菌性痢疾患者尤其是兒童患者的臨床治療帶來一定難度［2-4］。上海為我國細菌性痢疾低流行區(qū)，發(fā)病率接近發(fā)達國家的水平。美國報道1999年以后細菌性痢疾的年發(fā)病率為4/10萬左右［5］。

2010年7月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yī)院腸道門診成為上海市感染性腹瀉的低年齡組監(jiān)測哨點醫(yī)院，采用改良的腸道菌分離技術(shù)對腹瀉患兒進行包括志賀菌及其他重要腸道致病菌的病原檢測。本研究旨在探討兒童志賀菌感染的流行趨勢和耐藥模式，從而為本地區(qū)兒童細菌性痢疾以及感染性腹瀉的合理防治提供依據(jù)。

1 材料與方法

1.1 診斷標準和臨床資料

對我院腸道門診臨床和實驗室診斷為細菌性腹瀉的患兒在首次就診時常規(guī)行糞便腸道菌培養(yǎng)。臨床診斷細菌性腹瀉的標準為：糞便呈血便或者黏液血便（排除炎癥性腸病），或者糞便常規(guī)鏡檢白細胞＞5個/高倍視野；實驗室診斷細菌性腹瀉的標準為：臨床診斷病例的糞便標本分離到腸道致病菌?；仡櫺允占?010年7月至2012年12月我院腸道門診的腹瀉病例，根據(jù)腸道卡登記的病史，采集以下信息：人口學資料、臨床癥狀、糞便性狀、治療及轉(zhuǎn)歸、糞便細菌培養(yǎng)結(jié)果及藥物敏感性檢測結(jié)果。

1.2 腸道細菌分離鑒定

患兒在初次就診時，采集新鮮糞便置Cary-Blair運送培養(yǎng)基中送我院微生物實驗室。自2010年7月份開始，我院臨床微生物實驗室按照上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 D C）提供的篩選流程對糞便標本中的志賀菌、沙門菌、大腸埃希菌O157：H 7、致病性弧菌、彎曲菌、小腸結(jié)腸耶爾森菌進行初篩。經(jīng)初篩后的志賀菌疑似菌落采用 A PI20E生化編碼鑒定條（法國生物梅里埃公司）進行生化表型初步鑒定后，使用純化哥倫比亞斜面培養(yǎng)物（上海市C D C試劑供應中心）進行血清學鑒定，所有志賀菌陽性菌株均由上海市C D C腸道病原菌參比實驗室進行復核，24種志賀菌分型血清由日本生研公司供應［6］。所有試劑均按照說明書要求保存并在有效期內(nèi)使用。

1.3 藥物敏感性檢測

藥物敏感性檢測采用Kirby-Bauer紙片法常規(guī)檢測，在上海市C D C腸道病原菌參比實驗室進行。根據(jù)抑菌圈直徑判斷敏感（S）、中介（I）、耐藥（R），抑菌圈范圍在I者并入S，按2012年美國國家臨床和實驗室標準化協(xié)會（C LSI）以及2011年美國國家腸道菌抗菌藥物耐藥監(jiān)測系統(tǒng)（N A R M S）頒布的最新微生物耐藥標準指南判斷［7-8］，大腸埃希菌 A T C C 25922為藥敏試驗的標準參考菌株。根據(jù)C LSI和N A R M S標準，測試志賀菌藥敏的13種抗菌藥物紙片及其濃度如下：氨芐西林（10 m g/L）、阿莫西林-克拉維酸（20-10 m g/L）、氯霉素（30 m g/L）、環(huán)丙沙星（5 m g/L）、氧氟沙星（5 m g/L）、頭孢吡肟（30 m g/L）、頭孢噻肟（30 m g/L）、頭孢他啶（30 m g/L）、慶大霉素（10 m g/L）、萘啶酸（30 m g/L）、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23.75-1.25 m g/L）、四環(huán)素（30 m g/ L）、鏈霉素（10 m g/L）、磺胺異口惡唑（30 m g/L）。所有藥敏紙片均購自英國 O X OID公司。

根據(jù)2011年 N A R M S公布的年度報告，對腸道菌的多重耐藥模式和耐藥表型進行定義［8］。多重耐藥是指對化學結(jié)構(gòu)不同的3類或以上抗菌藥物同時耐藥者，A CSSuT耐藥表型是指對氨芐西林、氯霉素、鏈霉素、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四環(huán)素同時耐藥，A CSSuTAuCx 耐藥表型是指對氨芐西林、氯霉素、鏈霉素、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四環(huán)素、阿莫西林-克拉維酸、第三代頭孢菌素（頭孢噻肟）同時耐藥。

1.4 統(tǒng)計學處理

應用Excel 2007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組間差異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果

2.1 志賀菌及其他腸道細菌的病原學和感染的季節(jié)分布

2010年 7 月—2012 年 12 月我院腸道門診3 105例患兒因“細菌性腹瀉”接受診治。所有患兒常規(guī)行糞便志賀菌、沙門菌、致瀉性大腸埃希菌O157：H 7、致病性弧菌和小腸結(jié)腸耶爾森菌的培養(yǎng)。其中144例（4.6%）患兒糞便培養(yǎng)結(jié)果為志賀菌陽性，581例（18.7%）為沙門菌陽性；2010年12月—2012年12月，2 556例患兒常規(guī)行彎曲菌培養(yǎng)，172例（6.7%）陽性，逐月檢出率見表1。志賀菌9—10月平均檢出率為10.0%，明顯高于年平均檢出率4.6%（χ2=34.8，P＜0.05）；沙門菌在5—10月平均檢出率為19.9%，高于年平均檢出率18.7%，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χ2=0.5，P＞0.05）；彎曲 菌11 月 至次 年3 月 平 均檢出 率15.0%，明顯高于年平均檢出率6.7%（χ2=51，P＜0.05）。

144株分離的志賀菌屬包括B群福氏志賀菌46株（31.9%），D群宋內(nèi)志賀菌98株（68.1%）。2010年7—12月共44株，其中B群福氏志賀菌7株（15.9%），D群宋內(nèi)志賀菌37株（84.1%）；2011年全年 共 60 株，其 中B 群福 氏 志賀 菌12 株（20.0%），D群宋內(nèi)志賀菌48株（80.0%）；2012年共40株，其中B群福氏志賀菌27株（67.5%），D群宋內(nèi)志賀菌13株（32.5%）。

37株B群福氏志賀菌進行血清分型，包括6種血清型，分別為：21株（56.8%）2a型，7株（18.9%）2c型，4株（10.8%）1a型，3株（8.1%）4c型，1株（2.7%）3a型，1株（2.7%）變種Y型。2011年8—9月檢測到3株福氏志賀菌2c型，2012年9—11月檢測到4株2c型。

表1 非傷寒沙門菌、空腸彎曲菌和志賀菌的季節(jié)分布Table 1 M onthly distribution of non-typhoidSalmonella，Ca m pylobacter jejuniandShigellaspp.

2.2 志賀菌感染患兒的臨床特點

144例細菌性痢疾患兒，男77例（53.5%），女67例（46.5%）；本市戶籍兒童70例（48.6%），外來流動兒童74例（51.4%）。年齡1～155個月，中位年齡46.5個月，其中＜1歲9例（6.3%），1～＜2歲24例（16.7%），2～＜3歲17例（11.8%），3～＜4歲24例（16.7%），4～＜5歲18例（12.5%），5～＜6歲20例（13.9%），6～＜9歲20例（13.9%），≥9歲12例（8.3%）。根據(jù)門診病史記錄，96例（66.7%）患兒伴發(fā)熱，95例（66.0%）患兒糞便有黏液，72例（50.0%）患兒糞便有血絲或膿血，68例（47.2%）患兒伴腹痛，32例（22.2%）患兒伴嘔吐。絕大部分患兒接受頭孢克肟口服，少數(shù)患兒接受靜脈注射頭孢曲松或頭孢哌酮-舒巴坦治療，療程5～7 d，均臨床治愈。

2.3 志賀菌對抗菌藥物的耐藥模式

藥敏試驗顯示，120株志賀菌對氨芐西林、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萘啶酸、四環(huán)素和鏈霉素的耐藥率＞90.0%，對氯霉素和慶大霉素的耐藥率分別為30.0%和60.0%，對頭孢他啶、頭孢噻肟和頭孢吡肟的耐藥率分別為18.3%、49.2%和24.2%，對阿莫西林-克拉維酸耐藥率為18.3%，對環(huán)丙沙星和氧氟沙星的耐藥率分別為16.7%和15.0%。B群福氏志賀菌對氯霉素耐藥率高達94.7%，而D群宋氏志賀菌對氯霉素都敏感；D群宋氏志賀菌較B群福氏志賀菌對慶大霉素耐藥更為常見（85.4%和5.3%）。B群福氏志賀菌對阿莫西林-克拉維酸的耐 藥率 明顯 高于 D 群 宋氏 志賀 菌（50.0% 和3.7%）；B群福氏志賀菌對環(huán)丙沙星和氧氟沙星的耐藥率高達62.2%和45.9%，而 D群宋氏志賀菌對這2種抗菌藥物都較敏感，見表2。對3種及以上抗菌藥物耐藥的多重耐藥株占91.7%。

表2 細菌性痢疾兒童志賀菌的耐藥性Table 2 A ntimicrobial resistance of theShigellaisolates recovered fro m children with bacterial dysentery［n （%）］

3 討論

本次回顧性分析表明，志賀菌在上海地區(qū)細菌性腹瀉的兒童中檢出率為4.6%，而非傷寒沙門菌和空腸彎曲菌檢出率明顯高于志賀菌，說明細菌性痢疾已不是上海地區(qū)兒童細菌性腹瀉的首要腸道致病菌。實驗室確診的細菌性腹瀉兒童的腸道病原菌構(gòu)成與美國近年的監(jiān)測數(shù)據(jù)相似［5，9］。與主要通過污染的食品或動物接觸而傳播的動物源性沙門菌和彎曲菌感染不同，志賀菌感染主要通過糞口途徑傳播，其自然宿主是人，因此可在人與人之間傳播，也可因攝入被排菌者糞便污染的食品或飲用水而感染。目前主要通過食源性傳播的沙門菌和彎曲菌已取代志賀菌成為兒童細菌性腹瀉的首要病原菌，這與上世紀90年代以后歐美發(fā)達國家的食源性疾病的 流 行模 式 相似［5，9］。

志賀菌屬分為4群，包括A 群痢疾志賀菌、B群福氏志賀菌、C群鮑氏志賀菌、D群宋內(nèi)志賀菌。監(jiān)測各地區(qū)志賀菌群和血清型分布對于疫苗的研發(fā)和效力評估具有重要性。發(fā)展中國家以福氏志賀菌占優(yōu)勢，發(fā)達 國家以 宋 內(nèi)志 賀 菌占優(yōu) 勢［10-11］。 我國2001—2010年，B群福氏和D群宋內(nèi)志賀菌分別占76.2%和21.3%，2006年以后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 D群宋內(nèi)志賀菌所占比例逐漸升高，北京2006—2010年分離的志賀菌以D 群宋內(nèi)志賀菌為主［12］。本研究數(shù)據(jù)顯示，2010—2012年上海地區(qū)兒童腹瀉的志賀菌總體以D群宋內(nèi)志賀菌占優(yōu)勢，與發(fā)達國家和地區(qū)的趨勢相一致。其中福氏志賀菌以2a型為主，與我國總體情況一致。值得注意的是，福氏志賀菌2c型成為第2位常見的血清型。2008—2010年江蘇省檢測到17株福氏2型變種及2c型，上海市C D C在2004—2011年全市的監(jiān)測中檢測到23株福氏2c型，2005年 12 株，2010 年 未檢 測到［13-14］。福氏2c型志賀菌在上海地區(qū)兒童的流行趨勢需要連續(xù)監(jiān)測。

W H O明確推薦抗菌藥物治療細菌性痢疾患者，可減 輕 病情，縮 短病 程，減少 人與 人之 間傳播［15］。但是，由于抗生素過度使用和濫用使全球志賀菌對傳統(tǒng)一線抗生素的耐藥率顯著升高，使合理的經(jīng)驗抗感染治療復雜化。2000年我國分離的志賀菌對氨芐西林、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環(huán)丙沙星的耐藥率分別高達53%、62%、20%，對慶大霉素耐藥率為13%［2，16］。近3年我院患兒分離的志賀菌株依然對氨芐西林、甲氧芐啶-磺胺甲口惡唑的耐藥率高達97.5%和87.5%，對慶大霉素耐藥率亦高達60.0%，對環(huán)丙沙星耐藥率仍維持在20.0%。值得關(guān)注的是，志賀菌對經(jīng)常使用的第三代頭孢菌素頭孢噻肟的耐藥率達48.3%，對頭孢他啶、頭孢吡肟和阿莫西林-克拉維 酸的 耐 藥率 亦高 達17.5%、23.3%和17.5%，這提示志賀菌可能產(chǎn)超廣譜β內(nèi)酰胺酶（ESB L）［17-18］。上海 地區(qū)兒 童感染志 賀 菌對臨床常用的抗菌藥物的耐藥率不僅高于2009年全國的數(shù)據(jù)，而且遠遠高于其他國家如巴基斯坦卡拉奇 、美 國和 比利時［10，16，19］。 此外 ，我 們注 意 到志 賀 菌對慶大霉素、環(huán)丙沙星、氧氟沙星、阿莫西林-克拉維酸的耐藥率因不同菌群而異。因此，在經(jīng)驗治療細菌性痢疾樣腹瀉患者之前，及時采樣進行腸道細菌培養(yǎng)、分型鑒定和藥敏試驗對于合理使用抗感染藥物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目前，全球范圍細菌性痢疾的病例數(shù)仍多達1.25億［20］。因此，有效防治志賀菌腸道感染仍是公共衛(wèi)生的主要目標之一。志賀菌對臨床常用抗菌藥物的多重耐藥，并且出現(xiàn)新的福氏2c志賀菌血清型，提示我們需要加強本地區(qū)志賀菌的監(jiān)測。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沙門菌和彎曲菌已取代志賀菌成為兒童細菌性腸炎的主要病原菌。基于大部分沙門菌和彎曲菌引起的腹瀉無需抗感染藥物治療，而志賀菌耐藥模式在不斷變化，因此，臨床醫(yī)師在管理腹瀉患者時，應結(jié)合當?shù)馗篂a病原菌的流行狀況及耐藥性監(jiān)測數(shù)據(jù)合理使用抗菌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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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valence and antimicrobial resistance pattern ofShigellaisolates from children in Shanghai during the period from 2010 to 2012

C H A N G H ailing，LI Yuefang，X IEXinbao，W A N GXiaohong，JI NH uiming，H U Jiayu，X U X uebin，Z E N G M ei. （Department of Infectious Diseases，Children′s H ospital of Fudan U niversity，Shanghai 201102，China）

Objective To examine the prevalence and pattern of antimicrobial resistance am ong theShigellaisolates fro m children in Shanghai during the period fro m 2010 to 2012.M ethods All cases with a clinical diagnosis of bacterial diarrhea were m onitored at the Enteric Diseases Clinic of a major sentinel pediatric hospital in Shanghai fro m July 2010 through Decem ber 2012.Shigellaspecies and other major intestinal bacteria were routinely isolated fro m stool.Shigellaisolates were also serotyped and tested for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The clinical and microbiological data were analyzed.Results A total of 3 105 children with probable bacterial enteritis were included in the surveillance.Shigellastrain was isolated fro m 144（4.6%）diarrheal cases.The overall prevalence ofShigellastrain was lower than that of non-typhoidSalmonella （18.1%）and Ca m pylobacter（6.7%）.The average prevalence ofShigellaisolates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between Septem ber and October（10.0%）than the annual average prevalence（4.6%）.The median age was 46.5 m onths for the children with laboratoryconfirmed shigellosis.Of the 144Shigellaisolates，98（68.1%）wereShigella sonneiand 46 （31.9%）were Shigella flexneri.Shigella flexneriwas further classified into 6 serotypes（2a：56.8%，2c：18.9%，1a：10.8%，4c：8.1%，3a：2.7% and Y variant：2.7%）.A m ong the 120 Shigellaisolates tested for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 using Kirby-Bauer method，m ore than 95% were resistant toam picillin，nalidixic acid，and strepto m ycin，88.3% to trimethoprim-sulfamethoxazole，87.5% to tetracyline，60.0% to gentamicin，49.2%to cefotaxime，24.2%to cefepime，18.3%to ceftazidime，18.3%to am oxicillin-clavulanate，16.7%to ciprofloxacin and 15.0%to ofloxacin.Overall，91.7%of theShigellaisolates showed resistance to three or m ore classes of antibiotics.ConclusionsShigella sonneiis the m ost frequently isolatedShigellaspecies.Shigella flexneri2a is the m ost prevalent serotype followed by 2c serotype.Resistance to the clinically im portant antibiotics is high am ongShigellaspecies in Shanghai.O ngoing local m onitoring of shigellosis and other bacterial diarrhea should be enhanced.Effective em piric antibiotic therapy for shigellosis should be based on local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 data.

shigellosis；Shigella；epidemiology；antibiotic resistance

R378

A

1009-7708（2015）01-0032-06

2014-01-14

2014-08-05

2013—2014年度中美新發(fā)和再發(fā)傳染病合作項目（5 U 2 G G H 000961-02）。

1.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yī)院感染科，上海 201102；2.上海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常海嶺（1989—），男，在讀碩士，主要從事兒童感染性疾病和腹瀉病的診治研究。

曾玫，E-mail：zeng meigao@aliyun.c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