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民族音樂學的幾點思考

劉洋

【摘要】當前，民族音樂學研究已成顯學，但各種問題也有不少。本文就其中常見的問題如針對民族音樂學要體現(xiàn)“音樂學”的學術主張的批評；民族音樂學文章容易發(fā)表背后可能隱藏的問題；個別民族音樂學者對非音樂專業(yè)人士指責的排斥問題；音樂概念的錯誤理解以及話語霸權等等發(fā)表看法

【關鍵詞】民族音樂學；文化研究；話語霸權

一

伍圍棟曾在關于民族音樂學選題研究方面提出要體現(xiàn)“音樂學”本色的問題。筆者對此有些疑問，顯然這是針對國內學術語境而提出的問題。倘若止如一些其他學者所言，他們是用國際視野來看問題的，那么是不是就可以不必體現(xiàn)“音樂學”本色r呢？伍先生可能說，西方民族音樂學早期形態(tài)一一比較音樂學的“音樂學”本色是很濃的，但那畢竟是早期形態(tài)??！要知道，比較音樂學是在西方阿德勒音樂學分類體系中的，進來我們能看到民族音樂學在西方被放到人類學學科之下的報道。但民族音樂學當下是否還包括在音樂學分類體系中我們確實不清楚，但伍先生的義章似乎是說我國無論是學科分類還是理論體系劃分，民族音樂學都是屬于音樂學的。顯然巾外是有區(qū)別的，盡管更細致的區(qū)別我不清楚。如果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外圍劃分似乎有點亂。到底哪個更合理？作為科學理論，可以允許有不同的存在嗎？

二

近來，常遇到所謂搞“民族音樂學”的，當進一步問其專業(yè)時，事實上他們對所謂的“民族音樂”幾乎一竅不通。如果你進一步詢問的話，有的人會直言不會的告訴你，從純文化角度，也就是從民族音樂學的外部研究來寫作文章容易發(fā)表啊，特別是這樣的文章一發(fā)就是核心刊物。有人可能會反駁說，難道核心刊物的編輯們都是傻子嗎？沒有一定的水平談文化的文章就能被核心期刊選中？筆者認為還真難說，如著名某學者寫關于“音樂與文化”的文章。如果換成一般作者寫這樣的文章，可能寫的再好也未必能發(fā)表核心刊物。該學者的水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文章水平我們也毫不懷疑。但不是所有刊物編輯都能識貨的。如果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的話，把這個學者的這樣風格的文章?lián)Q成一個不知道其身份的筆名作者，恐怕難有眼力編輯能賞識這樣的文章。因為這樣的文章是敘事性寫作，這跟止統(tǒng)的學術研究不一樣的，很有可能被判為根本不懂所謂學術的文章。

三

還有一些人在文章中質疑非音樂專業(yè)的人對民族音樂學文章批評的身份問題。認為不是民族音樂學專業(yè)的就沒有批判資格？筆者認為，這樣的指責首先在邏輯學上犯了“訴諸人身”的邏輯謬誤，也就是這樣的質疑不是針對問題本身而發(fā)問的，是企圖否定提問者的合法地位來否定問題本身。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發(fā)問的話，我們經(jīng)?？吹秸務撘恍┥鐣F(xiàn)象的，難道我們都要聲稱是社會學家或者是懂社會學的人才能談論嗎？相反，談論民族音樂學非要首先聲明是懂民族音樂學的人才能再發(fā)議論嗎？怎么知道議論著就是懂民族音樂學的呢？是誰規(guī)定不懂民族音樂學的就一定不能談民族音樂學的呢？更可笑的是，一些主張文化研究的學者還口口聲聲強調“理解”的重要性?！袄斫狻贝_實很重要，“理解”起來千差萬別。但為什么劍了談論非音樂專業(yè)人士指責民族音樂學的文章就不從“理解”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了呢？難道非音樂專業(yè)人士寫的文章就一種“理解”嗎？

四

還有一些學者口口聲聲說音樂沒有統(tǒng)一的概念問題。筆者不否認，音樂確實很難拿出統(tǒng)一的定義，音樂的概念確實沒有公認統(tǒng)一的答案。但是，任何事物儀從相異的角度看問題不是科學的看法。世界存在相異性還有統(tǒng)一性一面。儀儀從相異性一面否定可以嗎？此問題還時刻跟“話語霸權”聯(lián)系起來。認為制造音樂的統(tǒng)一性就是在使用“話語霸權”，這樣是要進行徹底批判的，認為文化研究要“寬容”。但我們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問題?？诳诼暵曉趶姷颉皩捜荨钡哪男┟褡逡魳穼W的人，往往都是采用后現(xiàn)代的那一套，在對待現(xiàn)代性進行批判時卻從不“寬容”，恨不能置現(xiàn)代性于死地而后快，如果你去讀他們的文章，幾乎沒有多少“寬容”的語句。按照文化研究強調的寬容，即使現(xiàn)代性研究者有錯誤，你也應該用“寬容”的姿態(tài)來談他們的錯就行了。相反，卻處處喜用“霸權”一詞來指責。既然你懂“文化”研究規(guī)則，難道現(xiàn)代性研究本身不是“文化”嗎？懂“寬容”的文化學者除了“寬”一套概念外，你的行為呢？結果呢？梅利業(yè)姆的二維認知只懂“概念”一維是不行的，作為主張“文化觀”的人的做法？更應該體現(xiàn)“寬容”心態(tài)才是！那才是真止懂民族音樂學的。

總之，筆者覺得我們很容易都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問題，有時說是在探討真理，其實還不如說是在為自己的立場辯護。其次，搞文化研究的人，筆者感覺該能做到寬容的人自然就能做到，做不到的人即使搬再多的概念也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