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治選舉的金錢問題
——基于歷史與文化的視角

毛蔣楠（揚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揚州 225000）

美國政治選舉的金錢問題
——基于歷史與文化的視角

毛蔣楠
（揚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揚州 225000）

美國政治生活中的金錢問題是探討美國式民主所不可回避的關鍵，金錢是美國政治機器運轉的推進器，雖然美國政府與立法者一直都在為降低金錢對政治選舉的影響出臺政策與法規(guī)限制，但美國立國的階級依靠是大量的資產(chǎn)階級精英，憲法對政治選舉的設定從一開始便成為精英階層的金錢游戲。對于民主的遏制和民眾權利的制約，致使美國的民主實質(zhì)上是服務于少數(shù)人。

美國政治選舉；金錢政治；美國歷史與文化

美國政壇有云：金錢是政治的母乳。金錢與政治緊密結合，這是美國民主政治的倡導者和實踐者們所無法回避的事實。今天的美國政治幾乎離不開金錢這一推進器的推動，在各級政治選舉過程中，這一作用愈加明顯［1］。但任何政治制度的發(fā)展都可以追溯源頭，找到最初的設置。美國現(xiàn)今金錢政治的背后蘊藏著深深的歷史烙印。

一、當前美國選舉中的金錢政治

當前美國的政治職位沒有一個是“免費”的，聯(lián)邦政府的重要職位，州議會、國會的參眾議員職位等等，無一不需金錢堆砌。從最初確定參選意向開始，競選人便要著手競選預算的制定和籌備，在整個競選過程中，從團隊創(chuàng)立、招募幕僚、制訂計劃開始到參加各種競選活動，宣揚競選理念，吸引選民，運用各式方法提高支持率，最后優(yōu)勢勝出，整個過程需要大量資金投入，用“勝利的道路基于金錢”形容，恰如其分。

（一）金錢成為政治選舉的推動器

在當下的美國選舉中，金錢已成為維系其正常運轉的命脈。哪怕只是眾議員的選舉，也要耗費數(shù)百萬美元，而參議院和州長選舉的花費更是數(shù)倍于前者，美國前總統(tǒng)克林頓的夫人希拉里2000年在紐約競選國會參議員時，其競選費用共花去2 900萬美金［2］。據(jù)統(tǒng)計，2004年的總統(tǒng)選舉和國會選舉共耗資40億美元，而2012年，單就總統(tǒng)選舉花費就已突破60億美元。這些數(shù)字還不包括候選人花在各州和地方的選舉經(jīng)費。有時，候選人花費大量金錢并不是為了競選職位，而僅僅是為了獲取本黨提名。2000年，喬恩·科爾津在爭取民主黨新澤西州參議員的提名上就花了2 500萬美元，而他競職成功后累計選舉花費達到了6 500萬美元，創(chuàng)下了同級職位的競選耗資新紀錄。因為在選舉實際角逐之前，通常會先進行“金錢角逐”（也稱“金錢選戰(zhàn)”）。那些腰纏萬貫或是有大財團支持的候選人往往財大氣粗，光氣勢就能將眾多潛在的挑戰(zhàn)者嚇退，然后他們便會被當?shù)孛襟w稱之為“選舉的領跑者”。

美國各級選舉耗資巨大，選舉資金的來源主要有五種方式：一是聯(lián)邦政府的專項資金援助，但這筆錢只用于總統(tǒng)選舉，且所占比例極小，而且有很多限制性條款；二是候選人本黨資助；三是候選人本人及其家族自費；四是公民的個人捐款；五是財團、企業(yè)和其他特殊利益集團的捐款（各種政治行動委員會PAC及社會組織所占比例極大）［1］。已有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總統(tǒng)競選費用中的絕大部分資金以及競選其他公職的全部資金主要來源于后兩個渠道，即民間捐款。政治性活動受制于民間的財力支持，這便導致美國政治中獻金的屢禁不止。在2010年之前，依照當時的法律規(guī)定，個人可以向無數(shù)的選舉人同時提供捐款，但是每次給予每人的款項不得超過5 000美元。可是企業(yè)家們卻可以想出五花八門的變通技巧把錢只投給一名候選人。他們可以以候選人的親戚、公司員工等名義給他們的支持對象捐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美元。還有一種被稱作為“軟錢”，即用于打通關系、擺平矛盾的社會基金［3］220。這部分款項占據(jù)各式捐款的大頭。在全國大選中，大企業(yè)家所花費的資金遠遠高于普通民眾，從個人捐款來說，兩者的數(shù)額相差近千倍。如美國金融巨頭索羅斯在2012年大選中向民主黨的政治行動委員會捐資近2 000萬美元以支持奧巴馬連任。雖然有時錢花得多并不一定帶來勝利，但大部分時候都能如愿以償。據(jù)統(tǒng)計，在過去的20年里，超過80%的富人在國會議員和州長選舉中得償所愿。金錢在選舉中的作用不僅僅關乎選舉的成敗，而且決定著候選人能不能得到兩黨高層的關注與賞識。有時兩黨領導人會宣布直接支持某幾位參選人，因為他們的雄厚財力使領導堅信其籌款能力并且能自如地應對選戰(zhàn)。

民主要求政治上人人平等，但金錢在社會上的占有卻是不平等的，金錢在選舉政治中所發(fā)揮的作用會嚴重地威脅民主的公平正義。依賴于民間政治獻金的選舉勢必使人懷疑：一個選舉獲勝的政治人物上臺之后，極有可能會在他的政策制定中，將眾多利益的考慮服務于曾資助其的財閥們，而將公眾的利益置于末尾；由于選舉依賴于金錢，這就為眾多企業(yè)家、財閥提供了影響或干預國家政策的機會。

美國的政治選舉正在日益演化成為一種商業(yè)炒作行為。競選的成功與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誰能通過大把的“燒錢”在選民中樹立起良好的形象，讓選民動心。金錢在選舉中作用的增強，必然會導致一系列問題。正如參加2004年大選的獨立候選人拉爾夫·納德在美國全國廣播公司“與媒體會面”的節(jié)目中的談話中談到“這個國家存在太多的問題和不公平，極少數(shù)人掌握了太多的權力和金錢……幾乎每一個政府部門、每一個機構都被貼上標牌：出售?！保?］因此，要想建立一個真正體現(xiàn)美國政府所宣揚的“人民主權”、“主權在民”的選舉制度幾乎是不可能的。

（二）國會與立法的困惑

美國公眾對于大財團通過金錢來操縱總統(tǒng)選舉早已不滿，競選捐款問題已成為美國政治制度中的頑疾。大多數(shù)美國民眾要求改革競選籌集制度，而民主共和兩黨均是“口是心非”；這些來自商業(yè)領域的金錢使圣潔的民主選舉制度遭到玷污。批評者認為，“軟錢”的存在勢必導致利益的交換，完全違背甚至會葬送美國政治的民主、平等精神。而各大公司和利益集團投入大筆捐款實則出于競爭和投資的需要，它們在這方面懷有“軍備競賽”的心態(tài)。聯(lián)邦關于競選獻金問題也是一再出臺限制性措施。早在1940年，在社會輿論的壓力下，國會通過的《哈奇法修正案》規(guī)定：每個政黨全國委員會用于大選的競選經(jīng)費不得超過300萬美元，私人的捐獻不得超過5 000美元；但事實上，沒有公司或組織理睬這條規(guī)定。他們將規(guī)定曲解為：在選舉中，捐給每個政黨的全國委員會、50個州的委員會和3 000多個縣的委員會各5 000美元是完全合法的。1974年，國會通過的《競選運動資助法》規(guī)定：每個公民在預選、競選和大選中可直接捐1 000美元；企業(yè)和工會組織為5 000美元；私人全年不超過25 000美元，其核心就是要限制競選開支。競選法雖然對競選資金做了一定的限制，但只限制了個人和組織直接向候選人捐款的數(shù)額，對個人、企業(yè)和集團向政黨或民間組織的捐款數(shù)額和用途都沒有作限制。與此同時，在國內(nèi)財閥、黨派集團的重重壓力下，國會數(shù)次修訂了競選法，1979年，國會放寬競選法中的一些條例，對于政黨在州及州以下的地方進行黨政建設以及舉辦與選舉無關的政黨活動時，完全解除了有關經(jīng)費的限制［1］。這實際上給予了政黨政治獻金極大的自由。因此，20世紀70年代以后用于總統(tǒng)競選的直接捐款即“硬錢”相對減少，但間接捐款即“軟錢”卻迅猛增長，并一直延續(xù)至今。政黨和民間團體可以用這些錢為自己支持的候選人做廣告、宣傳，也可以利用媒體攻擊自己反對的候選人。因此競選法從未能有效制止競選費用的上漲，到1992年總統(tǒng)競選時競選費用已高達1.3億美元，比20年前尼克松競選時的費用翻了一番［5］103。直至2010年，聯(lián)邦最高法院最終在《聯(lián)邦選舉法》中裁定：不應過分限制金錢的作用，因為金錢可以幫助候選人購買到演講機會，從而充分與選民溝通，這種權利應屬于言論自由的一部分。國會數(shù)十年來對政治獻金改革的努力最終以失敗告終。在可預見的一段時期內(nèi)，美國各級政治選舉離不開金錢的作用，金錢仍將主導著美國政治的走向，以金錢推動鏟除金錢的改革勢必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博弈。

二、缺陷創(chuàng)制下民主的有限性

在探討美國的金錢政治時，大多集中在針對現(xiàn)象分析原因，最后得出結論。而對于聯(lián)系美國特殊的歷史與文化進行研究的偏少。歷史與文化的積淀對于任何民族、任何國家的發(fā)展都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研究美國的民主政治必須聯(lián)系其存在的歷史起源。

（一）早期美國的階級力量

美國的早期社會曾被許多書描繪成財富分配十分公平、遠離邪惡、欲望和戰(zhàn)爭的美好新世界，而與之鮮明對比的則是歐洲大陸的動蕩不安。事實上，從北美成為英國殖民地以來，在當?shù)乜偠降闹С窒?，各地有權勢的人在北美得到了大量土地，他們壟斷著當?shù)氐漠a(chǎn)業(yè)，并與殖民者結成同盟。直至1700年，紐約的四分之三的莊園還被12個地產(chǎn)商占據(jù)。在弗吉尼亞州，7名富翁就占據(jù)了170萬英畝的土地。這當中就包括喬治·華盛頓的兄長。至1760年，在北美的13個殖民地中，人數(shù)不及500的大富翁們控制了北美東海岸的大多數(shù)的商業(yè)貿(mào)易［3］45。從美國獨立戰(zhàn)爭爆發(fā)到美國憲法誕生的12年里，大地主、大商人和大銀行家在當時的政治經(jīng)濟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各項政治決策需要他們的鼎力配合才能真正付諸實施。此外，他們還主導著當?shù)貓蠹埖陌l(fā)行權，并使之服務于自己的商業(yè)利益。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眾多普通民眾的生活舉步維艱，大多數(shù)的白人都是貧窮的自由職業(yè)者、工匠、佃戶和仆人，非裔美國人基本都是黑奴，印第安人被殘酷屠戮。在美國建國初期，這種階層的分化極其明顯，一小部分的富人掌控著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命脈，把持著標榜“民主與自由”的政府。

正是這些富有的有權勢的“紳士們”在1787年制定了被公認為世界資本主義的第一部象征著獨立、民主、自由的完整憲法的美國憲法。這些代表們希望建立一個強有力的中央政權，這樣便可以保護美國國家工商業(yè)利益；保護權貴階層的金融商業(yè)利益；同時使權貴階層免受社會底層人士的競爭，以維護其政治經(jīng)濟上的壟斷權。普通美國人在憲法制定者們看來是極具逆反性格的、眼光狹隘、不具大局意識、對物質(zhì)財富揮霍無度的［3］47。華盛頓在其給友人的書信中曾寫道：“每一個州的百姓似乎都是那樣桀驁不馴，易于感情失控，稍微些許火星就能燃起漫天大火。所以我們制定憲法的首要目的是防范百姓的暴怒傾向，而不是一味地鼓勵他們廣泛參與政事，無產(chǎn)者的無政府狀態(tài)很容易導致政治上的專制?！保?］72基于此，立國者們的政治態(tài)度絕不是民主普世價值的延續(xù)。

（二）憲法制定者的政治設定

上述事實表明，憲法制定者們對于聯(lián)邦大廈的構建絕不是心血來潮，聯(lián)邦急需資金還債和稅款維持，這需要權貴的支持。雖然眾多富翁曾因為聯(lián)邦的集權會導致賦稅和規(guī)定的增加而曾強烈反對聯(lián)邦擴張中央權力，但他們很快便認識到，與各州的聯(lián)邦黨結成同盟將更加有利于保護自己的商業(yè)利益，因為新憲法既可以保證私有制，又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民眾暴亂，支持新憲法對大工商業(yè)主、企業(yè)家、大地主的益處顯而易見。因此，一部憲法就將這兩個階層的利益緊緊地拴在了一起，持續(xù)至今。

為了限制普通民眾的“暴怒”，制定者們普遍贊同在選舉中限定候選人的出身和財產(chǎn)，因為無產(chǎn)者在政壇上的集聚會造成難以掌控的多數(shù)人暴政。詹姆斯·麥迪遜在《聯(lián)邦黨人文集》第十篇中這樣說道，“而且與此同時，為了捍衛(wèi)公眾政府的權威，我們有時必須用必要的惡來建立政府的威信，為了這一目標，我們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制止多數(shù)暴政的發(fā)生?！保?］54麥迪遜引出了問題的核心，即如何才能在“民主共和政府”的招牌下繼續(xù)維持特定的政治小圈子，如何創(chuàng)建一個強大的政府，既能實施鎮(zhèn)壓以建立威信，又能對民眾進行必要的安撫，在不損壞現(xiàn)有秩序的前提下實現(xiàn)政權的長青。很明顯，絕大多數(shù)憲法制定者都與麥迪遜持同一態(tài)度，在他們看來，政府的首要目標就是在防止貧富差距過分拉大的同時，保護那些有能力變富的人，而不是激勵那些沒能力躋身上流卻滿腹牢騷的庸人［3］48。漢密爾頓則更加直白地表明“所有的社會階層都有優(yōu)秀和不優(yōu)秀之分，優(yōu)秀者永遠都是少數(shù)。占人口大多數(shù)的普通民眾只能被歸于底層，從事政治是上層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民眾的政治判斷力永遠是愚鈍和錯誤的，沒有方向性和前瞻性［8］17?！彼云浣ㄗh建立強大的中央政府來制約過分民主帶來的魯莽行為。事實上，代表們并沒有在此議題上有多少爭論，爭論的焦點大都集中在如何分配自己階層的利益，只是有產(chǎn)者和有產(chǎn)者的妥協(xié)，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讓憲法極力維護自己行業(yè)的特殊利益。因此，制定者都認為，憲法必須著力于使政府能夠保護私有產(chǎn)權，這在憲法第一條第八款中直接體現(xiàn)。同時憲法還規(guī)定了國會的若干經(jīng)濟、外交權力，如建立全國通行的企業(yè)破產(chǎn)法等。無一不是在維護投資商、信貸銀行家、大地主的利益［8］22。從憲法最初的政體設定看，只有各州和聯(lián)邦眾議員是由公民直接選舉產(chǎn)生的，當然，限定條件也是極為苛刻的，只有有財產(chǎn)的白人男性才有資格成為選民，這些選民只占人口總數(shù)的15%左右，其代表性明顯不具有普遍性，因此，所選出的議員自然就不會真正從普通大眾的角度考慮問題，這種褊狹的體制直至二戰(zhàn)后的數(shù)十年都未完全改變。

（三）選舉是精英階層的金錢游戲

在美利堅最初的13個聯(lián)邦州中，只有有財產(chǎn)的白人男性才擁有真正的選舉權，這一群體只占總人口的15%左右。被排斥在選舉權之外的有印第安人、非裔美國人及其后代、女人、仆人與奴隸，還包括身無分文的白人男性。選舉中的財產(chǎn)限制標準相當高，以至于絕大多數(shù)白人男性都不能參加選舉［4］46。如新澤西州議會議員的財產(chǎn)下限是1 000美元，南卡羅來納州的參議院需要擁有至少7 000美元的凈資產(chǎn)——相當于現(xiàn)在的100萬美元。由此可見，一個普通的美國公民想要參與政治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普通民眾為爭取自己的公民權利耗費了數(shù)百年時間：19世紀的中葉由于工人階級的壯大，白人參加選舉的財產(chǎn)限制終于被廢除；婦女的政治權利直至1920年的憲法第19修正案才得以確立［6］503；黑人的維權歷史更是用血和淚鋪筑的，直至今日還尚未完全實現(xiàn)。雖然從表面上看大多數(shù)的法律管制措施都已廢除，但歷史傳統(tǒng)的根深蒂固、行政體制的偏狹性仍然存在，在美國，聯(lián)邦政府和州政府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阻撓工薪階層選民的選民登記，基于此，登記中心只在上班時間開放。種種障礙使得工薪階層投票的積極性大為減退，而這正是權貴階層所希望看到的。世界正在日新月異地變化，但對于美國的政治體制而言，保守的傳統(tǒng)、精英階層把持國家機器，操縱選舉、階級對立與分化、對大眾群體政治權利的相對忽視等卻未有實質(zhì)性的改變。19世紀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普通選民對于總統(tǒng)選舉活動抱以極高的熱情，投票率曾高達80%，進入20世紀后下降至65%，80年代以來在50%左右，這說明相當一部分美國民眾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投票行為對政府的政策影響力微乎其微［9］212。根據(jù)紐約時報的意向民意調(diào)查顯示79%的受訪者認為“政府運作的動力是擴大自身利益，而不是真正為了大眾”［10］。

三、少數(shù)人的民主

綜上所述，美國的政治權力是建構在一個固定的經(jīng)濟利益大集團上，這個大集團囊括了大部分富商巨賈和政治精英。財富是這一集團人群的重要衡量標準，它不僅極具政治力量，而且能夠使他們極易獲得其他領域的優(yōu)勢地位。這個集團利用國家力量實現(xiàn)對美國社會的全方位掌控。美國作為資產(chǎn)階級商業(yè)社會的代表，他的民主從未離開維護有產(chǎn)者利益的價值取向，而沒有離開價值取向的民主，就注定民主的權力在于少數(shù)人。無論美國政治選舉將如何改變；國會將如何限定金錢的作用，其數(shù)百年來所堅持的政治理念——民主是多數(shù)人的惡，必須給予限制，勢必不會動搖。立國者們所創(chuàng)立的政治模式已經(jīng)成為美國存在的根基，無論公眾的民主呼聲多么強烈，立足于維護資產(chǎn)階級利益的美國政府是絕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資產(chǎn)階級偽善的面具下隱藏著的是“暴政與冷血”；無論民主的改革走向何方，美國式的民主只屬于少數(shù)人的命題依舊適用。

［1］馮嵐，馮利.美國政治選舉中的金錢問題［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5，26（08）：271-275.

［2］ 美國政治捐獻數(shù)據(jù)庫［EB/OL］.（2013-11-30）［2014-10-20］.www.opensecrets.org/www.campaignaca demy.com.2013-11-30/2013-12-01.

［3］邁克爾·帕倫蒂.少數(shù)人的民主［M］.張萌，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

［4］應霄燕.從總統(tǒng)選舉透視美國選舉民主的虛偽性［J］.思想政治理論導刊，2004，（05）：53-55.

［5］譚久君.當代西方各國政治體制——美國［M］.蘭州：蘭州大學出版社，1998.

［6］西德尼·M·米爾齊斯，邁克爾·尼爾森.美國總統(tǒng)制——起源與發(fā)展1776-2007（弗吉尼亞大學美國研究譯叢）［M］.朱全紅，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

［7］漢密爾頓，杰伊，麥迪遜.聯(lián)邦黨人文集［M］.程逢如，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

［8］理查德·霍夫施塔德.美國政治傳統(tǒng)及其締造者［M］.崔永祿，等，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

［9］李道揆.美國政府和美國政治［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10］李文云.論美國民主制度及其內(nèi)在矛盾［D］.大連：大連理工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3：39.

［責任編輯：胡亭亭］

Money Problem son American Political Elect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MAO Jiang-nan
（School of Marxism，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000，China）

Money problems in American politics are the key of American democracywhich can not be avoided，money is American political machine running propeller，although the United Statesgovernment and legislators have reduced themoney influence on political election policy and regulations，but American Republic class rely on a large number of the bourgeois elite.The constitution of political election is set from the start to become amoney game.The control for the de?mocracy and people’s rights causes the essence of American democracy，which gives service to a few people.

American political election；money-oriented politics；American history and culture

10.13454/j.issn.1674-8638.2015.03.014

D73.712.24

A

1674-8638（2015）03-0078-05

2014-12-04

毛蔣楠（1990-），男，江蘇江都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當代政治制度，黨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