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
(廣東工業(yè)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廣東廣州510006)
21世紀以來明清入華傳教士及其活動研究綜述
馮英
(廣東工業(yè)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廣東廣州510006)
傳教士是明清天主教史研究中的傳統(tǒng)課題,進入21世紀后出現了新的研究趨勢,即在傳教士個案研究的選題方面呈現出多樣化的趨勢;在傳教士活動范圍和領域方面呈現出不斷拓寬的趨勢。學界在傳統(tǒng)研究領域里不斷出現的新成果,極大地拓展了我們對明清中西文化交流的認識,盡管明清天主教史研究領域已經出現了范式轉換,但作為中西文化交流之載體的傳教士來說,對其研究不應減弱而需繼續(xù)加強。
明末清初;傳教士研究;綜述
明清天主教在華傳播可以分為傳播與接受兩個方面。對于傳教活動的主體即明清在華傳教士的研究,是中國天主教史研究當中最古老的課題。早在明末,傳教士在中國傳播天主教還處于小心翼翼“摸著石頭過河”的階段之時,他們就開始注重對傳教士進行立傳并對其傳教活動進行反思,如艾儒略撰寫的《大西西泰利先生行跡》,就是最早研究傳教士及其活動的文章。在以后的明清天主教史研究當中,無論是西方的漢學家還是中國的學者都一直非常重視傳教士的研究,以致形成20世紀20—30年代的西方傳教學研究范式,研究主題包括來華傳教士的傳教活動、傳教方法及其它各項事業(yè)。這方面以費賴之的《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與榮振華以此為基礎而撰寫的《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補編》為代表。跨入21世紀以來,傳教士研究仍然是中國大陸學者們關注的中心,出現了許多關于傳教士及其活動的研究成果。其中以專著形式與譯著形式出版作品多部,并出版和再版了一批臺灣學者的著作,發(fā)表的相關論文不計其數,另外還有大量未發(fā)表的碩士、博士論文。豐富的研究成果表明,傳教士研究雖然是由來已久,但至今仍然長盛不衰,一直受到學者們的追捧,在此,有必要對研究成果進行回顧與總結,以供研究者們參考。進入21世紀以來的傳教士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利瑪竇作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進入中國的傳教士,引入西學的先驅,一直是學界傳教士研究中的一個熱點??缛胄率兰o后,專門以利氏為中心的研究著作有林金水、鄒平的《泰西儒士利瑪竇》、汪前進的《西學東傳第一師——利瑪竇》、張西平的《跟著利瑪竇來中國》、蔣棟元的《利瑪竇與中西文化交流》、余三樂的《徐光啟與利瑪竇》等,這些著作從不同的側面對利瑪竇的生平及其在華活動進行了描述;另外,翻譯出版了美國漢學家夏伯嘉的著作《利瑪竇——紫禁城里的耶穌會士》與史景遷的著作《利瑪竇的記憶之宮——當東方遇到西方》,史景遷通過對葡、意、拉丁和漢語典籍的廣泛研究,圍繞利瑪竇的中文著述《西國記法》中所載的四個漢字和他送給程大約的四幅宗教畫為中心展開論述,生動地描述了利瑪竇的成長及1583年進入中國以后的傳教經歷,不僅客觀評價了利瑪竇的生命意義,而且認真探討了天主教與佛教、伊斯蘭教、儒學之間的關系。史景遷擅長于用“講故事”的方式敘述史實,栩栩如生地再現了當時的歷史場景。朱維錚先生則收集和整理了利瑪竇的中文文獻,出版了《利瑪竇中文著譯集》,為系統(tǒng)研究利瑪竇之中文文獻提供了幫助。除此之外,關于利瑪竇活動探討的未出版的碩、博士論文與已經發(fā)表的期刊論文更是卷帙浩繁①已發(fā)表的期刊論文通過中國知網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的高級檢索,以[主題=利瑪竇]并且[范圍=全部期刊]為檢索條件,對近10余年[2000年-2013年]的有關利瑪竇研究文獻進行搜索,共檢得相關論文1 003篇,另外還有其他大量論文雖然在主題當中沒有利瑪竇字要,但內容涉及利瑪竇研究。,張西平、林金水教授及時以時間為線索對學術界所作的利瑪竇研究進行回顧與總結,肯定學者們獲得的成績。林金水先生把近三十年對利瑪竇的研究分成三段,對每一階段的研究成果進行細致的歸納,列出數個不同的方面進行深入分析與探討[1];而張西平先生在總結成績的同時,還分析了不足,并對今后的研究提出了希望[2]。這些總結有助于后學者們整理和拓展思路,深入開展研究。
利瑪竇之外的其他一些傳教士也受到親睞,如耶穌會士范禮安、湯若望、艾儒略、龍華民、南懷仁、龐迪我、白晉、羅儒望、高一志、李明等,圍繞他們的活動、思想、著述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豐富。此外,以前較少受到關注的傳教士,如張誠、衛(wèi)匡國、畢方濟、安文思、宋君榮、羅歷山、魯日滿、郭實臘、熊三拔、陽瑪諾、金尼閣、鄧玉函、利安當、巴多明、柏應理、洪若翰、閔明我、衛(wèi)方濟、馬若瑟、殷弘緒、顏珰等也引起了學者們的注意,在學術研究中都有所涉獵。
明清西方傳教士在華傳教策略研究是新世紀學者關注的傳統(tǒng)課題之一,并形成了一些比較完善而成熟的結論。普遍認為早期在華耶穌會士在中國確定的是文化適應的傳教策略,這一策略由范禮安最初提出[3],由羅明堅與利瑪竇具體實施并進一步發(fā)展完善,最終形成康熙皇帝命名的“利瑪竇規(guī)矩”[4]。著名的漢學家鐘鳴旦將耶穌會早期在華傳教政策歸納為四點,即:對中國文化的適應策略;“從上而下”的傳教策略;利用西方的科技知識進行傳教策略;對中國的傳統(tǒng)習俗保持寬容態(tài)度的策略[5]。早期耶穌會士基本上是采取了這種文化適應和文化融合的傳教方式[6],他們認同儒士身份,在社會行為上尊學儒士禮儀,在傳教著述中附會儒教思想,公開宣稱“補儒易佛”,以學術傳教、書籍傳教、科學傳教的方式[7],借助歐洲發(fā)達的西方文明來叩開中國士人的心扉,以取得他們的好感與接受。利瑪竇之后,“利瑪竇規(guī)矩”受到入華的法國耶穌會士及其他修會傳教士的一些質疑,他們對利瑪竇所奠定的規(guī)矩進行反思批判并加以不同程度地改變,分為三支流派,一是以方濟各會與多明我會等托缽修會傳教士為主,他們反對利瑪竇的文化適應策略,反對學術傳教方法,直接因襲歐洲街頭傳教法,變利瑪竇自上而下的傳教為自下而上的傳教;第二支則以白晉等法國耶穌會士為代表的“索隱派”與以衛(wèi)匡國為代表的考證派為主,他們因循利瑪竇路線并把利瑪竇的適應策略發(fā)展到極致,“以耶合儒”,在中國的經典中去尋找基督,企圖達到儒家與天主教的融合與平衡。但“索隱派”傳教士突破了利瑪竇對儒學制定的是古非今的界限,他們倡導古儒今儒,不分彼此,把附會的范圍擴大到整個中國的歷史、經典和文字當中[8]?!八麟[派”的這一做法,雖然引起了康熙皇帝的興趣并得到其支持,但受到在華多明我會傳教士及眾多耶穌會士的極力反對,在18世紀隨著白晉等提倡者的謝世,“索隱派”逐漸走向式微,并最終銷聲匿跡;第三支以清朝前期服務于朝廷的傳教士為主,他們完全遵循了利氏的科技傳教路線,但卻更大規(guī)模地卷入到世俗事務當中,正是由于湯若望、南懷仁等傳教士借助自然科學的優(yōu)勢進行傳教活動,使康熙帝對天主教逐漸產生了寬容,從而使天主教在這一時期的傳播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環(huán)境[9]。
盡管不同修會之間在傳教策略的問題上有些差異[10],即使在同一耶穌會內部,不同傳教士之間傳教理念也不盡相同,如龐迪我、艾儒略等被認為是利瑪竇政策的忠實踐行者,但是在具體的傳教方法上也有區(qū)別[11],而龍華民與利瑪竇的傳教觀念與方式更是迥然不同,并成為挑起“中國禮儀之爭”的第一人。鐘鳴旦認為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首先是傳教士民族身份的不同,比如,來自于西班牙、葡萄牙的傳教士比較重視國家利益,而來自于意大利的傳教士則具有更多的宗教關懷和人文主義色彩;其次在于傳教士個人在新的環(huán)境下的不斷自我調整[9]。但是總的來說,適應策略是明清之際傳教士傳教策略的主流,這種適應策略的主要形成原因一方面是耶穌會創(chuàng)始人羅耀拉·依納爵和方濟各·沙勿略等人所確立的兩大傳教原則的延續(xù),一為走上層路線,即與主流社會保持良好的關系;二為實行本地化方針,即以學習傳教地區(qū)的語言和風俗為必要條件的靈活傳教方法;另一方面則是耶穌會士入華后面臨的傳教環(huán)境所做出的被動選擇。晚明時期,中國雖然呈現出衰落跡象,但是仍然是一個高度發(fā)達的文明區(qū)域,利瑪竇稱他“遭遇的是一種根深葉茂、萬難搖撼的文明”[12],加上晚明實行閉關鎖國的政策,夜郎自大的心理,在這種情況下,利瑪竇認識到要想在中國傳教順利,只能“入鄉(xiāng)隨俗”,采取適應策略;最后中國士人的寬容的文化心態(tài)也使文化適應的傳教策略得以實現。
傳教士活動范圍的研究包括傳教士活動的區(qū)域性研究與活動涉及的領域研究。就前者而言,荊世杰認為,在西方學術界重視區(qū)域研究的促動下,我國明清天主教傳播史的區(qū)域性研究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就開始了,以《基督教與福建民間社會》、《早期傳教士進藏活動史》等著作的出版為發(fā)端[13],以林金水承擔的“福建基督教史”研究課題為代表[14]。跨入新世紀以后,明清天主教的區(qū)域史研究得到了很大的發(fā)展,許多專家學者以及碩士生、博士生把明清中國天主教區(qū)域史研究作為自己的選題,如余三樂的《早期西方傳教士與北京》[15],本書以北京西方傳教士的墓地為線索,對墓主傳教士的生平事跡進行了歸納和梳理,并探討了西方天主教傳教士在北京的活動,以及北京地區(qū)從明萬歷到清乾隆二百年間中西文化交流的事實。張先清的著作《17—19世紀福安鄉(xiāng)村教會的歷史敘事:官府、宗族與天主教》[16],主要從區(qū)域社會文化史的角度探討了閩東福安鄉(xiāng)村教會在明清時期的發(fā)展。另外翻譯出版的孟德衛(wèi)的作品《靈與肉:山東的天主教,1650—1785》[17],對山東省的中部、西部,以及相鄰的直隸(今河北)南部1650年到1785年間天主教在鄉(xiāng)村的發(fā)展與傳播進行了探討,揭示了17、18世紀中國地方信徒與西方傳教士之間的合作與矛盾,以及天主教與民間信仰之間的復雜關系。此外還有大量的博士、碩士論文與不計其數已公開發(fā)表的期刊論文[18]對明清時期中國的湖廣、江西、福建、上海、山東、山西、陜西、貴州、四川、甘肅、青海、西藏等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各地區(qū)以及各少數民族地區(qū)的天主教發(fā)展進行鉤沉與探討,從而使從全國范圍內把握明清中國天主教的傳播與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條件。
就后者而言,傳教士活動所涉及的領域研究方面在新世紀以后也獲得進一步發(fā)展,學者們不再僅僅局限于對傳教士傳教活動領域的研究,而是擴大研究范圍,注重研究傳教士在華的其他方面活動。如傳教士在中西文化傳播方面的活動與成就、傳教士與中國士人的交往活動、傳教士參與中國政府的一些世俗活動等等,著述頗豐。有著作、譯著及大量的碩士博士論文和期刊文章,如張國剛的《明清傳教士與歐洲漢學》、莫小也的《十七——十八世紀傳教士與西畫東漸》、閻宗臨的《傳教士與法國早期漢學》、劉耘華的《詮釋的圓環(huán):明末清初傳教士對儒教經典的解釋及其本土回應》[19]等等,不能一一枚舉。這些著作主要探討了明清之際入華的西方傳教士會通中西文化所做出的種種努力以及在中西文化交流當中所做出的貢獻。一些文章,如孫喆的《〈中俄尼布楚條約〉與〈康熙皇輿全覽圖的繪制〉》、曹青的《西方傳教士對康熙帝朝政的貢獻概述》、吳伯婭的《順治帝與湯若望》[20]及一批碩士論文探討了明清時期西方傳教士在朝廷當中的任職,特別是在修歷、繪圖、制造火器、簽訂條約等方面發(fā)揮的作用,以及與中國朝廷的關系。疏仁華、周曉光的《利瑪竇交游與士大夫贈詩》、肖朗的《利瑪竇與白鹿洞書院及其他——以文獻整理視角的考察》等論文探討了傳教士與中國士人相互之間的交往活動[21];還有一些有關傳教士在華其他方面活動的研究論文。
除此以外,傳統(tǒng)課題當中的傳教士評價問題、宗教沖突的“歷獄事件”“禮儀之爭”問題、天主教修會問題等等方面的研究也得以持續(xù)與發(fā)展。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發(fā)現,從傳教學的角度來看,明清時期天主教在華傳播史研究仍然保持了傳統(tǒng)論題的研究熱度,但是與以前的研究相比,出現了一些新的走向和趨勢,這主要表現在:一是在傳教士個案研究的選題方面呈現出多樣化的趨勢。傳統(tǒng)課題當中幾個重要的耶穌會士仍然得到了持久而深入的探討,如利瑪竇以及可以與利瑪竇相提并論,而被號為“利艾”、“利龐”、“利湯”的艾儒略、龐迪我和湯若望。但是,隨著資料的積累和研究的深入,學界的研究視野也在不斷拓寬,研究主題開始從主要耶穌會士向其他一些耶穌會士轉化,從耶穌會士向其他修會傳教士轉化;二是在傳教士活動研究方面呈現出不斷拓寬趨勢。傳統(tǒng)的傳教活動研究仍然保留,但是范圍大大加寬。在傳播地域方面開始從傳統(tǒng)的以東南沿海為主要研究傳教區(qū)域向西北、西南內陸等傳教區(qū)域研究擴展,從而形成了在全國范圍內探討明清時期天主教傳播和發(fā)展的研究局面。從活動領域方面已經從傳統(tǒng)的簡單傳教活動介紹以及在華事跡考證不斷向傳教士傳教策略研究、傳教士思想著述研究、傳教士與中國士人的交往以及與朝廷的關系研究等多樣性方面發(fā)展,涉及到政治、經濟、宗教、科技、外交各個領域。這些新的研究趨勢與研究成果,極大地補充了我們對明清中西文化交流這一中國學術史上“大公案”的認識。盡管明清天主教史研究領域已經出現了范式轉換,“從傳教學和歐洲中心論的范式轉到漢學和中國中心論的范式”[22],但畢竟傳教士是此文化交流公案之載體,來到中國以傳播福音為宗旨,所有的中西文化交流活動由其衍生,因此,對其進行深入挖掘與研究不應減弱而是仍需加強,主要表現在:一是要加大對傳教士所留文獻收集和整理的力度,包括中文文獻與西文文獻,特別是采用中西文獻互照的方法對傳教士展開對比研究;二是要拓展對傳教士活動范圍研究的寬度,特別是加強對傳教士與中國社會之間、不同傳教士之間、不同修會之間及傳教士與其母會之間的互動關系的研究;三是要挖掘傳教士與明清中西文化交流關系研究的深度,不僅僅考察傳教士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認識,還要深入研究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傳教士產生的影響,等等。由此看來,盡管傳教士研究作為天主教史傳統(tǒng)課題已經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而且取得的成績斐然,但仍具有廣闊的研究空間,仍需學者們在這條道路上繼續(x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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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view of Research on Missionaries in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y since Twenty-first Century
FENG Ying
(Center of Common Sense Education,Guangdong University of Industry,Guangzhou 510006,Guangdong,China)
The research on missionaries is the traditional research in the study on the history of Catholicism of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y,after entering in twenty-first century;it appeared some new research trends. For example,the choices of missionary cases became more and more diversiform,and the scope and field of activities of missionaries became much wider.The new research production which based on the traditional research fields greatly expanded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western and china during Ming and Qing Dynasties.Although the paradigm in the field of study on the Catholic history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had shifted,but as a carrier of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the study of missionaries should not be weakened butmust continue to strengthen.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The Research of Missionaries;Review
B978
A
1007-5348(2014)05-0065-04
(責任編輯:寧原)
2014-02-28
馮英(1974-),女,湖南常德人,廣東工業(yè)大學通識教育中心講師,主要從事古代中西文化交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