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娟,龍 悅
(1. 邯鄲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3;2. 河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16)
音、形、意的完美統(tǒng)一
——析《西風頌》中的音韻格律
趙麗娟1,龍 悅2
(1. 邯鄲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北 邯鄲 056003;2. 河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16)
從音韻格律的視角解析19世紀英國浪漫主義詩人雪萊的抒情詩《西風頌》獨特的創(chuàng)作手法。在詩中,雪萊展現(xiàn)獨特的運用音韻格律的才華,使其作品在音、形、意上達到完美的統(tǒng)一,表達其對大自然的贊美;同時借助象征手法賦予西風深層含義,并以西風為載體,抒發(fā)自己的革命浪漫主義情懷。
統(tǒng)一;音韻;格律
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7)是英國浪漫主義時期的代表詩人。他深受啟蒙思想和空想社會主義思想的影響,既傳承了浪漫主義的詩風并將其發(fā)展到頂峰,又一掃湖畔詩人寄情山水的消極遁世思想,猛烈地抨擊社會現(xiàn)實,積極投身到革命的浪潮之中。他為革命積極奔走,創(chuàng)作了許多宣傳革命的小冊子,如與《西風頌》同一年創(chuàng)作的《為1819年兩政客造像》、《暴政的假面游行》、《十四行詩:1819年的英格蘭》等。在這些詩中,雪萊表達了他對于當時英國腐朽社會和頑固勢力的批判。抒情詩《西風頌》將雪萊的創(chuàng)作激情推向巔峰,在詩中,他描寫西風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舊世界并孕育著新世界,表達其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
《西風頌》由五個十四行詩節(jié)組成。全詩可以分為兩部分:第一到第三節(jié)為第一部分,這三個詩節(jié)都以“O hear”收尾,結構嚴密。第一部分呈現(xiàn)了西風在大地、高空、海底的強大力量,突出表現(xiàn)了西風對于舊世界的破壞。第四、五節(jié)為第二部分,展現(xiàn)西風與詩人融為一體的意象,表達了雪萊愿借西風之勢投身革命,吹響革命號角的激情,抒發(fā)了詩人愿以自己的生命喚醒整個世界的豪情。因此,《西風頌》不僅是雪萊抒情詩的頂峰,也是其政治詩歌的代表。抒情性和革命性的完美結合,使《西風頌》成為雪萊短暫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的不朽之作。
(一)音意結合
雪萊在詩中獨具匠心地運用“音”,使其與全詩主題相呼應。雪萊把對西風的描寫與聲音的運用巧妙融合,使讀者在朗讀全詩的過程中始終能夠感受到西風的磅礴之勢和作者所表達的對舊世界的痛恨和對新世界的希望。
如全詩開篇,“wild west wind”就連續(xù)運用了半元音/w/,如泣如訴,好像西風呼嘯而來,又好像在為舊世界唱一首挽歌。營造了西風呼嘯、肅殺莊嚴的氛圍,不僅在音韻上飽滿優(yōu)美,而且進一步襯托出西風的強勁態(tài)勢和強大的破壞力量。第二行開始,“whose unseen presence the leaves dead”又多次運用摩擦音/s/和/z/,表現(xiàn)出西風橫卷枯葉的猛烈態(tài)勢。摩擦音的出現(xiàn),使讀者更加具體地感受到西風狂嘯的情景。詩人通過音樂性的運用聲音強烈渲染氣氛以及主題,營造出一種冬季將至的破敗之感,與凋零的秋天相呼應,更加鮮明的烘托了西風橫掃萬物的氣勢。詩中多次運用輔音,尤其是爆破音/b/、/p/、/d/、等,給人以震撼效果,從聲音上凸顯了西風對于舊世界的破壞力量,與其“破壞者”的身份相吻合。第三節(jié)描寫西風劈波斬浪,“Cleave themselves into chasms, while far below”,詩人多次使用輔音/k/,聽起來尖細刺耳,好像西風在大西洋上劈波開道的嚓嚓聲。
第四節(jié)詩中多次出現(xiàn)/au/、/ai/、/ei/、/e?/等雙元音,音色圓潤飽滿,給人以輕快愉悅之感。雙元音與詩歌的內容巧妙結合,一改前三節(jié)中對于舊世界的描寫的陰郁的氣氛,從內容上,雪萊藉此表達自己甘愿成為一片枯葉、一朵浪花,以感受西風的神威;詩人在這節(jié)詩中從對垂死的世界的揭露轉向對自己革命熱情的表達,壓抑的批判轉為對未來的憧憬。長元音的運用也起到相同作用,例如,在第二節(jié)的第一行,“stream”和“steep”兩個詞都使用長元音/i:/, 給人以悠長連綿之感,體現(xiàn)了流水的綿延和天空的遼闊,與詩中所呈現(xiàn)的激流和高空的意象得到很好的呼應,再現(xiàn)出詩人所看到的恢弘景象。
(二)韻律多樣
1. 頭韻(alliteration)
全詩以“O, Wild West Wind, 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開篇,這里押頭韻/w/,詩人連用三個大寫的 W,仿佛西風在耳邊奔騰回旋,使讀者感受到西風的狂野之勢,并使人感受到情感的瞬間爆發(fā)。另外,半元音/w/的運用,顯得莊嚴凝重,與后半句爆破音/b/的運用,共同表現(xiàn)出秋季的肅殺之氣,給人以莊嚴肅穆之感。另外,在詩中也經常出現(xiàn)以/d/、/s/、/h/、/l/、/e/等輔音連續(xù)出現(xiàn)的頭韻現(xiàn)象,使讀者在閱讀全詩的過程中,能夠時刻感受到西風的巨大威力。
2. 尾韻(rhyme)
尾韻是詩歌區(qū)別于散文、小說等文體的重要特征?!段黠L頌》的韻式采用三節(jié)一循環(huán),逐步推進的方式,好像西風盤旋呼嘯,將詩人的情感推向高潮。
第一節(jié)的第三小節(jié):
The winged seeds, where they lie cold and low,
Each like a corpse within its grave, until
Thine azure sister of the Spring shall blow[1]35
這里第一行和第三行押/?u/韻,第一行“cold and low”把秋季比作黑暗的越冬床圃,給人以壓抑絕望之感,而第三行則展望陽春的景象,“你蔚藍的姐妹像向夢中的大地吹響她亮亮的號角”,[2]185給人以希望。這兩行詩都具有豐富的象征意義,雖然押韻相同,詩人卻旨在形成鮮明的對比,對殘破的舊世界進行諷刺,并期待革命后的新世界。另外,尾韻經常落在/d/、/t/等爆破音和/f/、/s/、/θ/等摩擦音上,再現(xiàn)了西風橫掃整個舊世界,表現(xiàn)了其摧枯拉朽的強大震撼力,增強了力量感,更加強調西風對殘破的舊世界的破壞。
3. 鏈韻(chain rhyme)
《西風頌》每一節(jié)的前十二行都采用了aba bcb cdc ded這種三行一旋回的押韻方式,在循環(huán)中將詩歌推向高潮。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跨行押韻既保持了全詩結構的完整和嚴謹,又抒發(fā)了詩人激昂的革命熱情。以第一節(jié)為例:其中第一小節(jié)的第二行dead與第二小節(jié)的第一行red和第三行bed押尾韻/d/,這三行都描繪了頑固腐朽的舊勢力,烘托出詩人對于殘敗的舊世界的痛恨,和對西風的期盼,西風的形象呼之欲出。又如,第三小節(jié)的第二行until,與第四小節(jié)第一行fill和第三行hill押尾韻/il/,顯得連綿、悠長,正如西風吹過山野、平原,橫掃整個天地。在這三行中,詩人想象經過西風的洗禮,世界煥發(fā)出新的生機。這種跨節(jié)押韻的出現(xiàn),展現(xiàn)了西風奔騰的氣勢,詩人的情感也隨之沖破了詩行的禁錮,如西風般豪邁奔放,激昂澎湃。
跨節(jié)押韻使得詩歌整體上更加連貫,在嚴謹中又富于變化,與詩人勢不可擋的堅定革命信念互相呼應,令讀者讀起來朗朗上口,給人留下深刻的回味和想象的空間。
(三)節(jié)奏變化
全詩以五步抑揚格為基調格,但其中靈動的節(jié)奏變化更加確切地表達出詩人的情感變化。通篇采用的五步抑揚格結構整齊、鏗鏘有力,五步抑揚格接近英語口語的節(jié)奏,與詩中運用的呼格和第二人稱“thou”相照應,展現(xiàn)了西風的豪邁氣概。在此基礎上,雪萊在詩中多次使用變格,變格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為《西風頌》在莊嚴中增添了幾分生機。美國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在分析詩歌的特質時也指出變格這種形式對內容的影響是深遠的。(We enjoy the straight crookedness of a good walking stick.)[3]36《西風頌》中的變格主要有以下幾種:
1. 揚抑格(trochee)
第二節(jié)中的第一小節(jié)第三行“Shook from the tangled boughs of heaven and ocean”,其中第一個音步以揚抑格代替抑揚格。句首揚抑格的出現(xiàn),常產生突然的震撼效果,使讀者仿佛從上一句高空的流云中驚醒,發(fā)現(xiàn)西風的突然介入,打亂了垂死的世界。詩人以“掙脫天空和海洋交情纏接的柯枝”來象征英國頑固的反動階級。配合揚抑格的運用,更強的表現(xiàn)了西風的磅礴之勢。
揚抑格在一行末尾的出現(xiàn),在英語詩歌中比較罕見。但是在雪萊的《西風頌》中,一行末尾以揚抑格代替抑揚格成為表現(xiàn)詩歌內容的重要手段。例如第一節(jié)的結尾雙偶句中的第一行“Wild Spirit, which art moving everywhere”,最后一個音步以揚抑格代替抑揚格,仿佛這一句還沒有終結,突出了西風橫掃整個舊世界的不絕之勢。
2. 揚揚格(spondee)
以揚揚格代替抑揚格是英詩中的一個重要現(xiàn)象。連續(xù)重音的出現(xiàn),加強了詩歌對于緩慢、沉重、壓抑等氣氛的表現(xiàn)力,并且經常起到強調的作用,給讀者以震撼力?!段黠L頌》中揚揚格代替抑揚格在對于增強詩歌的表現(xiàn)力也占有重要地位。在全詩開篇,“O wild West Wind,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在第二個音步中,出現(xiàn)了以揚揚格代替抑揚格的現(xiàn)象,并且兩個W都大寫以強調。同時,在第一節(jié)結尾的雙偶句以揚揚格代替抑揚格的變格,產生了強烈的震撼效果。詩中首節(jié)第二行“Though, from whose unseen presence the leaves dead”,其中最后一個音步以揚揚格代替抑揚格,陰郁的氣氛蔓延開來,詩人以枯葉象征垂死的舊世界,配合揚揚格的運用,更渲染舊社會肅殺壓抑。
第二節(jié)的首句,“Though on whose stream, ’mid the steep sky’s commotion”,前兩個音步分別以抑抑格和揚揚格代替了抑揚格。抑抑格“thou on”給人以靜止輕盈之感,而揚揚格則將西風吹卷海面的猛烈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抑抑格和揚揚格的搭配產生了以靜襯動的效果,使動、靜得到完美的結合。
3. 抑抑格(pyrrhic)
第二節(jié)的第三小節(jié)“Of some fierce Maenad, even from the dim verge”,在第一個音步中詩人以抑抑格代替了抑揚格,與第二個音步揚抑格的出現(xiàn)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表現(xiàn)了西風的猛烈之勢,加強了“fierce”的表現(xiàn)力。同樣的現(xiàn)象也出現(xiàn)在下一行,詩人運用了同樣的結構“Of the horizon to the zenith’s height”,在第一個音步以抑抑格代替了抑揚格,第四小節(jié)的首句“Of the dying year, to which this closing night”同樣是以抑抑格代替了抑揚格,使后面的“dying year”更加有沖擊力,更加強烈的表現(xiàn)了對腐敗的舊世界的強烈的憎惡與仇恨。
第二節(jié)的第二小節(jié)第三行,同樣出現(xiàn)了抑抑格與揚揚格連續(xù)使用的現(xiàn)象。在“Like the bright hair uplifted from the head”一行中,第一個音步和第二個音步分別以抑抑格與揚揚格代替抑揚格,抑抑格營造了西風到來前的平靜和陰郁的氛圍,為西風驟起,即將吹亂蔚藍的波濤記錄下蓄勢待發(fā)的一刻。
4. 中頓(caesura)
中頓的出現(xiàn),也是全詩的一個重要特色。中頓可以出現(xiàn)在一行的開始(initial caesura)、中間(medial caesura)和結尾(terminal caesura),并通常以逗號為標記。中頓通常可以為修辭上的對照提供音韻上的支點。詩中多次出現(xiàn)中頓,例如全詩的開篇“O wild West Wind, 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和第二節(jié)的首句“Thou on whose stream, mid the steep sky’s commotion”都出現(xiàn)了中頓現(xiàn)象,同時配合呼頓的手法的運用,加強其表現(xiàn)力。這種表達配合第二人稱的運用,更加接近口語的表達方式,能夠減緩詩的節(jié)奏,避免沉悶的說教似的敘述,使詩人的情感得到更加淋漓盡致的表達。以上幾個中頓強化了表達效果,仿佛詩人站在西風中對其訴說,呼吁西風滌蕩破敗的舊世界,將希望的種子播撒,孕育即將到來的新世界。
第四節(jié)中,中頓與感嘆的語氣相結合,更增強了語氣的感染力:
As thus with thee in prayer in my sore need.
Oh! Lift me as a wave, a leaf, a cloud!
I fall upon the thorns of life! I bleed![1]36
中頓的出現(xiàn)打破了形式對于詩歌的束縛,這種出人意料的停頓使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不時停下來作簡短地思考,感受詩人強烈的情感。這種停頓接近口語的表達方式,避免了詩歌陷于一種與讀者有距離感的不可信的尷尬境地。這里以逗號、感嘆號標記的中頓,一唱三嘆,表達了詩人愿隨西風而上,以自己的生命喚醒沉睡的大地的心愿。
5. 跨行(run-on line)與跨節(jié)(run-on stanza)
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跨行手法能夠為表達主題增色。跨行與跨節(jié),通常減緩詩歌的節(jié)奏,使其更富音樂性。例如第一節(jié)中第一小節(jié)的第二行和第三行:
Thou, from whose unseen presence the leaves dead
Are driven, like ghosts from an enchanter fleeing,[1]35
跨行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更加突出的表現(xiàn)了西風的狂野和不羈。如果說按規(guī)律重復的韻腳使詩行得以納入統(tǒng)一的音響結構之中,使詩歌產生出一種整體的音樂美的效果,那么跨行、跨節(jié)的詩句則賦予詩歌典型的節(jié)奏,能夠增強詩歌的樂感,從而更突出西風勁吹的“悲愴又甘?!保╯weet,though in sadness)的樂音。[4]25
在《西風頌》的第二節(jié)中,跨行現(xiàn)象得以充分展現(xiàn),除了跨行現(xiàn)象,在這里還多次出現(xiàn)了跨節(jié)現(xiàn)象,從第二小節(jié)開始,詩人就創(chuàng)造一系列的跨行以及跨節(jié)的詩句,表現(xiàn)了西風具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的特點:
Angels of rain and lightning: there are spread
On the blue surface of thine aery surge,
Like the bright hair uplifted from the head
Of some fierce Maenad, even from the dim verge
Of the horizon to the zenith’s height,
The locks of the approaching storm, Thou dirge
Of the dying year, to which this closing night
Will be the dome of a vast sepulcher,
Vaulted with all thy congregated might
Of vapours, from whose solid atmosphere
Black rain and fire and hail will burst: O hear[1]35
在第二節(jié)中,雪萊采用不拘一格的詩歌形式描寫了西風與雨、電、雷共舞的景象,與狂風呼嘯的意象相融合,唱出一曲對瀕死的舊事物的葬歌。第二小節(jié)與第三小節(jié)跨行以及跨節(jié)的手法,給人以連綿不絕之勢和力量感。在西風的作用下,整個世界沐風櫛雨,象征著一場摧毀舊世界的革命風暴的到來。
Ezra Pound曾指出,韻律必須要有意義。[5]173《西風頌》是一首音樂感很強,形式鏗鏘,音、形、意達到完美統(tǒng)一的抒情詩和革命詩。
雪萊把意大利的三行體(terza rhyme)和莎士比亞式14行詩結合起來,每一節(jié)有14行,由三個四行詩和一個雙偶句(couplet)構成。前12句采用但丁的三行詩,其韻式為aba bcb cdc ded。這種三行一旋回、依次導出的押韻方式給人以循環(huán)往復之感,恰有西風吹卷大地、狂掃落葉之勢。最后一小節(jié)的雙偶句采用了莎士比亞式14行詩的押韻形式,對前12行進行總結和升華,將詩人的情感在第13行和14行的雙偶句中推向高潮。因此全詩的韻式為aba bcb cdc ded ee。全詩基本采用五步抑揚格,另外,跨行、中頓、變格等現(xiàn)象更為詩歌增強了音樂性和感染力。
因此,《西風頌》作為雪萊的一首抒情詩兼政治性詩歌,極具藝術性和思想性,詩中的音韻格律與多重意象完美結合,詮釋了雪萊對當時英國社會的不滿和對未來美好世界的憧憬。
(責任編輯:蘇紅霞 校對:朱艷紅)
[1]Fussell, Paul. Jr. Poetic Meter and Poetic Form [M]. New York: McGraw Hill Higher Education, 1979.
[2]Shelley, Percy Bysshe. Ode to the West Wind and Other Poems [M]. New York: Courier Dover Publications, 2012.
[3]江楓. 雪萊抒情詩全選[M]. 長沙: 湖南文藝出版社,1999.
[4]劉坤尊. 英詩的音韻格律[M]. 桂林: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
[5]羅婷. 雄渾激越的狂飆曲——雪萊《西風頌》的音韻效果淺析[J]. 湘潭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4).
A Perfect Unity of Sound, Form and Meaning—an Analysis of the Rhyme and Rhythm in “Ode to the West Wind”
ZHAO Li-juan, LONG Yue
(1.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andan College, Handan 056005, China;
2.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050016, China)
This paper interprets the unique writing arts that Shelley employed in the lyric “Ode to the West Wi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hyme and rhythm. As a British Romanticist in the 19thcentury, Shelley demonstrated great talent in applying rhyme and rhythm to his poetic creation, which attained perfect unity of sound, form and meaning, in this way, Shelley expressed his praise for nature; meanwhile, Shelley employed symbols to endow West Wind deep meaning, and made West Wind a carrier to convey his revolutionary Romantic spirit.
unity; rhyme; rhythm
H319
A
1673-2030(2014)01-0099-04
2013-12-05
趙麗娟(1971—),女,河北曲周人,邯鄲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龍悅(1990—),女,河北石家莊人,河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2級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