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的幾個問題——以羅爾斯的正義理論為視角

顏廣明 1，李 玢 2，何 勇 3

（1.中共懷化市委黨校，湖南 懷化 418008；2.湖南省懷化市鶴城區(qū)迎豐街道辦事處，湖南 懷化 418000；3.湖南省懷化市鶴城區(qū)城中街道辦事處，湖南 懷化 418000）

哲學大師康德曾經(jīng)說“如果公正和正義沉淪，那么人類就再也不值得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1〕。正義，是一個內涵豐富而深刻的概念，是一個古老而永恒的話題，正義觀念被視為人類文明的尺度和社會發(fā)展的基石，在人類的思想發(fā)展史和社會發(fā)展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無可比擬的地位。正義，既是歷史的大話題、大難題，更是時代的大主題、大課題。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發(fā)展較早，也較為成熟，但具體到我國，只能對此進行有批判的借鑒，絕對不能全盤照搬，要科學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正理論。

一、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發(fā)展概況

西方文化在傳統(tǒng)上極為重視對正義的思考，西方正義理論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臘的正義思想，正義理論在當代西方始終是一個核心問題。眾多當代西方學者和思想家也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正義問題，一方面汲取了古希臘哲學的綜合正義思想，另一方面又借鑒了近代社會契約論的正義思想，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表達了對于公平正義的價值解讀，針對社會現(xiàn)實和基本理論問題建構新的正義理論，留下了關于正義問題的大量寶貴的思想資料，把正義問題的研究全面地向前推進了一大步，并日益呈現(xiàn)出政治哲學和具體社會科學相融合的特征，使之逐漸成為人文社會科學界里的“顯學”。

在當代西方學者對正義理論的研究中，學派紛呈林立，成果汗牛充棟，觀點見仁見智，眾說紛紜，從不同角度可以分為不同流派。西方正義理論發(fā)展經(jīng)歷了兩次循環(huán)和螺旋式上升后由羅爾斯進行了綜合，這位被譽為“20世紀的洛克”的偉大思想家把正義觀的規(guī)定視為社會發(fā)展的基石，其扛鼎之作——《正義論》鮮明地提出了自己有關正義與公平的思考，深刻全面地闡述了“形式的正義”、“實質的正義”、“程序的正義”等問題，系統(tǒng)深刻地論證了自由與公平、個人與國家、機會與結果等廣泛的社會政治問題，是西方正義理論的集大成者，以其獨特性、豐富性和思辨性，被譽為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政治哲學領域中最重要的理論著作和經(jīng)典文獻。

在《正義論》中，羅爾斯提出的兩個基本原則和兩個優(yōu)先規(guī)則構建了全新的符合現(xiàn)代社會的正義理念，使正義理論的研究由經(jīng)驗分析向規(guī)范理論復歸，打破了西方政治哲學萬馬齊喑的冷清局面，重新激發(fā)了人們對政治哲學的興趣，扭轉了當代政治哲學的頹勢，使政治哲學重新成為西方學界的“顯學”。以羅爾斯為代表的新自由主義較為突出地兼顧了西方各思想家理論之所長，集其精華，廣泛滲透并深刻影響著當代西方社會的方方面面，成為當今西方社會最具代表性、權威性和影響力的正義理論，在當代西方政治哲學語境中光亮奪目，頗為耀眼，達到了正義理論思想迄今為止所能達到的最高峰。

當代西方正義理論既有豐富的社會現(xiàn)實底蘊，又有較高層次的哲學反思，為西方民主社會發(fā)展提供了道德判斷根據(jù)，為減少或解決現(xiàn)實社會的不平等問題提供了道德原則，為現(xiàn)代西方社會重建了公平正義的道德基礎，正義觀念深深地影響了西方諸國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

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公正理論和實踐發(fā)展提供了豐富而厚重的思想源泉和文化資源，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公正理論的開篇、發(fā)展、形成、創(chuàng)新、完善和成熟具有積極有效的促進作用，具有重大的啟示、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可以說，當代西方正義理論是構建當代中國社會公正觀的“他山之石”，在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公正理論的思想淵源過程中，從當代西方正義理論中尋找一定的啟示和可以借鑒之處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

二、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的基本原則

當代西方正義理論內涵豐富、觀點精辟、影響深遠，其中的權利平等原則、分配公正原則、程序正義原則等對于確立我國社會公正原則，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正理論有著重大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一）權利平等原則

社會平等永遠是一個公正社會的最先進且最大的共同利益，權利平等是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研究關注的焦點。在當代西方正義理論中，無論是羅爾斯的社會正義論、諾齊克的程序正義論還是哈耶克的自由正義論，都是以“權利”的概念為基礎，以個人權利為出發(fā)點，認為權利平等是全體社會成員進入國家與社會的邏輯起點和實踐基點，公民應當擁有同樣的基本權利和這方面同樣的自由，每個人無論具體貢獻如何，都應該完全平等地分享基本權利，享有平等的政治權利、生存權利和基本發(fā)展權利。

以個人權利為核心，人們可以平等地、充分地享有自由權利，是羅爾斯正義思想的首要原則，羅爾斯的《正義論》其實就是權利論，就是其權利思想的系統(tǒng)化。諾齊克認為政治和道德的首要問題和根本問題應該是個人權利的自由保障問題，認為正義的基礎和核心是個人權利的絕對自由，即個人權利的優(yōu)先性，而個人權利的實質和要旨就是個人權利的神圣不可侵犯、不受傷害、不被干涉，即個人權利的不可侵犯性。特別是羅爾斯在《正義論》中提出：“每個人對與所有人擁護的最廣泛平等的基本自由體系相容的類似自由體系都應有一種平等的權利，這種自由的平等權利的一個重要方面就包括憲法所賦予的某些必然是屬于個人的、獨立的、不受任何其他權力控制的個人權利”〔2〕56，“社會的和經(jīng)濟的不平等應這樣安排，使它們被合理地期望適合于每一個人的利益。并且，依系于地位和職務向所有人開放”〔2〕156。在羅爾斯看來，正義即平等，平等是阿基米德支點，一個正義的社會就是要盡最大努力，最大限度地、最大可能地實現(xiàn)平等。“每個人對人類所具有的一切的平等的基本自由，都享有平等的權利，這個權利可以與所有人的相似的自由和諧共存”〔2〕56。

羅爾斯強調個人的自由和權利優(yōu)先于功利和善，強調公民基本自由權利上的平等，要求公民擁有同樣的基本權利和這方面同樣的自由，要求確立、捍衛(wèi)和保障社會公民的平等與自由，人們所賦予的、所享有的基本權利應該是也必須是平等的，要求社會平等地分配各種權利和自由，要求在社會和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中應該使處于最不利最弱勢地位的人得到最大可能的利益，讓天賦最不利者受益，有利于最少受惠者，同時要求機會均等，避免分化的風險，并且試圖將“機會均等”和“結果均等”統(tǒng)一起來、結合起來、協(xié)調起來，極力主張“公平的機會均等”，試圖構建一張嚴密的權利保護之網(wǎng)。

羅爾斯重新采用社會契約論和自然法學說，全面論述了“作為公平的正義”的基本理論，提出了作為其理論核心的兩個正義原則，并對如何處理經(jīng)濟與社會差別提出了獨特的理論標準，對正義理論的倫理基礎作了很有新意的論證。羅爾斯的正義理論對當代西方政治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它推動了西方的社會運動，特別是推動了各種社會團體和少數(shù)民族爭取平等權利、要求提供公平待遇以及處于不利地位者要求給予有利于團體和個人發(fā)展的權利的社會運動的發(fā)展。

（二）分配公正原則

社會公正的本質內涵是公民在權利與義務對等關系中的分配關系，公正合理的分配又最能體現(xiàn)一個社會的公正程度。分配公正是公平競爭結果的最終實現(xiàn)，體現(xiàn)著社會財富分配的合理性，是一種對現(xiàn)實分配關系和人們自身利益關系的價值評價尺度，是人們評判社會公正程度的最直接和最主要的依據(jù)，因此分配公正事關公正的實質與核心，成為社會公正的具體標準和歸宿。

20世紀以來，分配正義理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羅爾斯基于平等的分配觀就是其一。羅爾斯從人的平等權利出發(fā)，主張國家干預經(jīng)濟，通過稅收實現(xiàn)收入的再分配。他主張首先關注的應該是弱勢群體的利益，“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利益”即是對那些處于弱勢地位的群體進行扶持和保護。這是羅爾斯在20世紀第一次正式把個人權利和社會分配領域的政策主張和制度目標直接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羅爾斯的分配正義原則對于我們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在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體制不夠健全的條件下，盡可能地縮小貧富差距、避免兩極分化、實現(xiàn)共同富裕具有重要借鑒意義和啟示作用。在伴隨著市場經(jīng)濟的迅速發(fā)展和利益結構的深刻調整，我國收入分配差距持續(xù)拉大的特殊情形下，在借鑒羅爾斯分配正義原則的基礎上，政府應以提低、擴中、調高為主線，通過社會保障立法建設和社會保障擴面提標為社會邊緣者和境況最差者提供幫助，使公共資源向弱勢群體傾斜，保障低收入者的基本生活和發(fā)展機會，讓財富分配格局由“金字塔型”向“橄欖型”過渡，以此構建正義的分配觀。

（三）程序正義原則

程序正義作為當代西方政治哲學中的一個重要概念，被當代西方人視為“看得見的正義”和“程序中的倫理”，成為當代西方人的一種正義傳統(tǒng)?？v觀程序正義的演變歷史和發(fā)展歷程，可以看出西方逐漸由重視實體正義轉向重視程序正義，程序正義思想是西方正義理念中的核心內容，羅爾斯、哈耶克和諾奇克都是堅定忠實的程序主義者。

程序正義思想是羅爾斯政治自由主義理論的核心，是羅爾斯正義理論中永不消逝、不可磨滅、不可替代的閃光點。羅爾斯認為，正義分為實質正義、形式正義和程序正義三種不同類型，程序正義則存在于一種正義的社會基本結構的背景下，它意味著規(guī)則的設計、制定、適用和運行及份額分配的程序必須具有正當性。

從本質上來看，程序的本質特點既不是形式性也不是實質性，而是過程性和交涉性，程序正義是一種“過程價值”，它主要體現(xiàn)于程序的實際運行過程中，使“結果的正義”成為某種可能。從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的關系來看，羅爾斯認為，實質正義是程序正義的重要基礎和前提，程序正義是實質正義的根本保證，程序正義是實現(xiàn)實質正義的必經(jīng)階段、必由之路和可靠途徑，程序正義取得了決定實質正義的優(yōu)先地位。他根據(jù)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的相互關系把程序正義分作完善的程序正義、不完善的程序正義、純粹的程序正義，并分別列舉了分蛋糕、刑事訴訟、賭博三個事例，來解釋各自的內涵。他認為完善的程序正義是一種理想完美的狀態(tài)和境界，不完善的程序正義和純粹的程序正義才是客觀世界和現(xiàn)實生活的常態(tài)?！皩@三種程序正義的追求體現(xiàn)了基于社會現(xiàn)實而進行的適當選擇，三者亦構成了人們追求程序正義的一個完整的需求體系”〔3〕。

以上分析說明，羅爾斯的程序正義理論是一種純粹的程序正義，它作為一種共有的程序正義成為實現(xiàn)社會正義的必然追求和理性選擇。他認為：“只要程序被遵守，其結果無論如何都被認為是正義的?！薄?〕51純粹的程序正義決定了結果的實質正義〔4〕，那么“在對一種至少會使一部分人的權益受到有利或者不利影響的活動或決定作出評價時，不能僅僅關注其結果的正當性，而且要看這種結果形成過程或者結果據(jù)以形成的程序本身是否符合一些客觀的正當性、合理性標準”〔5〕。因此，一種社會是正義的，不僅僅意味著、代表著整個社會的法律法規(guī)和政策制度是正義的，而且公民還必須遵守和服從正義的法律制度，要按照正義的程序來執(zhí)行和行動，正當過程要通過程序來體現(xiàn)；要使法治的現(xiàn)狀向善治發(fā)展，就需要用正義來規(guī)范程序，用程序來保證正義的實現(xiàn)。

當下，在我國大力推進公正幸福和諧社會建設的過程中，如何借鑒西方的程序正義理論，是一個需要認真思考分析和迫切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羅爾斯在正義理論的構建中，高度重視程序正義的價值，這一明顯傾向和重要導向值得我們深入學習、思考、探討和借鑒。我國輕程序現(xiàn)象由來已久并長期存在，“重實體，輕程序”的傳統(tǒng)觀念根深蒂固，對程序本身的內在價值認識不到位、重視不足、關注不夠。羅爾斯對程序正義的具體劃分和舉例分析，凸顯了程序的重要性及特殊意義，在我國傳統(tǒng)的“重實體、輕程序”傾向下，喚起了人們對程序正義的關注，對重視程序正義、樹立程序正義理念起到了重要的、積極的推動作用。在建設社會主義公正社會中，程序正義作為一項重要的正義理念應當而且必須拿來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正建設服務，進一步發(fā)揮程序正義司法改革中的價值導向作用和公正建設中的樞紐作用。這樣做有利于保證社會成員的基本權利，有利于協(xié)調復雜的社會利益結構，有利于限制政府權力對于社會公正的不當干擾，有利于形成社會成員對社會的普遍認同和信任。因此，我們一定要在實踐中堅持程序正義的理念，加強對公眾程序正義觀念的教育、引導和培育，使他們認識到程序正義的重要價值和作用，切實加強制度設計和制度建設，改變對程序價值有所忽視的狀況，限制政府權力對社會發(fā)展的不當干涉，減少社會公正實現(xiàn)過程中的技術性失誤，從而將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有效結合起來，共同推進社會的公平正義。

三、正確借鑒當代西方正義理論，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正理論

在歷史的長河中，不論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東方還是西方，中國還是外國，人類的思想文化都是智慧的結晶、進步的階梯、文明的象征，東西方文化中都蘊含著公平正義的價值基因和思想元素?！罢x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正像真理是思想的首要價值一樣”〔2〕3，“假如正義蕩然無存，人類在這樣的世界生存，又有什么價值？”〔6〕

當代西方學者對公平正義問題研究起步時間較早，成果著作較多，范圍較廣，范式比較多樣化，西方當代正義理論的相關觀念和原則有許多富有啟發(fā)性的思想閃光點，它將正義視為評價一個社會的首要標準，強調了正義的必要性和至上性，將正義問題放到了突出、緊迫的位置，將其作為社會發(fā)展必須高度重視、認真對待、妥善解決的重大問題，強調正義的實現(xiàn)要體現(xiàn)、細化到一切相關的制度安排和操作程序上，為分配正義提供更加廣泛和合理的基礎，為我們全面、正確地認識正義問題開辟了一條道路，為解決一系列棘手的社會現(xiàn)實問題提供了思路，為人類社會的治理和制度選擇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它既有助于理解西方正義理論的源流與建構模式，梳理探究實踐中公平正義觀念的理性思路，也有助于在中國語境中確認正義理論的建構思路及其現(xiàn)實作用，又有助于解答國際視野中的中國問題，解析中國社會改革進程中的公平正義問題，對我國社會公正理論的發(fā)展，對符合當代中國社會發(fā)展需要的正義理論的構建，對探索適合我國政治經(jīng)濟制度的社會公正的實現(xiàn)方式具有重大的啟示、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是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公正理論的寶貴思想資料和重要思想淵源。

但是，當代西方正義理論是以西方發(fā)達國家的經(jīng)濟發(fā)展為依據(jù)而建構的，更加符合現(xiàn)代資本主義的社會現(xiàn)實和價值觀念，它存在著一些明顯的不足、缺陷和局限性，帶有唯心主義的烙印，特別是羅爾斯在正義論中提到的“自由原則及其優(yōu)先性”思想就忽視了社會正義所賴以存在的科學性、現(xiàn)實性和民族特殊性，特別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以個人自利為中心的理念是其無法擺脫的固有弊病，其科學性仍然有待進一步考量和商榷。因此，中國社會轉型的特殊性及其背景下的社會公正問題的特殊性不能完全照搬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分析與解決。我們必須主動面對勢不可擋的經(jīng)濟全球化、文化全球化浪潮，面對東西方文化相互激蕩、碰撞、交融、揚棄愈加凸顯的客觀現(xiàn)實，堅持實事求是、以人為本，堅持以我為主、為我所用，堅持“破”與“立”的統(tǒng)一，堅持“一概排斥不可取，全盤吸收不可行，借鑒揚棄不可少”的原則，提倡各種文化文明相互共處而不沖突、對話而不對抗、交流而不封閉、兼容而不排斥，在激蕩中學習借鑒，在碰撞中揚棄升華，在交融中豐富發(fā)展；既要走出當代西方正義理論設定的思想界限，又要體現(xiàn)出自身的優(yōu)越性；既堅持中華民族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在弘揚和吸收中堅持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又博采各種優(yōu)秀文化之長，敢于敞開胸懷，開放包容，大膽接納，結合我國的具體國情，主動地批判地吸收和借鑒當代西方正義理論的合理因素和優(yōu)秀成果，提升正義追求的價值境界；充分認識到公平正義是對社會發(fā)展具有持久影響力的“大道”，構建能夠凝集多數(shù)人共識的穩(wěn)定的社會正義觀，構建具有民族特色、體現(xiàn)時代特征、富有中國氣派的當代中國正義理論，構建凸顯“人民的正義”、符合當代中國社會發(fā)展需要的正義理論，構建具有完整的科學解釋力、長久的生命力和影響力、強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和感召力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公正理論，從理論上支撐起全民正在全力建設、共創(chuàng)共建共享的和諧社會、美麗中國、幸福華夏，從而積極推進和全面實現(xiàn)社會公正。

〔1〕〔德〕康德.法的形而上學原理〔M〕.沈叔平,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1:165.

〔2〕〔美〕羅爾斯.正義論〔M〕.何懷宏,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

〔3〕韓 強.羅爾斯程序正義思想及其啟示〔J〕.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01（6）.

〔4〕劉慧群.論高等教育公平的相對性〔J〕.湖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1）.

〔5〕陳瑞華.程序正義論——從刑事審判角度的分析〔J〕.中外法學，1997（2）.

〔6〕許紀霖.世間已無羅爾斯〔N〕.文匯報，2002-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