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雪國》作為川端康成的代表作,近年來對其進行的研究逐漸從文本分析轉向深層象征意義的探討?!把弊鳛槿~子的象征,既純潔無瑕又虛無縹緲;而“火”在文中除了作為御寒的工具外,還寓意一種活力、熱烈與毀壞,成為駒子的象征?!把币粯拥娜~子和“火”一樣的駒子,使女性與自然的通融通過文字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出來,可最終無論她們?nèi)绾螔暝紵o法擺脫悲劇的命運。這種困境不僅折射出日本傳統(tǒng)“物哀”美學對無常現(xiàn)實的觀照,也成為川端康成“物袁美”的來源,并成為我們研究川端康成創(chuàng)作思想和探究日本文化的一個切人點[]。本文從“雪”“火”意象在人物身上的體現(xiàn)及其所蘊含的精神入手,進一步探求其深遠意義。
一、“雪”“火”意象在人物身上的體現(xiàn)
《雪國》中塑造了兩個不同的女性形象一—清冷純潔的葉子與熱烈明媚的駒子。這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性形象在文中交替出現(xiàn),為我們展示了一幅獨特的雪國畫卷。
(一)“雪”境下的葉子
葉子作為“純”與“美”的象征,一出場便帶有虛無、純潔的特質?!扒宄旱媒醣莸穆曇簟薄坝吃诓A系拿嬗啊钡葹槿宋锩缮想鼥V的幻美面紗,使得葉子在整體氛圍上有了純粹、夢幻之感,呈現(xiàn)出被幻化了的半隱半現(xiàn)的白色光輝。日本能樂大師阿彌“隱藏著的才是真正的花”的藝術理念,在葉子的塑造中得到了文學性的轉譯[2]。這些塑造方式也使葉子的形象與“雪”的意象產(chǎn)生美學共振。雪的純潔特質與易逝性和葉子既純粹透明又難以捉摸的形象特質形成深層呼應,共同構建了作品獨特的審美維度。
此外,葉子的純凈還體現(xiàn)在她純粹的情感中,這也有著非現(xiàn)實的一面,是一種理想化的存在[3]。她不在意世俗眼光,那冰冷而迷人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污穢,但她從不隨波逐流,不讓自己沾染世間的污穢。葉子雖出身貧寒,但不像駒子為生活所迫,所以她舉手投足間透露出虛幻、美好、純潔之感。如此看來,葉子的美才更是超凡脫俗的,就像一個理想化的模型,像每個人心里的烏托邦。她對駒子來說就像那個想要追求又無法企及的存在;對島村來說就像一道照耀著自己、洗滌自己心靈的潔白無瑕的光。而這樣的存在也為《雪國》蒙上了淡淡的虛幻和浪漫色彩??梢哉f,她的美已經(jīng)“到了悲哀的程度”,猶如一塊美玉,讓人不容玷污。
然而葉子最終也沒有擺脫悲劇的命運,生活的重壓讓她不得不去做苦力糊口。小說的最后,雪的玷污是對葉子死亡的預示,蠶房失火,葉子離世。島村的雪國之旅也隨之終結。從開篇玻璃上若隱若現(xiàn)的倒影,到結局雪地里那冰冷的尸體,葉子的一生都與雪綁定,雪賦予她純潔的氣質,也預示她易逝的結局一一美麗卻脆弱,終究被現(xiàn)實染臟、消融。
(二)“火”境下的駒子
小說中還塑造了另一個與葉子完全不同的女性形象一一駒子。與葉子相比,她熱情、明亮,散發(fā)著與眾不同的魅力,野性而又嫵媚,像一團燃燒的火焰。[4]
首先,熱烈的性格使駒子顯得格外迷人且充滿魅力[5]。小說中的駒子總是給人一種不服輸、倔強的感覺,她敢于突破封建的愛情觀,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她有著記日記的習慣,練習書法、三弦琴等,哪怕明知這一切可能都是徒勞的,但是她還是依然做著「6]??梢哉f,在讓島村感到虛無的生命中,是駒子的出現(xiàn)讓他感受到了一些光與熱。
其次,駒子的愛是熾熱的。她對島村的愛是熱烈而又充滿激情的。在行男臨終時刻的抉擇中,駒子拒絕探視青梅竹馬而執(zhí)意送別島村的行為也暴露出其情感邏輯的深層悖論:對現(xiàn)代性自我的追尋(逃離封建婚約的束縛)與傳統(tǒng)倫理的慣性(藝妓身份賦予的獻身本能)形成撕扯,給人以“飛蛾撲火”之感——而這火焰既是照亮自我存在的光源,亦是焚毀主體價值的威脅。她既有新時代女性敢愛敢恨、感性直白的特點,也有傳統(tǒng)女性沉溺于愛情、執(zhí)著于愛情的可悲之處。
最后,從社會層面上來看,駒子生活在社會底層,因此她相較于葉子要承受更多現(xiàn)實中的苦惱。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放棄過對愛情的追求和對生活的熱愛,依舊擁有著獨特的個性,極力保持著自己純凈的一面。島村對她的評價也說她甚至是連腳趾頭縫都是干凈的女孩。這也昭示了駒子的兩面性,這一矛盾折射出日本傳統(tǒng)女性在現(xiàn)代化進程中的精神撕裂。
正是因為這樣,學者也由一開始帶著批判色彩去看待駒子這一形象,到現(xiàn)在慢慢認識到了其實駒子身上同樣具有刻苦勤勞的精神,并且她的戀愛觀并不是落后與封建的,相反,她反而敢于大膽、熱切地追求自己的愛情。
二、《雪國》中“雪”“火”的相容與沖突
“雪”“火”作為我們理解小說的重要線索在小說中交織出現(xiàn),二者既有相容之處也有沖突之處。相容之處主要在于:“雪”一樣的葉子與“火”一樣的駒子在文中是交織出現(xiàn)的,二者身上都有著美麗又悲涼的色彩。而沖突之處則首先體現(xiàn)在葉子與駒子兩人強烈的性格對比上;其次,葉子作為駒子所追求的理想的化身,也表現(xiàn)出一種理想與現(xiàn)實、靈與肉的沖突。
(一)相容
在《雪國》中,“雪”與“火”的意象總是相互貫穿著出現(xiàn),和葉子與駒子融為一體,暗示著她們的命運。
葉子與駒子分別象征著“雪”的潔凈與“火”的熾烈,二者看似對立,實則互為補充。許多學者認為,葉子是被世俗染上污塵的駒子幻化出的純粹精神上的存在,代表駒子內(nèi)心渴望的純粹精神。葉子如“雪”般皎潔,有著自己的追求和理想,這些其實也是駒子內(nèi)心渴望的。這種統(tǒng)一在葉子對駒子的矛盾態(tài)度中顯露無遺。葉子對駒子抱有復雜的態(tài)度:一方面反感其沉溺于現(xiàn)實糾葛(如直言“她真討厭”),另一方面又同情其被命運禁錮的處境(懇求島村“駒姐是頂可憐的,請你好好待她”)。這種矛盾實則是駒子內(nèi)在精神分裂的外化一一葉子作為其理想化分身,以“他者”姿態(tài)完成了駒子對自我的審視與剖白。
結局的“雪中火事”構成意象融合的終極場景:駒子的面容映于銀河,葉子的軀體湮滅于火光。火災不再是單純的情節(jié)高潮,而是駒子內(nèi)心“徒勞感”的具象爆發(fā)一一借焚燒葉子的精神幻影,完成對自我追求的祭奠。此時,“雪”的消融與“火”的熄滅不再對立:雪化為虛無,火歸于沉寂,二者最終在消亡中達成統(tǒng)一。這種“向死而生”的升華,既是對個體掙扎的哀悼,亦是對虛無宿命的臣服,最終將靈與肉的沖突消解于雪國的蒼茫之中。
(二)沖突
《雪國》通過色彩符號構建人物對立:駒子的“紅色下擺”與雪地的“純白”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紅色象征肉體欲望的熾烈,白色則指向精神世界的虛無。這紅與白的色彩沖突也是“葉子”與“駒子”的沖突。
葉子的白并非實際可見的白,而是整體氛圍上的朦朧與空洞,是一種帶著虛無色彩的純凈的白,正是這種被幻化出的白色光輝使葉子成為一種精神上的存在、一種理想美的化身[7]。而駒子則是作為葉子理想的對立面,是一種現(xiàn)實的代表。
駒子作為島村眼中女性肉體之美的代表,是一種肉體的存在,因此在筆調(diào)上傳達出的也多是愛情上的感官刺激,是肉欲的糾纏;而葉子代表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存在,是女性靈魂和精神之美的象征,表達出島村內(nèi)心對純潔、漂亮的心靈的追求與向往。
“雪與火”“理想與現(xiàn)實”“靈與肉”的深刻寓意,似乎預示著二人不同的人生之路。正如小說畫龍點睛地寫道:“駒子是觸覺的、生理的、空間的美;葉子是聽覺的、精神的、時間的美?!边@句話把駒子與葉子之間的矛盾充分表達了出來,也同樣代表了底層社會女性對于美好生活的憧憬與殘酷現(xiàn)實之間的一種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8]。
三、東西方交界點上的“雪”“火”文化
川端康成一直致力于將東西方文化進行結合,小說中塑造的“雪”“火”意象則充分體現(xiàn)了他融合東西方文化之處,也賦予“雪”“火”更加廣泛而深刻的意蘊,
使作品更具可讀性和研究價值。
(一)東方“雪”“火”文化的體現(xiàn)
在東方文化中,白色象征著純潔與虛無,也是日本民族審美理想的重要體現(xiàn)?!堆﹪分兴茉斓难┚尘徒o人一種純凈、美好之感。此外,代表“雪”的人物葉子也具有純潔、清冷的特點。
而紅色的“火”在東方文化中則象征著“女性”和“革命”,象征著新生與朝氣?!堆﹪分旭x子的性格就充分體現(xiàn)了這一點,她明亮、熱血,具有生命活力,充分將“火”所具有的明亮、熾熱等特點轉化為自身的性格特點并展現(xiàn)了出來。她敢于突破落后戀愛觀的思想也是“火”具有的革命精神的體現(xiàn)。
此外,“火”在東方還被視為生命和亡靈的標志,一方面,遠古時期人們依靠“火”來照明和驅逐猛獸,但同時對于“火”可能帶來的破壞以及對生命的威脅抱有畏懼之心。另一方面,人們認為“火”還具有通靈的作用?!堆﹪纷詈蟆把┲谢鹗隆边@一情節(jié)的描寫也充分體現(xiàn)出“火”毀滅的特點,將“火”的破壞力以及人們對其的畏懼心理展現(xiàn)出來。
(二)西方“雪”“火”文化的體現(xiàn)
在西方,“雪”除了作為一種純潔的象征,還具有表達青春美好以及生命延續(xù)等多方面的意義。索科洛夫在《靜靜地雪》中寫道:“雪的飄落是生命的誕生,雪的堆積是生命的成長?!贝ǘ丝党删蛯|西方的“雪”文化進行了結合,既體現(xiàn)出東方“雪”文化的純凈色彩,又融合了西方“雪”文化中“雪”象征青春美好和生命延續(xù)的特點[9]。葉子作為駒子心中想要追求的理想而存在的完美人物,代表了對駒子生命的一種延續(xù)。
此外,“火”在西方除了有光、溫暖的意象外,還有靈魂凈化的意蘊。因為有火是人類文明的起點,所以火在西方也有凈化靈魂的意思。《雪國》中駒子追求自己的愛情但是并沒有結果,她善良、火熱,卻一直承受著殘酷的現(xiàn)實,最終成為一個犧牲品,一步步到了被逼瘋的地步。同樣作為純潔象征的葉子,也一樣承受著殘酷的現(xiàn)實而最終走向了死亡。文中最后葉子的死就可以看作是一種生命的延續(xù)與升華,給人以鳳凰涅槃之感,從而體現(xiàn)了西方“火”文化中凈化靈魂的意思。
(三)東西方“雪”“火”文化在文中的結合
川端康成是日本現(xiàn)代文學史上少數(shù)自覺融合東西方文化并取得突破的作家。他以“架設東西方文化橋梁”為創(chuàng)作宗旨,尖銳地指出日本近代文學轉型的癥結:過度沉迷于西方現(xiàn)代主義的模仿,卻忽視對本土傳統(tǒng)的深耕,導致作品“未達成熟之境”。《雪國》正是這一理念的典范——作品既植根于日本“物哀”美學(如“雪的虛無意象),又吸納西方現(xiàn)代主義技法(如意識流敘事),在傳統(tǒng)精神與現(xiàn)代意識之間建立動態(tài)平衡。這種“本土性”與“世界性”的共融,使小說超越單一文化語境,成為東方文學現(xiàn)代轉型的里程碑。
然而,這種文化融合的復雜性仍需警惕。例如,“雪”“火”意象雖被賦予東西方雙重象征(“雪”的潔凈與無常,“火”的毀滅與重生),但其深層互動機制尚未被充分解碼。后續(xù)研究應避免表層比附,轉而從日本文化基因與西方現(xiàn)代性碰撞的角度,剖析川端文學中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辯證關系。
四、“雪”“火”意象中所蘊含的美學追求
《雪國》作為川端康成美學觀逐漸成熟的代表作品,將新感覺派的“真幻美”與古典主義的“傳統(tǒng)美”相結合,使小說整體籠罩在徒勞與虛無的色彩之中,具有一種凄美之感[10] O
(一)徒勞與虛無的“哀”美追求
在日本文學中,美的最高形式是“哀”與“悲”,自然風物、四季變遷乃至生命的終結都被賦予美的意義,同時也帶有悲涼的色彩。這種“虛無美”并非消極,而是對生活不確定性和無意義性的深刻體認。日本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如地震、臺風等天災頻發(fā),造就了日本人“無常感”的民族性格,形成了“物哀”美學的底色[]作者筆下晶瑩的雪片、皎潔的明月都異常美,但同時又是凄涼的。同時,這種“物哀美”在小說人物身上也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2]。在《雪國》中,葉子的純潔與駒子的熱情雖最終歸于徒勞,卻又因“徒勞”而更具悲劇力量一—這種“向死而生”的美學邏輯,正是“物哀”精神的現(xiàn)代詮釋。
《雪國》創(chuàng)作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后,當時日本軍國主義擴張,人民的生活深受戰(zhàn)爭的影響。川端康成并未直接描寫戰(zhàn)爭,而是通過“雪鄉(xiāng)”這一虛構空間,表達了對現(xiàn)實的疏離與控訴。這種“避世”傾向與其個人經(jīng)歷密切相關:童年喪親的創(chuàng)傷使他長期尋求心靈慰藉,而禪宗思想與《源氏物語》的虛無觀為其提供了文化依托[13]。
《雪國》中的人物也充分體現(xiàn)了日本文學中自然山水人格化的寫作手法,將人物自身的情緒融入自然,使其更具有人格化的色彩。文中所選取的景本就清冷、純凈,因人格化就顯得更加虛幻、雅淡,使小說構成了一種既美且悲、愈美愈悲的獨特格調(diào),充分表現(xiàn)出日本的虛無之美、物哀之美。
(二)新感覺派“真幻美”與古典主義“傳統(tǒng)美”相結合的追求
二戰(zhàn)后,日本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上得到了恢復和發(fā)展,但隨后的經(jīng)濟危機及關東地震又使社會普遍彌漫著絕望情緒。這也為新感覺派的興起提供了土壤。新感覺派即通過感官化的敘事(如視覺、聽覺的強化表達),捕捉現(xiàn)代生活的碎片化本質。川端康成作為新感覺派的代表人物,既吸收西方現(xiàn)代主義技法(如意識流、陌生化),又扎根于日本古典美學傳統(tǒng)(如“物哀”),在《雪國》中實現(xiàn)了二者的創(chuàng)造性融合。
在修辭手法的運用上,《雪國》中的“遠處的小站猶如石頭般,被拋出好遠”,將車站比喻成石頭,在表達效果上將其所形成的錯覺巧妙地呈現(xiàn)在讀者眼前,實現(xiàn)陌生化的文學表達效果。在思想層面上,新感覺派注重將角色的內(nèi)在世界(如思想、情感)投射于外部環(huán)境。例如,駒子對愛情的熾熱追求通過“紅色下擺映雪而舞”的視覺意象得以具象化,而葉子的虛幻存在則借“車窗倒影”的朦朧感呈現(xiàn)。這種“以景寓情”的手法,使精神世界與客觀現(xiàn)實形成互動,增強了文本的表現(xiàn)力。
隨著新感覺派局限性的顯現(xiàn),川端康成逐漸轉向傳統(tǒng)文學小說創(chuàng)作。受《源氏物語》啟發(fā),他將“物哀”美學融入現(xiàn)代敘事一如“雪中火事”場景:火災的毀滅性被銀河與火花的夢幻交織所消解,既保留了“物哀”的悲劇內(nèi)核(“徒勞”的命運),又賦予其浪漫主義色彩。這種對傳統(tǒng)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使《雪國》成為連接古典與現(xiàn)代的橋梁。
結束語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雪國》的解讀呈現(xiàn)出多元化色彩,“雪”與“火”的意象既是人物命運的載體,也是東西方文化碰撞的縮影。近年來,對于女性形象主題、虛無主題、美學主題的探討越發(fā)深刻?!叭~子”與“駒子”、“雪”與“火”既交融著又沖突著。然而兩位女性最終都無法擺脫悲劇的命運,幻化成震撼人心的美。這一切仿佛都是徒勞的、虛無的。
因此,我們對“雪”“火”意向的探究不應該僅停留在表面,更應該通過駒子與葉子(“雪”與“火”)之間的相容與沖突,看到其深層意蘊。后續(xù)研究可進一步挖掘其與禪宗思想、戰(zhàn)后文學的關聯(lián),以拓展闡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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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新疆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