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8年初轉(zhuǎn)業(yè)回到地方,我在宣傳工作中主要依托新媒體形式,而對紙媒懷著一種疏離感與敬畏感。
2023年夏,同事的一篇《16家“榮軍聯(lián)盟”單位掛牌》在《軍嫂》的《資訊》欄目刊登,我的名字也意外“綴上”。收到樣刊后,我反復翻讀這篇“沾光”的“蘿卜條”,決定自己也寫一篇文章投稿試試。次年3月,我將參軍20年的故事沉淀成稿件《靠自己努力》。投稿發(fā)郵件時,光標在“發(fā)送”上懸了半晌,竟心跳如擂鼓……沒想到,一周后收到編輯的認真回復:“故事很動人,但結(jié)構需調(diào)整,我們慢慢打磨?!?/p>
編輯的批注密密麻麻,從標點到段落,甚至一個“了”字的去留都被圈畫。后來,歷經(jīng)多次深夜與屏幕的對望,我漸漸懂得:所謂慢功夫,是把真心揉進字里行間的執(zhí)念。終于,那篇文章發(fā)表在2024年第4期《軍嫂》上。收到樣刊后,墨香撲面而來,我盯著自己的名字看了許久……
同年5月,中宣部授予陸軍某合成旅“楊根思連”“時代楷?!狈Q號的新聞刷屏。我連夜采訪在該連服役過的老兵,寫下《“三個不相信”,一輩子都管用》。稿子在編輯的手中再次被反復打磨,最終刊登在2024年第6期的《夢回連營》欄目——我也在“三個不相信”中找到了自信。
與《軍嫂》相伴,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成長。我的筆觸從生澀變得從容,甚至開始收到編輯的約稿邀請。去年深秋,我寫下自己在“襄陽特功團”的從軍往事。這次,編輯改的地方明顯少了許多。
《軍嫂》于我,早已不只是一本雜志。她是編輯深夜批注的熒光,是老兵講述往事時顫抖的茶盞,是每一篇稿件背后“再改一次”的執(zhí)念。在這里,我以筆為橋,讓故事跨越山海,讓平凡人的微光匯成星河。
(作者為退役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