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沖突現象及引導策略

【摘要】在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中，存在個性表達與約定俗成、群體認同與多元融合、言語狂歡與理性思維三對沖突。為促進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管理與發(fā)展，相應可從推進社區(qū)公約的建立、增強言語交際的包容性、提升大學生文化審美意識三條途徑入手。

【關鍵詞】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沖突現象；引導策略

一、引言

在國外，言語社區(qū)（Speech Community）的研究可以溯源至索緒爾，之后的探索則大致上經歷了從“以語定區(qū)”到“區(qū)中找語”轉變。布龍菲爾德（Bloomfield）肯定了交際活動作為言語社區(qū)的基礎。甘柏茲（Gumperz）對霍凱特（Hockett）和萊昂斯（Lyons）的言語社區(qū)單語性提出質疑，認為言語社區(qū)可以用多種語言交流，并強調了系統(tǒng)性和規(guī)范性。在理想向現實轉變的過程中，拉波夫的《麻省馬薩葡萄園島一個音變的社會歷史》《紐約市英語的社會分化》及語言變異和變化的調查具有開創(chuàng)性意義，首次對言語社區(qū)采取了定量分析。之后，海姆斯（Hymes）、勒怕熱和塔布留-凱勒（Le Page and Tabouret-Keller）等人定性地構建了言語社區(qū)，米爾羅伊（Milroy）夫婦、安娜（Ana）和帕拉迪（Paradi）等人則試圖形成綜合范式的言語社區(qū)。

在國內，徐大明（2004）最早構筑了言語社區(qū)理論的框架，認為“社區(qū)是第一位的，言語是第二位的”，并進一步提出“言語社區(qū)具有人口、地域、互動、認同、設施五個要素”。針對言語社區(qū)的構成要素，楊曉黎（2006）、周明強（2007）等學者進行了相關分析，《“言語社區(qū)”的本質》（2010）、《論言語社區(qū)的內部同一性》（2011）等則從更為微觀的角度對言語社區(qū)展開了研究。實際調研中，除城市調查、農民工語言問題、外國人研究三個方面之外，向音、李峰（2011）和王艾琳（2017）等人還從言語社區(qū)理論在其他領域中的運用進行研究。有關大學生言語社區(qū)的研究也有所發(fā)展，如《大學生言語社區(qū)流行語評述》（2008）、《大學生言語社區(qū)探析》（2011）等。

但是，有關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研究目前仍存在空缺。因此，深入探討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沖突現象及引導策略，可推動言語社區(qū)理論的延伸，也可為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管理與進一步發(fā)展提供參考。

二、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沖突現象

當今互聯(lián)網高速發(fā)展，網絡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對于身處校園的大學生群體而言，網絡不僅僅是獲取信息和知識的工具，更是他們社交、娛樂和表達自我的重要平臺。而與其他言語社區(qū)相比，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在言語環(huán)境上具有虛擬性，在言語主體上具有特殊性。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存在于虛擬網絡中，這一特殊的言語環(huán)境提供了個體化的實踐場景——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一個虛擬世界，在這一虛擬世界中選擇自我的行動，包括話語方式、話語內容等。在虛擬的網絡環(huán)境中，受到社會交往的約束較為松散，大學生群體開始逐漸將現實生活里未得到滿足的交往需求、想法寄托于虛擬社區(qū)。同時，大學生作為大學生言語社區(qū)中的主要參與者，在心理上更注重表達自我、尋求群體認同，卻難以達成完全程度上的言語成熟。

（一）個性表達與約定俗成的沖突

隱蔽于虛擬的網絡環(huán)境中，大學生追求的不僅是極度個性表達，還有對自我意識的放縱。在這里，他們可以暫時擺脫現實生活中的種種束縛，按照自己的方式表達思想和情感。而挑戰(zhàn)傳統(tǒng)語言邏輯規(guī)范是他們顛覆現實中自身傳統(tǒng)角色的表現形式之一。網絡世界里，傳統(tǒng)的語言規(guī)范往往不再適用，新的網絡流行語和表達方式層出不窮，它們大多簡潔明了、富有創(chuàng)意，能夠迅速在年輕群體中傳播開來。赫伯迪格借用了列維-施特勞斯的“拼接”概念，提出“基本的元素可以出現在各種即興拼湊的組合中，從而在它們之間產生新的意義”[1]。從創(chuàng)造初期開始，一些網絡流行語便是不按傳統(tǒng)約定俗成的言語規(guī)則被即興拼接構造的。隨著網絡的不斷傳播與使用人數的不斷增加，其影響力也逐步擴大，最后成為一個常用的網絡流行語。同時這一語法構造現象也進入公眾的視野中，這種創(chuàng)造性的組成規(guī)則也進入社會中，與傳統(tǒng)的語言組成規(guī)則產生沖突與碰撞。

然而，這種創(chuàng)新并非沒有代價。一些網絡流行語在形式和用法上與傳統(tǒng)的語言規(guī)范大相徑庭，甚至完全顛覆了原有的語言邏輯。例如，使用諧音、錯別字或者混合不同語言的方式創(chuàng)造新詞匯，這些詞匯往往帶有明顯的亞文化特征，對傳統(tǒng)語言規(guī)范形成了沖擊。大學生作為這些新興表達方式的主要創(chuàng)造者和使用者，他們的言語行為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這一代年輕人對傳統(tǒng)規(guī)范的挑戰(zhàn)和重構。大學生作為前沿網絡文化先鋒軍，又是高級知識分子，其對網絡流行語的創(chuàng)造或創(chuàng)造性改造較其他群體有極強的優(yōu)勢。而大學生群體人數多，范圍廣，其中人員的文化素質與底蘊不盡相同，進而會影響網絡流行語使用情況上的混亂。除了少數高質量的網絡流行語，更多網絡流行語都是缺乏文化底蘊的，不少創(chuàng)造出來的網絡流行語依據的語言規(guī)則是極違背語言規(guī)范的，這對于約定俗成的規(guī)范是一種極大的沖擊。

在這個過程中有語言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也有文化沖突和代際差異的加劇。一方面，網絡語言的多樣化豐富了現代漢語的表達方式，使得言語交流更加靈活多變；另一方面，過度追求個性化的表達也可能導致溝通障礙，甚至是文化的碎片化。這種沖突現象的背后，是當代大學生在信息爆炸的時代背景下，面臨的文化選擇和價值取向的挑戰(zhàn)。他們在追求自我表達的同時，也在尋找屬于自己的文化認同。而網絡言語社區(qū)正是他們實現這一目標的重要平臺。在這個平臺上，他們可以通過創(chuàng)造和使用新的網絡語言來展示自己的個性和創(chuàng)造力，也可以通過參與各種討論和活動來探索自己的價值觀和世界觀。然而，在網絡言語社區(qū)中，由于缺乏有效的監(jiān)督和管理，一些不負責任的言論和行為很容易得到傳播和模仿。這不僅會對大學生自身的成長產生負面影響，也會對社會的文化環(huán)境造成污染。

（二）群體認同與多元融合的沖突

曼紐爾·卡斯特認為，認同是人們獲得其生活意義和經驗的來源，它是個人對自我身份、地位、利益和歸屬的一致性體驗[2]。認同可以促進群體內部的穩(wěn)定，但群體一旦固化，外部的群體與群體之間便會出現明顯的邊界。這些界限不僅確定了不同言語社區(qū)群體之間的區(qū)別，形成了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圈層；也如同屏障，阻礙著不同圈層之間的交流融合。在同一群體內的有著強烈的群體認同感，而群體外的其他群體與人員則被阻隔在外。網絡言語社區(qū)中的大學生在特定的社交平臺上聚集，分享共同的興趣和話題，形成了獨特的社群文化。這種群體認同感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群體內部的凝聚力，使得成員之間能夠迅速建立起信任和友誼。然而，強烈的群體認同感也可能導致“回音室效應”，即成員們只愿意聽取和接受與自己觀點一致的聲音，而忽視或排斥不同的觀點。這種效應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大學生的視野和認知，使得他們在面對不同意見時容易產生偏見和誤解。

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中存在大社區(qū)的融合，也存在小社區(qū)的分割。當脫離小社區(qū)的使用范圍時，相關網絡用語就會產生約束性，無法實現溝通效果。多元融合是不同群體不斷發(fā)展導致的必然結果，但不同群體對自我群體的認同也無時無刻不在阻礙著不同群體的融合，進而對群體與群體之間的交流產生一定阻礙。常用的網絡用語“我已經不想和不知道‘×××’的人說話了”其實就是群體認同與邊界感的一種印證。這句話表達了一種不愿意與不了解某個特定話題或詞匯的人交流的心態(tài)，這種心態(tài)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不同群體之間的隔閡。大學生涉獵范圍廣泛，在其內部就已形成無數個不同興趣與文化圈，而這些圈層間有融合也有邊界。在大學之外的社會中，則有著比大學更多、更復雜的不同圈層。當不同圈層試圖進行交流與融合時，群體內的群體認同與相對模糊的邊界線就會發(fā)揮作用，在某些情況下會使群體間產生分歧，加劇群體之間的隔閡，從而阻礙文化多元共融的發(fā)展進程?！皩徝酪辉焕谏鐣拿骱瓦M步，審美裂變和文化斷層更容易導致社會共識崩塌和加劇社會矛盾，因此，如何彌合不同群體之間的‘溝壑’既是一個理論問題，也是一個實踐難題”[3]。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成員們面臨著如何在保持群體特色的同時接納和融合不同文化的挑戰(zhàn)。這種挑戰(zhàn)不僅來自不同群體之間的交流障礙，更源于群體內部對于多元文化的接受程度和包容性。

（三）言語狂歡與理性思維的沖突

在狂歡節(jié)上，人們處于一種亢奮狀態(tài)，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模擬諷刺的對象，被模擬的話語與模擬話語交織在一起，使一切話語都成了相對性的，形成多語并存現象[4]?；ヂ?lián)網中的大學生互相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通過網絡用語塑造了一場又一場的言語狂歡。在這種環(huán)境下，大學生群體傾向于通過夸張、諷刺等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態(tài)度。這種言語行為雖然富有娛樂性和創(chuàng)造性，但往往缺乏深思熟慮，有時甚至會演變?yōu)檠哉Z暴力或極端言論。而在言語狂歡的表象背后，所反映出的是大學生群體在使用與創(chuàng)造性改造網絡流行語時理性思維的匱乏以及審美意識的失效。

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見證了許多次理性思維在與言語狂歡角斗中的慘敗。大部分大學生在使用網絡用語時會考慮理性思維，但概率并不絕對，處在考慮與不考慮之間的居多，他們對理性思維具有不確定的判斷。而在言語狂歡下，網絡流行語肆意發(fā)展，濫造亂造與濫用亂用現象頻發(fā)。這便使得他們在使用網絡用語的過程中，漸漸失去了他們原本有的表達邏輯與文化素養(yǎng)，將審美性與思維性拋擲腦后。習慣于虛擬網絡的大學生們，沉迷于網絡用語的使用，開始失去對傳統(tǒng)文字的興趣與熱愛。更嚴重的是，長期沉溺于網絡與網絡用語中，不僅對大學生自我表達與言語組織功能會產生不良影響，而且會破壞他們的認知方式和價值觀。在不斷的狂歡中，他們可能逐漸習慣于情緒化和極端化的表達方式，而忽視了對問題的深入分析和理性判斷。這種現象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當代大學生在面對信息爆炸和多元文化沖擊時所面臨的困境。他們渴望通過言語表達來獲得關注和認同，但又缺乏足夠的理性和判斷力來篩選和處理海量的信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可能會受到各種偏見、誤導和極端思想的影響，從而形成偏激的觀點和行為。這一局面進而導致這類大學生在互聯(lián)網中的浪潮中起伏，成為眾多網絡水軍的一部分，失去了自我的解讀與判斷的能力，化身為烏合之眾，甚至會將這一理性思維的缺失帶入現實世界，與理性現狀發(fā)生激烈的碰撞。

三、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的引導策略

現今，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中存在著諸多矛盾，而這些矛盾是影響網絡言語社區(qū)發(fā)展、大學生網絡言語交際能力提升的主要阻礙。為解決上述三對沖突，本文相應提出了推進社區(qū)公約的建立、增強言語交際的包容性、提升大學生文化審美意識的建議。

（一）建立社區(qū)公約

大學生們創(chuàng)作了大量顛覆言語邏輯的網絡用語，借此來表達自我。但是在這些極具個人色彩的網絡用語中，有許多的網絡用語與約定俗成的語言規(guī)則相矛盾，極易出現用語的混亂、語言規(guī)范的模糊化等問題。為了避免此類問題的頻繁出現和不利影響的擴大，推進大學生言語社區(qū)公約的建立是一個必要的措施手段，在大學生言語社區(qū)公約的約束下，可以減少不良網絡流行語的創(chuàng)造與使用，促使網絡用語朝著和諧、規(guī)范的方向發(fā)展。

1.強調去粗俗化的創(chuàng)造

在發(fā)揮社區(qū)能產性的同時，大學生也需要注意到網絡用語一旦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會在網絡這個虛擬的、開放的環(huán)境中使用。因此在大學生言語社區(qū)中，應強調網絡用語的去粗俗化創(chuàng)造，倡導文明用語，禁止創(chuàng)造、使用有關于血腥、暴力等充滿不良傾向的網絡用語，并且在使用網絡用語時注意尊重他人，不侮辱誹謗，追求實事求是。

2.增強網絡用語的通俗易懂性

網絡用語作為語言交際的工具，需要利于溝通者的溝通交流，因此網絡用語的創(chuàng)造需要符合通俗易懂這一條規(guī)則，而通俗易懂并不意味著完全的簡化?！皔yds”“xswl”等字母縮寫剛出現時引起網友的追捧，省去打字時間的同時又可以展現個性，但隨著縮寫字母的濫用，曾經的通俗易懂反而增加了交流的障礙，大量的網友并不能立刻反應出每個縮寫代表的意義。因此大學生言語社區(qū)應吸取字母縮寫的教訓，在發(fā)揮大學生網絡用語創(chuàng)造性的同時也要增強網絡用語的通俗易懂性，減少如字母縮寫的濫造。

3.創(chuàng)造、使用相對穩(wěn)定的網絡用語

每年都有許多的網絡用語被創(chuàng)造出來，但是能夠流行的就只是少數，而能夠流行幾年的更是少數中的極少數。這些“壽命”較短的網絡用語不斷被淘汰的原因是只存在于有限的言語交際的情境中，唯有在特定的情境中才能體現其本身的含義，而脫離了這個網絡用語的情境則可能沒有任何的可用之處。例如“偷塔”是一個局限在網絡游戲尤其是有堡壘的游戲中的戰(zhàn)術用語，除了在游戲中使用外，現實中幾乎沒有任何被使用的機會。而像“偷塔”這樣在只在游戲中被使用的也算是穩(wěn)定了，更多的網絡用語則是在游戲里、游戲外都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被使用機會，幾個月就會被另一些網絡用語所替代。而網絡用語的不斷更替很容易造成言語交際的混亂，也不利于語言的學習和傳承。針對此情況，應當創(chuàng)造、使用一些相對穩(wěn)定的網絡用語，減緩更替的頻率，而這些相對穩(wěn)定的網絡用語應當具有生動、形象、易懂的特征，同時也要相對簡短或有一定的代表意義。

（二）增強言語交際的包容性

大學生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群體，而在不同的群體中使用的網絡用語也不同。同屬于一個群體的人可以無障礙理解對方說的話，但是跨群體的網絡用語交流卻會給溝通增加許多的障礙。對此，需要增強說話者和聽話者雙方的包容性。

1.增強說話者的包容性

同學A：XXX老師剛剛布置了三千字的小論文，說是下下周就要上交。

同學B：我真的會謝。

“我真的會謝”是一種網絡用語，它是“我真的會謝謝你”的簡稱，代表無語。同學B只是習慣性地使用了自己熟悉的網絡用語，但假若同A并不了解其中含義就會直接影響溝通交流。因此“說話者”需要擁有包容性，包容“聽話者”不一定聽得明白自己使用的網絡用語所代表的意義。在未說時，“說話者”應該盡量選擇流通面廣的網絡用語來傳達自己的意思。在說后，“說話者”應及時地進行解釋，使對方了解自己剛才的話語的意義，以便進行下一步的交際。

2.增強聽話者的包容性

在上述語境中，倘若同學A以一種強硬的態(tài)度指責同學B，令其不要使用他不懂得含義的網絡用語，那么語場就由評價某老師布置作業(yè)一事轉移到了同學B使用網絡用語上了，而這言語交際也有可能以略帶尷尬和委屈的氛圍結束。但是，假若同學A以一種包容的心態(tài)來面對同學B無意中使用出來的“我真的會謝”的網絡用語，使用平緩的預期詢問或者一帶而過自己的不懂，那么這場言語交際就有可能朝著談論網絡用語的方向轉變，也有可能繼續(xù)談論同學A所說的某老師布置作業(yè)這件事情。在交流結束時，氛圍是平和、輕松的。

要完成一場順利的、良好的交際需要“說話者”和“聽話者”雙方的理解與包容，尤其是在交際產生障礙、不能順利進行時更加需要包容性。同樣以同學A、同學B的對話為例，在同學B無意中說出自己并不了解的網絡用語時，同學A的反應就有一定的可能決定著這場交際的語場轉變、順利程度和交際成果。

（三）提升大學生文化審美意識

網絡用語的背后是使用者個性的宣泄，但是這場言語狂歡應受到使用者的審美經驗、道德意識等理性思維的限制，即在大學生網絡言語社區(qū)中可以存在并且應當發(fā)展理性思維下的言語狂歡?！颁?、超、焯、挖槽、giao”這些網絡用語經常被使用在表達驚訝、感嘆的場合中，甚至變成了一些使用者的習慣用語。然而這組的網絡用語是偏向粗俗化的網絡用語，應當被謹慎使用而不是被濫用。頻繁使用這些較粗俗的網絡用語，除了在與旁人的言語交際過程中給可能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導致言語交際的提前結束和交際頻率的降低，還會在潛移默化中破壞自身素養(yǎng)。面對類似不良狀況，需要網絡用語創(chuàng)造者和使用者提升文化審美意識。在維特根斯坦和海德格爾的語言哲學中，語言是一種二元性的存在：一方面它是人類生存的重要基礎，另一方面有可簡約性與可被再造性，這就使得它能夠被用于各種不同目的而有了工具的意義[5]。語言包含于文化又創(chuàng)造了文化。大學生應主動接觸并且積極欣賞美的事物，明白美丑之分，形成自己的審美意識，以自己的文化審美意識來拒絕創(chuàng)造和使用不良網絡用語，創(chuàng)造并使用符合真善美準則的網絡用語。

四、結語

大學生言語社區(qū)因個體差異、群體變動、理性與感性的交融，常有沖突現象產生，如個性表達與約定俗成的沖突、群體認同與多元融合的沖突、言語狂歡與理性思維的沖突。從沖突現象中分析言語交際的矛盾本質，從個性與群體間的聯(lián)系、個體內外的聯(lián)系、群體與社會的聯(lián)系認識網絡言語社區(qū)的編織，為社區(qū)模型的認知與打造提供的合理化建議與有效管理。

用網絡言語進行交際可看作與傳統(tǒng)迥然不同的潮流，如何約束這股潮流風，使其思想不背離中華傳統(tǒng)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核心要義。因此，本文將大學生網絡言語交際置于社區(qū)中，確立建立社區(qū)公約、增強言語交際下不同對象的包容度、有意識地提高主體文化審美意識這三大方向，使網絡用語親民的同時，不失其審美性、邏輯性，從而為新型網絡用語的創(chuàng)造探索靈活、可行、可支配的途徑。

參考文獻：

[1]迪克·赫伯迪格.亞文化：風格的意義[M].修丁，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23：132.

[2]曼紐爾·卡斯特.認同的力量[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75.

[3]馬中紅.青年亞文化視角下的審美裂變和文化斷層[J].廣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03）：6-15.

[4]賈莉.赴一場“狂歡”的《夜宴》[J].電影評介，2007（10）：18.

[5]史燕.人物報道的語言美學特質及功能[J].傳媒觀察，2014（04）：35.

作者簡介：

林恩（2002.7-），女，漢族，浙江溫嶺人，大學本科，研究方向：漢語語法。

王麗娜（2001.10-），女，漢族，大學本科，研究方向：漢語語法。

錢雨佳（2001.9-），女，漢族，大學本科，研究方向：漢語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