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nurses′ fear of delivery in the third trimester of pregnancy
LI Ling,HE Huiquan,LIN Qiuxia,XU YanfeiFujian Provincial Hospital,F(xiàn)ujian 350000 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 LI Ling,E-mail:1670199696@qq.com
Keywords nurse;the third trimester of pregnancy;primiparous women;fear of childbirth;influence factor
摘要 目的:了解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現(xiàn)狀并分析其影響因素。方法:選取2021年1月—2023年5月建檔的福州市4所三級甲等醫(yī)院初次妊娠晚期護士210人為研究對象,采用分娩恐懼問卷評估其妊娠晚期的分娩恐懼情況,并分析分娩恐懼的影響因素。結果:妊娠晚期護士妊娠恐懼得分為(42.65±7.74)分;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別、受教育程度、自然分娩打算、預期丈夫是否陪產和家庭支持是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的影響因素(P<0.05);多重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別、受教育程度、自然分娩打算、家庭支持是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的主要因素。結論: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影響因素較多,產科人員可通過組織活動、創(chuàng)建孕期知識課堂、靜默放松等干預措施提高妊娠晚期護士的主觀能動性,促使其掌握疾病相關知識,對改善分娩結局有積極意義。
關鍵詞 護士;妊娠晚期;初次妊娠;分娩恐懼;影響因素
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4.15.036
分娩對妊娠期婦女是一次巨大的心理應激和生理改變,特別是對于初次妊娠的孕婦[1],容易產生消極的心理體會,其中,最常見的是分娩恐懼[2]。國外研究表明,有25%~65%的孕婦有不同程度的分娩恐懼[3-4],而國內的研究表明其發(fā)生率甚至達到78%[5]。國內對分娩恐懼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初產婦以及高危產婦這兩類研究對象,但對于護士這類特殊專業(yè)人員的分娩恐懼卻鮮有人關注。有研究表明,分娩恐懼對產后并發(fā)癥有明顯的相關性[6],及時進行科學干預對改善母嬰結局具有重要意義[7]。為提高護理人員的產后健康,關愛護士,本研究調查妊娠晚期護士的分娩恐懼,分析其影響因素,為降低護理人員分娩恐懼提供理論依據,現(xiàn)報道如下。
1 對象與方法
1.1 調查對象
采用隨機抽樣與整群抽樣,選取福州市4所三級甲等醫(yī)院2021年1月—2023年5月建檔的妊娠護士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在職護士;2)單胎妊娠;3)初次妊娠;4)知情同意,自愿參與研究。排除標準:1)高危妊娠;2)合并其他妊娠疾病;3)中途退出研究。樣本量估算為自變量個數的10~20倍[8],本研究納入潛在影響因素17個,考慮到20%的無效問卷,樣本量至少為204人,最終納入研究對象210人。
1.2 調查工具
1)一般資料調查表:包含妊娠護士的一般信息,如年齡、婚姻、文化程度、居住地、工作地點、專業(yè)類別、職稱、執(zhí)業(yè)年限、醫(yī)保類型、家庭人均月收入等,和其他信息,如是否計劃內妊娠、有無自然分娩打算、夫妻關系、是否預期丈夫陪產等。2)分娩恐懼量表:該量表由Lowe[9]編制,危娟等[10]漢化,用于評估妊娠護士的分娩恐懼程度。該量表包括4個維度,共16個條目,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總分為16~64分,≥28分表示有分娩恐懼,其中28~39分為輕度分娩恐懼,40~49分為中度分娩恐懼,50~64分為重度分娩恐懼,得分越高,代表分娩恐懼程度越嚴重。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10,重測信度為0.80 內容效度指數為0.924。3)焦慮自評量表:共20個條目,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各條目評分累加為總粗分,總粗分乘以1.25為標準分,50~59分輕度焦慮,60~69分中度焦慮,>69分重度焦慮,評分越高,焦慮程度越嚴重[11]。4)家庭支持指數:共5個條目,量表總分為0~10分,≤3分為家庭功能嚴重障礙,4~6分為中度障礙,≥7分為家庭功能良好[12]。
1.3 資料收集方法
采用隨機方法選定目標單位后,與相關單位科室領導進行溝通,取得同意,及配合。對研究對象在產檢晚期(32~36周)進行現(xiàn)場調查,要求獨立完成調查問卷,收集后進行詳細檢查,確保無漏填、錯填項目。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定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x±s)表示,行t檢驗;定性資料采用頻數、百分比(%)表示,行χ2檢驗。多因素分析采用多重線性回歸分析,以Plt;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一般資料
本次調查共發(fā)放問卷223份,回收216份,有效回收問卷210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94.2%。年齡為24~34(28.5±3.6)歲,文化程度:???3人,本科113人,研究生4人;婚姻:初婚206人,再婚4人;居住地:市區(qū)178人,鄉(xiāng)鎮(zhèn)32人;家庭人均月收入:<5 000元78人,5 000~10 000元67人,>10 000元41人;醫(yī)保類型:職工醫(yī)療保險183人,農村醫(yī)療保險27人;職稱:護士39人,護師153人,主管護師18人;專業(yè)類別:婦產專業(yè)21人,其他專業(yè)189人;計劃內妊娠:是177人,否33人;自然分娩打算:有180人,無30人;夫妻關系:滿意151人,一般59人;預期丈夫陪產:是169人,否41人。
2.2 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影響因素的單因素分析
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得分為(42.65±7.74)分,分娩恐懼發(fā)生率為73.3%。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影響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的因素為專業(yè)類別、受教育程度、自然分娩打算、預期丈夫是否陪產、家庭支持,見表1。
2.3 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影響因素的多重線性回歸分析
以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結果作為因變量,將單因素分析中有統(tǒng)計意義的變量(Plt;0.05)作為自變量進行多重線性回歸分析,自變量賦值情況見表2。結果顯示,專業(yè)類別、受教育程度、自然分娩打算、家庭支持為影響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的影響因素(P<0.05)。見表3。
3 討論
本研究結果顯示,妊娠晚期孕婦的分娩恐懼得分高于分娩恐懼量表的截斷值(37分),且分娩恐懼發(fā)生率為73.3%,高于唐劍葉等[7]研究的初產婦分娩恐懼的發(fā)生率,分析原因可能是:雖然本研究對象為護士,有一定的醫(yī)學常識,但是分娩相關教學僅僅從理論學習較多,臨床實踐時間較短,而且臨床中見識分娩過程中產婦的疼痛感受,常見的會陰撕裂或無麻醉下的會陰切開及縫合,對護士實習極為震撼,可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對分娩更加恐懼。特別是在醫(yī)院工作中,容易獲得醫(yī)療失誤或事故,對分娩中自身母嬰安全的擔憂,分娩恐懼更加強烈。而唐劍葉等[7]研究中的研究對象沒有經過系統(tǒng)的醫(yī)學教育,沒有面臨孕婦分娩時的疼痛表現(xiàn)以及分娩意外的臨床處置,對分娩中的意外認識較少,反而分娩恐懼較輕。有研究表明,積極的心理干預能夠減輕產前的分娩恐懼[13],因此,對即使分娩的護士是婦產護理專業(yè),助產士也應進行積極的心理干預減輕其分娩恐懼,同時可采用分娩預演或水療等方式降低妊娠護士的分娩恐懼[14]。
本研究多重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影響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水平的因素為專業(yè)類別、文化程度、自然分娩打算、家庭支持,提示對護理專業(yè)的妊娠晚期護士在降低分娩恐懼應在這幾方面?zhèn)戎刂帧D產護理專業(yè)的妊娠護士與其他護理專業(yè)的妊娠護士比較,對分娩的認知更加深刻,對分娩的應激事件更有信心應對,因此分娩恐懼較低,與張彩霞[2]研究結果一致。文化程度是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的影響因素,本科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妊娠護士分娩恐懼水平較低,可能是文化程度越高的護士對自我管理意識較強,更加關注分娩及產后康復知識,能夠主動學習并容易改變舊觀念中不良的分娩認知,能夠信任專業(yè)的婦產科醫(yī)護人員的分娩指導,降低分娩前焦慮情緒。因此,在康復宣教中,助產士應針對孕婦情況給予心理疏導、提升分娩認知,鼓勵妊娠護士克服分娩恐懼的心理。是否有自然分娩打算影響妊娠晚期護士分娩恐懼得分,有自然分娩打算的孕婦預期自然分娩的疼痛強度,害怕自己是否能夠順利分娩,提示醫(yī)護人員在產婦進行自然分娩前要注重評估妊娠護士的分娩恐懼,及時進行健康宣教,促使妊娠護士了解自然分娩的過程,同時,應多對分娩過程進行正性引導,避免妊娠護士因疼痛恐懼明顯而拒絕進行陰道試產,降低妊娠護士的分娩恐懼。良好的家庭關懷度能夠降低妊娠護士焦慮情緒,特別是家庭支持中配偶的支持,是妊娠護士分娩效能的重要影響因素[15],妊娠護士缺少來自家庭的關懷和支持,容易導致負面情緒發(fā)生[16],增加分娩恐懼感,應在妊娠護士分娩前促進其家人情感支持。
4 小結
綜上所述,妊娠晚期護士絕大多數存在分娩恐懼,應注意評估孕婦的分娩恐懼水平,給予針對性的健康宣教。雖然婦產護理專業(yè)的妊娠護士有醫(yī)學分娩相關知識,但在妊娠晚期,仍有較高的分娩恐懼,應持續(xù)開展相應的健康宣教降低妊娠護士的分娩恐懼。由于本研究僅收集了護士初次妊娠晚期的分娩恐懼水平情況,未跟蹤了解再次妊娠不同時期的分娩恐懼以及不同妊娠次數的分娩恐懼變化情況,這是本研究的不足,將在后續(xù)研究中進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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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8-19;修回日期:2024-07-11)
(本文編輯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