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視域下的郁達夫小說研究

[摘 要] 人類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女性解放問題是長期以來不可規(guī)避且受到學者廣泛探討的問題。馬克思、恩格斯等經(jīng)典作家所提出的馬克思主義女性觀為女性解放問題提供理論依據(jù)。作家郁達夫始終將抨擊封建主義、揭露社會黑暗為己任，在其諸多小說著作中利用獨特方式關(guān)注并呈現(xiàn)中國女性命運，描繪不同時期的中國女性形象變化過程?；诖?，本文以郁達夫小說集《春風沉醉的晚上》入手，在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視域下針對郁達夫小說中的女性形象展開深入探討，以此來揭示中國女性地位的變化過程。

[關(guān)鍵詞] 馬克思主義女性觀 郁達夫 女性形象 兩性關(guān)系

[中圖分類號] I10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21-0045-04

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是不斷發(fā)展進步的女性觀與方法論，不僅針對不同時期女性家庭地位、歷史地位、社會地位予以闡述，還針對資本主義社會女性受到的壓迫的本質(zhì)、根源等進行闡述。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提倡構(gòu)建平等、互愛的兩性關(guān)系，從根本上轉(zhuǎn)變數(shù)千年男尊女卑的觀念，為女性解放提供堅實的理論基礎(chǔ)。在其小說集中從不同歷史角度揭露女性受壓迫現(xiàn)狀的問題。但從既往文學研究中可以看出，文壇有關(guān)郁達夫小說的研究多集中在“性苦悶”等研究上，針對郁達夫筆下的女性形象研究少之又少?；诖?，本文在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視域下深入探究郁達夫小說中的女性形象，對于拓展郁達夫小說研究領(lǐng)域具有一定的學術(shù)價值，同時本研究還可以為新時代女性解放提供有益借鑒。

一、馬克思主義女性觀的基本觀點

馬克思主義女性觀主張以人類歷史的發(fā)展進程為出發(fā)點，從發(fā)展角度來看女性與兩性性別問題[1]。馬克思主義女性觀的基本觀點可概括為：第一，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提倡從社會歷史的角度來看女性及兩性問題。馬克思和恩格斯站在人類歷史立場上，就女性社會地位的變化進行討論，闡明了“私有制是女性受到壓迫的根源所在”，并指出要使女性得到真正的解放，就必須消除私有制建立公有制的觀念。第二，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所強調(diào)的就是女性獨立與女性解放問題。認為在男女交往中，女性首先應享有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權(quán)利，隨后才應該盡到作為女性的義務(wù)。由此可見，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更加強調(diào)女性的個體、個性解放，只有實現(xiàn)女性個性解放才能實現(xiàn)女性真正解放。同時，馬克思的女性觀也指出，婦女的解放是一種歷史潮流，是一種社會發(fā)展的必然結(jié)果，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和進步，女性會獲得解放且終將獲得徹底解放。馬克思恩格斯主張只有社會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后才能使兩性之間建立起相互關(guān)愛關(guān)系，從而使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實現(xiàn)真正的和諧，促使女性獲得徹底解放。

二、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視域下郁達夫小說中的女性形象

1.封建社會中成長起來的“奴”類女性

1.1父權(quán)壓制下的逆來順受的家庭奴仆

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一書中，恩格斯認為，在一個家庭中，男性（丈夫）這一角色的屬性就是可贍養(yǎng)家庭成員，同時也是具有良好經(jīng)濟來源的人，所以促使“丈夫”這一家庭角色能夠凌駕于法律規(guī)定之外。所以，相應的也就導致在整個家庭中，男性（丈夫）通?？梢詫⑵錃w屬于資產(chǎn)階級中，但是女性（妻子）則隸屬于無產(chǎn)階級[2]。為此，在父權(quán)社會下女性毫無地位可言。而郁達夫小說集《春風沉醉的晚上》中所構(gòu)建的“賢妻良母”女性形象便是父權(quán)壓制下的產(chǎn)物。

一方面，基于父權(quán)壓制，郁達夫小說中女性只能依附丈夫生存，是逆來順受無個人意識的扮演者“賢妻”角色。《蔦蘿行》中“我”的妻子，在“我”的長期凌辱下，最終不得不成為一位對家人忠誠不二、逆來順受的“賢妻”[3]?！拔摇睂λ睦涞菍σ环N傳統(tǒng)的、由父母決定婚姻的反抗，而她只是用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靜靜地望著“我”。“我”一次又一次地向妻子發(fā)泄著“我”在這個世界上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壓迫和屈辱，而她只是在憎恨中一次又一次地寬恕“我”?？梢?，在郁達夫小說中女性不但要經(jīng)受不公正的對待，而且要經(jīng)受男主角的暴力，其對來自父權(quán)的壓迫毫無抵抗意識，只會順從、容忍，會樂意扮演“賢妻”角色。

另一方面，父權(quán)壓迫下郁達夫小說中的女性不僅需要扮演“賢妻”角色，更重要的是要扮演“良母”角色，女性被視為傳宗接代的工具，將女性與孩子緊緊綁在一起。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認為自然生產(chǎn)是制約女性地位的重要因素。在封建社會中正是由于女性具備生育能力，促使人們將女性與孩子牢牢拴在一起?；诖朔N固定的思維模式，女性不得不扮演“良母”角色。郁達夫小說《蔦蘿行》中，“我”對這個新生的嬰兒并沒有太多的感覺，而“我”這個做父親的甚至對這個嬰兒充滿仇恨，“我”看著新生兒對妻子說道：“你看看他哭泣時額頭上的青筋，難道不是他神經(jīng)質(zhì)的證據(jù)嗎？” “我”甚至認為孩子患有神經(jīng)質(zhì)，基于此種認知孩子的撫育重任則落到妻子身上。此外，郁達夫小說《茫茫夜》等作品中均塑造了女性的“良母”形象。

總的來看，郁達夫在小說中將美麗溫順的傳統(tǒng)女性的屈服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正是“奴”性柔弱和順服的表現(xiàn)。

1.2專制制度下人格缺失的底層勞動奴仆

恩格斯對專制制度下的女性地位進行闡述，位于底層的勞動女仆通常都會被排除在社會之外，也正是通過此種方式才能促使男性擁有并長期鞏固個人至高無上的地位的制度，再一次宣布男子對婦女無條件的統(tǒng)治乃是社會的根本法則[3]。在幾千年來的封建制度下，女性成為社會最底層，《春風沉醉的晚上》中便描繪了侍女等女性形象，此類女性在專制制度下無話語權(quán)和獨立人格，只能僅僅依附小說中的男主人公生存，反映了封建專制制度對女性的壓迫。

一方面，郁達夫通過對底層女性的刻畫，將在封建獨裁統(tǒng)治下處于下層的女性形象描繪得淋漓盡致，揭露了女性在社會底層的悲哀與無助。郁達夫筆下的“零余者”，此類主人公厭惡當前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苦苦追求并尋找自我實現(xiàn)價值的途徑。在生活不盡如人意情況下，底層女奴則成為主人公“零余者”的消遣對象。小說集《春風沉醉的晚上》《祈愿》中主人公便是“零余者”，作為留日歸國學生，在歸國前一心想要打破社會腐敗風氣，“戒酒戒煙戒女色”，但當主人公抵達上海后，自身感受到孤寂，非但未實現(xiàn)戒煙戒酒，還出現(xiàn)了性欲伸張，當性欲無法得到滿足時，主人公在“鹿和班”邂逅海棠。郁達夫筆下的海棠相貌平庸、性格愚鈍，忠厚老實的性格讓主人公動了一丁點憐憫之情，但當海棠悲傷時，主人公卻勸說海棠：“明朝我?guī)湍闳ベN一張廣告，替你找一些有錢的老爺吧?！笨梢?，雖然主人公與海棠在一起，但仍一味地要海棠接客。郁達夫筆下的主人公并未將海棠視為獨立個體，僅將其視為性交易對象，從側(cè)面反映出男性在封建社會中的主導地位，而底層女性尤其是行首僅僅只是男性的性欲發(fā)泄對象。而面對此種壓迫，郁達夫小說中的此類女性只能遵循封建制度，并不敢奮起反抗。

另一方面，在郁達夫的作品中同樣塑造了典型的社會底層婦女形象——侍女。如果將郁達夫所寫的行首形象視為沒有話語權(quán)和獨立人格的女人，則其所撰寫的侍女形象則可視為無鮮明的性格特征。《銀灰色的死》中郁達夫塑造了一個溫柔善良的酒館侍女形象，她言語不多且同男主人公交往時如同朋友一般，是主人公的傾訴對象。在《沉淪》中酒樓侍女則是作為主人公的性欲對象，當主人公迷迷糊糊被酒館侍女拉到酒樓中時，主人公的心思便離不開那位酒館侍女。在《逃走》中婢女蓮英同樣是主人公的欲望對象。在此類作品中，“她”是一個沉默的、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沒有獨立人格的個體，只有依附于主角而生存，可以被視為一種“性符號”的女性形象。

綜合來看，在郁達夫筆下無論是“賢妻良母”還是人格缺失的“行首、侍女”，其本質(zhì)上均是家庭生活、社會生活中逆來順受的奴仆，是封建社會中成長起來的“奴”類女性。

2.社會轉(zhuǎn)型時期新舊思想夾雜的女性

2.1個人意識覺醒但留有封建殘余思想

20世紀初期，中國正處于戰(zhàn)亂年代，中國社會政治文化等出現(xiàn)巨大變遷，處于這一時期的女性思想方式發(fā)生轉(zhuǎn)變，個體意識逐漸覺醒，但仍然無法擺脫傳統(tǒng)封建殘余思想的桎梏[4]。

其一，在社會變革的早期，在郁達夫的小說中女性的主體意識逐步覺醒，但其仍缺乏突破封建觀念束縛的勇氣，最后不得不向封建社會與思想妥協(xié)。《過去》中的女性“老三”便是此種形象，老三曾暗戀李先生，但李先生當時心中只有老二，老三忌憚世俗眼光，最終壓抑情感遠嫁他人。而在老三丈夫去世后，老三再次遇見令其心動的李先生，但由于已經(jīng)結(jié)過婚，受到“守婦道”這一觀念的束縛，老三再次選擇放棄。經(jīng)歷一系列變故后，老三不斷壓制自己對李先生的情感，最終到情感熄滅。由此可見，在《過去》中，老三受到來自封建傳統(tǒng)道德規(guī)范的限制，盡管她已經(jīng)擁有獨立的人格意識，并試圖為自己的權(quán)益而斗爭，但其仍然沒有勇氣打破傳統(tǒng)封建倫理限制，直至最后她不得不為了守“婦道”而放棄幸福。

其二，社會轉(zhuǎn)型初期，郁達夫筆下女性自我意識增強且反抗舊倫理綱常，但對于傳統(tǒng)封建思想仍存在依賴性。《她是一個弱女子》中便塑造了如此的女性形象，其筆下的鄭秀岳是一名個人意識極強但具有較強依賴性的女性。當好友不在身邊時，鄭秀岳首次失去心靈寄托，當李文卿喜新厭舊時鄭秀岳再次失去精神寄托，而當吳一粟失業(yè)且重病纏身后，鄭秀岳又一次失去心靈依托。事實上，郁達夫筆下的鄭秀岳一生都在尋找“火一樣的愛”，但其并未對此做出努力，一味地將心靈、情感寄托于他人，此類女性雖然在思想和行動上具有自由性，但仍然存在對男性和封建倫理綱常的依賴，其最終結(jié)局必然同“奴”類女性一樣走向滅亡。

2.2個人意識增強在黑暗中奮起反抗

郁達夫的作品中也有一種女性，她們處于迷茫和困境之中，通常帶有強烈的自我意識，屬于倫理綱常中視為“丑陋”的一類女性，具有性格乖張、崇拜和追求強權(quán)等特點，通常用婚姻的背叛和個人的享樂來對抗舊社會的忠貞觀、取代舊社會女性的博愛精神。

其一，以婚姻的背叛反抗舊社會忠貞觀。郁達夫小說集《春風沉醉的晚上》《秋河》中所塑造的小妾形象便是如此?！肚锖印分袇味杰姷男℃莻€人意識極強的女學生，她對封建倫理綱常的壓迫采取反抗態(tài)度。小妾本就是呂督軍“半買半搶”來的，雖然享有豐富的物質(zhì)資源，但其在精神層面尤為空虛，其所旺盛的性欲被壓制。與此同時，其與呂督軍之間并無情感，在與呂督軍發(fā)生性關(guān)系時只是履行應盡義務(wù)。她無法忍受沒有感情的婚姻，進而選擇奮起反抗。起初是被仇恨蒙蔽雙眼大范圍接觸男性，將男性視為“肉做的機器”，最終由呂督軍留學歸來的兒子喚醒心底的欲望，開始與其歡愉。此類女性形象可以被視作“無羞恥心的婦人”，從本質(zhì)上來看，此類女性本身就是受害者，男主人公壓抑其內(nèi)心最真實的欲望與性需求，其所奮起反抗的對象不僅是男主人公，更是對社會制度的反抗，但此種反抗方法仍然是錯誤的。

其二，以個人享樂來取代舊社會女性的博愛精神。郁達夫小說《她是一個弱女子》里李文卿就是這種類型的人物，其是一個完全奉行金錢萬能主義，追求肉體享樂可以獲取精神上滿足一次又一次超越道德底線的“女金剛”。在李文卿看來，傳統(tǒng)美德毫無價值，金錢才是萬能的?？梢哉f，郁達夫筆下的李文卿是“虛榮拜金”女性形象的真實寫照，既具有前衛(wèi)大膽的戀愛觀念，又一味地追求肉體享樂，甚至勾引自己的父親、老師與其發(fā)生性關(guān)系。此類女性雖然打破了傳統(tǒng)道德束縛，但拋棄了原有價值觀。

可以看出，這一階段郁達夫筆下的女性“行為放蕩”“性格丑陋”，但是，其思維和行動是自由的和積極的，與“奴”類女性具有顯著的差異化區(qū)別，其個性更為清晰且具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盡管此類的女性最終結(jié)局仍是悲慘的，但至少此類女性擁有獨立意志。

3.社會公共領(lǐng)域的“新時代”女性

馬克思主義女性觀曾指出女性是人類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女性在社會變革與發(fā)展過程中起到積極影響與重要作用[5]。郁達夫的小說緊緊圍繞著時代的發(fā)展這一主題，以新時期女性形象的書寫，展示新時期女性社會意識的覺醒水平。

第一，在戰(zhàn)爭與壓迫面前，郁達夫所塑造的這一類型的女性并不像鄭秀岳或李文卿那樣骯臟，相反，她們依然保持著純真，憧憬著美好的明天，堅定不移地追求著自己所向往的生活?！洞猴L沉醉的晚上》中的陳二妹就是這樣一個人物，陳二妹性格乖巧，魅力十足。小說中的“我”由于住房價格的上升被迫住進了貧民區(qū)，最后在一家煙廠遇到了陳二妹。陳二妹一天要干十幾個小時的活，還得忍受著上司的騷擾，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忘記把自己攢下來的錢和“我”分享?！拔摇卑研列量嗫嗟脕淼拿姘拖憬斗纸o了她，她還在擔憂“我”是不是通過非法手段得到的，而當“我”解釋后她又害羞地看著“我”并向“我”道歉?？梢姡暨_夫筆下的陳二妹雖然受到工廠主壓迫，但其并未像同一時期其他女性那般被世俗污染，仍不忘初心。

第二，在繼承中華傳統(tǒng)美德同時，正確思考女性解放問題?！端且粋€弱女子》里的馮世芬就是一個具有理智和意志的女人，她敢于打破傳統(tǒng)習俗，通過自己的奮斗爭取到新時代女性應有的權(quán)利。在這種傳統(tǒng)的教育下，馮世芬長大后成了一個懂得尊重長輩、懂禮貌的好姑娘。然而，這個看上去很保守的女人卻批判了資本主義的殘酷剝削，抵制資本主義私有制并積極投身革命建設(shè)中。與此同時，在小說中馮世芬逐漸把“革命”的自覺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她通過寫信與二舅陳應環(huán)談革命，力求做一個“新世紀革命”的人。最終，她放棄封建意識形態(tài)奮起抗爭，敢于打破封建主義的囚籠，為獲得經(jīng)濟上的自由，與二舅私奔并進入工廠打工，最終獲得經(jīng)濟獨立。

與鄭秀岳、李文卿等女性類似，陳二妹、馮世芬等同樣受到時代和制度壓迫，也曾陷入迷茫，但其并未追求暫時的享樂，而是不斷發(fā)展自身，豐富思想境界，在不斷發(fā)展過程中逐漸成為“經(jīng)濟獨立、婚姻自主”的新時代女性，其始終能夠保持澄澈的內(nèi)心，在壓迫中不斷覺醒，進而實現(xiàn)全面發(fā)展[6]。

三、結(jié)語

綜上所述，通過對郁達夫小說《春風沉醉的晚上》中的女性形象的分析，可以看出郁達夫小說作品各個時期所表現(xiàn)出來的女性意識覺醒存在顯著的發(fā)展特點，即由逆來順受的受專制壓迫的女性到轉(zhuǎn)型初期新老思想交錯的女性，再到經(jīng)濟獨立、樂觀堅強的“新時代”的女性?？梢钥闯觯S著女性主體意識的逐步覺醒，其對封建獨裁統(tǒng)治下的非人本性有了清醒的認識，并對自身的境遇進行正確抗爭，其不再是追求一時之快、個性丑惡的“女性”形象，而是積極投入到社會的建設(shè)和革命的建設(shè)中去，勇于追求更高的生活境界。然而，由于其特殊的歷史背景，女性在社會生活中并未得到徹底的解放?？梢哉f，郁達夫作品中的“反抗者”和“順從者”的命運都是悲劇的，同時，郁達夫筆下小說也反映了封建父權(quán)、私有財產(chǎn)和封建禮教對女性的束縛，暗示了女性解放之路的艱辛和曲折。

參考文獻

[1] 譚婷婷.壓迫與解放：沃格爾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思想研究[D].中共浙江省委黨校，2024.

[2] 劉艷萍.馬克思主義女性觀視域下的郁達夫小說研究[D].西華大學，2018.

[3] 鄭依晴.析《蔦蘿行》的反諷性[J].文學教育（下），2012（2）.

[4] 陳婭.從太平天國運動到“五四運動”：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對中國婦女解放運動的影響[J].西部學刊，2023（3）.

[5]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6] 鄭琪，吳立紅.論新時代背景下的馬克思主義女性觀[J].佳木斯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23（3）.

（特約編輯 楊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