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力活動對老年人認知功能不同領(lǐng)域的影響研究

【摘要】 背景 老年人進行閱讀、益智游戲等腦力活動可以減緩認知功能的衰退，但具體腦力活動類型對認知功能及各認知域的影響尚待進一步研究。目的 探究社區(qū)老年人常見腦力活動類型對其認知功能及各認知域的影響。方法 2022年5—8月采用分層便利采樣法選取江蘇省南京市、常州市、南通市、徐州市4地社區(qū)老年人為研究對象。采用一般資料調(diào)查表和蒙特利爾認知評估量表（MoCA）北京版對老年人社會學人口資料、腦力活動頻次、腦力活動類型、認知功能進行面對面調(diào)查。采用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探究腦力活動與認知功能不同認知域的關(guān)系。結(jié)果 共發(fā)放問卷782份，回收有效問卷758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96.93%。758例老年人中南京市123例、常州市197例、南通市240例、徐州市198例。社區(qū)老年人進行過腦力活動的情況：學習新知識170例、玩棋牌228例、閱讀228例、唱歌59例、益智游戲57例、輔導孫輩功課42例、繪畫16例、演奏樂器47例、練習書法30例。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結(jié)果顯示，學習新知識、閱讀、輔導孫輩功課、益智游戲、演奏樂器是老年人認知功能的影響因素（Plt;0.05）。學習新知識（B=0.250）、閱讀（B=0.590）、益智游戲（B=0.585）、輔導孫輩功課（B=0.711）、演奏樂器（B=0.643）是老年人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學習新知識是老年人抽象（B=0.219）、延遲回憶/記憶（B=0.727）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閱讀是老年人命名（B=0.095）、注意（B=0.207）、語言（B=0.290）、抽象（B=0.241）、延遲回憶/記憶（B=0.377）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益智游戲（B=0.290）、演奏樂器（B=0.278）是老年人語言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其中，閱讀共進入了7次回歸方程，對MoCA總分的影響標準化回歸系數(shù)為0.225，高于其他腦力活動類型。結(jié)論 腦力活動如閱讀、學習新知識、益智游戲、輔導孫輩功課和演奏樂器均可以維持或改善社區(qū)老年人的認知功能，不同類型的腦力活動對認知功能的影響存在領(lǐng)域特異性，這對老年人認知功能衰退的預防與干預有著積極意義。

【關(guān)鍵詞】 認知；認知功能障礙；腦力活動；老年人；影響因素分析；多元線性模型

【中圖分類號】 R 338.64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111

【引用本文】 殷海燕，宋玉磊，徐桂華，等. 腦力活動對老年人認知功能不同領(lǐng)域的影響研究［J］. 中國全科醫(yī)學，2023，26（26）：3314-3319.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3.0111. ［www.chinagp.net］

【Abstract】 Background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such as reading and playing puzzle games can slow the decline of cognitive function in the elderly，but the effects of specific types of such activities on cognitive function and cognitive domains need to be further studied.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common types of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on cognitive function and cognitive domains of the elderly in the community. Methods From May to August 2022，stratified convenience sampling was used to select elderly people from four communities in Nanjing，Changzhou，Nantong and Xuzhou of Jiangsu Province. A face-to-face survey was conducted with a 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 and the 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 （MoCA）Beijing edition to collect data regarding sociodemographics，frequency and types of intellectual activities，and cognitive function. Stepwise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and different cognitive domains. Results In total，782 cases attended the survey，and 758 of them（96.93%） who completed it were included for analysis，including123 from Nanjing，197 from Changzhou，240 from Nantong，and 198 from Xuzhou. The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done by these older people include learning new knowledge（n=170），playing chess and cards（n=228），reading（n=228），singing（n=59），playing puzzle games（n=57），helping grand children with their homework（n=42），painting（n=16），playing a musical instrument（n=47），and practicing calligraphy（n=30）. Stepwise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learning new knowledge，reading，helping grand children with their homework，playing puzzle games and playing musical instruments were associated with cognitive function （Plt;0.05）. Learning new knowledge （B=0.250），reading （B=0.590），playing puzzle games （B=0.585），helping grand children with their homework （B=0.711），and playing musical instruments （B=0.643）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Visuospatial/Executive （Plt;0.05）. Learning new knowledge （B=0.219） was an influencing factor of Abstraction and Delayed recall/Memory （B=0.727） （Plt;0.05）. Reading was a factor affecting Naming （B=0.095），Attention （B=0.207），Language （B=0.290），Abstraction （B=0.241），and Delayed recall/Memory （B=0.377） （Plt;0.05）. Playing puzzle games （B=0.290） and playing musical instruments （B=0.278）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Language （Plt;0.05）. Among various types of activities，reading was included in a total of seven regression equations，with a standardized regression coefficient of 0.225 for its impact on the total score of MoCA，which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other types. Conclusion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such as reading，learning new knowledge，playing puzzle games，helping grand children with their homework and playing a musical instrument can maintain or improve the cognitive function of the elderly in the community.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types of intellectual activities on cognitive function are domain-specific，which has a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the prevention and intervention of cognitive function decline of the elderly.

【Key words】 Cognition；Cognitive dysfunction；Intellectual activity；Aged；Root cause analysis；Multiple linear model

全球約5 000萬人患有癡呆癥，到2050年預計將增加到1.52億，特別是中低收入國家，癡呆癥患病率上升速度更快［1］。有研究指出，如果沒有有效的預防措施，中國癡呆癥患病人數(shù)未來30年將大幅增長，嚴重威脅老年人健康與生命，給照護者、家庭和社會帶來沉重負擔［2］。目前癡呆癥發(fā)病機制尚不明確，也無有效治療措施，而對認知功能衰退老年人進行早期識別和干預是有效途徑之一。研究顯示，老年人進行閱讀、棋牌游戲等腦力活動可以降低癡呆癥患病風險［3］。為探究不同腦力活動對認知功能及各認知域的影響，本研究在江蘇省4個城市的社區(qū)開展橫斷面調(diào)查，現(xiàn)報道如下。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2022年5—8月采用分層便利采樣法選取江蘇省南京市、常州市、南通市、徐州市4地社區(qū)老年人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年齡≥60歲；（2）意識清楚，具有基本交流溝通能力和視覺、聽覺能力，可配合神經(jīng)心理學測評；（3）自愿參加調(diào)查，并且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患神經(jīng)或精神疾??；（2）服用影響認知功能的藥物。本研究通過南京市中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查（KY2022004）。

1.2 研究方法

1.2.1 研究工具 （1）一般資料調(diào)查表：①社會人口學資料：年齡、性別、受教育年限、職業(yè)性質(zhì)、平均月收入、婚姻狀況、子女數(shù)、高血壓情況、心臟病情況、糖尿病情況、高血脂情況。②軀體指標：身高、體質(zhì)量、BMI。BMIgt;18.5 kg/m2為偏輕，18.5～23.9 kg/m2為正常，gt;23.9～27.9 kg/m2為超重，gt;27.9 kg/m2為肥胖。③腦力活動情況指腦力活動頻次和類型，腦力活動頻次以周為單位計算次數(shù)，被調(diào)查老年人進行1次閱讀、棋牌等腦力活動的時間≥30 min，視作1次腦力活動；腦力活動類型依據(jù)文獻及預調(diào)查結(jié)果，劃分為學習新知識、玩棋牌、閱讀、唱歌、益智游戲、輔導孫輩功課、繪畫、演奏樂器、練習書法，被調(diào)查者根據(jù)自身日常活動類型選擇，可多選。（2）蒙特利爾認知評估量表（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MoCA）北京版：MoCA北京版用于評定認知功能，該量表包括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命名、記憶、注意、語言、抽象、延遲回憶、定向等8個認知域，總分30分，分數(shù)越高認知功能越好，受教育年限≤12年者加1分，以校正文化程度引起的偏倚［4-5］。

1.2.2 方法及質(zhì)量控制 本研究采用問卷調(diào)查法，所有研究人員經(jīng)統(tǒng)一培訓，明確問卷使用方法和條目含義。采用面對面調(diào)查方式，運用統(tǒng)一指導語向研究對象介紹調(diào)查目的、內(nèi)容及填寫方式，必要時協(xié)助老年人填寫，但注意避免主觀誘導回答。問卷當場發(fā)放，問卷中需要測量的指標由研究者當場進行測量。問卷回收后人工進行完整性和邏輯性檢查，回答完整且符合邏輯，且無明顯虛假作答（例如全部同一選項）的問卷為有效問卷。

1.3 統(tǒng)計學方法 應用Excel 2000建立數(shù)據(jù)庫并雙錄入數(shù)據(jù)，SPSS 19.0統(tǒng)計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計數(shù)資料以相對數(shù)表示；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x-±s）表示，兩組間比較采用成組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組間兩兩比較采用LSD-t檢驗；影響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以Plt;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果

2.1 一般資料 共發(fā)放問卷782份，由于時間因素或個人意愿中途退出調(diào)查者24例，回收有效問卷758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96.93%。758例老年人中南京市123例，常州市197例，南通市240例，徐州市198例；年齡60～93歲，平均年齡（72.0±7.8）歲；詳見表1。

2.2 腦力活動頻率及類型數(shù)量與認知功能單因素分析 不同腦力活動頻率、腦力活動類型數(shù)量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其中，腦力活動頻率為1～2次/周及以上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高于腦力活動頻率為lt;1次/周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2種及以上腦力活動類型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高于1種和無腦力活動類型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1種腦力活動類型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高于無腦力活動類型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2。

2.3 社區(qū)老年人腦力活動類型與認知功能及各認知域得分的單因素分析 社區(qū)老年人進行過腦力活動的情況：學習新知識170例、玩棋牌228例、閱讀228例、唱歌59例、益智游戲57例、輔導孫輩功課42例、繪畫16例、演奏樂器47例、練習書法30例。

學習新知識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語言、抽象認知域得分高于未學習新知識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3。

有閱讀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命名、注意、語言、抽象、延遲回憶/記憶認知域得分高于無閱讀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4。

有唱歌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語言認知域得分高于無唱歌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5。

有益智游戲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命名、語言認知域得分高于無益智游戲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6。

有輔導孫輩功課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延遲回憶/記憶、定向認知域得分高于無輔導孫輩功課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7。

有演奏樂器的社區(qū)老年人MoCA總分及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注意、語言認知域得分高于無演奏樂器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8。

有練習書法的社區(qū)老年人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命名認知域得分高于無練習書法的社區(qū)老年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lt;0.05），見表9。

2.4 社區(qū)老年人腦力活動類型與認知功能的關(guān)系 以老年人MoCA總分（賦值：實測值）為因變量，以學習新知識、閱讀、唱歌、益智游戲、輔導孫輩功課、演奏樂器（賦值：有=1，無=0）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結(jié)果顯示，學習新知識、閱讀、輔導孫輩功課、益智游戲、演奏樂器是老年人認知功能的影響因素（Plt;0.05），見表10。

分別以MoCA各認知域得分為因變量，學習新知識、閱讀、唱歌、益智游戲、輔導孫輩功課、演奏樂器為自變量（賦值同上），進行多元線性逐步回歸分析，結(jié)果顯示，學習新知識、閱讀、益智游戲、輔導孫輩功課、演奏樂器是老年人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學習新知識是老年人抽象、延遲回憶/記憶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閱讀是老年人命名、注意、語言、抽象、延遲回憶/記憶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益智游戲、演奏樂器是老年人語言認知域的影響因素（Plt;0.05），見表11。

縱觀分析結(jié)果，可以發(fā)現(xiàn)閱讀進入了7次方程，學習新知識進入4次，益智游戲進入3次，輔導孫輩功課和演奏樂器都進入了2次。閱讀對MoCA總分的影響標準化回歸系數(shù)為0.225，高于其他腦力活動類型。

3 討論

3.1 腦力活動與老年人認知功能關(guān)系密切 本研究顯示，每周腦力活動頻率為1～2次及以上和擁有多種腦力活動類型的老年人，其認知功能高于其他老年人。根據(jù)認知儲備理論，腦力活動可以提高認知儲備，較高水平的認知儲備可降低認知功能損害和罹患癡呆癥的風險［6］。未成年時期，教育是加強儲備的關(guān)鍵認知刺激。成年后，從事復雜職業(yè)活動可增強認知儲備水平［7］。老年期，既往的教育水平和職業(yè)性質(zhì)已不可改變，但老年人仍可通過腦力活動重復和強化認知技能，降低大腦對潛在神經(jīng)病理改變的敏感性，同時還可充當補償機制，在大腦受損后，招募既往形成的腦網(wǎng)絡或認知模式以補償功能障礙，對緩沖認知功能下降發(fā)揮作用［8］。有研究指出，棋牌游戲、閱讀等腦力活動可維持或改善認知功能［9］，但鮮有研究探索不同腦力活動類型對于認知功能的具體影響。

3.2 閱讀對老年人認知功能的大部分領(lǐng)域均有顯著影響 本研究發(fā)現(xiàn)閱讀對老年人的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命名、語言、注意、抽象、延遲回憶/記憶6個認知域均有影響，且閱讀對MoCA總分的影響高于其他腦力活動類型。閱讀是一種復雜腦力活動，涉及人腦對信息的輸入、檢測、存儲、加工、輸出和反饋。感知、注意、記憶、思維等各種腦力因素組成了閱讀的認知過程［10］。閱讀過程可對大腦結(jié)構(gòu)和功能進行塑造，閱讀時大腦前額葉等區(qū)域會有較強的激活，腦白質(zhì)和灰質(zhì)的體積也會發(fā)生不同變化，且多個神經(jīng)活動指標與閱讀能力相關(guān)［11］。因此，閱讀作為經(jīng)濟、便捷又有效的老年人認知功能保護手段，值得大力推薦。

3.3 學習新知識可保護老年人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抽象及延遲回憶/記憶功能 學習是大腦復雜的功能之一。神經(jīng)科學研究者用腦電圖記錄腦電活動發(fā)現(xiàn)，θ振蕩是學習記憶、注意力以及動機等高級認知過程中的一種神經(jīng)信息處理機制［12］，人腦在學習過程中θ振蕩增強，額葉θ振蕩的能量越高記憶效果越好。在空間參考性學習和記憶中，海馬位置細胞的放電特性也與θ節(jié)律緊密相關(guān)［13］。有研究表明，患有阿爾茨海默病的患者，θ振蕩明顯減少，但接受了θ頻率的刺激后，臨床癥狀可以緩解［14］。另外，θ振蕩最常見于與γ振蕩的相位-幅值耦合，輕度認知功能障礙的老年人在出現(xiàn)臨床癥狀之前，θ-γ振蕩的耦合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顯著減弱［15］。因此，增強θ振蕩以及θ-γ振蕩的耦合可能就是學習新知識的老年人擁有更好的認知功能背后的神經(jīng)機制。

3.4 演奏樂器與益智游戲均有助于老年人維護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及語言方面功能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演奏樂器的老年人在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及語言認知域得分高于不演奏樂器的老年人。音樂能夠激活廣泛的大腦區(qū)域，例如，可通過強化大腦工作記憶的中央執(zhí)行控制，從而增強個體的自主控制能力，還可以調(diào)節(jié)涉及言語記憶形成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的皮層同步活動［16］。參與式音樂療法被證實可通過樂器的演奏來促進機體釋放去甲腎上腺素、乙酰膽堿等遞質(zhì)，從而改善神經(jīng)網(wǎng)絡和神經(jīng)環(huán)路功能，最終提升執(zhí)行功能，但被動音樂治療，例如聆聽音樂，則無明顯效果［17］；益智游戲與演奏樂器一樣，也需要手、眼、腦的快速協(xié)調(diào)配合，還需專注地思考、計算、推理和快速反應，外界信息不斷刺激大腦細胞，多巴胺和膽堿能系統(tǒng)的神經(jīng)遞質(zhì)傳導功能加強，可增強認知功能，減緩大腦的衰退［18］。而且游戲和音樂的愉悅性還可以調(diào)節(jié)老年人的情緒和壓力，避免負面情緒引起大腦神經(jīng)功能受損而導致認知功能障礙［18］。

3.5 輔導孫輩功課可保護老年人的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 輔導孫輩功課的老年人在視空間與執(zhí)行能力上有著更好的表現(xiàn)，這可能因為輔導孫輩功課是涉及閱讀、學習、計算等多種行為的綜合性認知活動。通過認知刺激可提高大腦網(wǎng)絡的效率，增強神經(jīng)環(huán)路功能和可塑性，減緩增齡給認知功能帶來的不利影響［19］。另外，輔導功課本身就是一種有目的活動，可鍛煉人的計劃、調(diào)整、實施、監(jiān)督等執(zhí)行能力，且這類老年人可能受教育程度較高，有著良好的認知儲備。他們多與下一代同住，參與接送和管理孫輩的日常生活，有頻繁的社會活動，所以產(chǎn)生社會隔離、孤獨感的概率也較低，避免了下丘腦-垂體-腎上腺皮質(zhì)軸失調(diào)導致的認知功能下降［20］。

綜上，本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類型腦力活動對認知功能的影響存在領(lǐng)域特異性，為老年人認知功能衰退的預防及干預提供了新思路，但橫斷面調(diào)研數(shù)據(jù)無法縱向分析不同類型腦力活動對老年人認知功能的影響過程和規(guī)律，其后續(xù)的神經(jīng)機制也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作者貢獻：殷海燕提出設計理念，負責數(shù)據(jù)收集、管理，研究形式分析，原稿寫作；宋玉磊負責數(shù)據(jù)管理，論文審查及編輯寫作；徐桂華負責研究實施的監(jiān)督，資金提供；杜世正負責統(tǒng)計學分析；羅丹、張薛晴負責調(diào)查實施；柏亞妹負責項目管理，資料提供，資金提供，對文章負責。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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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2-20；修回日期：2023-04-12）

（本文編輯：毛亞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