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時代高職生自主學習能力影響因素研究──基于扎根理論的質性分析

王合，萬純

(九江職業(yè)大學，江西九江 332000)

一、問題提出

近年來教育信息技術的快速發(fā)展，為課堂教學變革與創(chuàng)新提供了新機遇和新平臺，知識獲取和傳播方式、教與學關系都發(fā)生了革命性的變化。教育部印發(fā)的《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明確提出必須聚焦人才培養(yǎng)的新需求，將教育信息化作為教育系統(tǒng)性變革的內生變量，推動教育理念更新、模式變革、體系重構。

2020年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讓各級各類學校推遲了春季開學時間，多地暫停線下教育活動，利用互聯網和信息化資源為學生提供線上學習支持，并取得了積極的成效?！巴Ｕn不停教、停課不停學”深刻改變了教師的教學模式與學生的學習方式，在線教育也從疫情初期的“非常態(tài)”進入疫情后期的“新常態(tài)”。教育界需要深刻反思這段特殊時期學生的學習行為，全面重構后疫情時代下教與學的關系，提高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

在線教學想要取得媲美于線下教學的效果，需要教師對在線教育內涵有深刻理解以及能夠靈活運用先進的教學手段和工具，更加關注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與本科院校的學生相比，高職生的學習能力較弱，學習惰性較強，消極學習行為較多，手機依賴甚至成癮的現象較為常見。在后疫情時代現實背景下，本研究通過扎根理論，探討高職生自主學習過程中的內心體驗及行為表現，進一步分析歸納高職生自主學習的影響因素，從而為培養(yǎng)和提升高職生自主學習能力提供依據與參考。

二、對象與方法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目的性抽樣與方便性抽樣相結合，研究對象納入標準為學生在大學期間接受過線上線下“融合”教學模式，表達能力較好且愿意參與研究。本研究在九江市某高職院校共選取了不同專業(yè)、不同年級12名高職生為研究對象，其中大一學生5名(男生1名，女生4名)，大二學生7名(男生2名，女生5名)，選取的樣本基本達到信息飽和，即訪談內容中不再出現新概念，從而保證了研究的效度。

表1 研究對象基本信息表

(二)研究方法

1.資料收集方法

本研究采用半結構化、一對一深度訪談法。訪談提綱參考了龐維國教授《自主學習：學與教的原理和策略》中的中小學自主學習能力測量量表〔1〕以及齊默曼的自主學習研究框架〔2〕，依據高職生的特征及學習環(huán)境特點，擬定初步訪談提綱，結合相關領域的專家意見以及前三位訪談對象的反饋建議，經過研究小組討論形成了半結構式訪談提綱。部分訪談問題如“你有為學習和未來工作制定規(guī)劃和目標嗎？”“能否談一談你最近的學習和生活情況？”“你如何評價自己的自主學習能力？”“你認為學校在培養(yǎng)學生自主學習能力方面做了哪些工作？”“學校培養(yǎng)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的效果如何？”“你認為家庭環(huán)境對你自主學習能力的發(fā)展起到了什么作用？”“你覺得大學專業(yè)課老師上課與中小學老師教學有何不同？你喜歡哪一種？為什么？”“你在大學參加了哪些課余活動或者兼職？你有什么收獲？你如何兼顧這些活動與學習之間的關系？”“你的生活以及學習環(huán)境對你的自主學習能力的發(fā)展提供了哪些資源條件或者阻礙？”等。

2.資料分析方法

在訪談開始之前，充分告知訪談對象本研究的主要目的、內容等信息，并向訪談對象承諾不會泄露其個人信息，在征得訪談對象同意后對訪談全過程進行錄音，錄音設備為訊飛智能錄音筆(型號為SR701)，該設備可以將錄音資料轉換為文字材料。然后基于扎根理論利用NVivo11軟件對收集來的文字材料進行逐級編碼，主要包含以下步驟：(1)對訪談資料進行三級登錄從而產生有關概念；(2)不斷比較原始資料與得出概念之間的生成性理論問題；(3)通過提出有關的理論性概念建立概念之間的有機聯系；(4)通過理論性抽樣對訪談資料進行系統(tǒng)編碼；(5)在前四步的基礎上建構理論；(6)將建構出的理論與訪談對象商談確認，以有效解決質性研究中“效度威脅”(Validity Threat)問題。

3.資料編碼與分析

(1)開放式編碼

開放式編碼(Open Coding)是指研究者首先要“懸置”個人的主觀偏見和社會及學術界所謂的“定論”，將收集的資料先按原貌在NVivo11中進行登錄，相應的描述越詳細越好，這一步驟將原始資料全部打散，通過重新建立概念之間的聯系，以新的形式展現資料。

通過對原始訪談記錄的整理與考察，最終提煉出121個概念，20個范疇：學習興趣、學習風格、外部刺激、學習動機、主體意識、自我效能、學習目標、時間規(guī)劃、學習策略、自我評價、自我管理、自我監(jiān)控、內在價值、學習促進者、教師教學能力、信息資源利用、線上及線下學習環(huán)境、學習資源、班級學風、人際關系。

(2)主軸式編碼

主軸式編碼(Spindle Coding)又稱為關聯式登錄，其主要目的在于將開放式編碼中所整理出的概念與范疇建立起有機聯系，以展示研究現象是如何發(fā)生的，關鍵特征是什么，什么引起了這個現象，被試者用什么策略來處理這個問題，這個策略最終的實施效果如何等。本研究將開放式編碼中獲得的20個范疇，進一步整理歸納成獨立類屬，成為概括程度更高的主范疇，分別是自我激勵、自我管理、元認知、信息素養(yǎng)、非正式課程。

(3)核心式登錄

核心式登錄(Core Login)又被稱為選擇式登錄，是將主軸式編碼所得到的五個概括程度更高的主范疇，經過系統(tǒng)分析后選擇出“核心范疇”，核心范疇能把所有的其他類屬串成一個“整體”拎起，從而達到“提綱挈領”作用〔3〕。本研究結合原始訪談資料，在借鑒專家意見和參考相關文獻后，提煉出“后疫情時代高職生自主學習能力影響因素”這一核心范疇，本研究緊緊圍繞這一核心范疇，將影響高職生自主學習能力的主要因素分為動機因素、環(huán)境因素、策略因素三大維度。

(4)飽和度檢驗

為了檢驗上述檢驗編碼的信度和效度，在完成三級編碼之后，本研究采用編碼比較方式，針對相同資料進行多人獨立編碼后進行編碼一致性比較。經課題組四位不同研究者各自使用NVivo11中的“查詢-編碼比較”功能，對12位學生的原始訪談資料從自主學習能力五個影響因素獨立編碼比較，最后的編碼評分結果一致性系數處于0.853～0.936之間，信度較高。

三、扎根結果分析

(一)自我激勵

自我激勵(Self-Motivation)是指個體具有一種不再依靠外部獎勵和懲罰作為激勵手段，能為設定的目標進行自我努力工作的心理特征。班杜拉(Albert Bandura)認為自我激勵包含自我觀察、自我評價和自我反應三個依次遞進的環(huán)節(jié)。訪談過程中有2位被試多次提到自己對所學專業(yè)的熱愛、對教師職業(yè)的社會認可度和穩(wěn)定性的向往。

學生A8：“我的父母都是鄉(xiāng)村教師，尤其是作為小學語文教師的父親對我的影響最大，自從我有記憶以來，總是看到他在家里看書練字，特別鐘愛中國古詩詞。父親一有機會外出學習就會給我買很多書，在父親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我也非常喜歡中國的詩詞歌賦和傳統(tǒng)文化，除了教科書之外，老師上課推薦的很多書籍我都會第一時間去購買，而父親對我買書所需費用的請求都是有求必應?！?/p>

學生A9：“可能是因為從小一直跟隨做生意的父母，我對數字非常敏感，街坊鄰居都說我生來就是做買賣的好胚子，上學后雖然其他學科成績一般，但我的數學成績一直都不錯，我也很喜歡數學，所以現在很自然就選擇了小學數學教育專業(yè)，上課時班上總有一些同學沉迷手機游戲，但是我基本上不受干擾，專心聽老師授課，因為我覺得數學非常有意思，從無數個線索和條件中找到唯一的正確答案，有點像警察破案。另外空余時間我看了很多優(yōu)秀教師寫的教學經驗總結，這對我也很有幫助，當周末兼職做家教的時候，我驚喜地發(fā)現所學知識對輔導小朋友提高數學成績非常有效，我?guī)У暮脦讉€小朋友數學成績都有了明顯的進步，家長們也很看好我，還把我推薦給身邊朋友，現在都有點忙不過來了?！?/p>

通過訪談發(fā)現，學業(yè)成績好、綜合素質佳的學生大多具備樂觀積極的人格特質，能明確認識到自己的興趣志向，自我評價水平較高，對所學專業(yè)保持強烈的興趣，通過自身的業(yè)余生活與社會實踐，認識到知識學習與實際應用之間的緊密聯系，這些因素進一步促進這些學生自我激勵水平的不斷提高，進而實現了良性的正向循環(huán)。

(二)自我管理

自我管理(Self-Management)是個人為實現特定目標過程，能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對自身進行規(guī)劃、合理進行資源管理，克服一定的困難的能力。美國管理大師彼得·德魯克(Peter Drucker)認為自我管理水平的高低是個體社會適應效果和活動績效及心理健康狀況的重要因素。相關研究表明，高職生的自我管理能力總體較低，如張曉燕〔4〕與李文英〔5〕研究得到一致結論，即高職生具備一定的自我管理意識，但大多處于中等水平。本研究訪談中發(fā)現學生干部和經常參與社會實踐的學生自我管理水平較高，這也與李文英的研究結論相吻合。

學生A3：“由于我讀書比較晚，年齡比班級同學要大一些，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擔任班干部，剛進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幫著班主任和輔導員處理班級和學院的事情，后來正式競選班長的時候也很順利當選了，其實班長要處理的事情還挺多挺雜的，有些工作是臨時接到通知要立即完成的。我還要兼顧自己的學習，所以也逐漸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就是先確立目標，然后制定計劃，要考慮好人員如何安排，工作如何開展，個人生活、學習和工作如何兼顧等，作為班長不僅要成績優(yōu)異，還要能為老師分憂，為同學服務。”

相較于目標明確、執(zhí)行力強的學生A3，訪談中也發(fā)現了一些成績較差，自我管理水平較弱的學生大都屬于班級的“透明人”，既不是班級干部，也不熱衷參與班級和學習活動，喜歡獨來獨往。

學生A1：“我所學專業(yè)是家人替我決定的，家人認為女孩子當老師是最好的職業(yè)，但是我不想當老師，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每天上課對于我來說都是煎熬，有的時候早上睡過頭就不去了，讓同學幫我點到，我也知道這樣混日子不太好，但是又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tài)，一時半會兒又難以改變?！?/p>

由此可見，高職生的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和專業(yè)興趣與自我管理水平較低之間高度關聯，鉏海燕在其碩士畢業(yè)論文《高職生自我管理能力的現狀及對策研究》中通過量化研究也發(fā)現了這種關聯〔6〕。

(三)元認知水平

美國心理學家約翰·弗拉維爾(John Flavel)在1985年最早提出了元認知(Meta-cognition)概念，元認知被定義為任何以認知過程與結果為對象的知識，或是任何調節(jié)認知過程的認知活動，之所以被稱為元認知，因為其核心意義在于對認知的認知。元認知能力表現為對自主學習過程進行積極的自我監(jiān)控、調節(jié)、評價和反思。線上教學與傳統(tǒng)的線下教學模式相比，缺少了教師的在場監(jiān)督和學習紀律的外在約束，更加考驗學生學習的自覺性和自律性。

學生A6：“疫情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網課，當時我們對這種教學方式感覺很新鮮，如果是上老師提前錄好的課，我點開后就繼續(xù)睡覺了，有些老師早上9點開始直播上網課，由于上課時不時會點名或提問，只能硬著頭皮爬起來上課了，我聽說還有學生花錢請人上網課。后來返校進行考試，我跟大多數同學一樣考得很差，整個班級的總體平均分大幅下降，似乎其他班級也有這個現象?！?/p>

由此可見，在進行線上教學模式過程中，需要教師有針對性地引導學生主動參與線上教學互動，通過對教學計劃、教學環(huán)節(jié)、課堂互動、教學活動等進行相應的設計，也要充分利用在線平臺以及社交軟件平臺中內置的程序和應用，在教學過程中監(jiān)督學生的學習進程，對教學效果進行定時、定量、定性檢驗和評估，從外部監(jiān)督入手不斷提升學生的元認知水平，進而實現學生進行自我監(jiān)督。

(四)信息素養(yǎng)

時任美國信息產業(yè)協會主席保羅·澤考斯基(P.Zurkowski)在1974年首先提出“信息素養(yǎng)”(Information Literacy)的概念，保羅·澤考斯基把信息素養(yǎng)定義為通過使用主要信息來源和足夠的信息工具來解答問題的技能〔7〕。在線學習相較于傳統(tǒng)課程學習，其知識來源不再僅僅依靠紙質課本，師生、生生關系也不再僅僅局限于教室。學生可以通過搜索引擎、貼吧、微博以及視頻網站等信息資源接觸到最豐富最前沿的信息與知識，也能快速找到志趣相合的學習伙伴，但是若缺乏信息資源檢索與應用能力以及網絡人際交往能力，學生會陷入浩如煙海的信息浪潮和良莠不齊的網絡人際關系而不能自拔。在訪談中發(fā)現僅有極少數學生能夠具備這種信息素養(yǎng)，且信息素養(yǎng)的形成不僅僅需要學生自身素質，更需要教師在教育教學過程中有意識地引導和培養(yǎng)。

學生A7：“之前去農村小學見習了一段時間，跟著一位小學班主任參與班級管理，在那段時間我發(fā)現很多小學生特別調皮，不聽從老師的指揮，也看到了一些老師們不合適的處理方法，這些處理方法大多比較簡單粗暴，效果并不是太好，也不利于兒童的身心發(fā)展。我也嘗試著在百度上搜索，但并沒有看到比較好的結論，這時我向學院指導老師尋求幫助，指導老師不厭其煩地教我如何使用學校數字圖書館里的數據庫，如何使用關鍵字查找相關文獻，如何在搜索結果中篩選出權威性的文獻，我很感謝指導老師領著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知識世界?！?/p>

學生A11：“我這段時間開始備考教師資格證考試，一開始買了一套復習資料跟室友一起學習，在學習的時候發(fā)現有些知識點不太好理解，室友一起討論也沒商量出結論。一次機緣巧合碰到了一位教資和國編考試成功的學姐，我向她請教考教資的經驗，她很熱心地把我拉到了一個教資備考微信群里。誰有疑問都可以直接在群里提問，網友會把比較好的學習資料發(fā)到群里，這個群現在成為我復習教資考試的知識寶庫，我也結識了很多來自五湖四海的考友們?！?/p>

從訪談資料中可以看到，教師、學長等學習促進者的指引與幫助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學生缺乏樂于鉆研、勤于思考等優(yōu)秀品質，信息素養(yǎng)水平依然難以提高。

(五)非正式課程

非正式課程(Informal Course)又被稱為“隱性課程”，是上世紀60年代由美國學者杰克遜在其《班級生活》中首次提出。杰克遜認為隱性課程是學生在一定的學習環(huán)境中通過非預期和非計劃而習得的態(tài)度、規(guī)范、知識、價值觀念等。如校園與教室環(huán)境、人際關系、學習氛圍、教師教學風格和人格魅力、班級與社會輿論等隱性課程因素對學生的影響往往大于顯性課程。諸多研究也表明隱性課程中的智育功能，對認知能力及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與提升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張文翼認為隱性課程之所以能促進學習者認知能力發(fā)展，原因就在于隱性課程自身就是學習者認知的對象與內容，進而會直接影響學生感知覺、記憶、思維、推理、想象能力的發(fā)展，同時隱性課程也間接為認知發(fā)展提供推動力〔8〕。

學生A12：“我們學校圖書館從外面看非常壯觀，內部也很大氣；自習室比較多，座位也很多。但是自習室里只安裝有電風扇，夏天和冬天在里面學習非常煎熬，而且插座特別少，無線網絡也不太穩(wěn)定，現在學習都離不開手機和電腦，確實不太方便?？晒┙栝啎欢?，且都比較陳舊，有時候想借幾本書，查詢后都沒有，后面基本就不怎么去圖書館借書了?！?/p>

學生A4：“我是一個五年制定向班的非定向生，大一從非定向班轉到了定向班，轉班的主要原因希望有一個積極的學習環(huán)境和氛圍，之前的班級學習氛圍非常差，上課秩序很亂，我能感受老師們上課的無奈，很多需要互動交流的環(huán)節(jié)，幾乎無人響應，我是學習委員，每次收作業(yè)總有人不按時交，晚自習又特別吵，經常被學院通報，后來我實在忍受不了了，申請轉到了定向班，在現在的班上學習氛圍特別好，有時候上課老師講一些重難點內容，下課后我們還會繼續(xù)討論，晚自習大家都在專心學習，教室也比較安靜，即使偶爾互相交流也是低聲進行，我感覺自己學習的勁頭更足了。”

學生10：“疫情剛開始的時候，在家上了一個學期的網課，體驗比較后我發(fā)現W老師的網課上的最好，我們班的同學在W老師的直播間討論也最積極。返校后進行閉卷考試，這門課全班的平均成績也比較高，我覺得可能是因為W老師上課非常風趣幽默，平易近人，能結合生活實際講解比較晦澀的知識點，又緊貼教資和國編考試的內容，既有趣又比較容易理解和記憶。其他班的同學都會借我們班同學的筆記抄。W老師也會結合書本知識點和自身經歷為我們答疑解惑，沒有擺出一副老師的面孔，我們特別敬佩他?！?/p>

四、結論與建議

(一)滲透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指導，提高學生自我激勵和自我管理能力

本研究支持了以往相關研究結論，即高職生大多自我效能感偏低，學習主動性不強，對日常學習和繼續(xù)學習深造缺乏信心。在訪談中發(fā)現這類學生大多缺乏具體切實的職業(yè)生涯及人生規(guī)劃，自我評價失衡，未養(yǎng)成自我激勵的習慣等。高職院校應該加強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教育及實踐，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是提升大學生自我激勵水平最重要的動力來源，傳統(tǒng)的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教育應該走出教室、走向社會實踐，走向一線崗位，通過組織學生參與豐富多彩的校園文化活動和社會實踐活動，加深學生對于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含義的理解，同時學生基于自身實際及志向制定相應目標，在學校和教師的幫助下合理規(guī)劃職業(yè)發(fā)展路徑，樹立自信心，最后在外在教育激勵與自我激勵結合過程中，逐漸學習自我規(guī)劃知識，最終提升自我激勵和自我管理能力。

(二)線上線下混合教學中滲透元認知策略指導，發(fā)展元認知能力

元認知策略在線上學習情境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想要取得等同甚至勝過線下學習的效果，要求學生必須具備更高的自我監(jiān)控能力。教師應在課程教學中加強學生元認知策略的訓練。首先，利用“智慧樹”“中國大學MOOC”等豐富的線上教學資源平臺，采用翻轉課堂協助學生加強線上與線下學習的關聯，加深學生對學習內容的理解與思考，提升學習效率和效果；其次，利用線上學習平臺豐富的教學評價和監(jiān)督功能，例如學習通平臺教師端中的學生學習行為監(jiān)控模塊，督促學生自覺學習；最后，在日常教學過程中要采用各種手段滲透元認知策略，喚醒學生的元認知意識與水平，重視學習各階段的評價與反饋，尤其是過程性評價，通過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的實時互動，充分了解學生的學習水平以及對于知識點的理解水平，幫助學生逐漸學會進行正確的自我評價，適時調節(jié)自身的學習過程。

(三)重視提高信息素養(yǎng)，教學過程中對其有意識引導發(fā)展

由于線上自主學習中知識媒介和學習社群的數字化、虛擬化等特點，學習環(huán)境也開始顯現出“數字化、智慧化、泛在化、移動化”這“四化”的新屬性〔9〕。這些變革對學生的信息素養(yǎng)提出了較高的要求。教育者應將有關信息素養(yǎng)的教育嵌入學生的生活和學習場景中，如學校和教師可針對學生特別感興趣的主題，通過抖音、B站、微博、微信公眾號等新興社交媒體進行有關信息素養(yǎng)的宣傳與推廣工作，在線上線下融合教學過程中，通過深度關聯課程知識與主題討論進行信息素養(yǎng)的教育，同時校內的圖書館作為培養(yǎng)學生信息素養(yǎng)的主陣地，應充分加強與各學院之間的深度互動，將信息素養(yǎng)培養(yǎng)與專業(yè)技術知識學習充分結合，比如可以在圖書館內舉辦講座，也可以為各學院送教上門，通過多渠道、多維度、多頻次培養(yǎng)學生的信息素養(yǎng)。

(四)從觀念到實踐全流程中重視并加強非正式課程的建設

非正式課程會通過一種物質或精神方式對學生產生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尤其是對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培養(yǎng)和塑造發(fā)揮著無可取代的作用，有利于促進學生個體的綜合發(fā)展水平和自主學習能力的提高。

對于高職院校而言，首先要凈化校園內部的文化氛圍，要貫徹落實新時代黨的各項教育方針，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落實教育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結合學校自身歷史、專業(yè)特征、自然環(huán)境系統(tǒng)進行校園文化建設，尤其是加強高職生的理想信念教育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引導學生“立大志、立遠志、立實志”。只有這樣自主學習才會有明確的目標和不竭的動力。其次要為學生的生活和學習提供必備的物質環(huán)境與條件。在校園環(huán)境和建筑設計時，除了考慮到設計的美觀大氣之外，更要依據非正式課程構建的原理和措施，以學生為本，兼顧教育性原則，采用繡花式功夫對物質環(huán)境進行人性化的整體設計與改造。最后要構建健康向上的師生關系和生生關系。教師要以“四有”好老師標準為指引，做好學生的“引路人”；同時學校以校園文化建設為主線，通過制度建設、日常監(jiān)管、社會實踐、評優(yōu)創(chuàng)先等方式讓學生提高眼界、學會交往、學會溝通、學會表達，學會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