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成人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的代際比較

宋丹花　王磊

【摘要】本研究在“3個盒子任務”背景下，分別對50個嬰幼兒（48個月以下）共同養(yǎng)育家庭的親子互動和祖孫互動質(zhì)量進行了評估。研究結果表明：親子互動質(zhì)量中等偏高，祖孫互動質(zhì)量中等，在總體互動質(zhì)量上代際差異顯著;父輩、祖輩均在回應領域互動質(zhì)量最高，指導領域互動質(zhì)量最低，且在回應、鼓勵、指導領域的互動質(zhì)量上代際差異顯著。本研究從父輩、祖輩和社區(qū)三個角度提出了促進嬰幼兒共同養(yǎng)育家庭形成養(yǎng)育合力、縮小代際差異、提升回應性互動能力的建議。

【關鍵詞】嬰幼兒;共同養(yǎng)育;親子互動;祖孫互動

【中圖分類號】G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604（2022）05-0042-06

*通訊作者：王磊，E-mail：471478543@qq.com

家庭養(yǎng)育環(huán)境中，親子互動作為過程性因素細微而持續(xù)地影響著嬰幼兒發(fā)展及良好親子關系的建立。研究表明，在保證父母發(fā)揮養(yǎng)育主導作用的前提下，祖輩的適度參與無論對兒童心理健康還是行為問題都有著積極影響，〔1〕而兩代家長共同養(yǎng)育關系中的教養(yǎng)沖突對兒童發(fā)展起著消極作用?！?〕

本研究從家庭微觀互動視角切入，通過對我國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親子互動與祖孫互動的質(zhì)量評估，對比兩代家長的共性與差異、優(yōu)勢與不足，進而為推進雙方在養(yǎng)育觀念與行為上達成一致，最終為嬰幼兒營造和諧一致且高質(zhì)量的家庭養(yǎng)育環(huán)境提供建議。

一、研究設計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在我國東、中部兩個城市的城區(qū)和鄉(xiāng)村共招募50個共同養(yǎng)育家庭的嬰幼兒及其兩代家長各1名，共100名家長參與研究。其中，父輩的平均年齡為31.00歲（SD=4.445，最小值22，最大值39），祖輩的平均年齡為56.96歲（SD=5.602，最小值47，最大值71）。研究對象的基本情況詳見表1。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嬰幼兒家庭養(yǎng)育互動質(zhì)量評估量表》（Parenting Interactions with Children：Checklist of Observations Linked to Outcomes， PICCOLO）分別對50個嬰幼兒共同養(yǎng)育家庭的親子互動和祖孫互動質(zhì)量進行評估。該量表適用于評估10—47月齡嬰幼兒與養(yǎng)育者的互動。該量表共29個項目，分為情感、回應、鼓勵和指導4個領域，除指導領域包含8個項目以外，其他3個領域均包含7個項目。每個項目采用三級計分制：“無表現(xiàn)”計0分，“很少表現(xiàn)”計1分，“頻繁、清楚表現(xiàn)”計2分。該量表通過計算各領域得分及量表總分來呈現(xiàn)互動質(zhì)量。原量表信效度良好，評分者間相關性為0.77，總克朗巴哈系數(shù)為0.91?！?〕我國也有學者應用該量表，結果均顯示具有較高信效度水平?！?，5〕

（三）數(shù)據(jù)采集與分析

為提升數(shù)據(jù)收集的質(zhì)量與效率，本研究中的親子互動與祖孫互動視頻的采集在“3個盒子任務”場景下進行。該任務借助繪本、積木、角色游戲三種類型的玩教具展開，每類材料因嬰幼兒年齡不同而有所差異。同一家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的互動安排在不同時段進行，互動前每個親子對和祖孫對會得到3個盒子，家長就盒子里的材料與嬰幼兒展開互動，并決定是否及何時變換盒子、何時及多大程度上引導嬰幼兒，研究者全程不參與。

本研究由4名學前教育專業(yè)的研究生擔任評估員，分別對50個共同養(yǎng)育家庭的親子互動和祖孫互動過程進行視頻拍攝和質(zhì)量評估。所有評估員在正式評估之前均接受了嚴格的理論培訓與視頻預評估培訓。正式評估時，4名評估員分為兩組，組內(nèi)2名評估員先分別對同一視頻進行獨立觀察與評估，然后對雙方得分不一致的項目進行討論，最終達成一致意見。在本研究中，兩組評估員的肯德爾W系數(shù)均大于0.81。

本研究采用SPSS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總體比較

由表2可見，我國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的整體互動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得分。從常?？?，父輩的得分處于中等偏上水平，祖輩的得分處于中等水平。

（二）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人口學因素比較

1.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的城鄉(xiāng)比較

城市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得分與農(nóng)村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的對應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且城市家庭得分高于農(nóng)村家庭得分（45.40分>39.29分，t=4.038，p=0.000，p<0.001）。此外，城市家庭中父輩與嬰幼兒互動得分與祖輩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且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得分（p=0.001，p<0.01），而鄉(xiāng)村兩代家長與嬰幼兒的互動得分差異并不顯著。這說明，與鄉(xiāng)村共同養(yǎng)育家庭相比，城市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得分的差異更大。

2.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的各年齡段比較

三個年齡段嬰幼兒家庭的總體互動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F=4.402，p=0.015，p<0.05），且2歲年齡段嬰幼兒家庭互動得分顯著高于1歲年齡段嬰幼兒家庭（p=0.004，p<0.01）。進一步分析發(fā)現(xiàn)，1歲年齡段嬰幼兒家庭和2歲年齡段嬰幼兒家庭父輩與嬰幼兒互動得分與祖輩存在顯著性差異，均表現(xiàn)為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得分（p=0.032，p<0.05;p=0.002，p<0.01），而3歲年齡段嬰幼兒家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得分之間差異不顯著。從常模看，我國兩代家長與1歲年齡段、3歲年齡段嬰幼兒互動的得分均處于中等水平，而與2歲年齡段嬰幼兒的互動得分分別處于高水平（父輩）和中等水平（祖輩）。

3.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的學歷層次比較

不同學歷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F=8.770，p=0.000，p<0.001）。研究生學歷家長與嬰幼兒的互動得分顯著高于大專及以下學歷家長的相應得分（p=0.030，p<0.05;p=0.022，p<0.05;p=0.000，p<0.001），大專學歷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也顯著高于高中及以下學歷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p=0.032，p<0.05;p=0.000，p<0.001），但研究生學歷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與本科學歷家長差異不顯著，本科學歷家長的得分和大專學歷家長差異也不顯著。此外，家長學歷和其與嬰幼兒互動得分之間呈中度正相關（r=0.528，p=0.000，p<0.001），即隨著學歷增高，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也相應逐漸提升（38.60分<42.85分<43.29分<47.72分<49.32分）。而且，兩代家長的學歷存在顯著性差異（χ2=27.590，p=0.000，p<0.001），父輩學歷整體顯著高于祖輩學歷（父輩52%為本科及以上學歷，而祖輩64%為初中及以下學歷）?？梢?，學歷層次影響了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且大專及以上學歷的家長相應得分更高。

（三）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的分領域比較

由表3可見，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兩代家長在4個互動領域上的項目均分由高到低排序一致，均為：回應>情感>鼓勵>指導。另外，兩代家長除了在情感領域的互動得分差異并不顯著外，在其他3個互動領域，父輩得分均顯著高于祖輩得分。這說明，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長項與不足有共性，但父輩在敏感回應、鼓勵自主和有效指導上優(yōu)于祖輩。

（四）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各項目比較

1.情感領域各項目兩代家長得分比較

由表4可見，在情感領域的所有項目上，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得分均不存在顯著性差異，且均在“身體上靠近孩子”“展現(xiàn)情感上的溫暖”項目上得分較高，而在“贊美孩子”“對孩子使用積極表達”項目上得分較低。

2.回應領域各項目兩代家長得分比較

由表5可見，在“改變節(jié)奏或活動以滿足孩子興趣或需求”“順應孩子嘗試做的事”“回應孩子的情緒”“當孩子說話或發(fā)聲時看著孩子”“回復孩子的言語或聲音”5個項目上，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得分，且兩代家長均在“關注孩子所做的事情”“回應孩子的情緒”“回復孩子的言語或聲音”項目上得分較高，而在“改變節(jié)奏或活動以滿足孩子興趣或需求”和“對孩子活動或興趣點的變化保持靈活性”項目上得分較低。

3.鼓勵領域各項目兩代家長得分比較

由表6可見，僅在“提供建議以幫助孩子”項目上，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得分，且兩代家長均在“鼓勵孩子操作玩具”和“支持孩子做出選擇”項目上得分較高，而在“提出建議后等待孩子回應”和“提供建議以幫助孩子”項目上得分較低。

4.指導領域各項目兩代家長得分比較

由表7可見，在“向孩子解釋某些事情的原因”“建議開展活動來延伸孩子正在做的事情”“重復或擴展孩子的言語或聲音”“與孩子討論物體的特征”“向孩子詢問信息”5個項目上，父輩得分顯著高于祖輩，且兩代家長均在“為孩子標記物品或動作”“向孩子詢問信息”項目上得分較高;而在“向孩子解釋某些事物的原因”和“按一系列步驟進行活動”項目上得分較低。

三、結論與討論

（一）共同養(yǎng)育家庭親子互動質(zhì)量較高，祖孫互動質(zhì)量中等，總體代際差異大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游戲或閱讀情境下，我國共同養(yǎng)育家庭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的質(zhì)量較高，整體處于中等偏上或中等水平，且父輩與嬰幼兒互動的質(zhì)量顯著優(yōu)于祖輩。另外，與農(nóng)村家庭相比，城市家庭兩代家長與嬰幼兒互動質(zhì)量差異更大。究其原因，主要有兩點。首先是家長群體的學歷存在差異。已有研究證實，家長學歷層次和經(jīng)濟壓力可以顯著預測其與嬰幼兒的互動行為?！?〕本研究中兩代家長之間學歷存在顯著性差異，且學歷與其互動質(zhì)量存在正相關，因此可以推斷學歷差異是導致互動質(zhì)量差異的因素之一。其次，生命歷程理論認為，一系列的生活轉(zhuǎn)變或生命事件對個體發(fā)展的影響取決于它們發(fā)生在個體生命周期的什么階段?！?〕本研究中父輩均出生在改革開放后，生活在網(wǎng)絡媒體迅速擴張的當代，因此在親子互動中父輩不僅踐行著傳統(tǒng)養(yǎng)育理念，還能夠采納現(xiàn)代育兒理念和做法。而祖輩均出生在改革開放前，傳統(tǒng)文化對其個人養(yǎng)育信念及習慣影響較深，在社會轉(zhuǎn)型期雖然多少受到多媒體信息的影響，但學習和接納現(xiàn)代育兒理念的積極性不高，更多地采用傳統(tǒng)育兒方式，強調(diào)嬰幼兒對家長意志的順從，很少主動順應和支持嬰幼兒自主發(fā)展。

（二）共同養(yǎng)育家庭敏感性回應較好，發(fā)展性指導欠缺，分領域代際差異大

敏感性回應是家長與嬰幼兒高質(zhì)量互動的重要條件之一，利于形成安全且信任的依戀關系，也利于家長準確洞察嬰幼兒的各種需求并給予支持。而發(fā)展性指導能為嬰幼兒營造一種語言和認知刺激的環(huán)境，增進其對周邊世界的了解，支持其解決問題并學會用語言交流等。因此，互動中，家長不僅要“退位”觀察，并回應嬰幼兒的需求，而且要適時地“平行”或“進位”，對嬰幼兒的探索與學習予以支持。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兩代家長均能較好地敏感回應嬰幼兒，但指導嬰幼兒發(fā)展的能力較弱。究其原因主要有兩點。首先，相較于父輩，祖輩的回應時機和程度并不適宜，一方面表現(xiàn)為傾向于頻繁“牽引”嬰幼兒，干擾到嬰幼兒自主活動;另一方面表現(xiàn)為當嬰幼兒需要鼓勵和指導時，又忽略了回應機會。這主要是因為祖輩在與嬰幼兒互動時缺乏必要的觀察和反思，較少考慮嬰幼兒的心理狀態(tài)與活動節(jié)奏，互動缺乏同步性。其次，兩代家長的發(fā)展性指導均較弱是緣于父輩在與嬰幼兒共同游戲時更加注重其自主探索，較少對其活動進行發(fā)展性指導;而祖輩雖然引導嬰幼兒頻次較多，但指導能力有限，缺乏有效性。

（三）兩代家長均重視建立依戀關系，但鼓勵自主性的程度不同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兩代家長都能主動增進與嬰幼兒的情感，并積極與嬰幼兒建立依戀關系，但借助口頭語言向嬰幼兒表達熱情與親近感的能力還需提高。但是，兩者在鼓勵和支持嬰幼兒自主探索上有明顯不同，祖輩更少通過提供建議幫助幼兒。這是由于兩代家長養(yǎng)育觀存在差異，當嬰幼兒自發(fā)活動時，父輩會給予他們更多的時間和空間進行自主探索，但祖輩過分關注結果，在嬰幼兒遇到困難時，很少耐心等待，也較少提供建議，而是直接代替嬰幼兒解決困難。

四、建議

（一）父輩積極與祖輩溝通，形成兩代養(yǎng)育合力

祖輩愿意主動與嬰幼兒建立親密關系，而且祖輩參與共同養(yǎng)育更利于父母與嬰幼兒建立良好的親子關系。〔8〕相反，兩代家長頻繁的養(yǎng)育沖突和養(yǎng)育方式的不一致則不利于嬰幼兒朝著理想狀態(tài)發(fā)展?！?〕因此，首先，父輩要肯定祖輩在教養(yǎng)嬰幼兒過程中發(fā)揮的積極作用，尊重祖輩的辛勤付出，并認可其對嬰幼兒的“愛”，基于此與祖輩建立和睦融洽的共同養(yǎng)育關系。其次，針對祖輩在養(yǎng)育中出現(xiàn)的問題，如對嬰幼兒的游戲進行不適當?shù)母深A，忽視嬰幼兒的興趣與需求等，父輩要積極地與祖輩溝通，幫助祖輩樹立正確的兒童觀、教育觀。同時，父輩也應向祖輩示范如何尊重嬰幼兒的自主性，如何對嬰幼兒的發(fā)展進行引導，何時指導嬰幼兒游戲以及何時退出指導，幫助祖輩獲得育兒新技能，最終形成養(yǎng)育合力。此外，父輩也要明確自身的養(yǎng)育主責，投入更多時間陪伴嬰幼兒，并加強對高質(zhì)量互動策略的學習。

（二）祖輩主動更新養(yǎng)育觀念，增強有效互動能力

美國人類學家瑪格麗特·米德認為，在社會發(fā)展中存在前喻文化、并喻文化和后喻文化三種文化模式，在當前的信息時代，后喻文化成為當代社會的主要文化類型。在前喻文化模式下，父輩向祖輩學習人生經(jīng)驗和養(yǎng)育經(jīng)驗;而在后喻文化模式下，祖輩則要積極向父輩學習。在嬰幼兒養(yǎng)育上，祖輩雖然作為“過來人”經(jīng)驗豐富，但觀念相對陳舊，很難適應新時代對“人的發(fā)展”的要求。為此，祖輩要加強學習，更新兒童觀，要相信自己有適應社會變遷的學習能力，在父輩幫助下通過閱讀育兒書籍、瀏覽育兒網(wǎng)站、聆聽育兒講座、參加社區(qū)養(yǎng)育小組活動等方式，掌握高質(zhì)量互動策略，提升祖孫有效互動的能力。

（三）社區(qū)要聚焦養(yǎng)育指導短板，支持家長進行回應性互動

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頒發(fā)的《關于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服務發(fā)展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提出：“發(fā)展嬰幼兒照護服務的重點是為家庭提供科學養(yǎng)育指導，并對確有照護困難的家庭或嬰幼兒提供必要的服務?！倍遥澜缧l(wèi)生組織（WHO）等國際組織聯(lián)合發(fā)布的《養(yǎng)育照護促進兒童早期發(fā)展框架》中明確了“健康、營養(yǎng)、安全、回應性照護和早期學習機會”的養(yǎng)育照護核心策略。〔10〕但在實際為嬰幼兒家庭提供養(yǎng)育支持時，衛(wèi)生健康部門重點關注的是健康、營養(yǎng)和安全三大方面，而在支持家長給予嬰幼兒回應性照護和早期學習機會上則力有不逮。因此，依托社區(qū)（村）開展家庭養(yǎng)育支持服務時，應聚焦養(yǎng)育指導服務的短板，致力于對家長回應性互動的指導與干預。一方面，建立嬰幼兒驛站或親子活動室等指導場所，由高校研究者、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中心兒保醫(yī)護人員和托育機構專業(yè)人員指導家長學習回應性互動;另一方面，對確有需求的家庭提供入戶指導，幫助家長在互動上揚長補短。

參考文獻：

〔1〕岳坤.父輩為主、祖輩為輔的教養(yǎng)方式有利于兒童的健康成長：中國城市家庭教養(yǎng)中的祖輩參與狀況調(diào)查〔J〕.少年兒童研究，2018（1）：3-20.

〔2〕李維.祖輩-父輩共同養(yǎng)育、家庭環(huán)境與兒童問題行為的關系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19.

〔3〕ROGGMAN L A，COOK G A，INNOCENTI M S，et al. Parenting interactions with children：Checklist of observations linked to outcomes （PICCOLO） user’s guide〔M〕.Baltimore，MD：Brookes Publishing，2013：45-65.

〔4〕李雪瑩.母親教養(yǎng)知識、親子互動質(zhì)量與嬰幼兒社會情緒能力關系的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18.

〔5〕丁騫，宋占美，袁小龍.農(nóng)村嬰幼兒家庭親子互動質(zhì)量及影響因素研究：基于90個家庭的觀察評估〔J〕.陜西學前師范學院學報，2021，37（9）：1-6.

〔6〕SHAFFER A，OBRADOVI? J.Unique contributions of emotion regulation and executive functions in predicting the quality of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behaviors〔J〕.Journal of Family Psychology，2017，31（2）：150-159.

〔7〕格倫·埃爾德.大蕭條的孩子們〔M〕.田禾，馬春華，譯.南京：譯林出版社，2002：428.

〔8〕鄺貝貝，彭申立，柯競怡，等.家庭養(yǎng)育環(huán)境和養(yǎng)育者共心力對嬰兒氣質(zhì)的影響〔J〕.學前教育研究，2020（9）：48-57.

〔9〕徐彤.祖輩-父輩共同養(yǎng)育條件下兒童入學準備的現(xiàn)狀及對策的研究〔D〕.伊寧：伊犁師范大學，2021.

〔10〕邵潔，童梅玲，張悅，等.嬰幼兒養(yǎng)育照護專家共識〔J〕.中國兒童保健雜志，2020，28（9）：1063-1067.

A Generational Comparison of Adult?Child Interaction Quality in?Co?parenting Families

Song Danhua， Wang Lei

（Hangzhou College for Early Childhood Teacher Education，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231）

【Abstract】Under the background of “3 boxes tasks”， this study evaluates the quality of the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and grandparent?child interaction in co?parenting families of 50 children （under 48 months）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cross generations in the quality of general interaction，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above the medium and grandparent?child the medium; demographically two generations of parents hav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quality of their interaction with children; both parents and grandparents score highest in responsiveness， the lowest in teaching， and the generation differences in responsiveness， encouragement， and teaching are significant. The study provides suggestions for raising the joint efforts of the generations in co?parenting families， reducing generation differences， and improving responsive interaction ability of both parents and grandparents.

【Keywords】infant; co?parenting; parent-child interaction; grandparent?child inter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