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學生的國家認同及其培育路徑

葉湘虹 劉洋

摘? ?要：國家認同是國家與個體間內在一體性的確證，包含政治認同、文化認同等諸多要素。文章將理論結合現(xiàn)實，面向香港高校學生進行國家認同現(xiàn)狀調查分析，進而探討培育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六條路徑，多主體主動作為、共同發(fā)力，以期切實提升香港大學生的國家認同。

關鍵詞：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一國兩制”;培育路徑

中圖分類號：G641?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1002-4107（2022）01-0076-05

一、問題的緣起

2020年6月30日，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維護國家安全法在全國人大常委會全票通過。自2019年6月以來，香港因修例風波引發(fā)的暴力事件持續(xù)升級，部分大學生受人煽惑，打著“民主自由”的旗號挑釁警察，企圖“癱瘓”香港管治、分裂祖國。這反映出部分香港大學生面臨著深刻的國家認同危機，加強其國家認同培育應是當務之急。

目前，學界關于港人國家認同的探究多以“國民教育風波”“占中”等為出發(fā)點，以港大民調數(shù)據(jù)為依托。國家認同的多重維度、本土認同與國家認同的關系、后殖民語境下國家認同的獨特困境是探討的焦點。

第一，學界普遍認為國家認同是一個復合體，但在維度劃分上存有爭議。學者柴民權、管健認為，國家認同源于一定歷史情境，是公民對國家的歷史文化、政治制度、道德觀念等的承認。李龍指出，國家認同在西方研究中主要包含主權和政權維度，但在聚焦港臺青年時還需添加政體維度。在Marilynn Brewer看來，港人在文化上認同中國并不困難，但在政治或公民權上就存有一定抵觸。劉兆佳教授指出，只在涉及社會主義性質的中央政府時，港人的情感可能變得復雜甚至負面。然而，這種對政權的抗拒已開始阻礙不少港人文化上的認同。

第二，針對本土認同與國家認同的關系，一些學者認為二者關系為此消彼長，一些學者認為二者并不相悖。學者王衡提出，本土意識的崛起是港人缺乏國家認同的表現(xiàn)，因為回歸后認同自己是“香港人”“中國的香港人”的比例一直遠高于“中國人”“香港的中國人”的比例，且后期該差距有擴大的傾向。在邢立軍、徐海波看來，部分港人的本土認同強于國家認同，前者有時還會排斥后者。然而社會學家費孝通曾指出，國家認同是最高層次的認同維度，但高層次的認同并不一定會替代或排擠低層次的認同，不同層次的認同可以共存。

第三，針對后殖民語境下港人國家認同的獨特困境進行剖析。學者閻小駿認為，在港英政府時期，港人既非處于中國治理下，又非完全的英國臣民，一直懷有與生俱來的漂泊感，長期未能建構起政治認同，兩地間的隔絕也使香港社會對中國母體的思維方式和政治邏輯不甚了解。為嚴防反殖情緒，港英政府切斷信息渠道，阻止學生了解中國近現(xiàn)代發(fā)展現(xiàn)狀。而回歸后，仍有港媒不遺余力造謠生事。黃康通過分析不同立場的港媒在“占中”期間的報道發(fā)現(xiàn)，“反中”港媒較強的傳播力在一定意義上消解了國家認同。

綜上，可以看出學界高度重視港人的國家認同問題，但針對香港大學生群體國家認同的研究相對缺乏，尤其自修例風波以來更是甚少。鑒于此，筆者面向香港大學生開展調查，嘗試更精準地了解其思想動態(tài)，為培育其國家認同提供建設性思路。

二、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理論基礎

談及香港大學生的國家認同，究其根本，從“一國兩制”到“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中央一系列方針都為其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一）國家認同

“認同”問題最早由心理學提出，邏輯起點是人的自我認知，源于主客體間的有機互動?；诖?，國家認同是自我認識和感受到的國家圖景，包括個體對國家的認知評價及歸屬感。概而言之，現(xiàn)代國家認同是個體在參與、分享國家制度體系的過程中形成的對體系及其規(guī)定的公民身份、權利和其建構出的整個政治共同體的認同，本質上是對國家與個體間內在一體性的確證。

（二）基于“一國”的“兩制”

作為“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重要前提，“一國兩制”有幾個不容忽視的特征。第一，它起初是鄧小平同志為了促進臺灣回歸，實現(xiàn)祖國的完全統(tǒng)一而提出的政策設想。因此從一開始，“一國”就是目的和基礎，而“兩制”是過程和手段，沒有“一國”，“兩制”也就談不上，二者存在明顯的輕重次序，不能等量齊觀。第二，“一國兩制”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保持地區(qū)原有的社會、經(jīng)濟制度和生活方式不變，以保障外國投資和經(jīng)濟活動的正常開展，促進經(jīng)濟繁榮。第三，在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一國兩制”的最大紅利是主權下制度文明的分享，以尋求制度的最高理想——和平。

（三）“愛國者治港”與有限度的高度自治

在“一國兩制”下，香港實行高度自治， 方式就是“港人治港”。對此，鄧小平同志明確指出，必須由以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來治理香港。愛國者的首要標準是尊重自己民族，擁護祖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不損害香港的繁榮和穩(wěn)定。高度自治不能沒有限度，“完全自治”就是“兩個中國”，這就違背了“一個中國”原則。2021年3月11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以高票表決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關于完善香港特別行政區(qū)選舉制度的決定》，為落實“愛國者治港”原則提供了更堅實的制度保障。

可見，“一國”與“兩制”、“愛國”與“愛港”、高度自治與維護主權這三者是統(tǒng)一的。只有認清這些關系，才能維護好港人的根本利益，維護好國家和全體人民的長遠利益。這些都為當下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培育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三、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現(xiàn)狀調查分析

調查表明，大多數(shù)受訪者國家認同度較高，更傾向于文化認同，較多人對內地政治存有偏見或不予置評。長期形成的本土認同影響國家認同培育。有受訪者還傾向于將“一國兩制”誤解為“一國兩治”，追求“絕對自治”，而非“高度自治”。

（一）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調查設計與實施

基于文獻研究和預測試，調研決定以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強度、影響因素、對內地發(fā)展的觀感為基本維度開展。本研究采取隨機抽樣調查方法，對象包括在港香港大學生、赴內地和海外求學的香港大學生群體?？傆嫽厥沼行柧?11份，在香港大學生、赴內地求學和海外高校就讀的受訪者分別占比為45.95%、43.24%和10.81%，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碩士及以上分別占比9.91%、13.51%、30.63%、18.02%、27.93%。

（二）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調查結果分析

1.超半數(shù)受訪者國家認同度較高，并傾向于文化認同。調研顯示，大多數(shù)受訪者的國家認同度較高，并認為應該愛國，但更傾向于文化認同（如表1所示）。

2.多數(shù)受訪者認為本土認同影響較大。調研發(fā)現(xiàn)，無論自身國家認同度高低，受訪者較普遍認為長期形成的本土認同是影響國家認同的重要因素。63.96%認為本土認同與國家認同相互統(tǒng)一、相互促進，16.22%認為二者相互獨立、此消彼長，9.91%認為相互獨立、毫無關聯(lián)，9.91%選擇不確定。

談及國家認同的打分原因（可多選），在認同度較高者中（71人，占63.96%），78.87%表示“自己在客觀分析各種不同觀點后選擇了愛國立場”，73.24%表示“受家庭、朋友影響”，54.93%表示由于“曾赴內地交流”。

3.部分受訪者認同西方民主，對內地政治存有偏見或不予置評。調研發(fā)現(xiàn)，與家人、朋友等的交流（81.98%）是受訪者了解內地最主要的途徑。“學校課程（通識課和歷史課等）及教科書”（52.25%）、“Facebook和YouTube等社交網(wǎng)絡平臺”（46.85%）、“港媒外媒報道”（41.44%）緊居其后。此外，針對內地發(fā)展的贊同情況表明，大多數(shù)受訪者對內地經(jīng)濟發(fā)展較為肯定，但也存有偏見或不予置評，他們對“民主”的理解多局限于西方模式。

四、影響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因素分析

基于調研，促進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因素包括高媒介素養(yǎng)、內地經(jīng)驗和重要他人的積極影響。同時，被延續(xù)的殖民教育模式、被優(yōu)先的長期本土認同、被美化的西方“民主”觀念、被媒體污名化的形象，以及被反動勢力捆綁的發(fā)展訴求則是阻礙其國家認同的因素。

（一）促進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因素分析

1.高媒介素養(yǎng)：理性辨析后的價值澄清。調研表明，78.87%國家認同度較高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是“在客觀分析各種不同觀點后選擇了愛國立場”，他們經(jīng)歷了價值澄清的過程。多元價值觀和喧嘩的輿論場是香港的特色，要想真正看清事實，就必須培育較高的媒介素養(yǎng)。大多數(shù)國家認同度較高的受訪者正是對紛繁的信息存有較強的甄別與批判能力，才能自主地選擇正確的價值觀。

2.重要他人：成長過程中的潛移默化。調查顯示，家人、朋友、教師等重要他人對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影響至關重要。73.24%認同度較高的受訪者表示是受家庭、朋友影響，28.17%表示是受老師影響。亞里士多德認為人是“政治動物”?；诖耍R克思認為“人天生是社會動物”，人的社會性表明個體時刻處于群體中并會受他人影響。在個體社會化過程中，那些受到家人、教師和同輩等重要他人積極影響者，對國家認同度較高。

3.內地經(jīng)驗：特定情境中的具身學習。在國家認同度較高的受訪者中，54.93%表示自己“曾赴內地交流”。可見，內地經(jīng)驗在提升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中的作用不可小覷。“具身學習是讓學習者的身體參與到學習中，通過體驗、理解和實踐過程，以及廣泛使用實踐環(huán)節(jié)、增加身體活動和進入模擬環(huán)境而發(fā)生的學習”。曾赴內地交流的香港大學生能有機會親身感受內地的發(fā)展成就，澄清以往的誤解并加強國家認同感。

（二）阻礙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因素分析

1.被延續(xù)的教育：殖民語境下國家和民族認同的價值空場。港英政府為穩(wěn)固統(tǒng)治，長期在學校中避談國家和民族，并深度改革了最助于構建國民集體記憶的歷史課：著重強調社會和文化歷史，基本刪除了辛亥革命后的近現(xiàn)代史，且教科書充滿了對共產(chǎn)主義的偏見。這種對歷史的有意割裂使得國家民族虛無主義成為香港學校教育的典型特征，教材內容缺乏監(jiān)管，學生無法通過教育建構起國民應有的集體記憶，為其國家認同感的培育埋下嚴重隱患。

2.被優(yōu)先的本土：長期形成的本土認同優(yōu)先于國家認同。在整個殖民時期，港英政府一直大力培育港人的本土意識，通過強化本土認同來弱化國家認同，用本土驕傲感和優(yōu)越感來填補國家和民族的價值真空。在歷史記憶中，“繁榮自由”“國際大都市”是香港的代名詞，而當時內地發(fā)展較為落后。回歸后，這種獨特的本土認同相比國家認同更具優(yōu)先性，國民集體記憶的缺乏致使部分香港學生國家認同度低。

3.被美化的“民主”：西方價值觀滲透蠱惑人心。中英就香港回歸開展談判后，港英政府迅速在港實行大規(guī)模民主化改革，港人傾向于在西方模式下理解“民主”，本土意識和自治愿望得到強化，對所謂“民主”的期望值大幅提升，忽略回歸后中央推動香港民主進程的誠意和努力，心理上產(chǎn)生了落差感。回歸后，西方反華勢力還圖謀把香港作為對華“和平演變”、煽動顏色革命的“橋頭堡”，并將大學視為滲透價值觀的要地。在境外勢力的滲透下，部分大學生甚至認為跟中央唱反調就是踐行“民主”，其國家認同的培育受到嚴重阻礙。

4.被污名化的形象：媒體長期抹黑扭曲認知。通過抹黑內地和妖魔化中國共產(chǎn)黨來爭奪思想領地一直是港英政府“去中國化”的重要手段。受長期負面宣傳影響，部分港人產(chǎn)生了強烈反對社會主義的情緒，即使回歸后對中央的信任度仍較低。同時由于香港學校對現(xiàn)當代中國的介紹嚴重不足，而部分反中港媒和反華外媒刻意歪曲事實，片面報道，混淆視聽，嚴重制約了部分大學生的國家認同。

5.被捆綁的訴求：個人訴求為反動勢力所裹挾。盡管“金融+地產(chǎn)”模式推動了香港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但近些年弊端也日漸凸顯。隨著階層日趨固化，貧富差距拉大，部分香港大學生面對不太友善的發(fā)展環(huán)境，焦慮與質疑油然而生。然而，大學生自我發(fā)展的訴求卻被反動勢力利用，他們在網(wǎng)上通過“意見領袖”不斷渲染社會不公。同時，隨著相關主張在網(wǎng)上經(jīng)由有組織的點贊、轉發(fā)引發(fā)裂變式傳播后，部分大學生被假象所蒙蔽，而倒向蓄意營造的輿論一方，跳出來盲目反對中央。

五、香港大學生國家認同的培育路徑

面對香港大學生的國家認同困境，我們亟需對癥下藥。政府、媒體、學校都要加強協(xié)作，共同探索促進其國家認同的有效路徑。

（一）提供赴內地交流機會，實現(xiàn)常態(tài)化、長效化

調研表明，內地經(jīng)驗有助于提升香港大學生的國家認同。據(jù)此，可以充分為他們提供赴內地交流的機會，讓他們在參觀活動中增強具身體驗，提升對國家的自豪感與認同感。就具體形式而言，香港高校與內地高校間的交換生項目、學術論壇、學科競賽、冬夏令營，以及政府和民間組織舉辦的文化旅游、支教等活動都可以成為增進香港學生對內地了解的良好契機。還可加強相關平臺建設，在不同省、市創(chuàng)建兩地大學生交流的活動基地，促進交流活動的常態(tài)化、長效化。

（二）深化國情認知，強化愛國教育

調研表明，部分受訪者對內地存有偏見或不予置評。基于此，在香港各級學校中加強國情教育、修訂課本內容、完善教師隊伍建設理應提上日程。第一，要用港人易于接受的方式循序漸進實施改革，探索有香港特色的國情教育模式。如在中小學增加自辛亥革命以來中國近現(xiàn)代史的學習和考核，在高校定期舉辦講座，講解國家發(fā)展過程中的歷史軌跡，促進大學生理解近現(xiàn)代中國的發(fā)展歷程。第二，必須提高對教材的審核力度，堅決抵制丑化內地、美化戰(zhàn)爭等惡意引導性的材料，增加介紹中國的改革開放成就。第三，完善教師隊伍建設。削弱反動勢力與學校教師等相關組織的聯(lián)系，聯(lián)合愛國愛港教師群體加強組織建設，進行愛國愛港教育。

（三）開展國家安全教育，實現(xiàn)系統(tǒng)化、正規(guī)化

一些香港大學生追求所謂“民主自由”甚至叫囂“獨立”，這反映其國家安全意識淡薄。值得注意的是，涉港國安法明確將原稿的開展“國家安全推廣教育”改為“國家安全教育”。香港教聯(lián)會政策發(fā)言人鄧飛表示刪掉“推廣”，是希望國家安全教育盡量走向系統(tǒng)化、專業(yè)化，而非以往的碎片化活動。具體而言，要在各級學校中開展正規(guī)的國家安全教育，培養(yǎng)不同年齡段學生的國家安全素養(yǎng)。在教學過程中，定義須清晰，用語須準確，教學須規(guī)范化。

（四）媒體破立并舉，實現(xiàn)從“被動”到“主動”

調研發(fā)現(xiàn)，媒體的發(fā)聲對構建國家形象、提升國家認同至關重要。因此，首先要積極入駐香港大學生活躍的平臺，通過設置有吸引力的欄目贏得其青睞。進而，要聯(lián)合愛國港媒強烈批駁造謠言論中的語言暴力與立場偏見。同時，要用事實說話，基于多角度的影像資料、權威數(shù)據(jù)來亮明立場，樹立正面形象，使自身話語更具解釋力和說服力。在話語體系上，要運用大學生喜聞樂見的熱詞，使觀點更富親和力和感召力;在宣傳配合上，要提供特定議題及時吸引大學生關注，主動引導輿論風向。

（五）提升基本法教育實效，實現(xiàn)從“知道”到“踐行”

《基本法》是“一國兩制”“港人治港”和高度自治方針的法律化和制度化。部分香港青少年只大致知道基本法的內容，但對其與憲法的關系不太清楚。鑒于此，提高基本法教育實效亟需提上日程，要使大學生從了解上升到真正認同、踐行基本法。同時，充分結合影像、數(shù)據(jù)資料，讓學生透過歷史看當下，感悟我國今日成就的來之不易，更理解和認同“一國兩制”。在教育體系層面，政府要做出短、中、長期的基本法教育規(guī)劃，大灣區(qū)內的高校間也要加強合作，共同推動基本法教育的貫徹落實。

（六）推進大灣區(qū)建設，實現(xiàn)個人發(fā)展與國家建設同向同行

現(xiàn)代社會，個人能享受到國家制度所給予的自由、發(fā)展與幸福感越高，其國家認同度就越高。調研表明，當下部分香港大學生的發(fā)展訴求沒有得到他們期待的充分滿足，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其國家認同的提升。作為新時代國家改革開放下的重大發(fā)展戰(zhàn)略，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旨在締造國際一流經(jīng)濟區(qū)，創(chuàng)建聚焦科創(chuàng)和國際合作的樞紐。這一建設過程需要咨詢、法律、財會、金融等多方面人才，能為香港大學生提供多元就業(yè)選擇，更能讓其在共享國家發(fā)展成果過程中找到意義感與歸屬感，增強國家認同。

綜上，從推動赴內地交流常態(tài)化，到促進學生深化國情認知、培育國家安全觀、真正踐行基本法，再到媒體主動引導輿論風向、政府縱深推進大灣區(qū)建設，多主體主動作為、共同發(fā)力，將有助于切實提升香港大學生的政治認同及國家認同。人心回歸工程任重道遠，我們必須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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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姜雯]

收稿日期：2021-03-24

作者簡介：葉湘虹（1972—），女，湖南望城人，中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學研究。

基金項目：2018年度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具身學習觀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改革效果評估及質量提升研究”（18YBA442）;2020年中南大學教育教改項目“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可視化教學研究”（2020jy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