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 紅 陳蕙馨
(安慶師范大學 人文學院,安徽 安慶 246011)
由曹樹基先生等主編的《石倉契約》主要收錄了清代雍正元年(1723)至民國年間浙江南部松陽縣地區(qū)賬本類相關契約文書[1]。此外,《石倉契約》數(shù)量眾多,極大程度復原了當時豐富的民間社會生活。但由于原契均為當?shù)卮迕袷謱懚桑虼嗽跁鴮懠氨4孢^程中受到了方言語詞、異體字、外部環(huán)境等的影響,給釋讀過程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學界對《石倉契約》也進行了多方面的研究,如就錄文中的俗字及字詞訛誤進行釋讀,取得成果有儲小旵《〈石倉契約〉字詞考校八則》[2]、唐志燕《〈石倉契約〉(第四輯)方俗字詞考釋五則》[3]、余宏秀《〈石倉契約〉(第五輯)校讀釋例》[4]等。本文基于各學者研究,對《石倉契約(第五輯第八冊)》中少量未識字、字詞訛誤或斷句錯誤進行校讀,懇請方家時賢批評指正。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日,□□槿內(nèi)甲細葉青谷十五桶弍斗。廿日,入大柜槿中細葉青谷五桶五斗。”[1]6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廿一日,入細房谷種五桶。入搶細葉青谷十二擔?!盵1]6
增旁俗字在各地各類契約文書或經(jīng)書中是十分常見的。例如本冊《光緒二十一年闕玉瑾租谷簿》篇錄文:“初三日,割石(槍[倉])口田早細葉青□□□”[1]95,“大(槍[倉])入谷遲細葉□□”[1]115中所錄同字,且錄文中還將俗字所對應的規(guī)范字一同標出,可資證明。又如趙春蘭、莫波功在《〈應縣木塔遼代秘藏·妙法蓮花經(jīng)〉俗字類型論略》中所列:“《遼藏·妙法蓮花經(jīng)》:‘離諸戲。’‘若有之者’。按《玉篇·口部》:‘,俗笑字?!w搿兑磺欣m(xù)音義》卷九《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第十卷音義:‘笑,有作、咲二形,皆非?!讨幸讯嘁姟??!盵11]111-113唐智燕《〈石倉契約〉俗字校讀十則》一文中列舉出了書中多篇因受前后字影響而含有增旁俗字之契:“《咸豐二年闕麗松立退田契》:‘其田上至麗松長橫田,下至蔡姓田,左至坑,右至塴塕(崩塕)為界。’(A.2.290)”[12]7“《民國三十六年闕起谷立賣斷截房屋字》:‘又毗連廂房面上(巷)倉禾倉壹格……上連棟樑樓房并瓦桷,下并及柱腳地基、四圍板壁、門窗戶扇、廳堂樓梯、(巷衕)出入、天井門路……’(A.6.199)”[12]10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廿一日○○○○?!盵1]8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吳玉宗,初六日○,初七日○?!盵1]13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廿二日,又來葉頭扣十二支,又來六條八支,又來毛蘭斜一△?!盵1]45
《光緒二十一年闕玉瑾租谷簿》錄文:“玉璠,廿一日,去眾租、德英糥租,共谷八桶一斗一升半,付玉玟手,擔足?!盵1]97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玉)幾,借還來雞公一只一斤四兩?!盵1]9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玉)幾,借還來燥谷弍擔?!盵1]11
按:語序是行文重要的手段之一,不同于其他語言,漢語的語法意義往往是通過語序而不是形態(tài)變化來表示。上揭錄文中的“還借”二字在原契中均位于同行并列處,“還”落于左側,“借”落于右側,因契約書寫順序、閱讀順序通常為從右至左,此處編者將其錄為“借還”。此二處應為編者失察語意,誤將其原契“還”“借”二字字序顛倒且斷句不當而致誤錄。
《光緒十九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范義盛,來蘭正念四疋,一元三角二分。來毛蘭一疋半,一元二角?!盵1]7
《光緒二十一年闕玉瑾流水簿》錄文:“玉響,去米兩員,米一斗?!盵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