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克
基于鏈式中介效應的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研究
蔣 克
(遼寧工程技術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葫蘆島 125105)
為明晰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以知識共享與心理資本為視角構建理論模型,通過來自高危企業(yè)的647份樣本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倫理型領導直接作用于安全績效,其影響路徑表現(xiàn)為,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間存在中介作用、心理資本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間存在中介作用、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間存在鏈式中介作用,知識共享在影響路徑中起關鍵作用。有效提升領導者道德修養(yǎng)能增加員工心理資本、促進知識共享,從而減少人因失誤、提高安全績效。
安全人體學;倫理型領導;知識共享;安全績效;心理資本
職業(yè)安全和健康問題通常受到政府和組織的高度重視,也是組織管理學家關注的重要議題。雖然近年來安全管理投入的增加使得安全事故發(fā)生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工作場所中的各類潛在風險依然存在。據(jù)相關資料統(tǒng)計,2019年11-12月國內共發(fā)生生產(chǎn)安全事故89起,死亡人數(shù)274人[1],相比1-2月死亡人數(shù)增加51人,事故起數(shù)增加24起,全年整體呈上升趨勢,安全生產(chǎn)管理問題仍是重中之重。安全績效通常被認為是與安全事故密切聯(lián)系的關鍵因素,良好的安全績效對減少安全事故發(fā)生具有重要影響。隨著安全管理水平的提升,以HEINRICH的理論為基礎通過懲罰、糾偏等消極領導方式來規(guī)范員工不安全生產(chǎn)行為的傳統(tǒng)安全績效管理[2-3]已經(jīng)不能滿足安全生產(chǎn)的需要。學者們逐漸將研究重點轉向諸如變革型領導[4]、交易型領導[5]等帶有積極特質的領導行為,探索新的安全管理模式。但考慮到領導行為方式起源于西方,其領導特征對本國國情并不適用。因此,本文選擇與中國傳統(tǒng)道德觀念極為貼近的倫理型領導來研究其對安全績效的影響。
倫理型領導已經(jīng)被證實在組織氛圍[6]、創(chuàng)新[7]、工作績效[8]等方面都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但在安全管理領域的研究較少。由于倫理型領導所具有的誠信公正、關心他人等品質,既可以通過與員工的雙向溝通來樹立適當?shù)囊?guī)范和行為[9],也可以打造良好的安全文化,提高員工的安全遵守,對安全績效產(chǎn)生積極影響。而現(xiàn)有研究缺少對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的實證,雖然變革型領導方式中也含有倫理的成分[4],但是研究者重點關注的仍是變革型領導的整體表現(xiàn)而非領導倫理這一點。因此本文第一個目的在于辨析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
另一個目的在于分析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作用機制,探索安全生產(chǎn)管理模式的新思路。從人因角度看,安全事故的發(fā)生并不僅是由不規(guī)范操作和不當動機引起的,知識技能不足以及心理素質的缺失也是誘發(fā)安全事故的重要原因[10]?,F(xiàn)有文獻對安全績效管理的研究主要是從工作壓力[11]、注意力[12]、安全氛圍及安全文化[13]等角度進行的,并沒有系統(tǒng)考慮生產(chǎn)人員的知識狀況、心理素質對安全績效的影響。除此之外,有關領導風格與工程項目知識共享關系的研究成果頗為豐碩[14]。但知識共享不是目的,只是服務于項目管理的手段,其結果變量仍然值得進一步探討。綜上,面對施工條件日益復雜、人員素質要求較高的高危企業(yè)項目,是否能通過知識共享彌補短期內團隊成員在知識儲備、專業(yè)素養(yǎng)上的欠缺,提高整體素質,降低安全事故發(fā)生率成為亟待本文驗證的問題。
創(chuàng)新點:①結合本土領導特質并將倫理型領導應用到安全管理領域,考察貼近傳統(tǒng)道德觀的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②目前有關知識共享的研究大都是將其作為結果變量而言的,但知識共享不是目的,筆者嘗試將知識管理與安全生產(chǎn)管理相結合,在倫理型領導的研究框架下驗證知識共享對安全績效的影響。③通過文獻整理,認為知識狀況和心理素質可能是影響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的重要中介變量,故引入知識共享、心理資本變量探討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機制,進一步打開領導力與安全績效關系的“黑箱”。基于此,本文以高危行業(yè)企業(yè)為研究對象,從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的視角對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間的影響機制進行研究,為改進安全生產(chǎn)管理模式提供新思路。
倫理型領導的概念最早由ENDERLE[15]提出,旨在通過倫理規(guī)范來解決管理活動中出現(xiàn)的倫理問題。BROWN等人[16]結合社會學習理論,將其定義為管理者通過適當?shù)男袨橐?guī)范和互動來樹立榜樣,使員工倫理行為得到發(fā)揚的行為方式。有關倫理型領導在安全領域的探討較少,如王忠誠[17]在對我國新興產(chǎn)業(yè)的調研中發(fā)現(xiàn),倫理型領導能顯著加強員工的心理安全,減少員工的非倫理行為和負面情緒。張永軍[18]在研究反生產(chǎn)行為中指出,倫理型領導能激發(fā)員工內心的道德感、正義感并為員工樹立良好的道德準則,對抑制反生產(chǎn)行為起到積極作用。具有高尚道德的領導首先可以通過自身的道德魅力獲得員工的認可,在團隊內做出表率,吸引員工對其安全行為進行學習,增強安全生產(chǎn)能力。其次,倫理型領導也會在工作中強調員工的安全遵守,約束其不安全行為,同時激發(fā)員工的道德感,引導員工做利于組織的事,提高安全績效?;诖?,提出假設1。
H1: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知識共享可以被概括為兩種內涵。一種是指知識的傳遞與再造,即個體間通過交換技術、經(jīng)驗后再進行創(chuàng)新的過程[19];另一種則指個體在組織內分享和貢獻知識的行為[20]。社會學習理論表明個體行為不僅來源于個人經(jīng)歷,同時也在對榜樣的價值觀和行為進行模仿[21]。當倫理型領導在組織中樹立關愛他人、提倡分享的集體價值觀時,員工們也會趨于效仿,主動關心同事,分享自己的技術知識和工作經(jīng)驗。同時,倫理型領導在工作中鼓勵協(xié)作,主動與員工分享經(jīng)驗、心得,也會使員工獲得心理暗示,即知識共享是被組織鼓勵和肯定的,從而加強知識共享的意愿和行為[22]。
已有文獻對知識共享結果變量的探討集中在企業(yè)產(chǎn)能、創(chuàng)新績效和社區(qū)行為3個方向[23],尚未有學者研究知識共享在安全生產(chǎn)領域的應用。在安全生產(chǎn)中,知識共享的內容不僅包括任務信息、技術經(jīng)驗,還包括大量的安全知識。一方面,任務信息、技術經(jīng)驗的分享能增加個體的知識儲備,緩解人員知識水平與工作需要間的不匹配程度,增強員工的安全生產(chǎn)能力。另一方面,安全知識能正向預測安全績效[24],知識共享能促進安全知識的傳播,提高員工對安全隱患的識別能力和應對能力,降低事故發(fā)生率。
綜上所述,倫理型領導能引導和激發(fā)員工進行知識共享,促進技術經(jīng)驗交流,增加員工知識儲備,以此增強員工安全風險識別和應對能力,提高安全績效。因此提出假設2。
H2: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安全績效之間具有中介作用。
心理資本指個體成長和發(fā)展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積極的心理狀態(tài)[25],目前關于心理資本與領導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自我效能感這一維度,并證實了自我效能感在倫理型領導與工作績效[8]、倫理型領導與員工創(chuàng)新行為[26]等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事實上,倫理型領導既能契合“以人為本”的原則,提倡符合人們行為準則的積極價值觀,引導員工心態(tài)朝著積極樂觀的方向發(fā)展;也能幫助組織成員形成堅持不懈的精神品質(“韌性”維度),增強員工克服工作困難的信心(“希望”維度)。
除此之外,有關心理資本與安全績效關系的研究較少,大部分研究成果都是關于員工績效關系的研究。孫偉[27]在以我國民航飛行員為樣本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自我效能感對安全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且直接表現(xiàn)為安全服從與安全參與。LUTHANS等[28]在研究中國企業(yè)員工時發(fā)現(xiàn),具有較高心理資本的員工更傾向于積極樂觀地投入工作,提高工作績效。也有研究[29]表明高心理資本的員工更易于緩解焦慮情緒和工作壓力,約束自身不合理行為。
綜上所述,高危行業(yè)工作環(huán)境惡劣,倫理型領導可以幫助組織成員形成積極、樂觀的品質,對心理資本產(chǎn)生正向影響,從而增強員工的抗壓能力、逆境中保持信心以及冷靜處理事務的能力,提高安全績效。故此提出假設3。
H3:心理資本在倫理型領導安全績效之間具有中介作用。
徐勁松[30]研究員工知識共享時發(fā)現(xiàn)在心理資本較高的群體中,更易于營造積極樂觀的氛圍,打消個體間的顧慮,克服共享障礙,促進知識的交流和分享。蘇勇[31]的研究指出不同的工作設計會導致不同的員工心理資本,進而對知識共享產(chǎn)生影響。李鮮苗[32]關于心理資本與知識共享關系的實證表明,員工心理資本和領導心理資本均對員工知識共享行為具有促進作用,員工心理資本跨層次中介領導心理資本對員工知識共享存在影響。整體上,雖然心理資本與知識共享的關系研究受到了國內學者的重視,但二者在安全領域中的作用機制尚不明確。通常情況下,高心理資本的人更傾向于在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下保持樂觀的心態(tài)并積極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一方面,通過技術經(jīng)驗的分享提高團隊成員安全生產(chǎn)和應對突發(fā)事故的能力;另一方面,主動交流安全信息,提高風險辨識能力,降低團隊生產(chǎn)作業(yè)的風險。
綜上,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的關系并不是單一直接的,可能受到多種作用機制的影響。雖然心理資本與知識共享的關系在較多研究領域得到了實證,但在安全領域的作用還有待檢驗。因此,提出假設4。
H4:心理資本、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中起到鏈式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本文從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直接影響以及3條中介路徑構建了納入心理資本與知識共享變量的理論模型(見圖1)。
圖1 假設模型
本研究樣本通過對包括煤礦、建筑施工等在內的危險行業(yè)企業(yè)的基層管理人員、技術人員、普通員工發(fā)放調查問卷獲得。調研階段分為預試和正式兩部分。在預試階段,通過網(wǎng)絡和現(xiàn)場對遼寧省的大中型危險行業(yè)企業(yè)發(fā)放問卷200份,回收問卷150份,通過SPSS22.0剔除問卷回答異端值和缺失值較多的13份問卷,最終有效問卷回收率68.5%,隨后通過對問卷內容的信效度分析,篩選其中因子載荷小于0.6的題項,進行重新描述或剔除,編制成正式問卷。正式調研階段,通過現(xiàn)場對東北地區(qū)的大中型危險行業(yè)企業(yè)發(fā)放問卷710份,回收問卷672份,以相同方法和標準剔除無效問卷后最終回收有效問卷647份,有效問卷回收率91.1%。樣本描述性統(tǒng)計見表1。
變量測量量表的構成包括倫理型領導、心理資本、知識共享、安全績效。計分方式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按照重要性程度,“5”代表非常符合,“1”代表非常不符合。題項的設計上均源自國內外成熟量表。其中,倫理型領導參考BROWN等人[16]開發(fā)的單維量表,包括“我的領導能聆聽員工心聲”等10個題項,量表克倫巴赫系數(shù)為0.914;心理資本參考LUTHANS[25]提出的量表,包含4個維度共24個題項,量表克倫巴赫系數(shù)為0.883;知識共享參考LU等人[33]的單維量表,包含“我愿意將學習到的新知識分享給他人”等8個題項,量表克倫巴赫系數(shù)為0.896;安全績效參考CHRISTIAN等人[34]提出的量表,包括“組織的安全工作做得較好”等4個題項,量表克倫巴赫系數(shù)為0.907。
表1 樣本統(tǒng)計信息描述(=647)
Tab.1 description of sample statistics(N=647)
共同方法偏差控制是問卷調查法中常見的一種系統(tǒng)性偏差。采用自我報告法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通過因子分析法檢驗共同方法偏差。結果顯示第1個因子解釋率31.75%,小于40%的臨界值,表明檢驗通過,共同方法偏差不明顯。
使用SPSS22.0對數(shù)據(jù)進行處理,相關系數(shù)及信效度分析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倫理型領導、安全績效、心理資本、知識共享兩兩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同時,組合信度()均在0.8以上,大于0.6的可接受水平,變量的測量與量表設計的可信度水平較高。對量表的效度分析參考平均方差抽取量(值)來判斷。首先,對比表2中的值,除心理資本為0.677以外,其余均在0.7以上,大于0.5的標準值,說明量表具有較高的收斂效度,對變量概念的解釋程度較高。其次,對比表2中平方根與所在行列相關系數(shù)的大小,發(fā)現(xiàn)的平方根均為最大值,說明變量間的判別效度較高。
運用結構方程模型驗證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構建競爭模型,對比理論模型、完全中介模型以及3個部分中介模型的適配指數(shù)(結果見表3)。由表可知,理論模型與觀測數(shù)據(jù)的適配度最佳(χ2/d=1.792,= 0.941,=0.927,=0.922,= 0.041),擬合程度最好。
表2 相關系數(shù)與信效度分析
Tab.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and the analysis of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注:對角線顯示為AVE平方根。***代表1%水平上顯著相關。
理論模型的路徑見圖2。各標準化因子載荷均在0.75以上,模型建構效度較高。,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371(<0.01),假設H1成立;倫理型領導對心理資本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414(<0.01);倫理型領導對知識共享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355(<0.01);心理資本對安全績效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259(<0.01);知識共享對安全績效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473(<0.01);心理資本對知識共享的標準化影響系數(shù)為0.501(<0.01)。從直接效應來看,倫理型領導作為前因變量時對心理資本的預測作用最強;安全績效作為結果變量時受知識共享的影響最強。從整體上看,倫理型領導能引導員工增加心理資本,心理資本越高,越能激勵員工的知識共享行為,從而提高安全績效。
表3 各模型適配指數(shù)
Tab.3 fit index of each model
圖2 結構方程路徑圖
采用Bootstrap方法,選擇樣本數(shù)為5000及置信區(qū)間為95% 對模型的中介效應進行檢驗,結果如表4所示。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的中介效應的95%置信區(qū)間為[0.104,0.232],中介效應為0.168(<0.01),即知識共享對二者關系的中介作用顯著,假設H2成立。心理資本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的中介效應的95%置信區(qū)間為[0.064,0.15],中介效應為0.107(<0.01),即心理資本對二者關系的中介作用顯著,假設H3成立。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在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中的中介效應為0.098,其95%置信區(qū)間為[0.025,0.169],即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在二者關系中具有顯著的鏈式中介效應,假設H4成立。
由表4可知,總體間接效應值為0.373。其中,“”的影響強度最大,為45.04%;“”的影響強度僅次之,為28.69%;由于“”為包含兩個變量的鏈式中介路徑,影響強度最小,為26.27%。除此之外,知識共享與兩條中介路徑有關,其綜合影響強度為71.31%,知識共享是影響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的關鍵中介變量。
表4 中介效應檢驗
Tab.4 mediating effect test
基于知識共享和心理資本的視角,構建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的鏈式中介作用理論模型,探討倫理型領導對安全績效的影響機制。運用結構方程模型,以東北地區(qū)高危行業(yè)企業(yè)的647份員工樣本對理論模型進行檢驗,結果發(fā)現(xiàn),倫理型領導不僅能直接對安全績效產(chǎn)生作用,還可以通過知識共享和心理資本的中介作用對安全績效產(chǎn)生影響。
實證結果表明了倫理型領導既能顯著正向預測安全績效(0.371,<0.01),也能對知識共享和心理資本產(chǎn)生正向作用。這充分體現(xiàn)出倫理型領導作為帶有積極特質的領導行為,能給組織和員工帶來積極影響。一方面,倫理型領導可以依靠自身正確的倫理觀和道德來為員工樹立榜樣,從而加強領導與員工間的互動交流,引導員工樹立正確的安全知識并在安全生產(chǎn)中遵守安全準則,減少不安全行為的發(fā)生;另一方面,倫理型領導可以通過人文關懷使員工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和正念力,也能降低組織成員間彼此的心理戒備,讓安全知識的分享和傳播更加高效,最終達到提高安全績效的效果。
將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納入到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二者關系受到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鏈式中介作用的影響,還發(fā)現(xiàn)其余兩種路徑:“倫理型領導→知識共享→安全績效”和“倫理型領導→心理資本→安全績效”?;谏鐣粨Q理論,員工受到來自組織的關懷、鼓勵和幫助時,更傾向于規(guī)范自身行為并積極為組織作出貢獻。倫理型領導在幫助組織成員努力成長、提高心理資本的同時,員工也自發(fā)去為組織作出貢獻,分享自己的技術經(jīng)驗,安全知識,增強了團隊人員的心理素質和知識儲備,進而對安全績效產(chǎn)生積極影響。因此在安全管理實踐中,倫理型領導者不僅要重視增強員工心理資本和促進知識轉移,還要注重通過增加心理資本來降低知識交流障礙,提高員工知識分享的積極性、主動性,提高安全績效管理水平。
從知識共享的角度探討安全績效管理問題。在安全績效的直接影響因素中,知識共享的作用效果最強;從中介路徑來看,知識共享的中介效果也占有關鍵的比重。其中,在以知識共享為獨立中介變量的路徑中,影響強度達到45.04%,與知識共享有關的路徑中,影響強度總計71.31%,均表明了知識共享對安全績效管理的關鍵作用。其重要性主要體現(xiàn)在:知識共享能促進知識技能、技術經(jīng)驗的交流和分享,增強個體知識儲備以及在安全生產(chǎn)中的應變能力,降低事故發(fā)生率;知識共享能促進安全知識的傳播,提高員工對安全隱患的識別能力,規(guī)范生產(chǎn)行為,提高安全績效;安全知識的分享能端正員工的安全態(tài)度,促進其對安全準則的遵守,對安全生產(chǎn)管理產(chǎn)生積極影響。
倫理型領導直接影響安全績效,還通過心理資本和知識共享對安全績效產(chǎn)生影響。領導可以通過自身道德修養(yǎng)的提高,引導員工多路徑提升高危企業(yè)項目的安全績效;員工的心理素質、知識儲備皆是影響安全績效管理的重要因素,在高危企業(yè)中,應采取積極措施增強員工心理資本,促進員工之間技術經(jīng)驗、知識技能的交流和分享對提高安全績效也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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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thical leadership and safety performance-based on chain mediating effect
JIANG Ke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Liaoning Technical University, Huludao 125105, China)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influence of ethical leadership on safety performance, a theoretical model was construct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nowledge sharing and psychological capital. The empirical study was conducted with 647 samples from high-risk enterpris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ethical leadership direct effects on safety performance. Research on knowledge sharing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ethical leadership and safety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capital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ethical leadership and safety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knowledge chain mediator between ethical leadership and safety performance. Sharing act as a knowledge sharing plays a key role in the influence path. Effectively improving leaders' moral cultivation can increase employees'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promote knowledge sharing, thus reducing human errors and improving safety performance.
safe ergonomics; ethical leadership; knowledge sharing; safety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capital
X 910;TU 714
A
1008-391X(2021)01-0034-10
2020-05-22
蔣克(1994-),男,遼寧阜新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企業(yè)管理及企業(yè)戰(zhàn)略管理等方面的研究。
蔣克.基于鏈式中介效應的倫理型領導與安全績效關系研究[J].遼寧工程技術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23(1):34-43.doi:10.11955/j.issn. 1008-391x.20210105.
JIANG Ke.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thical leadership and safety performance-based on chain mediating effect[J].Journal of Liaoning Techn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2021,23(1):34-43.doi:10.11955/j.issn.1008-391x.202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