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形象演變析論

摘? 要：從唐代元稹的《會真記》至金代董解元的《弦索西廂》再到王實甫的《崔鶯鶯待月西廂記》，其中心人物崔鶯鶯的人物形象一直在發(fā)生變化。本文以此三種不同體裁的文本為基礎(chǔ)，淺析崔鶯鶯形象的演變及導(dǎo)致其演變的時代因素。

關(guān)鍵詞：崔鶯鶯;形象;演變

作者簡介：周倩穎，女，廣東中山人，華北電力大學(xué)人文與社會科學(xué)學(xué)院本科生，專業(yè)方向：漢語言文學(xué)。

[中圖分類號]：J8?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14--03

西廂記三部曲包括唐傳奇《會真記》、金代諸宮調(diào)《弦索西廂》以及元代雜劇《崔鶯鶯待月西廂記》（以下簡稱《西廂記》），三部作品均為同類題材的上乘之作，其中王實甫的《西廂記》更被我國古代著名的文學(xué)批評家金圣嘆譽為“六大才子書”之一。唐傳奇《會真記》是講崔鶯鶯與張生浪漫情事較早的版本，后世的諸多改編都是以它為基礎(chǔ)的。從唐至金，其改編主要在文本情節(jié)、人物及主題上，而從《弦索西廂》到《西廂記》，文筆更加縝密，人物形象更加飽滿，為其增光生色不少。它刪減或改編了《弦索西廂》中不合理的成分，唱詞更加優(yōu)美，崔鶯鶯這個關(guān)鍵人物的形象也因不同的改編而風(fēng)格迥異。王實甫的改編，不僅融入了他對《鶯鶯傳》這個故事的理解，同時也暗含當(dāng)時的時代因素。不同時代，由于其歷史特點及主導(dǎo)觀念的差異，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作家的改編。本文以西廂記三部曲為基礎(chǔ)，淺析崔鶯鶯在三個不同的文本當(dāng)中形象的演變，并試論其產(chǎn)生變化的社會因素。

一、從唐傳奇《會真記》到金代諸宮調(diào)《弦索西廂》

西廂記三部曲的故事起于唐傳奇《會真記》，作者元稹。他是諸多唐傳奇作者中所作不多卻影響甚大，名聲亦盛者[1]。元稹字微之，生于中唐（779-813），早年與白居易相識，二人以詩唱和，二人之詩并稱“元白體”。其所傳小說，僅《會真記》一篇。《會真記》別名《鶯鶯傳》，其中講述了書生張生對富家女子崔鶯鶯始亂終棄的故事。故事發(fā)生在唐貞元年間，男主人公張生“性溫茂，美風(fēng)容。內(nèi)秉堅孤，非禮不可入?！盵2]年二十三也未嘗近女色，只因一直未遇心上人。游學(xué)至蒲地，因出力救護了同寓寺中的遠(yuǎn)房姨母鄭氏一家，便于鄭氏的答謝宴上見到了“顏色艷異，光輝動人”的崔鶯鶯，對她一見鐘情。經(jīng)過婢女傳書，二人幾次互動，終于走到了一起。然張生須進京趕考，二人只得就此分離。張生進士考試名落孫山，只得滯留京中。鶯鶯情志不移贈其信物，然而張生終于“志亦絕矣”，拋棄了鶯鶯。

董解元，其生卒年不詳，解元只是時人對讀書人的尊稱，他的本名已在歷史中佚失，元人鐘嗣成在《錄鬼簿》中將他列于“前輩已死名公，有樂府行于世者”之首，并注明“金章宗時人，以其創(chuàng)始，故列諸首”，可見其在戲曲、曲藝界中的地位[3]?！断宜魑鲙酚址Q《西廂記諸宮調(diào)》，它是自《會真記》問世以來，第一部對原作做出開創(chuàng)性改編的作品。此前雖有如趙德麟所作的《商調(diào)蝶戀花》等改編版，但其人物變化不大，只是改變了體裁。而《西廂記諸宮調(diào)》不僅擴充了原作內(nèi)容，豐富了細(xì)節(jié)，使其滿足諸宮調(diào)的演唱要求，而且大膽地改編了全本的主題，使原本“始亂終棄”的故事變成了一個“為愛犧牲，不顧禮教，終于團圓”的故事。故事情節(jié)的變化源于對人物地位、人物關(guān)系以及人物性格的改編。在《弦索西廂》中，張生已不是“內(nèi)秉堅孤，非禮不可入”的書生，而是遇到鐘情女子便成“瘋魔漢”的癡心人。他因思慕鶯鶯，以致“不以進取為榮，不以干祿為用，不以廉恥為心，不以是非為戒。夜則廢寢，晝則忘餐。顛倒衣裳，不知所措?！盵4]如此一個癡情男兒，怎么會成為拋棄鶯鶯的負(fù)心漢呢？而鶯鶯也不是《會真記》里的那個自怨自艾、逆來順受的鶯鶯了。

從《會真記》到《弦索西廂》，崔鶯鶯的形象有了較大的改變。首先是她的社會地位。在《會真記》中，鶯鶯只是“財產(chǎn)甚厚，多仆奴”人家的小姐，而至《弦索西廂》，鶯鶯便成了崔相之女，社會地位顯赫。其次是外在形象，《會真記》中對崔鶯鶯的外貌僅有“垂鬟接黛，雙臉銷紅”、“顏色艷異，光輝動人”等簡短描寫，對鶯鶯溫婉柔和的氣質(zhì)、艷麗的外貌與嬌軟的體態(tài)作了勾勒，而《弦索西廂》一方面保有了鶯鶯的“光輝動人”，同時作者在這點上還更多地著了些筆墨。張生第一次見她時，文本中這樣寫道“生得于中堪羨，露著龐兒一半，宮樣眉兒山勢遠(yuǎn)。十分可喜，二停似菩薩，多半是神仙”[5]、“朱櫻一點襯腮霞，斜分著個龐兒鬢似鴉。那多情媚臉兒，那鶻鎢淥老兒，難道不清雅？ 見人不住偷睛抹，被你風(fēng)魔了人也嗏！ 風(fēng)魔了人也嗏！”[6]鶯鶯在柔美之外，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了。在《弦索西廂》中，作者還多次通過他人的眼睛間接描寫鶯鶯之美。這其中張生的“一見瘋魔”不必再說，眾和尚也居然“瞥見一齊都望。住了念經(jīng)，罷了隨喜，忘了上香?！盵7]，比之《會真記》，《弦索西廂》更加突出表現(xiàn)了崔鶯鶯的“美”，將鶯鶯寫成“天上有，地上無”的漂亮神仙女子了。

至于內(nèi)在性格，由于董解元的著力改編以及諸宮調(diào)本身容量較大的特點，《弦索西廂》中的崔鶯鶯比《鶯鶯傳》中的崔鶯鶯更加豐滿與鮮明。她既是相府小姐，自小受著嚴(yán)格的淑女訓(xùn)練，知書達理，對封建禮儀規(guī)范有著深刻的認(rèn)識，同時又渴望自由，向往世俗的愛情與人生，比之《鶯鶯傳》中出自“財產(chǎn)甚厚，多奴仆”之家的鶯鶯在社會地位上更加顯赫，因此也更加自信?！断宜魑鲙分星嗄昴信纯狗饨ǘY教的主題就主要體現(xiàn)在她的身上。在遇到張生“孟浪”的行為時她會閃躲、會斥責(zé)，有自己的矜持、自尊，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個她認(rèn)為對的人，遇到了真愛，她也會不顧“禮儀”地獻身，就像她見到張生因她而相思成疾，甚至?xí)灥挂院?，下決心以詩為媒，約定“今夜雨云來”。再者，鶯鶯的情感在《弦索西廂》中有一個發(fā)展的過程。先是初遇張生時“羞惋”離開，而后因詩感其才華，因請兵退賊知其能力，從此漸生情愫。但是，此時自小學(xué)習(xí)的封建禮儀還在強烈地影響著她，橫亙在她與張生之間，使她顧慮重重，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發(fā)出邀請，也只得在相見時說一席“非禮之動，能不愧心？”的話。然而，隨著事件的發(fā)展，見曾經(jīng)救過自己一家的張生因自己而相思成疾“已成消瘦，不久將亡”，經(jīng)過激烈的內(nèi)心沖突，終于覺得“報德難從禮”，由此大膽地越軌了。此一番內(nèi)心變化，從恪守封建禮儀，到對張生漸漸產(chǎn)生好奇，再到又傾慕又猶豫不決，終至愛不顧禮，以報德之名獻身，鶯鶯的反抗之行與其內(nèi)心的情感結(jié)合在了一起，她的形象從仙界回到了世俗。

由此，才有了這么一出青年男女一同反抗封建禮教的《西廂記諸宮調(diào)》，鶯鶯形象的改變對故事構(gòu)建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二、從董解元的《弦索西廂》到王實甫的《西廂記》

王實甫，名德信，大都人，生卒年與生平事跡不詳，鐘嗣成在《錄鬼簿》中把他列入“前輩已死名公才人”之中。賈仲明在《錄鬼簿續(xù)篇》中評價王實甫曰“風(fēng)月營密匝匝列旌旗，鶯花寨明飚飚排劍戟。翠紅鄉(xiāng)雄赳赳施謀智。作詞章，風(fēng)韻美，士林中等輩伏低。新雜劇，舊傳奇，《西廂記》天下奪魁。”[8]其代表作之一就是眾所周知的《西廂記》。

《西廂記》對《弦索西廂》在情節(jié)上的改編并不多，事實上這一故事在《弦索西廂》出世以后，其框架就基本定型。王實甫只是在細(xì)節(jié)上予以一定的修正補充。如在《弦索西廂》中，“請兵退賊則可娶鶯鶯”是張生主動提出的，雖然他確實是要幫助鶯鶯一家，但卻有乘人之危之嫌，這一行為并不利于張生正面形象的塑造，且為其后老夫人“賴簡”的行為給出了更為合理的解釋。而當(dāng)王實甫將其改為由老夫人一方提出以后，事情就變成了給予“退兵者”的一個承諾，這樣一來，老夫人“賴簡”的行為就屬于“言而無信”了。所以才有了后來老夫人被紅娘說服，同意崔、張二人的結(jié)合。如此一改，情節(jié)更為通達、合理。王實甫對《弦索西廂》最大的改編在于其語言與人物。就其語言來說，他在此前文本的基礎(chǔ)上進行“潤色加工”，使其“文采爛然”[9]，各個人物的語言既有特色，又含有一定的文采。鶯鶯的唱段之中，便有“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fēng)”、“碧云天，黃花地，西風(fēng)緊，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這類的化用前人詩詞之言的妙句;紅娘的唱段之中居然也不乏如此靈活用典的句子：“憔悴潘郎鬢有絲，杜韋娘不似舊時，帶圍寬清減了瘦腰肢”，其文采可見一斑。就其人物來說，比之董解元的《西廂記諸宮調(diào)》也有一定的改變。

這里我們重點來看一看王實甫對崔鶯鶯形象的改編。先從外在說起，《西廂記》中的鶯鶯之美實在更勝一籌，從張生三見鶯鶯，三道其美的唱詞中便可知曉一二。張生初見鶯鶯，只道“他那里盡人調(diào)戲亸著香肩，只將花笑捻”，從此言不難看出鶯鶯的大方，金圣嘆激賞此詞道出了鶯鶯“天仙化人，木無下土，人自調(diào)戲，曾不知也”[10]的大家閨秀之風(fēng)。后又有“宮樣眉兒新月偃，斜侵入鬢云邊”、“未語人前先靦腆，櫻桃紅綻，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之語，先描述其氣質(zhì)，再細(xì)寫其形貌，其柔婉動人形象漸出，實是“繪形寫神，不露痕跡，堪稱‘化工之筆” （李贄評文）。張生第二次見鶯鶯，是在月下，此時對鶯鶯的描寫多是剪影式的?！皝徬阈湟詿o言，垂羅裙而不語。似湘陵妃子，斜倚舜廟朱扉;如月殿嫦娥，微觀蟾宮素影?！彪鼥V描畫中體現(xiàn)出鶯鶯文靜的姿態(tài)，再以湘妃、嫦娥作比，使得鶯鶯在形貌上更顯得有如仙女一般。至于佛寺中行法事那天，崔鶯鶯現(xiàn)于眾人之前，張生再細(xì)看，才看清她是“檀口點櫻桃，粉鼻兒倚瓊瑤。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至此，鶯鶯的傾國傾城之貌終于浮出水面，這也難怪張生見之，頓成“傻角”，眾僧見之也會有“老的小的，村的俏的，沒顛沒倒，勝似鬧元宵”的失態(tài)了。這比此前的文本在描寫上都又進了一步，借張生的視角，一見概觀其氣質(zhì)，二見略知其體態(tài)，三見之時，“方作清水觀魚數(shù)鱗數(shù)鬣之詞”（金圣嘆評文）。三次見面，三次描寫，層層遞進，先摹其輪廓，再細(xì)細(xì)描畫，比《弦索西廂》更加精密，安排更為奇巧，成效自然更好，更顯鶯鶯之美。三見之下，讀者似乎也與張生一同見到鶯鶯了——大方的姿態(tài)、出塵的氣質(zhì)、柔美的外貌，張生的一聲“呀”，崔鶯鶯傾國傾城之美貌呼之欲出。

再看崔鶯鶯的情感品性。對比《弦索西廂》，鶯鶯的身份地位并沒有發(fā)生變化，然而鶯鶯已不再是被動地陷入愛情，而是主動地走進去了。在《弦索西廂》中，崔鶯鶯與張生互動之時還是有些被動的，他二人能走在一起是張生先邁出一大步，成了“瘋魔漢”而后鶯鶯才邁出步伐，而崔鶯鶯最終獻身于張生，也有“報德”之由。但在《西廂記》中，崔鶯鶯與張生之間的愛情，是兩情相悅，相互之間共同向前邁步才走在一起的。試看此二人初見之時，張生的一句“我死也”，與崔鶯鶯“回顧-覷末-下”的曖昧動作，此二人在一起的因由、鶯鶯獻身于張生的因由，均源于愛情，而不夾雜其他。這個崔鶯鶯重視愛情勝于功名，以至于在送張生赴京時說出“休要一春魚雁無消息，我這里青鸞有信頻須寄，你卻休金榜無名誓不歸。”可見鶯鶯比起科考名利，更重視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這與其母“俺今日將鶯鶯與你，到京師休辱沒了俺孩兒，掙揣一個狀元回來者”大相徑庭，與《弦索西廂》里的崔鶯鶯相比，此處的鶯鶯重視愛情遠(yuǎn)勝過功名。

三、時代背景對創(chuàng)作的影響

社會生活對青年人擇偶觀、婚姻觀的影響十分廣泛，限于篇幅，筆者所提到的科舉情況僅限于三個時代。唐代的科舉考試，為當(dāng)時的政壇輸送了大量有志之才，然而安史之亂之后，科舉取士日漸腐敗。元稹生活在代宗至文宗兩朝，此時對科考名次有重大影響的“溫卷”、“行卷”等事漸多，且朝堂之上結(jié)黨等行為也較為普遍，寒門之士本無根基，此等政治環(huán)境，唯有依附達官顯貴才可以保證自己政治生涯的長久。至于依附手段，裙帶關(guān)系不失為“終南捷徑”，是以寒門之士科舉得中者多娶朝中官員之女，以求在官場上盡快站穩(wěn)腳跟?！耳L鶯傳》中，崔氏之家，不僅是“財產(chǎn)甚厚，多奴仆”，雖未言官場地位，但是崔姓確是名列唐代李、王、鄭、盧、崔五大姓氏中的高門大戶，然而鶯鶯家道中落也是事實。張生則不同了，他是以元稹為原型而塑造的人物。一介書生，要想在科舉中取得好的名次，要想在政治上有一番作為，要想快速升遷，只能另擇高門，放棄鶯鶯。而現(xiàn)實生活中元稹也確實娶了當(dāng)時的檢校工部尚書韋夏卿之女韋叢為妻。這是才子元稹對“始亂終棄”這一現(xiàn)實的真切復(fù)刻。

至金代，異族統(tǒng)治，漢族文人的地位下降，科舉對他們來說雖也是一條道路，但畢竟有民族歧視，政治熱情不比以往，所以他們雖然還是重視禮教，但對功名的追求已經(jīng)變淡了。他們更加接近市井小民，熟悉“諸宮調(diào)”這樣的話本，也會受市民階層的影響，更重視個人的意愿與情感。因此，才有了《弦索西廂》中張君瑞與崔鶯鶯禮法之下的才子佳人的結(jié)合。為了讓他們在一起又使他們的結(jié)合符合禮教，崔鶯鶯家的社會地位必須提高，所以鶯鶯成了相府小姐，張生則為尚書之子。張生雖然父親已故，畢竟出自于高官之家，有一定的見識，因此，鶯鶯要使張生一見鐘情，必為絕色。又因鶯鶯是相府小姐，所以她必明禮法，受其束縛，是以《弦索西廂》中的崔鶯鶯才會如此美艷、自信，卻也有某種被動。眾所周知，元代文人社會地位低下，儒生被忽視，漢人為官機會不多，他們在社會上謀生也很不容易。余廷心先生說“夫士惟不得用于世，則多致力于文字之間，以為不朽?！蔽娜说匚坏牡拖录ぐl(fā)了他們的創(chuàng)作熱情，推動了雜劇的發(fā)展。且此時城市經(jīng)濟繁榮，市民階層日益壯大，人們對“情”得到滿足與尊重的呼聲越來越高。是以王實甫的《西廂記》精益求精，比之《弦索西廂》更上一層樓，文采爛然、環(huán)環(huán)相扣，拋棄“合禮”、“報恩”等保護色，大膽追求真摯、純粹的愛情，也正因為如此，《西廂記》才有了聞名天下的“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之語。

四、結(jié)語

崔鶯鶯在西廂記三部曲中人物形象的演變跨度還是比較大的。從出身富裕之家到相府小姐，從內(nèi)向軟弱到自信溫婉，從“顏色艷異”到“美似天仙”，從羞答答地接受愛情到主動追求愛情，除了文本體裁差異產(chǎn)生的影響以外，其形象演變亦與三代科舉情況、文人地位、市民階層等不同因素有關(guān)。

雖然前輩學(xué)者對西廂記三部曲中崔鶯鶯這個人物形象的研究已有很多，筆者則重點著力于對崔鶯鶯人物形象的“前后變化”和“不同之處”加以對比和分析，以便使人們能夠更加清晰地看到崔鶯鶯這樣一個人物形象是怎樣一步步變得更加鮮活、可愛的，同時對幾代不同的文本作者也會加深認(rèn)識和了解。

參考文獻：

[1]魯迅.中國小說史略[M].南京：江蘇文藝出版社，2007：57.

[2]元稹.鶯鶯傳[A].唐宋傳奇[C].北京：華夏出版社，2015：99-104.

[3]黃天驥.元代文學(xué)[A].袁行霈.中國文學(xué)史[C].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230-243.

[4]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注譯[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2：46.

[5]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注譯[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2：25.

[6]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注譯[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2：27.

[7]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注譯[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2：62.

[8]鐘嗣成.賈仲明.新校錄鬼簿正續(xù)編[M].成都：巴蜀書社，1996：71.

[9]藏晉叔.元曲選[M]北京：中華書局，1958：6.

[10]翁敏華 陳勁松.四大名劇精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5-22.

[11]張雨.試論崔鶯鶯形象的演變[J].思想戰(zhàn)線，2013（第39卷）：213-217.

[12]岳上鏵.論?dān)L鶯之美[J].牡丹江教育學(xué)院學(xué)報，2007（第三期）：15-17.

[13]劉艷玲.淺析西廂記三部曲[J].現(xiàn)代語文，2012.09：6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