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現(xiàn)狀、運行機制與發(fā)展態(tài)勢

孫杰

摘要：[目的/意義]通過深入剖析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的運行機制和發(fā)展態(tài)勢，為我國智庫的建設和發(fā)展提供參考借鑒。[方法/過程]采用文獻調研法和網絡調研法，對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的發(fā)展歷史、價值理念和運行機制等進行歸納總結。同時基于國際權威的全球智庫排名報告，分析弗雷澤研究所的關注重點和發(fā)展態(tài)勢。[結果/結論]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作為加拿大首屈一指的智庫機構，在教育、醫(yī)療、稅收、環(huán)境、能源、經濟等眾多領域所取得的成績，與其特殊的組織結構、運營機制和發(fā)展理念關系密切。

關鍵詞：弗雷澤研究所 智庫 運行機制 發(fā)展態(tài)勢

分類號：C931.5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8.03.09

1 引言

加拿大弗雷澤研究所（Fraser Institute）成立于1974年，以弗雷澤河命名，是加拿大首屈一指的智庫機構，其總部位于加拿大首都溫哥華，在卡爾加里、多倫多、蒙特利爾等地設有分支機構。根據(jù)2018年1月30日賓夕法尼亞大學發(fā)布的《全球智庫報告2017》[1]數(shù)據(jù)顯示，弗雷澤研究所（Fraser Institute）在加拿大100個智庫機構中排名第1位，在全球7，815個頂級智庫機構中排名第21位。作為一個獨立、非黨派和非政治組織，弗雷澤研究所以研究、權衡和廣泛交流有關民生的政府政策、企業(yè)創(chuàng)新及決策來提高加拿大人、他們的家庭以及未來一代的生活質量為機構使命，其研究涉及到教育、醫(yī)療、稅收、環(huán)境、能源、經濟等眾多領域。它還通過經濟自由網絡，在93個國家和地區(qū)領導著100余個由志同道合的組織組成的全球網絡。

本文以弗雷澤研究所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文獻和網站調研，以《全球智庫報告2017》和弗雷澤研究所發(fā)布的歷年年度報告為主要依據(jù)，對弗雷澤研究所的發(fā)展現(xiàn)狀和態(tài)勢進行了梳理，以期拋磚引玉，為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提供參考。

2 弗雷澤研究所的基本情況

2.1 機構創(chuàng)立

20世紀70年代早期，在加拿大，公眾普遍認為政府決策應該滿足加拿大人經濟和社會訴求的最佳方式。這種觀點得到了所有主要政黨、公共服務業(yè)、學術界、媒體甚至是一部分商界的廣泛共識。麥克米蘭公司的財務規(guī)劃師帕特里克·博伊爾（Patrick Boyle）開始考慮怎樣才能最理想地向公眾講清楚市場在經濟發(fā)展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2]。他希望建立一個有別于加拿大當時所有同類機構的經濟和社會研究組織[3]。博伊爾認為這種新型的組織要能夠獨立地進行經濟和社會研究并向決策者和公眾傳播其研究結果，既可以為決策者提供更好的選擇，也可以刺激公眾對于良好政策的需求。1974年年初，博伊爾在J·V·克萊因（J. V. Clyne）支持下，籌集到了機構成立的種子基金，并設法獲得了$75，000的收入。博伊爾開始與西安大略大學的經濟學家邁克爾·沃克（Michael Walker）、經濟學家喬鮑·豪伊杜（Csaba Hajdu）、約翰·雷布爾德（John Raybould）以及溫哥華的薩利·彭斯（Sally Pipes）等人密切合作，以衡量、研究和宣傳競爭性市場和政府干預對個人福利的影響為使命[4]，遵循在特定情況下謹慎運用經濟學定律確定有效的經濟政策的理念。在達成共識之后，1974年10月21日，弗雷澤研究所的章程獲得加拿大政府審批通過。

2.2 機構發(fā)展

弗雷澤研究所成立之初即被加拿大聯(lián)邦政府認定為慈善教育組織，并在溫哥華開始運作，1978年獲得美國慈善機構認可。安東尼·費希爾爵士（Sir Antony Fisher）于1975年被任命為代理執(zhí)行主席，1977年，邁克爾·沃克接替費希爾爵士擔任執(zhí)行主席，直到2005年秋馬克·穆林斯（Mark Mullins）接任。2012年4月，經濟學家尼爾斯·維爾德豪斯（Niels Veldhuis）被任命為執(zhí)行主席[5]，彼得·布朗為董事會主席。

弗雷澤研究所經過40多年的發(fā)展，從最初的創(chuàng)立到位居加拿大智庫機構之首，得益于機構成員卓越的才能、創(chuàng)新的思想、超凡的遠見，以及來自個人、商業(yè)領袖、私人基金的慷慨捐助。研究所的發(fā)展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1）運營經費的增長

1975年，研究所的收入為421，389美元。在研究所成立第1個10年里，收入穩(wěn)步增長但幅度不大。直到1988年，研究所的總收入超過了百萬美元。于1993年始，研究所收入進入持續(xù)增長時期，1994年，超過200萬美元；1997年，超過300萬美元；1999年，達到400萬美元；2002年，超過500萬美元；2015—2016年，連續(xù)2年超過1，000萬美元。2016年，來自個人的捐贈就達到500萬美元[6]。

（2）人員規(guī)模的增加

研究所的發(fā)展離不開人員規(guī)模的增加。其支持會員人數(shù)從1975年的65名，到1983年的521人，直到2003年支持隊伍超過3，000個，包括個人、公司或基金會的會員超過3，000個[7]。在職人員的數(shù)量也從成立之初的5人，增加到目前48人，以及60名外部合作專家，還有350位作者，他們來自22個國家，并且這個名單人數(shù)還在不斷增加，其中還包括6位諾貝爾獎得主[8]。

（3）分支機構的擴充

弗雷澤研究所成立之初，就將工作目標定位于服務整個北美。因此，盡管其總部設在溫哥華，但是早在1978年，研究所就在美國的西雅圖開設了辦事處，被美國國稅局認定為非營利組織，從而可以獲得來自美國的免稅捐款，以支持研究工作。20世紀80年代在溫尼伯設置分支機構，20世紀90年代在渥太華設置分支機構。目前，在卡爾加里、多倫多、蒙特利爾等地也有分支機構。

（4）國際合作與交流

研究所作為國際組織，與其他國家志同道合的團體建立了密切的關系，包括國際能源機構、華盛頓卡托研究所、阿特圖斯基金會（安東尼·費希爾爵士創(chuàng)立）等，從而奠定了弗雷澤研究所的國際影響力。作為國際交流的一部分，研究所于1979年接待了來自拉丁美洲的經濟學家代表團，將研究所的組織模式推廣至加拿大以外的其他國家和地區(qū)。值得一提的是，研究所在全球發(fā)展了經濟自由網絡成員，據(jù)《2016年度報告》[9]統(tǒng)計，該研究所目前與來自93個國家或地區(qū)的109個獨立機構合作，為經濟自由度指數(shù)報告提供支持，這些國家中也包括中國。

（5）廣泛溝通與媒體宣傳

弗雷澤研究所將溝通作為機構的核心使命，將保持媒體高曝光率作為追求的目標。2011-2016年間，全球各種媒體報紙、電視、廣播、網絡對弗雷澤研究所的報道增長73%，2016年有2.9萬篇次的報道，內容涉及弗雷澤研究所發(fā)表的研究報告和著作。弗雷澤研究所的官方網站每年有300多萬的點擊率，在智庫網站中名列前茅。與此同時，為了擴大研究成果的傳播和影響，研究所將枯燥的研究報告進行多樣化改編，將《全球經濟的自由化》報告拍成紀錄片《改變世界》，極大地提升了研究成果的傳播力和影響力。表1根據(jù)弗雷澤研究所2013-2016年機構年度報告中的對外宣傳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從中可以看出弗雷澤研究所在媒體宣傳推廣方面的成績。由于研究所在宣傳推廣方面的重視，極大地提高了弗雷澤研究所在加拿大民眾心目中的影響力。

表1 2013-2016年弗雷澤研究所的對外宣傳數(shù)據(jù)統(tǒng)計

Table 1 Statistics in communication of Fraser Institute in 2013-2016

項目 2013 2014 2015 2016

加拿大、美國報紙、廣播、電視覆蓋的廣告價值 1，500萬美元 1，600萬美元 1，600萬美元 —

網站訪問量 281萬 310萬 320萬 360萬

接受教育培訓計劃的學生數(shù)量/參與的學校數(shù)量 30，000/1，450 33，600/1，804 36，500/1，804 40，800/—

全媒體報道次數(shù) 23，500 26，222 28，338 29，041

Facebook關注者

Facebook視頻

Twitter關注者

YouTube視頻播放 5，100

—

13，800

251，400 6，700

—

16，400

44，695 9，289

124，516

19，410

92，713 15，450

344，512

21，950

155，510

北美報紙評論數(shù)量 1，100 1，308 1，421 1，374

學術與專業(yè)期刊、文章的引用次數(shù) 435 747 — —

全球經濟自由網絡成員 87 90 101 109

全球智庫排名/數(shù)量 22/6，603 19/6，618 17/6，846 19/6，846

加拿大智庫排名 1 1 1 1

2.3 機構管理策略

弗雷澤研究所將自己定位于“一個獨立的國際研究和教育機構”[10]，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打造一個能夠為個人提供更多選擇、更具市場競爭力和個人責任感的自由繁榮的世界[11]?！都~約時報》認為它兼具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特征，《卡爾加里先驅報》稱其為保守主義，《蘭利時報》認為它是“中間偏右”的自由主義者[4]。從1974年成立至今的40多年來，弗雷澤研究所一直秉承創(chuàng)立之初的管理策略[12]，使研究所與其他機構區(qū)別開來，并在機構的運作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有力地保證了機構的發(fā)展和進步。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方面。

（1）研究所獲得的任何捐贈將全部列入總收入，并用于研究項目，而不是根據(jù)董事會的意見進行分配。

（2）研究所及其工作人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它的目標純粹是為了服務公眾，維護公眾利益，其研究工作和研究結論完全是基于對事實的客觀考慮，采用可靠的研究方法而得出的。

（3）任何捐贈者、機構成員、董事會成員或其委員會成員都不能修改、控制研究項目，應保證出版物或新聞內容的原貌。研究成果可以向研究者和公眾開放獲取。

（4）研究所可以對有爭議的公共政策問題進行研究，獨立地得出結論和建議并公開發(fā)表，不受捐助者意愿的約束。

（5）盡管研究所是加拿大人創(chuàng)立的，但它將在全球范圍內吸納最優(yōu)秀的專業(yè)人才，挖掘所有西方民主國家與加拿大同樣面臨的公共政策問題。

（6）在機構內部，研究成果的發(fā)布必須通過同行評議。執(zhí)行主席基于編輯顧問委員會的指導（而不是董事會）對問題進行最終裁決，并有權決定是否公開。

（7）所有出版物都將包含研究所的核心使命和宗旨的簡短聲明。此外，對于出版內容，作者文責自負，其觀點僅代表個人看法，并不一定代表研究所或董事會的觀點。

3 弗雷澤研究所的運行機制

3.1 管理架構

弗雷澤研究所董事會由杰出的個人團體組成，董事會主席彼得·布朗（Peter Brown），副主席馬克·米歇爾（Mark Mitchell）和羅德·斯奈夫特 （Rod Senft），也包括榮譽董事會成員邁克爾·沃克，機構創(chuàng)始人、終身榮譽董事會主席帕特里克·博伊爾（Patrick Boyle），共51人，他們代表機構成員和會員，管理研究所的業(yè)務和事務[13]。

研究所的執(zhí)行委員會由董事會成員推選組成，設立執(zhí)行總裁，具體管理研究所項目，各職能部門協(xié)助執(zhí)行總裁完成機構運營相關工作。其職能部門包括財務部、行政和人力資源部、項目發(fā)展部、教育培訓部、產品和推廣部等。

研究所下設研究中心開展研究工作。同時，為保證研究項目的質量和水平，設立編輯顧問委員會，對研究成果進行嚴格的同行評議。新研究成果、重大研究項目和實質性修改研究等至少由1名內部專家和2名外部專家進行審查。外部審查是一個盲審的過程，評論和會議文件由內部專家審查。

3.2 研究中心

弗雷澤研究所的研究范圍涉及有關國計民生的多個方面的眾多領域，如教育、醫(yī)療、稅收、環(huán)境、能源、經濟等。弗雷澤研究所的研究中心主要有3種類型，一是專題政策研究中心，如原住民政策研究中心、稅收與財政政策研究中心；二是地區(qū)研究中心，如阿爾伯塔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安大略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三是教育培訓研究中心，如中小學教育研究中心、芭芭拉·米切爾教育提升中心等。研究中心針對相關問題進行深入探索，公開出版研究報告或研究成果，為政府決策與創(chuàng)新提供參考，提出問題和可能的解決方案，并促成公眾對政府決策的深入了解和廣泛參與。

3.2.1 專題政策研究中心

（1）原住民政策研究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2013年，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托馬斯·弗拉納根（Thomas Flanagan）。該中心的創(chuàng)建目標是促進一場富有成效的前瞻性討論，為加拿大許多土著社區(qū)的問題找到持久的解決辦法。

該中心從創(chuàng)建開始始終關注和致力于解決與原住民相關的問題，包括如何開展第一民族的教育問題、如何通過石油和天然氣的開發(fā)為原住民社區(qū)的經濟繁榮提供機會等。該中心發(fā)表的第一份研究報告《第一民族的財富》是由弗拉納根教授和卡特琳·博勒加德教授（Katrine Beauregard）共同撰寫的，研究了為什么一些第一民族加拿大人成功地實現(xiàn)了比其他民族更高的繁榮水平，結論是，通過賦予個人財產權利是實現(xiàn)經濟賦權和提高生活水平的最佳途徑。該中心每年發(fā)表3～5篇研究成果，內容涉及原住民的教育、資源、政府支出、法律法規(guī)等。2016年，在Facebook上，該中心的出版物點擊獲取量達到5.8萬次。

（2） 經濟自由創(chuàng)新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20世紀80年代中葉，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弗瑞德·麥克馬洪（Fred McMahon）。該中心的創(chuàng)建目標是研究經濟自由，該想法的提出始于20世紀80年代初，目標是改變人們對政府在社會中作用的認識，沒有經濟自由，政治自由最終會衰落。

該中心在全球范圍內從事出版和教育活動，領導著來自93個國家和地區(qū)的109個獨立成員組織組成的全球經濟自由網絡，其中有8個成員組織在《2017年全球智庫報告》中進入全球百強智庫行列。

該中心于1996年發(fā)布了第1份《世界經濟自由度報告》，分析了1975—1995年間主要國家和地區(qū)的經濟自由度情況，發(fā)布“世界經濟自由度指數(shù)”，也稱弗雷澤經濟指數(shù)。與美國傳統(tǒng)基金會的“全球經濟自由度指數(shù)”不同，弗雷澤經濟指數(shù)是根據(jù)私營企業(yè)能否在各國自由、高效地從事商業(yè)活動對國家進行評級，反映經濟自由度與人均國民收入之間的關系?！白钭杂伞钡膰彝ǔ０l(fā)展速度較快，人均國民收入較高。該指數(shù)從5個方面衡量經濟自由度，即政府規(guī)模、法律結構與產權保護、穩(wěn)健的貨幣政策、國際貿易自由度以及信貸、勞動力與商業(yè)管制。作者Fred McMahon和Michael Walker在報告中指出，“經濟自由度能夠帶來區(qū)域經濟繁榮和更高的生活質量，而排名底部的地區(qū)通常由專制統(tǒng)治，公民的自由和機會都受到更多限制”。報告還稱，自由度最低的經濟體都遭遇了經濟困境，并影響到社會穩(wěn)定性，如利比亞、委內瑞拉和津巴布韋；經濟自由度會對人均經濟收入產生涓滴效應，經濟越自由，民眾富裕程度越高。多年來，研究一直表明，高水平的經濟自由促進了經濟增長、政治權利、公民自由，以及一系列社會指標的改善，包括預期壽命和生活滿意度。

2016年《世界經濟自由度報告》顯示，中國香港位列世界最自由經濟體首位，位列前5的其他4個地區(qū)為新加坡、新西蘭、瑞士和愛爾蘭。

該報告可以通過弗雷澤研究所的官網開放獲取，中國是該網站點擊獲取量最大的國家，占總數(shù)的28%。其他主要國家包括美國、阿爾及利亞、德國、英國和巴西。該研究所還發(fā)布了關于阿拉伯世界和北美經濟自由的年度報告。

另外，該中心與卡托研究所共同出版了人類自由指數(shù)，衡量人們自由享有言論、宗教、婦女權利、結社和集會自由以及經濟自由的指標[14]。該指數(shù)使用79項個人、公民和經濟自由指標，對159個國家和地區(qū)進行排名。

該研究中心每年都有大量的出版物翻譯出版，翻譯的語種包括亞美尼亞語、波斯尼亞語、保加利亞語、希臘語、斯洛文尼亞語、西班牙語和烏克蘭語。

（3）稅收與財務政策研究中心

該中心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查爾斯·拉曼（Charles Lammam），是加拿大對政府預算、公共財政和經濟政策進行嚴格、深入分析的主要信息來源之一。

確保加拿大人充分了解政府運行成本和個人的稅收負擔是該中心的研究主題之一。加拿大作為高福利的國家之一，12年義務教育、全民醫(yī)療保險、社會救濟金等都由稅收來完成。因此，加拿大人納稅種類繁多，大到個人收入稅（聯(lián)邦和省稅）、物業(yè)稅、地稅、房產稅、教育稅、醫(yī)療稅、存款利息稅、汽油稅等，小到購物稅、牌照費、煙酒稅、燃料稅等。稅賦自由日，即每年這一天之前的收入為繳納稅款，這一日之后才是個人的收入。這一概念基于稅賦自由日之前掙錢而不花錢的假設。2017年，稅賦自由日為6月9日。這一天，各種媒體進行了廣泛的報道。

研究中心每年發(fā)布“加拿大人消費稅收指數(shù)”用以衡量不斷增長的稅收負擔。2016年該指數(shù)表明，加拿大人平均42%的家庭收入用于繳納稅費，38%的收入用于生活必需品，包括食物、住房和服裝等。

研究中心對加拿大各省的行政長官在任期間的年度財政業(yè)績進行考量，主要從政府開支、稅收、赤字和債務3個方面進行評價，在2016年，不列顛哥倫比亞省行政長官克里斯蒂·克拉克（Christy Clark）排名第1。

研究中心還對收入不均與經濟發(fā)展之間的關系、收入的流動性、養(yǎng)老金計劃等問題進行持續(xù)研究。結果表明，加拿大人能夠通過教育和技能發(fā)展、努力工作來提高經濟地位，實現(xiàn)從低收入人群開始向高收入群體的轉移。加拿大人為退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無須改變政府的養(yǎng)老金計劃。

（4）市政政策研究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2015年，其目標是針對市政財政、土地使用法規(guī)以及市政服務的成本和收益等問題進行深入研究。

該中心的研究內容主要涉及3個方面。一是關于住宅土地使用與管理。在加拿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擔憂住房問題。為此，弗雷澤研究所于2015年成立市政政策研究中心，開展了為期1年的全國土地使用評估項目，致力于研究土地政策對加拿大人居住條件、環(huán)境、質量的影響，重點研究3個地區(qū)，即安大略省大金馬蹄地區(qū)、不列顛哥倫比亞省低陸平原區(qū)以及阿爾伯塔省卡爾加里-埃德蒙頓走廊地區(qū)。進而，對全國土地使用條例及其他問題，包括居住成本等進行了進一步的研究。2016年，在《加拿大土地使用條例對住房供應的影響》報告中指出，維持購買力的最佳途徑就是確保新住宅的充分供給。然而，除了自然資源外，建筑商也面臨諸如來自市政監(jiān)管的阻礙。研究表明，在加拿大的最大城市化地區(qū)，大量的管理條例是阻礙住宅增長的因素之一。二是關于城鎮(zhèn)融合。通過研究安大略省的部分鄉(xiāng)村社區(qū)的融合經驗發(fā)現(xiàn)，城市化并沒有降低成本，在某些情況下，成本卻有所增加。但是，城鎮(zhèn)融合近年來有加速的趨勢。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獨特區(qū)域治理體系（地區(qū)體系）已經惠及了該省的首府地區(qū)。三是關于市政服務。該中心評估了各種市政服務的效率和成本收益，包括警務工作、火災預防、垃圾處理等。

（5） 自然資源研究中心

該中心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肯尼思·格林（Kenneth Green）。

作為能源和其他天然資源的出口國，擁有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氣、礦產和金屬并不能保證經濟的持續(xù)繁榮，還需要健全的公共政策來確保經濟發(fā)展，防止環(huán)境破壞。因此，自然資源研究中心致力于研究加拿大能源和礦業(yè)經濟的公共政策，了解政府規(guī)章制度對這些關鍵經濟部門的影響，為公共政策的良好運行提供資政建議。

在肯尼思·格林的領導下，自然資源研究中心面對行業(yè)的緊迫問題開展了一系列研究，包括能源運輸安全、全球礦業(yè)投資壁壘、油氣勘探開發(fā)投資、水力壓裂風險以及安大略省電力價格等，全國媒體對此進行了廣泛報道，報道次數(shù)超過5，000次。研究中心研究阿爾伯塔省的碳排放限額將如何減少油砂生產的增長、安大略省電力部門“需求側管理”項目的影響。研究發(fā)現(xiàn)，盡管項目目標是通過節(jié)約能源來節(jié)約經費，但是收效甚微。研究中心每年發(fā)布礦產勘查開發(fā)公司調查報告，旨在了解礦產資源潛力和公共政策因素（比如稅收和制度的不確定性）對勘查投資的影響。在能源方面，通過對加拿大能源貧困地區(qū)的全面研究，發(fā)現(xiàn)在2013年，加拿大有近8%的家庭用電的花費占了家庭支出的10%以上，而且隨著汽油成本的增加，這些數(shù)字會增加1倍以上。

（6）健康政策研究中心

弗雷澤研究所的健康政策研究中心致力于教育加拿大人意識到醫(yī)療體系中存在的問題，并研究可能的解決方案。

該中心每年發(fā)布關于醫(yī)療服務等待時間的年度調查報告——《等待輪到你》。2016年，加拿大人等待醫(yī)療服務的時間是20周，這一數(shù)字在1993年的報告中是9.3周。與《等待輪到你》報告相關的一項研究《離開加拿大去治療》的年度報告中，提到2015年估計有超過4.5萬加拿大人在國外接受非緊急醫(yī)療救治。該中心的另一項研究《加拿大醫(yī)療保健支出的可持續(xù)性》，根據(jù)包括人口變化在內的一系列因素，預測各省政府在未來20年用于醫(yī)療的費用將會不斷增加，由此可能導致更高的稅收、更大的赤字或者減少支出。醫(yī)療改革、醫(yī)療保險、醫(yī)療保健和藥品創(chuàng)新以及生物制品、醫(yī)療設備、藥品貿易、生物學發(fā)展等與加拿大人的健康、醫(yī)療、保健方面息息相關的問題都是該中心的研究和關注重點。

3.2.2 地區(qū)研究中心

（1）阿爾伯塔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

該中心位于卡里加爾，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史蒂夫·拉夫勒（Steve La?eur）。

阿爾伯塔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創(chuàng)立旨在長期衡量阿爾伯塔省政策選擇的影響，并向公眾傳達致力于保證阿爾伯塔省現(xiàn)在和未來的不斷發(fā)展進步。

阿爾伯塔省人口僅占加拿大人口的11%，但在加拿大的經濟驅動力方面，它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它的歷史最好水平。在過去的15年里，該省對國家經濟增長的貢獻巨大，即使在經濟困難時期，也是加拿大聯(lián)邦人均收入最高的省份。從歷史上看，阿爾伯塔省通過激勵和倡導經濟改革，有力地推動了整個加拿大的經濟增長，成為通過增加稅收和有效監(jiān)管來促進繁榮的最佳實踐案例。正因如此，不論阿爾伯塔省政策的成功與失敗，都值得深入研究，該中心一個主要目標是大力推廣弗雷澤研究所在阿爾伯塔省的影響力。2016年，通過新聞發(fā)布、報紙評論、電臺和電視節(jié)目的采訪等方式，弗雷澤研究所在該省的新聞媒體中得到了廣泛關注與報道，被提及的次數(shù)達到2，335次。該中心一項具有特別影響的研究是與德克薩斯州的能源生產狀況進行對比，分析阿爾伯塔省財政狀況。該研究除了在全省范圍內受到廣播和電視節(jié)目幾次重要采訪外，還被刊登在重要紙媒上，包括《卡爾加里先驅報》的頭版。另一項對于阿爾伯塔省債務積累速度的研究也在社交媒體上引發(fā)了數(shù)百次直接對話。

（2）安大略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

該中心位于多倫多，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本·艾森（Ben Eisen）。

安大略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OPI）旨在教育人們如何面對當前政府政策，并提供一個政策路線圖來幫助安大略省重新恢復其作為國家經濟引擎的傳統(tǒng)地位。

安大略省繁榮創(chuàng)新中心在改變公眾在政府債務和能源政策等方面的認知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2013年發(fā)表了由著名經濟學家出版的論文集《安大略省負債狀況研究》，表明安大略省當年人均債務18，000美元，是加州當年債務（3，800美元）的近4倍半，而且該省的債務積累占經濟的比重（GDP）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20世紀90年代希臘債務的增長速度。2014年，一篇由經濟學家迪馬特奧撰寫的題為《沒有繁榮的安大略省，加拿大能夠繁榮嗎？》報告指出，該省糟糕的經濟表現(xiàn)拖累了整個加拿大經濟。2015年，創(chuàng)新中心發(fā)表了7篇研究報告，受到近1，700次的媒體關注，相當于124萬美元的廣告收益。其中《安大略：不再是一個繁榮的地方》指出安大略省從經濟強盛地區(qū)到經濟落后地區(qū)的衰落，并詳細地記錄了政府的政策及其導致的不佳表現(xiàn)。2016年，OPI發(fā)表了一系列影響深遠的研究，重點關注安大略省的政策發(fā)展。其中包括，《支出是安大略省債務危機和債務問題的根源》《與其他省份相比，安大略的債務積累》《安大略與密歇根：狼獾州的政策經驗》《安大略省的五大蕭條：后衰退安大略省的勞動力市場區(qū)域分析》。OPI在整個安大略省的政策討論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提高了公眾對嚴峻挑戰(zhàn)的認識，包括債務負擔加重、無競爭力的稅率和高能源價格。

（3）魁北克省繁榮創(chuàng)新和推廣中心

該中心位于蒙特利爾。由于認識到魁北克面臨的經濟問題的嚴重性，弗雷澤研究所成立魁北克繁榮創(chuàng)新和推廣中心，旨在推進魁北克人進行必要的政策改革。

該中心對魁北克省的主要公共政策課題進行研究，并在本省傳播其國家研究的內容。該研究所于2016年發(fā)布了一項重要的研究報告，《加拿大的跨省移民：魁北克人走為上策》。該報告發(fā)現(xiàn)，從1971年到2015年，魁北克流出人口大于外省流入人口，凈流出人口數(shù)量為582，470人，其中大部分是年輕人，而且是在他們職業(yè)生涯的早期階段。這一趨勢導致了魁北克人口老齡化問題，除非政府能夠提供一個更有希望的經濟環(huán)境。這項研究在全國各大媒體上報道次數(shù)達到了308次。研究人員撰寫的報告多用法語和英語發(fā)表，以滿足更多的電臺或電視臺的采訪需求。

3.2.3 教育培訓研究中心

（1）中小學教育研究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1998年，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彼得·考利（Peter Cowley）。

該中心發(fā)布的《中小學排名報告》是加拿大唯一一個基于實證研究的中小學教育綜合實力排名。研究中心每年根據(jù)各省教育局網站的公開材料、學生成績等相關信息，通過將各種相關的、客觀的學校教育綜合實力指標進行綜合分析和闡述，形成公開的排行榜，使學生家長、教師、學校和董事會管理人員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分析獨立學校的學術表現(xiàn)。同時，也對各方面成績不斷進步的學校名單進行公布。學校排行榜不僅包含了每所學校的成績信息、學校排名，還包含了每所學校過去5 年的整體表現(xiàn)，并且提供英語為第二語言（ESL）學生的比例以及家庭收入等信息作為參考。很多學生和家長認為學校排行榜提供了大量的參考信息，可用來對不同的學校進行學習成績方面的比較。當然，也有不少老師、學校反對學校排名，認為不同學校之間沒有可比性，純粹的學校成績排名為學校、老師甚至學生徒增了壓力。但是大多數(shù)家長和許多專業(yè)的教育專業(yè)人士也認識到，排行榜在鼓勵改善教育方法和提高加拿大兒童的教育質量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2016年，在排行榜發(fā)布的第19年，大約有200多萬家長和教育工作者訪問了學校排行榜的網站，估計有45%到55%的家庭參考過相關數(shù)據(jù)。因此，不斷增加的訪問量表明該排行榜逐步受到越來越多的家長和教育工作者的歡迎，這也是研究該項目的目的所在。

（2）芭芭拉·米切爾教育提升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2013年。芭芭拉·米切爾教育提升中心的建立是在加菲爾德·韋斯頓基金會的資助下，旨在改善加拿大的中小學教育。

該中心主要針對中小學教師進行教育培訓，舉辦教師講習班，為教師開發(fā)和發(fā)布新的學習資源。它的3個重點研究方向是如何提高教師的教學效果，如何改進學校的課程大綱以及在孩子教育方面如何為家長提供更多的選擇。該中心還進行實證研究，通過傳統(tǒng)媒體和社交媒體廣泛傳播教育信息，以促進公眾對教育政策的理解和未來的發(fā)展趨勢。因此，越來越多的公眾認識到，初等和中等教育可以為未來的繁榮做出貢獻。

（3）教育項目中心

該中心成立于1988年，現(xiàn)任中心主任是麗薩戴安·弗提耶（Lisa-Diane Fortier）。弗雷澤研究所于1988年開始為大學生舉辦研討會，多年來又增加了一些新項目，為學生、教師和記者提供了解國家經濟狀況以及如何選擇和參與競爭的機會。

該中心是加拿大唯一一個為13～24歲的學生、教師和記者提供資源、網絡和論壇的組織，從市場的角度來學習和討論經濟學和公共政策。該教育中心提供了一系列項目，2016年，吸引了超過40，800名高中和大學的學生、教師和記者參加學習和研討會，有18，810名學生參加了由209名教師組織的7個研討會。

對學生來說，研討會幫助學生了解國家政策如何影響經濟、可能采取哪些方法解決各種政策問題，以及如何辯證地對問題進行評價。對教師來說，教師研討會既吸引新任經濟學教師，也吸引了那些愿意開發(fā)新的課程內容和資源的教師。對于記者來說，通過對全球性經濟問題的了解和學習，獲得職業(yè)發(fā)展技能和認知的提升。

教育項目中心在2016年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獲得彼得·莫克先生捐贈的500萬美元，進一步成立彼得·莫克自由企業(yè)教育中心，并將現(xiàn)有的成功經驗推廣到安大略省。從2016年11月開始，彼得·莫克自由企業(yè)教育中心舉辦了研討會和講習班，使安大略省的4，900多名學生受益。

3.3 資金收入與支出

為了保持機構的獨立性，弗雷澤研究所只接受來自個人的、組織的或者基金會的捐助，而不接受政府撥款或者研究項目委托，以便于能夠客觀、公正地對研究內容做出分析和評價。

弗雷澤研究所的資金獲得與籌措主要有以下幾種方式。

（1）會員的捐贈收入。據(jù)2016年年度報告統(tǒng)計，研究所擁有來自加拿大、美國及全球的支持者3，000余名，其中個人占83%，企業(yè)與組織占15%，基金會占2%，如圖1所示[9]。

在2003至2004財政年度，研究所從?？松梨讷@得了12萬美元；從2006年到2016年，從查爾斯和戴維·科赫（David Koch）控制的基金會獲得的捐款總額約為76.5萬美元； 2016年，它收到了加拿大商人彼得·蒙克（Peter Munk）的500萬美元捐款。2013到2015年，捐贈比例情況如圖2所示。

從圖1和圖2中可以看出，弗雷澤研究所的個人會員比例盡管占80%以上，但是從捐贈額度上，僅占不足20%。來自基金會、企業(yè)與組織的經費占比較大。

研究所積極尋找基金會支持，這些基金會通常來自美國，支持特定的項目。2012年，《溫哥華觀察家報》（Vancouver Observer）報道稱，弗雷澤研究所在過去10年里獲得了超過430萬美元的收入，來自美國8個主要基金會，其中包括最有影響力的石油和制藥公司[19]。

（2）出版物的銷售收入。2016年，研究所出版了有關衛(wèi)生健康、政府預算、稅收政策等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85種印刷或數(shù)字出版物。

（3）其他外匯匯率變化以及投資收入。

綜上，弗雷澤研究所的資金來源如圖3所示。

弗雷澤研究所的資金支出主要用于工資、辦公成本、研究項目、出版費用以及其他耗費。其收支狀況如表2所示。

4 弗雷澤研究所的發(fā)展動態(tài)

2018年1月31日，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智庫研究項目（TTCSP）發(fā)布了《2017年全球智庫報告》，這是國際上非常有影響力的全球智庫排名報告，能夠比較全面準確地反映全球智庫的發(fā)展實力。對比《2016年全球智庫報告》[15]進行分析，可以揭示出弗雷澤研究所在最近2年的發(fā)展態(tài)勢和變化。此外，本文還以弗雷澤研究所為坐標，列出了在各項排名中前3位的智庫，如表3所示。

從表3可以看出，近2年弗雷澤研究所在全球頂級智庫中的排名稍有下降（下降2位），但在非美國頂級智庫排名中位置上升，在墨西哥與加拿大頂級智庫排名中位列第1。就各領域頂級智庫排名而言，盡管弗雷澤研究所的排名并未進入榜單前列，但是在全球最佳國防和國家安全智庫的排名中上升3位，全球最佳國內經濟政策智庫的排名上升11位，說明在國內經濟政策方面，弗雷澤研究所的進步很大；在全球最佳國內衛(wèi)生政策智庫、全球最佳衛(wèi)生政策智庫、全球最佳國際發(fā)展智庫、全球最佳國際經濟智庫排名中略有下降，波動幅度不大；全球最佳科技智庫、全球最佳社會政策智庫中排名保持不變。就擁有特殊成就的頂級智庫排名而言，在全球最佳管理智庫中排名上升1位；在全球最佳社交媒體及網絡運用智庫中排名上升2位、在全球最佳擁有外交關系/公眾參與計劃智庫中排名上升5位、在全球最佳互聯(lián)網應用智庫中排名上升5位；在全球最佳機構合作（2個及2個以上）智庫中排名下降5位；在全球最佳支持創(chuàng)新理念與范式智庫中排名下降6位；在全球最佳媒體運用智庫排名中下降4位；在全球最佳智庫會議、全球最具創(chuàng)新性政策觀點/提案智庫、全球最佳質量保障、誠信政策與工作流程智庫排名中略有下降，波動幅度不大；在全球最佳智庫網絡、全球對公共政策最有影響力智庫、全球最佳獨立智庫中排名不變。其中，在全球最佳互聯(lián)網應用智庫、全球最佳擁有外交關系/公眾參與計劃智庫中進入全球排名前10，分別位列第8和第10位。在全球最佳獨立智庫中位于榜單第11位。這充分說明了弗雷澤研究所不僅在互聯(lián)網應用和組織與公眾之間的關系研究方面成績顯著，而且在組織運營方面保持了機構的獨立性，提升媒體互動，擴大機構的影響力，符合機構的創(chuàng)立使命。

表4對弗雷澤研究所的研究和發(fā)展現(xiàn)狀進行了進一步的說明，在各個研究領域的頂級智庫排名中研究所的上榜次數(shù)有8次，占智庫排名種類總數(shù)量的60%左右，但沒有位列排行榜前3的情況，研究能力和水平仍需不斷提升。而在擁有特殊成就的頂級智庫排名中，弗雷澤研究所上榜有13次，排名前20占上榜總數(shù)的百分比達61.5%，結合表3，可以看出弗雷澤研究所的發(fā)展目標和方向較為專一。

5 結語

回顧弗雷澤研究所40多年的發(fā)展歷史，可以看到它的發(fā)展具有2個鮮明的特點，一是具有高度的獨立性，二是充分重視對外宣傳與交流，提高影響力。其發(fā)展思路和理念對我國智庫的建設和發(fā)展具有一定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1）機構的獨立性保證了研究的客觀與公正。弗雷澤研究所沒有收到任何政府資金或研究合同；它依賴于成千上萬的個人、組織和基金會的捐贈來執(zhí)行它的使命。因此，我國新型智庫在發(fā)展過程中也要明確自我定位和使命，在發(fā)揮其優(yōu)勢作用的同時，保持獨立性，對政府或所屬機構提供客觀、公正的資政建議。

（2）堅守使命，為民眾提供服務。當公共政策有利于競爭市場和政府對人民生活的正面影響時，國家的繁榮程度和公民的生活水平會得到改善。通過這種方式，弗雷澤研究所努力于使加拿大成為世界上最繁榮、最自由的國家。我國智庫在建設和發(fā)展過程中，不論是公共智庫或者是專業(yè)智庫，如果能為政府或機構決策提供有價值的策略，將有利于提高政府或機構的工作效率和效果，從而有利于人民美好生活愿望的實現(xiàn)。

（3）拓展思路，放眼全球，提供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弗雷澤研究所之所以能夠吸引包括6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內的300多位專家發(fā)表論文、出版著作，就是因為它的質量至上原則，它的要求極為嚴格，所有文章和著作，均由遴選的全球頂尖專家進行盲評。國內智庫應該具有國際視角，全面地了解全球的發(fā)展方向，高質量高水平地提供有效政策，提升我國智庫的效力。

（4）加大宣傳，開展多渠道多層次的交流，做“有影響力”的智庫。通過組織不同形式的討論，加強政策制定者、商界、學術界和社會之間的對話是保證弗雷澤研究所相關工作能更好地服務社會發(fā)展的重要原因。我國智庫在開展與政策制定等相關的工作時，應該加強與各方的交流，擴大宣傳范圍與途徑，提升我國智庫在全球范圍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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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rent Situation，Operation Mechanism and Development of Fraser Institute

Sun Jie

Library of Shenyang Ligo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159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The paper deeply analyzes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Fraser Institute， so that it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hink-tank in China. [Method/process]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review and network survey research， it tracks back Fraser Institutes development history， and summarizes its value concept and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At the same time， it deeply discusses the foundations development trend based on the 2017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Results/conclusion] As the Best Think Tanks for years in Canada， Fraser Institute has gained great achievements in education， health service， taxation， environment， energy， economy and other important areas in peoples daily life. And it must have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its special organization structure，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development philosophy.

Keywords： Fraser Institute think tank operation mechanism development

收稿日期：2018-05-07 修回日期：2018-06-10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