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歷程

摘 要：太和清音是一種生存和繁衍于皖西北地區(qū)阜陽、太和及河南的沈丘、上蔡等地的民間曲藝，后逐漸衍化為小戲，現(xiàn)與中國其他許多非物質文化遺產一樣，正面臨著后繼乏人，瀕臨絕跡的局面。作者從區(qū)域文化視野及流動景觀等角度，綜合考察其自然、歷史與社會環(huán)境等因素，對安徽太和清音音樂的傳承與發(fā)展進行探析。

關鍵詞：都市民俗學；太和清音；非物質文化遺產；區(qū)域音樂

太和清音，現(xiàn)屬于稀有曲種，源于民間曲藝坐唱，平時十天半月一會，或逢火神、土地生日，或是用于房屋落成、得子添孫、婚禮、開業(yè)、慶典等喜慶之日的慶祝。由會長相互邀請聚唱，演唱者衣冠整潔，圍桌而坐，演唱時各執(zhí)樂器，各唱一角，邊彈邊唱，自娛自樂。1954年，太和縣文化館組織清音老藝人成立了業(yè)余劇團，率先把清音彈唱改為戲曲上演。1958年，太和清音傳統(tǒng)曲目《追舟》參加安徽省首屆曲藝匯演并獲獎，同年8月，成立了全國唯一的太和縣清音戲劇團，多次在省、市文藝匯演中獲獎，并在全省各地巡回演出，廣受歡迎。安徽省人民廣播電臺為其錄制了清音戲選場及選段，當時紅極一時。

一、太和清音的起源、形成及發(fā)展

太和清音起源于具有濃厚色彩的民間曲藝“清音”，起源于安徽省阜陽市太和縣，現(xiàn)在主要流行于太和、阜陽、潁州、臨泉、亳州及河南等地。根據(jù)已故的清音老藝人張俊明先生所撰寫的《清音小史》記載：于元末明初時期，潁州汝河南岸有一位老僧人，人稱玄壇法師（真實姓名不詳），他學識淵博，且精通音律，他居官多年，因不滿朝政，棄官歸里，削發(fā)為僧。他性喜弦歌，尤以琴箏為長，出家后更是終日研習音樂，寒暑不輟，創(chuàng)作出一種音律作為曲歌，常與眾徒彈唱。其曲調委婉纏綿，清雅悠揚。雖產生于皖北地區(qū)，但清音的聲腔及韻味，一反北方曲藝豪放、粗獷的特點，以細膩、委婉、清雅悠長見長。于是這種清雅高尚的音韻，隨著時間的推移流傳于民間，成為今日的“清音”。

太和的清音藝術深受文人雅士和精通文墨者所喜愛，他們大多出身于富家子弟或小康家庭，主要傳承方式為家族世代傳承。太和清音愛好者還經常組織清音會，常常十天半月就聚會一次，在演唱及娛樂中聯(lián)絡感情。

太和清音從元末明初起至今已有六百多年的歷史，從最初的創(chuàng)始人玄壇法師到如今第十代太和清音傳人張洪奎老先生等，他們經歷了時代的沖刷，見證了太和清音的逐漸衰落，但每一位清音藝術家仍然在努力。在第九、十代傳人時期是太和清音發(fā)展的鼎盛時期，以張洪奎為例，他的師父是章雅林、張俊明和張?zhí)鞈c，這三位都是清音高人。張俊明先生是晚清秀才，擅長劇本創(chuàng)作，他的清音作品《淮河頌》曾經在淮河兩岸風靡一時。他所撰寫的《清音小史》也是如今我們追溯太和清音藝術的最主要參考文獻，為太和清音的傳承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章雅林出身于三代清音世家，隨其父章來儀（清音第八代傳人）學習清音，人稱琵琶大王，在太和縣譚街設有書院，教唱腔、彈琵琶，所演奏出的琵琶音質純正，音色優(yōu)美。曾有人賦詩詞稱贊：“琵琶必竟勝瑤琴，一曲轉關妙入神，確是風流高歌調，令人聽后欲銷魂?！痹趶埡榭鼘W習的過程中，張俊明和章雅林兩位清音藝人一直非常耐心認真地教授，每一詞每一句每一個唱腔都不厭其煩地邊教邊改。張?zhí)鞈c拉得一手好墜胡，他也一遍遍為其拉琴伴奏，張洪奎也認真學習，直到三位老師都滿意為止。張洪奎老先生作為現(xiàn)今為數(shù)不多的清音傳承人，從他剛接觸清音開始到喜歡上清音，直至成為清音藝術的著名演員，他與清音結下了不解之緣，至今他仍然不遺余力地為清音藝術的傳承做著貢獻。

本人有幸于2017年10月召開的“第二屆淮河流域音樂文化學術研討會”中結識張洪奎先生，與會期間，通過和張老先生的交談，在研討會中聽到張老先生訴說清音藝術的由來，聽到張老先生演唱的《水調歌頭》，筆者深刻認識到太和清音的存在價值和藝術魅力。張老先生與筆者說：“1958年，我們太和縣成立了新中國唯一一個清音劇團，一直到1960年劇團排演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個劇目，借鑒其他地區(qū)劇種或是劇目有近百種。那時的太和清音盛行一時，劇團經常在阜陽、淮南、蚌埠、鳳臺、懷遠等地方巡回演出，每場都爆滿。甚至有些戲迷跟團捧場，我們到哪里演出，他們就跟到哪里聽。但在1960年國家遭受三年自然災害，太和清音劇團也被迫解散。在經歷了10年的‘文化大革命后，太和清音慢慢淡出眾人的視野。太和清音雖然2006年就被評為安徽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但是知道的人、感興趣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當初風華正茂的演員如今也已變成了花甲之年的老人。我是太和清音第十代傳人，我希望可以將太和清音繼續(xù)傳承下去！”幾十年來，太和清音藝術隨著社會的動蕩，興衰交替，跌宕不安。清音藝術的傳人也相繼離世，六百多年傳下來的文化瑰寶瀕臨滅絕。以張洪奎為首的一些清音藝術家們心急如焚，他們經常將僅有的幾位清音老藝人召集到一起，抄曲譜、記唱詞，定期演出，極力保存一些清音藝術的種子使其不被社會和人們所遺忘。

二、清音藝術的表演形式

太和清音音樂是由僧人所創(chuàng)，先于寺廟中傳唱開的，后流傳于民間后又汲取了民歌小調和當?shù)亓鱾鬏^廣的淮詞而形成的，因此其音樂風格還是多類似于佛曲。太和清音早期的表演形式多為4到8人不等，每人手執(zhí)一種樂器，每人任一角色，圍桌而唱。后發(fā)展到有專唱演員，他們大多不執(zhí)樂器，但一人任多角色。再逐漸發(fā)展至今，每人任一角色，不操樂器，專職演唱和表演，并有專門的伴奏樂手，樂隊和演員各執(zhí)其職。

太和清音的基本唱腔是四句腔，但除了四句腔之外，還吸收了許多民間小調，例如“太平年”“羅江怨”“滿江紅”“上河調”“下河調”等，從曲牌名可以看出，大多是吸收淮詞而來的，可惜有許多已經失傳了。四句腔的特點是板起板落，一板三眼，屬單曲體。唱腔委婉曲折，但結構規(guī)整，速度平緩，詞曲上下起伏波動較大，節(jié)奏感強。但是太和清音的四句腔并非四句為一個段落，且每一句唱腔都有很多種能表現(xiàn)不同情緒的腔變，因此作品聽起來非常豐富，不顯得單調。四句腔的起板過門有大起板、小起板、八板和花八板，大起板是太和清音的主要起腔過門，但由于速度較慢，感覺過門較于冗長，因此延伸而出的小起板，后來又出現(xiàn)八板，八板的結構比較精簡干練，速度也比較快，因此在清音作品中最為常見。

由四句腔變化而來的唱腔在太和清音作品中也經常運用到。例如“閃板”，在作品中利用閃板中的前休止或后休止符空出唱詞，偶爾的休止可以表現(xiàn)出作品帶來跳躍、喜慶或激動的情緒，使作品往下發(fā)展更有動力。例如“煞”，“煞”是代表停止的意思。煞板有分為“雙煞”“截煞”“小煞板”，是太和清音中常見的終止形式之一。其中的“雙煞”是指兩人同時演唱，至最后一句時所有演員幫腔，所有的伴奏樂器也參與進來，把舞臺氣氛烘托至最高點，然后同時結束。這樣的“強收”式結尾非常適合強烈、雄壯的結尾方式，使得現(xiàn)場氣氛更加熱烈。“截煞”在音樂中更加強調了突然“煞”住的感覺。小煞板與截煞板在唱腔上有些類似，只是節(jié)奏上略微拖延一些。清音涉及的唱腔非常多，還有雙回龍、單回龍、五字音、上字腔、工字腔、滾板、散板等。

太和清音的曲調比較單一，但在太和清音劇團成立后，太和清音的藝人們?yōu)榱素S富清音藝術的唱腔，創(chuàng)作出了老生調、小生調、小丑調、漫流、快流等專用新腔板式。采取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方式，既保存了太和清音傳統(tǒng)的曲調韻味特點，又使之逐漸向板腔體方向發(fā)展。每一句唱腔都會有多種不同的變化唱法，正是如此之多的唱腔豐富了太和清音藝術的音樂魅力和舞臺表現(xiàn)力。

太和清音的唱詞比較嚴格，文字性敘述很強，唱詞文雅精致，工整考究，多是《天官賜?！贰度蚁病贰栋讼蓱c壽》《永樂觀燈》等喜慶熱鬧，帶有吉祥如意寓意的作品。唱詞多以十字韻為主，也有七、十二至幾十字，但均不常見，只有在想要表達激動、憤怒、狂喜的情緒時才會有長達幾十字的“垛子”出現(xiàn)。在唱詞多而密集的情況下采用“垛子”的唱法，能夠使唱腔清晰，讓觀眾能聽清唱詞所表達的意思。

太和清音的伴奏樂器以墜胡、三弦、琵琶和箏為主，這也是太和清音音樂中俗稱的“四大件”。

墜胡，又稱墜子、曲胡、二弦，在伴奏中演奏的是演唱者唱腔的主旋律，墜胡的前身是小三弦，在為說唱或戲曲伴奏時，藝人感到彈撥樂器的效果難以與唱腔妥帖配合，因此效仿胡琴類的弓弦樂器，用馬尾弓來拉奏，形成了墜胡。

三弦，又稱弦子，可以用于獨奏、合奏或伴奏，普遍用于民族器樂、戲曲音樂和說唱音樂。在用于伴奏時，三弦既可以起節(jié)奏節(jié)拍的作用，也可以起旋律的作用。

琵琶，太和清音主要伴奏樂器之一，琵琶的表現(xiàn)力很強，伴奏手法也很多，可“彈挑”可“輪指”，可“點”可“線”，可以演奏細膩溫婉，也可以演奏熱烈激情。但在20世紀50年代左右，樂隊的琵琶演奏者為了使其彈奏的聲音更加清脆明亮，使用的琵琶多為自制的“土琵琶”。

箏，太和清音主要伴奏樂器之一，它是最能表現(xiàn)清音特色的音樂。早期，常用的是十三弦、十四弦和十六弦的箏，而現(xiàn)在多用的是二十一弦箏。1958年之前，清音藝人在演奏十四弦箏時，從不佩戴義甲演奏，且演奏技巧較為簡單；在1958年之后，作為清音藝術的主要伴奏樂器，演奏者們多選擇二十一弦的箏來代替十四弦箏，這使得伴奏的織體更加豐富，演奏技巧也已逐漸完善。

在太和清音的表演中一般會加上月鼓、木魚、小銅鑼等打擊樂器作為伴奏。月鼓，因為鼓的形狀酷似滿月，因此而得名，體積較小，但現(xiàn)在的清音表演中已經不再使用月鼓為打擊樂器，取而代之的是使用木魚演奏，清音多為一板三眼，常在第一拍及第三拍時敲擊木魚。木魚在樂隊中起到控制節(jié)奏及速度的重要作用，木魚在太和清音表演中的使用這也體現(xiàn)了太和清音藝術從佛門中傳出的來歷。小銅鑼則是于歡快熱烈的地方經常出現(xiàn)。

三、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與保護

太和清音藝術是流行于淮河流域兩岸的民間藝術杰出代表，對于太和縣、阜陽市、安徽省的民間音樂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文化價值。它起源于寺廟之中，流傳于民間百姓之間，它汲取融合了皖西北地區(qū)的一些民歌與小調，運用老四句腔的形式，加入表演者自己的創(chuàng)作，使作品可文可武，剛柔并濟，具有豐富的藝術表現(xiàn)力。這體現(xiàn)了其是太和縣清音藝術家們的智慧結晶。雖然人類各民族的發(fā)展以自然環(huán)境為根本，但由于像太和清音這類地方性小劇種的出現(xiàn)，形成了不同生存形態(tài)及文化基質。人類逐漸擺脫自然地理條件的約束，通過自身的生存能力、創(chuàng)造能力，把具有各民族特色的文化用不同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太和清音正是如此。

保護地方稀有劇種的任務任重而道遠，筆者在與張洪奎老先生的幾次交流中感受到，所有的清音藝術家和清音愛好者們都深知太和清音藝術存在的重要的學術和藝術價值，他們?yōu)榱吮４嫣颓逡羲囆g，堅持定期參與排練，堅持將太和清音作品以樂譜的方式記錄下來以便日后傳承與保存。太和清音藝術不能絕滅，要加大搶救、傳承及對其的保護工作力度，想方設法呵護這個全國稀有劇種的延續(xù)生存。這種想法在2013年就得到了實現(xiàn)，太和縣第二職業(yè)高中的王永先校長，在得知了太和清音的歷史、發(fā)展以及現(xiàn)在瀕臨滅絕的現(xiàn)狀后，將太和清音藝術帶進了二職高的課堂。2013年11月，太和縣第二職業(yè)高中正式批準為“安徽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太和縣清音傳承基地”。這是太和清音藝術六百多年發(fā)展歷程中劃時代的一項重大事件，也為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打開了一扇光明的大門。近年來通過張洪奎等二職高傳承基地的老師諄諄不悔的教導，二職高清音基地已經畢業(yè)了兩屆學生，共三百多人。盡管如此，但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仍然不夠樂觀，因為學生們只有兩個學年學習清音的機會，每周的課時也很少。很多學生在學習清音藝術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音樂，音樂方面的基礎知識幾乎為零，因此學起清音來說進度比較慢。有些學生學習清音藝術兩年才剛“入門”，就面臨著畢業(yè)要走出校門了，他們畢業(yè)后有自己的學業(yè)或是工作，也無法再全身心地投入到清音藝術的學習和探索中去。因此隨著社會發(fā)展飛速的向前，隨著人類民俗視野越來越都市化，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和發(fā)展仍然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本人與張洪奎老先生的幾次接觸與通話中，我每次都被他熱愛清音藝術的這份執(zhí)著所感動。記得他在“第二屆淮河流域音樂文化學術研討會”中清唱過一段太和清音的作品《水調歌頭》，雖然沒有舞臺、沒有伴奏，但他的認真與堅定讓我覺得這是最讓人為之動容的音樂。他在會上用最樸實的話語說出了最華麗的篇章，他說：“今年我已七十多歲，我是太和清音的第十代傳人，我希望我可以將太和清音繼續(xù)傳承下去，我希望太和清音不要被眾人所遺忘！”

通過了解太和清音的發(fā)展過程及藝術內涵，結合太和清音藝術的現(xiàn)狀，筆者認識到太和清音這種地方小劇種在我國音樂舞臺上仍然存在的一些問題，現(xiàn)提出以下一些相關傳承建議：

首先，綜合考慮物價、排練經費、樂器采購經費、舞臺服裝費用等諸多因素，如若無經費來源真的會使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與發(fā)展活動舉步維艱，因此建議太和縣在經濟上增加對太和清音藝術的經費投入。

其次，許多地方戲曲為了登上高雅舞臺，由先前的“俗文化”逐漸演變成了為了迎合高雅舞臺而創(chuàng)作的一系列作品及演繹方式。當傳統(tǒng)遭遇到了現(xiàn)代，我們應該怎樣做？這要求我們應該返璞歸真，將這種本身就出自于民間的“俗文化”回歸到老百姓中間去，作品及表演形式應當貼近民間，貼近生活。應當對劇目及演出環(huán)節(jié)做一些輕微調整，一個戲劇的生命力往往取決于它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取決于它的融會貫通。目前太和清音的演出劇目較少，每次演出的劇目或是表演形式都是一樣的，容易給觀眾們造成視覺和聽覺上的審美疲勞，可以提高演唱者的演唱水平及舞臺表現(xiàn)力，也可以增加一些伴奏樂曲，豐富伴奏音樂的織體。應該將傳統(tǒng)部分傳承，將落后部分創(chuàng)新，這樣才能使清音藝術的經典成為一盞永不熄滅的長明燈。

最后，一位好的表演演員在音樂及戲曲藝術中都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組成部分，他是搭建起戲曲藝術與觀眾之間重要的橋梁。因此，清音應當培育出更多優(yōu)秀的表演者，來將這個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民間戲曲發(fā)揚光大。在跟張洪奎老先生溝通完后筆者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可以為太和清音藝術做些力所能及的貢獻。本人系阜陽師范學院音樂舞蹈學院的一名琵琶教師，我院為一部分大一、大二對琵琶感興趣的學生開設了輔修課，這些輔修的學生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聲樂專業(yè)的學生，他們有著較為扎實的音樂理論基礎和聲樂演唱功底。我們應該主動激發(fā)這些學生學習演唱清音藝術的興趣，挑選出適合傳承太和清音的學生，將太和清音藝術的學習作為他們的選修課程。另外，結合《民族民間音樂概論》和《安徽地方音樂》等相關課程的實踐教學，阜陽師范學院音樂舞蹈學院已經成立了“曲藝傳習社”，連續(xù)十二年參加“苗湖書會”曲藝三下鄉(xiāng)演出活動，并將清音、淮詞、墜子等曲藝藝術重置于當下的教育生態(tài)語境之中。太和清音藝術的當代傳承方興未艾，張老先生和我的共同想法目前已經化為現(xiàn)實。

四、結語

太和縣這片古老的土地，看似是不起眼的小縣城，卻蘊藏著太和清音藝術這塊瑰麗的無價之寶，見證著太和清音由興盛轉為衰落的過程。太和清音經過600多年的發(fā)展歷程，經歷三十多位傳承人和近百位表演藝術者的共同努力，太和清音藝術一直活躍于藝術舞臺之上。它展現(xiàn)出當?shù)厝嗣穹e極、向上、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張洪奎老先生一直堅持的傳承太和清音的信念，我相信是所有太和清音藝術家和愛好者們的共同愿望。我們應該從保護近在身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做起，為太和清音藝術的傳承與發(fā)展盡一份綿薄之力。

作者簡介：

姜義龑，中共黨員，阜陽師范學院音樂舞蹈學院琵琶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