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性辟谷技術對慢性蕁麻疹改善作用的初步研究

蘇玉順，徐艷艷，盧一鳴，方海蘋，高大文，李志慧，張 歌，張成崗，3

（1軍事科學院軍事醫(yī)學研究院輻射醫(yī)學研究所，蛋白質組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全軍軍事認知與心理衛(wèi)生研究中心，北京100850；2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53中心醫(yī)院八一激光整形美容中心，河南 鄭州 450007；3安徽醫(yī)科大學研究生院，安徽 合肥230032）

柔性辟谷技術對慢性蕁麻疹改善作用的初步研究

蘇玉順1，徐艷艷2，盧一鳴1，方海蘋2，高大文1，李志慧1，張 歌2，張成崗1，3

（1軍事科學院軍事醫(yī)學研究院輻射醫(yī)學研究所，蛋白質組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全軍軍事認知與心理衛(wèi)生研究中心，北京100850；2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53中心醫(yī)院八一激光整形美容中心，河南 鄭州 450007；3安徽醫(yī)科大學研究生院，安徽 合肥230032）

0 引言

慢性蕁麻疹（chronic urticaria，CU）是臨床上常見且容易復發(fā)的一種變態(tài)反應性疾病，由各種因素致使皮膚粘膜血管發(fā)生暫時性炎性充血與大量液體滲出造成的局部水腫性損害，中醫(yī)也將其稱為“癮疹”［1］．臨床表現為突然發(fā)作的大小不等、形狀不一的紅斑風團，境界清楚，伴有瘙癢感，皮損通常在2～24 h內消退，消退后不留痕跡，風疹塊已消失處在24 h內一般不再發(fā)生新損害，但別處常有新損害陸續(xù)出現，幾乎每天出現持續(xù)至少6周以上，多發(fā)于女性，尤以中青年為多見［2］．CU病因復雜，有免疫和非免疫兩大類因素，多數病因不明，可能與食物、藥物、感染、物理化學、精神狀態(tài)、系統(tǒng)疾病和自身免疫等因素有關［3］．發(fā)病機制包括體液免疫（IgE、IgG、細胞因子及受體、補體C3與 C5），Th1／Th2失衡，其他體液因素（粒細胞、單核細胞、其他分子因素如5-HT和白三烯）、假變應原、幽門螺桿菌（helicobacter pylori， HP）感染、抗甲狀腺自身抗體等，但具體機制尚無定論［4］．目前主要治療措施包括去除誘發(fā)因素，抑制肥大細胞釋放炎癥介質和控制炎癥反應等．一般認為該病難以被根治，但可以控制．

隨著腸道菌群研究的深入，人們發(fā)現腸道菌群與人體免疫密切相關，全身70%～80%的免疫細胞分布在腸道相關淋巴組織中［5］．腸道菌群不僅對腸道黏膜免疫系統(tǒng)的發(fā)育和激活有重要作用，而且對腸道外全身免疫系統(tǒng)作用也非常重要［6－7］．B淋巴細胞、抗原遞呈細胞（DC細胞／巨噬細胞）、Th17／Treg細胞、Th1／Th2細胞等免疫細胞的生長和功能均受到腸道菌群的調控［8－9］．例如 B 細胞產生抗體（包括 IgG、IgM和IgA）之前接受腸道細菌或其產物刺激是必需的，并且抗體產生多少取決于定植細菌的性質［10］．因此，腸道菌群對變態(tài)反應性疾病的影響正逐漸被關注，形成了關于變態(tài)反應性疾病的“腸道菌群假說”［11］．目前，通過增加腸道中益生菌比例的干預方案，從而改善變態(tài)反應性疾病癥狀的研究包括兒童濕疹、食物過敏、過敏性鼻炎、哮喘等，但是通過調理腸道菌群改善慢性蕁麻疹的研究尚不多見［12］．

我們日常食物中的膳食纖維和多種植物多糖進入胃腸道后基本不會被人體吸收，卻是腸道微生物所必需的，可以被其分解利用，作為生長繁殖的能量來源．已有人體研究報道，口服膳食纖維、植物多糖和植物寡糖可以有效誘導腸道菌群中的有益菌增殖，抑制有害菌增殖［13－15］．另外，腸道中的益生菌可以將特定的植物多糖分解成短鏈脂肪酸（short-chain fatty acids，SCFA），而SCFA則具有顯著的抗炎、抗腫瘤作用［16］．因此，口服膳食纖維和植物多糖的混合制劑（即益生元）調整腸道菌群結構，可以達到改善人體健康狀況的目的．但是正常飲食條件下，每個人飲食情況無法統(tǒng)一，食物成分過于復雜，很難達到預期干預效果．柔性辟谷技術是基于“菌心說”［17］結合益生元技術和傳統(tǒng)道家“辟谷”理論形成的腸道菌群調理技術，7～14 d內通過口服特定的柔性辟谷固體飲料（膳食纖維和多種植物多糖、植物寡糖的混合制劑）代替一日三餐緩解日常饑餓感，同步提升腸道中有益菌群比例，降低有害菌群比例，腸道菌群和人體互動后進入新的平衡狀態(tài)，有可能降低人體對過敏原的炎癥反應水平．在此過程中，保證足量飲水（每日3～5 L），避免任何進食，人體消耗自身過剩脂肪維持正常生理活動，可以達到減重、降壓、降脂的目的，其安全性和可行性經過嚴格的臨床數據檢驗和大量的志愿者樣本驗證［18－19］．

本研究首次將柔性辟谷技術應用于CU患者，對其干預效果進行初步評價，同時分析干預前后及恢復飲食過程中血液免疫指標和菌群結構變化，為后續(xù)相關臨床研究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和方法

1．1 研究對象 所有志愿者需符合CU臨床診斷標準；皮損發(fā)作次數≥1次／d；均以皮膚癥狀為主，不并發(fā)嚴重的全身癥狀；就診前1個月內未系統(tǒng)使用糖皮質激素藥物、免疫調節(jié)劑及抑制劑；不存在合并嚴重低血糖．本研究從某市中心醫(yī)院皮膚科門診病例中招募并篩選出10名 CU志愿者，其中2名男性，8名女性，年齡29～50歲，身體質量指數（body mass index， BMI）23．0～31．7 kg／m2．

1．2 干預方法 志愿者接受為期一周的柔性辟谷干預：一周之內，每日餐時服用一袋柔性辟谷飲料（為膳食纖維和植物多糖的混合制劑，每袋10 g，由北京云醫(yī)國際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在此期間停止進食其他一切食物，保證足量飲水（每日3～5 L）．

干預期間若病情加重且無法耐受，可臨時服用抗組胺藥，但次數＜2次／周，瘙癢可耐受時無需服用抗組胺藥；干預期間禁止合用糖皮質激素類藥物、免疫抑制劑．干預過程中若因身體原因無法堅持，報告研究人員后可以退出．

1．3 觀測指標 臨床癥狀評估和抽取血樣、采集便樣時間均為干預前、干預一周后、恢復飲食一周后、恢復飲食一月后．

1．3．1 CU臨床癥狀評估 使用《CU臨床癥狀4級評分表》，項目包括瘙癢程度、風團大小、風團數量、風團發(fā)作頻率、風團持續(xù)時間、劃痕現象、對抗組胺藥依賴，根據當日各項嚴重程度評分，計算癥狀積分總和．根據每個患者干預前和干預一周后的癥狀總積分，計算癥狀總積分下降指數（symptom score reduce index， SSRI）．

SSRI＝（干預前積分－干預一周后積分）／干預前積分×100%．

評價標準：SSRI＜20%為無效；SSRI在20%～59%之間為好轉；SSRI在60%～89%之間為顯效；SSRI≥90%為治愈．

1．3．2 血液免疫指標 常規(guī)采血，檢測血清中抗體（IgG、IgA、IgM）、補體（C3、C4）和血液中 T 淋巴細胞亞型（T 淋巴細胞、Tc、Th、Th／Tc）水平．

1．3．3 腸道菌群分析 實驗室提取便樣菌群DNA，再經16S rDNA特異引物PCR擴增、擴增產物純化、DNA測序、序列比對等步驟完成16S rDNA測序分析（Illumina Miseq高通量測序平臺）．

計算干預前、干預一周后、恢復飲食一周后和恢復飲食一月后4個時間點便樣中測得的各菌屬（屬一級）豐度，豐度≤1．0%的菌屬即歸入others．結合癥狀積分情況分析干預一周后5名志愿者腸道菌群中各菌屬豐度．針對干預一周后豐度較高的典型菌屬，對4個時間點的豐度變化進行橫向分析．

1．4 統(tǒng)計學處理 使用SPSS22．0統(tǒng)計學軟件進行分析，使用GraphPad Prism 6繪制圖形，按α＝0．05設置顯著性檢驗標準．

2 結果

招募的10名志愿者共5名堅持完成了為期一周的柔性辟谷技術干預，其余5名退出原因如下：2名因為首次參加，心理準備不足，無法堅持自動退出；2名因為個人身體原因（1名手足水腫，1名干預前皮膚紅疹加重，非蕁麻疹癥狀），咨詢研究人員后終止；1名因工作原因，堅持至第5天退出．僅對完成一周干預的志愿者進行干預后的檢查和樣本數據采集．

2．1 CU臨床癥狀4級評分表 柔性辟谷一周結束后，2號志愿者為無效（SSRI為0%），癥狀未改變；1號、5號志愿者為好轉（SSRI分別為22%、35%），但1號癥狀改變不明顯；4號志愿者為顯效（SSRI為85%），癥狀明顯改善；3號志愿者治愈（SSRI為100%），癥狀消失．恢復飲食后，1號、2號志愿者的癥狀仍為柔性辟谷前水平．3號志愿者恢復飲食一周后癥狀未復發(fā)，恢復飲食一月后癥狀有一定程度反復．4號志愿者恢復飲食一周后即復發(fā)，恢復飲食一月后癥狀加重．5號志愿者在恢復飲食一周過程中接受中醫(yī)干預，癥狀消失，對試驗結果產生了影響，未做第4次癥狀評估（表1）．

1、2、3、4號志愿者干預前、干預一周后、恢復飲食一周后、恢復飲食一月后4個時間點評估時均未使用過抗組胺藥．5號志愿者干預前，每日需1種抗組胺藥緩解癥狀；干預一周后，間隔2～5 d服用1次抗組胺藥緩解癥狀．

表1 干預前后志愿者CU臨床癥狀總積分

2．2 血液免疫指標

2．2．1 抗體和補體 干預一周后，4號、5號志愿者血清IgG、IgA高于正常值，2號志愿者IgM低于正常值．恢復飲食一周后5位志愿者IgG、IgA、IgM均恢復至正常范圍，恢復飲食一月后基本保持在正常范圍．5號志愿者補體C3至恢復飲食一月后一直低于正常值，其他4位志愿者C3一直在正常范圍．干預一周后5名志愿者C4有所升高，其他時間點總體C4水平偏低（圖1～5）．

圖1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清IgG含量變化

圖2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清IgA含量變化

圖3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清IgM含量變化

圖4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清C3含量變化

圖5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清C4含量變化

2．2．2 淋巴細胞亞型 干預前、恢復飲食一周后及恢復飲食一月后，5號志愿者T淋巴細胞含量低于正常水平，其他4位志愿者正常；干預一周后，5名志愿者T淋巴細胞含量均處于正常范圍．干預前至恢復飲食一月后，5名志愿者Tc、Th淋巴細胞含量基本處于正常范圍．干預前和恢復飲食一周后5名志愿者Th／Tc均處于正常范圍（圖6～9）．

圖6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液T細胞含量變化

圖7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液Tc細胞含量變化

圖8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液Th細胞含量變化

圖9 干預前后志愿者血液Th／Tc變化

2．3 腸道菌群種屬鑒定 腸道菌群豐度檢測結果精確到屬一級．干預前，5名志愿者腸道菌屬組成明顯失衡：1、2號志愿者豐度最高的菌屬將近50%（Prevotella48．5%，Bacteroides46．6%）；3、4 號志愿者豐度居于前兩位的菌屬合計超過70%，且兩人均含Escherichia-Shigella（豐度為 9．7%、52．3%）；5 號志愿者Prevotella、Megamonas、Alloprevotella三者豐度依次為24．9%、18．4%、11．4%（Alloprevotella為Prevotella類似屬）．

干預一周后，Bacteroides和Subdoligranulum是5名志愿者腸道中的主要構成菌屬．1號志愿者腸道菌群中除Bacteroides（28．1%）和Subdoligranulum（16．4%）外，Alistipes（10．5%）和Megasphaera（9．5%）豐度較高．2號志愿者除Bacteroides（19．7%）和Subdoligranulum（14．9%）外，Faecalibacterium（12．5%）豐度較高．3 號志愿者Subdoligranulum（27．0%）和Akkermansia（11．8%，干預前為 0%，恢復飲食一周后為 6．2%，恢復飲食一月后為 0．1%）豐度較高，Bacteroides（8．0%）豐度相對偏低．4號志愿者Bacteroides（34．1%）和Parabacteroides（14．5%，干預前為 0．1%，恢復飲食一周后為1．2%，恢復飲食一月后為0%）豐度較高，Subdoligranulum豐度為0%．5號志愿者Bacteroides（50．3%）和Escherichia-Shigella（28．3%，干預前為0．4%，恢復飲食一周后和恢復飲食一月后為0%）豐度較高，Subdoligranulum（5．9%）豐度相對偏低．1、2、3 號志愿者腸道中含有一定的Bifidobacterium，豐度依次為3．8%、5．0%、6．7%．2、3、4 號志愿者腸道中unclassified細菌豐度較高，依次為 22．7%、24．5%、38．3%（表 2）．

表2 柔性辟谷（一周）前后5名志愿者腸道菌群構成菌屬（屬一級）豐度 （%）

3 討論

有臨床研究人員將CU分為物理性蕁麻疹、蕁麻疹性血管炎和慢性特發(fā)性蕁麻疹（chronic idiopathic urticaria，CIU），前兩者常存在明確的誘因（物理性蕁麻疹誘發(fā)因素一般包括寒冷、壓力、振動、日光、運動、情緒、摩擦等）或基礎疾病，第3種常常難以找到確切的病因，占 CU的70%～80%，人群中發(fā)病率為0．1%～3．0%［20－21］．根據臨床資料，完成干預的 1 號、2號志愿者即屬于物理性蕁麻疹，3、4、5號志愿者即屬于CIU．根據干預效果初步判斷，柔性辟谷技術對于CIU有一定作用，但對物理性蕁麻疹效果尚不明顯．

柔性辟谷操作可以協(xié)助志愿者達到一定改善癥狀的效果，但是恢復飲食過程以及恢復后的飲食習慣會明顯影響癥狀復發(fā)情況．3號志愿者恢復飲食后，注意控制，避免食用葷腥油膩的食物，飲食盡量清淡且適量，癥狀控制好；4號志愿者恢復飲食后，應酬偏多，無法避免辛辣刺激性食物，一周后癥狀復發(fā)明顯．5 號志愿者 BMI值 31．7 kg／m2（身高 175 cm，體質量95 kg），中度肥胖，為期一周的柔性辟谷對其干預效果不明顯，與其癥狀總積分偏高和自身體質量基數過大有一定關系．針對這種情況，比較合理的建議是先減重，將體質量控制到合理范圍，然后繼續(xù)控制蕁麻疹癥狀．

血液免疫檢查結果分析可知，柔性辟谷結束恢復正常飲食后，CU志愿者血清中IgG、IgA、IgM三項抗體均可恢復至正常范圍，對血清中補體C3和C4影響并不明顯．恢復飲食一周后，5名志愿者血液中T淋巴細胞、Tc細胞、Th細胞及Th／Tc值均處于正常范圍．

干預一周后，5名志愿者腸道菌群中含量比較高的菌屬包括Bacteroides、Subdoligranulum、Alistipes、Megasphaera、Faecalibacterium、Akkermansia、Parabacteroides、Bifidobacterium等，其中Bacteroides和Subdoligranulum兩菌屬在1、2號志愿者腸道菌群中豐度均較高；在3、4、5號志愿者腸道菌群中只有一種豐度較高，另一種豐度相對偏低（4號志愿者Subdoligranulum豐度為0%）．Bacteroides和Subdoligranulum兩菌屬豐度（尤其Subdoligranulum）有可能與CU的發(fā)生發(fā)展有一定關系．

3號志愿者腸道中Akkermansia（0%，11．8%，6．2%，0．1%）豐度與其癥狀總積分（10，0，0，5）呈負相關（Pearson 相關系數為－0．830，P＝0．170）；4 號志愿者腸道中Parabacteroides（0．1%，14．5%，1．2%，0%）豐度與其癥狀總積分（13，2，11，15）呈負相關（Pear-son 相關系數為－0．976，P＝0．024）．有可能Akkermansia、Parabacteroides分別對3號、4號志愿者CU癥狀改善有促進作用．干預一周后5號志愿者腸道菌群中Escherichia-Shigella（0．4%，28．3%，0%，0%）豐度顯著增加，初步考慮其在研究期間可能感染了痢疾性腸桿菌（Escherichia-Shigella）．5號志愿者癥狀總積分下降不如3號、4號明顯；恢復飲食一周后Escherichia-Shigella豐度為0%，癥狀總積分為0，據此推測Escherichia-Shigella可能會導致CU癥狀加重或阻礙CU癥狀緩解．

綜上所述，柔性辟谷技術可以增加腸道中有益菌比例，降低有害菌比例，使腸道菌群結構更有利于人體健康．柔性辟谷技術對物理性蕁麻疹改善作用有限，對CIU作用顯著，但要注意柔性辟谷過程中的自我保護（避免外來致病菌感染）和恢復飲食過程中的合理膳食．另外，僅僅一周的干預時間并不能夠達到徹底改善CU癥狀的效果．在后續(xù)研究中，一方面需要優(yōu)化柔性辟谷干預方案和完善血液免疫檢測指標，另一方面需要擴大樣本量，進一步明確柔性辟谷對CIU的改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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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iminary study on the effect of flexible abrosia on chronic urticaria

SU Yu-Shun1， XU Yan-Yan2， LU Yi-Ming1， FANG Hai-Ping2，Gao Da-Wen1， LI Zhi-Hui1， ZHANG Ge2， ZHANG Cheng-Gang11Institute of Radiation Medicine，Academy of Military Medical Sciences，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Proteomics， Cognition and Mental Health Research Center， Beijing 100850，China；2Department of Laser and Plastic Surgery， The 153th Hospital of PLA， Zhengzhou 450007， China；3Graduate School of Anhui Medical University， Hefei 230032， China

AIM：To preliminarily evaluate the effect of flexible abrosia on symptoms of chronic urticaria（CU）．METHODS：A total of 10 cases of CU volunteers were intervened by flexible abrosia for one week．Symptoms assessment， blood immune indexes detection （IgG， IgA， IgM， C3， C4 in serum， T lymphocytes，Tc， Th， Th／Tc in blood） and analysis of fecal flora 16S rDNA 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 were arranged for the CU volunteers who completed the intervention before intervention，after one-week of intervention，after one-week of resumption of diet and after one-month of resumption of diet．RESULTS：A total of 5 volunteers accomplished the intervention，in which 2 cases of chronic idiopathic urticaria（CIU） showed significantly improvement in symptoms， and 1 case of CIU showed the relief of symptoms， and 2 cases of physical urticaria showed no significant changes in symptoms．After resumption of diet， the levels of serum antibodies（IgG，IgA，IgM） of the 5 CU volunteers returned to normal，but two complements （C3， C4） had no significant changes； After one-week of intervention， the levels of T lymphocytes， Tc cells，Th cells and Th／Tc in blood of the 5 CU volunteers returned to normal．Before intervention， the abundance of the top two genera in the intestinal flora of total 5 CU volunteers added up to more than 50%．After one-week of intervention， Bacteroides and Subdoligranulum were the main components of fecal flora in 5 volunteers．At the same time， the abundance of Akkermansia（Pea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0．830，P＝ 0．170） and Parabacteroides （Pea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0．976，P＝ 0．024）were separate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ymptom scores of 2 CIU volunteers．CONCLUSION：Flexible abrosia can increase the probiotics proportion in intestinal flora of CU patients and improve the symptoms of CU．The effect of flexible abrosia on physical urticaria is limited， but the effect on CIU is significant．

chronic urticaria； flexible abrosia； intestinal flora；bacteriocentric theory

目的：初步評價柔性辟谷技術對慢性蕁麻疹（CU）癥狀的作用效果．方法：招募10例CU志愿者對其進行為期一周的柔性辟谷技術干預．對完成干預的志愿者依次在干預前、干預一周后、恢復飲食一周后、恢復飲食一月后進行癥狀評估、血液免疫指標檢測（血清IgG、IgA、IgM、C3、C4，血液T 淋巴細胞、Tc、Th、Th／Tc）和糞便菌群 16S rDNA 高通量測序分析．結果：5名志愿者最終完成干預，其中2例慢性特發(fā)性蕁麻疹（CIU）癥狀明顯改善，1例CIU癥狀緩解，2例物理性蕁麻疹志愿者癥狀變化不明顯．恢復正常飲食后，CU志愿者血清中IgG、IgA、IgM 3項抗體均恢復至正常范圍，補體C3和C4改變不明顯；恢復飲食一周后，5名志愿者血液中T淋巴細胞、Tc細胞、Th細胞及Th／Tc值均恢復至正常范圍．干預前，5名志愿者腸道菌群中豐度前兩位的菌屬合計超過50%．干預一周后時，Bacteroides和Subdoligranulum是5名志愿者糞便中的主要構成菌屬，Akkermansia（Pearson相關系數為－0．830，P＝0．170）和Parabacteroides（Pearson 相關系數為－0．976，P＝0．024）豐度分別與兩名 CIU志愿者癥狀總積分呈負相關．結論：柔性辟谷技術可以增加CU患者腸道菌群中的有益菌屬比例，幫助改善CU癥狀，其對CIU改善作用明顯，但對物理性蕁麻疹作用有限．

慢性蕁麻疹；柔性辟谷；腸道菌群；菌心說

R758．24

A

2095-6894（2017）12-20-05

2017－02－09；接受日期：2017－02－2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81371232）；國家重大新藥創(chuàng)制項目（2012ZX09102301-016，2014ZX09J14107-05B）；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fā)展計劃（973計劃）（2012CB518200）

蘇玉順．研究方向：轉化醫(yī)學，腸道菌群．E-mail：1512192125＠ qq．com

張成崗．博士，研究員．研究方向：菌心學說、腸道菌群與慢性病防控、心理認知、生物電磁學、神經生物學、生物信息學．Tel： 010-66931590 E-mail：zcgweb＠ 126．com

張 歌（共同通訊作者）．博士，主任醫(yī)師．研究方向：面部年輕化綜合治療．Tel：0371-60652261 E-mail：zhangge0808＠ 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