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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學習者英語時體習得偏誤分析:英漢時空差異視角*

      2017-03-29 23:09:28華東師范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趙朝永北京外國語大學王文斌
      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 2017年4期
      關(guān)鍵詞:時體偏誤母語

      華東師范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 趙朝永 北京外國語大學 王文斌

      1.引言

      “時”(tense)和“體”(aspect)是與語言的時間性密切相關(guān)的兩個語法范疇,不同的語言往往具有不同的標記方式,并由此構(gòu)成外語學習的難點之一。“時”是指動作或狀態(tài)的時間特征,以參照時間(reference point)和說話時刻(utterance point)為參照;“體”則指某個狀態(tài)的內(nèi)在時間構(gòu)成(internal temporal make-up)(Comrie,1976,1985)。英語“時”“體”兼具,且兩者相輔相成,形成多種時體組合①tense與aspect分別對應“時”與“體”,但指稱二者所共同構(gòu)成的動詞時體標記時,學界存在“時態(tài)”“時體”“時制”等術(shù)語的混用。本文統(tǒng)一采用“時體”一詞,以避免混淆,且在必要時使用“時”信息、“體”信息、“時間”等加以說明和強調(diào)。此外,對于英語中的16種時體組合,文本遵循英語教學慣例,沿用一般現(xiàn)在時、現(xiàn)在完成時等叫法。但需注意的是,“現(xiàn)在完成時”中既包含“現(xiàn)在時”信息也包含“完成體”信息,特此說明。(Quirk et al,1972;Leech &Svartvik,1975)。相比而言,漢語則無“時”有“體”②這里所謂的漢語無“時”,是說漢語沒有英語那種標記動詞時間信息的語法形式,并非說漢語沒有表達動詞時間信息的途徑,兩者不可混為一談。(Li& Thompson,1981:184-237),通常借助詞匯、語法關(guān)系、語篇及語用策略表達與英語相對應的時體概念,如:

      (1)他父親死了三年了。

      (1a)His father has been dead for three years.

      (1b)His father died three years ago.

      *(1c)His father has died for three years.

      (2)我媽媽來看我。

      (2a)老師:昨天怎么沒去上課?

      學生:我媽媽來看我。(過去)

      (2b)老師:你怎么不上課?(上課期間學生在校園里被老師看到)

      學生:我媽媽來看我(媽媽可能就在旁邊)。(現(xiàn)在)

      (2c)老師:你請假干什么?

      學生:我媽媽來看我。(將來)

      (1)的漢語瞬時動詞“死”可與表時間段的副詞“三年”連用,整句話給人以“現(xiàn)在完成”的感覺。若譯為英語,(1a)與(1b)均為可接受譯文,前者側(cè)重“完成體”,后者則是“一般過去時”,而(1c)顯然存在時體錯誤。英語中,“die”作為瞬時動詞不與表時間段的“for three years”連用。(2)中“我媽媽來看我”這句話,在(2a)、(2b)和(2c)中可分別表達 “過去”“現(xiàn)在”“將來”三種時間信息,但動詞“來看”并無任何時體標記的變化。英漢語的這一語際差異,可能會對中國英語學習者構(gòu)成時體習得障礙。然而,上述分析是基于傳統(tǒng)時體理論的闡釋,而更為根本的原因需追至英漢語本質(zhì)差異性。

      2.文獻回顧

      研究表明,母語時體系統(tǒng)對二語時體習得存在顯 著 影 響 (Coppieters,1987;Flashner,1989;Bardovi-Harlig,1992,2000 等)。母語為無“時”語言的學習者(如中國人、日本人),其英語二語習得與日耳曼族及羅曼語族等有“時”的學習者存在明顯差異 Coppieters(1978:544—573)。此外,Guiora(1983)發(fā)現(xiàn),由于希伯來語與英語之間在時體上的差異性,母語為希伯來語的英語學習者掌握英語過去時存在困難。Hinkel(1992,1997)在時間指代和語篇時間框架內(nèi)考察中國、日本、朝鮮、越南、印尼、西班牙及阿拉伯國家的英語學習者對英語時體的理解和使用,進一步印證了Coppieters等人的觀點。其后,Izquierdo和Collins(2008:350)發(fā)現(xiàn),由于西班牙語與法語的時體標記相似,從而有效促進了西班牙語學習者對法語時體標記的習得。然而,由于法語復合過去時與英語現(xiàn)在完成時的構(gòu)成相似,母語是法語的英語學習者呈現(xiàn)過度使用英語現(xiàn)在完成時的傾向(Ayoun& Salaberry,2008:583)。上述研究均表明,學習者的母語時體標記若與目標語存在差異,其時體習得會不同程度地受到母語的影響。

      鑒于漢語無時有體的現(xiàn)實,中國學習者習得英語時體需要重新定義時間及時間指代(樊長榮、林海,2002:414),因此表現(xiàn)出兩種時體誤用的傾向,一是把過去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連用;二是將瞬間動詞與表示一段時間的狀語連用(如上文例1c)。第一種傾向顯然是英語動詞內(nèi)部兩種不同的“體”信息混淆造成,兩者最主要的區(qū)別是參照時間不同(Frawley,1992:384);第二種傾向則由語際負遷移造成。熊建國(2003)的研究進一步印證了這一觀點,英語的時體形式先于時體意義而被學習者掌握,且學習者的英語水平對時體習得偏誤的影響并不顯著。由于中國英語學習者缺乏使用英語現(xiàn)在完成時的內(nèi)部語境,漢語語境知識作為補缺手段介入到習得過程,從而影響到英語現(xiàn)在完成時的習得(鄧小濤,2004)。此外,蔡金亭(2004)發(fā)現(xiàn),中國英語學習者傾向于將帶“了”標記的漢語句子英譯為完成時和過去時,進一步表明母語時體系統(tǒng)對目標語存在顯著影響。

      總體而言,漢語母語的時體系統(tǒng)對英語時體習得存在明顯的負遷移作用。伴隨中國英語學習者寫作能力的發(fā)展,其時體習得沒有伴隨其他方面語言能力的提高而提高(張雪梅、楊瀅瀅,2009:137)。近年來,國內(nèi)學者主要關(guān)注現(xiàn)在完成時(顧凱、王同順,2005;章柏成,2013;張雪梅、楊瀅瀅,2009等)、一般過去時(蔡金亭,2003,2004;蔡金亭、陳晦,2005等)的習得現(xiàn)狀,同時聚焦語法體與情狀體間的習得關(guān)系(蔡金亭,2002;王劍、蔡金亭,2006)。研究發(fā)現(xiàn),時體習得的使用特征反映了語言使用者在語言習得過程中的使用傾向(文秋芳、王立非,2004),而這種使用傾向極有可能由學習者的母語負遷移所致。

      綜上所述,國外學者大多關(guān)注非課堂教學環(huán)境下母語為印歐語的學習者,對母語是漢語的學習者關(guān)注較少;國內(nèi)研究對象雖多為課堂環(huán)境下的學習者,但其主要關(guān)注語內(nèi)因素(如動詞突顯度、情狀體、時間副詞)及語言習得本身(如形式與語義的習得順序、時體難易程度順序等),而對母語與目標語兩者之間的語際差異的關(guān)注,卻相對較少,尤其是對造成這種差異的根本原因尚缺乏深入的剖析;此外,前期研究對現(xiàn)在完成時的關(guān)注相對較多,對使用頻率、偏誤頻率更為廣泛的一般過去時與一般現(xiàn)在時的探討卻相對少見,而對“現(xiàn)在”“過去”這兩大基本時間的錯誤標記則恰恰可能是反應英、漢時體根本差異的關(guān)鍵之所在。鑒于此,本研究擬突破上述局限,以母語為漢語的高級階段課堂英語學習者為研究對象,采用定量統(tǒng)計和定性分析相結(jié)合的方法,以一般過去時與一般現(xiàn)在時之間的混淆為重點個案,嘗試從英漢語時空特質(zhì)差異性(王文斌,2013a,2013b)角度剖析形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以期為我國的英語時體教學提供基于對比語言學的建議。

      3.研究設計

      3.1 研究問題

      現(xiàn)代漢語的時體特征可簡要概括為三點:第一,漢語無屈折形態(tài)變化,更多依靠廣義形態(tài)和分析形態(tài)表現(xiàn)時體意義;第二,時體意義對時體形式的選擇具有靈活性,彼此不一一對應;第三,時意義、體意義可共享一個語法形式,且二者相互糾葛,難以區(qū)分。由文獻回顧可知,上述三點均可能對中國英語學習者造成時體習得困難。本研究由此提出如下三個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

      第一,中國英語學習者在高級階段的時體習得偏誤有哪些特征?

      第二,此類特征與其漢語母語的時體特質(zhì)之間是否存在語際一致性?

      第三,鑒于此,我國英語時體教學該如何克服母語時體的負遷移?

      3.2 研究方法與步驟

      本研究基于中國英語學習者語料庫(CLEC),以 Word Smith 6.0 作為檢索工具。具體研究步驟如下:第一步,根據(jù)CLEC對時體偏誤的標記,檢索出全部偏誤項,以20為間距,定距抽取出每個階段的偏誤項,以觀察其總體特征;第二步,以高級階段的學習者(st6)為重點個案,重新標注①其時體偏誤及偏誤類型;第三步,檢索出偏誤頻次最高的時體類型,確定該階段的重點偏誤類型;第四步,分析這類偏誤的規(guī)律性特征,并確立這種特征是否與學習者母語存在一致性關(guān)系,追溯偏誤產(chǎn)生的語際因素;第五步,提供基于對比語言學的教學建議。

      4.中國英語學習者的時體偏誤分析

      4.1 中國學習者英語語料庫時體偏誤統(tǒng)計及案例分析

      根據(jù)第一個步驟的檢索結(jié)果(見表1),中國學習者英語語料庫中的時體偏誤變化基本呈現(xiàn)逐級遞減趨勢,即隨著學習階段的提高,學習者的時體偏誤也同步減少,如圖1所示。

      表1.中國學習者英語語料庫時體偏誤頻數(shù)

      圖1.中國學習者英語語料庫五個階段時體偏誤變化趨勢

      需說明的是,st2到st3,st3到st4均呈現(xiàn)逐級遞減,而st4到st5卻出現(xiàn)略微反彈。經(jīng)過對st5這一階段的了解得知,該階段學習者是英語專業(yè)1、2年級學生,而st4則是大學英語3、4年級學生。我國英語專業(yè)1年級學生在入學時,其英語水平與大學英語1年級學生基本相同,均為進入大學前的高中畢業(yè)生水平,因此兩者在起始階段并無顯著差異。然而,已學過2年左右大學英語的st4階段學生,其總體英語水平自然高于英語專業(yè)1年級新生,這可以合理解釋為何st5階段的偏誤數(shù)量會明顯高于st4,而相對接近st3。因此,反彈的主要原因與語料收集階段的模糊劃分有關(guān)。

      st6階段時體偏誤類型分為時體混淆與其他偏誤兩種,前者主要包括英語的十六種時體類型,后者則與時體標記相關(guān)的分詞標記、主謂一致及虛擬語氣三種偏誤相關(guān),如表2所示。

      表2.CLEC語料庫英語專業(yè)高年級(st6)時體偏誤統(tǒng)計

      ①CLEC只標注了時體偏誤,并未標識出具體的偏誤類型(如,一般過去時誤用為一般現(xiàn)在時,或一般現(xiàn)在時誤用作一般過去時等),為適應特定目的,本研究對語料進行了重新標記。

      續(xù) 表

      ①重標后的偏誤總數(shù)比CLEC原始標記多出5處。原因是,重新標注過程中發(fā)現(xiàn)7例漏標例句,同時去掉了2處誤標記,因此總數(shù)增加了5處。此外,還修改了2處錯標的時體類型,每處修訂均請英語母語者進行了確認。

      由表2可知,高級階段學習者對英語十六種時體類型的習得均存在偏誤,其中頻次最嚴重的是一般現(xiàn)在時誤作一般過去時(104次),一般過去時誤作一般現(xiàn)在時次之(74)次,兩者合并頻次高達178次,占該階段所有偏誤總數(shù)的66%,這一現(xiàn)象值得我們重視與深思。現(xiàn)在完成與過去完成間的混淆在所有偏誤中位居第二,其中尤以現(xiàn)在完成時誤作過去完成時為最,而過去完成時誤作現(xiàn)在完成時的情況僅有2例。此外,一般過去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之間的混淆也較為顯著,共有16例,兩者的混淆情況大致相當。綜上,一般現(xiàn)在時與一般過去時混淆、現(xiàn)在完成時與過去完成時混淆、一般過去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混淆,其實質(zhì)均與“現(xiàn)在”與“過去”兩種基本時間信息之間的混淆有關(guān),是同一個本質(zhì)問題的不同表現(xiàn)形式。究其原因,本研究認為,這種混淆與漢語無“時”有重要關(guān)聯(lián),漢語“現(xiàn)在”“過去”的概念表達,并不在動詞上做顯著標記,而更多依托于時間副詞和語境。因此,中國學生在習得英語時,容易將母語的時體特征遷移到目標語,形成上述偏誤。對此,下文將作較為詳細的分析。

      4.2 中國英語學習者時體偏誤特征

      根據(jù)第三步研究結(jié)果,本研究進一步提取出高級階段學習者三種最典型的時體偏誤,對其進行定性描述,以確立其與學習者母語時體特性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4.2.1 一般現(xiàn)在時與一般過去時

      一般現(xiàn)在時與一般過去時的混淆是CLEC語料庫中頻次最高的時體偏誤類型,兩者方向性雖不同,卻反映出一樣的偏誤本質(zhì)。

      4.2.1.1 一般現(xiàn)在時誤用作一般過去時

      (3)It's no use to artificially maintain life when people can never regain consciousness or when they suffered intolerable pains from the simple concept of being alive.

      (4)It is quite common around us that after a patient died ,his or her several family members also fall ill.

      由例(3)、(4)可知,suffer和 die該用一般現(xiàn)在時,但均誤用為一般過去時。Bardovi-Harlig(1992)認為,語言習得是一個形式和意義的匹配過程,且兩者的發(fā)展并不同步,一般而言形式會早于意義被習得。學習者對以上兩詞的使用形式,充分體現(xiàn)出其對目標語中動詞過去形式的認知,但這種形式與意義匹配的偏誤,則可能與學習者母語詞匯語義的影響有關(guān)。suffer和die均對應于漢語“遭受(了)”和“死了”,其語義本身含有“完結(jié)”(telicity)義,易被學習者匹配為目標語的過去時。

      4.2.1.2 一般過去時誤用作一般現(xiàn)在時

      (5)..in the past,people follow the old moral code of filial obidience.①本研究所引例文除時體錯誤外,還存在諸如錯拼、主謂不一致、比較級及連詞誤用等,如(5)中,obidience顯然是錯拼。本研究主要關(guān)注時體偏誤情況,對其他類型的錯誤暫不作探討,下同。

      (6)Deng Yingchao,widow of former Premier Zhou Enlai,said that she is very much in favour of mercy killing as a practical concept.

      根據(jù)語境信息,例(5)、(6)的 follow 與 is均該用一般過去時。(5)有in the past這一明確的過去時間信息,(6)有主句中said的過去時參照。在漢語中,follow與is所對應的詞義分別為“遵循”和“是”,兩者無須標注過去時間信息,根據(jù)語境或者時間副詞,也可表達過去時概念。

      上述4例表明,即使高級階段的學習者,在標記英語基本時體時,依然會出現(xiàn)錯誤(樊長榮、林海,2002)。一般現(xiàn)在時與一般過去時出現(xiàn)混淆的頻次最高,這足以說明,英漢語在表征“現(xiàn)在”與“過去”這兩大時間系統(tǒng)的差異而引起習得偏誤,在高級階段學習者中依然存在。

      4.2.2 現(xiàn)在完成時誤作過去完成時

      現(xiàn)在完成時與過去完成時之間的偏誤以“現(xiàn)在完成時誤作過去完成時”為主,限于篇幅,本研究僅側(cè)重探討這一方向的偏誤案例,如(7)和(8)。

      (7) Today,although we had_ made great progress in science,technology and industrialisation,yet we still leave many unknown fields to discover.

      (8)Death,which had_ brought tremendous fears,severe agony and sparing-no-effort avoidance,invited new attitudes and no longer stands opposite to mercy.

      例(7)、(8)反映出另一類常見偏誤。英語的過去完成時表達一種有過去時作為參照的“過去的過去”,其顯著特點是有一個明確的一般過去時作為參照。(7)中had made應改為have made,而(8)中 had brought應改為 have brought。這兩處偏誤反映出中國學習者對英語“過去”“現(xiàn)在”“將來”這三種時間需遵循時間發(fā)展一維性的強制要求掌握不牢。如例(2)所示,同一個漢語動詞詞組“來看”,在不同語境中,可分別表示“過去”“現(xiàn)在”“將來”三種時間系統(tǒng),這在很大程度上導致了中國學習者對英語動詞時體標記需嚴格遵循時間一維性這一要求的誤解,由此產(chǎn)生上述偏誤。

      4.2.3 一般過去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

      一般過去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都表達“完結(jié)”含義,不同的是,前者指過去發(fā)生的某個動作,且該動作已經(jīng)在話語時間或參照時間前終止,而后者則表示該動作或其影響依然存在。中國學習者在區(qū)分這兩者的含義時顯然存在困難。

      4.2.3.1 一般過去時誤用作現(xiàn)在完成時

      (9)When I was still a child,I have heard too many story about these kind men who recieved instead of kind reward,but great harm.

      (9)中動詞hear的發(fā)生位置,有一個明確的過去時間參照was,且該參照是一個持續(xù)的過去時間段,hear是在此間發(fā)生的動作,應用作一般過去時。中國學習者母語中表達同類概念時,不需做如此區(qū)分,依然可以說“我在小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過很多……”。這里的“已經(jīng)聽說”可能會被對應為英語的現(xiàn)在完成時,也可能對應為“過去完成時”。

      4.2.3.2 現(xiàn)在完成時誤用作一般過去時

      (10)That's what “more equal”means.It caused the world-wide condemnation.

      根據(jù)原文語境,例(10)的作者想要表達“power corruption”對當前現(xiàn)實的影響,顯然不是發(fā)生在過去的某個動作。漢語中表達“導致”“引發(fā)”時,其詞義本身含有“完結(jié)”義,通常無須添加標記詞“了”。這一偏誤表明,中國學習者并不區(qū)分“完結(jié)”動作延續(xù)與否,即不區(qū)分是過去某個時刻發(fā)生了且已截止的動作,或是已經(jīng)發(fā)生卻依然影響現(xiàn)在的動作。這一點顯然又同漢語“完結(jié)”類動詞無需在時間一維性上做詳細區(qū)分有關(guān)。

      趙世開、沈家煊(1984)曾從英漢、漢英對譯的不同文本中統(tǒng)計出1 364句帶“了”的句子,其中,同英語一般過去時和漢語完成時互譯的“了”分別為715句(67%)和313句(17%),兩者總數(shù)占84%。這說明,漢語中“了”出現(xiàn)在完成體句子中的比例很大。問題在于,漢語“了”字在表達“完結(jié)”信息時,在時間上具有一定的“離散性”,即可對應英語的一般過去時,也可對應現(xiàn)在完成時和過去完成時,乃至一般現(xiàn)在時。因此,中國英語學者對表達漢語可帶“了”字動詞對應的英語動詞時,常出現(xiàn)時體之間的混淆,其總體的典型特征是:混淆“現(xiàn)在”“過去”“將來”在英語時間信息中的一維性強制要求,而上述偏誤的實質(zhì)均表現(xiàn)為“現(xiàn)在”與“過去”兩種基本時間的混淆。

      5.中國英語學習者的時體習得偏誤的跨語言因素

      本研究采納當前普遍接受的觀點,認可漢語中無“時”有“體”(王力,1943;高名凱,1948;Li&Thompon,1981;呂叔湘,1999等)。鑒于英漢語的時體系統(tǒng)存在巨大差異,其時體形式和意義是兩個不同的匹配系統(tǒng),這一差異對二語習得與英漢互譯均具有顯著影響(尚新,2004,2007,2014)。英語的時間概念多在語法的形式上體現(xiàn),漢語的時間表達多通過詞匯手段或語境信息,而無語法形式上的變化。如例(3)—(10)所示,這在一定程度上對中國英語學習者的時間概念表達造成困難(張雪梅、楊瀅瀅,2009:138)。上述分析僅概括出中國學習者英語時體習得偏誤的特點和規(guī)律,但其分析仍限于語言表征層面,尚未觸及更為根本的語際內(nèi)在差異因素。本研究認為,造成這種習得偏誤的跨語言根本性因由在于:英語具有時間性特質(zhì),而漢語具有空間性特質(zhì)(王文斌,2013a,2013b;王文斌、何清強,2014)。英語的時間性特質(zhì)具有線性結(jié)構(gòu),具體表現(xiàn)為勾連性和延續(xù)性;漢語的空間性特質(zhì)具有三維結(jié)構(gòu),具體表現(xiàn)為塊狀性和離散性,彼此的時體標記存在不同的時空偏好(于善志、王文斌,2014),其背后的根源在于英語本族語者偏重于時間性思維與漢語本族語者側(cè)重于空間性思維。

      現(xiàn)實中動作行為的發(fā)生遵循時間的線性順序,即前文所提的一維性,這是所有語言的現(xiàn)實基礎(chǔ)。然而,語言并非現(xiàn)實規(guī)則的簡單復寫,現(xiàn)實規(guī)則對語言表征的制約需通過人類認知與思維中介的過濾,且特別受到語言系統(tǒng)的影響(石毓智,2011:28)。因此,英語本族語者在思維模式上的時間性偏好與漢語本族語者在思維模式上的空間性偏好(王文斌,2013a,2013b),使得兩種語言在表征上也出現(xiàn)相應的時空偏好。具體而言,英語時間性最直接的體現(xiàn)是其對謂語動詞的重視,在句法的時體標記上則體現(xiàn)為:英語句子以一個“主+謂”核心為綱,謂語動詞是時間線性順序上的一個核心參照點,其他動詞均需以此為參照,且以動詞的不同時體標記來體現(xiàn)其先后順序,如例(14)、(15);概言之,英語句子在結(jié)構(gòu)形式上的勾連性和延續(xù)性源于其動詞嚴格遵循時間一維性的規(guī)定,其動詞時體信息的標記具有強制性(obligatory)和嚴格的順序性。相比之下,漢語的空間性最直接的體現(xiàn)是其對名物的重視程度極高,體現(xiàn)于漢語句法結(jié)構(gòu)則是:漢語句子通常無須確立“主+謂”核心句,謂語動詞的名物特征更為凸顯,本身既有述謂性,也有指稱性(沈家煊,2016:83—88,124—126),其句法構(gòu)造因而表現(xiàn)出其塊狀性和離散性,且由此呈現(xiàn)出“流水句”特征(王文斌、趙朝永,2016,2017a,2017b),并將導致中國英語學習者產(chǎn)出英語“流水句”這種偏誤形式(王文斌、趙朝永,2017c)及語域上的變異(趙朝永、王文斌,2017)。簡言之,漢語句法行為并不嚴格遵循時間發(fā)生的線性順序,因而其時體信息的標記對“現(xiàn)在”“過去”“將來”三種時間信息均不做強制性要求。如:

      (11)張三很難過。

      (11a)Zhangsan is/was/is being/was being/has been/had been/upset.

      (12)今天星期一,昨天星期天,明天星期二。

      (12a) Today is Monday.Yesterday was Sunday.Tomorrow will be Tuesday.

      (13)Titanic is my favorite movie.It was.It is,and it will always be.

      (13a)《泰坦尼克號》是我最喜歡的電影。過去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11)在缺乏語境信息時,可對應英語中多個不同時體,而英語句子一旦寫出,即使從語境中剝離出來,時體信息依然清晰明了。(12)是漢語母語者常見說法,拋開其名詞作謂語的特點不論,這三個不含任何時體信息的句子,若譯為英語,則需分別對應現(xiàn)在、過去和將來三種不同時間。而英語若要表達這樣三種不同時間,直接使用動詞的不同時體標記即可,如例(13)。(13)中出現(xiàn) be動詞的三種形態(tài),分別用以表示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而漢語若表達同樣的時間信息,一般需借助時間性副詞。由此可見,英語句子結(jié)構(gòu)中是借用動詞的形態(tài)變化來表示不同的時體,即在不同時間條件下,事物的行為、動作或狀態(tài)均需借助動詞的不同形態(tài)來表達時體信息,借以指明其時間以及與事物其他行為、動作或狀態(tài)的時間關(guān)系,這是英語不可或缺的一個語法范疇,具有突出的語法意義,在句法構(gòu)建中具有強制性,這是為漢語所不具備的。如:

      (14)① As time went on,② Sally began to wonder if Bruce had read George's new poem.

      (14a)隨著時間的推移,賽莉開始納悶布魯斯是否讀過喬治的新詩。

      (14b)As times goes on, Sally begins to wonder if Bruce has read George's new poem.(轉(zhuǎn)引自王文斌,2013a)

      (15)One of my best speeches was delivered in Hyde Park in torrents of rain to six policemen sent to watch me,plus the secretary of the Society that had asked me to speak.(Bernard Shaw,Sixteen Self Sketches)

      (15a)我最為精彩的一次演講是在海德公園。當時下著瓢潑大雨,聽演講的是被人派來監(jiān)視我的六名警察,另外還有請我演講的那個團體的秘書。(轉(zhuǎn)引自王文斌,2013a)

      盡管(14)未出現(xiàn)指明過去時間(如yesterday、last year)的詞,讀者依然可從主動詞“began”的一般過去時動詞形態(tài)獲悉其是在陳述發(fā)生于過去的一件事。相應地,“go”也以“went”這一一般過去時形態(tài)出現(xiàn),且從“had read”這一過去完成時可知,“read”這一動作是發(fā)生于“began to wonder”之前。然而,在(14a)這一與(14)相對應的漢語里,若僅從句中的動詞本身,卻很難了解這一事件所發(fā)生的時間,可能是發(fā)生于過去,也可能正發(fā)生于眼下,只能依憑語境才能推知事件所發(fā)生的具體時間。因此,若不參照(14),而僅將(14a)反譯為英語,那么(14b)這一譯句也未嘗不可,問題是,(14b)與(14)所交代的時間已完全不同。(15)中兩個定語子句“that had asked me to speak”和“who had an umbrella over me”中的動詞“had asked”以及“had”的定位是均以主句中的“was delivered”為參照??傊?,英語幾乎每一個句子原則上都需要有動詞,而動詞在句法分析中占有舉足輕重的位置。英語動詞形態(tài)的重要功能是表示事物的行為、動作或狀態(tài)及其所發(fā)生或存在的時間,是英語不可須臾輕忽的語法范疇,在句構(gòu)中具有強制性。時間一維性對動詞句法特征存在較強的制約作用(石毓智,2015:903),但經(jīng)過思維過濾的英漢時體表征卻明顯存在語際差異。

      漢語之所以無時有體,正是源于其空間性特質(zhì)。漢語的空間性決定了其謂語動詞并不嚴格遵循時間一維性的制約,既然不需要區(qū)分,其語言形式上自然不需要標記,如(12)、(13a)、(14a)與(15a)。反之,由于體呈現(xiàn)的是內(nèi)在的時間構(gòu)成,其相對于時間點和話語時間而言更具獨立性。也就是說,表征于句法層面,漢語動詞的體并不需要參照說話時間和共現(xiàn)動詞在時間一維性的主軸上的一致性。這是漢語空間性特質(zhì)在句構(gòu),尤其是動詞時體上的集中表現(xiàn)。鑒于此,母語是漢語的中國英語學習者在習得英語時體時,難免會對有時間一維性規(guī)律嚴格控制的英語謂語動詞產(chǎn)生偏誤,其中尤以現(xiàn)在完成時和一般過去式之間的混淆最為明顯,其次是過去完成時與現(xiàn)在完成時、一般過去時三者之間的混淆。原因是,對于過去的時間,漢語統(tǒng)一標記為完成,其標記手段除“了”外,還有時間副詞和語境、語用手段,并不像英語一樣有系統(tǒng)的形態(tài)標記。而如上所言,二語習得的一般規(guī)律是“形式早于意義”(熊建國,2003),這表明中國英語學習者在初期會呈現(xiàn)出兩種偏誤特征,一是忽略形式標記,輔以時間副詞;二是形式標記和時間副詞的偏誤搭配,如現(xiàn)在完成時和過去時間點的搭配,若追至語際的內(nèi)在差異,上述兩點均歸因于英、漢語之間的時空特質(zhì)差異。同時,結(jié)合上文4.2部分對中國學習者英語時體偏誤特征的剖析,本研究認為,這種偏誤與學習者母語的時體特性間存在一致性關(guān)系,英漢間不同的時空特質(zhì)或許是把握這兩種語言在時體習得中遷移問題產(chǎn)生的管鑰之一。

      6.小結(jié)

      本研究從CLEC中的時體偏誤出發(fā),通過定量統(tǒng)計與定性分析相結(jié)合的方法,概括了學習者時體偏誤的典型特征,并從英漢的時空性差異這一視角,探查了這種偏誤產(chǎn)生的語際內(nèi)在因素:時間性特質(zhì)明顯的英語是時體兼具,空間性特質(zhì)凸顯的漢語是無時有體,且漢語母語的空間性特質(zhì)對高級階段英語學習者時體習得依然存在顯著影響,這一發(fā)現(xiàn)能為我國英語教學中出現(xiàn)的時體習得偏誤提供合理的理論解釋。我國英語時體教學應重視語際遷移的影響和漢語母語者習得英語的獨特性習得規(guī)律。由于語際差異所導致的負遷移將長期影響學習者,而且對于時體習得而言,高語言水平者在很大程度上是顯性學習,即發(fā)現(xiàn)與總結(jié)規(guī)則,而低語言水平者這種能力極其有限(官群、馬靖,2014:681)。因此,高級階段的英語時體教學更應引入漢英時體差異的對比方法,教學中對目標語和母語進行本質(zhì)性對比,讓學生體會到其差異性(Bardovi-Harlig& W.Reynolds,1995),從而最大限度地降低母語負遷移的影響。需指出的是,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時體習得偏誤除與語際內(nèi)在差異有關(guān)外,還可能與動詞突顯度或其情狀體類型有關(guān)(蔡金亭,2005)。至于漢語時體如何影響英語習得,也尚需設計教學實驗進一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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