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時代體育紀實片悖論性命運把脈——以《體育人間》為例

劉惠娟，王慶軍

(南京師范大學 體育科學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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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費時代體育紀實片悖論性命運把脈
——以《體育人間》為例

劉惠娟1，王慶軍2

(南京師范大學 體育科學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7)

體育紀錄片以一種傳播體育文化，弘揚體育精神的形象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它豐富了體育類節(jié)目，使得體育人文關(guān)懷不再缺失。體育紀實片的本質(zhì)追求是人文情懷，但在消費時代下，受收視率的影響，迎合大眾趣味卻成了無奈之舉，這也造成了體育紀實片悖論性的命運。以《體育人間》為例，運用文獻研讀、觀察、歸納演繹、對比等研究方法，分析體育紀實片的現(xiàn)實狀況及理想追求，并針對體育紀實片更好地傳播體育文化提出相應(yīng)的對策和建議。

消費時代；人文情懷；大眾趣味；《體育人間》 ；體育紀實片

以電視為主的媒介載體將我們帶入了視聽時代，同時也將我們帶入了消費時代。消費時代，顧名思義是以消費為主的時代，很多東西商品化、可視化。人們開始追求高生活品質(zhì)，追求精品名品的消費。消費社會一個重要的特點就是追求外在美，滿足視覺享受，更喜歡經(jīng)過“包裝”的物品。體育紀實片也不例外。體育紀實片是以體育為記錄內(nèi)容的紀實片，要求具有真實性。但在消費時代下，它僅僅做到了相對真實。以《體育人間》為例，它講述普通老百姓的體育故事，致力于弘揚人文精神，傳遞人文情懷。但在消費時代下，受收視率的影響和制約，《體育人間》在內(nèi)容選擇和形式設(shè)置上也會迎合大眾趣味。這就存在人文情懷與大眾趣味博弈與共融的現(xiàn)象，同時這也導致消費時代體育紀實片悖論性的命運。人文情懷是體育紀實片的核心內(nèi)容，而人眾趣味則是體育紀實片的形式格調(diào)。

1 消費時代下體育紀實片現(xiàn)實狀況分析

1.1 隱形的控制：消費時代下電視“把關(guān)人”角色分析

媒介的出現(xiàn)，尤其是電視的出現(xiàn)，讓我們進入了視聽時代。貝爾在《資本主義的文化矛盾》中一針見血地指出：“當代文化正在變成一種視覺文化，而不是一種印刷文化，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盵1]印刷文化正在不斷被邊緣化，快速直觀的視頻代替了間接而又需靜思的文字閱讀，視覺刺激是感性消解了理性。以電視為主的視聽媒介正在以非凡的魅力吸引著受眾。電視穿針引線，自稱只是一個錄制工具，但卻成為了一個制造現(xiàn)實的工具。如今，人們越來越走向一個個由電視來描繪并規(guī)定社會生活的天地，電視成了進入社會或政治生活的主宰[2]。觀眾坐在電視屏幕前觀看體育比賽，他們將自己的全部感情投入其中，觀眾由現(xiàn)實的存在轉(zhuǎn)向到體育傳播的虛擬存在之中。從這一點來說，觀眾主體發(fā)生了錯位。鏡頭下的呈現(xiàn)是經(jīng)過電視“把關(guān)人”加工過的畫面，并有“把關(guān)人”的主觀傾向，不完全真實，只是將部分情景再現(xiàn)，并不是全部畫面的真實演繹。

1.2 人文情懷：體育紀實片的本質(zhì)追求

體育紀實片是以體育為記錄內(nèi)容的紀實片，具有紀實片的所有規(guī)律和特點。同時它必須是真實的。體育紀實片不同于直播，沒有競賽運動那么激烈和緊張的氛圍，也不以追求結(jié)果和金牌為目的。同時，它也不同于電視劇，沒有虛構(gòu)和捏造。它是以展現(xiàn)人文情懷為目的。人文情懷即以人為主題，關(guān)注人的發(fā)展，向受眾傳遞一種精神，一種正能量，一種價值觀。以《體育人間》為例，它在“競技為王，金牌第一”的體育環(huán)境中出淤泥而不染，它將鏡頭轉(zhuǎn)向普通人，記錄普通人的體育故事，發(fā)揚普通人的體育精神。即便關(guān)注體育英雄，也是向受眾展現(xiàn)英雄背后的平凡生活。體育精神不僅僅是競技場上的“第一”和“金牌”，更是普通老百姓對體育最質(zhì)樸的堅持和熱愛。因為電視影像具有特殊性，可以制造文學批評家們所說的真實效果，讓人目睹并相信影像所展現(xiàn)的一切。這種號召力具有動員的作用。它可以讓某些觀念、某些表現(xiàn)、甚至某些群體得以存在，而一個簡單的評價，一則通訊報道，一次錄音，總隱含著現(xiàn)實的社會建構(gòu)，能造成動員性(或勸解的)社會效果[2]。正因為電視具有這樣的魅力，才使得體育的人文情懷和體育文化借助媒介得以傳播。

1.3 大眾趣味：體育紀實片的無奈之舉

從本質(zhì)上來講，一檔節(jié)目的播出，除了傳播文化和弘揚價值觀外，還追求高收視率。沒有較高的收視率，就沒有廣告贊助，就沒有經(jīng)濟來源，就很難將節(jié)目進行下去。布爾迪厄尖銳地指出，“新聞場是一個場，但卻是一個被經(jīng)濟場通過收視率加以控制的場?！盵2]那么問題來了，怎樣才能獲得較高的收視率呢？制造“看點”，制造“噱頭”。讓受眾有“看頭”。每一期欄目的播出，都要經(jīng)過層層“把關(guān)”。記者們有著特殊的“眼鏡”，他們運用這些眼鏡見某些東西，但對某些東西卻視而不見；同時又以某種方式，見他們所見的東西。他們進行某種選擇，并對所選擇的進行建構(gòu)。因此迎合大眾趣味又是無奈之舉。因體育運動與身體的特殊關(guān)系，記者們最喜歡拿身體尤其是女人的身體做文章。身體本身就是一種最原始的傳播媒介。身體隱藏于故事的背后形成另一重秘密的敘事[3]。換言之，身體色情景象的觀看是許多人的視覺享樂?！扼w育人間》中一期欄目“七天計劃”，就是利用主人公的身體制造“看點”以滿足受眾趣味。

2 央視《體育人間》節(jié)目剖析

我國的體育節(jié)目極度缺乏自制性，直播評論國外的賽事占據(jù)了大部分，平民參加的競技類體育節(jié)目也幾乎是空白。從2001年開始，一檔極具人文情懷的體育欄目《體育人間》在CCTV-5頻道播出。以體育題材為傳播內(nèi)容的《體育人間》的出現(xiàn)豐富了中國紀實片的內(nèi)容，使體育精神、體育生活、體育人文的報道不再缺失。欄目極具特色，分為3個板塊：《看人間》——用平實的目光審視普通人、普通事；《人間風云》——揭示明星背后的故事；《人間故事》——濃縮百姓精華故事，提煉他們的體育精神。欄目一播出，就受到受眾的關(guān)注。《體育人間》是中國體育紀錄片的成功之作，在體育傳播節(jié)目設(shè)置、內(nèi)容選擇方面都進行了差異化處理，既有人文情懷與大眾趣味的共融，也存在兩者間的博弈現(xiàn)象。

2.1 彰顯人文關(guān)懷，體現(xiàn)媒體價值觀的引導

《體育人間》采用平視的平民視角，在內(nèi)容和價值取向上，將創(chuàng)作的中心放在了“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關(guān)注普通老百姓自己的生活，并將他們在體育運動中的事件、情感、心態(tài)和心理需求作為主要的選題對象。北京電視臺《第七日》的支持人元元曾說過，“好的節(jié)目應(yīng)該起到精神按摩的作用，因為人們需要這樣一個心靈教堂，平民百姓之間用真情互相映照、撫慰，這種平靜感動的力量遠遠大于震驚職責的力量[4]?！薄扼w育人間》在欄目設(shè)置和媒體價值觀上都體現(xiàn)了人文情懷，這種人文情懷可以概括為：平民英雄化和英雄平民化[5]。

平民的英雄化即在節(jié)目中講述普通人的體育故事，通過他們的行為向受眾傳達一種拼搏向上、不怕吃苦的體育精神。同時揭示了體育的本質(zhì)是全民健身。普通人參與體育活動的目的不在于展示技術(shù)有多高超，更重要的是從中獲得快樂，并收獲積極健康的人生?！洞髱熧愔械男★L》講述的是一個來自貧困山區(qū)的孩子熱愛打臺球，并有機會與臺球大師一起比賽的故事。他雖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訓練，也沒有先進的體育器械，但小風在臺球方面的天賦和努力會為他帶來不一樣的人生。英雄的平民化是通過鏡頭向受眾展現(xiàn)體育明星背后的故事，褪去體育明星這一光環(huán)，他們也是普通人中的一員，也有自己心酸的故事和經(jīng)歷，紀錄片呈現(xiàn)了他們?nèi)粘Ｉ钪械南才泛蛢?nèi)心深處的情感。我們僅僅看到他們在賽場上的風采，人們熟知的他們是不完整的，他們在賽場下的生活態(tài)度、生活情感、獨特個性才是更真實的[6]。

除此之外，《體育人間》欄目的人文情懷還體現(xiàn)在對老年人、殘疾人、少年和女性參與體育活動的報道。《費老爺子和風箏》講述的是一位老人熱愛放風箏，并親手做風箏的故事，老人積極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我想成為伊基卡》講述一個小男孩想成為優(yōu)秀門將的故事；《女子跑群》介紹的是一群來自各行各業(yè)熱愛跑步的女子，他們因為體育走到一起，通過跑步改變自己并且改變別人的故事?！扼w育人間》將表現(xiàn)重點從緊張激烈的競技場地搬回到普通人身上，也將體育美學中那份最初的自然情懷展現(xiàn)給受眾[7]。我們都熟知這條規(guī)律：任何一個新聞機構(gòu)甚或一種表達方式，越是希望觸及廣大的公眾，就越要磨去棱角，摒棄一切具有分化力、排斥性的內(nèi)容。《體育人間》對每個社會階層，每個社會角色進行報道。每個階層的人都可以在欄目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和榜樣，更能俘虜更多的受眾的心。

福樓拜喜歡說的一句話是：“應(yīng)該描繪好平常事?！边@也是社會學家們所遇到的問題：使尋常變成非同尋常；談的是尋常事，但卻讓人看到它是多么不尋常[2]。雖然節(jié)目中介紹的是普通人的尋常事，但節(jié)目中傳達的價值觀卻是不尋常的。欄目大部分受眾都是平常百姓，講述百姓自己的故事，更能引起心靈的共鳴，更能拉近主角和受眾之間的距離。同時，欄目記錄的都是大眾體育，代替了高難度的“精英體育”，更能激發(fā)受眾的興趣使其參與其中。

2.2 收視率壓力下制造“看點”迎合大眾

在體育領(lǐng)域，女性一直是弱勢群體，遭到不公平的對待，男性認為體育是他們自己的天地，女性只是一個附屬品，是為他們鼓掌吶喊的人。女性體育不平等的現(xiàn)象不僅僅在權(quán)利和利益上，更體現(xiàn)在人格尊嚴上。在媒體報道方面，對女性體育的報道遠不及男性體育多，那些即便被報道的女性體育也被“添油加醋”、變了味道。在性感和泛娛樂的旗幟下，《奧運就是性感》《上海足球與性感做愛》這類反傳統(tǒng)的標題也頻頻現(xiàn)身于各種體育傳媒之中。以至美女和桃色已成為體壇的重要風景和體育新聞的重要內(nèi)容[8]。最近，“七天計劃”這一期欄目備受爭議，拍攝畫面尺度之大遭到網(wǎng)友吐槽。在現(xiàn)在社會大背景下，什么最能引起受眾的注意呢？拿女性的身體做文章是媒體宣傳的第一選擇。由于大多觀眾并不關(guān)心電視體育中強壯的身體是否符合健康和文化的標準，他們青睞的只是能滿足視覺欲望和隱秘快感的美麗身體，因此電視體育對這種身體的強調(diào)潤物無聲地建構(gòu)了大眾內(nèi)心深處理想的性別形象[9]。

《體育人間》欄目有自己的媒體價值觀，致力于弘揚體育精神，展現(xiàn)人文情懷。但它屬于新聞場，勢必受到收視率的制約和約束。在具體的畫面設(shè)定和內(nèi)容選擇上，欄目組也會“別有心機”地利用女性身體來迎合受眾的趣味。電視節(jié)目中，女性身體和節(jié)目之間建立了一種隱喻的關(guān)系，身體作為一種符號，被賦予了“情色”、“誘惑”等意味，觀看電視體育就成為體驗“性”的一種方式[9]。身體是我們?yōu)榱松鏁簳r擁有和利用的工具，深層次地講，身體是彼此之間交流和傳播的手段。就像社會學家布萊恩·特納所認為的，“身體從理念上被認為是一個象征系統(tǒng)。身體是一個交流系統(tǒng)”[10]。身體是一種外在的靈魂，它本身是美的，只是被媒體扭曲了它本來的面目，被賦予了“性感”的標簽?！捌咛煊媱潯本褪堑湫偷拇怼９?jié)目中，來自各行各業(yè)不同性格的女孩子在七天內(nèi)訓練游泳并參加比賽，因為游泳項目要求較高，并且她們的基礎(chǔ)較差，這個任務(wù)幾乎不可能完成。她們身穿比基尼，身體很有“看點”，同時因為性格不同，彼此之間也會有矛盾和摩擦。節(jié)目組“別有心機”地將這些鏡頭真實地展現(xiàn)出來，受眾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更符合大眾的心理。

紀德曾經(jīng)說過：“用美好的情感，卻創(chuàng)造了糟糕的文字。”如今，用美好的身體，制造的卻是收視率。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由身體制造出的“看點”卻迎合了受眾的趣味。從本質(zhì)上講，大眾趣味和人文情懷不是敵對的，甚至可以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節(jié)目制造“噱頭”迎合大眾趣味是為了贏得更多的受眾，獲得更高的收視率，才能向更多的受眾傳達人文情懷，才能更快更好地傳播體育文化。

3 差異化處理：體育紀實片未來發(fā)展路徑

3.1 “以大眾為中心”：打造“親民”的媒體形象

不可否認的是，電視為體育的發(fā)展做出了貢獻，正如法國思想家維加雷洛所說，“電視帶來了更多的市場，豐富了比賽的時間和地點，撼動了體育的結(jié)構(gòu)，使它的實踐、表達和展現(xiàn)的方式都產(chǎn)生了徹底的改變”[11]。但這并不意味著電視可以左右受眾的思想。受眾具有主觀能動性，可以自己決定節(jié)目表。媒體不是冷冰冰的“傳話筒”，要做群眾的代言人。體育紀錄片要以“大眾”為中心，站在大眾的角度報道體育事件，在節(jié)目設(shè)置和內(nèi)容選擇上多報道普通人的生活。同時，電視不是高高在上的“統(tǒng)治者”，讓受眾“可遠觀但不敢近鄰”。媒體應(yīng)該打造“親民”形象，從人的角度，關(guān)注一個體育事業(yè)參與者的生命，表現(xiàn)個人命運的悲歡離合，表達個人生命的感知和對生命與世界的感悟，更多地展現(xiàn)普通人的人文精神和人文關(guān)懷。

3.2 “內(nèi)容為王”：適度調(diào)整節(jié)目內(nèi)容，傳播正能量

節(jié)目內(nèi)容的選擇對一檔欄目的成敗至關(guān)重要，也是吸引受眾的重要手段。體育電視紀錄片的優(yōu)勢在于比賽事直播更生動形象，比體育新聞有故事情節(jié)。受眾看完一場體育賽事，更在乎比賽的成績和勝負。而觀看體育紀實片，卻有震撼心靈的效果。它向受眾傳達一種精神、一種文化?；诖?，體育紀錄片更應(yīng)該將節(jié)目核心放在對內(nèi)容的選擇上。電視大多數(shù)的受眾都是普通人，讓普通人在屏幕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才能有心心相惜的效果。同時要報道最底層群體的生活，讓他們最質(zhì)樸的體育精神得到肯定和贊揚。最重要的是要杜絕虛假新聞，媒介始終被視為社會公共利益和主流價值的代言人，

而媒介因為其天然的強勢，使人們在大眾傳媒所營造的“擬態(tài)環(huán)境”中很難及時辨明事實，形成“沉默的螺旋”的傳播環(huán)境，導致組織形象“雪崩”[12]。一檔欄目一旦有虛假新聞，其自身維護的形象也會倒塌，會失去更多的受眾。媒體制造“噱頭”迎合受眾趣味無可厚非，但展現(xiàn)人文情懷，傳播體育正能量才是長久之計。

3.3 體育文化的傳播與繼承：體育紀實片的本質(zhì)目標

體育紀實片的直接目標是獲得高收視率，但根本目標則是一種體育文化和價值觀的傳遞。文化要得以傳遞就必須符號化，因此卡西爾說：“所有文化形式都是符號形式[13]。人不再生活在一個單純的物理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符號宇宙之中”。 在屏幕上，體育文化以一種生動形象的符號作為載體傳播，傳達給受眾，以更好地繼承這種體育文化。所以，好的體育紀錄片必須要承載著文化，通過電視傳播將這種文化和人文情懷一直傳遞下去。電視媒介為體育比賽開辟了一個全新的空間世界，而數(shù)以億計的電視觀眾則是這個全新世界的構(gòu)建者和觀賞者，他們從中體驗的是超越現(xiàn)實的快樂和痛苦，但這卻促使他們有更多的世界去反思這個現(xiàn)實世界。畢竟虛擬只是暫時的，當他們從電視屏幕前走開后，這個虛擬世界就隨著坍塌了，但正是在這一虛一實之間，我們的生活才變得如此豐富多彩快樂無邊[14]。同時，也是在這一虛一實間，人文情懷深入受眾的心，體育文化潛移默化地傳承下去。

[1][美]丹尼爾·貝爾,著.趙一凡,蒲隆,任晉曉,譯.資本主義文化矛盾[M].北京：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9:156.

[2][法]皮埃爾·布爾迪厄,著.許鈞,譯.關(guān)于電視[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0:19-20,62.

[3]汪民安.身體的文化政治學[M].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4:223.

[4]張莉.中國電視十佳新聞欄目[M].北京：新華出版社，2004:244.

[5]瞿巍.平民的英雄化與英雄的平民化——試論央視《體育人間》欄目[J].新聞界,2005,(2).

[6]王莉莉.央視《體育人間》欄目特色分析[J].新聞評析，2012,(1).

[7]鄭委.淺析體育綜藝節(jié)目《體育人間》的社會價值[J].湖北科技學院學報，2014，(10).

[8]羅亞.制造快樂：走向娛樂的新聞技巧——對中國傳媒新聞娛樂化的實證研究[D]//上海:復旦大學，2005:312.

[9]王慶軍.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下電視體育的性感化敘事[J].中華女子學院學報，2015,(6).

[10]汪民安，陳永國.后身體文化、權(quán)利和生命政治學[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22-23.

[11][法]維加雷洛,著.喬咪加,譯.從古老的游戲到體育表演：一個神話的誕生[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129.

[12]易劍東.中國體育媒體服務(wù)系統(tǒng)的構(gòu)建[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6： 144.

[13][德]恩斯特·卡西爾,著.人論[M].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3:41.

[14]趙岷.體育——身體的表演[M]. 北京:知識產(chǎn)權(quán)出版社,2011:122.

Fate of sports documentary paradox in the consumption era——Taking "Sports World" as an example

LIU Hui-juan, WANG Qing-jun

(School of Physical Science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7, Jiangsu, China)

Sports documentary appears in public with an image to spread sports culture and carry forward the spirit of sports. It enriches sports programs, making sports humanistic care no longer missing. The essence of sports documentary pursuit is humanistic feelings, but under the influence of audience ratings in the era of consumption, it has no choice but to cater to the public interest, which has caused the paradoxical fate of sports documentaries. This article by taking the "Sports World" as an example, using literature study, observation, inductive and deductive, comparative research methods, has analyzed the reality and ideal pursuit of sports documentaries, with a view to giv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sports documentaries to better spread sports culture.

consumption age; human feelings; popular taste; Sports World; sports documentary

2016-06-02

劉惠娟(1990-)，女，碩士，研究方向體育文化與傳播。

王慶軍，男，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媒介文化與體育傳播。

G80-054

A

1009-9840(2016)05-002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