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四朵 白凱
[摘 要]在國內外學者對危機屬性研究的理論基礎上,文章以2013年新疆巴楚恐怖襲擊事件和2014年昆明火車站砍人事件為具體研究案例,開發(fā)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測量量表,并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和3次驗證性因子分析,探討并檢驗此類危機事件的屬性構成,然后關聯這些屬性維度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研究所開發(fā)的量表整體結構良好,信度和效度都處于較好的水平,具有一定的穩(wěn)定性和較好的適用性;可以認為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基本包括了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持續(xù)性、可能性和可控性等8個維度;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各個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有明顯差異。同時,還對研究的理論意義、實踐啟示等進行了探討。
[關鍵詞]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危機事件;人為導致;量表開發(fā)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6)08-0090-12
Doi: 10.3969/j.issn.1002-5006.2016.08.014
引言
旅游業(yè)是一個高度敏感和極度脆弱的行業(yè)[1-2]。在全球化背景下,旅游目的地一旦發(fā)生危機事件,其影響不僅波及危機發(fā)生地的常住民,也同樣會影響現實與潛在的外部游客(包括國內游客和國外游客),進而影響旅游目的地的旅游形象。特別是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往往被看作是故意的,并且是可以避免的,因此人們認為其情節(jié)更加惡劣,影響更加嚴重。近年來,我國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時有發(fā)生,尤其是在危機中占特殊地位的恐怖襲擊事件,更是以輻射迅速、損失巨大的形式出現[3]。如2008年拉薩“3·4”事件、2011年新疆“7·18”事件、2013年北京“10·28”爆炸事件、2014年昆明“3·1”砍人事件等??植酪u擊是惡意行為的一種,目的是破壞目標國家的社會、政治和經濟體系,其后果在于會打擊旅游者的信心,使旅游業(yè)發(fā)展失去基礎。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國都將面臨恐怖襲擊事件所帶來的嚴峻考驗[4] 。
因此,有效應對此類危機事件,并做好危機后旅游市場的恢復和振興工作,是擺在旅游目的地政府及相關旅游企業(yè)面前的現實挑戰(zhàn),也是政府部門危機管理工作的重中之重。而對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問題的研究儼然成為有效解決上述問題的基礎和關鍵??v觀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相關學者對危機屬性的研究涉及較少,特別是在旅游目的地人為類危機屬性的構成方面,尚未形成統(tǒng)一的結論。鑒于此,本文在綜合旅游目的地危機理論、危機屬性理論、旅游者行為理論以及量表開發(fā)理論的基礎上,開發(fā)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測量量表,并以近年發(fā)生在國內的2013年“4·23”新疆巴楚恐怖襲擊事件和2014年昆明“3·1”火車站砍人事件兩個較典型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為具體研究案例,通過對兩個案例的實證數據進行對比分析,總結歸納此類危機事件的屬性構成,并驗證所開發(fā)量表的穩(wěn)定性和適用性,即同一量表是否能夠對不同的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進行測量。最后關聯游客行為意圖,進一步揭示此類危機事件的屬性對游客行為的影響規(guī)律,以期在理論和實踐層面為認識和管理此類危機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參照。
1 理論基礎
1.1 危機和旅游目的地危機
韋氏詞典對危機的解釋是“轉機與惡化的分水嶺”[5]?!掇o源》對危機的解釋有3個:“潛伏的禍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和“危險的根由”[6]。因此危機在本質上具有消極和積極的雙重含義。危機按照不同的分類標準,可以分為不同的維度。按照危機的產生根源,可以將危機分為自然的和人為的兩類。自然危機是指大自然帶來的危害災難,不是由社會因素造成的,包括:地震、洪水、雪災、颶風等;人為危機是指由人的某種行為引起的危機事件,包括:恐怖襲擊、搶劫、政治活動、空難、交通事故、暴動等。一般而言,人們認為人為的負面事件更具有危險性,其后果更具災難性[7]。作為危機的一種,旅游目的地危機是從旅游業(yè)發(fā)展的角度出發(fā),重點分析危機事件對當地旅游業(yè)的影響[8]。世界旅游組織(WTO)把旅游目的地危機定義為“影響旅游者對旅游目的地的信心,并會危及到該地旅游業(yè)持續(xù)正常運轉的任何不曾預見的事件。這類事件可能以無限多樣的形式在許多年中不斷發(fā)生”[9]。亞太旅游協會(PATA)認為旅游危機是一種“能夠完全破壞旅游業(yè)潛能的自然或人為的災難”[10]。還有很多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概念作出界定。本研究主要以WTO組織對旅游目的地危機所下的定義為標準。
國際上對于旅游目的地危機的研究起源于20世紀70年代,最早的一篇論文是1974年Mcpheter和Stronge就旅游與犯罪問題進行的研究[11]。旅行研究協會(the Travel Research Association)也在1974年開始關注危機事件,該協會把當年的年度會議主題定為“旅行研究在危機年代中的貢獻”,并在旅游科學和實踐中首次引入了關于危機的重要研究課題[12]。在接下來對旅游目的地危機40多年的研究中,學者們主要集中于對特定危機事件的研究,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自然災害、交通事故、公共衛(wèi)生事件引發(fā)的危機對旅游業(yè)的影響研究[13-14];恐怖主義活動、犯罪活動對旅游業(yè)的影響研究[15-17];旅游與戰(zhàn)爭、政治動亂研究[15-16];旅游與經濟、金融危機研究[18]。同時,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和危機溝通等領域的研究也逐漸增多[19]。
我國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相對于國際上的研究起步較晚。在2003年SARS危機后我國學者才真正開始對旅游危機進行全面研究,內容主要集中于對公共衛(wèi)生事件[20-21]、自然災害[22-24]等特定危機事件和危機管理[25-26]的研究。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將其他領域的管理理論引入到旅游業(yè),還有通過建立一定的模型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影響進行分析和評估[25]??偟目磥?,我國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研究有一定進展,但總體仍顯不足。主要表現為:首先,對旅游目的地危機基礎理論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尤其是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概念和范疇仍缺乏明確的界定;其次,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的研究還停留在理論呼吁上,缺乏深層次的實證性研究和定量分析;再次,對特定危機事件的研究更多的局限于當地環(huán)境,沒有從全局的角度看待危機管理問題,未能充分、全面地揭示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的本質特征和基本規(guī)律;最后,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影響、應對策略及戰(zhàn)略防范等方面的研究還不夠深入,部分理論成果尚不能有效運用到旅游目的地危機的管理實踐中。
1.2 危機屬性
屬性,即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性質,是物質必然的、基本的、不可分離的特性,又是事物在某個方面質的表現。危機作為一種客觀現象和客觀結果,也必然有其獨特的屬性特征。它通常是在無預警狀況下發(fā)生的一種情境,威脅組織的利益及基本目標,其發(fā)生具有驚異性、不確定性和處理時間有限性等基本屬性特征,所以危機一旦發(fā)生,就必須迅速給以處理和控制,否則其影響和聲勢將蔓延至更嚴重的地步。
國際上對危機屬性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根據Holsti和Lerbinger的研究,危機事件的發(fā)生通常有以下3個認定屬性(標準):突發(fā)性、威脅性和決策時間短[27-28]。Deutsch認為危機具有4種特性:包含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以致事件的發(fā)展可能有不同結果;必須做某種決定;至少有一方面的主要價值受到威脅;所作決定必須有時間限制[29]。Pearson和Clair整合心理學、社會政治學和科技結構等觀點,提出了危機是關鍵利益相關者的認知及主觀經驗判斷;發(fā)生幾率低,卻有高度的影響性與威脅性;由于成因、結果、解決方式混沌不明,導致群體心理的共享經驗及信仰價值破滅或者喪失[30]。Kovoor-Misra等通過討論3種不同類型的危機,在對危機屬性做進一步解釋的同時,還提出危機屬性具有第一屬性和第二屬性之分,他們認為第一屬性是能夠描述所有類型危機的屬性,第二屬性是只能描述子類型危機或者一部分危機的屬性。其中模糊性、時間壓力、機會和威脅是危機的第一屬性;突發(fā)性、可能性和可預測性是危機的第二屬性[31]。
國內學者對危機屬性的研究則更少。目前能夠見到的有孫志明從哲學角度對危機的概念和屬性進行分析,從更宏觀的視角觀察分析危機現象及其本質,他認為對于不同的危機主體,其屬性構成也必然存在一定的差異[32];張峰杰從危機管理的視角提出群體性危機事件的四屬性模式(突發(fā)性、危害性、信息不全或失真性、雙重性),并提出相應的管理方案[33];李蔚、楊洋等聚焦自然災害類危機事件提出危機五屬性模式(嚴重性、破壞性、危險性、持續(xù)性和可控性),其在類別和內容上與以往的危機屬性界定既有區(qū)別又有聯系,但只停留在概念提出階段,并未通過實證檢驗[34]。綜上可知,學者們對危機屬性的研究基本以企業(yè)管理和危機管理領域為主,其他領域則很少關注危機的屬性問題,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危機屬性理論探索的廣度和深度。此外,學者們對危機屬性的研究探討大多是基于不同的研究視角,雖形成了一些基本觀點,但相關的理論體系并不完善。這也說明,學界對危機屬性的研究仍處于初級階段,對危機屬性的界定、特點、構成等基本問題尚未達成共識,對危機屬性的相關研究方法還缺乏系統(tǒng)性和規(guī)范性。
如前文所述,作為一種社會現象,旅游目的地危機不僅具有一般公共危機的屬性,而且其與旅游活動相互交叉的復雜性更易產生深層影響。那么,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屬性構成到底是如何的,不同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屬性構成又呈現何種特征和規(guī)律,這就成了旅游目的地管理者和研究者亟待解決的理論與實踐命題。本文主要是從測量量表開發(fā)的視角,來研究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構成特征和規(guī)律。
研究范式的類型劃分中,實證主義的基本主張是以社會事實或社會現象為研究的立足點?;蛘哒f,一切有效的知識必須以經驗事實為基礎,必須能夠得到經驗的證實。這里所說的經驗是感性經驗,具有公共可觀察性并能通過測量加以量化,從而可以建立起科學所需要的客觀性和精確性[35]。測量的作用主要是為了確定特定分析單位的特定屬性的類別或水平。它不僅可以對事物的屬性做定量的說明,同時還能對事物的屬性做定性的說明[36]。Slovic就利用了心理測量范式模型對風險感知的不同維度進行了測量,他認為感知風險是可以定量化并且是可以預測的[37]。因此,本研究認為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作為一種有規(guī)律的社會現象,其屬性構成是具有公共可觀察性的,并且是能夠通過測量加以量化的。本文采用量表開發(fā)的實證研究方法,將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作為研究起點,通過測量旅游者的主觀認知,探索被研究對象的規(guī)律性,進而確定其屬性構成,期望以此為起點分析旅游危機目的地屬性的影響規(guī)律,適度推進該領域研究的縱深化發(fā)展。
2 研究設計
2.1 量表的開發(fā)與設計
為了獲取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構成維度,本研究的量表構建大致分為以下幾個步驟:(1)對近年來國內外相關文獻進行整理,找出盡可能多的測項和文獻支持;(2)初步設計量表題項;(3)就初步設計的題項進行專家訪談;(4)進行問卷前測,刪除不適合題項;(5)形成正式問卷并進行市場調查,獲取研究數據。
在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測度上,本文以Holsti[27]和Lerbinger[28]提出的危機三屬性模式(突發(fā)性、威脅性、決策時間短);楊洋等提出的危機五屬性模式(嚴重性、破壞性、危險性、持續(xù)性和可控性)[34],以及Kovoor-Misra等[31]學者的研究歸納出的7個危機屬性維度:模糊不清[38]、時間壓力[39]、危害性[40]、機遇性[41]、突發(fā)性[42]、可預測性[43]和可能性[44]為參照,通過對以往學者所提出的危機屬性進行綜合歸類分析,并結合所選案例,將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初步設置為9種: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可能性、持續(xù)性、可控性和可預測性。最后根據所假設的9個屬性維度及相關研究成果形成若干基本測項,通過用具體案例進行實測,驗證旅游目的地人為類危機是否具有這些屬性特征。
在危機屬性的問項設計上,筆者是在國內外學者對危機屬性特征的闡釋或界定的基礎上進行設計的。例如:Lerbinger[45]提出危機的屬性特征包括3點:突發(fā)性、不確定性和時間緊迫性。突發(fā)性是指危機的發(fā)生通常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不確定性又被稱為未知性;時間緊迫性是指管理層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降低危機對組織所造成的損害,在高風險及高度不確定的狀況下掌握情勢不致惡化,所有的決定都必須在巨大的壓力與焦慮下作出。Rosenthal認為危機事件具有4個特點:一是高度不確定性;二是事件演變迅速;三是事件的獨特性使得人們無法照章辦事;四是信息不全,小道消息流行[46]。Knight認為危機的顯著性特征一是具有風險性;二是具有不確定性。所謂風險性,是指個人根據對事實的客觀分類有能力計算出概率的情形。不確定性,是指人們不可能或無法對問題進行客觀分類的情形[47]。筆者還參閱了國內外其他學者對危機屬性特征所做的界定和解釋,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進行綜合評價和總結,以此為基礎遴選并設計出每個測度的問項。
一般來說,游客的行為通過游客行為意圖預測更有效[48]。Baker和Crompton指出人們的行為可以從行為意圖預測出,對行為意圖適當地測量,所得的數據會與實際行為非常接近[49]。為了探究出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的影響機制,更好地預測游客行為,本文在開發(fā)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測量量表的基礎上,關聯游客行為意圖。其中關于游客行為意圖的測項主要借鑒Zeithaml等的消費者忠誠度問卷,測試條目分別為到訪意愿、優(yōu)先選擇和推薦意愿[50]。
2.2 量表的初步構成與檢驗
為檢驗所形成測項的適用性,筆者對20位游客和15位旅游管理專業(yè)的碩士研究生進行深度訪談,根據訪談結果剔除存在歧義和受到質疑的測項,并在此基礎上編制初始問卷。然后將初始問卷交由旅游管理專業(yè)的一位博士生導師和兩位博士研究生對問卷的合理性進行評定,得到預試問卷,共計38個測項。用該預試問卷預調研了200名游客,回收有效問卷169份。通過對預試數據進行因子分析來檢驗問卷結構及測項的有效性,分析中,篩選和凈化測項主要參照以下標準:(1)變量在某一因子上的負荷量大于0.4;(2)變量之間的交叉負荷很低;(3)同一測度因子中測項的內涵保持一致[51]。滿足以上3條,則測項保留。最后剔除掉7個測項,形成了保留27個測項的正式問卷。
正式的調查問卷由3部分構成:(1)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8個屬性測量維度(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可能性、持續(xù)性、可控性);(2)游客行為意圖;(3)社會人口結構特征。問卷第一和第二部分采用李克特7點式量表,分別為1分(非常不同意)、2分(不同意)、3分(有些不同意)、4分(一般同意)、5分(有些同意)、6分(同意)、7分(非常同意);問卷第三部分采用單項選擇的方式設問。旅游者的社會人口特征主要包括籍貫、性別、年齡、職業(yè)、受教育程度和收入狀況等。
2.3 正式調研與數據獲取說明
通過查閱2000年以后的中國旅游統(tǒng)計年鑒,以及新疆2000—2010年的國內旅游抽樣調查報告發(fā)現,廣東、陜西、北京、甘肅及河南是新疆的重要客源市場。2010年以后的《云南統(tǒng)計年鑒》的數據顯示,云南省的一級客源市場主要是沿海發(fā)達地區(qū),包括廣東、上海、北京等地;新興客源市場則是黑龍江、山東、陜西、河南和安徽等省。綜上可知,陜西是新疆的重要客源市場,同時也是昆明的新興客源市場。因此,根據方便取樣原則把陜西西安作為案例地進行調查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問卷的正式調查實施于2015年3月,調研時間持續(xù)一個月。具體調查地點為西安市大雁塔南北廣場和鐘鼓樓兩地。調查過程中首先詢問被調查者是否了解新疆或昆明發(fā)生的危機事件,在確定其對新疆或昆明危機事件的了解狀態(tài)后,再進行問卷的發(fā)放,并要求被調查者認真閱讀問卷開頭的事件回顧,以便形成一定的認知刺激,進而保證問卷回收質量的可靠性和有效性。調研期間,在大雁塔南北廣場、鐘鼓樓兩地各發(fā)放問卷330份,其中昆明事件回收有效問卷292份,新疆事件回收有效問卷290份,共計回收有效問卷582份,有效率達88.18%。
從回收的292份昆明事件的有效數據來看,受訪群體以陜西游客及河南游客為主,分別為109人和67人,共占樣本總量的60.27%,其中西安本地游客有65人,占樣本總量的22.26%。其次為山西游客和甘肅游客,分別占樣本總量的10.27%和9.25%。來自山東、北京、廣州、福建及國內其他地區(qū)的游客相對較少,共59人,占總樣本量的20.21%。男性、女性受訪者所占樣本比例分別為52.05%和47.95%,可見男女比例基本適宜。年齡分布中,25歲以下的青年游客最多,共137人,占樣本總量的46.92%,其次是25~34歲的中青年游客,共88人,占樣本總量的30.14%。在受教育程度上,調查對象主要以高學歷為主,大專及本科以上學歷的游客占79.12%。職業(yè)構成中,學生所占比例最大,為42.80%;其次是自由職業(yè)者、商務人員和專業(yè)/文教人員,分別占樣本總量的19.52%、16.43%和11.30%。在收入方面,月收入3000元以下的中低收入者居多,共210人,占樣本總量的71.92%,收入在3000~5000元的游客占21.23%。
從回收的290份新疆事件的有效數據來看,受訪群體也是以陜西游客及河南游客為主,分別為109人和51人,共占總樣本量的55.17%,其中西安游客74人,占樣本總量的25.52%。其次為山西游客和甘肅游客,分別占樣本總量的11.38%和7.58%,四川游客18人,占樣本總量的6.21%。而來自全國其他地區(qū)的游客分布較少,共57人,占總樣本量的19.66%。男性、女性受訪者所占樣本比例分別為:54.48%和45.18%,男女比例也基本適宜。在年齡分布中,25歲以下的青年游客最多,共118人,其次是25~34歲的中青年游客,共92人,分別占樣本總量的40.69%、31.72%。在受教育程度上,調查對象以高學歷為主,大專及本科以上學歷的游客占76.89%。職業(yè)構成中,學生所占比例最大,為38.62%;其次是商務人員和自由職業(yè)者,分別占樣本總量的25.86%和19.31%。收入方面,月收入3000元以下的中低收入者所占比例最大,共178人,占樣本總量的61.38%,收入在3000~5000元的游客共86人,占樣本總量的29.66%。
2.4 研究方法與標準
本文通過SPSS 19.0軟件對所回收問卷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主要依據以下3個標準:(1)測項無應答率大于10%,表明測項不可靠,應當刪除[52];(2)旋轉因子后因子載荷值小于0.4,或者同時在兩個因子上的載荷值都大于0.4者刪除[52];(3)一個因子只包含一個題項者刪除[53]。
利用AMOS21.0軟件,通過結構方程模型對回收問卷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擬合標準來自吳明隆所著的《結構方程模型:AMOS的操作與應用》[54]。模型擬合后,驗證性因子分析主要檢驗3個指標:[t]值、R2值和AVE值。若t值的絕對值大于1.96,表示估計參數已經達到0.05的顯著水平;若t值的絕對值大于2.58,表示估計參數達到0.01的顯著水平[55]。R2值的取舍標準為R2>0.3[56]。AVE值通常應大于0.5。
信度檢驗指標為:Cronbach's α值最好在0.7以上,但有專家提出Cronbach's α系數值大于0.6也表明數據可靠[57]。
3 量表開發(fā)與驗證
3.1 探索性因子分析
為了得到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構成的概括性模型,將582份新疆事件和昆明事件的有效數據進行整合,輸入SPSS中,依據上述標準,經過3次因子萃取,量表最終保留27個測項,包括屬性構成方面的24個測項以及游客行為意圖方面的3個測項。其中,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的屬性被歸并為8個維度(表1),分別為: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可能性、持續(xù)性、可控性。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結果如下:KMO值為0.786,方差近似值(Approx. Chi-Square)為7131.232,自由度[df]值為351,Bartlett球形檢驗的顯著性水平[p]值=0.000<0.05,表明分析數據總體呈正態(tài)分布,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從特征根值來看,前8個因子的特征值均大于1,說明應該存在8個因子。從方差解釋貢獻率來看,前8個因子累計解釋了67.410%,已經超過了60%的提取界限,說明提取8個因子可以接受。另外,從內部一致性的指標來看,兩事件的數據都通過了信度檢驗。其中,整體數據的信度值(Cronbachs α)為0.772,所歸并各維度的信度值都處于0.782~0.878(表1),均高于標準0.7。
綜上所述,本研究所開發(fā)的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測量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和穩(wěn)定性。
3.2 驗證性因子分析
為進一步檢驗所開發(fā)量表的可靠性和穩(wěn)定性,本研究分別以兩事件的整合數據、新疆事件和昆明事件的獨立數據為樣本分別進行3次驗證性因子分析。檢驗結果如下:
將兩事件的整合數據代入AMOS21.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采用絕對擬合指標、相對擬合指標和精簡擬合指標來檢驗模型的擬合情況。各模型擬合標準如表3所示,其中吳明隆指出GFI和AGFI的嚴格檢驗標準為大于0.9[54],但也有專家提出GFI、AGFI的檢驗標準大于0.8時也表明模型擬合基本良好[51,58]。由表3可知,除RFI接近最佳標準外,其他指標均達到模型擬合的理想水平,問卷的效度得到驗證。數據檢驗結果顯示:C.R.值最小為13.71,表示該估計參數值已經達到0.01的顯著水平;R2值均大于0.3,表明數據有良好的結構效度;所歸并維度的AVE值均超過檢驗水平的最低界值0.5(表2),表明數據具有較好的區(qū)分效度。以上結果說明本研究的數據具有較好的穩(wěn)定性。
從新疆事件有效數據的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來看,該數據與模型之間具有較好的擬合性。模型擬合指標中,除RFI和NFI接近最佳標準外,其他指標均達到模型擬合的理想水平(表3),問卷的效度得到驗證。數據檢驗結果顯示:C.R.值最小為9.93,表示該估計參數值已經達到0.01的顯著水平;R2值均大于0.3,表明數據有較好的結構效度;所歸并維度的AVE值均超過檢驗水平的最低界值0.5(表2),表明數據具有較好的區(qū)分效度。因此,模型的內在質量基本良好。
以昆明事件的調查數據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擬合指標中,除NFI和RFI接近最佳標準外,其他指標均達到模型擬合的理想水平(表3),說明該數據與模型的擬合質量基本良好。數據檢驗結果顯示:C.R.值最小為7.22,表示該估計參數值已經達到0.01的顯著水平;R2值均大于0.3,表明數據有較好的結構效度;所歸并維度的AVE值均超過檢驗水平的最低界值0.5(表2),表明數據有較好的區(qū)分效度。因此,該問卷具有較好的內在一致性。
綜上,預設模型具有良好的適配標準,數據的信度和效度都處于良好水平,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到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維度基本得以驗證。
3.3 兩事件整合對比
本研究以遴選的新疆和昆明事件數據分別構建關聯游客行為意圖的結構方程,在驗證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構成的基礎上,進一步探究何種屬性會對游客行為意圖產生顯著影響。各因子間的路徑系數及[p]值顯著性如圖1所示,根據模型檢驗標準,結合路徑關系的[p]值顯著性,本研究得出以下結果。
以昆明事件的數據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可知(圖1左):(1)危害性、機遇性和可能性對游客的行為意圖具有顯著影響;(2)危害性、可能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是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而機遇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是顯著正相關關系;(3)從效應大小來看,危害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效應最大,為-0.31,其次是機遇性為0.17,可能性為-0.14。
以新疆事件的有效數據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可知(圖1右):(1)危害性、持續(xù)性和可控性對游客行為意圖具有顯著影響;(2)危害性和持續(xù)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是顯著負相關關系,而可控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是顯著的正相關關系;(3)從效應大小來看,危害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效應也是最大的,為-0.32,其次是持續(xù)性為-0.22,可控性為0.20。
由以上研究結果可以看出,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不同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效應大不相同;而且針對不同的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其各個屬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的影響機制也有差異。筆者認為,這除了與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各個屬性特征有關之外,還可能與目的地的政治環(huán)境、經濟環(huán)境、文化環(huán)境、目的地形象以及游客對不同旅游目的地的旅游偏好有關。
4 結論和討論
4.1 研究結論
(1)本研究所開發(fā)的量表整體結構良好,具有一定的穩(wěn)定性和較好的適用性。本文先對整體數據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然后對新疆數據、昆明數據以及兩事件的整合數據分別進行3次驗證性因子分析,3次結果都顯示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和可靠性,說明本研究所構建的量表整體結構良好,同時也表明不同的樣本數據都能對該量表的信度和效度進行有效檢驗。
(2)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包括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持續(xù)性、可能性和可控性共8個基本維度。從兩事件的因子內涵分析來看,這些屬性維度大致可分為兩類:正向屬性和負向屬性。其中,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緊迫性、持續(xù)性和可能性對游客行為意圖具有負面影響,屬于負向屬性;而機遇性和可控性則對游客行為意圖具有正面影響,屬于正向屬性。
(3)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各個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具有明顯差異。此外,對于不同的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其屬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的影響機制也不相同。從昆明事件的屬性構成來看,危害性、機遇性和可能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顯著,而突發(fā)性、模糊性等其余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并不明顯,其中危害性和可能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是負面的,機遇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是正面的。從新疆事件來看,危害性、持續(xù)性和可控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是顯著的,而其余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并不明顯,其中危害性、持續(xù)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是負面的,可控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是正面的。此外,對比二者結果發(fā)現,在兩事件的屬性構成中,危害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效應都是最大的,由此可見,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的負面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更明顯。政府部門可以根據這些研究結論,采取相應措施,降低危機事件對旅游目的地的負面影響,以促進游客的到訪意愿和推薦意愿。
4.2 理論啟示
(1)作為一項探索性研究,本文初步解析了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問題,豐富和完善了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理論體系。從研究結果來看,本文歸納出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具有8種屬性:危害性、突發(fā)性、模糊性、機遇性、緊迫性、持續(xù)性、可能性和可控性。這8個屬性維度很好地解釋了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的主要特征和呈現方式,為進一步完善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理論框架和理論體系提供必要的基礎支持。未來還可以在擴大案例選擇的基礎上,對比不同類型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的屬性構成,進一步拓展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研究范圍和研究視角。
(2)基于量表開發(fā)的視角進行實證研究,彌補了學界對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實證研究的不足。目前學界對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研究大多停留在理論層面,深層次的實證性研究相對匱乏。本文通過開發(fā)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構成的測量量表,并以兩個具體案例實證數據對所開發(fā)量表進行驗證。其結果有效證明了所開發(fā)的量表對此類危機屬性測量的適用性,即同一量表可以對不同的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屬性構成進行測量,且其結果存在明顯差異。由此可見,該量表不僅可以作為測量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構成的有效工具,同時對其他類型危機屬性構成的探索也具有重要借鑒意義。
(3)為我國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研究提供理論支撐。雖然國內外學者對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理論的研究已有大量的積累,也形成了一些基本觀點,但囿于研究者選取的研究視角及研究方法的差異,目前尚未形成完整的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學科體系。本研究探索出了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8個構成維度,還發(fā)現這8個屬性維度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具有顯著差異。而且,針對不同的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其屬性與游客行為意圖之間的影響機制也大不相同。以上研究結果較好地揭示了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的本質特點和影響規(guī)律,為我國學者進行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研究提供重要理論參照,有利于進一步實現我國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理論的深化,同時也為豐富和完善我國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體系做出了一定的理論探索性貢獻。
4.3 實踐啟示
(1)從旅游者角度來講,可以指導其認識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事件的本質,幫助其做出合理的旅游決策。旅游目的地發(fā)生危機事件時,旅游者一般會對該地出現恐慌、排斥心理,特別是人為導致的危機事件,如恐怖主義活動、犯罪、政治動亂等。而這種恐慌、排斥心理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由危機事件本身的破壞性后果造成的,更多是由旅游者對危機事件不了解引起的。本研究驗證了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構成的8個維度,有助于旅游者更深層次認識此類危機事件的起因、表現和結果,降低旅游者對旅游目的地的感知風險,促進其到訪和重游活動的開展。
(2)對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預測和管控具有明確的指導意義。旅游目的地危機管理的目的就是通過一定的方法發(fā)現潛在危機、研究并解決當下危機,掌握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的發(fā)生和發(fā)展規(guī)律,以促進旅游業(yè)的健康可持續(xù)發(fā)展。本文將研究對象集中在特定危機事件和特定發(fā)生區(qū)域,從量變開發(fā)的角度探索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屬性的構成,政府和相關管理者可以依據本研究得出的結論,歸納總結此類危機事件的發(fā)展特點和發(fā)展規(guī)律,建立一套高效的旅游目的地危機運行機制,以便更好地對此類危機事件進行預測、管理和控制,并制定出相應的目的地危機戰(zhàn)略管理方案。此外,由于不同類型的危機屬性構成之間既有區(qū)別又有聯系[36],因此本研究還能夠對其他類型危機事件的預測和管理提供一定借鑒,也為豐富和完善我國旅游目的地危機的管理機制提供具體案例和重要補充。
(3)為旅游目的地市場恢復及形象修復提供科學參照。學者們普遍認為旅游目的地形象是游客對目的地的一種“印象”[58],而這種印象與旅游者的旅游決策密切相關,因此旅游目的地發(fā)生危機事件后,管理者對旅游目的地進行形象修復就必不可少。本研究結果表明,旅游目的地人為導致類危機的各個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有明顯差異。因此,政府及相關管理部門可以從此類危機的各個屬性對游客行為意圖的影響特點出發(fā),分析研究旅游者行為,從而制定出相應的市場推廣方案和旅游目的地形象修復策略,促進當地旅游市場恢復和形象修復工作的開展。
4.4 研究局限和未來研究方向
作為一項探索性應用研究,本研究還存在一些明顯的不足。第一,由于時間、資金和關系資源的限制,本研究僅選擇了西安市的游客(包括本地游客和外地游客)進行實證調查。從樣本分布來看,地域覆蓋主要集中在中西部,如要使研究結果更具典型性和說服力,應將研究區(qū)域進一步放大。第二,在量表開發(fā)和應用上,本研究只是針對人為導致的旅游目的地危機事件進行研究,且相關理論并不是很充分,導致在量表開發(fā)過程中相關定義不夠準確,因此,在量表測度的開發(fā)上還需要繼續(xù)深入,以便更精確地定義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構成維度及特征。第三,雖然本研究最終獲取的量表由27個測項構成,但每個維度的測項只有3個,總體問項還是偏少,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量表的信度和效度研究。第四,在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測量過程中,會受到人們認識水平、價值取向和主觀意識的影響,使其帶有一定的主觀色彩。上述種種研究缺陷將作為今后的研究方向和研究內容不斷加以補充和完善。
目前國際和國內對危機屬性的劃分較多,但針對危機屬性及其影響的實證檢驗還很匱乏。在以后的研究中,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第一,在本研究量表開發(fā)的基礎上,著手其他類型危機事件屬性的探索,如對自然災害、環(huán)境災害和事故、經濟危機等旅游目的地危機屬性的探究。第二,分別以中外游客作為研究對象,從文化差異的層面研究旅游目的地危機的跨文化屬性。第三,選取不同的游客群體,研究旅游目的地危機的各個屬性對不同游客群體行為意圖影響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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